【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盛宠:火爆王爷追来了 作者:水月凝 内容介绍:   一块诡谲的玉佩,带着她来到这个王朝,却魂体分离,被私奔新娘拿来待嫁,她玩笑游乐,却误惹君心。   他是“帝景”最尊贵的王爷,战无不胜的将军,他对敌人残酷冷血,对女人更是不屑一顾,然而却被她的笑靥迷了眼,一心的柔情只想把她留在身边,宠着,溺着…   在一次次的逃离,一次次的追逐,她一不小心就沉迷在他醉人的宠溺里。   而他,也失了自己的心。   在这场追逐战中,先爱先输是不变的定律…   片段一:   “王爷,王妃今日出府了。”   暗卫对着坐在桌前的男人道。   男人挑眉:“可有遇到瞎了眼的苍蝇?”   暗卫冷汗,答:“王妃今天遇到了丞相之子。”   男人蹙眉,“他做了什么?”   “他…王妃称赞他漂亮。”   男人瞬间拍桌而起,怒气狂飙,“去,废了那只苍蝇。”   前段二:   某女发现了墙下有个狗洞,兴奋的回去收拾东东准备跑路。   再来   男人站在洞边,旁边几个人拿着铲子埋洞。   “爱妃这是要去哪呢?”   “嘿嘿”某女边后退边傻笑,“王爷兴致甚好,连狗洞也能发现。”   男人咬牙,怒极反笑,“本王要是不把这些狗洞给补实了,就怕有只小东西给钻错了。”   “丫丫的,宫景倾我要和你拼了。”   终于长期位于欺压下的人儿终于爆发。   “乖,等一下把那只雪狐送你。”   “真的?”   “你现在跟我回去就送你。”   “哈,那我们快走快走。” 标签:宠文、王爷、王妃、代嫁、腹黑、将军 《盛宠:火爆王爷追来了》第一卷 001 被打穿越 秦裴依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啊,想到可以用今天刚拿的工资买到幻想已久的SIERLI系列品,就兴奋得恨不得立马飞去把它买来。 她可是等了好久的啊! “,谁这么缺德,乱丢东西。”头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爆粗口。 她愤怒的瞪向四周想要抓‘凶手’,却发现周围压根就没人。 使劲的搓了搓手臂上积极冒出的鸡皮,喃喃地道:“难道姑娘我见鬼了?” 圆溜溜的眼珠蓦地瞥见脚边正被阳光照的闪闪发亮的东西。 随手捡起,一块通体雪白的玉佩映入眼里,触手一股凉意传来,上面雕琢着古怪却精细的纹路。 嘴角扬起愉快的弧度,将玉佩放进口袋里,这块玉佩一看就知道是个不便宜的货,就当是砸到她的报酬了。 突然,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秦裴依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只来得及瞄见一道黑光闪过,便听到“嘭”的一声。 朝身后望去,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身后的一堵墙此时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地的灰尘在悼念它的曾经。一阵寒意由心底升起,刚才若是自己被打中…… 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回身看向落日的方向,一道俊挺的身影立在那里,背着阳光看不清楚摸样,周身弥漫着恐怖的气息。 缓缓的站起身来,警慎地盯着那道身影,秦裴依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妈妈咪啊,她什么时候惹过这号人物了?没理由啊!这么恐怖的‘人’跟她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是,那身影开始动了,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她心头上,沉闷闷的。 眼看着他的接近,心里的恐惧不断加剧,脚底抹油转身就跑,边跑边往后面瞅,不料后面的人突然没了踪迹,下一刻就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揉着摔疼了的小pp,捂着撞疼了的小鼻子向上看去,一张略显冷硬俊脸映入眼里。 “把它交出来。”美男缓缓开口,冰冷的声音带着浓厚的杀意,一下子就把陷入美色的秦裴依给拉了回来。 “它?是什么东东?”秦裴依迷惘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一听这话男子脸就沉了下来,冰眸直扫向她,声音更是冷了几分,“交出它来,可免你一死。” 秦裴依也火了,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起来,瞪圆了眼道:“它,它,它,谁知道你说的它是什么东西,告诉你,本姑娘也是有脾气的。” 男人蹙起剑眉瞪着她,她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好一会儿他才直板板地吐出两字,“玉佩。” 秦裴依柳眉一挑,从口袋里吊出捡到的玉佩在他面前摇晃,道:“你说的是这个东西?”边说还边注意他的神情。 只见男人目光一紧,死死的盯着玉佩,仿佛生怕一眨眼就会消失似的,身形矫健如燕,目标直指她手中的玉佩。 躲过他的抢掠,笑嘻嘻的回望他,靠,老子好歹也是特训出来的,居然说夺就夺,太不给面子了。“ 男子见她如此,眸中戾色闪过,长袍一挥,数十道黑色光芒如电般袭向她。 秦裴依被这突然出现的的招式弄得一愣,结果闪避不及被一道黑芒划过右手,鲜血从伤口不断冒了出来。不顾伤口的疼痛,她眯起眼看向男人,这才发现他身上服饰怪异,不是现代服装,倒像是古代的衣服,而且他的武功…… 男人似乎对于她能躲过很讶异,接着眼底闪过不屑,看得秦裴依直冒火,挥拳就往他脸上揍。 早看他一张妖孽的脸不顺眼了,好端端的男人没事长那么美干嘛?要全天下的女人都自卑啊! 夕阳下,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路上因两人而扬起阵阵风尘,直到好一会儿后又迅速分开,但看男人的脸,脸上被留下几块淤痕,一看就知道是被狠命攻击过的,看起来有几分狼狈。秦裴依也好不了多少,逞强有受伤的手打架的后果就是让鲜血流得更欢,整只手都被染成了红色,身上也有好几处受了伤。 喘着气,看着没有丝毫影响的男人,她恨得牙痒痒,正准备再扑上去时,右手手心里传来的灼热让她停下了动作,疑惑的张开手掌,顿时瞪圆了眼。 此时手心里的玉佩仿佛有生命似的不断的吸入她从?伤口留下的鲜血,被这么一吓手里的玉佩就要丢开,却才发现全身动弹不得。 男人脸色大变,手上平空多了一把剑,甩手十来个刀刃正面砸向她。 秦裴依眼睁睁的看着刀刃逼近,眼看着就要被砸中,突然刀刃在一米处被拦截了下来,一道银白色的光晕把她给包围住。 手中的玉佩越来越烫手,蓦地一道刺眼的白光闪现,眼前全是白花花的一片,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只觉神经处被一只锤子狠狠地锤了一下,顿时失去了意识。 此时,太阳已经落下,整个街道耀眼如白昼,一道光柱从天上降下来,天与地连成一片。 当别处的人闻声赶来时,异象已经消失,小巷里空空如也。 ------题外话------ 月凝重开文文,童鞋们要支持哦! 002 醒来 “砰!” 一声巨响,华美的宫殿大门被人一脚从外面粗鲁地踢开,接着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出现在门外,当然,如果他的脸上不是那么扭曲的话,相信就会更完美了。 宫景卿阴沉着脸站在屋外,黑眸往屋内一扫,在看到两道悠闲喝茶喝茶的身影时,漆黑眸中跳跃着一股火焰。 瞄了眼踹门而入的人,宫景傲优雅地端起桌上上好的碧螺春轻抿了一口,戏谑的看着对面强自镇定的母亲,笑道:“母后,这次卿可真的是怒了,你看他脸都黑了。” “嗯嗯,黑了好,黑了才健康嘛!”越凌溪很平静的接口,跟着端起茶水喝。 宫景卿还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对白,脸色又阴了一分,大步跨入屋内,恶狠狠地瞪着眼前兄长与母亲,一想到两人的恶行,气血直线飚升。 “呃……倾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被他杀人的眼光逼得实在受不了,越凌溪看向对面的大儿子仍优雅地品着茶,带着微笑,丝毫不受影响,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只是,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原本脸色阴沉的人这下浑身都是散发出阴森恐怖的气息来。 “不要用那么恶心的名字叫我。”宫景卿咬牙切齿的道,这人要不是他的母亲,他早一脚踢到天外去了,哼。 “呵呵,不叫就不叫嘛!真不乖。”越凌溪讪讪摸鼻,低声抱怨。 宫景卿努力压下已经飙升到心头的怒焰,道:“母后,谁准许你随便给我举办婚礼的?嗯~”想想他不过是的跑去边界打了一战而已,刚回来就被告知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害得他连战跑到没来得及换,直接就闯进来了。 “你皇兄。”越凌溪快速的接口,一点也不含糊的就把大儿子给出卖,这语气,这速度,一看就是经过多次的运用才有的。 宫景卿眯起眼,危险的光芒射向另一外一直泰然自若的的男子。 听到越凌溪这么豪爽的就把自己给出卖了,宫景傲优雅地笑脸顿时化为满脸黑线,有母如此,真是……子之“幸”事。 把杯子放回桌上,宫景傲优雅的一挥袖,脸上荡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没错,是我准许的。” 宫景倾握紧拳,青筋暴跳,“皇兄,母后顽劣,你也跟着她?” “什么顽劣嘛?母后这可是为了你才……才……”越凌溪不满的嘀咕在宫景倾一眼捎过来的警告下宣告陨落。 作为一个母亲,真是失败呐!哼,真不可爱,最讨厌小儿子了。 “没什么,就是看你一个人也老大不小了,还没有妻室,所以我和母后就刚好没事就顺便给你办了。”见自家娘亲一脸的挫败,宫景傲轻轻的一句话立马就又扳回一局。 宫景倾忍住要上前暴打一顿这笑得跟只狐狸似的兄长,“顺便?你怎么不顺便的把你自己的也给办了啊?” 宫景傲脸上的笑容一僵,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变得暗沉,抿唇轻笑:“我也想呐!不过……”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苦涩。 意识到说到不该提到的话,宫景倾顿时静默了下来,他的话让皇兄又忆起往事了,无尽的苦涩只是为了思念那不存在的念想。 “哎呀!哎呀!景倾呐,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得快点回去准备迎娶母后的乖乖儿媳才是。”见此情况,越凌溪打着哈哈地跳开话题。 “嗯!倾,新娘子可是柳相的小女哦!据说是倾国倾城呐!”宫景傲此刻已经收起情绪,笑得很狐狸。 宫景倾的脸又一黑,刚浮上心头的一抹愧疚立马荡然无存,直接转身就走。 “……他……他这是答应啦?”越凌溪发出疑是兴奋的颤音,激动的扯着大儿子的衣袖。 啊啊啊!终于能让叛逆的小儿子屈服在她威武的指导之下了,哈哈哈,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兴奋的? “不可能。” 一道不羁的嗓音伴随着的是一记剧烈的关门声,一下子就把越凌溪从天堂打落,幻想破灭,越凌溪耷拉着脑袋看向英明神武的大儿子。 宫景傲无奈,到底谁才是孩子? “没关系,他会去的。” 近日,皇城内热闹非凡,原因自然就是当今圣上的爱第,在战场上屡战屡胜,素有“不败”之称的倾王爷将在今日成亲,这一消息碎了无数少女一地的心,纷纷遐想到底是谁能令狂傲不羁的倾王娶之为妃,期望着能见上一面。 然而,结果出乎意料的,喜堂上既没新郎也没新娘,出了大门上贴上了两张囍之外,一点也看不出是要成亲的样子,这种诡异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外人不知道的是,大门上的两张囍字还是管家冒着生命危险违逆宫景倾的意思贴上的。当然这是迫于太后娘娘的淫威下的成果。 夜幕降临,床上闭目沉睡的人儿猛地睁开眼睛,眼睛由迷蒙渐渐转为清亮,秦裴依翻身而起,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自己身处在古色古香的环境中时,小脸顿时都皱在了一起,好死不死的,居然给她来穿越。 她烦躁的站起身,身上穿着的刺眼的红立马映入了眼中,清亮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她想起来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拿她来替换嫁人,莫名其妙的穿越过来,却发现居然灵魂出窍了,结果还这么凑巧的被路过的逃婚新娘给弄上来当替身,都是块玉佩,还有那个男人害的她落到这个地步。 她翻身下床,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得先离开这里,她可不想老实地在这里等着被抓包,要是让别人发现他不是新娘,准拿她第一个开刀。 打开衣橱,里边全是男人的衣服,抽出一件黑色长袍换上,随手便将嫁衣塞在床底,长长的衣袍穿在她身上就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衣袖卷了几圈后,秦裴依勉强接受了目前的外形,推开一条门缝,外面黑漆漆的,确定四周没人后,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向着一条相对安静的小道走去。 003 你是谁 沿着漆黑的小道左弯右拐,秦裴依越来越焦躁,绵绵不断的小路怎么也走不完,仿佛就在绕迷宫,兜兜转转得她都晕了。 该死的王爷,有钱了不起啦?有钱不去献爱心建这么大的房子干嘛?在自家玩捉迷藏很好玩么? 边念念叨叨边找,在经过n多秒之后,她终于放弃了继续寻找大门,因为她已经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了。 她就着一颗靠墙的大树开始攀爬,那个方法当然就是——翻墙啦! 秦裴依整个身子姿态不雅地挂在粗大的树干上,得意地想,还是她聪明,想她可是攀爬树的高手,小时候院子里可是没人比得上她呢! 当然了,那是小时候。 …… 宫景倾脸色沉郁的走进自家王府,无视管家欲哭的表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焰,该死的傲,居然无视他的抗议直接跳过拜堂的仪式,就把新娘迎入了洞房。 管家跟在后面,看见自家主子不去新房,而是往书房的方向走去,顿时苦不堪言啊!奸诈的皇上无良地把任务丢给他就事不关己了,唉!也不想想现在的王爷就是一座欲喷不喷的火山啊啊啊! “王,王爷,新房不在哪个方向,那里是书房。”管家小心翼翼的开口。 宫景倾突然停下脚步,管家也跟着停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认命地等着一波狂轰猛砸,然而,却没有想象中的一顿臭骂。 疑惑地抬起头,就看到前方一颗大树上挂着一个物体,是的,并且这个物体姿势还是十分不雅的,再看自家王爷脸上居然挂着一抹疑是兴味的笑容。 管家瞬间惊怵了,小心肝扑通扑通没命地跳,当然这是被吓的,实在是这样表情太恐怖了。 宫景倾眼看着那已经攀上树顶抬脚准备跨上墙的小东西,道:“你是谁?” “啊!”紧接而来的是一声尖锐的惊叫。 宫景倾就这样站在下面,冷眼地看着她失去平衡从树上掉下来,任由她自由体坠落到地上。 “哎哟!”秦裴依捂着被摔得快直不起的要,疼得她想骂娘。好不容易爬到树上,就差一步啊!结果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一吓,害得她一时不稳摔下来。 明亮的瞳眸满是怒火,狠狠地瞪着站在暗处的男人。男人一步一步的走近,灯光渐渐显示出了他的容貌,眼底控制不住闪过惊艳 五官如雕刻般完美无瑕,乌黑的长发被束起,他身上有一种尊贵的气质,宛若高高在上的帝王。 宫景倾睇了一眼眼前看呆了的女子,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秦裴依这才醒过神来,为自己居然看美色看得失神了,真丢人。挺胸、叉腰。她气焰嚣张的叫嚣:“本小姐是谁不关你的事,告诉你,变态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妈辛辛苦苦养大你不是让你来为祸人间的,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该干嘛干嘛去。” 宫景倾被她一连串话砸下来,怒极反笑,这做贼的还喊捉贼来了,居然还说他吓人?为祸人间?吃饱撑了?好,好,某王爷扭曲的笑了,看得一旁的管家心惊肉跳。 他盯着她的脸,一抹邪笑在唇角绽放。“不说是吧,嗯?” “就,就不说。”看到他的笑,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拨凉拨凉的,一抹不好的预感缠上心头,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害她都忍不住在心中唾弃自己。 宫景倾嘴角的笑意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又加深了几分,正要说什么是时,王府的另一边突然灯火通明,各种吵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秦裴依脸色大变,那是她来时的方向。 004 我的王妃 顾不得再去理会眼前的男人,秦裴依转身就跑,还没走上几步手腕却被用力扣住。 宫景倾抓着她的手,脸上是山雨欲来的表情。“你想跑去哪?” “和你无关。”在相继甩了几下确定无果之后,她气得大吼。 宫景倾脸上的笑变得诡谲,带着点点阴测测的感觉,“和我无关?你确定?” “哼!我就确……”定字在她看到突然冒出来不知何时已经把他们给团团包围的士兵时就卡在喉咙里不出来了,眼底里是满满的震惊。 “呵呵!”他低低的笑出声来,玩味的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只逗乐了他的小猫儿。 管家在后面看的惊心动魄,在心里深深为这位无知的小姑娘默哀,惹着他家王爷的人,基本没什么好下场。 “王妃啊!本王来接你了。”宫景倾邪笑的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接着又若无其事的放开她的手,欣赏她的脸色由白变绿,再变得更白。 “你你……你到底是谁?”她垂死挣扎,嗷嗷,不要啊!为毛啥衰事都让她给撞上了?那块豆腐来让她撞死算了吧。只顾着感时伤秋,结果某小姐华华丽丽的把人家是如何认出她的问题给忽略了。 “呵呵,我的王妃,为夫来接你了,你是不是开心到不知何时何地了,连为夫都不认得了?” “呵呵!”秦裴依干笑,心中诽谤是被吓的不知何时何地了o(>﹏ “王爷,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哪有什么王妃啊是吧?是吧?嘿嘿!”她边说着边后退,眼睛四处瞄,寻找着后路。 看她不住的后退了,宫景倾脸色暗沉,难道她就这么想逃离他?这个认知让他很不舒服,两团火窜上眼底。 “或许你身上不穿着本王的衣服本王还有可能认错。” 这笨女人,这么明显除非他眼睛瞎了才不知道,再加上西面那边的热闹,那可是他卧室的方向。 “额?是不是我脱下来就不是了?”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听到他的话便傻傻的顺着问。 宫景倾无奈的抚额,心却……他到底是怎么了,这种话放到外面准是放荡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他却意外的觉得出奇的很可爱。 秦裴依此时就希望有个洞可以让她钻进去再也不见人算了,又放不下面子,硬着头皮直视着他:“叫什么王爷的,本小姐告诉你,我才不是你的什么王妃呢,现在郑重地告诉你,你认错人了,你的王妃……喂,你干嘛?快放我下来啊!混蛋。” 宫景倾懒懒的瞥了她一眼,扛起人就走,留下一众侍卫用崇拜的眼神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当然,外加一连串难听的咒骂声当背景音乐。 某士兵A双眼冒花心:“王爷真强,王妃这么凶悍都能制服,果然是神一般的王爷啊!” 士兵B:“你丫的就别犯花痴了,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快走了。” 于是,我们的秦裴依小姐从此在士兵们心目中被标上了悍妻一名词,至使在未来努力许久仍未改变这种看法,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05 喷火龙 另一边,洞房门板被踢开。 “哎哟!”秦裴依被粗鲁的丢在地上,屁股火辣辣的疼,男人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到底想干嘛?”她揉着被摔可怜的PP,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冲。TNN,看本小姐好欺负是不是?好歹她也是特工岛里出来的,呃,虽然只有半年,但也算是半个特工啊啊啊! 宫景倾斜睇着她,这就是柳相的女儿?怎么和传闻的差距那么大? 他强硬地挑起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巴掌大的脸蛋红扑扑的,也算是清秀可人,不过和传说中的倾国倾城就差远了,还有这脾气,怎么看都不像大家闺秀,倒像野丫头来着。 他眼底满是挑剔的意思,那像在菜市场挑白菜的神色惹得她火大,靠,当她是什么啊?白菜啊?哼!老虎不发威,你还真以为是病猫哈。 甩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迅速后退到安全距离后她才道:“你要清楚一件事实,那就是,你的正牌妻子已经跑了,我是被迫弄来替嫁的,被迫的知道不?现在你得放我走才对,懂不?” 他微眯着眼,阴测测的眼神看得秦裴依头皮发麻,心底拨凉拨凉的,怎么右眼一直跳啊!这可不是个好征兆。 宫景倾心里则因为她的话掀起了巨浪,此时他想的不是逃婚的真正柳相的女儿,而是眼前这个女人。 “哦?仅凭你一面之词你要本王如何信你?”他戏谑的勾唇,心思千回百转下了决定。 秦裴依心中一喜,这还不容易,只要找一下新娘子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为她作证,没可能连相处了十几年的人都认不出来吧。 宫景倾差人去找新娘子家族的人,没一会儿便传来消息,柳相全家搬迁,已经人去楼空,暗暗咬牙,该死的柳相,老狐狸,逃得还挺快的啊! 这个消息对秦裴依来说却是晴天霹雳啊!这年头还真没她这么衰的了,顿时整个人都泄了气,耷拉着耳朵像极了斗败了的公鸡。 “你叫什么名字?” “耶?” “该死的,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宫景倾不耐烦的又吼了一句,震得秦裴依耳朵发麻。 “秦裴依。”她晕乎乎的想,他这是相信她了? “嗯!”宫景倾略满意的点点头,“以后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 “哈?我不要。”语不惊人吓死人,秦裴依晕呼呼的大脑立马清醒了,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你……”宫景倾气极,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拒绝了他,而且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在他眼里,这可是他的第一次告白(话说我们单纯的小倾子认为这就是告白,亲们要理解纯情小男生的心情,咳咳!虽然不小了),这让他威严无比的自尊受伤了。 秦裴依丝毫没有发觉某男的异样,还一本正经的说:“王爷,这件事只不过是阴差阳错而已,不如你我就当做从没发生过,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可好?” 她越说,宫景倾的脸就越黑,听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冲她吼:“休想,本王告诉你,想都别想,你最好就是把这种该死的念头给拔了,哼!” 冷哼一声,他甩袖而去,留下秦裴依一脸的困惑,她这个主意很好啊!他这是又发什么疯?果然是喷火龙,到处乱喷火。 006 进宫(一) 翌日,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床上睡得和死猪似的人儿身上,暖暖的阳光照得她舒服的翻了个身,又蒙头大睡。 床上的人睡得舒服了,床下的人可急坏了,“王妃,王妃,不能再睡了,王爷还在外头等您呢!”清秀的丫头此刻小脸上写满着急,又不敢贸然去动床上的人,急得都快哭了。 “唔,干什么一大早这么吵啊。”睡梦中一直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扰人清梦,秦裴依哗的掀开床单,她的起床气很大的。 “王,王妃,呜……哇……哇哇……”小姑娘被她‘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哭了,委屈的掉眼泪,果然侍卫大哥说的没错,王妃真的好凶。 “呃?”秦裴依眨巴眨巴眼,这才忆起她穿越了,手足无措的看着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儿,她最怕别人在她面前哭了,顿时小脸都邹在了一起,什么起床气都没了。 “那个,你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要就打我出气吧!别哭了啊!” “扑哧。”被这位王妃说的话逗笑了,小姑娘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裴依见小美人破涕为笑,也终于松了口气。 宫景倾一到门口就听到她软声的讨好,诧异的挑眉,跨步进去就看到某个让他等候已久的女人搞笑的现状。 “参见王爷。”小姑娘一见到宫景倾进来,立马向他行礼。 “嗯,你先下去吧。”宫景倾点头,把视线挪向秦裴依,“爱妃,昨夜可否安眠?” 秦裴依一颤,一阵恶寒,还爱妃呢!吐!尽管心里诽腹,她还是老实回答:“嗯,还好。” 经过昨晚的总结,她算是了解了,现在人家形势比她强,硬碰硬没有好果子吃,哼,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你这邋遢的模样,还不快去整理,难道要这样去见皇上太后?” 宫景倾恶毒的话秦裴依选择自动屏蔽,一听到要见太后皇上,她眼里满满的$—$,拖住宫景倾的衣袖:“王爷,宫里是不是有很多黄金哈?” 斜睇了眼进拽这他衣袖的小手,宫景倾看她那小财迷模样,嘴角勾起连他都没察觉的柔色,“那是当然。”不过不是你的,他暗附 “噢耶!给我五分钟,马上就好了。”说完便风一般的冲回了内室。 宫景倾无奈的摇摇头,果然是个小财迷,转身命令待命在外面的灵儿进去帮忙。 又摆弄了好一会儿,秦裴依这才终于完毕,拖着宫景倾就跑,最后还是被他又拉了回来,“喂,你认识路么?” 见秦裴依摇头,他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反手拉着她走。 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着,试图挣了一下挣不开,她只好做罢,脸不自然的瞥向别处。 王府门口,一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王爷牵着一个女子,一致伸手去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这还是他们那个有精神洁癖再加肉体洁癖的王爷吗?居然会让一个女人靠近他一米,还主动牵着女人的手?难道王爷昨晚被掉包了? 各种疑问充斥着他们的脑海,秦裴依被看得不自在,使劲的甩开他的手,无奈男女之间力气悬殊,被他紧紧握住。 “全部没事做是不是?”他冷下脸,身边的人使劲要甩开他令他很不爽,顿时有人倒霉成了出气筒。 007 进宫(三) 离开了王府,宫景倾和秦裴依一起坐马车。 这要是平时他才不会来坐这种娇弱人儿才坐的车子,他应该是骑着马的,只是,今天为什么突然就想坐车了?是因为她吗? 他的心思一向敏捷,现在却想不通了,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居然能影响到他,把她留在身边真的是对的? 干坐在马车里面,对面的男人自上车就是一脸的深沉,马车缓缓前进,车里气氛诡异的闷,最后秦裴依实在受不了,打破这怪异沉寂:“王爷,那个……我们这次进宫是要去干嘛的哈?” 思绪被打破,宫景倾诧异的看向她:“你不知道?” 秦裴依摸摸鼻子,她好像问了一个蠢问题,不过她还是老实点头。 然后,她才知道,原来在这个地方有一个习俗,新婚之后新人要去向双方长辈请安,皇族则还要经过圣水洗礼三天才算礼成,现在柳相跑了,也就可以省了一环。 知道了这些后,她才真正的知道了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这些在这里都是常识,只要是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只有她这个异类。 于是,忍受着宫景倾不时射过来的探究视线,她恨不得快点到达皇宫。 终于忍到到了,秦裴依立马身手灵活的跳下马车,一点属于王妃该有的端庄的没有,周围的官兵都被她的这种行为一吓,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秦裴依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惊人,自顾自的打量着四周富丽堂皇的建筑,两眼发直,变成$_$,噢噢哦,黄金偶来咯。 宫景倾这时也跟着下来了,一出来就看见她没出息的盯着那些个宫殿看,眨巴都快流出口水了,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模样被别人看到还以为他虐待了她。 他终于看不过去的上前,“喂,喂,口水都流下来了。” “哈,真的?”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擦,看到眼前满是得意的俊脸,才知中计了,气得挥拳去揍他。 守着城门外的士兵们更是瞪大了双眼,难道他们今天眼睛都坏了?不然为什么会看到这么一副画面? 王妃居然出手要打王爷?不会吧! 宫景倾一把抓过她的手,凑在她耳边道:“女人要矜持一点,就算要投入本王的怀抱也要说一声嘛!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啊!” 说完这句话,他快速的松开她的手,若无其事的道:“好了,别整得跟个乡巴佬似的,母后还在等着呢!” “你……”秦裴依张了张嘴,只说了一个字,之后愣是蹦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咬咬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后面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地挥两拳,心里无限YY宫景倾是如何狼狈的被她踩在脚底下蹂躏,而她则是女王般高傲。 她现在才知道,喷火龙还很腹黑,很毒舌…… 骂归骂,她还是小跑的跟上他的脚步,宫门也因为两人的离去恢复了平静。 暗处,一双冰冷眼睛盯着他们的背影消失,转而看向宫门,平静的眼底荡开了波纹……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08 是他? 御花园里,秦裴依和太后聊得欢,这太后不严肃,也不古板,还很同意她现代的某些观点,这让两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兄弟俩回来就看到两人在那玩斗蛐蛐玩得面红耳赤,都忍不住怀疑,会不会秦裴依才是太后的女儿,他们只是被抱错了? 宫景倾上前一把抱住她:“依儿,你可不能学了母后,像她那般顽劣。” 秦裴依正玩在兴头上,被他一叫全身都寒了,依,依儿? 太后这下不满了,丢开斗蛐蛐的草,两手叉腰,怒道:“什么顽劣,你母后我好歹也是王朝第一美女,才女名动天下……”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简单的一句话把她接下来的长篇大论给绝了。 “你……呜呜呜,傲儿,你看那破小子又来气我。”越凌溪委屈的扑到大儿子怀里寻求安慰,心里又狠狠的给宫景倾记了一笔,哼,别让她抓到机会,不然整死他…… “嗯,那我们别理他。”宫景傲很自然地伸手接住自家母亲,熟练地安抚她。 秦裴依看着这一幕,她咋觉得这一幕像哥哥欺负妹妹,女儿寻求爸爸安慰来着? “好了,你爱哭就哭哭吧!我们先走了。”宫景倾不耐的看着这每次都会上演的闹剧,说完拖着还呆愣着的秦裴依就走,他这个黑脸就是要当到底。 回到自己在皇宫里的宫殿,宫景倾丢下她便匆匆去处理事情了,秦裴依也乐得自在,拉上灵儿让她给她讲讲这个世界的事,从昨天就大小事一大堆,现在她才想起她还连自己来到哪里都不知道呢! 灵儿虽然觉得这个王妃有点怪异的,但还是仔细的给她说起。 秦裴依这才知道,原来她来的是一个架空朝代,而她所在的是最为强盛的‘帝景’,还好运的嫁给了本朝最为尊贵的王爷。 想想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事情都未免太顺了,都可以拍成电视剧了,一想到面临的敌人将是一常胜将军,她就有种无力感,这还让她怎么逃啊? 想得心烦气躁,一阵悠扬的箫声传来,驱逐了她的烦躁,内心出奇的平静了下来,她好奇的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想看看是谁能奏出这么好的曲子。 穿过一茂密的丛林,眼前豁然开朗,花香扑面,赫然是一片桃花林,微风吹过,桃花瓣随着清风徐徐飘落,这画面美极了。 桃花树下,白衣男子靠坐在树下,手执玉箫,悠扬的乐声正是来自那里。 意识到有人闯入他的领地,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漠的眼眸看向她。 秦裴依此时的惊讶已经转化为愤怒,这男人不就是害自己来到这个地方,落到这下场的罪魁祸首么?好家伙,居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混蛋,终于让我逮着你了,看招。”不由分说,她直接挥拳上阵。 男子淡漠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避开挥来的拳头,“姑娘,你是认错人了” “认错个毛,姑娘打的就是你,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她咬牙切齿,这张没得人神共愤的脸她怎么可能会认错? 几招下来,男子只是躲开她的攻击,却没有反击,反倒是她自个儿累得气喘吁吁。 009 囧!打错人了 “喂,有种你不要躲。”她停下来,看着依然淡淡然的他。 “姑娘,不知无痕何时得罪了姑娘?在无痕记忆中我们应是没见过才对。”见她终于停下蛮横的攻击,无痕这才问道。 “你,你还敢否认,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来到这里来。”她颤抖的手指指着他,显然是被气的。 无痕蹙眉,道:“无痕真的没印象,还请姑娘提示一二。” 看他那不解的表情不像是撒谎,她奇怪的又仔细看了他一遍,似乎除了脸像之外,其他地方都不像,特别是气质,那个男人是冷酷铁血,而眼前这个,则是淡然如仙人无欲无求。她囧,不会真的是认错人了吧? “那个,这次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我还有事就算了,不和你计较。”话毕她立马灰溜溜头也不回的逃了,真丢人,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无痕看着前一刻还恶霸的人下一刻就跑得比兔子还快,清亮透澈的眼底划过一丝异光,她见到的人会不会是…… 急冲冲的赶回宫殿里,却看到宫景倾阴沉沉的坐在里面,灵儿则颤抖的跪在一旁瑟瑟发抖。 宫景倾一抬头就看到她,沉沉的怒气扑来:“该死的女人,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关你什么事。”无视他的愤怒,她径直穿过他身边准备回屋睡大觉,手却被他用力握住。 “你干么?”她回头瞪他。 “你是我的妻子,你去哪里当然关我的事。”宫景倾直接拖着她走。 她怒视着他,这回轮到他无视她的愤怒,直到磕磕碰碰的被拖到御书房才停了下来。 “混蛋你……”还没出口的脏话在看到面前的男人时被生生咽回去。 “是你。”她惊呼。 男人一身白衣,宛若谪仙,正是刚才在桃花林里遇到的那个男人。 “你们认识?”皇帝诧异的问,无痕的性子他可是知道的,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淡薄无痕,现在居然和刚进宫的王妃认识,还真是有趣。 “回皇上,无痕与王妃只是有过一面缘。”无痕还是淡淡的,不急不缓的说。 宫景傲点头,看向他们两个道:“你们还要圣水的洗礼仪式,让无痕带你们去圣泉吧!” 宫景倾则一直在瞪着秦裴依,从进门后她就一直紧紧盯着无痕,他用力的捏了下她的手,她吃痛回神间,已经被宫景倾牵着跟在无痕身后。 她也不计较宫景倾的阴晴不定,神秘兮兮的凑上去问:“他是谁啊?好像地位很高哦!他叫无痕对吧!还有啊,他长得好美啊,比你还美呢……” 终于,宫景倾再也忍不住,冲她吼:“闭嘴。” 她悻悻然的闭上还打算继续开口的嘴,挠头不解,搞不清楚她又是怎么把喷火龙给惹毛了? 宫景倾阴暗的想,这破丫头一看到美色就被迷住了,居然敢说老子没无痕美,再说了,男人可以用‘美’来形容么?他那是帅气俊美才是,小破丫头活腻了是吧!哼! 补,圣泉洗礼 再次踏入这片桃花林,秦裴依还是忍不住惊叹,真是人间仙境,圣泉就在这桃花林的核心,据说这泉乃是与天界天池连接的介质,泉水可以洗去人身上的污秽之气,使人脱胎换骨一番。 一路走来,鼻息间都是桃花的香气,身上也跟着沾染上了桃花的香气,无痕在一道石碑面前停了下来,“王爷,王妃,无痕只能带路到这里了,之后由需受洗礼的人自行前进。” 宫景倾嗯了一声,挥挥手示意知道了,拉着秦裴依进去。无痕淡漠的眼神望着他们,静静地看着他们背影消失才转身离去。 十里桃花穿越而过,一潭清泉渐现,扑朔的桃花瓣飘落在池上,岸上积满了厚厚的桃花,踩上去软软的,如果说外面是人间仙境,那里面就是真真的仙境了。 宫景倾也很惊讶,他也是第一次来圣泉,以前也没怎么在意这个地方,没想到这么美。 “开始吧!”宫景倾说道,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 “啊!你干嘛脱衣服?变态。”她双手捂脸,呵斥。 宫景倾汗,“笨蛋,净身不脱衣服你还想全身下?” 说话间宫景倾已经脱的只剩下亵裤,精壮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薄薄的肌肉蓄满力量,如一头健美的豹子。 虽然只是撇过一眼,她还是羞得红了脸,声音也跟着急促,“你先下去,我……我等会再,再洗。” “净身得两个人一起,你怕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知道他脾气坏,她只能退一步:“那我全身下行不?” “随便。”宫景倾开始不耐烦了,洗个澡磨磨蹭蹭个什么劲。 得到满意的答案,她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踩着斜坡下水,宫景倾直接跳下湖,水面被他撞起一大片水花,直到整个身体泡进水里,她打了一个寒战,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刚入水还是觉得冷。 宫景倾浮出水面,看到她僵硬的泡在水里,脸上挂起来邪笑,又一次潜进水里。 渐渐适应了湖水的温度,她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回头一看,湖面已经恢复平静,却没有见到宫景倾的身影。 她开始有点害怕,叫着他的名字,寂静的空间里只有桃花飘落的簌簌声,还有她叫唤的回音。 突然,脚踝突然被一湿滑物体给圈住,一阵猛力的撕扯把她往水下扯,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扯下去 沉入水里,她这才看清楚,一条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水蛇正紧紧地圈住她的腿,有顺势而上的趋势。 秦裴依这时早被吓得面无人色了,这么大的蛇她还是第一次见过,她拼命地挣扎,想要甩开它,她可不想成为这条臭蛇的午餐啊! 可是水蛇的力气太大了,不仅没把它甩开,反而还一点一点的向上移动。 眼看着水蛇盘上她的腰,冰凉的触感让她鸡皮暴起,憋着的一口气也快到极限了,死亡的气息把她围绕,她闭上眼睛心道,老天爷让她辛辛苦苦穿越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让她给臭蛇当午餐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歹也给她一个漂亮的死法吧!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10 成为餐点? 不能就这么等死,她睁开眼睛,拔下头上的簪子,万分庆幸下水前没有放下头发,瞄准水蛇的七寸,她狠狠地扎了下去。 要害被打中,水蛇粗壮的身体在水中剧烈的翻滚,清澈的泉水被搅动的浑浊,秦裴依也被用力的甩了出去。 她松了一口气,立马往水面游上去,抽空回头瞥了一眼,这一瞥吓得她更加使劲的摇摆双手,那条臭蛇居然顽强的追了上来,七寸处的紧紧扎根的银簪闪着幽幽的寒光。 水蛇在水中本就灵活的身子在水中很快的追了上来,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她,即使在水里她都感觉闻到了那恶臭的腥味儿。 “嘭!”近在咫尺的蛇头突然炸裂开来,血色在水中晕开,无头蛇身奋力的摇摆几下仿佛不甘心就此死去,却还是无力的沉入水中。 转瞬间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情况瞬间转变的让她措手不及,前一刻还被水蛇追杀当午餐,下一刻水蛇就是死? 她回头,在水中只看到宫景倾朦朦胧的侧脸,心口传来的丝丝痛意让她不禁蹙眉,忍着没去捂着。 宫景倾带着她浮上水面,见她脸色苍白,心中莫名一紧,强势的忽略心里涌上来的想法。 本来他还打算吓吓这个女人,逗弄一下她,没想到那条该死的蛇居然先一步下手,他突然有点后悔了,不该给那条蛇一个痛快的,便宜它了。 把秦裴依抱上岸,他快速的穿好衣服,抱着她离开桃林,她得快点把身上的湿衣服给换下,不然会受风寒。因此,他也没发现怀中人儿的异样。 ……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喝着灵儿端上来的姜茶,身上暖暖的很舒服,连带着心口的痛意也被压下。 宫景倾坐在她面前用探究的眼神望着她,想起来那日与宫景傲在书房里的对话: “倾,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不知道。”他摇摇头,之前对她说的话只是半信半疑,从没想过她的身份。 “你就不担心她是细作?” “不可能。” “哦?有什么证据?”宫景傲表示很惊讶,话说他这弟弟谨慎得很,不会轻易相信他人。 “没有。”虽然没有什么理由值得他这么坚定的认为。但他却相信她不是。 “你还是得小心。” 小心?看见秦裴依被热气蒸的微红的小脸,被烫着气嘟嘟的吹着碗里的水,他忍不住嗤笑,谁要是派她来当细作,那一定是笨蛋,这丫头怎么看都不是当细作的料。 “给本王说说,你家在哪里?” “噗!咳咳……咳”秦裴依刚入口的全喷了出来,被辣味呛得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你要问这个干嘛?”她小心翼翼的问,寻思着会不会露出了端倪被瞧出来了,她现在可真是草木皆兵了。 “你是本王的王妃,难道还不该问一句?” “嘿嘿!没有,没有,我家住在黄土高原,那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美丽动……” “停。”宫景倾打住她还想接下去的势头,蹙着眉,“有这个地方?” “是啊是啊!王爷您不知道吧!嘿嘿!我们那地儿默默无闻,自然入不了王爷的眼了。”秦裴依喜滋滋的道,反正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她怎么编都行。 自然地,她那得瑟的表情入了宫景倾的眼,看来这丫头还有很多事瞒着他,他没再继续问,反正问了答案也不会是真的。 临时突然有事,宫景倾临走前让她好好呆着,便离开了,秦裴依也松了一口气,这男人气场太强大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她的来历,但她还是说了假,想来也是,她这种经历放在现代都没人会信,更何况在这封建社会里,说出来人家一定会以为她是疯子。 ------题外话------ 收吧收吧,童鞋们就收了这货吧! 011 日本鬼子都是滚蛋 话说,秦裴依向来没有把宫景倾的话听进耳里,宫景倾前脚一出,她后脚立马也跟着出去。 话说在这个皇宫逃出去的几率不知道大不大,她晃荡着来到宫门口,尝试着如何出去。 守门的侍卫僵直着跟个兵马俑似的,她好奇的走到他们面前。 “参见王妃。”侍卫们齐齐单膝跪下。 “吓。”秦裴依下意识的后退一大步,见侍卫们还是直挺挺的跪着,便道:“都,都起来吧!” 被这么几个大汉跪着还真是折她的寿,她搓着手小心翼翼的问站在最前面的士兵:“这位大哥,那个……我可以出去吗?” 这回,才刚站起来的大汉‘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请王妃不要这么对待小人,小人承受不起。” 秦裴依满脸黑线,至于么?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训练出这么重的奴性。她也不跟他们客气了,抬脚直接走人,远远还听到后面传来整齐的呼声:“恭送王妃。” 出了皇宫,她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连带着呼吸这空气都是香甜的,于是乐极生悲,我们的秦姑娘花花丽丽的身无分文,热闹的街市上,两边摆满了各色小吃,秦裴依眼馋的流口水,可惜出来忘了带钱出来了,她已经在外面晃荡好一会儿了,直到肚子咕咕叫提醒着她该填饱她的小胃胃了才忆起她木有钱钱。 她捂着抗议的肚子,纠结着要不要回去。脑海里浮现出宫景倾的脸,她摇摇头,果断继续向前走,坚决抵抗恶势力。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的一处地方热闹非凡,门外有几个美艳的女人在招客,远远一看,看得并不太清楚,模模糊糊看见招牌‘怀居’,她只当是妓院,那种男人的销魂窟她兴趣缺缺。 只是走近一看,她就不淡定了,门外站着的分明是红果果的礼仪小姐,单看那斜挂着的红条子,那就是现代所有物啊啊啊! 她激动啊!兴冲冲的走进去,一名美艳的女子迎了上来,礼貌的询问:“请问姑娘需要什么服务?” 秦裴依激动不已,抓住美女的手,“你们店长在哪里?我要见他。” 幽黎微微凝眉:“姑娘,我们店长是不见外客的,除非您有信物。” “信物?”秦裴依疑惑的看着她。 “是的,姑娘,要见我家主人必须持有主人给予的信物作为依据。”幽黎耐心的解释。 “可是我没有耶!不如你帮我给他传一句话,或许他听了会出来见我。”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可能是老乡的人,她才不会放弃。 “这……” “美人姐姐,漂亮姐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就帮帮我吧!”见她犹豫不决,秦裴依立马扮可怜。 幽黎有些难为的看着她眨巴眨巴晶亮的眼眸,心有不忍,她身上有一种干净的气质让人不忍心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好吧!你要说什么,我试着帮你一下吧!” Yes!秦裴依背地里得意了一番,说道:“你就跟他说,日本鬼子都是混蛋。”如果他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他就会懂的。 幽黎离开去帮她传话,她这才得空欣赏起店内的环境,处处透着低调与奢华,布置也简单大方,特别有英伦建筑的风格,这让她更加肯定,这个人,她一定不会认错的。 ------题外话------ 童鞋们给点动力啦!求收藏! 012 不是冤家不聚头 秦裴依难掩兴奋,心里天马行空的想象见到那个老乡的画面,可惜,老天似乎并不想让她如意,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她抬头望去,三抹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可以预见是多么的天人之姿,店里的小姑娘大姑娘都两眼冒红心,满脸红晕,庆幸今天的好运气,能遇见‘帝景’最尊贵三个男人,虽然其中一个已经有了正妻,不过不是还有两个嘛! 只有一人,此时正在悲哀的感叹今天真是出师不利,秦裴依现在真想拿一块豆腐撞死算了,她今天出门就应该查看一下黄历,她转身预备躲开他们。 “站住”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她在心里默念着,没有回头,撒开脚丫子就跑。 本来宫景倾是准备上楼上的包厢间的,临时眼角瞥见了一熟悉的身影,再仔细一看,顿时火就上来了,这破丫头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是吧!让她待着好好休息她还给他跑到宫外来。 他追上去一把揪住欲逃之夭夭的她,怒视着她心虚的面容。 “枫,她就是景倾最近纳的王妃咯?”凤邪饶有兴趣的摸着下巴,问着身边站在身边的夜凌枫。 “应该是。”夜凌枫温和的脸上带笑,让人如沐清风。 “嘿!”凤邪听到答案兴奋了,跟被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追问,“你说,我要是去把她给勾引了能成么?” 夜凌枫流汗,“如果你不怕被他追杀或许可以试试。” 凤邪连忙摆手,算了吧!就景倾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惹毛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咯。 这边,被彻底的抓了个正着,秦裴依佯装正经的冲他打招呼,“哈哈!王爷,我们真有缘啊!”孽缘。 宫景倾紧紧蹙眉,“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叫你待着别乱跑么?” 她捂着肚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我肚子饿。”说完低下头,看起来好不可怜。 宫景倾心一软,明知她是在装可怜转移话题,但还是顺着牵起了她的手,摸到她微凉的手,他眉头皱得更深,才刚下水就这么跑出来,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就染上风寒。 被他拉着,秦裴依不舍的回头张望,55555……她的老乡啊! 虽然生气,但他还是把她圈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体。 她脸一红,他们的姿势挺暧昧的,她想要挣开他的怀抱,耳边却传来他的声音,“不要动,你的身体凉。” 她安分了,乖乖的没再试图挣扎,心里因为他的话泛起涟漪。 凤邪和夜凌枫面面相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这是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宫景倾?那神情温柔、眼神含情脉脉的人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该不会是被人替换了? 跟在他们后面一起上去,凤邪兴奋的血液沸腾,有好戏看了。 人群后面,幽黎站在一名男子身边,态度恭敬,“主子,就是她说要见你。” 男子视线随着他们,面无表情,直到他们进了包厢也没说过半句话。 幽黎低着头,一滴汗珠从额头流下来,她也没敢去擦,心里暗暗叫苦,这姑奶奶怎么会是和倾王在一起的啊! 男子回身,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把在都城里的所有分店全部禁闭,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透漏我的行踪。” “是。”幽黎恭敬地回道,主子的意思他们还是不要乱自揣摩的好。 013 原来还是妒夫 男子回身,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把在都城里的所有分店全部禁闭,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透漏我的行踪。” “是。”幽黎恭敬地回道,主子的意思他们还是不要乱自揣摩的好。 进了包厢,宫景倾点了菜上来,秦裴依也是真的饿晕了,看到食物就扑过去,一阵狼吞虎咽的扫荡。 宫景倾把水放在她手边,有些心疼,看来她真的是饿了。 凤邪吹了声口哨,“景倾,相识这么久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好好男人一枚啊!”边说着把视线移到吃的正欢的人儿身上。 宫景倾脸一黑,身体一挪挡住了他的视线,“她是我的,你不能动。” 凤邪“……” 老兄,你当我饥不择食到连兄弟的女人都要垂涎?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是的。” 凤邪做捂心状,指控他的恶行,“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他嗤笑一声,“就你那玻璃心,碎了就让你家宝贝疙瘩给你疗伤去。” 凤邪果断闭嘴,扭头不理会他的毒舌。 一双晶亮的眼眸凑在眼前,凤邪处于本能,以为是危险下意识的挥出手,待看清楚是谁后急忙收住攻势,抬眸秦裴依已经落入宫景倾怀里,宫景倾怒视着他,秦裴依则瞪圆了眼无辜的看着他。 凤邪比她还无辜,“姑奶奶,我的小心肝可经不起你刺激啊!你要是有个损失景倾还不把我整死。” 秦裴依被他的表情逗乐了,“你长得好漂亮哦。” 凤邪脸一僵,夜凌枫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凤邪恶狠狠的瞪向他,他这才收敛了脸上太过肆意的笑。 宫景倾“……” 怎么就那么喜欢用形容女人的词语来形容男人?心里忍不住泛酸,她赞了无痕、凤邪漂亮,怎么就赞过他? 他看着凤邪美得过分的脸,阴暗的想,为了防止那破丫头被美色勾引,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 凤邪双手抱胸一副被欺压的良家妇女样,“你这么看着我会让人家误会的。”眼角上挑抛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夜凌枫捂脸,这个白痴。 “哇!好可爱好可爱,古代版的美人受……”秦裴依两眼冒红心犯花痴,要不是宫景倾紧紧地扯着她她早就扑上去了。 “美人受是什么东西?”凤邪疑惑的问。 “就是下面的意思。”她嘿嘿的笑,一双灵动的眼冒着诡异的光。 话说,这个世界已经被腐女给侵占了…… “下面?”凤邪瞠目结舌,愣是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其实不能怪凤邪童鞋反应太慢了,只能说实在是某人的思维能力跳跃的太快了。 见他还是不理解,秦裴依不再继续深入跟他解释,躲在宫景倾身边偷笑。 凤邪见她一脸猥琐的奸笑,也猜出了八成不是什么好词语,气呼呼的瞪着她? 夜凌枫鄙视的瞅了他一眼,转而面带微笑的对秦裴依,“还没做自我介绍呢?我是夜家的夜凌枫,这家伙则是现今凤家家主凤邪。” 秦裴依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笑嘻嘻的道:“你们好啊!我是秦裴依。” 夜凌枫淡笑着点头,心里无不惊讶,知道他们的身份后居然还能如常的和他们打招呼。 他细看她的脸色,却发现她的目光依然澄澈,不含一丝杂质。 宫景倾把她整个都严严实实的抱紧怀里,秦裴依回头瞪他,他怒,“谁准你对别的男人笑的,要就对我笑,其他人都不准。” 夜凌枫“……” 凤邪“……” 他们两个面面相觑,现在才发现,兄弟原来你还是是个妒夫,还是超级的那种。 秦裴依也囧了,虚虚的想,那她对她老爸笑是不是也不可以?一pia飞乱七八糟的想法,她鄙视自己了,秦裴依你堕落了,这么听话干啥,难道人类潜藏的奴性被激发? ------题外话------ 亲耐的童鞋们,要支持月凝呐!有什么意见可以来说一说哒! 求收藏! 014 丝丝温情(一) 几个人有凤邪这活宝活跃气氛,一顿饭下来都熟了,凤邪和夜凌枫都是宫景倾的至交好友,之间也没什么秘密,他们都知道秦裴依的狗血经历,凤邪好奇宝宝的盯着她瞧,好像她是外星产物似的。 秦裴依直接给他一个白眼,“看啥!美女看痴啦?” 宫景倾跟着一瞪,大有‘你敢动她就得死’的意思。 凤邪缩缩肩,这两人咋这么默契呐!难道夫妻就是这样?那为什么他家那位就没有和他这么默契呐?是因为还没跨越最后一步的关系? 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宫景倾带着她回去,回去的路上宫景倾这回没有和她坐一辆车,而是自己在外面骑马,她忐忑不已,虽然刚才他并没有追问她,不过这并不代表她逃过了。 车到了宫殿停了下来,秦裴依立马冲了出去,正准备偷溜,宫景倾喊住了她,她在心里暗呼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老老实实的等着他,心里打着小九九,她要不要装晕扮傻试试看能不能逃过一劫? 出乎意料的,宫景倾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她走回她的房间,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照理说,以他火爆的脾气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她一马。 一路沉默来到房间门口,她正准备进去却被他拉住,她回头询问式的看向他,只见宫景倾以从没有过的认真同样望着她。 宫景倾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从哪里来,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重点,现在,既然你已来到了我身边,那么,就别想那些别的没用的,你只要想着,好好地呆在这里,别想着逃离,从今以后,你的一切都由我来守护。” 宫景倾漆黑的眼眸直挺挺的望进她眼里,一字一句的说,霸道中似乎还藏着点点温情。 秦裴依一时怔住了,呆呆的望着他,脑海里他的话一遍遍的回荡,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嘭’的一声闪身进门关门。 这回轮到宫景倾怔了,三秒钟后,望了望紧紧关闭的门,他怒了,这个破丫头,就这么回应他的?想着就这样直接踹门进去找她算账…… 最后,他还是强忍着怒气冲冲的离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怒气,下人们见到纷纷绕道,又是谁惹着了他们家王爷了。 紧靠着门,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他一定又是生气了,想到刚才宫景倾的一席话,心口如小鹿般乱撞,她泄气的锤了锤左胸,没事你跳得那么欢干嘛? 她也真是缩头乌龟啊!刚才就应该果断的拒绝,冷静的说清楚,居然第一反应就是躲,真窝囊。 她都要嘲讽自己了,那一大堆理由就像安慰自己的借口,好像,她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了…… 心口处又泛起丝丝熟悉的的疼,她皱下眉,捂住心口蜷曲着身子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对啊,还有这个原因呢! 她默念,不能心动,绝对不能心动。 ------题外话------ 呐呐,大家来收收呗!加更哦! 015 丝丝温情(二) 她都要嘲讽自己了,那一大堆理由就像安慰自己的借口,好像,她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了…… 心口处又泛起丝丝熟悉的的疼,她皱下眉,捂住心口蜷曲着身子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对啊,还有这个原因呢! 她默念,不能心动,绝对不能心动。 直晚饭时刻,秦裴依都没有出来,宫景倾左等右等终于坐不住,来到她的房间外,就见灵儿在门外叫唤,见他来了,灵儿赶紧向他行礼。 “怎么回事?”他看向紧闭的门,蹙紧眉头。 “回王爷,王妃不知道怎么了,奴婢从刚才就来唤王妃,只是都没有动静,以前都不会这样的。”灵儿身体带着微微颤抖。 宫景倾上前敲门,半晌还是没有动静,他心中隐隐不安,再也耐不住脾气一脚踹开屋门,大步跨了进去。 视线下意识的瞄到软榻上,上面却整整齐齐,没有被躺过的痕迹。 “呀!王妃,您怎么坐在地上啦!” 听到灵儿的声音,他这才注意到门边蜷缩着黑影,急忙走上前查看,触及到她的身体时,他脸色一变,抬起她的脸,墨发下的脸蛋悬浮着抹不正常的红晕,她迷迷糊糊的看向他,呵呵傻笑,“宫景倾,你来啦!” 宫景倾眉间皱得更深,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进怀里,娇小的她被他抱着就像个小孩,他边走向床榻边对灵儿吩咐,“快去找御医来。” 心口闹腾的疼,他悔恨万分,自责自己不该因为她的态度,心有闷气,就留着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才会现在才发现…… 要是他不来,她是不是想就这么忍到明天去? 灵儿领命正准备下去,怀里的人儿却闹腾起来,挣扎着要跳下来,口里嚷着,“不要看医生,不要看医生……” 宫景倾抓紧她避免她摔下去,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医生’是什么东西,想来应该是御医的意思,他也就顺着她哄:“好,好,不叫医生了,不过你要乖乖听话哦。” “真的?真的只要小依乖就不叫医生?”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真的。” 见宫景倾信誓旦旦,她这才安分下来,也不挣扎了,老老实实的被他抱着,睁着晶亮的眼眸看着他,似要证明她很乖。 把她放在软榻上,为她盖上被子,秦裴依此时烧的难受,身体忽冷忽热,宫景倾见她实在难受,就要去叫御医,却被她一把拉住,“不要叫医生哦!小依很乖的,所以你也不可以骗人哦!” 她已经被烧得迷迷糊糊了,意识渐渐不受控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紧紧抓着他,因为身体的问题,她对医生很排斥,即使现在病成这样了还是不愿意看医生。 他无奈只好留下来,灵儿把热水端上来,宫景倾让她去煎药,亲自照看着秦裴依,他长期都在军营里,又带兵打仗,对一些病痛都有些了解,照顾起来就容易些。 秦裴依现在基本就和小孩子没两样,磨蹭着撒娇,宫景倾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把她抱在怀里边为她敷脸边试探性的问:“小依是好孩子对不对啊?” “那当然,小依可是乖孩子。”她高仰着头,被烧得红扑扑的脸蛋可爱极了。 “那我问你,你觉得宫景倾怎么样?” “宫景卿啊!”她皱着眉,似在回忆。 他盯着她的小脸,心一点点的提了上来,上阵杀敌都没有这种感觉,这破丫头怎么对他影响就这么大呢? 她嘟着小嘴,“宫景卿这个人特霸道,而且脾气又坏,还老是吼我,特别是他还管着我,不让我回家,呜呜,坏人。” 她说得好不可怜,宫景卿则被说得怒火滚滚,在她眼里他就是这么一个形象? 这时,秦裴依又来了一句,“不过,我好像有一点点的喜欢他了耶。” 宫景卿瞬间满足了,什么气儿都没有了,喜滋滋的模样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他顺着她的话问。 怀里这回却没有回音,他低头查看,小丫头居然说着就睡着了,他咬咬牙,这破丫头,存心的。 把她放回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上去,轻轻地把她抱进怀里,他顿时心满意足了,满脸都是笑意,这模样要是被认识的人看到估计得吓一跳。 ------题外话------ 月凝飘过~~收 016 无痕来访(一) 天微亮时,秦裴依一睁开眼就看到近在眼前俊美无匹的脸庞,瞌睡虫都被吓没了,抱着被子猛地就缩到里面去,脑袋里混乱得理不出头绪来,她昨天明明……怎么就变爬床了? 她懊恼,再看过去,一双漆黑的眼眸同样盯着她,眼底闪着疑是愤怒的火光,她一怔,咧嘴冲他一笑,心里却是叫苦连连,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呢!老天爷就是喜欢针对她? 宫景倾冷哼,心里异常的憋闷。 其实从她一有动静就已经醒了,本来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她居然一副避如毒蝎般的神情,他顿时怒了,又想到昨天她说他脾气坏,只好努力忍着脾气‘温和’的看着她。 秦裴依背脊一寒,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觉得她真是长期受虐习惯了,宫景傾突然这么温柔的和她说话她不习惯极了,果然,奴性被激发出来了…… 宫景倾怒:“你忘了?” “忘了什么?”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昨天发什么了什么事了么? 宫景倾脸色渐沉,“昨天你受凉发烧了。” “哦!”她了解的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晶亮的眼眸纯洁的看着他。 “然后呢?” 宫景倾气结,“你还说你喜欢我……” “不可能。” 她一听立马否认,说完才发觉周围空气突然猛降了好几度,抬头看到宫景倾山雨欲来的表情,又补了一句,“才怪。” 宫景倾冷哼一声,“口是心非。” 秦裴依怒,你丫丫的,要不是因为你老娘用得着口是心非啊,啊,做贼的还喊抓贼来着了。 尽管心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表面上她可不敢表现出来,她望着他小心的问:“我真的有说过那种话?” “嗯哼!”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她小声的低估。 “你说什么?”他虎眼一瞪,怒视着她。 “没有啊!哈哈,你听错了,听错了。” 他冷哼一声,当他是笨蛋?以他的功力怎么会听不到她说的那些话。 “那个,我饿了。”她又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眸却依旧明亮, 宫景倾嘴角一抽,还是为她披上狐裘,抱着她去用膳,秦裴依也没有挣扎,病刚好,她现在浑身都没力气,连站都站得不太稳,更别提什么挣扎了,被这么细心的呵护着,她心里一片暖暖的。 之后的两天,秦裴依几乎都是呆在床上,究其原因,当然就是宫景倾太小题大做了,还没如冬,又是把殿里摆满火炉,又是各种补品送,弄得人尽皆知,傾王妃蒙得盛宠等话题满城流。 这在她眼里就是件彻彻底底的怪事,还有一件更怪的事就是就在第二天无痕居然来看望她。 他依旧是那一副淡然,无欲无求的样子,白衣似雪看起来圣洁无比。 “王妃身体可还安康?”他语气平淡,瞟向因他出现而怔神的人。 “恩,我很好……”她说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无痕淡淡一笑,“王妃,其实无痕今日来是有些话来和王妃亲自认证。” ------题外话------ 走过路过的童鞋们支持收藏呗!嘻嘻^v^ 017 无痕来访(二) 无痕淡淡一笑,“王妃,其实无痕今日来是有些话来和王妃亲自认证。” “认证?”她疑惑的看着他,似乎他们也就在认错人这件囧事有过接触,真正算起来他们并不算认识吧! “王妃可认识这个?”无痕抿唇轻笑,素手一翻,白静的手上捻着一物品。 秦裴依瞠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她心里烦躁不已,无痕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与那神秘人争夺的邪门玉佩。 无痕眼里的亮光一闪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她真的是…… 秦裴依心里着急,见他陷入思路中,忍不住有重复问了一句。 “这玉佩,世间只有两块,而另一块……”无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在我哥哥那。” “你哥哥?双胞胎……”她一怔,他们原来是兄弟,怪不得长得那么像。 “嗯!王妃,无痕需要的已经得到证实,在此无痕有几句话要告诫王妃。王妃乃是异世之人,迟早都得回去属于您的位置上,情根易长难除,最后为难的终究是王爷。” 秦裴依脸色略微发白,手指死死的拽紧身下的被褥,熟悉的疼痛又从心口泛起,她看着他,他故意在宫景倾不在的时候来访,有怎会如此简单。 “你既然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你有什么办法送我回去?” 她抬起头,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想要我不动心,就得尽快送我离开。” “王妃,有因必有果,无痕乃是帝景的钦天监,任何有可能改变帝景的,无痕必会毫不犹豫的将之扼杀。” 无痕走了,她看着他的背影怔神,无痕这是在警告她,她心里乱糟糟的,连宫景倾接近也没有发觉,等她发现时,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在想什么?”他一进来就看到她在发呆,那单薄的身影让他心底涌上怜惜。 她身体一僵,本来想要挣来却又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他:“你喜欢我吗?” 宫景倾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这两天她都在装傻充愣逃避这个话题,害他闷了一肚子气,这回反倒这么直接了? “喜欢。”他干脆的回答,一贯利落的风格。 听到他这么快的回答,她诧异的抬眸,在看到他脸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忍不住就笑出来。 宫景倾恼了,都想掐死死她,看到她脸上明媚的笑颜,心顿时就软了,掐了掐她粉嫩的脸颊以泄愤。 秦裴依拍掉在她脸上作乱的手,气嘟嘟的瞪着他。 “为什么呢?那么多人比我好你怎么就喜欢上我了?” 宫景倾蹙眉,“喜欢就喜欢了,能有什么理由。” 他不喜欢她这么贬低自己,在他眼里,他家小破丫头比外面那些装模作样的女人好太多了。 他托起她,那张苍白的脸他看着很不顺眼,想来就做,他使劲的在她脸上搓揉,看着她小脸变得通红通红的,他满意了。 秦裴依甩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瞪着他:“要干嘛啊!”她小小的忧郁还没过他就来点火。 “走,带你出去逛逛。”他给她披上外衣,已经深秋了,外面还是挺凉的。 “真的?”她一听火气都没了,喜滋滋的凑上去,掐媚的看着他。 “真的。”宫景倾恨铁不成钢的看可她一眼,破丫头就这么容易满足。 他开始担忧了,这么容易满足以后被拐了该多容易呐?他心里暗暗记住,要把他家丫头养叼点,以后没人要就更好了…… ------题外话------ 呐呐!月凝加更哦!支持啦! 018 麻烦来临(一) 殿堂上,空寂的宫殿里男人正专注的看着奏折,突然,他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射向门口。 门外,一袭白衣翩翩,他微微一笑,放下戒备:“无痕,怎么有空过来?我可记得你是从不主动来这里的。” 他眼神带着眷恋,点点柔情蔓延,似乎在透着他看着谁…… 无痕也是轻轻一笑,瞬间风华绝代,淡漠的脸上有了变化。 “有一件事要来告诉你,或许你听了会想杀人也说不定。” 宫景傲诧然,淡薄的无痕还开起玩笑来了,看得出来他心情愉快,这让他都好奇了。 “哦?本朝的钦天监都这么说了,朕倒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么厉害。” 无痕看着殿堂上的男人,淡漠的眼底异彩闪烁:“那个人,他回来了。” “砰。”被宫景傲握在手里的笔嘎然断成两节,因为用力过度,断裂处的锋利扎进他的手掌。 无视伤口的疼痛,他凝视着无痕,“你刚才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如初,脸上还是温润的笑意,只是,如果仔细听的话就会听到那平静中带着一丝颤音。 无痕瞥了他一眼,说:“你没听错,那个人,你想到的那个人,他回来了。” 宫景傲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急桌上的奏本被扫落。 他没有理会掉落在地上的奏本,急步上前扯住无痕的衣襟,“你说,他现在在哪里?” 沉着冷静的君王这么失控还是少见的,这要是让那些平日常伴君王的人臣看到,恐怕得吓坏了。 相对的,无痕却没有什么反应,他表情一贯的淡薄,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 “无痕不知。” 宫景傲眸中荡起汹涌澎湃的巨浪,放下扯着无痕的手,笑得带着丝丝寒意,“无痕,朕现在的确有杀人的冲动。” 无痕看了他一眼,他脸上尽是纠结的痛苦,他疑惑、不解,却也不去深入理解,这对他并不重要。 要说的都说完了,无痕也没有再逗留,留下宫景傲一个人自己思考,他轻揉着太阳穴,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大脑快速的运转,睿智的眼里闪闪发光,一抹笑被他噙在嘴边,就像一只打着算盘的狐狸。 他敲了敲桌面,一晃,就见一道黑影单膝跪在宫殿中央。 “去,找出祭祀下落,记住,隐秘行动。” “是。”语毕,来人和来时一般来无形去无踪。 宫景傲饱含深意的看向远方,心思涌动…… …… 跟着宫景倾出门,秦裴依发现了一个很好的好处就是,想买什么东西就买什么,即有人替她付钱买单,还有免费帮忙提东西的。 当然,那个提东西的自然不会是宫景倾啦!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有这等好处,她兴高采烈的到处逛,到处采购平时见着眼馋的东西,这些东西要是带到现代去,那可都是古董呐! 她眼里都是$_$,这带回去一两件她可就是富婆一个了,于是,某女沉浸在无限YY之中。 跟在她身边的宫景倾自己那是气啊!早知道她这么有精神他就不该答应带她出来,两个人过二人世界多好啊! 秦裴依压根就不知道宫景倾幼稚的心理,一看到感兴趣的地儿拉着宫景倾就挤过去。 看着被她紧紧牵着的手,他立马改变想法,乐呵呵的反手握紧她。 他不知道的是,秦裴依之所以紧拉着他是因为……她没钱,他现在可是她的金主,不拖着他拖谁呐?还是她聪明,哇哈哈哈! 宫景倾要是能窥探到她此时的想法,八成,不,是会直接在这里掐死她。 越走,前面开始越加变得热闹起来,秦裴依停下脚步,她现在看到这种异于平常的热闹就有种不祥预感,拉着宫景傾就要离开,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预感,就在她拉着宫景倾往回走时,突然一红色物体朝他们飞来。 宫景倾反应快速的把那物体拍开,却在看清那东西的时候愣住了。 ------题外话------ 亲们觉得要不要加一些耽美呢?求收藏! 019 麻烦来临(二) 宫景倾反应快速的把那物体拍开,却在看清那东西的时候愣住了。 众人的视线全部都瞄在了他们身上,秦裴依目瞪口呆的看着被宫景倾打落的物体,圆圆的形状,红红的色彩,正是一制作精致的——绣球。 没错,就是绣球,旁观的人们一脸真是好运气的表情看着他们,男人则用着羡慕嫉妒的眼神刺向宫景倾。 秦裴依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手捂着肚子差点笑趴下了。 宫景倾恼了,一巴掌扇在她头上,秦裴依顿时静了,低下头后又抬起,表情已是可怜兮兮的,明眸的水份越聚越多,大有夺眶而出的冲动。 宫景倾慌了,手足无措的搂着她,心里一阵愧疚,他是不是打得太重了? 低头正想说什么却见刚才委委屈屈好不可怜的人儿此时正趴在他怀里偷笑。 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揪起她来,就要来算账,意识到被抓包了,她赶紧求饶,让他先处理眼前的事。 他冷哼一声,暂且放开她,就先把这些麻烦赶走,再找她算账。 一群武士装扮的人排众而来,恭敬的站在两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走到他们面前,眼神傲慢,却在看到宫景倾的容貌和他身上尊贵的气质后惊为天人,视线扫在秦裴依身上,顿时是满脸的嫌弃,眼底都是鄙夷。 秦裴依就疑惑了,她长得虽然不算倾国倾城的美佳人,却也算是俏丽可人,还是拿得出手的,这老男人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丫的,找揍是不? 中年男人道:“这位公子,您接到了我家小姐的绣球,现在,小姐就在阁楼里,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妥当,公子可以直接去拜堂了。” 男人虽然态度看起来恭敬,却字字不容抗拒的意思。 “不去。”他看也不看中年男人,温热的手指摩擦着小人儿细嫩的肌肤,真嫩啊!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又见他那么温柔的对着身旁那个长相平凡的少女。 “难道你是因为这个丑丫头?这位公子,我家小姐可不是这种货色能比的,我家小姐是风华傲人……”中年男人脸上的嫌弃更胜,他有自信,只要让他看了他家小姐,他相信这个人一定会被他家小姐迷住。 宫景倾眉目半睁,手指把玩着小人儿侧边垂下的发丝,丝丝的冷意从那邪魅的眼中泄出,似笑非笑的睇着他们一行人。 秦裴依疑惑的看向他,这样的宫景倾是她所不认识的,邪魅而冷厉的,她可以感觉到他在生气,虽然他的脸上看不出来,但她就是知道。 中年男人却丝毫不觉,看到他在笑自以为他默认了了,脸上表情更是得意,正要开口继续说些什么,眼前一晃,左脸便传来火辣辣的疼。 他捂着脸,满脸惊恐的看向宫景倾他们,却见他们现在原地,好似从未动过,他却吓得连连后退,两腿都在打颤,他知道,刚才是那个俊美的男人…… 宫景倾冷冷的看着他,气势宛若实体般压在他身上。 “你,还没有那个资格说她。”他一拂袖,一道气劲直直打在他胸口。 “嘣。”男人被击飞出去,却在要撞上一栋建筑时被另一道气劲挡了下来。 ------题外话------ 月凝努力来加更,亲们要支持哒~~ 求收藏! 020 麻烦来临(三) “嘣。”男人被击飞出去,却在要撞上一栋建筑时被另一道气劲挡了下来。 宫景倾眼一咪,锐利的视线射向半空。 男子一袭青衣从空中徐徐落下,手中拖着已经陷入昏迷的中年男子。 男子放下人,礼貌的向他们拱拱手,才道:“这位公子,在下管教不严,管家虽对公子无理,但公子既然已经教训过了还请公子手下留情。” 宫景倾看着他笑得更加的邪魅,“就凭你一句话就想让我放人?” “那公子想要怎么样?” “不想要如何,就想要他的命。”宫景卿语气轻慢,却带上了戾气。 男子听到他的回答一愣,已经有些微恼,“公子未免太得寸进尺了吧!既然你已经打伤了管家,得饶人处且饶人。 ”怎么?“他轻笑,眼底不屑,”他敢侮辱我的女人,就要用他的命来赎罪。“ 秦裴依身体一震,心里莫名的觉得甜甜的,他说,我的女人,两朵红晕不争气的浮了上来,心跳乱撞,她一恼,秦裴依,你真是疯了。 感觉到怀中娇躯轻颤,他笑得更加惑人,身上的戾气也被他收了回去,手一伸就把她捞进怀里。 她翻了下白眼,这男人最近总喜欢把她抱在怀里,虽然有个天然暖壶很好,可是,拜托不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进行,OK? 男子这时也发现了秦裴依,素脸不施粉黛,红扑扑的脸蛋看着娇俏可爱极了,让人有种想要纳入怀中呵护的冲动,他不觉看的有些痴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窥视着,宫景倾身体一移把她娇小的身体给挡住,寒冷的视线包含着警告射向他。 男子回过神来,也察觉到了他睇过来的眼神,他立马收回心神,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这才再次拱手:”在下慕容连,还请公子看在慕容家的份上手下留情。“ 男子心中也是无奈,刚才虽然他接住了宫景倾一掌,但同时也了解了他的实力,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是别人,他大可不必如此委屈求全了,不过看宫景卿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气质,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练出来的,想必身份尊贵了。 ”慕容家?“他冷哼,打不过,这会搬出后台来压人了?对付别人可行,对付他?哼,没用。 这时,一红衣女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婀娜多姿的身材加上美艳的脸蛋,几乎让在场的男人流鼻血了,她摆姿弄骚的扭着小蛮腰走上前,视线在看到宫景倾之后直冒绿光,还风情万种地抛了个媚眼给他。 宫景倾脸色蓦地变得黑沉沉的,厌恶的移开视线,就见怀中不安分的小丫头好奇的张望着,他把她不安分的头往胸口一压,不让她看。 她挣扎着要看,却被他死死的按住,力气比不过他,她气急,泄愤的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 ”嗯。“宫景倾身体一僵,他没想到这破丫头这么大胆,最要命的是,他居然还起了反应了…… 他附在她耳边,”丫头,不要玩火。“ 秦裴依听到他的话,迷惘的抬起头看向他,她只是咬了他一口,怎么和玩火扯上关系了? 宫景倾低咒一声,忍住身体的冲动,这破丫头,迟钝的时候机灵,该机灵的时候反而就迟钝了。 女子看他们两在那边耳语,亲亲我我的样子她看着刺眼。 ”喂!就是你接到了本小姐的绣球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小姐的夫君,至于那个女人,你自己看着处理了。“ 她趾高气扬的道,嚣张的语气让人听着很反感,秦裴依趁宫景倾不注意探出头来,终于看清了女子的模样。 一袭火红色的流水裙裹住她火辣的身体,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美艳的脸蛋,让男人有化身野兽的冲动。 她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了空有一副好外表,白白被糟蹋了。 宫景倾脸更加黑沉,邪魅的眼睛瞄向女子,眼里冰冷的彻骨。 女子被吓住了,呆呆地现在原地,慕容连一惊,闪身上前挡在女子面前,”舍妹无理,唐突了公子了。“ ------题外话------ 读者调查那里亲们可以去看一下,好让月凝了解亲们的兴趣。 求支持,求收藏~~ 021 发现诡异(一) “二哥,你怕他干嘛?以我们慕容家的实力,要什么人没有?他是我看上的,我要他嘛!”见有人维护自己,红衣女子更加嚣张,骄横的扯着男子的衣袖撒娇。 男子皱眉,道:“媚儿,闭嘴。” 慕容媚儿瘪瘪嘴,眼眶红红的,咬着下唇,从来没有骂过她的哥哥为了一个外人叫她闭嘴。 人群突然一阵骚动,隐约听到有人喊慕容大公子来了,瞬间人群就让出了一条通道来,一俊朗公子白衣儒雅,面带微笑的向他们走来。 宫景倾嘴角一勾,眼底黑芒流转。 儒雅男子站定在他们面前,却恭敬的行了个礼,“慕容夜见过王爷。” 周围的群众都发出惊呼,慕容媚儿和慕容连更是因兄长的话瞠目结舌,惊讶的看着宫景倾,慕容媚儿更是失控的的指着他:“你是王爷?” 宫景倾无视她,低头查看小人儿,却见她两眼直直的望着慕容夜,顿时恼了,掰过她的头,漆黑的眸子火苗闪动,“不许看别的男人。” 秦裴依嘴角抽了抽,赏给他一个白眼。连开口都懒得。 “想必这位就是王妃了,在下慕容夜,见过王妃。” 慕容夜一看就是谦谦君子这一类型,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目光在他们身上徘徊,眼底划过了然。 宫景倾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敌意,任何引起小丫头兴趣的,都该远离。 “哈喽,你好啊!”秦裴依挤出小脑袋,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慕容夜一怔,有些微微恍神。 宫景倾的脸顿时变得黑沉沉的,危险的瞄向还不自知的人儿,连算账都忘了,拖着她就只想着回家关起门来好好教训。 慕容夜却上前拦住他们。 “王爷,在下弟,妹刚才对王爷与王妃多有得罪,在下想请王爷王妃上楼一聚,以此谢罪。” 宫景倾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秦裴依已经口快的答应了下来。 他脸又黑了一层,却见她瞪圆了眼,无辜的瞅着他,撅着小嘴,“夫君,我才刚出来,不想这么快就回去嘛!” 一声夫君顿时叫得宫景倾心都被融化了,什么计较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乐呵呵的牵着她的手让慕容夜带路。 秦裴依都要被自己的声音呕死了,鸡皮疙瘩一个个冒起,为了能在外面更久,她才不得已向他撒娇,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通过了。 看着他脸上洋溢的笑意,她一怔,这样的他,像个大男孩,心里隐隐骚动。 他们进了一家酒馆,慕容媚儿从知道宫景倾是王爷后,两眼光芒更胜,秦裴依看着就是,如果周围没人她八成会来个恶狼扑食。 不过她没发觉的是,宫景倾看着她的眼神同样是绿幽幽的泛光。 她想尝试一下在古代酒馆的感觉,宫景倾随她,所以他们就留在大厅里用餐,慕容媚儿对此很不满,她对她敌意很深,大吵大闹,直到慕容夜警告的睇了个眼神才消停。 宫景倾也懒得应付他们,每一道菜都夹一点给她,直到她整个碗都被堆得高高的他才满意。 秦裴依额头可疑的抽了抽,这是要干嘛?把她当猪来养? 隔壁桌传来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群人聚在一起谈论都城最有名的酒楼突然关门大吉,其它相关店面也纷纷关闭,这一连串的怪事引得众多猜疑。 秦裴依猛地站起来,他们谈论的酒楼怀居正是上次那家现代式的酒楼,她这才想起了这件事。 ------题外话------ 亲耐的童鞋们去看看读者调查哦! 求支持,求收藏! 022 发现诡异(二) 一桌子的人都因为她的动作而引来了诧异的目光,秦裴依也没理会,直接走到那一桌子面前。 她说:“请问你们刚才说的那家酒馆关闭了是怎么回事?” 桌子上几个人因为她的到来也停止了交谈,其中一个男人道:“小姑娘你不知道啊!蝶舞客栈前两天突然关了,也不知道店主人是怎么想的,这生意兴隆的,却突然关了门。” 这时另一个人接口,“而且那店主人一直都神神秘秘的,从来没有人见过他想什么模样呢!这件事怪异极了,没声没息就这么没了,弄得现在传言很多呐!” 话题一开始,一人一句的,很快,他们又开始热烈的谈论起来,从他们的谈话中,她已经了解清楚了。 那家酒馆在帝景算得上是有名的酒楼之一,奇特的是在两天前突然就关了,很多人都措手不及,这么一家大酒楼就这么给散了,店里的人上到店主下到小二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只是让她觉得特诡异的是,这家店在她找的那一天关了,不前不后,怎么就这么巧,这看起来更像是在躲她…… 想到这种可能,她心头一震,有些想不明白,这人如果真的是在躲她,那是为什么? 手腕突然被扯住,她回过神,就看到已经站在她身后的宫景倾。 他脸上带着担忧,“怎么了?。” 她这才发现整桌的人都在看着她,尴尬的笑了笑,“我没事啊。” 宫景倾包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跟慕容夜他们打声招呼直接就带着她离开。 慕容连见他们相协离去,心里隐隐失落,眸子变得暗淡。 慕容夜也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陷入沉思,眼底闪过丝丝光芒,转眼看到自家弟弟的神情,微微叹息。 他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连,她终究不会是你的,趁早放下,别陷得太深了。” 慕容连一惊,自己的心思居然被大哥看出来了,他轻轻一笑,笑得有点苦涩,“大哥放心。” 慕容夜点点头,兄弟俩相视一阵无语。 回到府里,宫景倾直接去了书房,而她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从她来了后,宫景倾就一直睡书房那边的偏殿。 把自己狠狠地摔在床上,想起了很多事,突然想起在现代的那几个好姐妹,不知道她们发现她失踪了会有多着急,她的父母都是特工,她从小就被送进了特工岛里训练,一年见不了他们几面,感情说起来真的很淡,倒是在岛上认识的那几个,也许是因为革命友谊吧!她们更像亲人。 又想起无痕说的一番话,她拧起了眉头,她是不是该认真想想接下来到底该做什么?离开似乎是唯一的选择,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他…… 另一边,书房里,宫景倾坐在桌前,桌前单膝跪着一黑影,他睇着他,“查的如何了?” “主子,属下没有查到关于王妃的事情,进王府之前都没有任何可查痕迹,王妃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而王妃说的那个家乡属下查到边界明月国都那边也没听说过。”黑影的声音就像机器人般没有感情的诉说, 宫景倾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片刻后才道:“你先继续去查,还有,去暗部通知无名回来。” “是。”黑影话音落下,瞬间隐入了黑暗,失去了踪影。 宫景倾沉思,脸色暗沉得让人看不透,丫头,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呢?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_^ 023 遇袭 三天的洗礼已经到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太后和皇上都出来送他们,越凌溪对秦裴依很不舍,硬是耍小孩子脾气不让她走,弄得众人哭笑不得,宫景倾硬是把她给扯过来,越凌溪不满的瞪视着他,宫景倾直接无视掉。 离开了皇宫,秦裴依有些惆怅,宫景倾以为她是不舍,便安慰道:“你要是舍不得母后以后可以回来看一看。” 秦裴依沮丧的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的初衷。” “初衷?你有什么初衷。” 她握拳,意志高昂的道:“我本来的初衷是吃尽皇宫各种山珍美食,玩转后宫,最后再挖几十两黄金……” 宫景倾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一个爆栗就敲下去,他现在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在想什么,怎么有那么多异于常人的思想。 她捂着头,不满的瞪着他,正要找他算账,突然一事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宫景倾见她居然把注意力放在了别的地方,顿时怒气汹涌的把她扯到怀里。 出乎意料的,她不仅没抵抗,还顺势的依过来。 下一秒就听到她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看你看,那不是凤邪么?那个女孩是谁啊?长得好可爱。”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凤邪牵着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女孩走在大街上,脸上表情几乎柔得可以滴出水来,漂亮的桃花眼里此刻盛满了疼惜,俊男美女,虽然女孩还小,不过可以预见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儿。 他们就这么的走在街上,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秦裴依看着都要犯花痴,这情景看起来太唯美了,凤邪这时也看到了他们,笑着边朝他们招手,边走了过来。 突然,一道危险的气息袭来,她还来不及反应,宫景倾抱着她猛地向后跃去,再看时,几只利箭深深地扎在原先他们站着的地方,凤邪他们也迅速的闪开了利箭,不料却被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以凤邪的实力其实对付这么几个人是没问题的,不过他却要顾着女孩,这样就变得束手束脚,完全不能施展开来,这样下去凤邪迟早会露出破绽。 她挣开宫景倾的怀抱,定定的看着他,“你快点去帮助凤邪吧!” “那你呢?”他虽然急切的要上去帮助凤邪,可是又不放心她一人,能和凤邪周旋这么久的人不会那么简单的。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不去这样,我就先躲在那柱子后面,你快上去帮凤邪,他快挺不住了,他们的目标又不是我,不用担心。”她说着就朝着身后几米远的石柱跑去 看她已经跑到了石柱后面,他虽然还是不放心,但眼前也就只能这样了,飞身上前加入战场,有了他的加入,局势很快转变,黑衣人都被他们打得溃不成军。 宫景倾回头,想叫她可以出来了,却发现石柱后面空无一人,他顿时慌了,扯过黑衣人怒声质问:“你们是谁?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黑衣人诡异的发笑,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王妃,我们教主会盛情款待,就等您去找了……” 黑衣人咽下最后一口气,其他几个也一样死了,宫景倾目光一沉,脑海里很快就依据他的话理出了头绪,这该死的魔教。 ------题外话------ 收啦啦~~ 024 魔教(一) 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秦裴依坐起来,环顾四周都是陌生的环境,运了运气,顿觉全身无力,她皱了皱眉,她记得她躲在柱子后面,一心看着前方的搏斗,结果忽略了自身的防备,被偷袭成功了。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她抬头望去,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外,因为背着阳光,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男人走近,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该怎么说这么一张脸,明明是很帅气纯真的脸,却掺合了几丝邪气,虽然矛盾却又融洽的合并了。 他冲她她邪邪一笑,“王妃,我们终于见面了。”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来这里?”她看着他,心里却不觉得害怕。 他笑嘻嘻的说:“王妃,鄙人沈启笙,对王妃甚是好奇,特邀请王妃来此一聚。” 沈启笙说话的同时目光也细细的在她身上打量。 其实他自己也是很诧异,本来他要手下人去抓得是凤邪身边的那个女孩,没想到把却把倾王妃给抓了回来,不过也好,倒省了不必要麻烦了。 秦裴依微微一笑,“你想拿我威胁王爷?” “王妃实在是聪慧过人,王妃只需要在此静养,等过几天王爷就会来了。” “看来你要失望了,他是不会来的。”她强装镇静的说,不让他看出她的真实情绪。 “哦?”他拖长了音,戏谑的瞧着她,“王妃怎么就认为王爷不会来呢?” “我和他不过是假夫妻,互相利用罢了,我对他根本就不重要,他怎么可能会来。”她低着头,神色黯然。 “你确定他不会来?” 她坚定的点点头,誓要让他相信她的话,心里祈祷着宫景倾千万别那么笨中了人家的诡计。 他说,“你喜欢他?” “……”她哑然,顿时不知道怎么说。 沈启笙突然笑了,邪气肆露,“看来是王妃要失望了,据探子回报,倾王现在都快把整座城都给翻遍了,想来王妃对王爷是意义重大呢!相信王爷很快就会来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明亮的眼睛盛满惊慌。 …… 一天过去了,宫景倾回到府里,脸上带着疲倦,整整一天他都带着士兵搜遍了各个角落,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阴沉着脸,早几年他就该把魔教给铲除了,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忍受这种苦闷焦虑的感觉。 突然,一道锐利的破空声音,他反应快速的往旁边一偏,一只利箭贴着他的耳朵飞快的划过,扎在墙壁上,上面还附带着一张纸条。 他蹙眉,不理会外面打斗的声音,上前扯下纸条,就见上面写着: 明日午时,请君孤身前来郊外红林,有你要找的。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宫景倾来了精神,一扫疲惫,管家在门外求见,他让他进来,管家给他汇报汇报情况,那个刺客逃了,宫景倾也不在意,挥了挥手让他下去,能无声无息的进入王府,避开暗处的隐卫,除了魔教现任教主还能有谁? 025 魔教(二) 城郊区外,枫叶林里的枫叶火红似火,远远望去,就像一片燃烧的火焰。 沈启笙带着秦裴依停在其中一颗枫树边,身边都是沈启笙带来的教众。 秦裴依脸色微白,看起来虚软的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你到底想干嘛?”她气急败坏的朝他吼,昨天她才发现自己被下了药,身上一点劲都提不上来。 沈启笙做事也是谨慎,不管她会不会武功,为避免任何改变结果的可能,还是给她下了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谨慎是有用的…… “王妃稍安勿躁,王爷一会就到了,王妃很快就会知道。”他挑眉,笑得邪气凛然。 “什么?”她惊讶的看向他,却被一道身影闯进了视线。 宫景倾缓步走来,黑色镶嵌着金边的衣服被风吹起,俊美无匹的脸庞与这满目的红枫叶形成一道绝美的情景。 秦裴依看得都有些呆了,沈启笙一侧身,站在面前,道:“王爷果然是守信之人,孤身前来,真是令沈某人佩服啊!” 宫景倾的视线锁在秦裴依身上,上下扫视了她几遍,看到她只是脸色苍白了一点,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才微微放了下心。 他这才他面向沈启笙,“废话,有什么条件就提出来,装什么装。” 沈启笙被他这么说也不恼,“王爷豪气,沈某就只有一个条件,请王爷撤回各地攻打魔教分舵的卫兵。” 不可能。宫景倾这三个字刚要脱口而出,就见沈启笙的目光似有似无的瞄向摊坐在一旁的秦裴依,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他阴沉着脸,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被别人拿着弱点威胁这种事他连想都不曾想过,短短几天就被扎了根。 他知道他对她的影响很大,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大,要不是因为她这次的失踪,他也不会体会到那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慌,灭顶的感觉也不过于此。 秦裴依看着他,没发现自己眼里都是担忧,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她的心跳也失了频率,却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 宫景倾说:“只要你们断了与明阳王断了联系,本王会撤回卫兵。” 沈启笙嗤笑,“王爷可能忘了,现在是沈某占有优势呢!”他又接口道:“不过王爷可以放心,沈某与明阳王接触是有目的的,不会危害到皇室的利益,只要得到沈某想要的,沈某自会离开。” 宫景倾蹙紧眉头,“你凭什么让本王相信你?” “王爷现在也不得不相信沈某了。”他意有所指的看向秦裴依。 沈启笙背地里笑得张狂,情操大好,果然有了弱点的人就是不一样,连狂傲不羁的倾王都得低头。不过一想到他也是被同样的手段套住,他的好心情顿时掉了一地。 “王爷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他心情坏了,干脆直接的问。 宫景倾点头,沈启笙笑,心满意足的带着众下属离开。 秦裴依从头到尾都看着他们倆谈判,直到宫景倾走到她面前,她问:“你真的就这么答应他?” 以她的认识,宫景倾那骄傲的性格,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妥协。 宫景倾冷哼一声,把她抱起来,“本王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容易占的。” 她诧异的望着他,身体无力的靠在他怀里,顿感心安。 宫景倾道:“就等这一波攻势停了再退也不迟,反正他也没说立刻。” 她趴在他闷笑不已,原来喷火龙还是狐狸一只呐。! ------题外话------ 这几天月凝感冒了,难受啊啊啊!转季节最容易生病,亲们要好好做好准备,别和月凝一样哦!π_π 026 再现 一群人都离开了后,一男一女出现在他们原先站着的空地上。 “主子,我们要去跟上魔教?”女子声音轻柔,态度恭敬的对男子。 男子身上冷意袭人,“不用,你们就去跟着倾王妃,有任何情况立即汇报。”他音色冷淡,眼底有的只是漠然。 “是。”女子领命跪下,待抬头男子已然不见。 她淡淡的拧起秀眉,猜不透自家主子的想法,听到倾王妃来寻不仅关了所有铺面,还遣散了一众弟兄,本来她以为主子是为了躲避倾王妃,可主子却又让她来保护倾王妃…… 这个女子其实正是秦裴依那日在“怀居”酒楼里见到的幽黎。 在知道秦裴依的身份后她极其意外,因为秦裴依并没有那些王妃架子,看起来也可爱无害的,以她阅人无数的眼睛一看就知道那不是是不是,即使再好的演员也演不出那种澄澈的眼神。 幽黎想了半会也想不透,干脆就不猜了,主子的心思,做下人的只要听令行事就可以了。 她闪身离开,那倾王爷的身边可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她得好好安排安排。 皇城宫殿里,宫景傲端坐在上位,俊美的脸庞此刻透着丝丝疲惫,眼底下的暗影浓重,他揉着眉暂时驱除些许疲惫,“可有消息?” 连日来的忙碌,他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问话的同时视线也瞄向底下的人。 “启禀皇上,属下暗地里查过祭祀大人的下落,暂时还没有任何可查的迹象,属下无能,请皇上降罪。”底下的人低垂着头,等待受罚。 宫景傲眼底闪过点点失落,他摆摆手道:“他这是自己想躲开,以他的能力你们现今找不到也是应该的,清影,继续找,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是,皇上。”清影恭敬的道,看着主子憔悴的模样,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让皇上见到祭祀大人,即使这可能会令悲剧重演…… 清影离开后,宫景傲看着空荡荡的宫殿,有一种叫做苦涩的滋味在心里蔓延,不知不觉中,他都已经熟悉了这种感觉了。 他站起身,走到一个架子前边,指尖轻轻转动着一个玉器,墙壁上蓦的出现了一道门。 他走了进去,密室里用着上好的夜明珠来照明,他走过一条通道进入内室。 小小的密室却是他与他的念想。 如果这时有人进来就会惊讶的发现,墙壁的四周挂满了画像,而且每一张画里的都是同一个人,那是一个男人,确切来说是一个和无痕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画像里的男人一身黑色劲装,眉目之间带着冷漠,眸子冰冷,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认不出来。 满室的画像各不相同,神态都画得惟妙惟肖,可以看得出画出这些画的人必定是画工精湛,还很用心的画这些画。 宫景傲修长葱白的手指在画像上描绘,轻柔的,温柔的目光在上头徘徊。 “即使你那么的不想回来,即使你还是恨我,但是,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再也不会了。” 沙哑的声音在空寂的室内一遍遍回荡,难言的寂寞让人听着心酸。 ------题外话------ 童鞋们觉得不错就支持一个呐!么么 求收藏! 027 柳相回来了 自从被宫景卿带回来后,秦裴依又过上了闭门不出的日子,她被下药全身无力,药效居然持续了三天才开始消退,她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踹上沈启笙几脚泄愤。 宫景卿更是离谱,直接把她带在身边片刻不离身,美曰其名是保护她,在她看来是行监督之实。 这天,秦裴依在床上闹腾,宫景卿在一旁心无旁骛的继续完成公事。 某王爷天天守在身边,做什么事都得受到限制,真郁闷。 她在大床上从左边滚到右边,再从右边滚到左边,床上铺着厚厚的软绵,她乐不可支,抱着枕头继续滚。 宫景卿眼角的瞥过去看她,额头黑线滑落,就听见她发出一声感叹,“你们古人可真惨,还是有电脑的好。” “电脑?”他挑眉,最近她口中总是时不时地蹦出来的许多怪异的名词。 而且她每次说话都是用‘你们’,这就像是她与他们并不是一样的,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交流,这让他很不喜。 “电脑啊,就是需要连接电源的机器,它还可以上网的,可以做很多事,上网你懂吗?哦,对了,我忘了你不懂这些……”她继续滚啊滚, 宫景卿眼观鼻,鼻观心,手上的工作不停,见他不说话,秦裴依又说:“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在这里我都快闷死了。” 她滚到边缘,眼巴巴的望着宫景卿。 “你那么想出去?”他暂时停下来,转向她,脸色古怪。 “嗯嗯,外面一定更好玩。”她自顾自的答道,没有看到他脸色的转变。 他蓦地走近她,脸色有些阴沉,“你想离开本王?” “额?”秦裴依一愣,他只有生气的时候才在她面前自称本王,她还不知道他怎么就生气了。 “说,你想离开本王?”他盯着她的明亮眼眸,心口怒火熊熊,一想到她可能会有要离开他的打算,他抑制不住不安。 “怎么会呢!呵呵。”她干笑的撇过头,躲避他咄咄逼人的视线。 宫景卿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她糊弄过去,掰过她来让她逃无可逃,“说清楚,你会不会想着离开?” “……”她想说会,却被他眼里的火热逼了回去,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来,她摇了摇头,眨去眼角的湿润。 宫景卿对她的答案还算满意,放开手,“记住,别想着逃离本王身边。 被钳制脸放开,秦裴依不满的嘀咕:”喷火龙,霸道,没人权。“ 宫景卿黑眸微眯,”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 ”没有,没有,王爷您继续忙吧!不用理会我的。“她掐媚的冲他笑,推着他回去自己的座位,她则在床上继续滚。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突然问;”那个,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见了,你会怎么办?“ 宫景卿皱眉,”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你不见了当然就去找回来。“ 他说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为什么要找回来?“ ”这还有理由?“他道。”重要的当然要寻回来。“ 她微微撇过脸,眼睛泛酸,她突然很想自私一回,为自己不为别人…… 宫景卿是何等敏锐的人,察觉到她的异样,他抓住她欲遮挡的手,就看到她微红的眼睛。 他一怔,眼底闪过疼惜,”怎么哭了?“ ”没事,就是很感动。“她仰起白净小脸,挤出一丝笑意。 宫景卿把她抱紧,粗声粗气,”不想笑就别笑,丑死了。“ 秦裴依杏目一瞪,什么感动都飞灰了,门口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 ”王爷,柳相回来了,前来求见王妃。“ ”柳相?“宫景倾听到这下意识的看向秦裴依,她还是一脸气呼呼的不理会他。 他把秦裴依扯过来看着她,”你认识柳相?“ 秦裴依摇摇头,她来到这个朝代也就认识那么几个人,柳相她连听都没听过。 他一皱眉,那老狐狸如果发现他自己女儿逃婚去了,让别人占了便宜,准会拿人出气,显然秦裴依会是那个典型的出气筒。 ”让你替嫁女人的爹。“ ”啊!“她瞠圆了双眼,”那怎么办?“ 宫景倾爱极了她现在一脸迷惘的样子,好像他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他享受极了这种感觉。 秦裴依现在自个儿焦虑,一想到她会被揭穿,那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了,那她不就得死翘翘了? 宫景倾也不着急,”去,告诉老狐狸,本王与王妃整装后就去。“ ”那怎么可以?我又不是他的女儿。“她惊讶。 ”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呢!“他毫不在意,叫来了灵儿进来为她梳妆打扮,自己则先行走了出去。 被灵儿带到镜子面前,她还是很不放心,虽然宫景倾那样说了,她还是表示很怀疑,那可是大罪,要是被抓包了可是要杀头的,她可不想在这异世死了还得身首异处。 整装完毕,她在灵儿的陪同下,刚走到书房在就听到一阵阵笑声,心口突突的跳,巴不得马上回头跑,事实上她也就这么做了,只是还没跑上几步就被一声高呼僵住了了身子。 ”王妃驾到。“管家站在门外面,及时的看到了她,立刻高呼出声。 秦裴依转身狠狠地瞪向管家,管家无辜的眨眨眼,这是他的错吗?这是他的错吗?平时他也是这样的啊!他好无辜。 门被推开,宫景倾当先走了出来,看到她那畏缩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几步上前就把她扯回来。 很好,这破丫头用行动证明了不信任他。 ”王爷,这个女人是谁?老臣的女儿呢?“ 一道中年男人的嗓音插了进来,秦裴依透过宫景倾往他后面看去,男人看来有四五十虽的模样,一袭官服穿在他身上,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柳相,长年在朝堂上累积的威严不怒自发。 宫景倾把秦裴依钳制在怀里,挑眉看向柳相,邪魅无比,”柳相口中的女人可是本王的爱妃,至于丞相的女儿呢,八成跟着野男人跑远了吧。“ 柳相脸色发青,红白交错,听到宫景倾这么一说,他心里已经有了底,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白白为了他人做嫁衣。 ”请恕老臣愚昧,不知王爷是何意思。“柳相低眉顺眼的装傻,以他多年的经验,他要是还看不出王爷这是在护着那个女人,他早就被这黑暗的朝堂给吞了,也不可能爬到今天这个位子上来。 宫景倾冷哼一声,这老狐狸就知道装模作样,暗地里搞小动作,这是他所不耻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历代文官和武官总是矛盾不断。 文官看不惯武官的粗野,武官看不惯文官的做作。 柳相目光如炬,定在秦裴依身上,”可否请问王妃,您是从何处来?为何会与小女交换?“ ------题外话------ 么么,来抱走这货。 求收收呐! 028 跟着野男人跑了 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秦裴依一怔,“呃?我……本宫的家乡在哪说了你也不知道。” 她说的是实话,但在柳相看来却是看低了他,嘲笑他见识短浅,他冷哼一声,“老夫虽在朝堂为官,却也不见得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王妃就且道来。” “黄土高坡,丞相大人可认识?”秦裴依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用搪塞宫景傾的借口继续搪塞, 老古董,你要是再活个几千年估计就认识了。 “……”柳相哑口无言,她说的那个叫“黄土高坡”的地方他听都没听过,可要是让他承认他不认识,他又拉不下脸来。 “王妃所说之地老臣闻所未闻,大陆版图也是查无踪迹,不知王妃可是记错?”他说得隐晦,说白了就是说她是乱说的。 “丞相这话可说得不对了,难道本王的爱妃还会把自个家叫什么也给忘了?”宫景倾冷冷的看着他,左手有力的圈住了秦裴依的腰。 “老臣不敢。”柳相俯首,声音带着惶恐,只是掩藏在低着的头底下的眼里,寒意纵生。 “哼!”宫景倾不置可否,老狐狸哪会这么容易就放手? 果然,就见柳相毕恭毕敬的,道:“王爷,小女年少不懂,而王爷也没有任何知会,就随意娶了别的女子,是不是也要给个交代。” 宫景倾满脸嗤笑的看着他,“交代?丞相是不是老了不中用了?你的女儿成亲之日跟着野男人跑了,抛下一大堆烂摊子,这要是让世人得知了,皇族威严何在?本王还想找丞相算账来着,丞相倒是先告起状来了。” 他语气轻慢,轻轻挑起怀中人儿一缕青丝把玩,有意无意的撩拨她的神经。 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颈后游走,秦裴依只觉全身被电击似的,酥麻的无力,两腿发软。 宫景倾借势把她揽得更紧,丞相看到他们两个亲密无间的模样,气得吹胡子瞪眼,使出杀手锏。 “王爷,您这样做可是欺君之罪啊!” 他做痛心疾首状,语气却是掩藏不住的得意,在他看来,宫景倾就算再兵权浩大,终究还是得听一纸圣旨。 秦裴依一个激灵,来了来了,终究还是来了,怎么办?她不安的看向宫景倾。 他气极,水嫩嫩的肌肤看得他手痒痒,他掐住她的脸颊蹂躏,直到被揉得通红通红的他才放手。 “下次再敢不信任我,有你好受的。”他附在她耳边,用着仅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小巧的耳垂微微泛红,他呼出的热气好像钻进了她的身体里,引来她一阵轻颤。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反应,他低笑出声,秦裴依被他笑得面红耳赤,伸长了手在他腰间狠狠一掐,报复性的戳了几下。 宫景倾吃痛,忍下要将他家破丫头狠狠蹂躏一翻的冲动,他道:“既然丞相决定了那本王就不拦了,不过本王还是得说一句,皇兄可是见过本王爱妃了。” 柳相一震,惊讶的瞠圆了眼:“皇上知道了?” 他可没忘记,当日向皇上推荐自家女儿时可是捎带了画像的啊!皇上一见到肯定能认出来,然而现在这么平静,证明了皇上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柳相就差咬碎自己的一口尚且健康的白牙,好好的到嘴的鸭子还给白白送人家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题外话------ 今天月凝来加更,亲们来收收哦! 029 皇帝的异样 秦裴依嗔怒的瞪着他,敢情他是故意让她提心吊胆的。 宫景倾撇开视线,就是不看她的脸,“丞相不是要去找皇兄?来人,送客。” 柳相的脸都气成猪肝色了,狠狠一拂袖,跨步离去。 秦裴依偷笑不已,柳相的眼神太毒辣了,这种就像被毒蛇盯住的感觉,坏透了。 宫景倾嘴角轻勾,宠溺的看着偷乐的小人儿,看到她娇艳的红唇张合,他忍下内心的骚动,现在他们的情况比开始好转了许多,他可不想吓到她,到时就功亏一篑了。 笠日,群臣朝拜,堂上却被一层薄纱给隔开,里头人影若隐若现。 朝臣本纷纷诧异的交头接耳,宫景倾站在最前,皱着眉头,锐利的视线也瞄向高堂,凤邪和夜凌枫也都在。 “景倾,你皇兄今天怎么了?”夜凌枫站在他身边,眼底都是精明。 “不知道。” “嘿,你连你自家哥哥都不知道怎么了。”凤邪拍上他的肩膀,笑得很妖孽。 宫景倾冷嗤,“你家养的宝贝疙瘩你就懂了?那还是你养大的呢。” 凤邪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脸上带着可疑的尴尬,他家那个丫头,最近都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干嘛!他就是闷了找兄弟吐槽……反过来被拿来嘲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这时,一个太监从旁边走上来,宫景倾认识他,这是皇兄跟在身边的贴身內侍富喜,尖细的声音响起:“今日皇上突然病倒,决定休朝,待到直至康复为止。” 众臣哗然,富喜又接着道:“皇上还有一道旨意,接下来的一切国事都由倾王暂时接替管理,不得有误。” 宫景倾眉间的沟壑更深,皇兄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了?一退朝就立马进宫,却在皇帝寝宫门口被拦了下来。 两个侍卫显然是新来的,不仅不认识他还大声呵斥:“大胆,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接近寝宫。” 宫景倾神色冷了下来,“任何人?连本王也不可以?”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帝景”里,能自称本王的,除了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倾王还能有谁? 战无不胜的将军王,那是每个士兵都所崇的对象,同样身为皇城侍卫的他们也是崇拜不已,侍卫左右为难,即不想自己的偶像受委屈又不能违抗命令。 “让他进来。”门内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侍卫恭敬的退下身,“王爷请进。” 宫景倾挑眉,大步走了进去,偏厅里,一道明黄色身影坐在桌前。 “你是谁?”他冷着脸,那张转过来的脸,虽然是这一张宫景傲的脸,但他却知道这不是。 “哈哈!看来我的技艺落后了呢!小倾子。”那人在脸上一撕,另一张华丽的脸显现出来。 “是你?”宫景倾诧异,转而恼怒,大吼,“不准叫那个恶心的字号。” 男子慵懒的淘淘耳朵,浅笑的看看着他,“倾,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的坏。” 宫景倾冷哼,“乱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疑惑的睇着他,乱月可是暗卫首领,只有皇兄才能调动得了他,现在跑到这里来假扮皇帝的角色……皇兄到底在想什么? 乱月无辜的摆摆手,“你这不是看到了吗?我在假扮皇帝呢!” 宫景卿瞪着他,“那皇上呢?” “皇上怎么了?”乱月满脸做迷惘状,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看着他。 宫景卿额头青筋暴跳,他抓狂的扯起他的衣襟,“该死的,快说他去哪里了,丢下一堆事给我就跑了,你是他的人你会不知道?” 乱月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先放手,他被他这么扯着还怎么说呐?自己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下宫景傲,这个要美人不要兄弟的家伙,居然放任他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受难。 乱月笑得很狐狸,“冷静,冷静,皇上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你看了就知道了,喏” 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笺丢给他,就自顾自的坐下吃着桌上的糕点。 宫景卿接过,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吃得正香的乱月,打开信笺,视线随着下滑,脸色越来越黑,看到最后,都黑透了。 “他去找‘他’了?”他的声音沉怒,手中的信笺被粉碎为碎片。 “额?”乱月咬着一个桂花糕,斜睇的凤眼,样子看起来呆萌极了, 他不舍放下桂花糕,清了清嗓音才道:“信里说了什么就是什么呐!其他的我不能透露。” 宫景卿转身作势欲走,“我要去找他。” “你确定你能让他回来?”乱月慵懒的依在椅边,凤眼微挑,他可是领教过了傲那个家伙的阴招。 宫景卿走到门边的脚步停了下来,脸庞微侧,“你难道忘了上次他去找‘他’后,回来的样子?” 乱月默,顿时连吃糕点的兴致都没有了,眼微垂,怎么可能会忘?那个样子是他毕生难忘的记忆。 宫景卿不再说什么,举步离开。 回到王府里,一阵阵笑声传入耳里,沉重的心情才稍稍放松了些,他,他直接来到自己的寝宫,就见一群人都在坐一起嬉笑玩闹,秦裴依坐在他们之间,没有半点尊卑之分的意识。 “参见王爷。” 他站在那里良久,终于被发现了,一群人哗啦啦的跪了一地,惊惧不已,宫景卿也没有去追究,直接让他们下去。 秦裴依不满的瞪着他,玩的好好的结果被他一出现就给搅和了,她气鼓鼓的,两手掐腰。 宫景卿却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该死的可爱极了,揪过她来,大掌肆无忌惮的在她脸上搓揉。 他因为从小练武,手上都被磨出薄茧,娇嫩的脸蛋被他手上的薄茧磨得很不舒服,她不满的冲他龇牙咧嘴,小手也伸过去要捏他的脸。 他反压住她要作乱的手,柔若无骨的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住,不安分的扭动。 他的身体微僵,看着她的黑眸染上几分情欲的色彩,摇晃在眼前娇艳欲滴的红唇诱惑着他。 秦裴依抬头就看到他泛着绿光的眼睛,她猛的退离他一米以外,警惕的:“你可别乱来啊!” 她那防备他的动作令他心情立马不爽快了,欺身上前,把她困在胸前与墙壁之间。 “再躲啊!嗯。” ------题外话------ 转季节了,流感肆虐,亲们要注意身体,月凝今天终于摆脱了流感,亲们可别像月凝一样啊! 求收藏呐!支持一个! 030 情动 她那防备他的动作令他心情立马不爽快了,欺身上前,把她困在胸前与墙壁之间。 “再躲啊!嗯。” 后背抵着石墙,前面又被堵住,秦裴依逃无可逃。 她左右张望,企图寻找后路,宫景卿眼波流转,钳制住她让她不得动弹。 察觉到他的变化,她马上示弱,“我不躲,你也别再靠上来……唔。” 宫景卿低头,攫住了她的,把她剩余的话语被堵了回去,炽热的唇压在她软绵的唇上品尝她的甜美,甜美的滋味令他企图探索的更深。 秦裴依瞪圆了眼,挣扎不开,她紧闭着不让他攻破最后一道防线。 迟迟得不到想要的,宫景卿一恼,微微使力在她唇上咬下,她吃痛张开,他乘机钻了进去,攻城略地,扫过她的每一处,撷取她的甘甜,超乎想象甜美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 她背脊窜过电流,双腿发软,憋红了脸,良久后,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窒息时他才终于不舍的放开了她,她急促的喘息,两人的气息紊乱的混淆在一起。 她生涩的反应取悦了他,他抱紧她,强忍着忍着体内肆虐的**。 “去收拾一下,过会就要走了。”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声音含着沙哑,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仅仅一个wen,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秦裴依不满了,靠之,打算就这么算了?那她的便宜不就被白白占了?她抬头就要开骂,却看见他冒着绿幽幽的眼睛。 她吞吞口水,“我这就去。” 她立马退出他的怀里,慌慌张的跑进房间,关上门,后背靠在上面,急促的心跳还在持续,她捂着酡红的脸颊,没脸见人了,怎么一遇到他就变得窝囊了。 宫景卿在王府大门外等待良久,才终于看到她拖拖拉拉的出来,素净脸上还带着未退的潮红。 察觉到他的目光追随着她,她头低得更低,一看到他,她的脸不由自主就热了起来,几米的距离她硬是磨蹭着走不到。 宫景卿直接上前,把她圈进怀里,在她耳畔低语,“小丫头害羞了?” 她的耳根通红,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我发现你变了。” “嗯?”他哼着声,不以为然。 “你看啊!你以前只是脾气暴躁而已,最多就是会莫名其妙的喷火,现在变得越来越腹黑了,总是算计人,还有变得邪恶了。” 她滔滔不绝的述说着,没发现某王爷的脸上表情变化,直到…… “唔……混蛋。”唇被堵住,她的叫嚣被他吞入腹。 宫景卿直接用行动让她闭嘴,一吻毕,他心情愉悦,秦裴依羞得就想找条缝来钻,着混蛋又占她便宜。 她猛地推开他,箭一般的冲出去窜进马车里,宫景卿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怒,这破丫头胆子肥了,都敢当着众人驳了他的面子了,他心里算计着,今晚回去后要好好调教,让她知道什么叫以夫为天。 某王爷完全没有有意识到,他自身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 秦裴依躲在马车内狠狠地咒骂宫景卿那混蛋,呜呜,老是亲亲亲的,以为便宜白占的啊!额?虽然确实是白占的,但是也要顾虑一下当事人的感受吧! 万恶的封建社会,没有半点人权嗷嗷嗷。 ------题外话------ 首推,月凝来加更,童鞋们来支持哈! 果断收藏了吧! 031 熟悉的 当此时,皇城郊外,一个简单小木屋里,一道挺拔的身影被阳光照落在窗前。 柔和的阳光照耀在他精致的脸上,一抹淡笑若隐若现的挂在嘴角。 在房门微微的一声轻响,他回头,就见一俊美男子已然坐在位置上,手里毫不客气的拿过桌上的糕点啃咬。 “朕不是让你在皇宫里?怎么出来了?”宫景傲飘然落座,执起桌上的茶杯转动,最后一饮而尽。 “唔唔,你弟……弟出来……找你了。”嘴里塞得满满的,正是乱月这家伙。 宫景傲眼眸微垂,“哦?找朕有何要事?” 乱月停下塞食的动作,眨巴眨巴眼咽下口中的东西,道:“能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要做的事,他要来阻止你呗!” “哦?”宫景傲抬眸,眼底带着玩味,深邃的眼里深不可测。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乱月咬着糕点,一脸的享受状。 宫景傲看向乱月,他这个暗部首领,什么都好就是喜偏偏喜欢吃甜食,还怎么吃都不腻味,也不知道怎么就养出了这种癖好…… “还没打算。” “啊?”乱月连心爱的糕点都忽略了,瞪大双眼,“没打算你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出来?这还是那心思慎密的帝王?” 宫景傲抿唇,片刻才到:“这的确不像自己了,不过对象如果是那人的话,可以例外。” “不会吧!就你现在这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你要怎么找?”乱月有些抓狂的扯着头发,内心纠结,天人交战。 他一方面想要他完成愿望,一方面又希望他可以放手。 他想,要不要干脆告诉宫景傾他的位置…… “不要想着告诉傾朕的处的位置,要是他知道了,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宫景傲警告的瞄了他一眼,乱月泪了,他怎么就这么命苦?那要是宫景傾自己找到的呢?他自己培养的暗卫也不差啊! 宫景傲不管,别以为他不知道乱月心里打的小九九,他也知道,他们只是都不希望让几年前的历史重演罢了。 他步出木屋,留下乱月一个人在那里哀嚎。 屋外青山绿水,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屋子的后山处有一个花海,微风徐徐,花香芬芳,宫景傲静立于花海中。 这是他们之间共有的记忆,在这里已经待了将近半个月,他在赌,赌那个人会不会出现,出现在这个怀有念想的地方。 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希望已经快被消磨殆尽,他握紧拳头,沉静的黑眸里头黑气翻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忍心把他给忘了? 他眼睛突然一眯,闪身躲进一颗较大的石头。 抬头望去,来人只留着一个背影,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后面,玲珑有致的身体被黑色劲装包裹着。 那熟悉的感觉让他眼红,似乎沉寂的心也跳动起来了。 他觉得心尖都在颤抖,脚下的步子突然变得沉重。 一步一步的走向前置身在花海中的人儿。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接近,警惕的戒备,回过身来。 宫景傲脚步一顿,与那人遥遥相望,这一刻仿佛时间就这么停下来。 女子面容冷若冰霜,三千青丝被束起,眉眼间带着冰冷和疏离,浑身都散发着寒气。 宫景傲眼眸暗沉,点点滴滴的幽深在深处蔓延,熟悉的气息,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女子看到宫景傲,清亮的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一抹痛色,秀眉淡淡的拧起,没有犹豫转身就要离开。 宫景傲快速的闪身拦去了她去路,他走近了几步,修长的指尖带着丝丝颤抖想要去触碰她的脸,却被她一把躲开。 落空的指尖似乎环绕空虚的气息,他微微曲起手指,脸上带着微笑的把手收了回来。 她冷下了容颜,声音带着寒意:“公子请自重。” 她的声音清冷,从她那冰冷的目光里没有半点看到半点感情波动。 “自重是什么?我不懂呐!你来教教我吧。”如果不是宫景傲的表情真的很认真,真的会让人认为他是在调戏人家。 女子表情的冰冷有些微破裂,“滚。” 宫景傲眉眼间都带着笑意,这种感觉,真熟悉…… “可以请问姑娘芳名吗?”他彬彬有礼的问,整一个谦谦君子的风范。 女子有些许诧异的看向他,似乎在确认什么,看到他脸上一直带着的温润笑容时,才冰冰冷冷的道:“许夜澜。” “澜儿啊!”宫景傲从善如流的喊。“我是宫景傲,你可以叫我傲哥哥的。” 许夜澜冰冷的面具濒临破裂,不再理会他,绕过他就走。 宫景傲这回没有拦住她,闲情雅致的跟在她身后。 许夜澜加快脚步,宫景傲也加快了脚步,她放慢脚步,他也放慢了脚步,终于她忍不住停了下来。 “你这是想干什么?”她的脸上还是冷冰冰的表情,宫景傲却捕捉到了她微小的异样慌乱。 他笑,“见澜儿这一路形单影只,实在不放心,特地过来护卫,澜儿可感动?” 许夜澜冷哼一声,“不需要。” 见宫景傲还是死皮赖脸的不肯走,她也不再理会他,就着走进一家客栈。 宫景傲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意饱含深意,眼底都是算计,他愉悦的跨进与她同一家客栈。 关上房门,许夜澜背靠着门,缓下心绪的浮动,走到镜子面前。 手指在脸上游走,从边缘开始接下带在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傾城美颜渐渐显露出来。 直到整张人皮面具拿了下来,整个容颜也显露出来,如果这个时候有熟悉的人在的话,就会惊奇的发现,那一张容颜竟然与无痕十分相似。 她盯着铜镜里的容颜,铜镜里的那张容颜,眼底满是慌乱,她闭上眼睛,片刻后再次睁开,里面只剩下冰冷。 现在她是许夜澜,不再是以前的她,以前的任何事都和她无关了。 她站起身,束起男人的发髻,换上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看起来就是一俊美小哥,当然,如果他的脸不要那么冰冷的话,就更完美了。 他身手敏捷的跃上屋顶,查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无误后才运起轻功离开。 暗处宫景傲悠然自得的倚在一边,玩味的看着许夜澜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一双黑眸闪烁着好似在算计着什么,像极了只狐狸。 ------题外话------ 月凝首推呐!亲们谢谢支持哦! 求收藏! 032 做个交易 这边,宫景傾他们一路向南前行,不过出了点小插曲就是,凤邪和夜凌枫也跟着出来了。 用他们的理由就是,皇城太无聊,无事出来游玩下也好。 宫景傾对此很不满,更让他不满的是,秦裴依居然连续好几天对他都不理不睬,不仅如此,一见到他立马就绕道而行,弄得他火气飙升。 不就是亲了一下么?用得着这么个模样?他深切的表示破丫头还是很傲娇的。 秦裴依确实是傲娇了,她的便宜可不是白占的,她在马车里对着宫景傾骑马的俊挺的身影撇撇嘴,不满的咒骂。 “依姐姐,你怎么了?”一道黏嚅的声音传来。 她这才回过神来,转头,一张可爱的脸蛋放大在她面前,她吓,猛地后退,喘吁吁的拍打着心口,“夕颜,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夕颜其实就是那天他们在市集看到和凤邪在一起的少女,这次她也跟着凤邪来,两人一拍即合,整天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弄得凤邪都郁闷了,嫉妒不已。 其实秦裴依对两人的关系很是好奇,旁敲侧推的打听,夕颜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愣是什么也没打听到。 夕颜无辜的看着她,这能怪她么?这能么?谁让她想什么那么出神的啊!她叫了她好几句都没有回应的呐! “依姐姐,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夕颜好奇宝宝的看着她。 夕颜的话又让她想到了宫景傾,就忍不住心生恼意,她不理他,他居然也就没来找过她,这就是他的喜欢? 她陡然一惊,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不找她,她应该高兴才是,她扣着底下的坐垫,指关节微微泛白,不可以,再这么下去她就不能脱身了…… “没什么。”她不自然的回道。 夕颜显然不信她,正要说什么,马车猛地停了下来,车子一阵晃荡,她们两个措不急防差点撞到车里的木柱子,她疑惑的探出头,只来得及看到一群拦在马车前就被按塞了回去,宫景傾只说了句,“别出来。”就又出去了。 她哪是听话的人,小心的揭开一小块帘子,他说别出来,又没说不准看,夕颜也凑了过来看。 终于看清了那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正是沈启笙,那个抓过她的魔教教主,仍旧笑得邪气凛然,这次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子,温婉动人,脸上也是带着笑容,不过恰恰相反的是,她的笑容纯净善意。 “傾王爷,好久不见。”沈启笙笑眯眯的。 宫景傾冷哼,“本王倒是不希望见到你。” 沈启笙听到他这么一说也不生气,笑容可掬的道:“王爷身份尊贵,在下的确不便打扰,不过在下在这里有一件事,想和王爷做个交易。” 他说话的语气奠定,似乎已经有把握宫景傾会接受。 宫景傾挑眉,黑眸里幽深流转,“哦?魔教教主要与本王做交易,就不怕底下教众不服?” 他冷笑,据回报魔教中人都野心勃勃,内部不和,矛盾极大,沈启笙的教主之位被底下的人窥视着,如果被捉到把柄,保不准得被群攻而之。 沈启笙脸色一冷,“这个王爷可以放心,底下教众若是有哪个敢多嘴,在下会处理了。” 教里的那班老东西,冥顽不灵,看来得换换新的血液了…… 宫景傾说:“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和你谈?” 沈启笙笑得别具深意,“如果王爷想知道皇上现在的位置,就得和在下坐下来谈一谈了。” 宫景傾眉头狠狠一皱,皇帝离开朝政这件事还没有多少人知道,知道的都是可以信任的,他锐利的目光射向他,他为什么会知道? 沈启笙受不了的摆摆手,道:“王爷不用猜了,不是派细作的,具体在下也不便透露。现在王爷可否谈了?” 宫景傾冷哼,细作也不可能查的到这等机密。 “好,本王如你所愿。” 沈启笙笑得邪气,“那王爷,还请移驾前方商讨。” 宫景傾头微侧,秦裴依迅速放下帘子,心口扑通扑通的跳,这也许……会是个机会。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小镇,沈启笙把整家客栈都给包了,他们一到,几个人就锁在房间里不知道在谈什么,而她们则被直接送回指定的房间里等候。 “依姐姐,你说他们是不是好坏,居然说悄悄话不让我们知道。”夕颜素手托腮,不满的发牢骚。 秦裴依倒觉得没有什么可气的,她还得庆幸他们这么做,正好给了她足够准备的时间。 “依姐姐,你在干嘛?”夕颜久久等不到她回应,回头就看见她一个人在那里捣鼓着什么,好奇的凑上去。 “小孩子家家的,太八卦不好。”秦裴依一边说着,倒也没躲着她,继续捣鼓。 夕颜这几天和她混在一起,当然也能明白了她的那些奇言怪语,委屈的抽抽鼻子,“人家想知道嘛!” 秦裴依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过来,我跟你说。 夕颜顿时就眼巴巴的趴过去,秦裴依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她眼眸晶亮晶亮的,带着兴奋。 秦裴依一寒,她是不是不该跟她说来着? 这边,在房间里商谈的宫景傾与沈启笙之间,双方气势跋扈,互不相让。 宫景傾眼眸半眯,怒焰炽热,“不可能,想都别想。” 沈启笙无奈的道:“王爷稍安勿躁,在下这只是个提议,王妃是不会有事的。” 他们进屋后就开始谈论,沈启笙交代了自己的目的,他需要明阳王的一样东西,需要宫景傾的帮忙。 本来这是双方都得利的一件事情,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宫景傾也可以如愿灭了这个隐患。 目前宫景傾在对明阳王势力压制,明阳王也在极力找寻宫景傾的弱点,很巧的,秦裴依正好就是他唯一的弱点,本来他计划着让秦裴依去引开明阳王的注意力,他们才会有机可趁,成功的几率就会加大。 然而当沈启笙说出他的计划后,却被宫景傾声色俱厉的驳回。 即使在他一再保证秦裴依不会出什么问题,宫景傾还是一味地不接受,结果,成了现在这个境况。 凤邪和夜凌枫在一旁也不帮衬着谁,他们也是认为沈启笙的计划还不错,不过基于宫景傾的脸色,他们还是选择了静默。 宫景傾自己何尝不知道这是一条好计谋,不过一想到要用他的破丫头的安危去换取,他就不能接受了,即使没了这个计划,他也照样可以对付明阳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门外,一道身影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然离去。 ------题外话------ 首推中,月凝求支持呐!求收藏! 010 圣泉洗礼 再次踏入这片桃花林,秦裴依还是忍不住惊叹,真是人间仙境,圣泉就在这桃花林的核心,据说这泉乃是与天界天池连接的介质,泉水可以洗去人身上的污秽之气,使人脱胎换骨一番。 一路走来,鼻息间都是桃花的香气,身上也跟着沾染上了桃花的香气,无痕在一道石碑面前停了下来,“王爷,王妃,无痕只能带路到这里了,之后由需受洗礼的人自行前进。” 宫景倾嗯了一声,挥挥手示意知道了,拉着秦裴依进去。无痕淡漠的眼神望着他们,静静地看着他们背影消失才转身离去。 十里桃花穿越而过,一潭清泉渐现,扑朔的桃花瓣飘落在池上,岸上积满了厚厚的桃花,踩上去软软的,如果说外面是人间仙境,那里面就是真真的仙境了。 宫景倾也很惊讶,他也是第一次来圣泉,以前也没怎么在意这个地方,没想到这么美。 “开始吧!”宫景倾说道,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 “啊!你干嘛脱衣服?变态。”她双手捂脸,呵斥。 宫景倾汗,“笨蛋,净身不脱衣服你还想全身下?” 说话间宫景倾已经脱的只剩下亵裤,精壮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薄薄的肌肉蓄满力量,如一头健美的豹子。 虽然只是撇过一眼,她还是羞得红了脸,声音也跟着急促,“你先下去,我……我等会再,再洗。” “净身得两个人一起,你怕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知道他脾气坏,她只能退一步:“那我全身下行不?” “随便。”宫景倾开始不耐烦了,洗个澡磨磨蹭蹭个什么劲。 得到满意的答案,她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踩着斜坡下水,宫景倾直接跳下湖,水面被他撞起一大片水花,直到整个身体泡进水里,她打了一个寒战,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刚入水还是觉得冷。 宫景倾浮出水面,看到她僵硬的泡在水里,脸上挂起来邪笑,又一次潜进水里。 渐渐适应了湖水的温度,她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回头一看,湖面已经恢复平静,却没有见到宫景倾的身影。 她开始有点害怕,叫着他的名字,寂静的空间里只有桃花飘落的簌簌声,还有她叫唤的回音。 突然,脚踝突然被一湿滑物体给圈住,一阵猛力的撕扯把她往水下扯,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扯下去 沉入水里,她这才看清楚,一条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水蛇正紧紧地圈住她的腿,有顺势而上的趋势。 秦裴依这时早被吓得面无人色了,这么大的蛇她还是第一次见过,她拼命地挣扎,想要甩开它,她可不想成为这条臭蛇的午餐啊! 可是水蛇的力气太大了,不仅没把它甩开,反而还一点一点的向上移动。 眼看着水蛇盘上她的腰,冰凉的触感让她鸡皮暴起,憋着的一口气也快到极限了,死亡的气息把她围绕,她闭上眼睛心道,老天爷让她辛辛苦苦穿越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让她给臭蛇当午餐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歹也给她一个漂亮的死法吧! ------题外话------ 亲们不好意思,现在才发现漏了这一章,补上哈! 这是009和010中间的一个章节,多谢洪翔和玉兰香两位亲的提醒,不过章节不能调试,月凝很抱歉,o>_ 033 消失不见 第033消失 “即使如此,也不可以。”宫景卿一副一切免谈的样子。 沈启笙不免也有点恼了,冷笑着,“那王爷是打算让在下自己动手了?就如上次那般……” “你敢。”宫景卿怒目而视,‘霍’的站了起来,拳头握得死紧,沈启笙不见一丝害怕的反应,他现在等不了太多时间,他要尽快拿到那个东西,别人都与他无关。 “冷静、冷静,有话好好商量,别一副要打要杀的。” 看两人一言不和就要打起来的模样,凤邪条出来缓和气氛。 沈启笙打量了他一下,道:“帝景四大家族的终身职责就是维护王朝的平衡,你们凤家身为四家之首,难道就是这样维护平衡的?” “嘿嘿!这是家族问题,太强大了也没办法。”凤邪尴尬的摸摸鼻子,他可不可以喊一下冤?他当这个首他容易嘛? 夜凌枫鄙视他了,不就是首,得瑟个什么呐! 凤邪怒,丫丫的,个个都看他好欺负是不是?一个一个都来嫌弃他。 门外突然变得吵杂,屋里的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暂时也没有再继续争辩下去,沈启笙打开房门,门外人人匆匆的来回奔跑,神色慌张,他随手抓住一个小二,“发生什么事了?这都在干嘛?” 那小二一见他衣着华贵,不敢得罪,颤抖的说,“北院……北院……着火了。” 下一刻,屋内的两个人立马不见了身影,北院……正是秦裴依和夕颜待着的地方。 沈启笙和夜凌枫两人相视一眼,也追了上去。 宫景卿和风邪一到北院,火势已经包围了半边的院子,熊熊的火势随着风向蔓延到未被包围的半边院子,底下有许多人提水灭火。 宫景卿来不及多想就冲了进去,风邪也和他同时冲了进来,眼望四周,墙面被火光映得火红,炽热的热浪与呛鼻的浓烟扑面而来。 焦躁不安瞬间笼罩住他们,俩人有默契的在里头分头查找,宫景卿几乎是发了狂的踹门翻找,心脏就像被人用手捏住揉捏,疼痛的煎熬,他觉得体内流动的血液几乎停止流动了。 寻遍了整个院子都找不到半个人影,宫景卿已经接近狂暴,风邪此刻再无玩世不恭,冷沉着脸令人生畏。 翻遍各处都寻不到她们两个人,这时沈启笙和夜凌枫也过来了,一人一个把他们两个强硬的架了出来,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分钟,转眼整个北院已经完全被火焰吞没。 宫景卿看着被大火吞没的北院,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随从的侍卫纷纷跪下,低垂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瑟瑟发抖。 宫景卿眼神冰冷的凝睇着他们,“说。” 底下的侍从猛的一颤,侍卫长的声音恐慌不已,“属下……属下等感到的时候院子已经着火,至于王……王妃和夕颜小姐,……都没有出去的迹象……” 风邪听了他的话嘬在嘴边的笑意更冷了,“难道你是要说,她们两个就这么凭空消失?” “这……属下等真的没有看见王妃和夕颜小姐出去。”侍卫长被他的气势摄住,平时一直都笑嘻嘻的凤大人突然变得好恐怖,就像炼狱的恶魔。 宫景卿冷哼一声,“既然没用,那留着又有何用,都拿下去。” 一众侍卫哭喊着跪地求饶,他们都明白宫景卿这句话的含义,就是要杀了他们。 夜凌枫这时也皱起了眉,“倾,风邪,现在不是处置的时候,要先查清楚这火的起因还有她们两个的下落。 宫景卿静默,良久后才道:”去,召集所有人进行搜寻。“ ”是是,属下这就去。“听到可以暂且留下小命,侍卫长连声的说,带着人手急忙退了下去。 当此时,秦裴依和夕颜两个正得瑟的走在热闹的街市上,完全不知道因为她们两个的失踪引起了什么样的轰动。 她们两个之所以能出来,这还要感谢沈启笙,当然,不会沈启笙带她们出来的。 真正的原因在于,他的教众都是穿着清一色的黑衣,脸上也都给蒙上了面具,面具一带,谁也不认识谁。 想当然的,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过,本来事情就进展的很顺利的,可谁知半路杀出一个夕颜来,嚷嚷着死活要跟来。 还威胁她说如果不带着她就跑去告她的密。 唉! 秦裴依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夕颜,想着要怎么做才能把她给引开。 夕颜好奇的到处瞅着,平时出来都是和风邪哥哥出来的,不过每次他都是这也不准那也不准的管着她,真没意思,现在多好啊!她想看什么就看什么,玩什么就玩什么,没有人来阻拦她了。 秦裴依抚额,她到底带了个什么样的捣蛋鬼出逃啊啊啊! 夕颜突然眼睛一亮,她顿觉寒毛直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夕颜很有义气的不负众望,兴奋的朝着某个地点跑去,远远一看,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门外摇晃着手中的丝帕拉客,她黑线垂落,这是什么情况?妓院? 靠之,你好奇心未免太重了吧!那是男人的销金窟啊!要也是去找小倌呐! 想着,她赶紧追上夕颜,好不容易才在门口前拦住了她。 ”依姐姐,你干嘛拦着我,我要进去。“夕颜不满的鼓起腮帮,眼珠子还不停的瞅着妓院里边。 ”夕颜,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可以乱进去。“秦裴依使劲拉住她,就怕一松懈就被她给溜了。 夕颜翻了翻白眼,疑是鄙视的看着秦裴依,”依姐姐真笨,连这都不知道,这是妓院啊!“ 居然被鄙视了,她汗颜,”知道是妓院你还进去,小心被人怎么吃了都不知道。“ 夕颜也懵了,”真的?“ ”真的。“她信誓旦旦的道,内心阴阴的笑,这就是鄙视她的下场。 ”……“ 夕颜还想说什么,一道尖锐的声音却抢先她一步。 ”哟!这是谁啊!不是大明鼎鼎的倾王妃么?这站在妓院外是想要干嘛呢?真是败俗呀!“ ------题外话------ 最近出了一些问题,更文可能会晚点,亲们不要见怪哈!还是求收收哒!亲们支持下哈! 034 疯狗出门 抬头,就见穿着美艳的慕容媚儿款款而来,秦裴依狠狠皱眉,今天真是出门不利,这年头疯狗都到处跑的? 夕颜也不再对妓院里面好奇了,听到慕容媚儿难听的话,转而不满的瞪着她。 慕容媚儿扭着细腰在她们面前站定,高傲的睇着她们,眼神带着鄙夷。 “夕颜,我们走。” 对付疯狗唯一的办法就是避开,总不能疯狗扑来还不闪不避的被咬一口吧! 见她们要走,以为秦裴依是怕了她,慕容媚儿更是得意,“王妃做出这样的行为不仅丢尽皇家脸面,还连累王爷丢人,根本配不上王爷。” 夕颜气得要上前,秦裴依拦住她,面带微笑,眼神冷了下来,“本宫还不知道原来慕容小姐这么关心本宫的家务事?听慕容小姐这是要来当王府的女主人?可是慕容小姐似乎没有那个资格哦!” 听出了她在嘲讽她的身份,她气得扭曲了面容,“本小姐乃慕容家的嫡女,身份尊贵,就算你是丞相之女又怎样?王爷应该是属于我的。” 莫名的,听到有人窥视宫景卿,她心口烦闷不已,终于不再和她纠缠:“慕容小姐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本宫乃倾王正妃,你三番两次的对本宫不敬,本宫不予追究,若再犯,本宫定要追究。” 瞬间散发出来的气势惊到了慕容媚儿,心里升起一股寒意,仿佛被黑暗盯上了一般,一时失了语言,怔愣的看着秦裴依。 “媚儿,你怎么在这里?” 一道清润的嗓音传来,慕容连来到她们身边,看到秦裴依也在场,眼里闪过一丝喜悦。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虽然大哥警告过他,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她的消息,只是王府守卫深严,对她更是护得滴水不漏,他也只能作罢,没想到今天陪妹妹出来会遇到。 “参见王妃。”他上前微做行礼,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就这么看着她他都觉得满足。 “呵呵。”秦裴依尴尬的干笑两声,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记起。 慕容连笑了笑,表示理解,只是内心还是难掩失落。 看见自家兄长失魂落魄的模样,慕容媚儿几乎搅碎了手中的丝帕,狠狠地瞪着秦裴依,这个狐狸精,勾引了王爷不够,还来勾引她哥哥。 慕容媚儿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秦裴依自然也看到了,她个人表示很无语,真是疯狗出门呐!没见过这么善妒的女人,真是和疯狗一样,乱咬人。 慕容连把慕容媚儿拖到身后,防止她再闹出些什么事,转而对她道:“敢问王妃,此行这是打算去何处?” 慕容连这么一说,秦裴依这才终于忆起她们现在正在出逃,居然还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 “没什么,本宫只是出来走走。”她漫不经心的回答,拉着夕颜就要离开,慕容连却先一步拦住了她。 “王妃孤身没人保护,慕容连实在不放心……” “没关系,我这就要回去了。”她急切的打断他未尽的话语,连自称都懒得说了,急步离开。 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慕容连内心惆怅。 “二哥,你要什么女人没有,居然想去要一双别人穿过的破鞋,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媚儿,这种话别让我听到第二遍,你该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语毕,慕容连不再看她,拂袖离去。 慕容媚儿惊诧的看着自家哥哥离去,狠狠咬牙,什么祸从口出,明明是在维护那个女人,她暗恨,早晚有她好受的。 …… 急匆匆的,总算脱离了慕容连他们的视线,秦裴依终于松了一口气。 夕颜跟在她后面喘息,“依姐姐你跑什么跑啊!难不成见鬼了?” 秦裴依暗附,她不是见鬼了,是想到某人阎罗般的面孔了。 突然,周围的空气变得紧窒起来,憋闷的感觉缠绕在心头,她警惕的看向周围,安静的巷子里寂静的可怕。 夕颜也感觉到了这莫名的感觉,紧张的抓着秦裴依的衣袖。 暗处,一道身影逐渐走了出来,一声一声的脚步声在安静里的巷子回荡放大,一声声仿佛是踩在心上。 周围不知何时被一批黑衣人围了上来,把她们两个团团包围住,这时那人也走了上来,她这才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过分阴柔的脸庞笑得渗人,秦裴依皱了皱眉,这人太过阴暗了。 “王妃,主人想见您,请王妃配合。”他的声音雌雄莫辩,和他的外表倒也真配。 “你是谁?”秦裴依警惕的瞧着他们,一边寻找着黑衣人防卫的死穴。 “这个王妃不需要知道,王妃只要跟我们走就可以了。”男人掐着阴柔的声音,渗人的笑容笑得更深。 “哼!”她冷笑,“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得罪了。”男人话音刚落,身形如幻,瞬间就攻了过来。 秦裴依一惊,电光火石间推开夕颜,自己也闪过他的攻击,刚站定,又一波攻击袭来,她只能再次闪开。 见到夕颜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也看出了他们是冲她来的,狼狈闪躲间冲夕颜吼:“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快。” 夕颜怔神,“我跑了那你怎么办?” 秦裴依翻了翻白眼,“夕颜,你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跑了还可以帮我叫救兵,我现在的命可是掌握在你手上了。” 说话间,一个不留神,胳膊一痛,手臂上出现一条血痕,她定了定神,专心对付眼前这个男人。 夕颜虽然焦急担忧,却也不再犹豫,转身就跑,依姐姐说得对,现在她留在这里只会是累赘,逃出去还可以找救兵来。 看到夕颜要跑,黑衣人正准备追上去,男人却摆摆手拦住了他们,道:“王妃也看清了眼前的局势,只要王妃答应和我去见主人,那个丫头我会放她一马。” 秦裴依微眯了眯眼,突然笑了开来,身上的气势开始转变,没了刚刚的狼狈,有的只有冷静的自信。 ------题外话------ 读者调查亲们可以去看一下呐! 文文不错亲们就支持一下哒!求收藏! 035 出门不利 秦裴依微眯了眯眼,突然笑了开来,身上的气势开始转变,没了刚刚的狼狈,有的只有冷静的自信。 男人微微一愣,转而露出一抹兴味的笑,挥落正要上前的手下,一步步走近她。 秦裴依定定的看着他,随着他的脚步的接近,她没有动弹,任由他走近。 男人在她一米处停了下来,细长的眼眸看着她,“王妃有那个信心可以拦住鄙某人?” 秦裴依这时也笑了,完全不像是置身于危难的模样,“你可以试试。” 被这么明显轻视,男人一怒,张手化爪,猛地朝她袭来。 握紧手里一直藏着的银针,她的眼神蓦的变得寒冷,蓄势待发间,眼前突然闪出一抹黑影,转瞬间就被拥入熟悉的怀抱。 她一怔,紧捏着银针的手一松,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熟悉的气息让她顿感安心。 “你是傻了吗?不懂得躲开攻击吗?想死是不是啊!”他愤怒的声音响彻耳际。 秦裴依无辜的眨眨眼,端着委屈看着他,眨着眨着眼泪就要滚下来。 宫景傾满脸的都是沉怒,他刚收到她们的消息找来,却看到夕颜神色慌张的跑出来,夕颜一见到他们也来不及说什么,只叫了他们快赶来救人。 不知道事情的情况,他没想到他到来看到的会是她傻傻的站在那里被人杀。 他的手把她搂得更紧,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他胸口闷着一口气,舍不得冲她发脾气,他怒焰燃向了另一边已经停下来的男子。 他厉眸略过,身形闪现,眨眼间就出现在男人面前,谁都没看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一晃眼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只见男人捂着胸口,嘴角淌下血丝,他一手抹去,笑道:“王爷果然不负称号,真是让鄙某人敬佩。” 宫景傾冷冷的看着他,眼底布满怒气。 “说,你是谁派来的,说出来本王可以留你具全尸。” 男人暼了一眼被宫景傾护在怀里的秦裴依,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只见他拿出一张符咒,阴柔的声音念着听不懂的语言,在空寂的巷子里回荡。 秦裴依顿时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暴起,一股寒意仿佛从体内升起,她忍不住的缩了缩肩膀,靠得宫景傾更近一些。 宫景傾皱眉,抱着她跳离男人的圈子,随着咒语的速度越来越快,男人手中的符咒开始抖动,颜色开始转换。 接下来,周围的草木竟然开始枯萎,守在男人身边的黑衣人也开始痛苦的呻吟,在地上翻滚不一会儿就都消了音,身体慢慢变得干瘪,完全风干。 他们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以男人为中心十米内,无论是什么,所有有生命的都衰败死亡,男人依旧无动于衷的念着咒语,符咒此刻已经变成了红色,发着耀眼的红光。 男人站在红光里,脸上的笑容在红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渗人…… “王妃,主人有兴趣的东西都会弄到手,请王妃保重。” 话音刚落,他整个身体被红光所包裹,刺眼的光芒过后,他整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除了一地的的残花和那几具干瘪的尸体证明他却是存在过。 秦裴依只觉得寒意袭上心头,男人临走前的话仿佛还在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题外话------ 月凝今天文文更得少,亲们不要见怪啊!求收藏! 推荐好友文文 《娘子,诱你入账》http://lwxs。lwxs.lwxs/info/473776。html 《末日泣恋》http://lwxs。lwxs.lwxs/info/474481。html 文文不错,亲们可以看看哦! 036 你是我的 宫景傾看着男人消失的地方,幽深的眸子光芒点点流转。 他直接拽着他的破丫头出了巷子,秦裴依这才反应过来,猛地甩开他的手。 宫景傾瞪着她,她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就是不上前去。 宫景傾怒气爆发,“该死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秦裴依看着他,“没什么,就是不想回去了。” “不准,你必须跟我回去。”他上前要拖她的手,却被她闪过。 他眼角微挑,上前,秦裴依快速的闪开,他更快,一个闪身就拦住了她,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擒住了她。 挣不开他的禁锢,她怒极,破口大骂:“宫景傾你个滚蛋,王八蛋,你快放开我,我不要和你回去……” “为什么这样?”他看着她,极力隐忍着怒气,紧紧扣着她的手,黑眸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一丝情绪转变。 她不自然的撇过脸,不去看他的脸,声音闷闷的,“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回去了呗!反正我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 “你就是这么想的?”宫景傾问,手上的力度不知不觉的就加重了力度。 被他捏的疼痛,她也不叫,只是眉心微微皱起,强忍着不哼一声。 宫景傾没发现自己使的力有多大,他掰过她的头,直视她的眼睛,不让她有任何闪躲的机会。 “是的。”她咬咬牙,狠狠地说。 避不开,她直视回去,却一不小心撞击他幽深的瞳眸,不禁微微失了神。 心口宛若被放在油锅里煎,热疼热疼的,宫景傾突然很想大笑,他猛地拽过她抱紧,紧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 良久,他才放开她,“你只能呆在本王身边,任何地方都不准去,不准逃,本王不准。” 秦裴依抬头,震惊的看着他,她都说了这么多话了,他怎么还能如此? “值得么?”她重新低下头,眼眶热热的,鼻子酸酸的。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已经认定了你,你也得认定我。”宫景傾霸道的揽过她,眉头突然皱紧,他掀开她的衣袖,长长的一条血痕出现在视野中。 “这是……刚刚伤的?”他葱白的指头抚上去,眼底的怒焰早已消散,转成满满的心疼。 她也是一愣,伤口她并不是太在意,这种小伤对她来说只是小意思,心口涨的满满的,被呵护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美好的让人不舍得放弃。 宫景卿倏的抱起她,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快速的回到王府,他把她放在床上,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回来了,怔仲的看着床顶,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放手? 一阵疾驰脚步声传来,她收回心思,往门口望去,就看到宫景傾拿着一个药箱出现在门口,她汗颜,说实话,把他和药箱摆在一起真的很不搭,看起来忒么的怪异。 宫景傾读不懂她的心思,也没在意她露骨的眼神,径直走到她面前,打来药箱忙活着。 他小心的帮她剪掉粘着伤口的衣布,露出整个伤口,这才帮她清洗伤口,接着上药,绑上纱布。 整个过程流畅,一点也不含糊,仿佛这种事已经做过几百遍了,熟练的闭上眼睛都能做到。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他道:“行军打战的,受伤常有的事,这种事做久了就熟悉了。” 帮她绑紧绷带,看不出她的脸上有多大的痛苦神色,他道:“痛就喊出来,不要忍着。” “没事,习惯了。”她下意识的回答,感觉到他探讨的目光,她立即转口,“我是说痛久了,都麻木了,没感觉。” 宫景傾显然不信,不过也没有追问下去,他知道,她有很多秘密,他也不着急,反正他和她有的是时间,有些事,他早晚会弄清楚…… 晚间的小巷比起早上更显阴森,高挂在高空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一道轻盈的身影越过,直接落在巷子里,早上的惨状虽然已经被清理,但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恐怖。 另一道黑影随着出现,低声的像来人汇报着什么。 “谁?”清亮的嗓音蓦的在黑暗中响起,那道黑影迅速隐没,月亮开始露出来,柔和的月光照耀下来,使巷子亮了几分。 “呵呵!被澜儿给发现了呢!”一道温润的声音,宫景傲一袭月牙白衣袍,在黑夜中尤为突出。 他笑意盛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许夜澜一看到他,脸色立马就变了,面容冰冷,“你跟踪我?” “澜儿真笨,这不是明摆着么?”他斜靠在墙边,眼睛紧锁着她,勾起的弧度带着不明意味。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冰冰冷冷的语气掩盖住潜藏的一丝慌乱。 “目的么?”他低低的笑声从唇齿间泄露,“这可是秘密哦!澜儿要是想知道的话,亲一口我就告诉澜儿如何?” 许夜澜的回答就是转身就走,去他的秘密,那都不关她的事,只要他别再来缠着她就行。 “澜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抛下我。”那清润的嗓音从后面传来,她脚步微一停顿,又继续前进。 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她慢慢的放慢脚步,还是没听到动静,她不由自嘲,她这是在期待什么? 快步离开,她回到自己住客栈,刚一进门就察觉到了房间的另一道气息,她反身快速的袭上去,却在下一刻被另一道更强的内力所化解,直接扑进了那人张开的怀抱。 “澜儿这么心急呐!居然还投怀送抱来了。”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边。 许夜澜冰冷的面具破裂,小脸猛地涨红,挣扎着逃出了男人的怀抱。 “你又来做什么?”她退离他几米外,脸上马上又带上冰冷。 “难道澜儿不希望看到我?”宫景傲好笑的看着离他远远的许夜澜,走近她。 “不希望。”许夜澜想都没想,就毫不犹豫的回答。 宫景傲做捧心状,他觉得的心被深深地伤害了,不过,既然已经伤了他,那就得付出补偿才是,这个代价,他已经想好了…… ------题外话------ 废话不多说,亲们支持呐!求收藏! 037 我的陌涵 宫景傲做捧心状,他觉得的心被深深地伤害了,不过,既然已经伤了他,那就得付出补偿才是,这个代价,他已经想好了…… “澜儿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呢?”他语气带着悲愤,脸上却完全没有悲愤的表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许夜澜忍无可忍,表面依然维持着镇定,心口却跳快了几拍,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上前几步,堵在她面前,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身上,一身男装的她,看起来更显冷漠。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声音变得轻柔虚幻,“澜儿很像我一个认识的人呢。” 许夜澜一惊,猛地推开他,宫景傲早有防备,反手握住她的手,笑得媚惑,“你在慌乱着什么?” 她撇开眼睛不去看他,抿唇道:“大千世界,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没有慌乱,你快放开我,不然……” “不然什么?你有什么招可以来对付我?”宫景傲打断她的话,眼底精光闪烁。 许夜澜哑口无言,她是有办法可以挣开,不过,一旦出招马上就会泄露了她的身份,宫景傲难道是在刺探她? “怎么?澜儿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难道被我猜中了?”他轻声的,挑起她垂下的一缕青丝把玩。 许夜澜略显慌乱的退开他的身边,脸上再也维持不下镇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急着要走,宫景傲这回却不放行了,他依旧拦着她的去路,低低的笑,“我有说澜儿和我有关系吗?还是澜儿认为我们有关系?” “够了,让开。”她怒目而视,宫景傲猛地一使力,把她压在墙上,圈在怀里。 “别再装了,无论你怎么假装我都可以认出你,我的陌涵。”他贴近她的耳畔,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着字,明显感觉到怀里人儿身体一震,他狭长的凤眸微挑。 “你……”她张了张嘴,震惊的看着他,清亮的眸子闪过慌乱,“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这次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他,气息变得急促,宫景傲眯着眼,心里更加肯定。 许夜澜内心波涛汹涌,她跳离宫景傲周围,不再看他,运起轻功逃也似的离开。 宫景傲没有追上去,站在黑处,一双眼睛显得更加的邪魅,他喃喃自语:“我的陌涵,你以为这回我会再次放开?” 他眼神蓦的变得凌厉,“断月。” 一道黑影直射而下,断月站在他面前,脸上笑得有点勉强。 宫景傲说:“既然你不回宫里,那就去跟着她。” “什么?”断月瞪大了眼睛,“皇上,请别开玩笑。” 宫景傲绷着脸,面无表情的道:“你看朕像是开玩笑的?” “皇上就不担心断月杀了她?”若那个女人真的是陌涵…… “你不会。”宫景傲看着他,“。” 断月挫败的垂着头,认命的道:“断月领命。”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隐入黑暗,宫景傲站在那里良久,才转身离开,傾那里,也该处理一下了。 ------题外话------ 今天文文还有一更哦!昨晚和小表哥彻夜谈论呢!_月凝还是求个收藏! 038 两兄弟 打更的吆喝从窗外传来,客栈里头,宫景傾领着酒壶坐在大厅,一口一口的喝着烈酒。 浓烈的酒香飘扬在空气中,店里的伙计都不敢靠近他,他面沉如水,烈酒被他当白开水般猛灌。 他一想到秦裴依白天抗拒的眼神,要离开的心理,就觉得胸口堵着一口闷气,要出不出,憋的难受,只能一个劲的喝酒。 破丫头居然早想着要离开了,他怒极,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说离开,他对她来说就是这么容易放下的? 即使是在喝酒,他的警惕性也没有减弱,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他猛地将手中的酒壶丢了过去,转眼间拍桌而起,以指为剑,向着来人攻了过去。 瞬息之间,来人一手快速的接下酒壶,另一只手则挡开了他的攻击。 “傾,你下手可真狠呐!”不急不缓的语速传来,宫景傾一怔,停下了继续进攻,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皇兄,终于舍得出来了啊。” 宫景傲拿着酒壶也灌了一口,笑得狐狸,“真没想到,傾这么的关心我呐!” “鬼才关心,你这么私自出来,不理朝政,我能不出来找你?”宫景傾抢过他手中的酒壶,说话间又狠狠地灌了一口。 他接着说:“你快回去,乘朝廷现在还没混乱,母后现在还不知道,要是她知道了准闹翻天。” 而且他也要快点回去了,不然他家破丫头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歹念”出来了。 宫景傲淡笑,毫不在意,“傾你先回去,朕还有事要办,办好了自会回去的。” “不行。”宫景傾态度强硬,“让我就这么回去,不可能。” 宫景傲头疼的抚额,“如果朕命令你回去呢?” “那也不可能。”宫景傾道。 “……好吧!你要跟就跟来吧!” “你是因为她?”宫景傾睇着他,“你忘了她给你带来的痛苦?当初你不也放了手。” 宫景傲坐在桌子上,拿过另一壶酒,喝了一口才道:“那些都无所谓,只要能让她留在我身边……现在我不会再放手了。” 宫景傾冷嗤,“皇兄你是混了头,一遇上她你就变得不理智了。” 宫景傲喝着酒,笑容带着苦涩,“是啊!傾,遇到了,理智就不再是可以阻挠的借口,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听到宫景傲这句话,他蓦的想到他家破丫头,他摇摇头,不由嗤笑自己,他不可能让发生在皇兄身上的事在他身上重演的。 宫景傲微微一笑,揶揄的看着他:“怎么,你家宝贝儿呢?在这里干喝烈酒是吵架了?” 宫景傾不理他的问话,答非所问,“你是不是见到她了?” 他明白,以他皇兄的性格,怎么可能没有目的的出来这么久…… “嗯。”宫景傲应了一声,心神微微恍惚,是啊!他找到她了,他们会变好的。 宫景傾看了一眼默默喝酒的宫景傲,没有再继续说什么,继续像宫景傲来之前那样灌酒。 ------题外话------ 呼!月凝终于赶上了,亲们有什么就投过来吧!月凝接着呢! 求收藏啦~ 039 武林大会 清晨的温柔的阳光,低吟的虫鸣,矫健的鸟儿飞过,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和谐,唯一不和谐的就是出了个坐在窗前郁闷的人儿。 秦裴依现在真心觉得郁闷至极,明明要逃跑的,却被闲人给堵住,明明决定不回来的,却还是又回来了。 啊啊啊!如果这是梦,她能不能快点醒来啊!抽一巴掌可以醒来不? 想着,她还真就抽了自己一巴掌,好痛,看来不是梦啊! “你这是干干什么?”一声怒喝传来,她回头,就看到宫景傾站在门口,眼睛盯着她的脸。 他快步进来,看着她红红的脸,心疼的低咒了一声,她还真下得了狠手,就这么一巴掌扇下去,她都不疼的么?有哪个女子像她这样的? “你来干什么?”她移开脸,撇开视线不去看他那灼热的几乎要烫伤她的眼神。 宫景傾手一紧,几乎捏碎了被他抓着的桌角,“丫头,不要试图惹怒我,结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秦裴依倔强的抬头,瞪着他,宫景傾拿出药膏,不理会她无声的叫嚣,把药膏抹在她还留有红印的脸上,最后还发泄似的按了一下。 她吃痛,拧起秀眉白了他一眼,幼稚的男人。 他终于满意了,这才帮她解开手上的纱布,伤口不大,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结疤,他把药涂抹均匀,又帮她重新包扎好。 低头看着他熟练的的包扎,想着他昨晚说的话,莫名的,心不觉就软了。 抬头,四目相对,心口失控的狂跳,她慌乱的别来目光,好像这样就可以掩饰她的…… 良久不见有任何动静,她疑惑的回过头,猛地被一股强力扯起,唇舌猛地被攫住,她惊讶的瞪大双眸。 宫景傾一个劲的啃咬,没有什么温柔性可言,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在发泄不满。 唇上突然一疼,血腥的气息在口中蔓延,她也怒了,反咬回去,两人撕咬在一块。 终于,宫景傾放开了她,嘴唇被咬破,沾染上了血丝,带着致命的性感,惑人心魄。 他满意的瞅着她微微红肿的唇,气呼呼的脸蛋,道:“这么个模样才对,死气沉沉的丑死了。” 秦裴依还是气呼呼的,听到他这么的一句话,更是怒气澎湃,你丫的才死气沉沉,你全家都死气沉沉,哼。 宫景傾不待她发脾气,握住她的皓腕,拖着她就走。 “喂,你有干嘛啊,快放手,放手啊!”她发现这家伙变得越来越爱拖着她就走了,霸道专制的滚蛋。 “我们现在要去樾城。”宫景傾脚不停,边说边道,该死的皇兄,居然跑了,还跑到樾城那边去。 “啊!”樾城,她在客栈里听过,不就是最近正要举办武林大会?去那里干嘛? …… 樾城境内,因为武林大会正是举办之际,城内比平时热闹非凡,各路英雄都从各国涌来,小小的樾城几乎被挤爆。 樾城在这里可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它并不属于任何一国,地处交界处,介于各国中间,国家之间都不肯相让,最后干脆让它自成。 一辆马车驶进城中,秦裴依掀开车帘,环顾周围,场面真是热闹,她暗暗点头,还算符合她心里武林大会的想象。 宫景傾和她同乘一辆,他们一路不停,终于在武林大会前夕赶来,据暗卫回报,宫景傲的踪迹在樾城频繁出现,他不解,却也还是来了。 马车在一家客栈停了下来,宫景傾拉着她下来,现在他对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就生怕被她给逃了。 看着被他握紧的手,秦裴依无奈,出逃不成功,现在反倒提高了他的警惕,这无用功做得可真到位。 他们一行人,俊男美女,一进去就给了人们一个大震撼,这次他们的队伍又添新成员,沈启笙突然神经质的要和他们一起走,宫景傾也没空去理他,所以他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跟来了。 四个男人都有傲人的资本,不说他们的身份地位,单说他们的外貌就足以令人自愧不如。 店内的女人,矜持的还好,只是眉目含情,羞怯脸红,大胆的直接上前搭讪。 有一个女人更是扭着细腰直接贴上宫景傾,他厌恶的皱眉,打掌直接推开女人,让人清空店里,包了整个客栈。 他回头就看到秦裴依依旧满脸兴奋的讨论着周围,丝毫没有半分在意刚才发生的事的迹象,脸色就沉了。 秦裴依聊的正兴奋,突然感觉到一道愤怒的视线定在身上,她疑惑的顺着视线的方向看去,就见宫景傾怒沉的脸色,喷火龙又咋了?她没有惹到他吧! “裴依,王爷对你很好哦!”一道声音把她拉了回来。 “白莲,你胡说什么呢!”她一怔,脸莫名的发热。 白莲轻笑,有些事,不必挑明的太清楚沈启笙走过来,把一件披肩披在她身上,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他一边帮她系绳,一边喋喋不休,“叫你别来你还跟来,身体这么差,毒素还没清理……” “不嘛!人家好想来看看,现在不来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她拉着他的手撒娇,越说到最后声音越是低落。 “乱说,你不会有事的。”沈启笙呵斥,脸上沉重,白莲见他这样,也不再说这些。 秦裴依和夕颜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兴高采烈的谈论,宫景傾和凤邪过来,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一人拉起一个就走,各自离开去了房间。 夜凌枫看着一晃就没了人的位置,怎么现在就成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可怜他孤家寡人一个,兄弟们都有了老婆不要兄弟了。 真是,交了一批重色轻友的货。 ------题外话------ 今天更得晚了,不过来求下下支持啦!月凝在冲榜,亲们给动力吧! 求收藏! 040 破丫头的怂恿 明天就是武林大会,新一届的武林盟主会从中诞生,对于这个秦裴依也乐的来观赏观赏这难得的景致。 她本打算要出去游览一翻,不过某王爷就不同意了,鉴于某女曾留有前科,种种理由一致驳回。 她怒气冲冲的从宫景傾的房间出来,滚蛋,专制,什么逃跑逃跑,居然以这种微弱的理由来限制她的行为,哼!不让她出去?她还偏要和他杠上了怎么着? 灵儿跟在她身后,看着自家主子几欲发狂的模样,唏嘘不已,王妃的脾气越来越倾向于王爷了,这是个好现象? 怒气冲冲的回了房间,她啪的一声关上了门,气呼呼的捞过桌上的茶水猛灌,夕颜和白莲都惊讶的看着她,她们三个住的是同一间房,彼此都很熟悉。 “依姐姐,谁惹你了?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夕颜看她良久就是气呼呼的,就是不开口,终于耐不住性子的问。 “除了那个专制霸道的滚蛋还能有谁?真是气死我了,啊啊啊!” “哦!”夕颜状似明白的点了点头,“是谁?” 秦裴依白了她一眼,放下茶杯,“我要出去,你们谁愿意和我去?” 夕颜和白莲相视一眼,夕颜立马道:“我不去,上次就是被凤邪哥哥发现,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我可不敢了。” 秦裴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没出息,被凤邪吼几声就怕了。” 她转头问白莲,“你呢?” 白莲眨眨眼睛,优雅的笑意有点僵:“那个,启笙说,我这样的身子要好好呆在屋里,不能乱跑,虽然我很想出去,不过……” 白莲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都有点底气不足了,脸上写满尴尬。 秦裴依无奈了,叹了口气,怎么都是夫管严来着呐! 夕颜和白莲相视一眼,再同时低头,她们也不想呐!谁叫家里那个太霸道,没办法的事啊啊!这能怪她们? 秦裴依一拍桌子,震得她们两个同时抬起了头,她才道:“身为女人,我们要捍卫女人的权利,不能被那些男人们剥夺了我们的人身自由,我跟你们说啊!你看看,现在都还没入门就这么管束,以后还了得,你们说是吧!” 夕颜和白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种观念以前他们还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似乎还挺和胃口的呢! “既然你们也觉得对,那我们更应该奋起反抗才是啊!”她说的振奋激昂,门外三个男人满脸黑线的屈在门外。 凤邪和沈启笙黑着脸,原来他们家的就是这么被带坏的,嗯,以后要让她们离得远点,免得跟着某人变坏了。 宫景傾觉得他是疯了才会和着他们两个来做出这种自降身份的事。 他正打算离开,就听到屋子里又传来了声音。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反抗?”白莲饶有兴趣的问,这种说法对她来说是新鲜的。 “那还不容易,他说东你就往西,他说要你就说不要,就是要逆他们的意。”秦裴依越说越起劲,说完还作势喘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 宫景傾在门外越听脸越黑,原来这就是她一直以来逆他的意的想法,哼,破丫头是欠管教了。 凤邪和沈启笙脸色都难看了,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分开她们。 “依姐姐,我们要为反抗所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夕颜这时也忘了凤邪的那些什么警告,眼睛闪闪的。 秦裴依见诱惑成功,笑得跟偷了腥的猫:“没看到吗?这不是明摆着的机会么?他们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就偏出去,气死他们。” “这可以吗?”白莲犹豫的,要是被沈启笙给抓到了还不惨。 “当然可以啦!男人你要是太依赖他,小心有天他就腻味了,男人最烦缠人的女人了。”见有露出犹豫之色,她赶紧使出三寸不烂之舌挽回。 宫景傾在门外听着她这些异于常人的言论,大惑不解,她这都是从哪里听来学来的?正常人怎么会有她这种观念…… 白莲有点心动了,最后一句更是让她下定决心,“好吧!我们就听自己一回。”被一个男人天天管着也就算了,被知道了就不得了了,怎么也得为自己挣回面子吧! 夕颜一听到白莲都答应了,自己要是不答应的话不是摆明了胆小了么?于是她也气势足足的道:“那我也加入。” 得到满意的答案,秦裴依满意了,乐呵呵的道:“那好,我们这就去实现我们的人身自由去。” “好。”夕颜和白莲一致赞成,兴奋的的叫道。 门外三个男人绝倒,要不要这么容易就被引起来啊? ------题外话------ 亲们看不懂夜澜和皇帝这一段的,月凝就来解释一下吧! 其实就是夜澜是女的,不过她之前是女扮男装,皇帝和她以前的故事会另做介绍,夜澜可是个重点哦! 男男部分亲们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去读者调查投票,月凝再来决定加不加, 还是来吼一句,求收藏! 愚人节,亲们节日快乐,不要愚弄了哦^o^ 041 明月国主 门口,三道畏畏缩缩的身影在那里徘徊,白莲捂着胸口扑通扑通急跳的心,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来做,觉得害怕却又刺激。 秦裴依虽然心口也是扑通的死命狂跳,不过好在她是有前科的,经验什么的还是有的,当下鼓起勇气带着她们两个走到门口。 “诶?怎么没人?”没有想象中的戒备森严,门口居然没人守着,三女吃惊的对望一眼,秦裴依疑心的寻了一圈,还是没看到守卫之类的。 “算了,就当是老天爷帮助我们了,走吧!”她放弃继续查看,可能宫景傾故意吓她的。 于是她又兴致勃勃起来,大摇大摆的有了出去。 夕颜也兴奋的跟着她跑,白莲在身后看着他们兴奋的身影,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了? 想归想,她还是追了上出,反正都出来了,那就干脆玩到底算了,或许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就当她们离开,另外三条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宫景傾,凤邪和沈启笙三人。 三个男人脸色各异,不过都谈不上好看的说,凤邪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恶狠狠的,桃花眼死死的盯着她们离去的方向,要不是傾拦着他,他早上去把他家宝贝儿给拖走了事。 沈启笙也是一样,白莲知道自己身上还有毒物,居然还敢乱跑,他不禁皱了眉,脸色沉郁。 宫景傾见他们两个吃瘪,心中暗爽,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自若的样子。 虽然他也想把他家破丫头抓来狠狠蹂躏一番,教训教训,不过他现在突然想彻底了解一番她的想法。 他往回走,神情轻松,凤邪讶异,道:“傾,难道你不担心你家的那位跑了?” 他可是知道当初那个丫头不见了时,某人不知道有多着急,现在这样难道这是转性了?还是她在他心里并不如他们想象般重要? 沈启笙也是奇怪的看着他。 “不担心。”宫景傾微微一笑,惊艳四座,他又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她要是敢跑了就再抓回来,本王就是打断了她的腿,看她还怎么跑。” 宫景傾不再理会凤邪像看到什么恐怖事物的眼神,回了他在客栈另劈的书房。 他走至窗前,沉吟半晌,薄唇轻启,“龙一、龙二,你们去跟上,有什么事须立马回来禀报,还有,你们在,她在,你们亡,她在。” “是。”虚空中传来一声回应,宫景傾依旧站在窗前,眼底一片深沉。 …… 又一次出来,秦裴依就像回归大海的鱼儿,活蹦乱跳的劲儿和夕颜真是走过之而无不及。 明天的大会可以说是一场盛世赛事,现在已经这么热闹了,还有些江湖帮派正陆续往这边赶。 秦裴依暗叹自己幸运,居然被她赶上这场三年一次的盛世。 玩够了所有感兴趣的事物,终于她们三个也觉得累了,就随便找了一家酒楼进去,也没有进包厢里,就这么坐在大厅里。 切记,她们可不是没钱进不了包厢,而是秦裴依突然心血来潮想要来试试江湖儿女的滋味,她这次可是学乖了,出来前记得拿上钱,免得丢人现眼的饿肚子。 白莲和夕颜从没试过这种感觉,顿觉新鲜,心里一致想,就算回去挨骂也值了。 大厅上人满为患,人多嘴杂,果然,刚坐下就听到纷纷扰扰的议论声,其中占大部分的就是明月国主居然也要过来樾城这边。 她们坐在靠边的一个角落,隔壁桌就有人在议论。 停了好一会儿她们才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这次的大会将会由“明月”朝廷来举办,本来大家都猜测这次“明月”那边会派遣大臣来,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明月国主居然亲自来了。 听到这里秦裴依不禁疑惑了,既然他国在这里举办,为什么宫景傾还要来?虽然“明月”和“帝景”之间并没有什么往来,但好歹也算是各国的领袖了,能处得来? 她没发现,坐在身边的白莲脸色在听到谈论时脸色早已变得苍白,握着筷子的骨关节微微泛白。 “莲姐姐,你没事吗?”夕颜看她脸色不对,担忧的问。 “没事。”她勉强的笑了笑。 咬紧牙根制止身体几欲控制不住的颤抖……他居然还追到这边来,真的就这么不准备放过她吗? ------题外话------ 亲们觉得不错就支持一个呗! 求收藏啦咔咔~~ 042 意外惊险 “没事。”她勉强的笑了笑。 咬紧牙根制止身体几欲控制不住的颤抖……他居然还追到这边来,真的就这么不准备放过她吗? 一听到了夕颜的声音,秦裴依也不去听那些人夸大其词的演说,转过来就看到白莲的脸色不是很好。 白莲的脸色已经稍稍转好,她虚弱的笑了笑,说:“我们出来这么久了,还是回去了吧!” “好吧!我们这就回去。”虽然有点不舍,不过看白莲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她还是觉得回去最保险。 刚走出酒楼不远,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吆喝和马嘶声,人潮太多,视线都被遮挡住,等她们看清楚了,疯狂奔跑的马儿已经近在眼前,千钧一刻,秦裴依猛的把近在身旁的夕颜和白莲给推开,她正准备也跟着闪人,谁料背后被人大力的推了一下,她措不及防,整个身子都向前倾,她往后瞧了一眼,只来得及看到一小块灰黑色的布料,高高抬起的马蹄眼看就要落下。 她拼着尚存的力气反手往地上一拍,借着反弹的力度移开身体,摔在地上,险险的躲过,避免了惨遭马蹄践踏的下场。 失控的马儿疯了似地撞向了一栋房屋的高墙,直接一命呜呼,高大的身体就这么倒下来,‘嘣’的一声,她坐在地上都能感觉到路面震了一下。 夕颜和白莲急忙跑过来查看她的情况,看到她毫无损伤,双双松了口气,秦裴依笑着安慰她们两个受了惊吓的心神,笑意隐藏之下却是冰冷,刚刚,她可不是没有感觉的,到底是谁?三番两次想要她的命? 她自认从来到这里好像也没招惹到什么人吧!到底是谁可以心急到在想要在这闹市里要她的命? 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人山人海的人潮没有因为这点意外而有减少的趋势,开暗枪的人早已隐入这人潮之中。 酒楼之上,一道兴味的目光锁在她身上,轻酌手中的美酒,身边的美人环绕身际,男人看着楼下早已离开的身影,嘴角噙着笑,看来,这次他没有来错呢! 转身,桌子对面同样坐着一个俊美男子,不过男子面若冰霜,倒是冰美人一个。 他轻笑,“大祭祀,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引本皇来的原因,就是为了那个女人?” “明月国主,按照我们的约定,可没有需要我为您解释的这一条。”他冷冰冰的回道,“要是不满意可以就是罢了。” 她嗤之以鼻,要不是最近那个人到处对她进行搜寻,她自己也可以达到想要的目的。 男人,也就是许夜澜,平息了前阵子某人带给她的震惊,她现在还在懊恼,自己当时居然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抓包似的,还逃了,真是…… 他戏谑的看着他,这次的武林大会虽然他本就会来,不过,现在只不过是在那前提下再加上了一个原因罢了,他只是好奇,身为‘帝景’的祭祀居然联合他国,就不怕被帝王查杀? “祭祀大人不用当心,本皇既然答应了,自是不会违约,不过也还请祭祀要记住答应本皇的事。” “当然。”事情谈妥,她也不再多留,起身就离开了,再呆下去,行踪就被暴露了。 品着佳酿,他眼中光芒闪烁,这阵子不会太无聊了。 出了酒楼,许夜澜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而是钻进了人潮,绕了几条弯路,直到甩掉跟在身后的人。 “澜儿这是想要抛弃为夫?居然偷偷逃跑,害为夫找了这么久。”她正准备回去,一道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 她身体一僵,慢慢的转过身体,意料之中的笑容,意料之中的人…… 等她意识到后退时已经晚了,男人霸道的把她禁锢在怀中,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还是噙着笑,温柔的点点洒落。 “澜儿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为夫说对了心虚了?”宫景傲说着,笑得很狐狸,轻抚被她束起的秀发,“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喜欢装扮成男人出来办事。” “你不是我夫君,你要是在做出这种过分的行为就要被人歧视了。”她镇定自若的道,周围的人已经因为他们过分亲密的动作而停下来指指点点。 “看看看,两个男人居然在大街上拥抱,真是败坏门缝呐!” “伤风败俗,连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这世道,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做也关紧门回家呐……” “……” 樾城这边民分严谨,她现在又是男身打扮,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搂搂抱抱,受不了打击的古板老人直接晕了了事。 “澜儿不用害羞,这没关系的,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们。”宫景傲安慰式的拍拍她的背,说出来的话却能气死人。 许夜澜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真的,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货,越来越多的闲言碎语,窘得她就想找个洞钻了。 终于还是忍不住,她使劲的拖着他离开人们的视线,他脸皮再厚,她也没有他厚。 看着被她牵着的手,宫景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狡猾的笑。 寻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她放开他,“你想怎么样就说。” 她面容冰冷,硬邦邦的说完,就是不去看他。 “陌涵……” “请皇上不要这么叫,陌涵已经死了,现在只有许夜澜,没有陌涵。”她依旧硬邦邦的,不去理会心里因为这声叫唤而荡起的波澜。 ------题外话------ 清明长假,童鞋们在玩的同时别忘了月凝啦! 依旧求收藏! 043 小白兔和大灰狼 “请皇上不要这么叫我,陌涵已经死了,现在只有许夜澜,没有陌涵。”她依旧硬邦邦的,不去理会心里因为这声叫唤而荡起的波澜。 宫景傲挂在嘴角边的笑湮灭于空气中,他看着她,“你以为,一句‘只有许夜澜,没有陌涵’就可以把过去的一切都当做无,当做从没发生过?陌涵,你未免太天真了。” “怎么不可以?”许夜澜低着头:“我就可以。” 宫景傲扯起她的胳膊,迫使她抬起头来,正对着她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许夜澜抬头,直直的望进一片幽深,心口好像被一只手捏着玩弄,闷疼闷疼的。 “我说,我可以。”隐住眼里的情绪,她冷冷的道。 宫景傲看了她良久,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许夜澜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对上他布满沉痛的黑眸,她别开眼,被他笑得烦躁不已。 良久,他才止住了笑声,声音变得狠绝,“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手?” 他抬起头,嘴边的笑容变得妖冶,许夜澜表情冷了下来,“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他荡起笑容,“澜儿猜猜,我要做什么?” 猜不透他的心思,她说:“我不知道。” 宫景傲上前想要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躲过,他一皱眉,固执的上去拉她的手,结果演变到后来两人直接追逐了起来,许夜澜最后不耐烦了,扫了他一掌。 “啊啊!澜儿你居然打我,好痛,好痛,你看都变这样了。”宫景傲不闪不避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悄悄伸手在被打中的地方狠掐了几下,直到乌青的发紫了他才泪汪汪的看着她。 “你……你干嘛不躲?”许夜澜有些结巴,她那一掌根本不重,宫景傲不可能会被打中的啊! 宫景傲对自己也真下得了狠手,露出伤处给她看,一片完好的皮肤上一大块青紫色的占了大半,许夜澜也看到他的伤口,一丝心疼不自觉就露了出来。 “澜儿,你真狠心,居然对我下这么狠的手。”宫景傲捂着伤口一脸的痛楚。 许夜澜慌了神,“我不是故意的,你,你痛不痛?” “当然痛啦!你看多严重,能不痛吗?”他趁着许夜澜低头查看伤口时得意一笑,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单纯…… 许夜澜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找不出来,她仔细的查看了他的伤口,真的挺严重的,不由得愧疚万分。 她这人向来不善言语,所以宫景傲一直说一直说,她就在旁边一直点头,表示真的理解了。 “你说,你打算怎么负责?”终于他说累了,开始盘点算盘来了。 “啊?”许夜澜呆愣了,“这,这用负责吗?” 宫景傲闷笑,她这模样看起来可真是小白兔一只啊!如果他是小白兔,那他算不算是大灰狼? 他佯装岔怒,板起了脸,“难道你想不负责任,抛下烂摊子就这么走了?” “没有。”他说得理直气壮的,她下意识的就回答了。 “好,既然已经答应要负责了那就要负责到底哦!” 大灰狼得逞了,小白兔依然很懵懂,她什么时候答应要对他负责了? “那个……”她试图想要反抗一下,刚开口就被他喝住。 “难道你想要反悔?”他看着她,露出受伤的表情。 “没有。”为什么嘴巴总比大脑反应快? “很好,那我们走吧!”他满意的露出白牙。 再说秦裴依这边,三女回来时天已经微暗,鬼鬼祟祟的走到客栈门外,门外立着三个伟岸的身影。 她们很有默契的掉头,转身,抬脚,还没放下就飘来一个声音,“都回来了还想跑哪去?” 夕颜身体先是一僵,再转身,笑靥如花,“风邪哥哥,你特意在这里等人家啊!人家好感动哦!” 秦裴依顿觉全身寒毛直立,做呕吐状。 凤邪显然没有因为她的撒娇而好了脸色,黑着脸拖着她就进去,夕颜转头做呼救状,没有人理她,因为她们现在都自身难保了都。 沈启笙来到白莲面前,先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就是重复刚才凤邪的动作,什么话也没说就拖着她就进去了,临走前秦裴依送了一个祝好运的眼神给了她,结果又被沈启笙瞪了一眼。 她疑惑了,她怎么惹到他了? 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宫景卿和她两个人。 宫景卿脸色也不太好,听到今天暗卫的汇报,他可是虚惊了一场,虽然有暗卫跟在她的身边,他却还是放不下心,亲自出来等她。 秦裴依以为他是因为她私自出去而生气,讨好的凑上去,“景卿哥哥,你真好,在这里等人家。” 她忍住想要去痛痛快快呕吐一场的冲动,笑得那叫一个甜腻腻呐。心里默念,金主为大,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宫景卿疑惑的看着她,心里却被她一声景卿哥哥叫的酥麻酥麻的。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支持,今天被超了好伤心,亲们快来安慰月凝呗,求包养!么么! 044 这回没认错人了 宫景卿疑惑的看着她,心里却被她一声景卿哥哥叫的酥麻酥麻的。 “进来。”他嫌弃的看着她,“弄得跟乞丐似的,脏死了。” 秦裴依冲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你丫的,我是乞丐,你就是乞丐的老公,哼。 进了屋子,里面已经放好了水桶,里面的水温度刚刚好,不烫不凉,这应该是宫景卿让准备的吧! 她今天弄得一身混,身上也因刚才摔在地上沾满了灰尘,看起来还真落魄,正好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舒服。 洗好刚出来就看到宫景卿坐在偏房,她脚步一顿,这会是来算账来着? “过来。”宫景卿也看到了她,声音不咸不淡,却带着威严。 她拉拉扯扯的就是不上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谁知道上去会发生什么事呢! 宫景卿起身,把她一拉就拉进怀里,闻着她刚沐浴过后的清香,心情顿时舒畅了,“今天都去玩了什么?” 他抱着她坐下,没了平时相处的火药味,多了平和的安稳。 被他抱着,她不舒服的扭动,耳边响起他低低压抑的声音,“丫头,你再动小心我忍不住,后果可要自负哦!” “呃!”秦裴依这回不敢动了,老老实实的呆在他怀里,“还能干什么,除了吃就是玩。” 她回答的小心,就怕被他给抓住什么把柄说项。 窝在他的怀里,暖暖的,被他的气息所笼罩,倍感安全,莫名的生出一种想要这么一辈子的冲动,心里仿佛有两个声音,一个叫她按心里的想法,一个警告她别忘了某些事。 她混乱不已,最后干脆屏蔽了思想,想那么多做什么呢!费神又费脑。 窝着窝着,她不自觉的就睡着了,感觉到怀中没了动静,宫景卿低下了头,就看到一张纯纯的睡颜,他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抱起她,把她轻柔的放在床上。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心里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现在占据了她,她就会属于她的了,他一怔,甩开这种想法,都要忍不住嘲笑自己了,居然会生出这种念头。 他抚着她清丽的脸蛋,薄唇轻启,“我要的,不只是你的人,还要你的心。” 睡梦中的人儿仿佛听到了般,长长的睫毛轻颤,宫景倾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手一捞就把她揽进怀里。 情不自禁的,她向着热源靠拢,扭了扭身子,找了个舒服的睡姿后终于安然入睡。 身体因为磨蹭发热,宫景卿看着睡得安然的人儿,苦笑,这磨人的妖精。 …… 清晨,眼皮动了动,她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眼前,她眨了眨眼睛,闭上眼睛,再睁开,还是一样的情景,倏地抬起一脚,狠狠一踹。 ‘扑通’重物落地的声音。 “该死的。”一声暴躁的声音震耳欲聋,宫景卿冲上来,咬牙切齿的狠瞪着她。 “唔!我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哼!”宫景卿冷哼一声,“下次再敢这么做你就死定了。” 秦裴依嘀咕,谁一大早醒来看到一个男人躺在旁边不会吓一跳啊!想到昨晚,她懊恼,真是的,居然警觉性变得这么低,可以在他的怀里睡着。 “以后不准随便上我的床。”她见他起来,急忙道,免得下次有出现这种情况。 宫景卿回眸,“你哪里见到我见到我随便上去了?”他是光明正大的上去的。 秦裴依被梗了一下:“你,你……” “好了,别废话,大会快开始了,快起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么磨磨蹭蹭的。” 秦裴依默默地下床,默默地洗漱,她不和毒舌的男人说话…… 宫景卿这次来越城的行踪并没有刻意隐瞒,所以当明月的使臣前来送邀请函时,他们也得意思意思的来一下。 来到会场,四周已经是人满为患,整个会场坐台由阶梯层的座位环绕成椭圆形,中间场地的两旁是各路的参赛者,宫景卿被请到高台上的座位,连带着她也享受到了这种福利 高台上,男人慵懒的靠在软榻上,明黄色的衣袍斜挂在身上,眼眸一挑,十万伏电眼电晕了一地的花痴,又是妖孽帅哥一枚。 他也看向了他们,冲他们轻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笑容仿佛掺了什么,含着某些意味。 “倾王好兴致啊!大老远还跑过来看这场赛事。”男人开了口,笑意盎然,瞬间让她想到了花朵。 “是啊!比不过明月国主的兴致,亲自跑来主持。”宫景卿回道,拉着秦裴依坐在另一边。 男人笑了笑,没有继续接口,将视线转向了赛场。 赛场的比赛已经开始了,秦裴依很有兴致的撑着下巴观看,没发现一道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徘徊。 她没发现,不代表别人没有发现,宫景傾侧身挡住男人的视线,道:“明月王还是看比赛吧!本王的王妃没什么可看的。” “王爷怎么能这么说呢?王妃听了可就伤心了。”紫宸轻笑着靠在椅子上,眼静似有似无的瞄在看得兴奋的人儿身上。 宫景卿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个明月王想必还没有资格管到本王这里来。” “哦?”他也不恼,转头望向赛场,“那本皇就继续看比赛了。” 说着,他也真的认真的看起了比赛。 宫景卿冷哼,扭头就看到看得兴奋不已的破丫头,冷哼一声,长的也不怎样怎么就这么招人?为什么不长丑一点? 秦裴依没发现两个男人的斗争,兴致勃勃的看着比赛,这种感觉很好,就像在看杂技表演,不过唯一让她微失望的就是,这里不是近身肉搏就是舞刀弄枪,并没有武侠小说中所说的轻功或内力什么的。 此时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台上只剩下两个选手,一男一女,看台上的观众情绪也跟着激动,呼声高昂。 原来,台上的男女分别为青鸾派和剑山派的弟子,这两个帮派在江湖上有很高的声望和地位。 比赛正准备开始,突然一道黑影闪过,站立在场地中间,冷冽的气息蔓延周身。 那人一身黑衣,面容冷若冰霜,秦裴依看到场中的人,失控的站起来,一个劲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宫景卿看到场中的人,眉头一皱,再看到她的反应,眉头皱得更深,“你怎么了?” 秦裴依没有看他,盯着场中的人,一个劲的平复心中涌起的怒气,这次,她没有再认错人了。 ------题外话------ 亲耐的,支持月凝的就给香一个哒~ 么么,求收藏!收了就别退哦! 045 嗨!又见面了 宫景卿看到场中的人,眉头一皱,再看到她的反应,眉头皱得更深,“你怎么了?” 秦裴依没有看他,盯着场中的人,一个劲的平复心中涌起的怒气,这次,她没有再认错人了。 仿佛也察觉到了她的怒气,他抬头,冰冷的眸子与她遥遥相对…… 坐台上的人们已经因为那人的出现而开始骚动,正看到激烈之处被中断,各种不满,人们纷纷怒骂,各种难听的的话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他额间轻拧,冷眸扫过坐台,瞬间冰封千里,被他扫过的纷纷嘘声闭嘴,给震慑住了,不敢再开口。 场地上俩男女心里暗暗焦急,这场比赛代表着他们以后的荣耀,现在到这关键时刻却被拦住,叫他们怎么能不急。 “这位公子,在下现在正与青鸾派的弟子比武,公子真有什么事可否稍后再说?”先开口的事剑山派的弟子,他说的彬彬有礼,男人却没有搭理他,视线一直定在高台上。 “管他做什么?直接赶出去不久是了。”站在对面的青衣女子语气高傲,不耐烦的看着冷漠的男人。 话是这么说,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没人敢动手,男人又不理不睬,青衣女子顿觉失了面子,拔出随身的佩剑朝他的面门刺过去。 一阵剑光闪过,他终于收回目光,看向刺过来的剑,眼眸微闪,带着嘲讽,所有人都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只看见一下黑色光芒,青衣女子就飞了出去。 看台上响起一阵阵惊呼,青鸾派的弟子居然在交手第一招就被打败,这人要不要这么恐怖? 高台上,秦裴依也看到这一幕,她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急匆匆的就要跑下去,手却被用力给抓住。 宫景卿看着她,心里涌起一丝不安,仿佛有个声音在呐喊,抓住她,不能放手。她的那种表情让他不安,恐慌,就想找到回家的路途了一般…… 秦裴依回头,看到他,心里的信念在动摇,她狠了狠心,利用巧劲挣开他的手,转身跑了下去。 宫景卿看着自己空落的手心,失落缠上心头,还是如此…… 等她气喘吁吁的跑下高台,底下已经乱了套,青鸾派的弟子纷纷拔刀,警惕的对着依旧冷颜的人,青衣女子被抬了回来已经陷入了昏迷,胸前印着一个黑色刀刃模样的黑印。 青鸾派的弟子都仇恨的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想必男人已经死过几千遍了。 男人脸上没有半点恐惧的神色,依旧是那么的寒气逼人,他视线一转,对上了正看着他的秦裴依。 “这位公子,本派素来不与人结怨,公子打伤了本派弟子,请给出一个交代,好让本派这上上下下几百名弟子服众。 青鸾派站在最前的一个中年女人朗朗开口,正是青鸾派现任掌门人青鸾。 男人还是没有开口,而是直直往秦裴依所在的方向走去,青鸾几个快步拦在他面前,再次开口,”公子这种态度未免太欺人太甚了。“ 男人瞥了她一眼,正要开口,一道声音比他抢先一步,”欺你又怎样。“ 一道月牙白身影跃上场地,立在男人身侧,笑眯眯的看着身侧的人,话却是对青鸾说:”我家澜儿要欺负你,是你的福气,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好歹呢?“ 这么戏剧性的一幕是没人料得到的,一个男人出现护着另一个男人欺负别人,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从男人出现开始,冰块男人表情瞬间变幻莫测。 秦裴依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皇上会跑到这里来?她蓦地想到宫景卿说要来这里找人,难道就是要来找皇帝? 宫景卿同时也惊讶,他们已经见面了?皇兄突然出现在这里是想要干什么? 台上,青鸾被他这么说,顿时怒了,”居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她说完,当先冲了上去,一众弟子也都挥剑上前。 ”慢着。“一道声音透过混乱传进耳里,紫宸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下方已然混乱的局面,道:”各位这么肆意的在这里捣乱,未免太不把本皇放在眼里了?“ 他说得不轻不重,却带着让人抵不住的威严气势,青鸾派的人纷纷罢手,要是因为这件事得罪了明月国就得不偿失了。 ”皇上赎罪,民女也是因为咽不下心里这口气才动的手,这一切皇上您也看到了,这两个人就是来捣乱的。“青鸾也停下了手,几个上前就去请命。 ”哦?“紫宸斜睇了她一眼,轻笑道:”本皇都不知道,原来帝景皇帝也对这场比赛这么感兴趣。“ 宫景卿一皱眉,这明月王当场揭开宫景傲的身份,这不是故意要让他的行踪暴露?难道想借此引起帝景内乱。 果然,听到明月王的话,看台上又起了骚动,相信过了今天,帝景皇帝出现在樾城这边的消息就会传遍各地。 ”那是,这么大的赛事,朕要是不来的话不是不给明月王面子了?“宫景傲闲适的回道,既然身份都被揭开了,他也没必要隐藏,两只狐狸的眼神在半空中对上。 许夜澜看着他依旧不骄不躁,当下掩下情绪,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秦裴依,眼中流光溢彩。 她朝着她走去,一步一步,秦裴依看着她走来,也没有动,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她,直到她走近。 ”嗨!我们又见面了。“秦裴依笑着打招呼,清亮的眼中却看不到笑意。 宫景傲自然注意到了秦裴依,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眼眸微眯,这是他陷入沉思才会有的表情。 许夜澜沉默不语,看着她良久才道:”我们换个地方谈。“ 秦裴依下意识的望向高台,那人也正看着她,幽深的黑眸仿佛要把她的心神给吸进去,她狠了狠心,回头道:”好啊!找个没人的地方。“ ------题外话------ 奉送满满的一更,月凝勤奋的成果献上来给亲们品尝呐! 求收藏!么一个! 046 慕容兄弟 秦裴依下意识的望向高台,那人也正看着她,幽深的黑眸仿佛要把她的心神给吸进去,她回头,道:“好啊!找个没人的地方。” 宫景傲拦在她们面前,“你们要去哪?” 许夜澜冷冷的看着他:“和你无关。” “走。”许夜澜说 宫景傲,“不准。” 许夜澜瞪他,“怎么?还想用那招骗我?” 秦裴依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这种情况,怎么看着基情无限呐?各种YY浮上心头。 宫景傲不管她说什么,就是拦着不愿让她们过去,许夜澜后退几步站在秦裴依身边。 “抓紧了。”耳边响起声音,她一怔,身体突然被吊起,等她回神时已经身在几米高的半空中,她也终于明白了许夜澜那句话的意思,拼了命的抓紧她,靠之,这还是人么? 未免摔下去,她全身八爪鱼的缠着许夜澜,心里暗笑,现在就算摔下去也可以拉个垫背的。浑然不知底下的人已经因为他们的行为而彻底乱了套。 周围的观众看到这么灵异的事件,吓得面无人色,女的更是高分贝的尖叫。 宫景卿早在看到许夜澜有所动作的时候就快速的冲了下来,却还是晚了一步,眼见她们俩在几个闪身之后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他又急又气。 宫景傲站在那里,他也顾不得什么尊卑意识,冲过去抓着他的衣襟,怒吼:“那是陌涵对吧!她带走裴依是要去做什么?你快说啊!” “我不知道。”宫景傲烦躁的扯开他的手,失了平时的睿智镇定,气急败坏的吼了回去,“我要是知道就不用跟你在这里废话了。” 紫宸悠闲地渡步而来,看着两兄弟为了两个女人焦躁的模样,不由好笑,谁能想到一个江山霸主,一个常胜将军,会为了谁而失了分寸,今天真是没白来呢! 另一方面,秦裴依被许夜澜带着转了好几圈,就在她要晕了时,许夜澜这才停了下来,一落到地上,她顿时就安心了,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啊!踏实…… “说吧!你找我的目的。”顿了顿,她首先开了口。 许夜澜看了看她,冷冰冰的道:“给我那个玉佩。” “玉佩?”秦裴依讶异的看着她,“那个玉佩现在不在我身上。” 经过他的提醒,她也就想起来了,那个害她来到这里的玉佩,诡异的玉佩,当初来的时候被那个女人捡走了。 许夜澜凝眉,“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骗你干嘛?又没有好处。”她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哎,我问你,既然你和我一起来的,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回去?”秦裴依说,这才是她愿意跟着她来的目的。 许夜澜说,“我不知道。” 听到她这么说,秦裴依的脸庞立马就变了,“你不知道?那玉佩不是你的么?我看你本来就是这里的人,那你当初是怎么去我们那里的?” “……”她能说,她也不知道吗? “你说话啊!”等了良久不见他说一句话,秦裴依不耐烦了。 “那个玉佩或许可以,不过你得知道它的启动方法。”许夜澜终于开口。 “启动方法?”秦裴依疑惑的看着他,这是啥? “你知道吗?” 许夜澜摇了摇头,秦裴依暴怒,靠,要她为一个朦胧不清的条件做什么努力啊? “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玉佩?”她转而对着许夜澜,冷冰冰的,如果笑一笑一定是个大美人。 “嗯!” “我跟你一起去。” “不要。” “什么?你再说一遍。”秦裴依瞪着他,许夜澜拒绝的很快,几乎没什么思考就回绝了。 “我不想带个累赘。” “累赘?你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累赘?”她小小的自恋了一下,接着偱循诱导:“你看呐!要是没有我,你知道那女人长什么摸样吗?你连一个人长什么摸样都不知道你要怎么找?” 许夜澜冷凝着脸,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沉默良久,她才道:“好吧!” “yes”她为自己打了个好评,她还真是聪明呐。 没想到许夜澜又蹦出一句:“你把她的模样画下来,我会找出来的。” 她倒,真是的,如果许夜澜的眼神不是那么的认真,或许她会以为这是他的恶搞。 于是,终于,最后两人还是一起上路了,谁叫我们的小白兔太单纯了,斗不过狡诈的人呢? …… 要在这片大陆找一个人,基本是属于大海捞针的概念,没什么机会可寻,唯一的一天线索就是那个女人的爹,也就是和秦裴依有过一面之缘的柳相。 本来她们的打算是直接去找柳相,结果阴差阳错的遇到了慕容世家的人,秦裴依不禁要感叹一声,这世界还真是小。 不过这一次没有慕容媚儿那个烦人精在,慕容连看到他们,很热情的邀请她们聚一聚,见人家那么热情,她又不好意思拒绝,许夜澜基本是随便的,所以她们就这么顺其自然的被迎进去。 慕容夜也在,见到她倒也没说什么,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慕容连明里暗里都在探听一直冷漠不语的许夜澜。 说实在的,他们其实也不算熟,顶多就是见过几次面罢了,她就纳闷了,慕容连这么热切的看着她到底是要干啥?什么时候他们这么熟了? 聊了几句,意思意思过去了,秦裴依说着就要离开,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夜却开了口:“既然见面了既是有缘,王妃可赏脸去喝一杯?” 有人请客,她也乐得接受,死活拽着许夜澜一起去,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知道了许夜澜其实是外表冷漠罢了,其实内心单纯的可以,有时懵懂的让人很无语。 当坐在豪华的包厢里,她不由得暗赞,果然是世家子弟,出钱毫不手软,许夜澜倒是比她淡定,没有像她一样丢人的东摸摸西蹭蹭。 慕容夜和慕容连坐在她们对面,各种菜肴端上来,秦裴依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猴急的动筷子。 慕容连温柔的睇着她,丝毫没有被她毫无形象的吃相吓到,反而觉得她率直可爱。 ------题外话------ 亲们觉得不错就支持一下啦! 求收藏! 047 真是让我好找 慕容连温柔的睇着她,丝毫没有被她毫无形象的吃相吓到,反而觉得她率直可爱。 比起秦裴依狼狈的吃相,许夜澜和慕容夜的则吃的优雅,秦裴依边吃边想,吃的那么好看要干嘛?吃饭就要吃饱,吃的痛快才好,那么优雅的吃不累啊? 当然,想是这么想,她还是一个劲的塞食,整一个饿死鬼样,慕容连端着一杯水放在她手边,以免她被噎到,边劝道:“吃慢点,不用吃得这么急,没人跟你抢。” 嘴里东西塞太多,她也没时间回答他,慕容夜优雅的吃着,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王妃和这位姑娘这么单薄的出来,王爷不担心吗?” “噗!”秦裴依荣幸的喷饭了,她吃惊的看着依旧优雅吃饭的慕容夜,结结巴巴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可是和许夜澜在一起上路后才知道的啊,为毛慕容夜一见面见看出来了?为什么啊啊啊! 慕容夜拾起桌上专门放置的手帕擦了擦嘴才道:“看出来的。” 秦裴依不淡定了,这不是践踏了她身为现代人的智慧?好歹她也在电视里看了几十年女扮男装的老把戏了,嗷!欺负人呐! 许夜澜抬眸看了慕容夜一眼,倏地站了起来,凤眼眯起,秦裴依见她站起来,也跟着她站起来。 “怎么了?”她问,跟着警惕的察看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疑惑的看着她。 许夜澜冷眸扫过慕容夜,厉喝,“你通知了他们?” 慕容夜站了起来,拍拍一尘不染的衣服,“姑娘真是敏锐,是的,你说的没错。” “大哥,你……”慕容连惊讶的看着他。 “闭嘴,你难道要连累家族?”慕容夜冷喝,面无表情。 慕容连浑身一震,一瞬间仿佛失了全身的力气,摇摇欲坠。 “你们在说什么?慕容夜通知了谁?”秦裴依还是搞不清楚状况,怎么才一转眼火药味变得这么的浓了? 许夜澜来不及说什么,拉着她就要离开,一抹黑影却罩了下来,森森然的声音在耳际响起,“丫头还想准备逃到哪里去呢?” “额?”秦裴依还没转过神来,身子已经被强硬的卷入另一个怀抱里,霸道的声音带着火气,“你可真让我好找啊!” “这个,那个……呵呵。”她还想说什么解释一下,最后在男人的怒瞪吓化作一声傻笑,忍不住缩缩脖子,呜呜……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啊! 看向另一边,许夜澜还是冷冷的,浑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宫景傲在她旁边不知道在说什么,隐约居然看到许夜澜脸上飘起一抹红。 秦裴依惊秫了,这冰块还会脸红这表情?皇上我崇拜你。 宫景卿不满的掰过她走神的脑袋,嘟着红唇,“那边有什么好看的,看我就行了。” “……”这人是咋了?转性了,要走萌路线了?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诶,不烫,没发烧啊! 宫景卿看着她做出这一系列的动作,顿时明白了,咬牙切齿,“我没有发烧……” “额?那就是我在做梦了。”她说,坚持着这一定不是现实,不然为什么宫景卿变得这么‘可爱’? “该死的,这不是发烧,也不是梦,看清楚点。”他终于忍不住吼。 来的时候宫景卿就一直自我劝告,要忍,要忍,现在他终于发现了,真的是忍无可忍了,既然如此,无需再忍…… 秦裴依第一反应不是被他的狮子吼给吓住,而是淡定的想,还是这样的宫景卿像样,之前那样真是太恐怖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表情扭曲了,囧囧有神,她这是被他虐习惯了都,人家对她好她还不乐意了…… “走,我们该回去了。”宫景卿不再跟她瞎闹,认真的道。 “回去?回哪去?”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隐约听到磨牙的声音,她缩缩脖子,不带这么恐吓的。 “回家。” 于是,在又一次被抓包后,秦裴依这回老老实实的跟着宫景卿回去了,她自己有另一个想法,既然都是去找柳相,就这么回去也未尝不好,还可以包吃包住。 离奇的是,许夜澜居然也跟着他们回来,不过她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并没有换回女装的意思,宫景傲整天都缠着她,即使她脸上出现不耐烦的表情他也高兴。 宫景卿对许夜澜的态度则一直都很冷淡,秦裴依看着,有时候还真好奇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知道的是,当一切的真相被挖掘时,是多么的残忍,无情。 算起路程,从这里到‘帝景’如果快马加鞭的赶,不出三日就能到达,不过宫景傲就像故意似的,一直慢慢的游玩过去,三天一过他们也才行了一半的路程。 她就疑惑了,这皇帝都不关心下,难道他就不担心他不在,朝政动荡? 又一天过去,他们在小镇里找了一家客栈入住,秦裴依争取想要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却被宫景卿驳回,她委屈的抗议,这宫景卿什么癖好不养成,偏偏就要和她一起睡,一对身心健康的男女盖被子纯聊天? 可怜宫景卿还偏喜欢抱着她睡,害她每次起床都浑身酸痛,(PS:请童鞋别想歪哦!这个全身酸痛不是那个全身酸痛,是固定久了的酸痛。)偏偏他还理直气壮的说是她身体差,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扯到身体差这边了? ------题外话------ 一句话飘过~~求收藏啦! 048 花灯会(一) 对于宫景傾的无赖,秦裴依已经觉悟很高了,从来没有最无赖,只有更无赖。 相对的,许夜澜就比她要好得多了,可以自己一个人住,秦裴依深深地觉得,自己的自由被剥夺了。 岔岔不平的收拾好东西,他们四个人一起坐在大厅里用餐,外面传来热闹的喧嚣,其他三个都没什么反应,秦裴依就是一个坐不住的主,乘着小二端菜上来时,问:“兄弟,外面是在举办什么?这么热闹?” 那店小二笑眯眯的说:“姑娘是外乡人吧!这回姑娘可真是有福气了,我们这个镇每年都会举办一次花灯会,会上由成千上万的灯点缀而成,可漂亮了,这灯会还有一个传说,传说天界的九天仙女爱上了魔界的魔君殿下,他们相互爱慕,然而这段恋情却是神魔所不容的,于是九天仙女囚禁与天界,因为思念爱人,她每天结出一朵花灯,以表思念。” 说到这里,小二停了下来,秦裴依催问,“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九天仙女和魔君的故事没有人知道结局,不过为了纪念,人们就在凡间办起了灯会。”小二笑眯眯的解释。 “哦!”秦裴依可惜的轻叹,又是一个相爱不能在一起的。 宫景傾皱眉,“不就是一个传说而已,有什么好可惜的。” “哼,你们男人不懂就别乱说。”秦裴依鄙视的白了他一眼。 宫景傲挑眉,他这是躺着也中枪? “不可理喻。”宫景傾冷哼,拂袖。 “哼,我就不可理喻了怎么着?”她奋起,“夜澜,我们自己去,不用理他们。” 说着,她就站起来,满脸愤愤不平状。 宫景傾拉住她的手,“你乖一点,别闹。” 他这么一说,她整个脾气瘪了,她怎么就搭上了这极品王爷了呢? 继续翻白眼,秦裴依就是不理他,看天花板。 宫景傾最后只好投降,“好吧!要去也可以,不过你得跟在我身边。” “好。”秦裴依脆生生的应道。 宫景傲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家弟弟,窝囊啊!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服软呢?至少也要再坚持一下吧! 吃过晚饭,时间磨磨蹭蹭的终于到了花灯节的开始,秦裴依拖着宫景傾就出了门。 街上张灯结彩,两旁的街道挂满了花灯,路上行人手中都提着一把花灯游赏玩乐。 秦裴依顿觉这根本就是古代版的元宵节嘛!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吃汤圆的习惯? 为了入乡随俗,她也跟着买了一盏做工精细的花灯,莲花在烛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漂亮。 一路赏玩,前面有一个大湖,有些人把一盏盏的花灯放到水面上,任其在水面飘浮。 又有一个人拿着花灯走过去,秦裴依扯住了他,问:“小哥,这把花灯放在湖面上是什么意思?” 那被她扯住的是一名书生模样的,他说:“前面那是姻缘湖,据说在一个花灯里写上男女两个人的名字,如果他们是相爱,月老就会为他们牵上红线。” 书生离开了,秦裴依对这种迷信不感冒,她觉得,如果两个人真是是相爱的,就不用来求这些,求月老就能保证维持爱情?都是扯谈! 她正要去别处逛逛,宫景傾却硬扯着她,跨步朝着卖水花灯的摊子走过去。 然而接下来,宫景傾做的事却让她瞪大了双眸。 只见他毫不犹豫的买下了一盏花灯,问了卖花灯阿婆怎么使用,在花灯的中间挂着一张小纸条,他拿出来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转手拿给她。 “写你的名字。”他粗气粗气的道,掩盖脸上不易察觉的窘迫。 接过纸条,她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写?”难道他还相信这个? 宫景傾自然接收到了她的鄙视,恼羞成怒,赏了她一个爆栗,“叫你写就是了,要说废话就闭嘴。” 秦裴依瘪瘪嘴,哼,恶霸就是恶霸,她现在万分后悔,当初在岛上怎么就学的那么少?真是悔不当初啊! 认命的被恶霸逼迫奉上歪歪扭扭的三字,她不是文盲,真的不是,只是不会写毛笔字而已啊,泪。 两个名字并排而立,一个龙飞凤舞,一个歪歪扭扭,宫景傾把纸条重新挂上去,把花灯递给她。 “去,放到湖里去。” 秦裴依泪奔而去,她把花灯放下冰凉的湖水,一边回想,她怎么觉得宫景傾有唤小狗的嫌疑? 宫景傾嘴角含笑,卖花灯的阿婆说了,花灯如果让女方放,就会更加的灵验。 他虽然不信这些,却想试试…… 河畔边,娇俏女子在湖边放灯,男人一袭黑衣,夜风徐徐吹过,扬起衣裳飞舞……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支持! 049 路痴现世 莫名的悸动缠绕心头,丝丝疼痛溢上心头,她咬紧牙关忍住,展开笑颜掩住不适。 宫景傾不疑有他,跟着她继续走,前面搭着一个戏台,戏子们在台上捏着腔调扮演着,看了一会儿她就困了,啰里啰嗦一大堆。 就在她准备离开去找找别的乐子,台上突然整个倒塌,看戏的,逛街的人群尖叫纷纷,慌忙逃窜,街上本来就挤,突然发生这种意外,登时全场就混乱起来。 人潮疯狂的涌动,一波一波地从他们四面八方挤来,他们俩一下子就给冲散了,人声鼎沸,视线内全都是蜂窝般的群众,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宫景傾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秦裴依现在深深的明白了,群众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晃的一下她就被冲的不知身在何处了。 望了望四周和刚才完全不同的环境,花灯照得各处都闪闪发光,怎么看路都是一样的,她纠结了,这是要怎么走啊! 宫景傾这喷火龙,关键时刻跑到哪里去了? 瞅着哪条路都一模一样,她听天由命,“一二三,点来点去,点的就是你。”她念完,果断朝着手指着的地方走去。 心里呜呼祈祷着,千万不要走了死胡同啊…… 于是,在经过N秒之后,绕了无数的弯路之后,终于,她叉腰瞪着眼前树立着的高墙,这死胡同是专门来跟她做对的吧! 她不由为自己悲叹,为毛她就有路痴这个习惯?这是个坏习惯,得改,真的得改! 进了死胡同,当然就得绕出来,她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看来,真不能听天由命,都是骗人的,呜呜呜,她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摆在这里。 眼前一晃,一道黑影挡在了她面前,背对着灯光,她看得不太清楚他的面容,隐约觉得有点熟悉。 月光从云缝照射下来,透过光线,她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慵懒的姿态,玩味的笑容,还有那张妖孽的脸蛋,不是明月国主紫宸是谁? 他这回身边并没有带一兵一卒,一袭明黄龙袍也改为了一件浅蓝色的衣袍,即使如此,还是掩盖不了王者天生的气质。 “王妃,我们又见面了。”男人笑意盎然,她干笑回应,暗自嘀咕,他们不熟吧! 紫宸睇着眼前垂头喃喃自语的女人,故作心伤,“王妃这种态度真是让本皇难过呢!王妃不会是忘了本皇?” 秦裴依很诧异,不仅是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他的态度,这是啥意思?想要来勾搭也得看对象吧!好歹现在的她还是个有夫之妇的身份。 “明月王说笑了,本宫怎么可能会忘了明月王这等人物,是人见了都不会忘的。” 紫宸眸光一闪,眼底都带着笑,这个女人,表面上一脸的懵懂无知,却三言两语就撇清了和他的关联。 浓浓的,突然很想探讨她秘密的欲望,他派过属下去查探她的过往,却只有一片空白的过去,仿佛她只是在倾王成亲之日才出现的一般,他也才知道,原来她并不是原来的新娘。 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男人让她觉得危险,她不喜欢,说:“明月王还请自便吧!夫君还在等着呢!本宫就先走了。” 她说完,越过他快步离去。 他深沉的看着她,扬声道:“王妃,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秦裴依没有回头,听到他的话没有任何迟疑的,快步往前走,什么见鬼的见面,谁要和他见面,哼。 她快步的走出胡同,正打算再选一条路走,手腕被扯住,她下意识的甩开,却被握得死紧。 回头,却见宫景傾还带着轻微的喘息,衣着因为奔走而变得凌乱折皱,紧拧着的眉心也在看到她时而送开。 “宫景傾,你怎么……”这个样子。 “该死的,你是不是又想偷跑?” 吼声如雷,震耳欲聋的声音还在回荡,秦裴依被震得耳膜发疼,她呐呐的解释:“我迷路了……” “该死的,不认识路你不会站在原地等着吗?到处乱跑让别人怎么找你?你是笨蛋吗?” 话语再一次被火爆的声音给打断,确切来说是吼断,她就好奇了,他怎么这么会吼。 宫景傾气得肺都生烟了,天知道他因为她不见了,有多么的着急,连着跑遍了各个角落,终于才在这里找到。 金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她讨好的迎合他的话,“是是是,王爷您说得真对,是我错了,人家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爷就大人不理小人过,放过小女子吧!” 050 苍蝇就得拍死捏死 金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她讨好的迎合他的话,“是是是,王爷您说得真对,是我错了,人家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王爷就大人不理小人过,放过小女子吧!” 宫景傾冷哼,真想狠狠掐一掐她那掐媚的笑脸,怎么变脸就这么的快? 秦裴依见他怒气有所缓解,各种甜言蜜语狂轰滥炸,边轰炸边想,怪了,怎么他们的身份好像对调了,不都是男的对女的说甜言蜜语的么?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了? 不过看在他这么辛苦的就是为了找她,她就大发慈悲,暂且不去计较了,宫景傾要是知道她心里所想,八成会掐死她。 经过了这些事,他们也没有兴致再玩下去,直接就回了客栈。 路上无聊,秦裴依就顺便把遇到紫宸的经历告诉了宫景傾,她想,好歹他们也算是对立的,他国君王暗中来访,指不定有什么事。 宫景傾听了讶异的挑了下眉,倒也没说什么,只叫了她以后离紫宸远点。她暗附,这她当然知道,那个男人太危险了。 回了客栈,秦裴依又愁了,宫景傲他们都回了各自的房里休息了,瞪着房里一张硬木板的床,她横眉竖眼,愣是不上去。 宫景傾倒没有她的顾虑,很迅速的拖到外袍,上床,看着定在床前的人儿,他无奈,每次都喜欢纠结好半会,她就不会改变一下策略? 他熟练的的手一捞,直接把她带上床,藏进怀里,没错,就是藏,相对于宫景傾一米八的身高,近一米七的她在他面前则显得娇小玲珑了。 秦裴依忍无可忍的翻白眼,丢了几个白眼给他都被无视掉,为毛又和前几个晚上一样的情况了?她不甘的扭动身体,想要为自己争取些许人权。 宫景傾擒住她不安分的身体,声音沙哑带着性感,“不要动,如果依儿你继续点火的话,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果然,秦裴依扭动的身体一僵,接着就真的一动也不敢动,啊啊啊!魂淡,尽会使用阴招损招…… 宫景傾忍着几欲冲破身体的欲望,把她抱得更紧,深深地吸了口气,鼻尖缠绕着属于她的味道,微微缓解了身上的胀疼,他苦笑,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秦裴依就这么和他僵着,没一会儿就因为困倦睡着了。 等到她睡着之后,宫景傾才起身,看了睡得正熟的人儿一眼,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来到宫景傲房的门外,里面点着的烛光还在闪烁,他意思的敲了一下就直接推了进去。 映入眼中的就是在桌案前忙碌的身影,这几天宫景傲离朝好长一段时间,积累了很多的事务,现在有的他忙了。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笑道:“傾,你们不是去赏灯会?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宫景傾烦躁的坐在他面前,“因为出了一些意外提前结束了,我来是要跟你说,明月王也在这里。” “哦!他也在?”宫景傲挑眉,千丝万缕的思维在脑海形成,“他来了让你不舒服。” 他说的疑问句,却是肯定的口气。 “对,我讨厌他,不过他为什么前来这里,好歹这里也是帝景的版图,你难道就不该去查一查?”他冷哼,他就讨厌了,苍蝇就是得拍死掐死,难道还留着他来纠缠那破丫头? ------题外话------ 亲爱滴童鞋们,月凝最近好忙,乘着空闲跑上来码一章,等下有空再加一更,亲们来收收^o^ 051 再遇袭击 “对,我是讨厌他,不过他为什么前来这里,好歹这里也是帝景的版图了,你难道就不该去查一查?”他冷哼,他就讨厌了,苍蝇就是得拍死掐死,难道还留着他来纠缠那破丫头? 宫景傲哭笑不得,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摆摆手:“行了,想要借刀杀人也不用这么明显。” 兄弟俩有默契,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宫景傾算是满意了。 宫景傲则想,紫宸这次的到来不会这么简单的只是出来游玩,地大物博的,没有这么巧的事,到这里都能遇到。 “皇兄。” 宫景傲抬头,碰见他认真的目光,眸光凝聚:“怎么?” “你和她……打算怎么办?” 宫景傲一怔,转而笑道:“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咯!” 宫景傾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当年的事他不清楚,然,宫景傲浑身是血的模样却让他深刻至极,他的皇兄,一直都强大的他却在那时,狼狈的在死亡边缘徘徊。 他几次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放弃了,算了,皇兄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就很难改变,他们兄弟都一样。 看着宫景傾离开了,宫景傲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傾想说什么他当然知道,只是……放手,真的不可能。 …… 笠日,秦裴依还睡得模模糊糊的就被拖上了马车,等她完全清醒时马车已经疾驰在路上,她坐在马车里和许夜澜干瞪眼。 这次回来的只有他们四个,凤邪和夕颜这对还舍不得回来,他们继续游玩,夜凌枫则明白自己是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自动闪人了,先他们一步去办事了。 至于沈启笙和白莲,两人不打一声招呼就自行离去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走得干干净净了,现在又要回去了,秦裴依顿时压力山大,于是,无人玩乐的某女就只好天天逗小白兔了,弄得现在连小白兔都不搭理她。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的马程大大的提高了,终于不再是游玩的样子,没有快马加鞭,按照正常的路程前进,不过她却发现,周围的戒备变得森严,明处暗处都有人在四周守卫。 即使宫景傾没说,她也可以感觉得到,周围的紧绷状态。 不过,一直到帝景首都,都没有什么事发生,虚惊一场,秦裴依则是失望透顶,本来她还期望有什么惊险经历,结果几天过去了都是风平浪静,害她激动的砰砰乱跳的心没有安慰。 呜呜,生活太平淡也不好啊阿阿!老天,来点刺激的吧! 仿佛要印证她的想法一般,一群黑衣人突然从人群里冒出来,举起手中长剑毫不留情的砍了下来。 剑光寒意逼人,在阳光照耀下闪着幽蓝的光芒,明显是被人淬了毒的。 顿生异变,人群都尖叫着逃开,不到一会儿,热闹的大街上立马变得空旷安静起来。 宫景傾和宫景傲都是在马车外,冷眼的看着杀手挥刀冲过来,来人可真大胆敢在帝都官道上来袭击他们。 明处暗处的暗卫在他们点头的瞬间就冲了上去,与杀手缠斗,肃杀的气息布满空气。 ------题外话------ 月凝说的另一更,补上。 推荐好友洛倾心文文 《纯禽老公,请温柔》 链接:http://lwxs。lwxs.lwxs/info/472404。html 推荐好友木木西洛的重生女强文《重生之商门赌女》前一世,为了爱,她甘愿放下身段做一个平凡的小女人 却被老公和闺蜜的双重背叛,枪声响起的那一刻, 她终是明白,原来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一种爱可以超越世俗的界限 这一世,她化作展翅的黑天使 绝色的脸蛋,显赫的家世,她以最傲人的姿态大放异彩,残废的双腿不能抵挡住她报仇的决心 面对昔日的丈夫与闺蜜,看她如何翻手为云覆手雨 欠我的,终究都是要还的! 链接:http://lwxs。lwxs.lwxs/info/481420。html 052 姐弟见面 明处暗处的暗卫在他们点头的瞬间就冲了上去,与杀手缠斗,肃杀的气息布满空气。 这帮杀手实力不弱,黑色劲装更是衬托出了杀手浑身散发的死亡气息。 对方实力很强,皇族培养出来的暗卫也不是盖得,有条不紊的应对敌人,眼看着情况对他们是有利的一方,突然其中一个黑衣人拿出一只哨吹了一下,立马,又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把他们团团包围住。 秦裴依趴在窗口,吹了一口哨,赞道:“这个人真聪明,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 许夜澜黑线垂下,冷冰冰的表情差一点就维持不住了,她忍不住道:“你就不担心?” 秦裴依扭过头来看她:“担心什么?” “等会他们杀上来抓了你?。” “哦!没关系,在他们杀上来之前我先跑路就行了,不是还有你们帮我挡着么?不怕。” 许夜澜冰着脸转头不去看她,她是神经了才问她这种问题…… 这时,杀手们涌了上来,原本的胜势顿时一面倒,局势瞬间转换,这回轮到暗卫被打压住了。 看着这种情况,秦裴依心里不禁想,难道她真的要和说的一样准备跑路去了?看看骑在马上悠闲地男人,她扭头。 就在这时,戏剧化的一幕又出现了,有一群人从杀手后面冒了出来,扑进杀手堆里厮杀,一个小型的战场在街上上演,血腥的气息扑鼻,秦裴依不由得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许夜澜看着她专注的模样,眉心拧起。 恍惚之间,一丝花香闯进鼻尖,眼前一晃,一道身影凌空飞下,一阵清亮的箫声吹奏,安抚了心里的躁动。 正在打斗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她不禁晃神,这淡漠的神情,绝美如谪仙般的人,不是无痕是谁? 随之而来的还有禁卫军将士,在这种围捕下,任武艺多么强大的人都得束手就擒。 无痕走到宫景傲面前,微微螓首,“参见皇上,王爷。” 秦裴依盯着无痕,一袭白衣穿在他身上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淡漠的就像个不讳人间七情六欲的仙人,她不禁想看看,淡漠的无痕如果遇到了情爱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身后突然传来异声,她转头,却看见许夜澜目光紧紧盯着无痕,眼底有伤痛,也有安心,仿佛怕情绪外漏般,她紧紧捏着马车上的柱子,坚硬的柱子被她握得啪啪响,可见她的力度有多大。 无痕似乎和宫景傲说着什么,完了之后,却突地朝她们这边走来,车门开着,他就站在车下,淡漠的眸子直视着许夜澜, “姐姐。” “哈?”秦裴依在听到他这声叫唤顿时惊秫了,这啥那啥的,冰块和无痕是姐弟?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许夜澜表情有一瞬间的怔仲,苦笑道:“你还愿意叫我姐姐?你不恨我?” 无痕依然是那个淡漠的样子,声音没有起伏,“你是姐姐,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事而改变。” 他伸手,晶莹的手白皙细腻,“姐姐,该回家了。” 许夜澜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有一瞬间想要不顾一切的握住,却还是收住。 她不动,“我不能回去……” “我是你弟弟。”无痕望着她:“我会理解你的。” 许夜澜怔怔的看着他,是啊!她的弟弟,她把复杂的情绪隐在心底,犹豫了半会,最后还是把手握住了他的手。 对,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无论做什么都得去做。 秦裴依卡在车上不上不下,看着姐弟俩得互动,她朝着车顶翻白眼,要不要这么狗血?这种情节也可以发生。 宫景傲则嫉妒的瞪着两人交握的手,他一路说来让她回皇宫她都没答应,现在无痕一出来,几句话就搞定?就算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啊! 许夜澜下了车,秦裴依正要下车,经过无痕身边却被他抓住。 “王妃是忘了无痕说过的话了?” 秦裴依睇了他平静无波的脸,无奈的摆摆手:“我试过逃走了,不过都倒霉被抓回来罢了。” 无痕眸光微闪:“王妃如果真想走,又岂会轻易被捉回来?” “无痕公子说得这么容易不如就来帮帮本王妃。”她笑靥如初,看不出她的想法。 她眸光下垂,揪着裙摆的指尖微微泛白。 “好。” 她惊讶的抬头,瞪大双眸看着无痕,怀疑那个轻飘飘的字是不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 “你……说的是真的?”她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些。 无痕说:“王妃在怕什么?无痕从不说谎。” 他眼含深意的睇着她,“就看王妃愿不愿意了。” ------题外话------ 亲亲们,来收藏呐!收者月凝奖励香一个^o^! 推荐好友幕夜寒文文 《娘子,诱你入帐》 推荐好友文文 《媚骨成欢—嫡女王妃》 推荐好友文文 《独宠,桃色萌妃》 闹书荒的童鞋们可以去瞄瞄看哦!文文都不错呐! 053 欺君之罪 无痕说:“王妃在怕什么?无痕从不说谎。” 他眼含深意的睇着她,“就看王妃愿不愿意了。” 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秦裴依突然觉得空气是那么的窒闷,几乎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我没有怕,如你所说的,就算我愿意,你又有什么办法以性格不是那么容易就放人的。”她平静的道。 无痕道:“这个王妃就不用担心了,无痕自有法子。” “……” 这时,宫景卿走了过来,她马上掩去情绪,露出灿烂的笑容,无痕倒也没什么变化,他脸上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看到宫景卿过来,依然如此。 宫景卿一来,就把她拖到身边,不善的瞪着无痕,“你们在说什么?” 无痕淡笑:“王爷息怒,无痕只是与王妃问候了几句罢了。” 秦裴依松了口气,就怕无痕说漏了什么,让宫景卿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糟了。 宫景卿狐疑的看着他,眉头因为遇到与她有关的事习惯性的皱了起来,秦裴依看得心惊胆战,就怕被他察觉到什么,终于,宫景卿没有追讨下去,只是带她走到马边。 她迟疑的看着眼前高大健壮的马儿,问:“你不会是要我骑马吧?” 宫景卿潇洒的跃上马背上,接着手一擒就把她给带了上来。 秦裴依心惊肉跳的看着面前高壮的马头,紧紧地抓着马背,背靠着宽阔的胸膛,让她微微安了心。 她看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大家都各自骑上了马,许夜澜骑着一匹枣红宝马,和无痕并肩而立,宫景傲也骑着一匹黑色骏马。 似是知道她的疑惑,宫景卿在她耳畔解释说:“那个女人要去柳丞相府中。” “哦!”知道他说的是许夜澜,秦裴依明白的点头,冰块的速度还真快,还懂得运用特权呢! 一路策马疾驰,不到一会儿就到了丞相府外,见到这么多人来,守门的小厮急忙进去禀报,宫景傲负手而立,站在门外。 片刻,暗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身凌乱衣裳的柳相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看到帝王站在面前,胆战心惊的跪下,“老臣参见皇上,请恕微臣迎接来迟。” 宫景傲浅笑,“丞相不用自责,朕今日前来是有事要与丞相谈谈。” “是,是,皇上请进。” 柳相冷汗直流,不敢怠慢的把他们迎了进去,让下人奉上茶水点心便让他们退下。 宫景傲优雅的品着茶,柳相低着头,恭敬地站在他面前,心里不安,不知道帝王突然来访是为何事。 “澜儿,你要问什么可以问了。”宫景傲道。 柳相从看到帝王到来就已经自乱阵脚,所以也没看到跟着来的还有谁,自个儿沉浸在忐忑中,这回听到帝王开口唤,微微抬头,就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你……”他惊讶的仿若见鬼了般,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她凌厉的瞪嘘声了。 “你的女儿现在在哪里?”许夜澜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冷冷的问。 “老臣不知。”柳相垂首。 许夜澜很不满他的答案,身形一闪,修长的五指掐住他的脖子,煞气四露:“你自己的女儿你会不知道?” 柳相被她发狠的掐着脖子,呜呜的说不出话来,老脸因为窒息憋得通红,宫景傲微微蹙眉,快速上前,鬼魅地从她手中解救下差点就没命的柳相。 许夜澜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失控了,没有再动,只是冷冷的看着柳相。 柳相被吓得腿脚怕软,要不是宫景傲提着他,他准得摔到地上去。 “皇上,老臣真的没有说谎,老臣也是前阵子回来时才发现小女已经被人给替换了,请皇上为老臣做主,为小女做主啊!”柳相涕泗横流,说的那叫一个惨兮兮。 啧啧!秦裴依摇摇头,这柳相,还真狡猾,装可怜反过来告她一状,老狐狸一只,她刚才就不该同情他。 宫景卿冷哼,嗤笑道:“柳相,话得说清楚,是令女跟着野男人私奔了吧?柳相当了这么多年丞相看来是脑袋不灵光了,都不懂得怎么说话了。” “你……王爷,这之间一定有误会,请王爷不要妄自定夺小女的罪行,然而王妃做出这种事,更是欺君之罪,应当诛灭九族。”柳相一脸的正义凌然,愤恨的眼神射向秦裴依。 秦裴依无辜的眨眨眼,她好无辜,什么话也没说吧!居然躺着也中枪…… 宫景卿咧开嘴,笑得渗人,“她做了什么?” “王妃私自替代老臣女儿成为新娘,知情不报,而且来路不明,王爷怎能如此轻易就相信了她……”柳相看着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说到最后都快消了音。 “哦?”宫景卿挑眉,说道:“谁告诉柳相王妃没有报上来?现在本王就告诉你,是本王硬要她留下的,又如何呢?” 柳相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而就要向宫景傲告状,许夜澜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本来气得通红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苍白苍白的。 许夜澜严肃的看着他,“你真的不知道?” 柳相使劲的摇头,他被许夜澜刚才的举动吓坏了,立马后退,煞白着脸。 ------题外话------ 童鞋们,最近天气凉要注意做好保暖工作哦!冬天喜欢吃冰激凌的娃,哈哈,亲们给个支持哦!^o^ 求收藏! 054 参加宫宴 许夜澜眉头又是一皱,盯着他,秦裴依听到这种答案也是不满了,该死的柳相,女儿跑了也不抓回来,这让她下来要怎么继续找下去? 最后她们还是空手而归,柳相一直坚持说不知道,他们也没办法,只好先离开了,许夜澜本来是不想走的,最后还是被宫景傲硬拽着离开。 无痕也跟着他们回了皇宫,她则被宫景卿又带回了王府。 所有人都走光了,柳相恭敬地迎送完他们之后就回到了书房,关上门,他谨慎的走到书架前,转开其中一个玉器,一道暗门从墙上打开,里面是一条黑漆漆的楼梯。 他走了进去,沿着楼梯往下走,熟练的绕开机关,打开一扇偏门,门内竟是一个冰晶世界,中间放置着一个水晶铸造的冰馆,他走上去,拂开馆上的冰渣,温柔的看着馆内的女子。 女子安详的躺在馆内,如果不是这般情景会让人误以为她只是睡着而已。 “倪儿,我来看你了。”柳相脸上泛着柔光,轻柔的抚着她的脸庞。 知道好一会儿,他才收回了手,不舍的睇着馆内的女子,朝着又一扇门走过去。 打开门,屋内是那种女子闺房,一尘不染的摆设可见主人是多么呵护这个地方,中间一张粉色帘帐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子。 柳相慢慢接近,床上的女子与屋外冰馆里的女子居然有八分相似,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床上。 柳相走近她,怜爱之意蔓延,“真像呐!燕儿,爹爹真的好爱你。” 他轻轻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变得狠辣,眼底藏着癫狂:“你怎么可以逃呢?你就这么想要离开爹爹?哈哈,现在爹爹又抓到你了,所以,你不准逃,不准逃……” “你看,你现在还不是像你娘一样,得乖乖留在我身边了?” “……” 柳相喃喃自语,似对自己说,又像对床上的女子说。 女子只是一味的沉睡,摒除了外界的一切。 屋内烛光闪烁,照耀着女子腰间的玉佩闪闪发光。 …… 回到王府有回到了无聊的日子,秦裴依坐在庭院里,啃着让灵儿去拿的褂子无聊的数着时间过日子。 “天气很好,鸟儿纷飞,阳光明媚,适合出游。” 灵儿听着她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句的语句,无奈地道:“王妃,王爷说了,你不能出去。” 秦裴依扭头看他:“我知道啊!” “知道王妃还念叨?” “我这是在进行自我催眠,安慰自己。”秦裴依说。 灵儿现在早已适应了她突然蹦出的奇言怪语,也不奇怪了,她好奇的问:“那催眠有效吗?” 秦裴依望天:“看我这个样子就知道了,没用。” 宫景卿一进来就听到她们主仆两的对话,顿时很无语,秦裴依也看到了他,懒懒的瞄了他一眼,继续啃瓜子。 宫景卿的怒火轻易地就被她给挑起,他压下体内蠢蠢欲动的火气。 “起来。”他站在她身边,道。 “不要。”我啃我啃,就是不理你。 “起来。”他忍住怒火,又道。 “……”哼,本姑娘就不了,怎么着? 下一秒,整个人就腾空了,手中的瓜子尽数落地,宫景卿很标准的行动派,直接扛起她就走。 “哇哇!混蛋,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丫的混蛋,居然扛着她走,啊啊啊!让她形象变得这么糗。 “你不是不想理我吗?嗯?本王还是自己动手来的迅速。” 声音从前面传来,秦裴依被迫趴在他的背上,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让她想死,嗷唔混蛋,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要毁坏她的形象。 折腾一路,宫景卿就是不放下她,反而因为她的叫喊引来的来了更多的目光,秦裴依猜想,现在她的姿势一定很糗。 她恨得牙痒痒,就地往他的肩膀咬去,宫景卿闷哼了一声,破丫头,居然敢咬他?不想活了?他抬手拍下她的屁股,“你给我安分一点。” PP被打,秦裴依悲愤了,咬得更加用力了,就是不放,宫景卿气极,这丫头是属狗的? “砰!”宫景卿扛着她把她摔在软榻上,暗自唾弃自己,有什么好不舍的?就该把她摔在地上得了。 秦裴依被他丢下后,一群侍女围上来,拖着她坐到梳妆镜面前。 就她脸上扑粉抹妆,她挣扎着不配合,宫景卿站在一旁道:“别拖拉时间,等一下要去参加宫宴。” “什么宫宴?”她停下了和在她身上的手作斗争,任她们摆弄。 “为迎接大祭祀举办的。” 宫景卿先出去了,参加宫宴的这种他也得准备准备,秦裴依则在想,宫宴不就意味着得进宫?那她也可以见到许夜澜了,得问问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脸上有一只手在扑着胭脂,扑得她直打喷嚏,推开还在作乱的手,她说:“脸上的妆不用了。” “可是王妃,您这是去参加宫宴,不上妆怎么行。”那个侍女坚持着。 秦裴依很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好吧!妆我自己弄就可以了。”大不了她自己画一个淡妆也比被她涂上一层面具来的强。 “可是……” “没有可是,去弄其他的吧!”侍女还想继续说却被她打断。 “是,王妃。” ------题外话------ 亲们表退收了啊!看得月凝都心疼了! 求收藏!求支持! 055 宫宴(一) 终于,在经历了近一个时辰的蹂躏,秦裴依终于解放了,一袭华丽的长裙垂落地上,淡紫色的衣裳上绣着精美的花纹,腰间扣着红色的丝绸带,一头青丝被结起,看着镜子里出现的影像,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真的是人靠衣装啊! “王妃,好美啊!” “是啊是啊!就像仙女下凡一般。” “……” 几个侍女纷纷惊叹,又得意之极,这是她们的杰作啊! 门被打开,宫景卿转头,眼底划过惊艳,这是他的破丫头,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她就这么藏着不然别人发现她的好,让她的一切都只属于他。 秦裴依走到他面前,原地转了一下身子,得意地道:“漂亮吗?” 宫景卿收起眼中的震惊,逞强的说:“是比原来不打扮的样子漂亮了一点。” 秦裴依鄙视他了,明明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艳还想狡辩,幼稚。 她大人不计小人过地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宫景卿睨着她,牵过她的手,拉着她走了出去。 望着被他握着的手,手心传来属于他的热度,秦裴依忍不住心里浮起彩色泡泡,脸上莫名的热了起来…… 马车缓缓的向着皇宫的方向行驶,被折腾累的够呛的,马车上又只有她一个人,她就直接靠着马车模板打盹,结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等到到了皇宫时,宫景卿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她还不出来,直接掀开帘子,就看见某小只正呼呼大睡得正欢,他宠溺的笑了笑,屈身把她轻柔的抱了出来,顿时惊秫了一干人等。 离他们不远处,一辆马车也停了下来,车旁一红衣女子愤恨的看着他们,女子身边站着俩男子,其中一男子同样用悲伤的眼神看着他们渐去走远的身影, 他们正是慕容夜、慕容连和慕容媚儿三兄妹,这次的宫宴同时也邀请了四大家族的人,那些长老级的人物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自然就由他们来参加。 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慕容夜看着完全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弟弟妹妹,无声的叹息,希望他们不会为了一丝贪念而毁了自己才好。 醒来之际,天空已经有些微暗,秦裴依一惊,直接跳了起来,望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她懊恼的锤着被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动作移动她都没醒,怎么警觉力有越来越弱的趋势?难道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 门被从外面推了开来,宫景卿走了进来,见她醒了才道:“宴会快开始了,走吧!” “哦!”秦裴依迅速的站起来,“这里是哪里?” “我以前在宫里时住的宫殿。” 听到他这么说,秦裴依不由多看了一眼,原来这就是宫景卿小时候居住的地方啊! “没什么好看的,走吧!”宫景卿说着,转过了头,秦裴依奇怪的看着他,她居然觉得宫景卿脸红了,真是的,喷火龙怎么会脸红呢?想多了。 来到大殿上,帝王还没来,气氛还是很轻松,他们两个一进来,立马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从进场之后,她顿时察觉到几十道妒忌的眼神在射杀她,这才发现四周的女人都在用嫉恨的目光看着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斜睇了眼身边的男人,没想到他还挺受欢迎的嘛!单论宫景卿的外表,那都是一流的身材样貌和世家,高富帅一枚啊!当然,如果他的脾气不那么火爆,那就更好了。 她不知道的是,也有许多世家子弟盯着她看,都被宫景卿狠狠地瞪了回去。 桌子上放有糕点美酒,肚子感知的叫了几声,她毫不客气的拿起来吃,这一块没吃完又塞进下一块,宫景卿一边让她不要吃那么快,一边让人端来一杯清水放在她手边,以免她被噎着了。 慕容媚儿愤恨的盯着秦裴依,如果眼神是刀,秦裴依早被她给杀了几千万遍了,看见她身上华丽的衣裙,她更是嫉妒。 最近听闻倾王爷召集了城中所有好手艺的绣工,就是为了要他们做出一件世上独一无二的衣裙,没想到倾王居然这么宠她,慕容媚儿幻想着,要是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该会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想到日后的她可以替代秦裴依的位子,她就兴奋的全身热血沸腾,她相信,总有一天宫景卿会被她给迷住,拜倒在她的裙底下。 花痴在前,秦裴依表示真的没有鄙视她,她真的没有鄙视她低俗,也没有鄙视她放荡,真的,她真的没有…… “皇上驾到,祭祀大人驾到,钦天监大人驾到。”太监公公尖锐的嗓音传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动,齐齐看向门外。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56 宫宴(二) “皇上驾到,祭祀大人驾到,钦天监大人驾到。”太监公公尖锐的嗓音传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动,齐齐看向门外。 首先跨进来的是身穿明黄龙袍的宫景傲,跟着在他身后进来的是一袭素雅白衣的无痕和依旧是黑衣黑裤打扮的许夜澜。 秦裴依怪异的看着他们,难道那个祭祀就是许夜澜? 帝王入座,许夜澜和无痕坐在下首的第一个位置,正是他们对面。 这时门外有传来了一道宣告:“明月国国主携礼前来祝贺。” 听到这么的一句通报,秦裴依立马从一个惊讶的坑里跳入另一个。 宫景卿听到这一声通报,脸色立马就难看了,接着,一道身影踩着声音走了进来,步伐轻慢的走到殿中央。 殿上的人在看到来人时集体倒抽一口冷气,这男人真的是太妖孽了,比女人还美,但却又不会让人错认他的性别。 紫宸笑眯眯的站在殿上,道:“帝景皇帝,本皇最近来此游玩,听闻皇上办有宫宴,所以本皇就不请自来了,不知皇上可欢迎?” “明月国主千里迢迢来此,朕怎会不欢迎?”宫景傲潋滟着凤眸,望着他露出白齿。 看到紫宸优雅落座,媚惑的眼眸瞄向自己,秦裴依顿时感觉到鸡皮疙瘩在暴起,有种猎物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搓搓手,再次抬头,紫宸已经和宫景傲聊了起来。 宫殿的热闹因为紫宸的出现降到冰点,空气有些窒闷,厌烦的看着来来回回掐媚的笑脸,她更是难受,想要出去走走。 不让宫景卿跟着,说了一声就要出去,她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宫景卿不放心,排了个丫环陪她去,直嘱咐她小心一点。 她再次翻白眼,丫的,叮嘱的这么仔细,当她是三岁小孩啊? 一边应和着,她抓到机会立马就溜,留着宫景卿对着她的背影干瞪眼。 她没发现,有道视线一直在注视着她。 出来了外面,顿觉空气清新,整个人都轻松了,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办这种累人的宴会。 在外面待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得回去,还走没几步就被一抹红影给拦住。 慕容媚儿高傲的睨着她,眼底里写满了妒恨与不平。 看到她身上华丽的衣裙,更是各种愤恨浮上心头。 秦裴依无语问天,这女人到底是那条神经搭错了?整的好像她抢了她的宝贝般,靠之,要不要用这种赤裸的目光盯着她?她可是性向正常的,没那种什么怪异癖好啊! “王妃可真是好福气,有王爷宠着,还能让王爷为您做出这件天下独一无二的衣裙,想必王妃心里已经高兴得乐不可支了吧!”慕容媚儿笑得娇媚,秦裴依却觉得好恶寒。 她也才知道,宫景卿强逼着她穿上的这件衣服有这来历,看来这个女人是看上某个家伙上来挑衅来着了? 想到这个她连要应付她的兴致都没有了,正想要越过她,慕容媚儿一见着她要离开,眼明手快的拦住她,嗤笑道:“王妃这是怎么了,不说一声就离开,真是没礼貌,就跟个下等人般……” “王妃,您说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别人会怎么想……”她一边说着,掐着涂得红艳艳的手就朝她伸过来。 秦裴依眼眸一冷,抽空望了一眼身后的寒潭,嘲讽的看着她,怎么,这是想上演一番意外事故?是她长的太好欺负还是表现的老实得可以任人欺负?才能让人欺上头来? 慕容媚儿被她嘲讽的眼神看得恼了,双手更是大力的朝她扑来,眼里带着狠劲,有誓要把她退下去之势。 眼看着她扑过来,她躲开她冲撞过来的势头,擒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拧。 “啊!”凄厉的尖叫声响起,慕容媚儿疼得瞪大了双眼,巨大的痛楚狰狞了她美丽的脸庞。 “啊,贱人,你居然敢伤我,你……啊!” 慕容媚儿话还没说完又传来一声痛呼,秦裴依笑眯眯的看着她痛苦的脸蛋,“贱人?慕容小姐这种态度可真是没教养,以这种素质出了门可是会是丢了我们帝景的脸面,就让本宫来教导教导你吧!” 秦裴依说完,抬脚毫不留情的踢向她的膝盖,迫使她跪在她面前才道:“本宫教你的第一件就是,凡见了地位比你高的,要懂得行礼叩拜,别以为自己的身份就狗仗人势的想欺负人。” 她意有所指的继续说:“到最后,反而真的像狗了。” 慕容媚儿狠狠的瞪着她,恨不得扒她的皮吃她的肉,她是慕容家里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女,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从没受过这种耻辱对待,这叫她怎能忍受。 她奋力的想要挣开被擒住的手,却像是被铁拷锁住,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动于衷。 “你想要怎么样?”慕容媚儿强定自若,她心里已经开始后悔,早知道秦裴依有这身手她就该准备准备,而不是贸然前来。 “唔。”秦裴依食指点着下巴做思考状,“你能给我怎么样?慕容小姐对本宫来说好像没什么用处哦!” 慕容媚儿心一惊,愣愣的看着她,觉得现在笑得纯美的她就像恶魔般,她这才开始感到害怕,忐忑不安的望着她,“你……你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题外话------ 今天月凝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宫景卿的“卿”被月凝打成了“傾”,在此月凝对大家说声抱歉,疏忽了这部分,之后将会恢复正常。 还是请亲们继续支持,求收藏哈! 057 直接踹下水 慕容媚儿心一惊,愣愣的看着她,觉得现在笑得纯美的她就像恶魔般,她这才开始感到害怕,忐忑不安的望着她,“你……你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秦裴依故意对她露出森森白齿,“你说呢?” 她惊惶大叫:“不,你不能杀我,我可是慕容媚儿,你要是杀了我,慕容家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她更加使劲的挣扎,却反而拽到了曲着的手臂,顿时疼痛刺骨。 “你……你快放手……我的手……快断了。”额头的冷汗顺着鬓发流下,她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秦裴依啧啧有声,这人啊!果然是千金大小姐一枚,这么一下就要死要活的了,真脆弱。 就在她鄙视慕容媚儿脆弱之际,几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暗想,没得玩了。 “住手。”果然不出所料,不过几个呼吸间,几道身影迅速的出现,其中的一道声音正是慕容夜发出的。 秦裴依摆摆手,向他证明她真的没有动手,是啊!她只是动脚而已。 慕容夜看着自家妹妹狼狈的模样,忍着冲动,他知道自家妹妹性格娇蛮无理,被家里的爹娘给宠坏了,看到这情形他就知道一定是慕容媚儿先惹事了。 看到大哥和二哥都出现了,慕容媚儿就像抓到了救命水草,“大哥,快救救我,这个女人要杀了我。” 美人儿梨花带泪的脸庞那叫一个楚楚可怜,特别是看到宫景卿也在场,她更是摆出受欺负的小媳妇模样,相信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想拥在怀里呵护一番。 不过很显然,在场的男人都不是一般的男人,对她努力摆出来的表情没放上多少注意力。 宫景卿表情深沉的看着她,秦裴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只是看着他,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秦裴依有些怔神,心神恍惚之际,慕容媚儿阴狠的盯着他们,看他们两“眉目传情”,更是愤恨,突然发狠地往秦裴依的小腿踹了过去。 宫景卿眼眸一凝,几乎是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外行的人只看得到他的残影。 于是,秦裴依就这么惊讶的看着他干净利落的飞起一脚,然后,慕容媚儿就这么呈流线形的摔进冰凉的湖水里。 熟悉的气息缠绕鼻尖,她微微一愣,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的不顾一切,肆意妄为,却是为了她。 虽然她刚才也是在威吓慕容媚儿,却没有要置她于死地的想法,只是想吓吓她,让她不要再来烦她罢了,毕竟,她也是慕容家的人,四大家族能在天下各占一方显赫地位,慕容世家就是不是位居首位,可也是不容小窥的。 没想到宫景卿倒来个干脆的一踹,这下什么都不用顾虑了,他还真下得了手,直接就把娇人儿踢下水,不过她是罪有应得,她是不会可怜她的。 有道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宫景卿霸道的把她拦进怀里,冷眼看着慕容媚儿在水中挣扎。 “扑通”又一声落水声,她挑眉,就看到慕容连把慕容媚儿从水中救起,向岸边游来。 “王爷,您该给我们慕容家一个交代。” 慕容夜脸色难看,他没想到宫景卿会当着他们的面直接把媚儿踢下水,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哦?你要本王一个什么交代?”宫景卿敛起眸子,脸上带着似笑非笑。 “至少王爷要向令妹陪不是。”慕容夜道。 宫景卿嗤笑的看了一眼刚被救了上来的慕容媚儿,鄙夷的道:“道歉不可能,本王要不是看在慕容家的份上,她现在就该死。” 他死字咬的很重,眼中的煞气让人望而生畏。 慕容夜皱紧眉头,“难道王爷想要与慕容家为敌?” “啪,啪,啪……”几声响亮的鼓掌,紫宸笑着从阴影走了出来,“这出戏可真好看啊!王妃您真是当之无愧。”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秦裴依,眼里的兴味更浓,他只不过找了个借口出来一趟,没想到会看着这么精彩的内容。 宫景卿不耐地看着他,秦裴依笑着上前,“国主赞扬了,小女子愧不敢当,只是做好本分罢了。” 她边说着,紧紧抓着宫景卿的手,谁知道这家伙等一下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了。 不卑不亢的话,圆满了在场紧张的气氛。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58 明月的联姻(一) 宫景傲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转而对紫宸道:“让明月王见笑了,小打小闹罢了,宴会还没结束呢!” 他的意思很明显,紫宸倒也识趣,反正戏也看完了,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秦裴依汗颜,这皇兄真能扯,这是小打小闹,那什么才算是大打大闹? 帝王走了,大伙也就跟着散了,宫景卿自然的托起她的手,牵着她走回宫殿。 “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一接近他,她就莫名的有些心虚,本来以为他会问她情况,等了半晌还是没动静,她忍不住问。 问完又后悔了,她是脑抽了?人家不提她还不高兴了?他不提不是正和她的心意么?她干嘛还要自找罪受…… “哦!”宫景卿问:“发生什么事了?” 见他明显敷衍的语气,秦裴依怒火啪啦的旺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景卿停了下来,黑眸凝视这她,“你在闹什么别扭?” “我没有。”被他这么看着,她更是窘迫,别开视线看向别处,心里不禁自问,她在闹什么别扭?有什么别扭可闹? “我不会逼你说,现在你也不会说实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自愿都告诉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一枚重磅炸弹轰得她两眼发晕,脑袋瓜子发愣。 任由宫景卿牵着她回了大殿,她还是回不了神,偷偷瞄了一眼他俊美无匹的侧脸,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宫景卿毫无压力的任她打量,宫宴还在继续,不一会儿慕容兄弟也回来了慕容夜阴沉着脸坐下,面色不太好。 气氛已经没了之前的轻松,变得有些沉闷,尾声将近,紫宸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宫景傲道:“今日前来帝都,本皇其实特有一物要献给皇上。” “哦?明月王的礼物肯定是世间独有的了,朕真是有幸才是得而。”宫景傲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带着狐狸的算计。 “啪啪!”紫宸抬起手轻轻拍了两下,几道红影步入大殿,琴瑟起,舞女婀娜多姿的身影在殿中舞动,娇媚的脸蛋和身姿迷得在场的男人失了魂,丢了魄,女人们则妒恨的瞪着这群勾人的狐媚子,咬牙切齿。 一条红绸蓦的从门外伸了进来,缠上屋顶的脊梁,被红衣女子引去的心神被吸引了。 紧接着,一道娇小的身子凌空飞了进来,瞬间惊艳全场,男人们都痴迷的几近膜拜的看着。 借着红绸的牵绊,女子就着红绸在半空中来了一个华丽的旋身,完美落在了那群红衣女子中间。 一身红艳艳的舞服被她穿的那叫一个媚惑动人,勾人心魄。 面若桃花,勾人的媚眼电力十足,洁白无瑕的额头画着一朵小金花,为她又添上一笔勾人风情。 摇拽着细嫩的腰肢,踏着舞步,腰间系着一个铃铛随着她的摆动发出清脆的铃声。 简直就是个勾人的妖精。 一舞终了,热烈的鼓掌响起,阵阵叫好声连绵不绝。 女子莲步轻移,站在最前面,媚笑众生,“红莲参见皇上,参见国主。” 轻柔的语调柔媚得可以滴出水来,荡得男人一池春水晃荡,就想化身为狼,狠狠扑倒眼前的尤物。 秦裴依在听到那个女子说她叫红莲时,莫名的想到了白莲,她突然忆起当初在客栈白莲听到明月王亲自来时脸色立马变得苍白,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关联? 紫宸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悠闲的对宫景傲说:“皇上,这就是本皇送给你的”礼物“。” 他的话语刚落,全场哗然,这明月王的意思是要让明月与帝景联姻不成?帝景和明月一个南一个北,这些年几乎都是无交集的,各司其职,毫不干涉对方,突然有意来联姻,怎不叫人震惊? 宫景傲敛了笑意,眯起眼,“明月王这是何意?” 底下的大臣们都感觉到了帝王心情不好,个个都垂首低耳,这么多年帝王身边从无什么人伺候,更是视礼数于无,从不纳妃,虽不解却不多问,自古君心难测,难保多管闲事祸及一身。 “皇上这不是明摆着么?本皇有意与帝景联姻,共同创造盛世。”紫宸面色不改,不紧不慢的说着。 宫景傲面无表情的回拒:“明月王多虑了,朕这个不需要这个礼物。” “皇上为什么不要?红莲可是我们明月国第一美女,本皇可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把她送来,皇上这般回拒,是瞧不起我国?或者是皇上另有隐疾……” 紫宸说得让人浮想连连,果然,底下窃窃私语的开始传开,帝王一直都不近女色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公开的秘密,联姻可以促进两国的关系,这么好的机会帝王怎会轻易放弃,难道真的和明月王说的一样,是有隐疾?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59 明月的联姻(二) 紫宸说得让人浮想连连,果然,底下窃窃私语的开始传开,帝王一直都不近女色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公开的秘密,联姻可以促进两国的关系,这么好的机会帝王怎会轻易放弃,难道真的和明月王说的一样,是有隐疾? 达到满意的效果,紫宸慵懒的坐回自己的座位,等着宫景傲接下来的反应。 宫景傲轻蹙眉头,秦裴依乐得看戏,刚才个个看她的戏,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她来看戏了。 宫景卿也和她同一个反应,这种事情他皇兄又不是没处理过,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来联姻,到最后还不都是铩羽而归。根本不需要他插手。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现了,红莲突然径直地走到宫景卿面前,预料之外的情况让紫宸皱了皱眉。 红莲站在宫景卿面前,娇媚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我要你。” “啊?咳……咳咳……”秦裴依刚好再喝水,听到她的话顿时就喷了,还苦逼的被呛到,顿时咳得眼泪都被挤了出来,喉咙火辣辣的。 “该死的,你是白痴吗?喝水都能被呛到。”宫景卿怒气被她轻易引爆,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她脑袋发疼。 这不能怪她啊!实在是这个红莲太雷人了。她想反驳,却咳得说不出话来,一只大掌轻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终于缓过一口气来,喉咙有点难受,却不敢再喝水了。 今天的她真是倒霉得喝口水都能被呛到了。 宫景卿一边帮她顺气,一边继续对她轰炸,为了避免他继续的语言轰炸,她装可怜的瞅着他,因为咳嗽泛红的眼角成了最佳工具。 果然,宫景卿消声了,只是瞪着她,这丫头是捏着他的弱点了,知道用什么招对付他才是最有用的。 “王爷。”一声柔媚的呼唤,被冷落了的红莲终于得到了关注。 宫景卿厌烦的皱了皱眉头:“别来烦本王。” “红莲,你在做什么?”紫宸终于开口,红莲扭头,撞进他阴霾的眼里,身体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但她还是强忍着压力,望着宫景卿,坚定的问:“你为什么不要我?” “本王做事不需要理由。” 秦裴依瞅瞅悬悬欲泣的美人儿,又瞅瞅面冷心硬的男人,第一次觉得,原来,这古代的女子都是这么开放的啊!第一次见面就来个大胆告白,怎么着也该矜持点来着? 还有,这男人哪里好了?谁不看上看上他,就算皮相好那也只是皮相而已啊!不要被他的外表給欺骗了啊啊啊! “咳咳……”她意思的干咳了两句,笑眯眯的道:“这位小姐,他已经有主了,你……还是另寻别的货吧!” “……”宫景卿本来听到她说的前一句心情是那么的花开灿烂、晴空万里,以为他家破丫头终于开窍了,还来不及暗喜,下一刻就被她接下来的话直接送上火山。 “货?你再说一次。”薄唇轻启,秦裴依顿觉身后冷气直线飙升,怒火燃烧,立马陷入冰火两重天的境界。 “嘿嘿,你先别生气,我这可是帮你来着。”她笑嘻嘻的勾着他的臂膀,说着只有两人听到的悄悄话。 掐媚的小脸凑到面前,宫景卿冷哼,就想狠掐掐她红彤彤的脸。 “不需要。”他又是冷哼一声。 “你是谁?”红莲拧起柳眉看着她,从刚才她就注意到了她,这个女人长得是挺不错的,看起来卿王很在乎她。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不过她不在乎,这都没关系。 秦裴依站起来,一袭华丽的长裙垂落地上,三千青丝垂落于肩,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我?我是他的妻子。”她指着着宫景卿说道,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动作是多么的带走占有性。 宫景卿虽然没说话,阴沉的脸却拨云见日,很愉快的享受她这种难得的占有,在听到她自称是自己的妻子时,漆黑的眼底更是溢满笑意。 红莲听了她的话,柳眉越皱越深,红唇抿了抿,刚要开口,一只白皙的手伸到她面前,用力的把她拽到身后。 她抬头,一张邪魅的脸庞映入眼中,只是眼中的寒意让她忍不住颤抖。 狭长的凤眸轻眯,危险的光芒闪烁,他低低的声音,是对红莲说的,“守好自己的本分,别再做出让本皇不快的事。” “……是。”红莲身体又忍不住的颤了颤,低垂着头,拳头在袖内握紧。 紫宸看了一眼与宫景卿搂在一起的秦裴依,将视线移向高座上的男人,笑意挂上嘴边。 “皇上,您说,该怎么办呢?”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60 特殊癖好? 紫宸的问话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静谧的空间等着帝王的答案。 宫景傲沉吟片刻,终于抬头,眼底划过一丝亮光,身为祭祀坐在他身侧的许夜澜莫名的一寒,皱了皱眉头,怪了,现在寒季刚过,怎么还会觉着冷了? “其实……朕早已有了心爱之人。”淡淡的声音响起,墨眸扫过底下一双双质疑的眼睛。 “哦?”紫宸微有诧异的挑眉,转而就隐蔽,笑问:“皇上可否说说,是何人有此荣幸?让本皇可以心服。” 就在这时,宫景傲突然扯过许夜澜揽在胸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霸道:“她就是朕的心爱之人。” “嘶~”齐齐的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众人震惊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胸前揽着的“男人”,不敢相信。 就连秦裴依也是震惊的,有谁能有这般勇气,现在的许夜澜可是男装的啊!这皇帝大哥是要冒天下之大不讳来赢得美人心?可是,那么多方法没必要这么劲爆吧! 许夜澜显然也没有料到宫景傲会来这招,直到纷纷扰扰的议论声传入耳内,她才惊醒,猛然推开他, “你疯了吗?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乱发疯?”脸上的冰冷已经维持不住,她几乎是怒吼出声。 底下的人又倒抽一口气,惊讶的却是祭祀大人的怒吼居然没有惹恼帝王,反而…… “是啊!我是疯了,早在几年前就疯了,你会不知道吗?”他靠近她,理智又带了点疯狂。 “你……”她惊诧之际,莫名的不敢对上他炽热的眼神。 两人之间的互动自然就落入了底下人的眼,这种情况紫宸也没料到,他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有些关系,却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一层,看来,他这次找了个好帮手…… “喂!你皇兄和冰块关系果然非浅哦!”秦裴依手里拿着点心啃,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看着她那痞子模样,他矫正:“是我们的皇兄。” “好啦好啦!”她无所谓的摆摆手,“你说说呗!我们的皇兄和冰块是怎么回事?” 他蹙眉,望向高台上的男女,“没有怎么回事,他们不会有关系的。” 见他脸色不对,她一口吞下手中的糕点,不再开口询问,因为,此时的台上已经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皇上,请收回成命。” “皇上,您要顾全大局啊!全国的子民都在看着呢!” “皇上,……” 震惊过后,大臣们反应过来纷纷上前谨言,大义凛然的语言成篇而出,秦裴依忍不住掏掏耳朵,这么一会她的耳朵都觉得快要出茧子了。 “好了,此事容后再议,朕不想再听到任何的议论声,违者,斩。”凉薄的声音一说完,还想再继续说的大臣顿时都嘘声了。 自古伴君如伴虎,果然帝王之怒,他们还是承受不起的,而且还是这个狐狸似的君王,总能微笑之间杀人于无形。 “酷。”秦裴依吹了声口哨,赞道。 宫景卿一瞪眼,喝道:“不准称赞别的男人。” “……”秦裴依望天,不去理某个又乱吃飞醋的王爷。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61 可爱的王爷 两无聊人士在一边大眼瞪小眼,这边,也陷入了僵局。 “皇上,您不会是为了拒绝本皇,故意随便找了个人来搪塞本皇吧!”紫宸勾着自己垂肩的黑发玩弄,举手抬足间都是那么的邪魅。 宫景傲狐狸笑容浮上脸庞,“明月王需要一个交代?” “……” 见他不说话,宫景傲又继续说:“如果明月王执意需要,朕可以留下红莲。” 现在他身侧的许夜澜攥着拳头,努力平息自己浮上心头的怒气,她有什么可生气的,他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皇上会给本皇一个什么交代?”答案再次是出乎意料的,紫宸绕有兴致的问。 “很简单。”宫景傲脸上的笑意更浓,“朕看这个红莲姑娘对朕的皇弟似乎更加倾心,不如就赠予他了。” “不可能,本王不答应。”宫景卿听到他这么说,立马出声驳回,怒目而视。 秦裴依手微微一顿,接着又继续若无其事的拿起糕点吃。 “王爷!”一声凄凄然的呼唤,美人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伤碎了心。 红莲泫泫欲泣,泪珠挂在绝美的脸上,让人看了都想护在怀里刚刚的怜爱一番。 宫景卿话硬心更硬,没有理会美人的心伤,反而是去看身边的人儿,却发现,她仿若没听到的一般,继续大块朵颐,没有一丝该有的嫉妒或者吃醋的表现。 他脸色一沉,青着脸拖起她,连礼节都省了,直接拖着她就走了出去。 “王爷似乎没这个意思呢!” 紫宸望着两人拉拉扯扯离开的身影,笑得深意,他突然改变主意了,怎么办? “明阳王尽管不必当心,让红莲姑娘留下即可。”宫景傲说道。 许夜澜皱了皱眉,问道:“你打算要做什么?” “嘘~”宫景傲食指抵在她唇上,“男人的事,女人最好别插手。” 许夜澜瞪着他,这看在别人的眼里就不同了。 两人凑得近,说话声音并不大,动作又有那么一米米点的暧昧,顿时让人浮想联翩。 底下的人集体凌乱了,啊啊啊!皇上您就算再着急也不该这么众目睽睽啊!好疯狂,要死啦! “好,既然皇上如此保证,本皇就放心了。”紫宸好一会儿后,终于轻笑的开口。 …… 这边,穿着水袖长裙的秦裴依在被拖着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甩开禁锢着自己的手。 宫景卿怒气很重,秦裴依几乎觉得已经看到他的身体有火焰燃起了,她疑惑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宫景卿很生气,气她不懂他,气她对他的不在乎,更气现在一脸懵懂的她。 “你在生气?”她问,总觉得两人站着不说话怪怪的。 宫景卿不说话,冷着脸。 “喂,你生气就哼一声,别一声不吭的,无趣。” “哼。”宫景卿很给面子的哼了哼。 “哈哈……哈……哈哈,你真的,真的好可爱啊!哈哈哈……”她捂着肚子,笑得都痛了,还是忍不住的笑。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哈哈,笑死她了,这样的宫景卿只有她看得到,一想到这,她笑得更欢了。 “停,不准再笑了。”宫景卿气急败坏的吼,耳圈微微发热,黑暗中看得不太明显。 “哦!好,我不笑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终于忍住想要继续大笑的冲动,她问。 “不要。”宫景卿果断拒绝,这么丢人的事情他才不会说呢!说出来给那破丫头得瑟去?不可能。 他干咳两声,忍不住别开脸,即使是在黑暗中,知道她看不见,他还是幼稚的不给她看到他脸的机会。 看他这么个样子,她不由得更加好奇了,本来没怎么注意,现在借着月光才发现他耳朵居然透着薄红。 她大胆的猜测,“难道……你是在吃醋?” “不可能。”他矢口否认。 被这么急促的打断,她更加肯定,“对吧!对吧!我说的对吧!你是在吃醋。” 她又接口:“那个红莲的确不错,人长的漂亮气质也不赖……唔” 宫景卿堵住她的唇啃咬,他觉得他要是再不让她闭嘴他一定会被她气得吐血。 “唔……混蛋,你……居然搞偷袭……”唇上痛意传来,她顿时怒了,丫的,当她好欺负了是吧! 于是,奋起的人儿毫无章法的反咬回去,逮着哪儿咬哪儿。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么么! 推荐好友木子月文文, 《霸宠——三只狼兄的小妻》 062 再次遇袭(一) 于是,奋起的人儿毫无章法的反咬回去,逮着哪儿咬哪儿。 宫景卿闷哼一声,破丫头,咬得真狠,铁锈的滋味在唇舌间荡开。 他更是死死的抵着她,几近蛮横的撬开她,肆意的品尝她的甜美。 于是,技略一筹的某女只好化为点心,任他予取予求,炽热的唇舌交缠,就在她以为会这么被吻到窒息死亡,他终于放开了她。 “呼呼呼。”清甜的空气涌入肺中,顿时舒坦了,她顿时有种活过来了的感觉。 宫景卿站在她面前,环胸,用那种很认真的眼神和语气,说道:“你真涩,吻技也烂,你看,都流血了,这可是你咬的。” 他一边说着,手还指着唇上被咬破的地方,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说的话却让秦裴依直想毙了他。 真的,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丫的还是个会颠倒是非的主?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了? 她突然收起怒气勃勃的样子,露出媚惑的笑容,勾上他的脖子,朝着他的耳朵吹气,“王爷,妾身吻技的确是有待提高,虽然妾身的样貌不是倾国倾城之姿,不过,出去找几个男人来练练技术还是有的……” “你敢。”宫景卿怒视着她,几乎是暴怒般的吼出这两个字。 “王爷怀疑?不如妾身现在就证明给王爷看?”她笑着躲开他要来抓她的手,站在他一米外笑得得意。 宫景卿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正要上前抓她,突然眼神一凛,电光火石之间快速的冲上去扑倒她,顺势用力的往旁边一滚。 “铛,铛,铛。”回头,三把漆黑的小刀插在她原来站着的地方。 她眼眸一冷,又来了?想杀她到居然都追到皇宫来了,这人还真是个冥顽不灵的主。 宫景卿俊颜顿时冷了下来,站了起来,戒备的看着四周,这么个环境倒是挺适合杀人灭口的。 这是皇宫的一个小区域,这么晚很少有人会来,不过皇宫的卫兵理应巡逻,这会他才发现他们在这里闹腾的这会动静也不小,却没见到卫兵来查探过。 这么安静的氛围带了点阴森恐怖的感觉,黑色的小刀迎着月光闪着诡异的光。 风声呼啸,树叶被吹得哗啦啦的响,森森然的气息包围住了他们。 “咻。”破空之音袭来,宫景卿揽过她的腰,闪开暗器的袭击,捻过一,片树叶朝着一个方向射去。 “啊!”一声惨叫声从草后传来,紧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秦裴依被他护在怀里,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好家伙,一片树叶就放到了一个杀手,强。 “杀。”冰冷肃杀的声音刚落,数十道黑影从各个方位冒了出来,以他们为中心进行围堵,手中都握着闪着诡异幽蓝的黑刀。 黑衣人训练有素的围攻他们,一招招攻击都是完美的配合,默契如同一人在控制般。 “你们是谁派来的?”一边闪过杀手狠厉的攻势,宫景卿问道。 黑衣人不吭一声,攻击的却更加的的狠辣,招招都对着被他护在怀里完好的人儿。 秦裴依眼眸冰冷,果然是针对她来的,她不知道,宫景卿此刻的眼眸更冷,宛若薄薄的冰在眼里凝结。 如果对方是来杀他的,还可以原谅,但是居然想要动她?那只有死了…… 抽出系在腰间的软剑,冷冷的看着他们,连被他顾着的她也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意。 “你需要放开我。”见他想要动真格的,她淡静的道。 “不行。”他紧了紧臂膀,就算不放开她,他还是可以对付他们。 秦裴依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怒道:“你发神经啊!带着我只会拖累你,要是你被累死了我还不是得死,快,放我下来。” 说话间又有几个杀手持刀袭来,宫景卿一一闪过。 他看着怀中自个儿焦急的人儿,不屑的冷哼,“这几个小杀手还不至于需要放下你。” 他不再闪躲,手掌握着软剑,缓缓的动了,开始很慢,接着越来越快,面前结出几朵剑花,几道剑花在他的引领下猛地朝着四面八方射了过去。 “嘣。” 有些剑气打措不及防杀手身上,顿时被打飞出去,有些剑气则打在在地上轰隆的炸出烟尘。 迷蒙的烟尘遮住了视线,周围本来就暗,这会更是昏暗,在这种情况下,秦裴依更是竖起耳朵静听身边的动静,不放过一丝丝轻微的响动。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63 再次遇袭(二) 迷蒙的烟尘遮住了视线,周围本来就暗,这会更是昏暗,在这种情况下,秦裴依更是竖起耳朵静听身边的动静,不放过一丝丝轻微的响动。 一阵细密却轻微的声音传来,她绷紧了神经,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一只黑色细小的椭圆形小虫闯进她的视线中,接着越来越多同样的小虫从烟尘中爬了出来,密密麻麻的铺在地上。 秦裴依蓦地脸色大变,猛地拽紧宫景卿的衣袖,几乎是颤着声音,“不要打了,那是尸蹩” 宫景卿蹙紧眉头,“尸蹩?” “这是一种专门吃死人腐肉的虫子,它们一般都是成群结对的出现,不过这种虫子都是生活中墓中的……”而且这种凶悍的虫子就算是遇到活人也照攻不误。 说话间,第一波黑色虫子入潮水般朝他们袭来,宫景卿挥剑斩退近身的黑色甲虫,刚斩退一批,另一批又涌了上来。 黑压压的一片,砍退第一批,后面马上补上来,源源不绝,就是神仙也会累,更何况是人,再这么耗下去早晚得死。 她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以前看过一本书介绍尸蹩,有提过如何对付这群恶魔的办法。 她一用力,当机立断的撕开长裙的裙摆,握住宫景卿的手问:“你身上有没有带火机?” “什么是火机?”宫景卿应对着疯狂攻击的尸蹩,抽出空闲回头看她,就看到她手里的碎布。 “就是火折子,这些尸蹩生性怕火,我们可以用火逼退它们。”她快速的解释着。 宫景卿直接掏出火折子丢给她,无条件的信任让秦裴依稍稍地感动了下,她眼疾手快的接过他抛下的火折子,迅速的点起手中的碎布,等火旺起来果断丢进尸蹩堆里。 “扑哧。”一大圈尸蹩躲闪不及,直接被火给烧焦,顿时,前一刻还凶猛狂扑的尸蹩又如潮水般退去。 乘着这个空当,秦裴依立马上前,拿着手中的布条迅速的绕着他们摆了个圈,也幸亏裙子够长,刚好摆出一个圈子,成批的尸蹩又再一次涌了上来,宛若愤怒被如此对待般,咆哮着扑上来。 宫景卿把她扯进圈子里,她急忙弯腰点上火,两人瞬间就被火圈住,外面千万尸蹩近不了身,想要前进又畏惧于火焰,只能停滞不前。 看着那些个尸蹩被拒在外头,秦裴依得意忘形了,瞧,看她多棒,一个人就能对付这么多尸蹩。 宫景卿自然知道这个破丫头又得瑟了,不禁开口打击,“别高兴得太早了,等你这个火一灭这群东西就会冲进来,这个火种也不会持续多久。” “啊!”秦裴依才扬起的笑脸立马就垮了,被打击得体无完肤,耷拉这耳朵,小脸都皱在了一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尸蹩这种虫子她几乎完全不了解,从来也只是听过没见过,粗略的就认识了下,没想到现在却倒霉的碰上了。 ------题外话------ 月凝最近要准备考试,更得少了,正在犹豫要不要请假两天准备考试。 亲们可表抛弃月凝呐! 求支持,求收藏! 064 这是怎么回事? 宫景卿脸上刚才还有点凝重的样子,现在都全然消散,不见丝毫紧张之意。 虽然看似悠闲的站在火圈里,锐利的黑眸依旧不放松警惕的观测着四周。 秦裴依狠狠地皱下眉头,看向外圈,果真如他所言,火焰渐渐的变小了,周围黑压压一片的尸蹩仿佛也察觉到了一般,又开始蠢蠢欲动,只待这火焰一灭就会扑上来把他们啃噬干净。 眼看着火焰跳跃着越来越弱,她不由得急了,小手攥紧宫景卿的衣袍,平顺的衣服被她揪得都皱了。 “喂!它们都快进来了,你就不想想办法?好歹你也是战无不胜的将军,总不能将来被别人在碑文上写是被一群虫子给吃了吧!”反醒过来身边的男人居然没有一丝焦虑的意思,她稀里哗啦一大堆轰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她望天悲叹,想她盖世无双,在现代虽然在特工岛里不是最厉害的,好歹也算是中上的,现在居然要死在一群虫子手下,还是尸骨无存的惨状…… 对于她的奇言怪语宫景卿多少也适应了,听完她的话,脸色微变,破丫头,居然敢咒他死,好样的,皮痒了是吧! 某女还丝毫不觉,在那里继续喋喋不休,宫景卿很干脆的,很直接用行动堵住她,一个绵绵长吻落毕,他拥着她,笑的得意。 秦裴依恼恨的瞪着他,脸蛋红得可以,“混蛋,你个色胚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看场合啊?”丫的,都这种情况了还想着这些,色胚,脑子里都是黄色垃圾。 “依儿的意思是,以后只要分场合就可以让我……任意妄为?”耳语厮磨,周围都是他的气息。 “谁……谁说的,告诉你,别,别靠这么近,我们没那么熟。” 秦裴依恼的都要呕火了,各种唾弃自己,为毛这男人一接近她这嘴就该死的要来结巴一下? “呵呵。”宫景卿下巴抵在她头上,眼神温柔得可以滴出来,“不用担心,既然你在我身边,就该由我保护,在我面前不需要忧虑。” “诶?”她抬头,对上他幽深的黑眸,呼吸一窒,敛下情绪,撇撇嘴不屑的看着他,怀疑地道:“你行?看不出来啊!” 宫景卿噙着笑,黑眸危险的眯起,“你会清楚的。” 火苗此时已经渐渐暗淡,待到最后一丝微弱火苗扑灭,蠢蠢欲动的尸蹩群立马扑了上来。 黑压压的一大片,鸡皮疙瘩爬上脸,被这么一群肯定连骨头都不剩。 她紧紧闭着眼睛,等待着虫子爬上身体撕咬的感觉,鄙视自己居然信了宫景卿那家伙,白白在这里等死…… 然而,等了好半会没等到痛楚,反而好像有种烧焦的味道越来越重,她眯着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下一刻立马就瞠大了双眼。 这是一副怎么样的情景?她是在做梦吗?为毛她看到他们正陷在火海中?为毛她看到宫景卿抬起的手指上跳跃着一抹黑色的火焰?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题外话------ 哈哈哈哈,月凝回来了,亲们等着吧!月凝的万更,快来了。 求支持!求收藏! 065 异类?怪物? 糊里糊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想长嚎,她想狂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一大波一大波的尸蹩被火海侵蚀,烧焦啪啦声不断,浓重的焦味是难闻呛鼻的。 宫景卿搂着她,脸上依然带着刚才的笑容,狂风吹起他的黑袍,火光中他的发丝被吹得凌乱,邪肆宛若地狱的魔。 “这火……是你弄出来的?”她窝进他的怀里,宽阔有力,如果不是……她真想就这么待着。 宫景卿闲适的搂着她,对于她突然的顺从很是满意,手中的黑色火苗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了,转头见她一直看着他的手,他眼眸一暗,深沉地看着她,猛地一挥袖,整片火海居然就这么灭了,真的是灭了。 地上只留下一大片黑渣子,周围的一切都被火焰给烧毁了,空留下一片光秃秃的地儿。 “你……”她惊讶的张着嘴闭不上来,模样傻得可以,宫景卿却烦躁的耙了耙前额的发丝,整个人带着一股沉沉的怒气。 他握着她纤细的肩膀,黑眸直直的盯着她,她却望见那隐藏在深处的伤痛,失落……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不由得一震。 “你……是不是怕了?认为我是怪物,是不是打算就此疏离我?”他问得犹豫,眼底居然带着忐忑。 “没有。”原来他是担心她怕他啊,说真的,看到他这样她的确很惊讶,却只有惊讶,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 “真的?”他眼眸一亮,惊喜欲狂,“你不会觉得这样的我是个异类?怪物?” “怎么会,你能操纵火是多么强大啊!这可是异能啊!别人想要都得不到呢!”再说了,以后出去野营也不用带火种了,直接带上他就行了。 宫景卿欣喜欲狂,谁也不能体会到他现在的心情,从来没有人对他说,“你能操纵火是多么强大啊”,当他五岁那年第一次施展出这种异能时,在场的人瞬间惊恐万状,嘴里大喊着魔鬼,怪物,当时的他还小,不懂人们为何如此,还是父皇当机立断,直接下令把在场的所有人杀无赦,不让一丝消息流露出去,慎重的叮嘱他不得让外人知道他有这种能力,他也才知道,他是个异类。 多少年了,他从不在外人面前施展这种异能,然而,今天却破了例,但……他很开心,怎能不高兴,心心爱着的人能懂啊! 秦裴依奇怪的看着宫景卿,这家伙要不要用这么感动的表情看着她啊!今天可真是丰富的一天,什么怪事都让她给遇上了,老天一定是在气她今年没去参拜,所以故意丢给她这么多事的。 她正想着回去一定要烧多点冥币,猛地被拉过,措不及防的撞进他的怀里,额头撞的晕眩,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谢谢你。” “哈?”她诧异的想要抬头,却被他死死的压下去,不让她有机会窥见半分。 一阵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是一道轻润的声音传来,“卿,没事吧!” 她和宫景卿齐齐回头,宫景傲站在最前面,宫景卿冲他昂首,表示无碍。 宫景傲放下心,环顾四周,一地的惨状,他蹙起眉头,卿居然在外人显出了异能,他看向被宫景卿搂着的秦裴依,眼眸眯起,闪现着异芒。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66 可疑内幕 跟着宫景傲前来的士兵已经展开了搜索,不一会儿就在一颗被烧焦的大树后面搜到两具被烧焦的尸体。 宫景卿上前去查看,两具尸体已经变得焦黑,分不出本来的面目是如何,身上的衣服虽被烧的破烂却还是看得出不是属于本地的服饰,更像异族的服饰。 他眼眸一凝,蹲下去,修长的指头挑来其中一个人身上的碎布,一块印着骷髅头的黑色牌子掉了出来,拾起那块骷髅牌,他眼神已经变得狠厉,宫景傲也看到了,问:“是苗族?” “嗯!”宫景卿应了一声,“苗族里头的巫族,据说巫术高明,专门接受外来任务去下巫术,只要有钱,不管对谁,他们都会去完成。” 紧紧握着牌子,宫景卿说道,眼里的杀意却变得更浓了。 这个幕后的人明显就是针对他家破丫头的,该死的,三番两次的暗杀,到底是谁,他会揪出来,让他懂得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什么都能动,就是不能动她。 秦裴依站在原地,百无聊赖的望天望地,又望向不远处宫景卿他们,为毛她就不能去看了,真当她那么娇弱啊?被人阴了一次两次,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反击回去,这种感觉别提有多憋屈了。 “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背后凉飕飕的,秦裴依哇的转过身来,就看到许夜澜冷冰冰的出现在身后,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大叫,“大姐,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要不要这么无声无息啊!” 许夜澜默默的望着她,冰块无语,秦裴依可不会,喋喋不休的数落她的不是,发挥她一遇到冰块就有说不停的功能。 许夜澜也真是可爱,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又不知道怎么让她停下来,就这么听她一直说,直到她说累了停下来,才想起刚才许夜澜有事找她,顿时又来了精神,“你刚刚说有件事要我去,什么事?” 见她终于停了下来,许夜澜这才有了机会开口:“我查到了柳相的行踪很可疑,整天一大半的时间都关在书房里,而且当他进入书房后,不允许别人在外面。” “他有什么秘密需要瞒着所有人?”秦裴依问,看到许夜澜的表情,心里很快就产生了一个联想,“你认为他把他女儿藏在了那里头?” 许夜澜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的确怀疑这点。” “可是那是他的女儿,他干嘛要躲躲藏藏不让人看到?” “或许你可以自己去查探查探。”许夜澜说道。 “想来你也发觉了有人在暗处想要让你消失,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或许那个暗处的人就是柳相。” “哦,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他?”秦裴依依然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柳相有什么理由来杀她?就因为她“抢”了他女儿的夫婿?这未免太可笑了吧! “柳相做出这些事,多少总会留下一些痕迹,就像这次……” 许夜澜微微侧过头看向宫景卿那边,“前几日柳相才让人去了一趟苗族送礼,你说,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连他们都才刚知道,你没上去看怎么知道是苗人?”她怀疑的看着她,许夜澜太神秘了,看不通透,无法安心。 “我能知道依然是有我的方法。” 她顿了顿,不在继续问,反而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许夜澜说:“你需要潜入丞相府内,重点查探一下他的书房,如果他女儿真的在,我们只需要白玉。” “你就相信,我有那个能力潜进去?丞相府守备森严,或许我刚到门口就被毙了也不一定。”她轻慢的开口,笑容可掬。 “不需要继续伪装了,你的实力还不至于那么弱。”许夜澜冷哼,毫不犹豫的揭穿她的伪善。 “怎么你不自己去?”反正底细都被人家熟知了,秦裴依直接理直气壮的质问。 “……我有事,不能亲自去,所以才让你去。”她能说宫里的某人首得太严了,害她做事束手束脚? “我去有什么好处?” “如果你想回去那个世界,就必须得有白玉的辅助。”一句话戳中红心。 许夜澜也没有说得再具体多少,原因在于,某个男人很快就回来了,许夜澜在他过来前很识趣的走开。 “我问你,那两个人是不是苗人?”她抓着宫景卿的衣服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宫景卿任她扯住衣服,要是别人敢这么扯着他,早死千遍万遍了。 “猜的。” 宫景卿不信,却也只是皱眉看了一眼许夜澜,问她,“你们在说什么?” “呵呵!没什么,见面打个招呼而已。”秦裴依笑呵呵的掩饰,没发现自己笑得很心虚。 宫景卿握住她的手,拉着她离开这嘈杂的地方。 在穿过无痕身边时,手里被塞入一小团纸条,她下意识的捏紧,诧异的回头,就看到无痕冲她微微点了点头,表情还是漠然的疏离。 ------题外话------ 亲爱的童鞋们,月凝明天万更,亲们要来捧场哦!捧场的都是好孩子,月凝赏个香么么! 求支持,求收藏! 《盛宠:火爆王爷追来了》公告 067 夜闯丞相府 回到王府,不等宫景卿,秦裴依风火轮般头也不回的冲进王府,留下宫景卿对着她消失的背影干瞪眼,最后只能气愤的拂袖而去。 这边秦裴依跑进王府她自己住的房子,反身上锁,笑得得意,她已经能猜想到此时的宫景卿脸有多臭。哼,看他还怎么找借口和她一个房间。 想起走前无痕塞进她手里的东西,她摊开手掌,钱黄色的纸团静静的躺在手心里,明明只是一张小纸条,她却顿觉沉重,很想干脆地把它给扔了,却还是打了开来。 【莫念莫忘,你的念只会化作利刃,你的忘会是一把双刃剑,相信王妃会懂无痕的意思。明日,无痕会在郊外等候王妃】 三言两语,很短的一句话,然而她却蓦地产生出一种无力感,有一句话真是说对了,生活就是TMD的贱,喜欢虐人。而现在,她就是那个被虐的人。 她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她该怎么办? 蓦地,她又直挺挺的坐了起来,与其在这里愁苦,还不如找一些事来做。 “灵儿。”她朝门外换了一声,不一会儿门便被推入。 灵儿乖巧的站在门外,“王妃有什么吩咐吗?” “灵儿啊!”秦裴依笑得很“温柔”,朝她摆摆手,“进来,我有事要你帮忙。” 王妃突然真的温柔,灵儿一个机灵顿时提高了精神,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里,乖巧的低垂着头,“王妃请讲,灵儿一定会尽心去办。” 秦裴依依然笑得温柔,灵儿哆嗦了一下,哭丧着脸,拜托王妃,请不要再笑得这么温柔了,她会怕怕啊! “嗯!”秦裴依好哥们的撘在她的肩上,“我需要一些针,越细越好,灵儿你帮我找来吧!” “是,灵儿这就去。”灵儿终于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让她去做坏事就行,找几根针容易啊! 于是,灵儿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一路呵呵傻笑的跑走了。 秦裴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傻妞,转身进屋,着手收拾一些必要的东西,她的理智做出的判断是对的,他们会是对的。 不到一会儿,灵儿又如一道旋风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气喘吁吁地道:“王……王妃,这是您要的针,灵儿买回来了。” “灵儿你真速度。”秦裴依赞了一声,没有去疑惑为什么灵儿这么快就买来了银针,也就没发现身后灵儿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径直打开盒子。 盒子里面满满的银针,有细有粗有长有短的,各种各样的都有,秦裴依直接挑出细长的银针,发现这里面还真不少,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用惯了银针,对别的武器都不感兴趣,独独钟情于银针,用着顺手啊! 挑选出满意的那些她都藏在衣袖里,剩下的她把它们一齐放进腰包里,以备不时之需,所谓做人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后路后门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吃过晚饭,她又一把扎进房里,今晚幸运的,桌上没有看到宫景卿,问了管家才知道,原来他又出去了。 回到屋里,锁上门,她快速的换了一身叫灵儿寻来的黑衣服,又在床上铺出一个人形,这才满意的拍拍手,带上一些必需品打开窗跳了出去。 一落地,她立马警觉地查看了下四周,确定四周没人,起身就跑,快速的绕过那些个房子,王府的地形她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不会像一开始时那样转迷路了。 绕到一面相对较矮的墙下,她放下包裹,里面有一个铁钩和一条长绳,她快速的把两个结在了一起,打上一个死结,接下来,她要学人家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那样翻墙了。 第一次丟上去,钩子就钩住了,她将绳子缠绕上腰,扯了扯绳子试试稳不稳后,接着就是攀爬了。 慢慢的爬上围墙,望了下离地面三四米高的距离,她脑中蓦地出现一个词语——爬墙。 瞬间囧了,绕过绳子又顺着绳子从另一面爬了下来,落地,她拨下铁钩,绕下绳子把它们放进包裹里,向着丞相府前进。 顺着依稀记着的路前进,在走了两次错路后,终于来到了丞相府的门外。 她蹲在附近打量了一会儿,发现丞相府的守卫格外森严,光是门外就有十二个人把守,每半个钟就有一队队伍巡逻一次。 所以,也就是说她只有半个钟的时间给她进去,这段时间她就得进去。 卸下包裹,绳子铁钩再次出动,有了第一次经验,这次她的速度比前一次快了许多,手脚利落的翻下墙,墙下是一片草丛,她从上跳下来,直接跳在草堆里,减去了不少的力。 突然一队巡逻队伍从旁边走了出来,她窝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屏息等待着他们过去。 前进的队伍却突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她的心一下子提得老高,直到队伍又重新前进,她这才轻吁了口气,仔细看了下四周才从草丛里爬了起来。 行行走走,绕过了巡逻的士兵,终于找到了书房,里面点着一小盏有灯微微闪烁,她上前在窗上戳开一个小洞,望进去,里面没人,她立马就开门进去,关上门时,突然横出一只手拦住她关门的动作。 她一惊,劈手砍下,中途被强硬的拦住,推进房里,啪啦一声,门被来人给关住了。 她警惕的看着来人,男人高大的影子几乎把她整个给笼罩住,同样一身黑衣,不过他却蒙着面。 “你是谁?”她背靠着桌子,握紧了手中捏着的银针。 男人轻笑,“我是谁不重要,你做你要做的事,我做我要做的事,咋俩互不干涉。”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沙哑,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亮光,快速得让人捕捉不到。 “你要做什么事?”她没有放下戒备,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出现得太不寻常了。 “我啊!我心爱的女人在这里,我是来找她的。”男人望着她警戒的样子,说道。 “心爱的女人?你说的难道是柳相的女儿?”她惊讶的问道,还记得当初被那个女人丢上花轿前,曾提到说要去找那个什么段郎,当时她听到段郎这个名字还是忍不住笑了,这金庸小说里的段郎(段誉)都出来了,难道他就是那个“段郎”? 她诧异的看着他,明显和幻想中的形象不一样,她大受打击,在她幻想中,这个段郎应该是个嬴弱书生的模样,书呆子一个,而不是面前这个男人。 “你就是那个段郎?”她问。 “……” 他没回答,她直接当他默认了,于是接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就冲着你有这份胆识来救你心爱的女人,我就勉为其难带着你吧!不过,你可不要拖我后退啊!” 男人黑线滑落,抑制住想要冷哼的冲动,心里暗附,等一下到底是谁保护谁还不知道呢!还有,她怎么就叫做段郎了?不管了,她不问最好了。 见他一直不说话,秦裴依自动脑补认为他是因为心爱女子不在心情低落,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只是说了一句,“这里面有一道机关,你也来找找。” 男人走到她身边,看着她东翻西找的,就是不动手,秦裴依一回头就看到他像一块木头现在身后,喝到,“你不找啊!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得找很久呐!” 男人没有动静,就是不动手,直挺挺地站在她身后,她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她这是带了个什么货? 她走到另一边,四处摸索了一下,突然发现一个精致小巧的古玩,想要拿起来,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都拿不起来,她灵光一闪,就着古玩往旁边一转。 “轰隆”一声,在她右边一道隐藏得很细的暗门打开,她眼底带着惊喜,转头看向男人,却意外的发现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 “看着我干嘛?进去啊!”她叫嚣着,越来越觉得自己带了个拖油瓶。 她正要走进去,却被男人给拦住,“我走在前面,你跟上。”说完不等她反驳,他首当其冲的有了进去。 对着他干瞪眼,她瞪得眼睛疼了也没用,只好跟在他身后进了密室,暗暗咒骂,和宫景卿那个滚蛋一样的霸道,嚣张,哼,沙猪王。 长长的一条路黑得通透,五指摆在眼前都看不到,她点起特意带在身上的火折子,火苗一起,漆黑的通道才有些微弱的光,她这才看到通道的两边都插有火把,抽出一根火把点上,通道顿时一片大亮,她才看到比她先进一步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似在研究什么。 拿过另一把火把点燃,她走到男人身边,把火把递给他,问,“你不走,在这里研究什么?” 男人接过火把,用火把照亮他面前的地板,道:“这里是一道机关,只有按照特定的位置走才能过去,不然……”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拾过一颗石头丢了上去,两旁的小孔突然射出密密麻麻的利剑朝着石头插过去。 “就会是这样。”他接着道,很生动的一个例子。 “你知道怎么破这个破机关?”秦裴依严肃了面容,看来,对于这个丞相府她是太轻视了,真是犯了大忌啊!还有,臭冰块居然还说她应付得来,靠之,这种古代精密的机关她怎么应付啊! “知道。” “那你快点破啊!” 男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转身看向她,秦裴依疑惑的看着他,就听到他道:“你仔细看着我的脚放置的位置,要记住,这些方格只要你踩错了,就会引发机关启动,所以,千万不可以出错。” “知道啦!你快点走。”秦裴依烦躁的摆摆手,这男人当她是三岁小孩?怎么他来救他心爱的女人却没有什么紧张的感觉? 男人在前面走,秦裴依从后面跟上,终于,在离开最后一块方格地板,他们安然落地。 黑乎乎的通道里,她突然觉得,带上这个男人也不一定是坏事。 走着走着,前面越来越开阔,在一个转角后,面前陡然出现两道岔路,男人也停了下来,直到她走至他身边才道:“你说该往哪边走?” 她随便挑了一条走,两人一起并肩走着,有了好一会儿,前面又出现一个分叉口,她皱了下眉,这回选了另一条路走,走着,前面又出现了同样的分叉口。 她这下也察觉出不对劲了,望向男人,“我们被困住了?” 男人点了点头,“看情况,应该是迷宫。” 秦裴依头疼的抓了抓头发,该死的柳相,没事在自家设置那么多机关干嘛?她完全忘了人家设置这些机关就是为了对付像她这种擅闯者。 “你会走吗?”她挫败,平时都能走错路的她,让她来走迷宫?算了吧! “不会。” “……” “走吧!” “诶?你不是不会吗?” 男人回头,看着她道:“总不能坐在这里等死?” 秦裴依蹦哒的跳起来,“那当然咯。” 停滞的脚步继续前进,前面每走一会儿,就会出现一道分叉口,男人每次都往同一个岔路走,走前都会在墙壁上做一个记号。 在经过n多岔路口后,这回终于没有再遇到分叉口,前进了好一会儿,通道开始变得越来越窄,走到后来只能容一个人前进,她本来想走到前面却被男人拦住,示意她退到后面去,秦裴依不满地瞪他,男人先一步走了上去,她只好跟在他身后,她怎么觉得他们的身份调换了?本来应该是她领头的才对吧! 穿过狭长的通道,眼前霍然一亮,这是一个冰晶世界,她忍不住发了个寒战,现在已经过冬了,她穿的衣服在这里显得薄弱。 一眼望去,四周都是冰晶,中间放置着一个冰棺,让这美丽的世界多了一份诡异。 她眼一凝,走了上去,冰棺里面,一个红衣女子躺在里面,她讶异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不就是柳相的女儿?这会怎么就死了?她用食指探了女人的鼻息,的确死了。 她顿时纠结了,这个女人死了,那白玉呢?视线检查了整个冰棺,里面只躺着女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你在找什么?”男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沉沉的声音隐藏着不明的情绪。 “不关你的事。”她烦躁了,想要喷火,谁现在来惹她她就喷谁。 蓦地,似想起什么,她扭过头来看向男人,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她干脆问:“你心爱的女人就在这里,她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悲伤?” 男人瞅了一眼冰棺里面的女人,转而深邃的瞳眸望着她,“她不是。” “她不是?”秦裴依疑惑的看了下冰棺的女子,这才发现里面的女人显得成熟,已是夫人之姿,少说也得有三十多岁,那个柳相的女儿怎么说也不可能这么大了吧?她看着最多也就是十多岁而已。 她没发现,男人在说这句话的同时目光是盯着她的。 没有再去研究冰棺,她转头检查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原来这里居然是一个房间所改造的,在一群冰晶隐藏的后面,一道进入偏房的门被遮掩住,不明显,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真的就会被忽视了。 她拍了下男人的肩膀笑道:“你这次立了个大工,姐姐回去请你吃饭去。” 男人黑色的瞳眸一沉,望着她,秦裴依讪笑着收回了手,哇!这男人怎么她会觉得想极了某个男人?幻觉幻觉,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她刚向偏房走了几步,猛地被一股大力扯了回来,踉跄几步差点摔在地上,她气急败坏的冲身边的男人吼,“丫的你个混蛋,你干嘛……” 声音戛然而止,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通道里面的士兵鱼贯而出,这是不是叫做,偷东西被抓包了?呸呸呸,什么偷东西说得那么难听,她是来拿回,那东西原来就是她的好不好? 终于,全部士兵都进来了,最后,柳相一身官府威风凛凛的有了进来。 “嗨!柳相,好久不见呐!”她冲着柳相笑盈盈地打招呼,完全没有被人抓到的样子。 “你……”柳相在看到她后登时瞪大了双眼,接着面容变得狰狞扭曲,狠狠地道:“臭丫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还闯进来了,既然你自动送到老夫面前,老夫就不客气了,杀。” “等一下。”她突然喊停,见柳相示意让士兵先停下手,才道:“临死之前,我想知道,之前你是不是排了人来暗杀我?” “是老夫派的,又怎么样?”柳相道。 陡然觉得身边有股戾气,她望向身边,就见男人握紧拳头,似在强忍着极大的怒气。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应该就是这样。 “那……在小巷里我和夕颜被袭击也是你派来的人?”她又问,一直很疑惑,那天出现的人她总觉得似乎不是同一个人派遣的。 “夕颜是凤家家主的宝贝,老夫怎么可能会去招惹凤家?老夫的目的只有你罢了。” 她皱紧了眉头,如果不是柳相那另一拨的人又是谁派来的?她要有时间来好好想想,不过柳相可不会给她时间想。 “臭丫头,你抢了老夫女儿的位置,就得死。”柳相眼睛发红,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冲了上来。 秦裴依直接冲上去,她最擅长的是近身肉搏和使用银针让敌人防不胜防。 男人看到她这么冲进去和敌人对打,眉头一皱,眼底还带着怒气,抽出随身携带的剑加入战团。 很快的,他们俩对几十个士兵,柳相这次带进来的都是丞相府的精英,弱不了多少,他们两个对上他们不会输,却也赢不了,双方斗了个平手,但这样下去早晚还是会被消耗完体力。 挡住他们的一波攻击,秦裴依冲男人道:“我们一起后退,先躲进那个房间里再说。” 男人点头,两人边应对着前边猛烈的攻势,一边慢慢的朝着偏房的方向后退,她专心的应对,在踢开一个士兵后,她旋身踹开另一个兵。 站定在地上,她握住腰包里的银针,一下子抽出五根,猛地射了出去。 “啊啊啊……”惨叫声顿起,五根银针精准的插进了五个士兵的眼睛,一个个捂着眼睛痛苦的哀鸣。 士兵都停了下来,提起万分精神,警慎的看着她,男人也停下手,深沉的看着她,眼底诡异的眸光流动。 “全部给本相上,谁杀了她本相定重重有赏。”柳相站在身后高声喝道。 “是。” 洪亮的回答,士兵们眼里流露着的贪婪显露无疑,齐齐抓着武器重新冲了上来,就连那五个受伤的士兵也重新抓起刀冲上来,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果然说得形象。 几十个士兵恶狼扑食般的扑过来,身后离偏房已经不远了,她转身就跑,同时还记得拖着身边的男人跑。 刚开始是她拽着他跑,最后变成了他拽着她跑,秦裴依郁闷地被他拖着跑,腿短的人千万不要和腿长的人比。 快速的冲进偏房,反身锁上,什么柜子椅子桌子衣柜,统统被他们推上去堵在门口。 门外传来疯狂的拍打声,最夸张的是她好像听到了柳相凄厉的喝声,幻觉了。 她抬头,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波流转间,她心口莫名的一颤,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强制自己转移目标,越过他环顾四周。 显然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香气,红帘帐后,一道黑影映了出来。 她提起精神,一步一步的接近那张床,直到走到床的正面,她终于看清了全貌,令人吃惊的是,床上的女人和外面冰棺中的女人竟然长的十分相似,只是,她更显得年轻。 女子脸色青白,完全没有半点生命迹象,又是一个死人。 她腰间系着的白玉玉佩更是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正想要取下玉佩,一只手却比她更快的扯下玉佩。 她怒目而视,气愤的瞪着他,“快还给我。”居然带了一只白眼狼。 男人调着玉佩旋转,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原来,你千幸万苦,冒着危险进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声音的语调陡然转变,她大吃一惊,瞪圆了双眼,“你,你是……?”答案已经很清楚了,她却说不出来。 “怎么?娘子连为夫都不认得了?”男人扯下一直蒙着脸的黑布,一张熟悉的脸庞落入眼中。 ------题外话------ 今天首订,月凝可怜的,祈祷有好结果。 以免亲们看着太多烦躁,月凝分为了两更,如果觉得没必要的跟月凝说一声,下次万更就直接万。 首订首订!么么哒! 068 阴狠变态的柳相 “宫景卿。”她失声大叫,宫景卿及时上前捂住她的嘴,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朵上,如愿的引起她的颤动,“依儿你叫得那么大声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这?” 秦裴依推开他紧贴上来的身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她要冷静,她要冷静,丫的,这个混蛋知道是她居然还骗了她一路…… “依儿,银针可好用?”宫景卿自动自发又贴了上去。 他这么这么一说她算是明白了,果然,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灵儿啊!被你害死了啊啊啊! “我这次可没白来了,又认识了另一个你。” “把玉佩还给我。”她向他摊开手。 宫景卿把玉佩收进怀里,道:“你告诉我你要这块玉佩干嘛?说出来我就给你。” “它太漂亮了,我太喜欢它了,想要得到它,可以了吧!快拿来。”鄙视,她自己都不知道要用来干嘛,怎么跟他说啊! “说真话,这个理由驳回。”宫景卿面无表情,内心愤怒,这个破丫头,他就看她还能拿出什么理由来搪塞他。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实话?我怎么就不能这么想来捏?” “你……”宫景卿觉得他每次和她对上都得被气得吐血。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怒从心里来,恶从胆边生,“既然你这么喜欢它,本王又不喜欢你喜欢我以外的东西,不如就砸碎了它,可好?” “宫景卿你疯了吗?大男人的还和一块玉吃醋。”见他当真拿出玉来就要砸,她急忙扑上去拦住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今天已经很挫败了,不要让她再挫败下去啊! “说实话。”他低头。 “实话就是,我也不知道。”她刚说完,宫景卿举起手就要扔,她赶忙拦住他,“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这块玉佩我也不知道怎么用。” 看她不像是在说谎,宫景卿勉强相信她的话,“那你为什么要来找这块玉佩?” 他早就怀疑了,那次许夜澜无端跑去丞相府找柳相的女儿,他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那么久都没回来,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柳相之女,许夜澜是祭祀,一直以来都只住在圣泉深处,又怎么会扯上柳相之女?就算她这几年不在,那柳相之女养在深闺中,两人怎么都没法连接在一块。 “这个……” “不说?那就毁了它。”他摇晃着玉佩,脸上笑得得意。 丫的无赖,用卑鄙手段来威胁她,呜呜呜,她一个现代人在这异世生存容易么她?个个都看她好欺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好吧!”她无力的叹了口气,“这玉佩是许夜澜的,当初我来到这里,一不小心把玉佩给弄丢了,所以,得负责帮她找回来。”她说的这个可是大实话,只不过就是省了一些部分罢了。 宫景卿半信半疑的瞅着她,这个小骗子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嘣嘣~”门上的撞击力度越来越大,有种势要撞破墙壁的意思。 没时间再去纠结,外面那么大的一群人还等着把他们捉出去呢!但是被抓住肯定得被那柳相给剥皮拆骨得了。 走左走右,在这小房子里根本就没有地方可逃,只有一个门,窗?有一扇,开在头顶上呢!就算逃出去还是会被抓住。 “喂,你说要不你干脆朝外面喷一下火,把他们都烧退,然后我们再跑出去?”她扑到宫景卿身边,晶亮的眼睛眨巴眨巴闪动。 “砰。”宫景卿直接赏给她一个爆栗,“笨蛋,你是希望我以后出去被人人喊打?” “好痛。”秦裴依捂着被他敲到的头,也觉得,自己脑抽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那你说要怎么办?”蓦地又觉得只有她这个办法可行。 “……” 宫景卿走到女子躺着的床前,正要查看着有什么可行之处,一个娇小的身体挡住他的视线。 “你要干嘛?想要乘人之危?做什么苟且之事?”她拦在他面前,才不会承认她拦住他会是因为这个女人原本应该是他的妻子的缘故,才会看到他接近时不舒服。 “没有。” “真的?”她怀疑的看着他。 “真的。”他顺势把她搂进怀里,爱极了把她拥在怀里的感觉,他道:“柳相这个人心思很重,他不会专门在这里修筑这么大的一个密室,我猜个密室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一条后路,而这条后路相信也不会是死路一条。”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会有通往外界的通道?”她惊喜的看着他,小手抓着他的前襟死揪着不放。 宫景卿摆摆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正准备找,你就跑来拦住我,还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呵呵……”她讪笑着放开手,“别生气,我们找机关,嘿嘿,找暗门。” 宫景卿好笑的看着她转过身去东翻西找的背影,打量起这张镶着金雕的大床。 秦裴依没一会儿又站到了他的身边,她发现宫景卿从头到尾打量这张大床,想来玄机应该就在这张大床上,她也就没有再浪费时间,跟着他一起看。 突然,她猛地扯住宫景卿的手,“你看她的脖子那里。”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道很明显的吻痕横在白皙的脖子上,再往下看,还能看到几条浅淡的瘀痕。 她瞪圆了双眼,上前掀起她的衣袖,手臂布满暧昧的瘀痕,她手一哆嗦,差点把她的袖子撕裂。 缓缓的放下袖子,她惊悚的退来,妈妈咪啊!好恶心,柳相这个变态,连对自己的女儿都能这样,而且她都已经死了,不仅搞乱伦,居然还jianshi,越想越恶心,她都要吐了。 宫景卿也看到了,皱了皱眉,把她拉到身后去,免得她真的一不小心就吐了。 门外撞击的声音突然停了,她疑惑的静听了半会,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走到门边顺着门缝望向外面,就看到柳相带着几个士兵退到几米外之处。 她正想着另外士兵在哪,就见一个个那些弓箭手站在不远处,手里搭弓准备,另一个则在箭头上点上火。 看到这里,她立马后退,下一刻,一支燃着火焰的利箭瞬间穿透门板落在地上,接着第二支,第三支…… 不一会儿房子就有一半被火焰给强硬地侵占了。 躲在一根石柱后面,她看着屋内燃烧的火焰,暗附,这个柳相还真是心狠手辣,口口声声是为了女儿才要杀她,现在却丝毫不理会自家女儿正在这个屋里,直接放火箭要来个玉石俱焚。 外面还在持续射火箭,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不绝于耳,外面现在八成是全燃了,她躲过利箭跑到宫景卿身边。 宫景卿还在摸索着床上的金雕,摸索了半天还是无果,眼看火焰都烧过来这边了,秦裴依又暴躁了,见他迟迟不能解开那个不知道有还是无的暗门,抬起脚一脚就踹了上去。 宫景卿好笑的看着她,用那种温柔的语气:“依儿你的脾气真差。” “……”再怎么差也不会比你差。 “咯吱。”一声轻响,声音在这吵杂的环境几乎是听不到的,他们两个却同时反应过来,齐齐闪开。 大床上,女子躺着的另一边,出现了一个黑洞,一根利箭猛地从里面窜了出来,朝着面门冲来,也幸亏他们反应快,先一步闪开,这支利箭几乎是擦着她的的青丝飞过。 “铛~”利箭插在地上,箭头泛着蓝光,明显是被喂了毒的箭头。 “呼呼,好险啊!我突然发现,柳相不仅变态,人品低下,还很毒辣。” “快走,房子要塌了。”宫景卿扯过她,这种情况她还有时间站在那里发感慨,他就搞不通了,一个人怎么可以一会精明得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一会又可以那么单蠢? “哦!”被他扯着跑,她这才囧囧的发现,自己居然忘了身在危难之处还发抽。 宫景卿拖着她直接跳进床上的开口,轰隆一声,整个屋子脊梁都全部塌了下来,火星四溅。 柳相看着轰然倒塌的屋子,笑得放肆,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哈哈大笑,好一会儿才停住笑声,眼神阴狠的看着房子的方向,乖女儿,爹爹是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另一方面,宫景卿和秦裴依从上面直接跳下来,本以为会踩到一块踏实的地面,没想到下面确实一片湖水。 “扑通”一声,两个人一前一后掉进水里,又一齐窜出水面,他们落水的这里水很浅,水的高度只到达胸口而已,离开水上了岸,现在还是晚上,四周就只有虫鸣的声音,夜里的水还真冷,秦裴依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头有些沉重,先前在冰晶世界里面就被冻着,现在又大晚上的跳水,她怎么有种感冒来找她了的感觉。 宫景卿站到她面前,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又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眉头顿时都揪紧了,“你这身湿衣服得快点换掉,已经有点染上风寒了。” 他直接抱起她,施展轻功快速的朝王府方向而去,秦裴依这回倒没闹,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心里焦急她的身体,宫景卿也没有太注意。 回到王府,他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后门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灵儿守在门外,看见他们两浑身湿漉漉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急忙迎了上去,“王爷,王妃,你们……怎么了?呜呜~” “不准哭,快去帮王妃找一件干衣服来。”宫景喝道,几近粗鲁的踢开紧锁的门,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 秦裴依不满的坐在床上,抱怨,“你干嘛对灵儿大声?她只是关心我。” 宫景卿狠狠的瞪着她,她立马闭口可怜兮兮的咳几声,哎呀,忘了她现在是带罪之身了,都自身难保了。 很快,灵儿就抱着两件干衣服跑了进来,这丫头还细心的帮宫景卿也拿了一件。 抓过灵儿手中的衣服,宫景卿拿了自己的一件,另一件丢给她,“快点换上,顺便想好改怎么给我解释解释。” “啪。”门被关上,宫景卿去了另一个房间换衣服,她迅速的换下身上的湿衣服,头痛的按着太阳穴,唉!要怎么解释啊!她可不可以装死? “诶?”她眼睛一亮,“灵儿,去找个热水袋来。” “王妃,什么是热水袋?”灵儿疑惑的看着她,又是一个新名词。 “哎呀!灵儿你真笨,就是装进热水的袋子。” 灵儿很憋屈,王妃,不是我笨,是您说的怪词怪语太多了,不能怪她的脑瓜子啊……呜呜。 “是,王妃,灵儿这就去准备。” “嗯,快一点,在喷火龙回来前拿来。” “是。”灵儿飞奔出去,一边跑一边想,王妃总是这样叫王爷,要是被王爷听到就惨了。 接过灵儿手中的热水袋,秦裴依满意的垫了垫,小巧玲珑刚刚好,让灵儿先下去,她跑到床上躺下,把热水袋放在额头上捂热。 直到听到门外有响动,她急忙把热水袋藏进衣袖里,脸被热度熏得红彤彤的,看起来还真挺像发烧的模样。 宫景卿推门而入,他已经换下了湿衣服,平时他穿的衣服大多都是黑色深色系,灵儿给他那来的衣服却是白色的,还是那种一尘不染的白。 她刚刚就瞄到了本来还以为他穿上了这种白色肯定会看着很别扭,没想到却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穿着白衣袍的宫景卿,头发因为湿了,他没有束起来,任由三千青丝垂落后背,映着他精致的脸庞,三分妖气七分仙气,亦妖亦仙,真是,妖孽啊! 她转过来歇制自己不去看他,鼻子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丢人的液体要流出来。 “你如何了?”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在碰到她额头灼热的温度时,眉头紧锁,“你发烧了?” “嗯!”秦裴依含糊不清的应了声,脸蛋晕红,不敢再去看他这妖孽,谁知道她会不会一不小心做出什么丢人的举动。 宫景卿当她那些都是发烧的症状,旋身就朝外面走,秦裴依及时拉住了他,“你要去哪里?” “找御医来帮你看看。”他微微侧过身,安抚似的抱了抱她,“乖,找来了御医来给你看看,你才不会那么难受。” 装病的某人微微一抖,额头挂下黑线,丫的,为毛她觉得宫景卿越来越喜欢把她当成三岁小孩来看待?现在已经颇有要变成宠物的趋势…… 她往他怀里钻,使劲的蹭了蹭,傻呵呵的笑,还记得在现代唯一的好友曾经说过她生病起来就是一萌物,最会撒娇打混。 宫景卿无奈的看着她傻乎乎的小脸,“看来是真的发烧了,小丫头别闹,我去给你弄盆水。” 他的声音变得轻柔得不可思议,秦裴依还是抓着他的手不放,“你会去叫御医吗?” “不会。” 听到满意,她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的手。 待宫景卿出去了,她急忙拿出热水袋放在额头上继续捂热,在他回来前又迅速的藏了起来。 冲着进来的他笑得傻气,他把脸盆放置在红木桌上,拧起湿布叠成长条形,轻轻的放在她的额头上。 捂着她脸上细嫩的肌肤,他心里荡开一份柔情,这个人儿,是他唯一一个想守护一辈子的人儿,可是,她似乎并不太愿意,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要逃开他的身边。 她身上藏有太多的秘密,他总要去一一挖掘出来,虽然他更愿意她主动说出来,不过想来她说了八成也是假话。 迟迟没有动静,她微微打开一条缝,映入眼中的桃花眼带着深情、温柔,还有一些烈性霸道的情感参杂在里头。 她马上又闭上了眼睛,心里憋闷的有些难受,宫景卿,对不起…… ------题外话------ 嘿嘿,亲们手中有月票什么的都砸给月凝吧!最后一天了,砸死了不用负责哟! 首订求支持! 069 一个找姐一个找弟(求月票) 清晨,秦裴依懊恼的躺在床上,本以为装病成功可以躲过一节,没想到宫景卿那丫的走时却蹦出了一句,“明天和我一起去皇宫见许夜澜。” 纠结加郁闷,她甚至觉得宫景卿其实是知道她是装病的,唉!这世道,咋就这么让人难做人啊! 敲门声响起,门外灵儿的声音传来,“王妃,您醒了吗?王爷让奴婢来催您让您快点准备。” “哦!” 秦裴依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慢吞吞的走下床,慢吞吞的刷牙洗脸,再慢吞吞的梳妆打扮,一波折腾下来,少说也得要一个时辰了,灵儿在外面焦急的等着,王妃一定是故意的,故意不让她进去帮忙,才会这么慢。 在去宫里的路上,她想过千百种逃跑的办法,却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直到车上加入了某王爷的身影,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和她一同坐在马车上的人,“你怎么坐马车了?”天要亡她? 宫景卿微微别扭着脸,被她一问,粗声粗气的吼:“本王就喜欢坐在这里了还需要理由吗?” 她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每次只要宫景卿和自己闹别扭就会在她面前自称本王,吼声连载,没有给人不舒服的蛮横,反而让人觉得可爱。 他有种想发笑的冲动,宫景卿虎眼一瞪,她强忍着扯住。 他冷哼一声,马车停住,他们俩走下。 “我们要去哪?”她明知故问,宫景卿拉住她的手直接带她向宫景傲的书房走去。 “找许夜澜。” “找她来皇上的御书房干嘛?” 她不知道的是,自从昨天宫宴过后,许夜澜的知名度迭迭飙升,一个大国帝王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外来的国史,当众宣布自己喜欢的是个男人可想而知造成的轰动还有多大。 宫景傲更是直接让许夜澜去御书房伴读,两个人一整天在御书房里独处,引起了很多谣言蜚语,后宫更是闹翻了天。 一路喧哗,很快就到了御书房门口,宫景卿直接推门而入,就见宫景傲坐在桌后处理朝政,而许夜澜居然也在里面。 “卿,有何要事让你这么鲁莽?不通报一声就闯了进来。”宫景傲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望向出现在门口的两人。 宫景卿说,“皇兄,我今天是有一事想要来问一下祭祀。”他说完,目光瞄到向若冰霜的人。 “哦?”宫景傲目光放在许夜澜身上,“你有什么事就问吧!” 秦裴依站在他身后对着许夜澜使劲眨眼睛,各种暗示皆被一一忽略。 许夜澜放下手中的书卷,冷漠的抬头看他,“找我有何事?” “这个,是你让她去找来的?”宫景卿掏出玉佩,问。 许夜澜惊讶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给我。”她伸出手,定定的看着他。 宫景卿快速的收回去,微眯起眸子,“这么说是真的?你要用这块玉干嘛?就为了姐弟相认?” 秦裴依沮丧的发现,许夜澜完全没注意到她,整个视线都放在玉佩的身上。 “和你无关。”冷飕飕的凉气飞过,她冷冷的道:“把玉佩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宫景卿冷哼一声,“谁说无关了,现在它在我手上就是我的,有本事你就来抢过去。” 一道黑色刀刃闪电般旋转着飞来,说时迟那时快,宫景卿旋身踢开刀刃。 “轰隆。”刀刃砸在室内的一张桌子上,桌子立马被炸成四分五裂的。 许夜澜已经站了起来,手里多了一把金黑的匕首,那些刀刃就是她运用内力通过匕首甩出来的。 宫景卿从来都不是老实被打的货,他也冷下了脸,抽出长剑,黑眸锐利如黑豹,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蓄势待发,下一刻,两股气劲猛烈的撞击在一起,他们用的是内力和轻功,所以她只看得到刀光剑影和两人武器相撞的声音。 两人就这么不顾场合的打斗起来,御书房成了一个小型的战场,破坏力又极强的两人不一会儿便破坏了大到书架小到毛笔的各类物体。 “够了,你们俩个都给朕住手。”宫景傲脸色也沉了下来,两人一句不和就打了起来,他还没听两句两人就交手了。 打斗中的两人哪里听得到宫景傲的话,直接当成耳边风吹过,见说不动他们,又不能让他们继续下去,再继续他这御书房就毁了,宫景傲插进他们中间,一对二。 眨眼间,三人就对打在了一块,秦裴依目瞪口呆了,脑袋凌乱了,他们三个打得火热,她要不要先退下免得殃及池鱼? 在所有人都没发觉的情况下,她悄悄的跑了出去。 既然进了宫,那就没有必要再去郊外见无痕了,直接去找他就得了,不仅她的事,她还有一些事要问一下无痕。 一路无阻,来到了桃花林,这个林很怪一般桃花的花期都是在春暖季节里才会开花,然而这里的桃花却是常年不败,而且还开得十分艳丽,人间仙境不过于此。 走在进去桃花林深处的小道,两边的桃花飘落,画面很唯美,走没几步,突然从两边窜出两道身影。 “皇宫禁地,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杀无赦。” 冰冷无情的声音从左侧响起,高高瘦瘦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调冰冷,就跟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 另一侧的男人则没说话,眼神却很阴冷,紧紧的盯着她,让人心头发毛。 她眼皮一跳,上次他们来可没遇到这种情况来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无论是谁,擅闯者,死。” 森森然的气息蔓延,她可以感觉到,他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上来的人,身上沾满了血腥的阴暗气息,这种人,惹了不会有好下场。 她本来还想借助王妃的身份这个通行证来,如今这种情况看来是没用了,可是让她这么回去她又有点不甘心,都来到这里了…… 她估量着有几分可以赢的把握,如果以一敌一她还有六分把握,以一敌二,想赢的几率几乎为零。 她抽出系在腿内测的匕首,匕首薄如蝉翼,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银白的光,一看就是一把好利器。 这把匕首还是她无聊带着灵儿两人个跑去王府的收藏室,搜了半天才搜到这把让她满意的匕首,宫景卿那丫的不识好货,这么好的一把匕首被当垃圾一般丢在角落,要不是她眼尖,慧眼识好货,估计现在它还像垃圾被丢在角落。 两个男人见她拿出武器,两人同时拔出身上的佩剑,“私窜者——杀无赦。” 两人很有默契,齐齐冲过来,举起刀朝她砍了下来。 秦裴依机灵的往旁边一滚,举起匕首挡住其中一个人砍下的招式,小小的匕首和他手中的大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挡住了那么强势的攻击。 自己的攻击居然被一个女人手中的小刀挡住了,他显然也很吃惊,接下来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眼前这个看似娇小柔弱,实际却是不容小觑的对象。 第一回合交手,都只是在度量对方与自己的,第二回合就要来真的了,刚才交手的那会儿她已经大概了解了他们之间的差距,两个一起上,如果要来硬碰硬的,必败无疑。 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她连额头上流下来的的汗珠都没有空闲去插掉,紧紧盯着现在前方的的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绝佳的好手,稍有不慎就得中招。 她瞄准好死角,准备先下手为强,在特工的训练中,他们最需要的就是快,狠,准这三点,你只有更快,机会才会更多。 她迅速窜了上去,飞起一脚被他挡住,她又一次冲过去,一面灵活运用手中的匕首挡住他的攻击,另一面则快速的寻找一处好的落脚点。 两个男人配合的十分默契,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在后面控制着他们两个似的,不然怎能配合得这么天衣无缝? 她应对得已经渐渐有些吃力,利剑划下,她抬手去挡,拿着匕首的手已经被震得有些发麻。 “退下。”一道漠漠浅淡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而刚刚还准备要和她拼命的两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呆了下下,眨眨眼,一个出尘的身姿已经在她面前站定。 “王妃。”无痕一袭白衣如谪仙,“无痕的属下放肆了,还请王妃别见怪。” “嘿嘿,没事,我们就玩玩而已。”她收起匕首,笑嘻嘻的道。 无痕神色不动,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她的身后,道:“王妃有事请进商谈,以免隔墙有耳。” “嗯。”事关重大,进去说也没什么,只不过,在这种地方还会有别人在?禁地这种地方除了她还会有谁来? 无痕引导她先走了进去,直到他们两人的身影都消失,龙一龙二出现在不远处两人眉头紧锁,无不哭丧着脸。 “老大,怎么办?”龙二哭丧着脸,这下惨了,要是让王爷知道他们居然让王妃和别的男人独处,肯定会掐死他们。 龙一看着桃花林深处,历来就有规定,任何人不得擅闯禁地,违者,轻则私下处死,重则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王妃之所以能进去是有钦天监领带,要进去禁地,只有两个方法:一是由钦天监领带,另一个就是当今圣上的手令。除此之外,任何试图接近禁地者,就会被守护禁地的龙卫阻拦,如有硬闯者,杀。 他们都是上任帝王身边的暗卫,冰冷绝情的他们只会服从命令,誓死守卫,哪怕只是一个小孩误闯,他们也会照杀不误。 龙二是个急性子,见老大一言不发,他不由得急了,扯着,“老大,要不咱们硬闯进去?” “不可。”龙一沉声打断,“你现回去禀报王爷王妃的事,我在这里继续守着。” “哦!”龙二耷拉着耳朵,他回去会不会直接被王爷一掌扇飞? 虽是这么想着,他还是快速的朝御书房的方向掠去,算了,王妃是王爷的命,他还是悠着点快去通报吧!不然下场就不是被扇飞了。 …… 跟着无痕走,踩着布满桃花的小路,两人一路上都没有交谈。 直到眼前出现一座小木屋,他们才停了下来,无痕转身对她道:“无痕住所简陋,王妃不要见怪。” “哪里会,这里依山涉水,又有桃花相伴,好一个清净之地。”她上前几步,艳羡不已,赞道。 “王妃请进。”无痕打开门,屋里的摆设很简单,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都没有,简单却不失大方。 她坐在椅子上,无痕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各自将两个杯子倒满,一股浓香立刻飘香全屋。 “这是什么?”她看着都嘴馋了,迫不及待的端起一杯喝下入,甘甜醇厚,还有桃花的香气,难得的琼浆玉液。 “这是桃花酿,无痕亲自酿制,王妃觉得如何?”无痕也坐了下来,手指轻轻转动被子。 “嗯!很好喝。”一整杯都被她喝完,她赞道,眼珠子晶亮晶亮地瞅着他手边的的瓷瓶。 “这酒后劲大,王妃还是少喝为罢!”无痕说着,把瓷瓶放到了别处,隔绝她的视线。 “你要我来找你,有什么事?”眼看着桃花酿被拿走,她恋恋不舍的把视线转回来。 无痕轻抿了一口,清冽的声音响起:“以王妃的聪慧怎会不懂无痕的意思?” “上次我们还没说完,你想让我离开,说出你的想法。”她收起了笑容,定定的看着他。 “无痕有一法,就是不知王妃愿不愿意。” “只要可行,我怎会不愿意。”她灿然,心口突然传来剧痛,她捂住心口,全身因为疼痛忍不住颤抖。 “王妃,你怎么了?”无痕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上前去给她搭脉却被她用劲挥开。 “没事,你继续说出你的计划,我听着。”她咬牙,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稳定些。 无痕说,“王妃,你需要御医。” “不需要。”她拧眉斥道,“让你说你就说,不要废话。” 无痕只好作罢,快速简略的给她说完,听完无痕所说的,她一锤定音,“好,就按你说的,我会配合你。” 她站了起来,剧痛又再一次传来,差点就蹲了回去,脸色苍白苍白的,忍住就要出口的呻吟,看来这几天剧烈运动太多了,似乎变严重了呢! 无痕让她直接走出去,不会有人拦住她。 走出小木屋,已经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她扶着一颗桃树停下来,直到晕眩感过去才觉得好了许多。 她重新走着,每走一步都觉着想踩在心口似的,几乎不敢用力走动,走走停停,她晕眩的看着几乎都差不多的林子,她似乎……又迷路了。 ------题外话------ 昨天看到数据好惨淡,月凝心碎了,呜呜,谁来安慰安慰? 求支持,月票什么的砸过来。 070 旧疾发作 她干脆直接坐下来,不走了,生理和心理的疼痛在做斗争,猛烈的要撕碎了她一般。 从来没疼得这么厉害,这么持久,耳边突然响起在现代医生兼好友的告戒:“小依,以你现在的情况最好就是安分,否则你的病情只会恶化。” 她嘲讽,胸口这颗心脏,早在她十六岁那年就被断定了有效期,她就算再安分保护也是枉然,又何必因为它束缚了自己? 面前一道高大的黑影笼罩下来,她抬起头,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勾人心魄。 “你怎么会在这里?皇宫禁地也是你能进来的?明月王。”疼痛非但没有消退,反而还有加重的趋势,她背靠着树,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冷眼看着面前的人。 “禁地?王妃说笑了,请王妃看看这四周,您确定这是你说的禁地?”紫宸悠闲的摇着手扇,眼底光芒掠过。 听他这么一说,她举目四望,哪里还有桃花的身影,刚才晕眩中她都不知道自己有的是哪边,难道她这是出了桃花林了? 紫宸好整以暇,眼前的女子没有昨天的风华绝代,狼狈的靠在树下眼神却依然镇定自若的看着他靠近,没有惊慌,猜疑,淡静如初。 她缓慢的站起来,打算离开,她总感觉这个男人不简单,美丽危险而又致命,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她并不打算和他有任何接触。 “王妃很讨厌本皇?”紫宸收起扇子,眸子盯着她准备离开的身影,问道。 “没有。” “那王妃为何一见到本皇就要离开?难道是本皇长的不堪入目?让王妃看不下去?”紫宸咄咄逼人,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誓不罢休。 “国主真是说笑了,以国主之姿乃倾国倾城,又怎么会不堪入目?”她皮笑肉不笑,很想扯住他耳朵大吼,他要是不堪入目,那他们算什么?他想让所有人都自卑? 不过看看自己现在连站起来都有点困难,她想想还是算了,人家现在一根手指头都能扳倒她。 “倾国倾城?”紫宸玩味的嚼着这几个字,他的样貌他自己自然很清楚,外面各种形容满天飞,却还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对他说,“以国主之姿乃倾国倾城”。 别人要是敢在他面前说这句话,他立马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不过对于她,他还真有点舍不得,猫,总要有点爪子才好玩。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就听到紫宸问道:“王妃可还安好?本皇看王妃脸色不太好呢。” “不关你的事。”她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紫宸站在她身后摇着手扇,面带微笑的直到她走远,转身离开。 跟在他身边的贴身侍从王旭忧心的开口:“国主,我们还不准备回去吗?这礼也送了,毕竟是帝景的地盘,还是不宜久留的好。” 紫宸道:“暂且留下,好不容易有让本皇感兴趣的东西,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呢?” 他笑意傲然,只要他想要的,又怎么会得不到? 走在丛林里,秦裴依没有看路就走,基本属于乱窜,没头没脑的往前走,她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知道往前走,丫的,就算再富有也用不着在自己家里建造一个森林吧!就算是皇宫也一样。 走到后面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有种要虚脱了的感觉,前边蓦地传来一阵脚步声,吵吵闹闹的,还有吆喝声。 她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现在最前面那道熟悉的身影,脸上镇定的神色掩盖不了眉宇间的焦急,不是宫景卿是谁? 她想喊一声让他听到,让他发现她,却不知道身体竟已虚弱不已,喉咙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距离太远,根本就不可能听得到。 想要跑到他那里,现在的身体却禁不起她的折腾,虚软无力的,仿佛不受她的控制。 她在他附近,他却看不到她,她焦急却无能为力,眼看着他转身准备离开,她已经失望了。 宫景卿四处都找不到她,从龙二来报她进了禁地后,他立马就抛下和他争斗的许夜澜和宫景傲,迅速随着龙二来到禁地之外,却被禁地龙卫拦住。 怕她有什么危险,他等不到宫景傲过来,直接硬闯,最后招引得十大龙卫齐齐出来应对他,禁地的龙卫分区守护,一齐出手是很少见的,他以一敌十已经落入下风,最后还是宫景傲赶来,制止了他冲动的行为。 他冷静下来,当见到无痕被告知秦裴依已离开时,他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的心又开始暴动了,青筋暴跳,要不是知道无痕不会说谎,他还兴许会怀疑是无痕骗他。 登时各种想法转过心头。 她会不会离开了?或者是出了意外?会不会就这样不要他了? 心思已紊乱,他不敢再想象下去,调动皇宫卫兵在桃花林附近进行搜索,却没有半点消息。 走到西东宫这边,这里离禁地已经有一段距离了,虽然不太可能,但他还是让人去搜了一遍,果然还是和前几次一样的结果。 他正打算回走去别处寻找,心口却猛地悸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转过身查看,却见心尖上的人儿几近狼狈地站在远处,小脸邹成一团,就像被抛弃的小猫,可怜兮兮的等待主人回来。 他松了口气,即心疼又生气,很想狠狠地骂她几句,敲她几下,却又心疼这样柔弱的她,所有在寻找她时的愤怒都已抛掷脑后。 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过身来,她失望的表情来不及掩饰,毫无保留的显现在他面前,脸上还带着惊讶。 看着他跨步走来,她默默的看着他,看着他走过来,眼眶还窝囊的发热。 “你是笨蛋吗?站在这里又不说话,让我怎么能找到你。”他第一句话就是冲她大吼,一副想要撕了她的样子。 “我有叫你,你没听到。”她小声的辩解,不是她装委屈,是真的没气大声说话,心口的阵痛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身体就像第一次跑了一千米长跑,虚脱了。 宫景卿焦虑过剩反而忽略了她的异样,扯过她想要带她离开,本来就虚软的她被他这么一扯,脚下一个踉跄就朝前摔去。 宫景卿一惊,抱住她摔倒的身子,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握住她的手才惊觉居然冰凉如秋水。 “你怎么了?谁伤了你?”他怒气冲天,看着她苍白苍白的脸蛋,失去了平日健康的晕红,嗜血的冲动在咆哮。 “没事,旧疾复发而已。”她说的有气无力,躺在他宽敞的怀里,她眷恋的蹭了蹭他胸膛,试图一笔带过,这件事他没必要知道,不知道了,以后要忘掉也就容易多了。 “旧疾?你会有什么旧疾这么严重?”见她身上也的确没有什么外伤,宫景卿这才信了她的话,不过她苍白的小脸让他无法放下心,手臂一使力就抱起了她。 “走,我带你去看御医,皇宫的御医医术还算可以,你的旧疾他们会帮你解决。” “我不要去看御医。”一听到他要带她去看御医,她撒泼耍赖不想去。 宫景卿这次也没有由着她,强硬要带她去,此刻虚弱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那些挣扎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不痛不痒。 身体太虚,没一会儿她就累得气喘吁吁,什么话都不想说了,现在的她处于劣势,宫景卿又是铁了心要送她去看御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宫景卿见她如此虚弱,更是硬要送她去看御医,直接来到御医院,一脚踹开中庭大门。 “嘣。”木门落地的响声惊起几声短促的尖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土匪来了呢! 不一会儿,好几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从屋内跑出来,衣裳都因为紧张地跑出来而有些凌乱。 “参见王爷。”几个老御医见到宫景卿这么抱着一个女人闯进来,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回神过来赶忙行礼。 宫景卿径直走进御医院,几个老头恭敬的跟在他身后,宫景卿把她放下,让她卧在一张铺有软垫的椅子上。 “快,给王妃看看。”他低喝,惊醒了一旁呆愣住了的御医。 老御医清醒过来,连忙上前想给她把脉,却被她闪过,宫景卿一个上前,按住她,喝道:“安分点,给他看完。” 被他按着动弹不得,她扭过头,狠狠地刮了御医一眼,老御医手一抖,差点稳不住,一边是王爷,一边是王妃,谁都不好得罪啊! 他硬着头皮给她把脉,一会儿后却眉头紧皱,他站起身,让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个御医上前给她把脉,连续换了几个,每次诊完脉,表情都和第一个一样,眉头紧皱,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 他们在一旁围在一起讨论,宫景卿眼睛冒火,盯着她,秦裴依心虚的看地板,就是不看他,怎么办?怎么办?真是快要疯了。 “王爷。”领头的老御医站了出来。 “嗯!说吧!”宫景卿应道,秦裴依眼睛紧闭,已经做好了被公开的准备。 “启禀王爷,王妃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近来操劳过度,身体底子太虚,需要多多滋补。”老御医不急不缓地说道。 “诶?”她惊讶的张了张嘴,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难道是这古代的御医技术太差,查不出她的心脏有问题? 那他丫的一群人刚刚在那里讨论了半晌就得到这么一个结论? ------题外话------ 求支持!亲呐! 071 古代医术太落后? 这是什么情况?看着眼前这个老御医滔滔不绝的讲诉,她迟疑的瞅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身上有何旧疾?”宫景卿问。 “回王爷,王妃身体一切安好,可能是常年累月积累的一些小毛病,调养好就可以了。”老御医战战兢兢地说,卑恭鞠膝就差泪滴滴了。 听到老御医这么一说,宫景卿也稍稍安了心,对他嘱咐道:“去,弄个有用的药方,好好调养王妃。” 老御医走了,秦裴依还陷在沉思中,太还是很疑惑,到底是因为古代医术落后不能诊出她的病情还是另有隐情?如果是另有隐情,那有谁能有那么大的权利让御医院的人不惜欺瞒宫景卿,不怕死? 身体突然腾空,天旋地转间已到了他的怀里,宫景卿的动作彻底打断了她的思路。 “在想什么?”他抱着她走出御医院,尽量用身体为她挡住风,一番折腾天已微黑,夜风袭来的确有点沁凉。 她微微侧过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有。” “真的没有?”他环住她的手臂紧了紧,把她抱得更紧,似要她与自己融为一体,“我不喜欢你什么都瞒着我。” 她心微微一动,抬头看到他不满的脸色,笑道:“我说的你会信?” 宫景卿走动的步伐停了下来,认真的道:“只要你愿意说,我会选择相信。”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想不到他会这么回答,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应他什么,只能沉默不语。 “你这是什么意思?”等不到答案,他又问了一句。 “没什么意思。”她真的什么意思都没有啊! 宫景卿自己跟自己闹别扭,就像得不到糖的孩子,脸色立马变得臭臭的,傲娇的摆谱不理她。 她无语,这男人都几岁了,还这么幼稚,不过看在他今天为了找她而做出的举动。 她拉住他的手蹭了蹭,嗲声嗲气地道:“景卿哥哥,你不要生气嘛!” 宫景卿被她叫得酥麻酥麻的,再硬的心都被她叫软了,脸色立马由阴转晴。 秦裴依笑得贼溜,其实他还是个很容易哄的,要是脾气不要老是这么暴躁,或许就会更好了。 继续前进的步伐又停了下来,她以为宫景卿又要闹什么别扭,没想到扭头会看到紫宸。 他有上前,站定在他们面前一米远,“听说王妃生病了,本皇特地带来了些支千年人参,希望可以帮到王妃。” “明月王消息可真灵通,本王爱妃刚刚出事,您就已经来了,这么关怀备至爱妃可会承受不起。”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下挤出来的,她翻了翻白眼,某人的醋坛子又打翻了。 “那是,王妃生病了本皇可是焦虑不已,专门送来的人参可都是心意。”紫宸说得夸张,更像是挑衅。 他笑容满满,手下递上一个盒子上来,人家表现得这么得体,她也不好拒绝,伸手接过。 “谢谢国主美意。” “能帮到王妃就好。”紫宸笑道,细长的眸子布满算计。 宫景卿冷哼一声,直接抱着她穿过他身边,“我的女人,你别想碰。” 他说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们三个都听得到,直到走远了,秦裴依终于明白了,这是要闹哪样?二男抢一女的狗血戏码要在这古代发生?如果这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她或许还有兴趣看看,问题是现在是她成为女主角的情况下,鬼才有心思继续看。 还有那个紫宸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说那些话要干嘛?企图离间她和宫景卿的关系?那真是要让他失望了,她和宫景卿哪有什么毛线关系可以离间的?还从没合过哪来的离? 还有,离间他们有没有什么好处,别告诉她那个紫宸还真对她有兴趣起来了,算了吧!美丽的事物都是危险的,紫宸更是如此,美丽而又危险。 宫景卿扯过她握在手中的盒子,漂亮的往后一丢,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落在路边。 秦裴依一呆,怔愣的看着“咔吱”一声落地的盒子,“你干嘛丢了?” “别的男人送的东西你敢收,活腻了是吧?”他恶狠狠的威胁。 “有便宜不占的都是傻瓜。”她小声的嘀咕,可惜的看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盒子,千年人参啊!那可是个好货色,虽然不是什么稀世珍品,却也算是不可多得的,这么好的东西被扔了怎会不可惜。 宫景卿恨铁不成钢,走的更快了,心里暗下决定,他要把这丫头养叼了,才不会让人家一支人参就给勾走了。 秦裴依即将陷入水深火热还不知,自个儿还在那里怜惜那支被他扔掉的人参。 于是第二天,当她起床时看到桌上堆满的人参时,有种大脑当机的感觉,灵儿吃力的捧着一堆人参,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是怎么回事?”她惊讶的看着堆得满满的人参,不解的问精神倍儿好的灵儿。 “王妃,这些都是王爷派人送来的,外面还有好多补品没有搬进来呢!”灵儿忙碌中不忘回复她,脸蛋红扑扑的,好像被赏赐的人是她一般。 “那家伙又在干什么东东啊!”她走出门,就听到一排整齐的声音,“参见王妃。”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两排整整齐齐的侍女人手端着一件补品,光是目所能及的就有灵芝、木耳、燕窝等数不清的药材补品,然而最多的还是人参,上到千年人参下到几年的都有。 她不禁怀疑宫景卿是不是故意的,昨天人家紫宸送了一支人参,他一把扔掉。今天就送这么一大堆,这是要比他的财力?物力?这家伙幼不幼稚啊!整出这些来让她头疼。 这么一大堆东西让她怎么吃得完?把她当猪养也得撑死。 她怒气冲冲的一路闯到他的书房,刚准备进去就听到一个温柔细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停止了她所有的动作。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等她回过神来早已趴在窗上,她对自己做出的行为恼火不已,想着现在这种情况她应该离开,双脚却挪动不了,别扭的想要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得刚刚那个女声又道:“王爷,请你答应红莲,好吗?”声音带着颤动,显得楚楚可怜。 屋里的是红莲?那个妖娆女子,不是昨天紫宸送来的?似乎送给皇帝不成就送给了宫景卿。 “不可能。”冷漠的声音是熟悉的,面对她他从来都是暴跳如雷的模样,还没听过他这么冷漠的声音。 “为什么?”女子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有种即将崩溃大哭的感觉。 “没有为什么,本王做事还需要告诉你理由?”这回,冷漠的声音变得嘲讽。 “王爷,难道你一点都不怜惜小女子?能帮小女的只有您了。”柔柔弱弱的啜泣声传出。 趴在窗外听了半天,只听得到声音却看不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她心里浮躁,拳头不知不觉已经握紧,满手冷汗。 “滚。”宫景卿似乎风度用尽,粗暴的吼,没有半分怜惜。 她立马闪到一边,就见房门被打开,红莲眼睛红红的跑了出去,大受打击的模样。 看这情形她已经在犹豫还要不要进去找他,谁知道会不会被当成迁怒的对象,看他刚刚那么凶恶的声音,这个几率很大啊! 越想越有可能,未免受怒火袭卷,她当机立断转身,走。没走两步后领就被粗暴的提起。 “来都来了,还想跑哪去?”恶狠狠的声音甚至带着咬牙切齿。 “嘿嘿!早啊!”她苦着一张脸,强扯起嘴角跟他打招呼。 “你刚才跑干嘛?我有那么可怕?”他依旧扯着她的领子,不理会她的尴尬,心里冷笑阵阵,破丫头居然这么容易就退缩了,该打。 “没有啊!你看错了,我就来逛逛,逛逛。”领子被扯住,跑不掉,她悲催的双脚离地,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这么大。 “哦?是吗?”宫景卿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既然来都来了,就不用急着走了。” “唔唔,我不要。”她含糊不清的说着,宫景卿直接无视掉,说话间,他就这么提着她走进屋里,秦裴依脖子紧缩,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怎么她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终于脚底着地,领子被他放开,她有种被释放了的感觉,不满地瞪着他,滚蛋,一点都不尊重人权。 “让我进来干嘛?”她飞了个白眼给他。 “陪我。”他丢出两个字,径直坐在桌前认真办公。 “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诧异地又问了一次,如果不是她听错了就是他抽风了,不然怎么会突然要她陪他? “听不懂?”他抬起头来看她,眼底光芒乍现,“我要你留下来来陪我。” 这次她听清楚了,凌乱的看着宫景卿,这娃真心抽了。 知道是走不了了,她不免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他的书房她还是第一次进来,和想象中的差不多,文书四宝摆在办公的桌上,屋里还有几个书架和座椅,干净简洁,看得出来有人常来清扫。 072 运用美人计 既然知道是走不了了,她无聊之下不免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他的书房她还是第一次进来,和想象中的差不多,文书四宝摆在办公的桌上,屋里还有几个书架和座椅,干净简洁,看得出来有人常来清扫。 宫景卿坐在红木桌后办公,屋里只有几声轻微的翻书的响动,她本来是坐在木椅上的,后来干脆跑到软榻那里躺下,这一躺下舒服多了。 宫景卿只是在她有动静的时候瞄了一眼,接着又继续办自己的事。 不知道要干嘛!她在软榻上无聊的翻来覆去,突然看到他认真的侧脸,她抬手撑着下巴,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好看的,说得真对了,这男人本就长得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看都帅。 “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的男人很好?”戏谑的嗓音响起,就看到他脸上坏坏的笑。 “胡说,谁会有那种想法啊!”她撇开眼,不去看他欠揍的脸。 半天等不到他回应,她奇怪地回头去看他,发现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处理事情,完全没有恼羞的样子,她更奇怪了,火爆龙不火爆了? “那个,你刚刚……和红莲说了什么?”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平常一样,她只是好奇,只是好奇而已。 男人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你很好奇?” “呃……是有一点?” “就只有好奇吗?”眼前一晃,只是一瞬间,他已经出现在她面前,单手支着软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惊讶于他的速度之快,她几乎看不见他的路线,转眼他就出现在面前,好快。 “说。”不满她的分神,他又凑近了她几分,几乎是额头贴着额头的盯着她。 “是的。”靠的太近,她想理他远点,却被困在床榻上,不上不下,躲也躲不开。 他嘴角含笑,“今天送给你的人参怎样?比昨天的那个好很多吧!” “额?”怎么前一刻还在说红莲的问题,下一刻就变成了人参?这么明显的敷衍…… “你不是只有一点好奇?那不说也没关系了。”他笑得狡诈,看得她牙痒痒想咬一口来解解恨。 “是啊!”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应道,心里痒痒的被掉胃口好痛苦的有木有? “这不就得了。”他满意了,又说:“送给你的补品好好喝,瘦的跟豆芽菜似的。” 疑似嫌弃的语气,接下来又说出令她想吐血的话:“那么瘦,以后我的福利不就小了?” “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怎么脸皮可以这么厚。 她下了力气推开他,宫景卿顺势后退,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坐了起来,瞪着他,“你又发什么神经?” 他挑眉:“我发现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呢!” “呵,有么?”她敷衍的笑了笑,软榻贴着墙,前面他又挡着,刚才给她个不上不下,现在又来个进退两难。 “你不觉得你该向我解释一下?” “解释?我们需要解释什么?”她装傻,天真无邪的问,心里却毛毛的,她怎么发觉他眼底的邪气越来越浓? “记性这么差,真笨。”他修长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眼底邪肆,“是不是需要本王身体力行来让你恢复记忆?” 又来了,她暗暗叫苦,他每次自称“本王”都会是发怒的前兆,特别是还笑得这么温柔,肯定不会有好事。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无辜的眨眨眼,一脸的无害地瞧着他,仿佛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宫景卿怒极反笑,之前他都被她这张无害可怜的表情给骗了,现在他才不会再上当,他抓住她欲逃开的身体,一个翻转把她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强硬的制住她未出手的动作,他笑得狡诈,“说不说?” 一不留意被他得逞,她气恼地瞪着他,“起来。” “你说我就起来。”他压着她,热气扑在她的脸上,暧昧不明的气氛让她无所适从。 “你起来我就说。”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尽量分开他们的距离,话一说完她就觉得他俩的对话忒么的幼稚。 推他推不动,她干脆撒手不管,爱怎么样怎么样,她就是不说了怎么着,看他能怎么样。 显然,结果证明她太小看宫景卿脸皮的厚度了,等到他的手掌开始在她身上游走,才反应过来,她居然忽略了压在身上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更忘了这个男人还一度对她动手动脚。 “好吧!你起来,我会说的。”深呼吸,再深呼吸,常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忍。 “……”宫景卿显然不信她,既不说话,也不动。 她算是败给他了,无奈的道:“你问,你问吧,我会回答你的。” “你为什么会去丞相府?”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她翻了翻白眼,正式宣告讨伐大会开始。 “好,好……”他连说了几个好字,“那你现在就把你的所有都说出来。” “凭什么?”她撇撇嘴,对于他的说法是一万个不满意。 “凭我是你的相公,你的过去我有权知道。”他冷睇了她一眼,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笑死人了,就算又怎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隐私,谁规定就得全部说出来。” 她不满地反驳,话音落,一片死寂,她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太激动,一时忘了在这人面前,居然把现代的一套理论搬了过来,任谁听了都得吃惊,她想死,居然在他面前说了,宫景卿是何等敏锐的人,这回又加了一条罪了。 修长的食指抚着她细嫩的脸蛋,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番高人理论?” 果然,她暗附,这么明显任谁都能发现,何况是在他面前,更让她毫无遁形的暴露出。 她蓦地伸出藕臂搂住他的脖子,笑得挑逗诱人,软绵的声音疑似撒娇,“景卿哥哥,你老是问个不停人家会生气的。” 温香软玉在怀,宫景卿很受用的回抱住她,眼底带着狭促:“你若是乖一点自己说,我就不用问了。” “真的吗?”她朝着他耳朵吹气,水眸似嗔似恼的,勾人心痒。 他眼眸微闪,揽住她的手用了力:“别玩火,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是么?”她笑得妩媚动人,勾住他的脖子向下扯,对着他的薄唇印了上去。 从来还没有这么主动过,她闭着眼睛吻上他,生涩的的吻法更让男人疯狂,她生涩的吻着他,模拟着岛上曾经教授过的技能,宫景卿还是她第一个实验对象。 她尝试着伸出小舌轻舔了一下,宫景卿配合的启唇,她这才接着才放着胆子加深这个吻。 宫景卿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又不是六根清净的和尚,心爱女子就在眼前,她青涩的动作无时无刻都在挑战他的自制力,他只能强忍着要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任她为所欲为,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一边享受她的主动,一边痛苦的压制生理的需要,他觉得自己就是自虐,自找罪受,真的就是,痛并快乐着。 秦裴依得逞的眨眨眼,环抱着他的手在他脖子上移动,小舌不安分的到处点火,在他嘴里逗弄。 宫景卿自制力濒临崩溃,化被动为主动,揪着她的小舌缠个不放,甜美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 后颈突然传来细微的疼痛,就像蚊子叮咬在皮肤上,他动作一顿,身体不听使唤的倒下,正好不偏不倚地压在她身上。 “呼~”她松了口气,抬头刚好就看到他恼怒的目光,如果眼神是利箭,她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她废了些劲才从他身下爬起来,得意的看着他瞪得老大的眼睛,“亲亲王爷,没想到你也有栽跟头的一天啊!” 果然,美人计还是有用的,事实证明,她是个美人呐!某人喜滋滋地沉浸在自恋中。 宫景卿恶狠狠地瞪着她,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方法,不是内力点穴,居然能让他不能动弹,还查无门路,这种招式闻所未闻。 如果现在他能说能动,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撕了她,本来就算她的招式在奇特也不能伤他分毫,却因为入了迷疏忽了防备被她给阴了…… “噢!我都忘了,王爷现在不能说话呢!哎呀,瞧我这记性,真是人老了记性也不行了。”她一脸的恍然,笑眯眯的看着他。 她站了起来,不理会宫景卿多么愤怒的视线,很女王地扯着他的前襟,“王爷,您刚才说的点火我突然很有兴趣了。” 她笑得恶质,宫景卿突然有总不好的预感。 “撕啦。”一声,他的衣服被她粗暴的撕开,古铜色的胸膛露了出来,她色色的摸了一把,轻浮的吹了声口哨:“你还挺有料的嘛!” 宫景卿双眼几乎能喷出火焰来了,在她柔嫩的小手触碰下居然有了反应,他气恼不已,为自己居然这么不争气…… 她故意的挑逗,第一次实施,全然不知自己造成的后果,直到听到身侧浓重的喘息声,她才茫然的抬起头,看他脸色晕红,额头因为极力的忍耐青筋暴起,她警铃顿想,糟糕,这下玩过头了。 她讪讪的笑道:“王爷,您老看这天色也晚了,臣妾就先告退了。” 宫景卿眼睛充血,盯着她,那种眼神仿佛她就是一道美味的餐点,就想狼吞下她。 ------题外话------ 请了几天假,不好意思让亲们久等了,月凝错了,这个月不会再请了^o^ 送上温馨一更,我家女儿也有妖娆的时候呐! 073 玩笑开大了 宫景卿眼睛充血,盯着她,那种眼神仿佛她就是一道美味的餐点,就想狼吞下她。 这下玩笑开大了,她想要走开,一时被他的眼神震慑住,没留意脚下,一不小心被脚下的椅脚绊倒,不偏不倚的重新摔在他身上,居然还狗血的印上他的唇。 对上他几乎要喷火的黑眸,她脸上莫名的发烫,突然感觉到被什么抵住,她一惊,赶忙重新站起来,她不是懵懂的孩童,当然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心虚的不敢看他,他眼里的火焰仿佛要把她吞没。 她知道这下真的是彻底惹恼了他了,要是让他有了反击的机会,她肯定得死翘翘,打肯定是大不过的。 于是,在他欲火交加的瞪视下,她冒着可能被他生吞入腹的危险,迅速扯下他腰间系着代表身份象征的腰牌,顺手取下他的钱袋。 她笑呵呵的的说了一句:“王爷,那个一刻钟后你就能动了,我知道您现在肯定正在气头上,为了防止你冲动起来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我就先出去避避风头,等你气消之后再回来哈!” 她说完,看都不看他是什么样的表情,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留下被挑逗得全身欲火叫嚣不得宣泄的宫景卿,眼底火苗闪烁,脸色黑得可以和锅底媲美。 溜出书房,秦裴依心情舒畅,愉悦的哼着小调走在路上,哈哈,她已经可以想象宫景卿此时的表情到底有多臭了。 “贱东西,居然敢拦住本小姐,快去把王爷叫出来,本小姐来了就要见到他。” 溜至门口,刚到就听到一阵嚣张的叫嚣,尖锐的声音听着那么的耳熟。 她往门外一瞥就看到一道红艳的身影,顿时黑线划下,怀疑今天时运不济,她都有点服了这个慕容媚儿了,被宫景卿一脚踢下湖水居然还眼巴巴地跑来,这要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到? 看她这么精神奕奕,看来宫景卿踢的还不够大力,让她这么快就恢复了,还能来这里撒泼。 “对不起慕容小姐,没有王爷的准许老奴不敢擅自做主。”管家心里滴汗啊!怎么就让他摊上这么个刁蛮的主儿。 “哼!”慕容媚儿冷哼一声,继而才施舍的道:“好,你快去叫你们王爷出来,本小姐等着。” 躲在门后偷听的某女顿时一惊,宫景卿那丫的现在还在书房里,要是让管家过去了岂不是得被抓包?而且……她好像一时太兴奋忘记关门了…… 现在跑回去也来不及了,一刻钟停不了啊!等她再跑回去时间都到了,那样的下场不就更惨?她才不会让那种可能发生,再说了,这个女人打的什么算盘她会不知道? 就在管家饱受压迫准备进去问候男主人时,秦裴依立马从门边跳了出来,挡在管家的面前。 “王妃,您怎么在这里?”管家诧异的看着她,刚才还听到下人在讨论王妃和王爷感情增温,独处书房中,怎么这下王妃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管家,王爷现在在工作,不宜打扰。”她笑眯眯的看着管家,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工作?” “就是说他现在正在忙着处理事情的意思,王爷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要是发起怒来可不是一件小事。” “这……”一想到自家王爷发怒的恐怖情景,管家犹豫了,为难地道:“可是慕容小姐那边怎么办?” “直接轰出去。”她轻描淡写的说出可以让管家心肌梗塞的话。 “轰?轰出去?”管家汗流满面,人家好歹也是慕容家的大小姐,这么不给面子,不太好吧! “快去。”她不耐烦的喝道,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等一下她要是失败了非得找他们算账不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专门来和她作对了是吧? 管家领命回到门外,心里暗附,这个王妃平时看起来平易近人,威严起来也是挺可怕的,不愧是他们王爷的女人。 不消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慕容媚儿不满地叫嚣,直嚷嚷着要见王爷,见不到就不走,王府守卫鉴于她的身份也不敢出手太过分,使得她更加得意的嚣张大骂。 突然,她的笑声戛然而止,愤恨的瞪着门内出现的一道人影,手指鲜红的蔻丹扎进掌心都不觉得痛,她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 “慕容小姐,好久不见。”秦裴依站在门槛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以前她不计较是为了不露出端倪被察觉到,现在已经没必要了。 “哼!一定是你这个女人不让我见王爷,你这么一个妒妇怎配当王爷的正妃,实趣的就该自己让位给更适合的人。”她的嫉恨在那张嘴脸下显露无疑,尖锐的叫嚣听着耳疼。 “话说,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她有上前几步立在她面前,身高优势让她占了个好位置,她都不禁怀疑这个女人脑袋是不是都被垃圾塞满了,这么脑残,真是丟她们女人的脸。 “本宫就是不让你进去你又能如何?你想要当正妃?真是笑死人了。今天本宫就在这里说白了,别说什么侧妃正妃的了,有我在的一天,在这个王府里,你连当一个小妾的资格都没有。” 她冷眼看着她,刺人的话谁不会说?她不是那么喜欢刺人?也让她尝尝被刺的滋味。 慕容媚儿脸色一瞬间的苍白,纤纤玉指颤抖的指着她,显然被气得都说不出话来,气得就蹦出几个字来,“你这个贱人。” “管家?”秦裴依唤了一声,管家立马从身后冒了出来,恭敬地应道:“王妃。” “辱骂皇亲贵族该如何处置?”她轻描淡写地问。 “回王妃,辱骂皇族,该处以死刑,重者当灭其九族。” 听了管家的话,慕容媚儿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脸上终于出现了害怕的表情。 秦裴依冷着脸,“那刚刚慕容小姐说的话算不算辱骂呢?” “是。”管家配合的道。 得到满意的答案,她转头对慕容媚儿笑道:“慕容小姐,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你……”慕容媚儿煞白了脸,心里也是忐忑,自己的确是说了这些话,在场这么多人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呵!慕容小姐没话说了是不是准备接受处置了?”她笑得天真可爱,慕容媚儿却再次感受到了她身上恶魔的潜质。 “不。”她想向她求情,却低不下头,求饶的话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想跟我求饶?好,你求饶我就原谅你。”得理不饶人是她的最爱。 “……” 意料之中的答案,她高声宣布:“虽然慕容媚儿口出恶言,但本王妃仁慈,不予计较,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低眸,掏出从宫景卿身上搜来的腰牌:“拉出去赏个几大板,轰出去,本宫虽不会计较,可别让外人笑话我们王府没个体面。” “是。”看到腰牌,管家的态度更加的恭敬,毫不犹豫地命令属下直接把慕容媚儿给轰走,随着渐走渐远的叫骂声,慕容媚儿那泼妇骂街的样子被路人指指点点离开。 阻碍踢掉了,脸上荡开一抹笑靥,“管家,既然都处理好了,那我就出去了。” “啊!”管家还沉浸在她突然的转变中,听到她说的话立马惊醒过来,急忙阻拦:“王妃不可,王爷交代过不能让王妃出王府半步。” 她把腰牌吊在他面前晃了晃,“王爷给我令牌让我出去办些事,难道也不可以?” “可是……”管家犹豫,王妃是王爷的心头宝,上次王妃的一次失踪就弄得皇宫翻天覆地,要是王妃从他手中有了机会溜走,那他不是得死得很惨。 “你想违抗命令?”她眼神恐怖的看着他,吓得管家连连摇头,不敢吱声。 她拍拍管家的肩头笑容可掬,“不用担心,王爷的的腰牌不是他自愿我怎会得到呢?” 管家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家王爷被某人给阴了,更不会想到之后所发生的种种都是因为这次的放行…… 目送她离开,心安理得地回去做属于自己的事。 于是,在半刻钟之后,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响彻整个王府。 宫景卿浑身燃烧着熊熊怒焰坐在主厅上,低下的家奴都战战兢兢的跪着,管家站在最前面,各种苦泪往里吞。 “王妃人呢?”宫景卿开口,扫过底下跪着的一大片,心里头的火噼里啪啦的越烧越旺。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被阴的一天,整整半刻钟,他用了各种方法,最后还是用了蛮力强行冲开封住他的银针,却还是浪费了半个钟头的时间,等他赶出来抓人,早已连个影儿都没有了。 “王爷,王妃说是您要让她出去的,还是拿着您的令牌出去的,所以老奴拦不住,也不敢拦。”为了避免王爷大发雷霆殃及池鱼,管家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解释。 “哦!”他藏着怒焰的黑眸危险的眯起,破丫头真是胆儿养肥了,等他把她抓回来,第一件事就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不该玩火。 “看到王妃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老奴没看清王妃就不见了。”管家尴尬的举袖擦汗,他当时一转眼王妃就没影,他还在奇怪王妃干嘛跑那么快,现在终于明白了,他真是被王妃给害惨了。 “哼。”宫景卿冷哼一声,一掌拍向桌子猛地站了起来,管家冷汗直流,身体随着他拍桌子的动作一抖,不敢看他。 只觉一道风从身侧吹过,等他看向上面,哪里还有王爷伟岸的身影……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么么 074 跟踪 出了王府的秦裴依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她知道,宫景卿肯定会找来的,她也没想过要逃跑,反正都出来了,她就打算多玩玩。 这回身边没有带着麻烦,身上荷包鼓鼓的,她走得洋洋得意,正想着好好去玩一把,突然眼角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许夜澜?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放轻动作,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只见许夜澜一直走,在拐过几条路后来到一个雅阁外头,居于湖畔岸边,阁楼外边还有些许人在把守着,见到她态度都很尊敬,只见许夜澜没有迟疑的进入到阁楼内,那几个守卫的人则继续在外头把守。 她犹豫的停住脚步,去还是不去?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了,弄得她心痒难耐,冰块这么鬼鬼祟祟,一定是在做什么秘密的事,岸边的守卫已经差不多都进去了,她牙一咬,心一定,避开守卫的视角,阁楼的建筑很独特,由竹竿从外围环绕,她灵巧地从旁边的栏杆翻了进去。 刚进入就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她还没站稳就有几道脚步声传来,周围没有什么遮蔽物,只有一个木箱子,她急忙往一木板箱里躲,脚步声渐进,谈话的声音也清楚了些。 “你听说了没,公子今天招待了一个贵宾。” “当然,主子从不招待外人的,没想到会用贵宾礼招待,这个人一定地位很高。” “那是,公子是何人,能被公子招待的岂是简单的人物?”声音带着倾慕,还有骄傲。 “我们快去大厅吧!说不到公子还有用到我们的时候。” “嗯嗯!我们快走吧!” 话音落,脚步声也变得急促起来,像是压抑不住悸动之心的少女。 等到周围不再有声音,秦裴依才从箱子里冒出来,心思快速打转,那两个婢女说得贵宾应该就是许夜澜了,不过,他们说的公子又是谁?说得那么大牌…… 脚步声又再度传来,打断她的沉思,她只好再次躲进箱子里,只听得见脚步声在她躲着的箱子面前站定。 “就是这个箱子。” 她还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阵天旋地转,一不注意身体失重的撞向木板,手臂因为摆放的姿势,好像扭到了,疼痛蔓延,她不由抽气,没有痛呼出声,也终于意识到他们是来搬箱子的。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好像是从箱子里面传来的。”一道困惑的声音响起。 她屏住呼吸,慢慢的移动手臂的姿势,另一只手已经摆好了战斗的准备,只要一被发现,她就要做好突围的打算。 “有吗?会不会是里面的东西撞到了?” “要不我们打开来看看?” “你要死啊!这东西能随便碰的吗?不想脑袋了?”另一道声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哦,是哦!呵呵” 箱子又继续被抬着前进,她微松了口气,摸上疼痛的手臂,她皱了皱眉,如果是脱臼就麻烦了,在这种情况根本就不能做什么。 手上突然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她一惊,感觉到一团毛茸茸暖呼呼的东西往她身上靠,不动声色的低头查看,视线限制下只看得到一团白色的物体蜷缩在她身侧。 她惊讶之极,刚刚躲进来时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箱子里有这只小东西,看样子是醒了,睁着水水的眸子望着她。 抱起小东西,拉近了看得更清楚些,依形体看应该是一只狐,还是罕见的白狐品种,没想到还能给她碰到。 抱着小东西,她只能祈祷着,一路磕磕碰碰,搬箱子的可不会温柔到哪里去,这可苦了秦裴依了,在箱子里左右摇摆,她尽量不让手臂给撞的,以免造成二度受伤,不过还是难免的被碰着,她觉得手臂的情况好像严重了。 终于,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木箱子终于被放了下来,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离去的声音。 她躲在箱子里迟迟不敢动,耳朵贴着木箱子倾听外头的动静,等待良久都没有声响,她等得有点不耐烦起来了,蜷缩着身子躲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手臂又隐隐作痛,什么秘密她现在都没兴趣了,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好好看看她娇嫩的手臂。 她动了动因为长期维持一个动作而僵硬的身体,正准备推开木箱子,一道嗓音响起。 “祭祀大人,您是什么意思?想要行贿?” 她快要碰到盖着的手立马又缩了回来,妈妈咪啊!居然有人,这么久都不说话突然冒出来是要吓死人啊! “璃公子,我们合作成不成不重要,不过这只百年难得一见的雪狐当是赠予璃公子,算是交一个朋友。”带了点冰霜的语调是她所熟悉的。 这回她更不敢动了,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居然还能来到这里,许夜澜就在外面,现在出去还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样的情况。 她只能静待,随机应变了。 “哦?祭祀大人说的雪狐是雪山及其罕见的雪山飞狐?”男人富含磁性的声音带着沙哑。 “是的,据说这种狐类可以听懂人话,知性,并且很有灵性。” 秦裴依暗暗叫苦,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们说的雪狐应该就是她手中抱着的这只小东西了,而且,听这男人的语气怎么带着浓浓的兴趣?天呐!不要这么对她啊! 果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听男人说:“听祭祀大人如此说法,我倒来了点兴趣了。” 靠之,对一只狐狸能有什么兴趣的,快说不喜欢,让人抬下去啊!她心里的声音在叫嚣,怀中的白狐倒是很安稳的睡大觉,雷打不动的模样让她都嫉妒了。 “璃公子可以打开看看。”许夜澜的声音再次传来,让她有种要摔东西的冲动。 一片静默,心一点一点的提了起来,心口快速跳动,她都要怀疑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被跳出来。 “不用了,宴请祭祀大人才重要,雪狐稍后再看也不迟。”终于男人轻笑,瞬间解救了她,一声令下,又进来了几个人,一下子就把箱子重新搬了出去。 隐约还听到几声交谈,模模糊糊,后来直接就没了,这次,抬箱子的动作没有来时的粗鲁,反而轻缓的移动,她也没在意,想来应该是那个什么璃公子看在雪狐珍贵的份上让人小心对待吧! 被抬着也不知道要去哪,她乘着现在放松了下紧绷的身体,轻轻的靠在木板上,这只雪狐倒也安分,一直睡着,除了刚才醒过一次后,就没再醒过。 真的是好奇害死猫,弄得她现在这么个狼狈的模样真是自作自受,过了一会儿,箱子被放下了,接着便传来关门的声音,她移开盖子露出一条缝,眯着眼睛望向外面。 入眼的是一间宽敞的房间,布置简洁大方,四周静悄悄的没人,她这才掀开盖子,从木箱子里爬了出来。 站定挺直身体,她吐出一口浊气,艾玛,下次一定得找个好的隐蔽点,躲在箱子里一点也不理想,弄得她伤痕累累外加提心吊胆,这种事以后打死她也不干了,吃力不讨好的活。 “嗷呜。”小东西醒了,这下有了灯光的照射,她终于看清了她的全貌,毛茸茸的毛发,两只俏丽的耳朵挺直,不时地抖一下,水汪汪的眼珠转啊转,可爱极了。 “小东西,没想到你长得还挺可爱的。”她伸出食指推了推它的额头,小家伙似乎很生气,张牙舞爪的朝她龇牙,仿佛她做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哟,你还生气啦?”她手指更是故意戳它的额头,直到小家伙发出哼哼的那种发怒的声音,她才收回了手,一本正经的教导:“小东西,脾气真差,很某个脾气差的家伙真像这可要不得,得改啊!” 突然想到那个坏脾气的,她出来这么久,不知道他有没有出来找她,她现在在这里他应该找不到她了吧!心情有点失落啊! 不对,她有什么好失落的,他找不找得到都无所谓啊,怎么她会有这种想法,要不得…… 甩开即将要霸占思想的想法,她放下怀中的雪狐,“小东西,姐姐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嗷呜!”似乎听得懂她的话,感觉到她要离来雪狐一口咬住她的衣袖,黑溜黑溜的眼珠定定的看着她,就像在说“不要走” “小东西,姐姐再不走命就要没了。”她扯下被它咬住的衣袖,不去看它眼中的控诉,狠心的盖上盖子,轻吁了口气。 真要命,怎么感觉好像她把它给抛弃了?怎么她还觉得内疚了?怎么有种要把它一起带走的冲动? 她严重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混乱了,就算许夜澜说这只雪狐通灵性,也不可能会让她觉得这只雪狐能听得懂她的话,就算真的有,这种可能几乎属于无。 她走到门边,轻轻推了一下,就听到锁链撞击的声音,再推了一下,锁链撞击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是推不开。 难道是怕有人来偷盗所以反锁了门?她放弃了继续对付门的打算,就算她砸开了门,恐怕到时会有一群人在门外等着她。 绕到窗边,她轻轻一推窗居然就打开了,她迅速的抓住准备大开的窗,露出一条缝查看情况,直到确定安全她才翻出窗外,完美落地,再关上窗。 ------题外话------ 母亲节快到了,祝所有妈妈长寿健康哦!妈妈级是最伟大滴!^o^ 求支持,求收藏! 074 璃公子 出了王府的秦裴依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她知道,以宫景卿的性格肯定会找来的,她也没想过要逃跑,反正都出来了,她就打算多玩玩。 这回身边没有带着麻烦,身上荷包也鼓鼓的,她走得洋洋得意,正想着要好好去玩一把,突然眼角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许夜澜?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放轻动作,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只见许夜澜一直走,在拐过几条路后来到一个雅阁外头,居于湖畔岸边,阁楼外边还有些许人在把守着,见到她态度都很尊敬,只见许夜澜没有迟疑的进入到阁楼内,那几个守卫的人则继续在外头把守。 她犹豫的停住脚步,去还是不去?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了,弄得她心痒难耐,冰块这么鬼鬼祟祟,一定是在做什么秘密的事,岸边的守卫已经差不多都进去了,她牙一咬,心一定,避开守卫的视角,阁楼的建筑很独特,由竹竿从外围环绕,她灵巧地从旁边的栏杆翻了进去。 刚进入就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她还没站稳就有几道脚步声传来,周围没有什么遮蔽物,只有一个木箱子,她急忙往一木板箱里躲,脚步声渐进,谈话的声音也清楚了些。 “你听说了没,公子今天招待了一个贵宾。” “当然,主子从不招待外人的,没想到会用贵宾礼招待,这个人一定地位很高。” “那是,公子是何人,能被公子招待的岂是简单的人物?”声音带着倾慕,还有骄傲。 “我们快去大厅吧!说不到公子还有用到我们的时候。” “嗯嗯!我们快走吧!” 话音落,脚步声也变得急促起来,像是压抑不住悸动之心的少女。 等到周围不再有声音,秦裴依才从箱子里冒出来,心思快速打转,那两个婢女说得贵宾应该就是许夜澜了,不过,他们说的公子又是谁?说得那么大牌…… 脚步声又再度传来,打断她的沉思,她只好再次躲进箱子里,只听得见脚步声在她躲着的箱子面前站定。 “就是这个箱子。” 她还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阵天旋地转,一不注意身体失重的撞向木板,手臂因为摆放的姿势,好像扭到了,疼痛蔓延,她不由抽气,没有痛呼出声,也终于意识到他们是来搬箱子的。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好像是从箱子里面传来的。”一道困惑的声音响起。 她屏住呼吸,慢慢的移动手臂的姿势,另一只手已经摆好了战斗的准备,只要一被发现,她就要做好突围的打算。 “有吗?会不会是里面的东西撞到了?” “要不我们打开来看看?” “你要死啊!这东西能随便碰的吗?不想脑袋了?”另一道声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哦,是哦!呵呵” 箱子又继续被抬着前进,她微松了口气,摸上疼痛的手臂,她皱了皱眉,如果是脱臼就麻烦了,在这种情况根本就不能做什么。 手上突然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她一惊,感觉到一团毛茸茸暖呼呼的东西往她身上靠,不动声色的低头查看,视线限制下只看得到一团白色的物体蜷缩在她身侧。 她惊讶之极,刚刚躲进来时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箱子里有这只小东西,看样子是醒了,睁着水水的眸子望着她。 抱起小东西,拉近了看得更清楚些,依形体看应该是一只狐,还是罕见的白狐品种,没想到还能给她碰到。 抱着小东西,她只能祈祷着,一路磕磕碰碰,搬箱子的可不会温柔到哪里去,这可苦了秦裴依了,在箱子里左右摇摆,她尽量不让手臂给撞的,以免造成二度受伤,不过还是难免的被碰着,她觉得手臂的情况好像严重了。 终于,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木箱子终于被放了下来,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离去的声音。 她躲在箱子里迟迟不敢动,耳朵贴着木箱子倾听外头的动静,等待良久都没有声响,她等得有点不耐烦起来了,蜷缩着身子躲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手臂又隐隐作痛,什么秘密她现在都没兴趣了,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好好看看她娇嫩的手臂。 她动了动因为长期维持一个动作而僵硬的身体,正准备推开木箱子,一道嗓音响起。 “祭祀大人,您是什么意思?想要行贿?” 她快要碰到盖着的手立马又缩了回来,妈妈咪啊!居然有人,这么久都不说话突然冒出来是要吓死人啊! “璃公子,我们合作成不成不重要,不过这只百年难得一见的雪狐当是赠予璃公子,算是交一个朋友。”带了点冰霜的语调是她所熟悉的。 这回她更不敢动了,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居然还能来到这里,许夜澜就在外面,现在出去还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样的情况。 她只能静待,随机应变了。 “哦?祭祀大人说的雪狐是雪山及其罕见的雪山飞狐?”男人富含磁性的声音带着沙哑。 “是的,据说这种狐类可以听懂人话,知性,并且很有灵性。” 秦裴依暗暗叫苦,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们说的雪狐应该就是她手中抱着的这只小东西了,而且,听这男人的语气怎么带着浓浓的兴趣?天呐!不要这么对她啊! 果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只听男人说:“听祭祀大人如此说法,我倒来了点兴趣了。” 靠之,对一只狐狸能有什么兴趣的,快说不喜欢,让人抬下去啊!她心里的声音在叫嚣,怀中的白狐倒是很安稳的睡大觉,雷打不动的模样让她都嫉妒了。 “璃公子可以打开看看。”许夜澜的声音再次传来,让她有种要摔东西的冲动。 一片静默,心一点一点的提了起来,心口快速跳动,她都要怀疑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被跳出来。 “不用了,宴请祭祀大人才重要,雪狐稍后再看也不迟。”终于男人轻笑,瞬间解救了她,一声令下,又进来了几个人,一下子就把箱子重新搬了出去。 隐约还听到几声交谈,模模糊糊,后来直接就没了,这次,抬箱子的动作没有来时的粗鲁,反而轻缓的移动,她也没在意,想来应该是那个什么璃公子看在雪狐珍贵的份上让人小心对待吧! 被抬着也不知道要去哪,她乘着现在放松了下紧绷的身体,轻轻的靠在木板上,这只雪狐倒也安分,一直睡着,除了刚才醒过一次后,就没再醒过。 真的是好奇害死猫,弄得她现在这么个狼狈的模样真是自作自受,过了一会儿,箱子被放下了,接着便传来关门的声音,她移开盖子露出一条缝,眯着眼睛望向外面。 入眼的是一间宽敞的房间,布置简洁大方,四周静悄悄的没人,她这才掀开盖子,从木箱子里爬了出来。 站定挺直身体,她吐出一口浊气,艾玛,下次一定得找个好的隐蔽点,躲在箱子里一点也不理想,弄得她伤痕累累外加提心吊胆,这种事以后打死她也不干了,吃力不讨好的活。 “嗷呜。”小东西醒了,这下有了灯光的照射,她终于看清了她的全貌,毛茸茸的毛发,两只俏丽的耳朵挺直,不时地抖一下,水汪汪的眼珠转啊转,可爱极了。 “小东西,没想到你长得还挺可爱的。”她伸出食指推了推它的额头,小家伙似乎很生气,张牙舞爪的朝她龇牙,仿佛她做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哟,你还生气啦?”她手指更是故意戳它的额头,直到小家伙发出哼哼的那种发怒的声音,她才收回了手,一本正经的教导:“小东西,脾气真差,很某个脾气差的家伙真像这可要不得,得改啊!” 突然想到那个坏脾气的,她出来这么久,不知道他有没有出来找她,她现在在这里他应该找不到她了吧!心情有点失落啊! 不对,她有什么好失落的,他找不找得到都无所谓啊,怎么她会有这种想法,要不得…… 甩开即将要霸占思想的想法,她放下怀中的雪狐,“小东西,姐姐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嗷呜!”似乎听得懂她的话,感觉到她要离来雪狐一口咬住她的衣袖,黑溜黑溜的眼珠定定的看着她,就像在说“不要走” “小东西,姐姐再不走命就要没了。”她扯下被它咬住的衣袖,不去看它眼中的控诉,狠心的盖上盖子,轻吁了口气。 真要命,怎么感觉好像她把它给抛弃了?怎么她还觉得内疚了?怎么有种要把它一起带走的冲动? 她严重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混乱了,就算许夜澜说这只雪狐通灵性,也不可能会让她觉得这只雪狐能听得懂她的话,就算真的有,这种可能几乎属于无。 她走到门边,轻轻推了一下,就听到锁链撞击的声音,再推了一下,锁链撞击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是推不开。 难道是怕有人来偷盗所以反锁了门?她放弃了继续对付门的打算,就算她砸开了门,恐怕到时会有一群人在门外等着她。 绕到窗边,她轻轻一推窗居然就打开了,她迅速的抓住准备大开的窗,露出一条缝查看情况,直到确定安全她才翻出窗外,完美落地,再关上窗。 075 贼眉鼠眼的曲着腰,外边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她辨清了下方向,虽然她是路痴,但东西南北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选了一个方向,她小心翼翼的前进,把感知提高到极限,在这陌生的地方,任何一点的疏忽都能让她命丧黄泉,把步伐和呼吸放轻,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半点人气。 走了半天,周围的场景已不是走廊,而变成了竹林,她无奈的瞧着四周一片的翠绿,如果不是深陷在这种情况下,她可能还有心情好好来欣赏欣赏,学一下古人吟诗一曲,现在,她看到这片翠绿就烦。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在走廊走着,转眼就到了竹林里,她就一直往前走,谁知道这个阁楼这么大,走了这么久连一面墙都没见着,有墙她还可以翻墙出去呢。 站在一株青竹面前,她思考着以它脆弱的身躯是否能承受她的体重,不管了,她摩拳擦掌,双手搭在青竹脆弱的枝干上念念有词:“青竹兄弟,我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你了,你可不能放开我啊!” 深吸了一口气,她猴子似的抱住竹子,一点一点的缩上去,不在乎自己的姿势有多么的不雅,她才不会在意……靠之,要不是为了看清自己的位置,她才不会摆出这么丑的姿势。 因为一只手受了伤,她只能用一只手攀爬,这样就更艰难了,纤细的竹身因为超重摇摇晃晃,远远一看,一团东西盘在上面,摇摇欲坠,让人不由担忧。 什么秘密,什么璃公子,都是浮云,她是脑抽了才会来这里,一边怨声连载地攀爬,她越想越想敲自己几下。 “你在干嘛?”一声饱含隐怒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一个哆嗦,手臂一个没握紧,松开了唯一可以支撑她的青竹,任由身体急速下坠。 她悲催的闭上眼睛,已经可以想象自己是如何狼狈的摔在地上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很眼熟,好像是她和某人相遇的情节来着…… 而且,那混蛋还冷眼看着她摔倒地上也不会上来扶一下。 下坠停止,没有想象中落地应声的疼痛,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 她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这一张脸时,不由得一怔,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失落,原来不是他啊!也是,宫景卿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她是怎么了,居然会认错人。 她挣开他的怀抱,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人,一袭翩翩白衣和宫景卿惯穿的黑衣完全相反,也是一张帅气的脸,却和宫景卿全无半点相似,她都疑惑了,为什么这样完全不同的人刚刚她会以为是宫景卿。 “你是谁?”她瞅了瞅他身后,只有他一个人,在这片杳无人烟的竹林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任谁也不会认为这只是个路人,而且看他身上自然散发的高贵气质,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才对,姑娘为何在我家里随意走动?”低低的嗓音带着些许的不满,她一听就知道这是方才那个和许夜澜谈话的男人的声音,暗暗喊糟,这回让她给遇到正主了。 “这是你家啊!呵呵,看来我是走错门了。”她一边说一边后退,话音刚落立马转身就跑。 这么蹩脚的谎言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还是赶紧跑路得了。 只是,才跑没几步一把扇子就横在她面前,直抵她的喉咙,她一惊,腰部灵巧往后一弯,扇子从她的面上划过,她立马直起身来,手臂一甩,三支银针齐齐飞向男人。 “哼,”男人不屑的冷哼,摊开扇子,挡住飞来的银针,“叮叮叮”三响,银针落地的声音。 秦裴依看得目瞪口呆,她的银针居然这么轻松就被挡下,那把扇子不会是什么神器吧!甩开天马行空,如果她的眼睛没有近视的话,那确实是一把纸上,一把普通的纸扇就挡住了她的银针,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啊? 容不得她半点迟疑,男人的攻击再次袭来,她一味的躲闪,瞄到机会就射出银针,却一一被挡下。 “喂,等一下。”她停了下来,眼见有一招袭来,她急忙喊停。 “说。” “我们来赌一个。”她说道,交手后,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要她命的意思,反而像在都小猫,戏耍她来着。 “说来听听。”男人收回扇子,戏谑的看着她,看她能有什么样的借口。 “这样,如果你能接下我一招,我就任你处置,如果你接不住,你就得放我走,怎么样?”她瞅着他,水亮的眸子闪着狡猾的意味。 “好。”男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站定在原地,等着她的攻击。 “看招。”她有模有样的大吼一声,这回几十支银针齐齐向他飞来。 “还想用同样的招式来对付我?”他扇子随意的摊开、挡住,几十声银针撞击加落地的声音,。 男人收起扇子正要来算账,前面哪还有什么人影,某个狡猾的妮子早已在射出银针时就一溜烟的跑了。 男人黑眸微眯,仿佛有火光在里面燃烧,“逃吧!再怎么跑也会把你抓回来。” 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跑,一边还回头瞧着身后可有人追上来,知道双脚发软,再也跑不动了,她才有空停下来喘息,真是太恐怖了那个男人,她的攻击对他更本就没有什么用,虽然是耍诈了,不过好歹是逃过了。 这个璃公子果然很厉害,刚开始听那些人说得他那么厉害,现在她相信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很记恨,要是被他记恨住了,难保哪一天不会来找她报复呢! 准备继续寻找出路,刚才那个地方她打死也不会去了,刚送了口气,一道低沉的嗓音瞬间把她的心情拖进深渊低谷。 “姑娘是打算耍赖?输不起?”后面三个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她机械地回头,入眼就是男人悠闲地靠在青竹,脸上的表情在她看来不是那么漂亮。 “呵呵,这位大哥,我怎么可能会耍赖呢!”她对他扬起笑脸,心里苦水直冒啊!为毛他还能找来?果然是记仇的主,连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都不放过。 男人嘴角勾起,有点熟悉,她有点出神了,突然听到男人说:“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啥?”她什么神都被他这一句话下回来了,她是不是产生幻听了?为什么会听到这么虚幻的话? “你想反悔?”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狠,仿佛她要是敢说一句不就要剁了她。 “不。”未免成为刀下亡魂,急忙道,为难地说:“可是,我已经有了夫君了,要不,你换一个条件?” 她试探地问道,就怕他一个不高兴,把她一个毁尸灭迹。 男人脸上的笑容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消失,怒气喷发,反而还有扩大的趋势,诡异极了,她有夫君他还高兴了?难道有什么爱人妻的癖好? 像是察觉到她探索的目光,男人收起脸上白痴般的笑容,干咳两声,“你爱你的夫君吗?” 她困惑的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关联?被他凶恶的眼神瞪回来,只好道:“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怎么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啊!你要我怎么说嘛!”她反驳,有点委屈,也怒气冲冲的等着他。 “好,那你就说说你对他的感觉。”深呼吸,再深呼吸。 “可以不说吗?这和我们说的又没有什么关联?” “有没有关联我知道,让你说你就说。”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秦裴依暗自嘀咕,果然一切都是皮相,看起来还挺有书卷气息的样子,脾气居然也这么差,和某人一样,怎么又想到他了,真是的,她真是疯了。 打不过人家只好是被欺压的份,她老实的道:“好像,有一点点的喜欢他。” “只有一点点?” “那就再多一点。” “秦裴依。”男人气恼的吼出声。 “在,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凝眉,怀疑的看着他。 “你别理,你只喜欢你夫君一点点而已?”男人烦躁的爬爬头,什么儒雅都灰飞了。 “唔。”她沉眉深思,“我只允许自己喜欢他一点点。”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道:“我都说了,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条件了。” “好。”他定定地看着她:“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她诧异地看他:“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我已经有夫君了。”难道真的有喜爱人妇的癖好? “我没有那种癖好。”男人咬牙说道,光是看她的表情就能知道她的心思。 “哈?啊!”她尴尬的笑了笑,“那你干嘛还要我留在你的身边?” “难道夫人不应该留在夫君身边?”带着磁性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要告诉我你是宫景卿。”她低着头鸵鸟的念叨。 “依儿你的记性真差,每次都认不出我来,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呢?”明明是轻柔地呢喃她却觉得心都凉了。 ------题外话------ 求支持,求包养!有什么砸什么吧!童鞋们 075 璃公子(已改) 贼眉鼠眼的曲着腰,外边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她辨清了下方向,虽然她是路痴,但东西南北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选了一个方向,她小心翼翼的前进,把感知提高到极限,在这陌生的地方,任何一点的疏忽都能让她命丧黄泉,把步伐和呼吸放轻,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半点人气。 走了半天,周围的场景已不是走廊,而变成了竹林,她无奈的瞧着四周一片的翠绿,如果不是深陷在这种情况下,她可能还有心情好好来欣赏欣赏,学一下古人吟诗一曲,现在,她看到这片翠绿就烦。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在走廊走着,转眼就到了竹林里,她就一直往前走,谁知道这个阁楼这么大,走了这么久连一面墙都没见着,有墙她还可以翻墙出去呢。 站在一株青竹面前,她思考着以它脆弱的身躯是否能承受她的体重,不管了,她摩拳擦掌,双手搭在青竹脆弱的枝干上念念有词:“青竹兄弟,我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你了,你可不能放开我啊!” 深吸了一口气,她猴子似的抱住竹子,一点一点的缩上去,不在乎自己的姿势有多么的不雅,她才不会在意……靠之,要不是为了看清自己的位置,她才不会摆出这么丑的姿势。 因为一只手受了伤,她只能用一只手攀爬,这样就更艰难了,纤细的竹身因为超重摇摇晃晃,远远一看,一团东西盘在上面,摇摇欲坠,让人不由担忧。 什么秘密,什么璃公子,都是浮云,她是脑抽了才会来这里,一边怨声连载地攀爬,她越想越想敲自己几下。 “你在干嘛?”一声饱含隐怒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一个哆嗦,手臂一个没握紧,松开了唯一可以支撑她的青竹,任由身体急速下坠。 她悲催的闭上眼睛,已经可以想象自己是如何狼狈的摔在地上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很眼熟,好像是她和某人相遇的情节来着…… 而且,那混蛋还冷眼看着她摔倒地上也不会上来扶一下。 下坠停止,没有想象中落地应声的疼痛,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 她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这一张脸时,不由得一怔,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失落,原来不是他啊!也是,宫景卿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她是怎么了,居然会认错人。 她挣开他的怀抱,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人,一袭翩翩白衣和宫景卿惯穿的黑衣完全相反,也是一张帅气的脸,却和宫景卿全无半点相似,她都疑惑了,为什么这样完全不同的人刚刚她会以为是宫景卿。 “你是谁?”她瞅了瞅他身后,只有他一个人,在这片杳无人烟的竹林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任谁也不会认为这只是个路人,而且看他身上自然散发的高贵气质,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才对,姑娘为何在我家里随意走动?”低低的嗓音带着些许的不满,她一听就知道这是方才那个和许夜澜谈话的男人的声音,暗暗喊糟,这回让她给遇到正主了。 “这是你家啊!呵呵,看来我是走错门了。”她一边说一边后退,话音刚落立马转身就跑。 这么蹩脚的谎言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还是赶紧跑路得了。 只是,才跑没几步一把扇子就横在她面前,直抵她的喉咙,她一惊,腰部灵巧往后一弯,扇子从她的面上划过,她立马直起身来,手臂一甩,三支银针齐齐飞向男人。 “哼,”男人不屑的冷哼,摊开扇子,挡住飞来的银针,“叮叮叮”三响,银针落地的声音。 秦裴依看得目瞪口呆,她的银针居然这么轻松就被挡下,那把扇子不会是什么神器吧!甩开天马行空,如果她的眼睛没有近视的话,那确实是一把纸上,一把普通的纸扇就挡住了她的银针,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啊? 容不得她半点迟疑,男人的攻击再次袭来,她一味的躲闪,瞄到机会就射出银针,却一一被挡下。 “喂,等一下。”她停了下来,眼见有一招袭来,她急忙喊停。 “说。” “我们来赌一个。”她说道,交手后,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要她命的意思,反而像在都小猫,戏耍她来着。 “说来听听。”男人收回扇子,戏谑的看着她,看她能有什么样的借口。 “这样,如果你能接下我一招,我就任你处置,如果你接不住,你就得放我走,怎么样?”她瞅着他,水亮的眸子闪着狡猾的意味。 “好。”男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站定在原地,等着她的攻击。 “看招。”她有模有样的大吼一声,这回几十支银针齐齐向他飞来。 “还想用同样的招式来对付我?”他扇子随意的摊开、挡住,几十声银针撞击加落地的声音,。 男人收起扇子正要来算账,前面哪还有什么人影,某个狡猾的妮子早已在射出银针时就一溜烟的跑了。 男人黑眸微眯,仿佛有火光在里面燃烧,“逃吧!再怎么跑也会把你抓回来。” 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跑,一边还回头瞧着身后可有人追上来,知道双脚发软,再也跑不动了,她才有空停下来喘息,真是太恐怖了那个男人,她的攻击对他更本就没有什么用,虽然是耍诈了,不过好歹是逃过了。 这个璃公子果然很厉害,刚开始听那些人说得他那么厉害,现在她相信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很记恨,要是被他记恨住了,难保哪一天不会来找她报复呢! 准备继续寻找出路,刚才那个地方她打死也不会去了,刚送了口气,一道低沉的嗓音瞬间把她的心情拖进深渊低谷。 “姑娘是打算耍赖?输不起?”后面三个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她机械地回头,入眼就是男人悠闲地靠在青竹,脸上的表情在她看来不是那么漂亮。 “呵呵,这位大哥,我怎么可能会耍赖呢!”她对他扬起笑脸,心里苦水直冒啊!为毛他还能找来?果然是记仇的主,连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都不放过。 男人嘴角勾起,有点熟悉,她有点出神了,突然听到男人说:“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啥?”她什么神都被他这一句话下回来了,她是不是产生幻听了?为什么会听到这么虚幻的话? “你想反悔?”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狠,仿佛她要是敢说一句不就要剁了她。 “不。”未免成为刀下亡魂,急忙道,为难地说:“可是,我已经有了夫君了,要不,你换一个条件?” 她试探地问道,就怕他一个不高兴,把她一个毁尸灭迹。 男人脸上的笑容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消失,怒气喷发,反而还有扩大的趋势,诡异极了,她有夫君他还高兴了?难道有什么爱人妻的癖好? 像是察觉到她探索的目光,男人收起脸上白痴般的笑容,干咳两声,“你爱你的夫君吗?” 她困惑的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关联?被他凶恶的眼神瞪回来,只好道:“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怎么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啊!你要我怎么说嘛!”她反驳,有点委屈,也怒气冲冲的等着他。 “好,那你就说说你对他的感觉。”深呼吸,再深呼吸。 “可以不说吗?这和我们说的又没有什么关联?” “有没有关联我知道,让你说你就说。”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秦裴依暗自嘀咕,果然一切都是皮相,看起来还挺有书卷气息的样子,脾气居然也这么差,和某人一样,怎么又想到他了,真是的,她真是疯了。 打不过人家只好是被欺压的份,她老实的道:“好像,有一点点的喜欢他。” “只有一点点?” “那就再多一点。” “秦裴依。”男人气恼的吼出声。 “在,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凝眉,怀疑的看着他。 “你别理,你只喜欢你夫君一点点而已?”男人烦躁的爬爬头,什么儒雅都灰飞了。 “唔。”她沉眉深思,“我只允许自己喜欢他一点点。”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道:“我都说了,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条件了。” “好。”他定定地看着她:“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她诧异地看他:“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我已经有夫君了。”难道真的有喜爱人妇的癖好? “我没有那种癖好。”男人咬牙说道,光是看她的表情就能知道她的心思。 “哈?啊!”她尴尬的笑了笑,“那你干嘛还要我留在你的身边?” “难道夫人不应该留在夫君身边?”带着磁性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要告诉我你是宫景卿。”她低着头鸵鸟的念叨。 “依儿你的记性真差,每次都认不出我来,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呢?”明明是轻柔地呢喃她却觉得心都凉了。 她抬头,依然是那张陌生的脸,此刻正带着怒气的眸子瞪着她,她迅速低下头,不是宫景卿,这不是宫景卿,她在进行了N秒的催眠后,终于还是骗不了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宫景卿。 “依儿想起来了?”男人,也就是宫景卿一脸的笑容,笑得秦裴依寒毛直竖。 她刚才和他说了什么?她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呜呜,时间可不可以倒转啊!她要重来好不好? “你是宫景卿?”她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双眼瞪圆了的看着他,这张脸,怎么都看不出来,难道是易容术?这世界真的有易容术? “嗯哼。”宫景卿手在脸上摸索了一下,一扯,一张俊美的脸庞映入眼中,这回她就算想要催眠也没用了,货真价实的一张脸就在这里,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的王妃,该是你向我解释的时候了。”宫景卿在笑,秦裴依却直想哭。 “你需要我给你解释什么?”她寒寒颤颤,怎么也猜不透为什么一遇到他她就变成了任其搓揉的软柿子了。 “比如,你是怎么对待你的夫君的,比如,你是为何出现在这里的,比如……你说的一点点喜欢。”宫景卿轻柔地吐出一个接一个让她头疼的问题。 “可不可以不解释?”她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宫景卿这回不受她影响,强硬的逼视着她。 “对了,你不也假扮什么璃公子来骗人了吗?你也得解释解释,不然我不服。”她叉腰挺胸,斜眼瞪他,心里暗喜,哈哈,终于找到一个理由了。 宫景卿良久都没说话,她更是得意了,突然被猛地扯进怀里,宫景卿不由分说直接运起轻功飞向某处,眨眼就到了刚才她离开的那个房间。 又回来了,绕了这么久居然又回到了原点,她沮丧着脸,一路吵吵闹闹宫景卿都没有放开她,直到他踹开房门,把她丢到床上。 “你想干嘛?”被丢上床,她立马双手抱胸,又觉得这个姿势弱逼了,才又换成攻击的姿势,防贼一样的防着他,还是采花贼的那一种。 “我想干嘛娘子会不知道?当然是做夫妻之间的事咯。”他弯下腰把她困在怀中,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实在是太有趣了。 “你……你禽兽。”她脱口而出,看到他变得越加幽深的眼神,大喊不妙。 果然,宫景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既然你都说我是禽兽了,那我就干脆做下去以名正言顺。”说着,他作势压了下去。 “等等,等等……”她的手奋力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继续得寸进尺,扯过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不透半点缝隙。 “你……你是不是想要借着这个转移话题?好让我忘记问你的问题,璃公子的事你还想隐瞒?”她快速的把话说完,说话的声音急促的有些喘。 宫景卿眉梢一挑,“反应还挺快的。” “被我说中了吧!”她虚荣心又回归了,喜滋滋的乐。 “不过~”他拉长了音调,引来了她的注意才道:“比起那个,我想要了你的心情更加热切。” “轰!”她觉得,她现在的脸一定是多彩的,果然,无赖的境界从来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宫景卿好笑的看着她更加用力地抓紧包裹住她全身的被子,“难道娘子不喜欢被为夫宠幸?” “宠幸你个大头鬼,谁稀罕啊!”她以蚕宝宝的模样反驳他,光是气势就先弱了一半。 宫景卿的脸顿时就黑了,她总能很快地就挑起他的暴怒脾气,他直接连她和被子一起抱住,咬牙道:“早上做了坏事就跑的破丫头,是不是该为后果负责啊?” “……”一提早上的事她立马就嘘声了,左顾右盼就是不去看他的脸。 “该死的,看到你我就心烦。”头被掰正,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耳畔雷鸣,她还想着烦就别看时,黑影就压了下来。 狂烈炽热的吻落了下来,几乎要把她的呼吸都夺走,她扑腾的挣扎,一不注意忘了还有受伤的手,一个激灵蹦的跳起来,结果身上缠着被子连人带被滚下床。结果可想而知了,宫景卿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大夫检查她受伤的手臂,冷气嗖嗖的吹。 “这是怎么弄的?”他已经重新带上了面具,冷气呼呼地直接命中她。 “这个……那个……”她坐在床上,任由宫景卿找来的大夫为她查看手臂,怎么也说不出这是因为她自己弄的。 “说。” “……只是意外而已。”她吞吞吐吐,只想着让他直接略过。 可惜天不如人愿,宫景卿穷追不舍:“什么意外?” “只不过是在箱子里碰了一下,没事。”她很乐观的哈哈大笑,宫景卿可没有心情和她一样哈哈大笑,脸色阴沉。 大夫已经撩起她的手臂,一大块红肿占了手臂的中上部分,看起来还挺恐怖的,宫景卿看到这种情况,心疼的揪紧了眉头。 “没事啦!没事,你看一点也不痛。”她笑嘻嘻地想抬起手来摇给他看。 宫景卿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喝道:“不要动,老实给大夫看。” “哦!”她停下还想继续耍给他看的的动作,老老实实的看着大夫的动作。 两个人终于消停了,老大夫这才开口:“姑娘的手是错位了,需要正位过来,会有点痛,得忍忍。” “嗯!我知道,大夫你继续吧!”果然还是脱臼了,她咬紧牙根,又不是第一次,忍忍就过去了。 突然,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她疑惑的看着宫景卿,就看到他别扭地道:“痛就咬我。” “真的?” “废话。”他粗声粗气的道。 老大夫刚好一扭,她顺势就咬了下去,还恶意地咬的很大力,汗水划过脸颊滴在他手上。 这种骨头磨蹭的感觉不是那么好受的感觉,即使这不是第一次了,没有人能够真正的习惯痛的感觉。 还记得有一次,在岛上的基地里,所有人都得出去训练,那一天的天气很差,岛上的魔鬼教练无动于衷地让他们进行野外演习。 她和队友在过程中遇到袭击而分开了,在演习中,丛林危机四伏,任何的死亡都是难免的,她又是路痴一个,她如果回不去,就只会被确认为死亡名单。 结果她还倒霉的遇到了野兽,搏斗中虽然最后把野兽杀了,她却也受伤了。 那次也是脱臼,还是严重的的脱臼,在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身边有没有人可以求助,任何事都得靠自己。 不仅要时刻注意身边的可有野兽接近,还得自己把脱臼的手给矫正。 她到现在还不能忘记,那种骨头磨蹭所制造的尖锐疼痛,难以想象她当初是怎么撑过去的,疼痛得想要晕倒,却得强迫自己清醒。 那一天一夜对那时的她来说,是那么的长,好几次她都认为自己会死,最后她还是过来了,硬撑着走回了基地,直到到了安全地带终于费劲力气,体力不支晕倒了。 之后也有遇到几次脱臼或骨折,这种痛她已经能忍了,只不过自从身体出现状况后,经决定她已经退至幕后,就没有再受过伤了。 没想到在这里就受伤了。 “好了。”老大夫放下她的手,接着用了些绷带给她绑住定型。 她从回忆中过回来,急忙放开他,只见被她咬住的手臂上两个深深地牙印已经渗出了鲜血,他居然不吭一声…… “你是笨蛋吗?痛不会哼一声啊?”她自责地摸着伤口,有些气恼。 “不痛。”他淡淡的道。 “你……”她恨铁不成钢,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她却在这里为他焦急,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公子,小姐的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几天尽量不要使用,三天换一次药,很快就能像以前一样自如了。”大夫站起来,恭敬的和他禀报。 “嗯!”宫景卿应了一声,“没事你就下去吧!” “是,不过公子您的手……”大夫迟疑的看着他的手,“让小人给您包扎一下吧?” “不用。” “谁说不用,老大夫你给他包扎,有什么事我负责。”秦裴依抢先打断他的话。 宫景卿没有说话,老大夫给他擦药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认真的看着她,直到大夫下去了,他也没说话。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她实在忍不住了,被这么炽热的目光盯着,死鱼都有感觉了。 宫景卿笑了,俊美无媲,秦裴依郁闷地看着他,喜怒无常的家伙,要不是她耐得住吓,别人准得被他折磨死。 他伸出手,“起来,该走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举起手放在他掌心,立马被有力地握住,她郁闷的道:“又要回去了吗?” 她就说不该好奇的嘛!如果她不好奇跟过来的话,就不会遇到宫景卿了,或许这会她还在外面自由自在的晃悠呢!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不知道的是,即使她没有跟来,她的行踪宫景卿也是了如指掌,自从上次出现了禁地失踪的情况,龙一龙二更是看紧了她,一有动静立马就像他禀报。 “不。”就在她怨念十足时,出乎意料的答案,就听到他继续说,“不回王府,我们去御剑山庄。” “啊?” ------题外话------ 童鞋们很抱歉,周末编辑不在,在折腾了一个下午修改一直出问题,就是不能改,月凝只好重发一章,前一章是作废章节,童鞋们不要看了,为了表达歉意,这章免费,不管有没有订阅到前一章……π_π不要骂月凝啊! 075 铸剑山庄 “不。”就在她怨念十足时,出乎意料的答案,就听到他继续说,“不回王府,我们去御剑山庄。” “啊?” 她很惊讶,本来以为应该是得回去了,没想到突然给她来一个大转弯。 “不想?那我们就回去。” “没有,我想,想死了。”她赶忙道,生怕慢一步就给了他改变主意的机会。 宫景卿冷哼一声,见她居然这么不想回去,心里各种滋味交织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们现在就走?”她乐呵呵的,可以不回去那是最好的,她这人自由惯了,王府虽然有奢华的生活,却太过无趣,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嗯!”宫景卿应了声,拉起她,避开碰到她的手,小心的把她护在怀里。 “嗷呜。”一声小小的唔鸣同时引来了他们两的注意力,她这才注意到本来应该在箱子里的雪狐趴在了箱子的边缘,黑溜溜的眼珠子的看着他们,就像是在委屈被他们无视了一般,那模样要多萌有多萌。 秦裴依也被它那模样给萌到了,眼巴巴的就要去抱它,宫景卿握紧她的手,不让她上前,眼神锋利的射向趴在箱子上的那团白色物体。 “呜呜呜……”小狐狸身体一颤,低低的唔鸣,蜷缩着身体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喂,你干嘛吓它啊!它那么可爱你也忍心。”秦裴依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严重鄙视。 宫景卿怒,眼神唰唰的锋利的射向某物,“我要丢了这团东西。” “不可以。”她想要上去抱它,却被宫景卿抱得紧紧的,不让她靠近半步。 见她仍然死性不改,他道:“你要是敢上去抱它我立马就丢了。” 秦裴依刚伸出去的手立马又缩了回来,怨念地看着他。 “来人。” “公子有何吩咐?”一个婢女推门而入,恭敬的行礼。 “去把那团东西你出去。”宫景卿指着瑟瑟发抖的雪狐,冷声道。 “喂,你想说话不算数?”她激动的扯住他,摆出一副老母鸡保护小鸡的模样。 宫景卿不理她,这样的反应倒是让侍女下了一跳,第一次看到居然敢当面在公子面前放肆的人,还是个女人,不由好奇的多看了她几眼。 “下去。”一声冷喝把她拉了回来,她一愣,不敢再看一眼,急忙退下去,当然,还顺便把小狐狸抱了下去。 拉住她欲上前阻止的步伐,他无奈的道:“不会扔了它的。” “真的?”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脸上写满不信任。 宫景卿刚熄灭的怒火又有点要复燃的感觉,一个爆栗落下。 “噢,好痛。”她气冲冲地要找他拼了,士可杀不可辱…… 宫景卿冷冷地瞄了她一眼,凉飕飕的,她的胆儿立马就瘪了,什么雄心壮志、反抗恶势力的意志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呵呵,不是说要走了吗?我们走吧!”她一边掐媚的对他笑,一边不断地唾弃自己。 “走什么走,睡觉。”他黑着脸,把她捞着走向床。 “哈?你刚刚不是说……”她姿势怪异地被他捞在手上,明明不算矮的她到了他面前就成了小鸟依人的模样,郁闷死了。 “刚刚是刚刚,现在我突然不想走了。”他把她放在床上,表情愠色。 “你在生气?”她这次终于察觉到了,不解的问,她什么事都没做啊! “没有。”宫景卿说。 “你有。”她这回确定了,不过还是不知道他在气什么,突然,“难道……你是在吃醋?” 她语气奇怪地问,这怎么可能呢?不过看看宫景卿脸色在几种颜色中变换,她又有点确定了,震惊的看着他。 宫景卿怒吼:“笨蛋,谁吃醋了。” 他这种表现在她看来就是一种典型的恼羞成怒,她瞪大了水眸,“你的醋意太大了吧!连一只小狐狸的也能……真是服了你了。” 宫景卿脸色不太妙,有种火山喷发的趋势,“再说就直接回王府。” 果然绝招一使出来,秦裴依立马闭嘴,乖乖的坐在床上看着他,扯开话题,“要睡觉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啊?为什么你不走?”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回轮到宫景卿奇怪地看着她了,“我们夫妻俩当然要睡在一起了。” “不要。”她反射性的回答,看到他眼眸危险地眯起后,立即补充:“是的意思是这张床这么小睡上我们两个人得有多挤啊!你说是吧!”其实是怕被某匹恶狼给扑食了。 她指着那张豪华大床睁眼说瞎话,镇定自若,好像那真的只是一张小床而已。 “你不想和我睡在一起?”他脸色沉郁,已经数不清今晚这是第几次被她给气到了。 “没有。”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嗯!”他乌云密布的神色立马拨云见日了,眼睛弯弯。 于是,秦裴依躺在床上,看着环住她腰的手臂,无语了,这软软的枕头被子抱着多舒服啊!他干嘛就那么热衷抱着她睡觉啊!还有骨头磕手。 本以为会折腾到很晚才能睡得着,没想到居然一觉睡到大天亮。 挺直了腰杆站在气势磅礴的山庄面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感叹,“这里的空气真好啊!” “空气?”宫景卿就站在她身后,自从和她认识之后总会听到她说的一些奇言怪语,每次他问她就只是一笔带过。 “就是我们呼吸的这些看不见的气体。”她道,暗暗提醒自己,下次记得谨言慎行,可不能让他看出端倪来。 宫景卿说,“你这些奇言怪语是从哪里学来的?我听都没听过。” “什么奇言怪语啊!这是我们家乡的语言,你当然不懂啦!”她严肃的为自己外加国家辩解,鄙视他,鄙视他。 “说到家乡,你说的家乡我查过了,没有你说的那个地方。”他等着她来解释。 “哈?我有说过吗?”她疑惑了,怎么她没有记忆来着? “你和我说过是黄土高原,和老狐狸说是中国,这两个地方我都派人去查过……”他怀疑地看着她,“你说的不会是骗人的吧!”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哪有,我没骗你哦!我是好孩子,不会说谎的。”她边说还边冲他眨眼,预示她的无辜。 “……” “呼,璃,居然真的是你,下人来禀报我还不信呢!”宫景卿还没出口的话被另一道爽朗的声音给打断。 她只听得到他快速的说了一句,这次就先放过你。便看到一个男人迎面走来,看起来还算是俊逸,不过比起宫景卿,紫宸凤邪这些人就显得平凡了些。 “昊天,好久不见了,听说你还娶妻了,恭喜。”宫景卿温雅的说道,脸上带着笑意,整一个翩翩君子的风范。 “呵呵,是啊!内人有孕,不能出来。”被称作昊天的男人道。 “伪君子。”她小声地嘀咕,果然人前一个样,人后又是另一个样。 “你说什么?”宫景卿厉眸一闪,她识相的道:“我什么都没说。” “这位是?”昊天这会也注意到了他身边还跟着的人,好奇的看着她。 相识也有几年了,除了伺候的婢女,他还从没看到璃的身边带有女子在身侧,江湖上在众人眼里的璃公子是神秘莫测,他低调,势力却又是庞大的,就是他,也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你好,我是秦裴依,你可以叫我裴依或是小依都可以哦!”不等宫景卿说话,她立马就热情的做自我介绍。 只觉得随着她的介绍,宫景卿握着她的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皱着眉想要甩开他,却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不准对别的男人那么热情。”一道熟悉的声音至脑海深处响起,她惊讶的看着他,明明他的嘴唇没有动,她却听到了他的声音,那种至脑海出现的声音,是密语传音? “这是我的夫人。”他笑,看着昊天的脸由平静变得吃惊,心里浮起一种满足感。 昊天显然被吓到了,“夫人?” “是啊!”宫景卿面带笑容,他喜欢这种感觉,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昊天吃惊过后也就平静下来了,锤了他一下佯怒:“好小子,成亲也不通知一声,藏得这么隐秘一点风声都不漏。” “我家娘子害羞不敢见人,作为夫君我也不想让她被人给瞧去了。”宫景卿说得顺溜,秦裴依早已在心里把他里里外外唾弃了个遍。 “昊天,我们夫妻俩要来借住几天,你不会赶我们走吧!” “说什么话,你们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来,快进来,瞧我一时高兴居然让你们在外面站那么久。”昊天很豪爽地说道道,便先走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那真是太好了。”宫景卿直接跨门而入,很自然地跟着他进去。 “喂,这铸剑山庄是不是打造那些神兵利器的?”她好奇的左瞧右看,小声的问宫景卿。 他轻蹙起眉,“不准叫喂,要叫景卿哥哥或者是夫君都可以。” 她打了一个寒战,恶寒啊!两个她都叫不出来,“景卿。” ------题外话------ 求支持! 077 御剑山庄的诅咒 她打了一个寒战,恶寒啊!两个她都叫不出来,“景卿。” “嗯哼。”他勉强接受,应了她一声。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她手上现在要是有什么东西一定就砸过去。 “现在铸剑山庄并没有铸剑,之所以称作铸剑山庄是因为在这铸剑山的祖辈是有名的铸剑能手,许多有名的剑器都是出至他们之手。” “那现在怎么就没有了?” “诅咒。” “诅咒?”她不解,这两个词不是什么好寓意。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当铸剑山庄要有新生儿降生,屋外就会有一些乌鸦在天空盘旋或落在屋檐上,然后就会有一对双生儿降生,刚开始人们都很开心,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双生儿长到十岁时,身体却开始渐渐衰败,无论找多少大夫来看过都没用,直到十五岁两个都死了,死因不明。”宫景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看面前带路的昊天,继续说道:“刚开始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以为这只是个意外,不是多么重视,然而接下来的这种意外却持续不断,双生儿在不断地诞生,然后就是死亡,因此那时铸剑山庄已有凋零之态,直到有一次,又是一对双生儿诞生,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结果还是会一样时,其中一个弟弟在十一岁那年因病突然暴毙,对于他的死亡,铸剑山庄的人都已经麻木了,也不期待哥哥能活下来,然而让人震惊的是,哥哥不但身体渐渐恢复,和正常人一样,直到二十岁都是没事。” 听到这里,她心里波涛汹涌地翻滚,难道…… 宫景卿不理她的震惊,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和你的想法一样,他们开始怀疑这一点,于是在第二次双生儿诞生时,杀掉其中一个相对比较虚弱的胎儿,结果呢!如他们所料的,那个活着的胎儿成功的活了下来。” 她已经被这个故事惊得说不出话来,好歹也是至亲骨肉,那要多么残忍的心才能做出这种决定?在两个孩子之间做出选择,如果这真的是诅咒,那真是太可怕了。 然而,更让她惊讶的事被宫景卿平静地说了出来,“之后,为了从兄弟俩中挑选出最好的,他们就让历代的双生子在十五岁那一年,决战,胜者就可以活下去,输的,就是被自己的同胞兄弟杀死。” “有人说,铸剑山庄就是因为制造的利器,罪孽深重,才会受到诅咒,这是报应。” “荒谬之谈,人们总会把责任都推给别人,如果他们不用,又怎么会有人做出来?有应必有给,还说什么报应。”她对于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人就是这样,就像古代帝王,明明是自己腐败无能,贪好美色,却还要怪红颜祸水,只会一味地将责任都推脱在一个弱女子身上。 “你信吗?”她期待地看向宫景卿。 “你认为我会信吗?”惊讶于她的一番言论,他反问。 “不会。”她坚定地道,她相信以宫景卿的智商才不会听信这些。 宫景卿笑而不语,可以来得出来他的心情很愉快,再看前面,一路已经来到了山庄的主厅了。 看到前面的昊天,想到宫景卿说的诅咒,她不由皱了下眉,这么豪爽的人怎么可能会忍心杀了自己的亲兄弟? “昊天他很幸运,他的哥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看出来她的心思,他说道。 步入厅间,里面一个美丽的女子正站在里面,肚子突起得十分明显,目测看来应该有八九个月大。 走在前面的昊天急忙迎了上去,扶住她,担心的斥道:“都这种时候了,你不在屋里躺着出来瞎晃悠干嘛?累不累?” “不累,有贵客来我当然得出来迎接啦!别失了礼数嘛!”女子扯着他的衣袖温软的撒娇。 昊天也不是真的声音,扶着她向他们俩介绍,“这是内人,这是我常跟你说的璃公子和他的夫人。”前一句是对他们两个说的,后一句则是对他的妻子说的。 “常听璃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女子温婉地向他行了一个礼,脸上带着笑容,暖暖的。 “昊夫人有礼了,璃某人不过是一介平名罢了。” “都别谦虚了,~快进屋吧!别老是站着了。”昊天爽朗的声音缓解了严肃的气氛。 一群人坐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聊,无论说什么宫景卿都能接上,熟练的聊起来,她才发现原来他还是阅览不少的知识的。 一直到夜近,他们才歇停下来,于是,秦裴依和宫景卿两人很自然的就被分配到同一个房间,本来她想自己住一间的,不过又没有理由可以拿来,总不能说他们夫妻俩分居吧?就算她想宫景卿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临时她又向他们要了一张床单和一张被子,问她要拿这些做什么?当然是打地铺啦!所谓人不就己己自救,她打地铺总可以了吧! 宫景卿一进来就看到她娇小的身子在忙碌这什么,等看到她在做的事时,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你在干嘛?”他明知故问,吸气、呼气,抑制住要上去掐死她的冲动。 “啊?你没看到吗?我在打地铺啊!”她头也不回,等到察觉到不对已经晚了回头宫景卿已经站在她面前。 “哈哈!哈喽啊。”她笑脸迎人,摆出无懈可击的表情。 “你想要抛弃我?” “哪有呢?”她从来就没有要他好不好。 “还说没有,你都不跟我一起睡了。”她咋觉得他的声音有越来越委屈的趋势? “两个人挤一张床太热了,而且我比较习惯自己睡。”后一句是真的啊!她真的从没和人一起睡,除了有一次被好友逼着一起睡,后果就是被梦游的某好友踢下床…… “很容易。”他突然变得信心满满,走过来捞起那床被单很精准的丢出大开着的窗子。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子以一条完美的弧度消失,然后就是落地的声音,真是干净利落。 她咬牙看着他满意的笑容,就听他道:“习惯是养出来的,以后习惯了就好。” 哼,什么屁习惯,她才不会习惯。 宫景卿看着她气鼓鼓的包子脸,顿觉很可爱,好像咬一口下去。 “娘子,该入帐了。”他笑得魅惑,妖孽的魅力就是,无论做什么都是那么的有魅力。 鼻子有点热热的,她撇开脸,不去看他,以免自己当场做出什么丢人的事,吸吸鼻子,直到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红色液体出现,她才放下心来。 “我……我要去出恭。”她急冲冲地说完,扭头就跑,只听得后面传来朗朗的笑声,笑得她几乎想找条缝钻进去,找的什么烂理由啊!怎么到了这里她有越来越笨的趋势? 不过她也的确想上厕所了,问了下路过的婢女,她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那个婢女说的地方,或许是走错了。 她想着,就要往回走,一声凄厉的吼叫在寂静的夜响起,毛骨悚然,她一愣,又仔细听了一遍,这次却什么也没听到。 “夫人在这里干什么?”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来,她一吓,转身警戒地看向来人。 黑暗中若隐若现,但她还是看出来了来人正是昊天,她说,“没有,我就是要去出恭,不知道在哪里。” “哦!那就让在下带王妃去吧!”昊天说道,看着她的眼神有点诡异。 “好啊!”她欣然接受,不动声色地跟着他走,却暗暗留意了下这个地方,刚刚她听到的声音绝对不会是幻听,只是,那到底是什么?叫声那么凄厉。 之后昊天带着她走到茅房,又很体贴地带着她回到给他们安排的院子,这么周到的服务更像在伪装什么,是为了怕她重新回去刚才那个地方? 直到回到房间,她还在思考着这件事,以至于忽略了某男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她。 突然被抱住,她从沉思中被惊醒,眼前就是放大的俊脸。 “喂,你吓人啊!”她推开他,径直走到床边。 宫景卿很乐意地跟着她一起坐在床上,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抱进怀里,只不过是一会不见,他就想念的要命。 “别闹了,我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觉得这山庄怪怪的?”比起自身,她不得不承认宫景卿的确要比她来得强大,这种事问他总比自己想不通的好。 “娘子真聪明,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他嗅着她身上刚沐浴过后的清香,赞道。 “你知道?”她在他怀里直接转过来,从背对着他变成面对着他,一本正经地问。 “当然,你也太小看你相公了,如果连这种事都不知道还怎么当璃公子?”宫景卿颇为自豪。 “那你知道那晚上的那个叫声是怎么回事?”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一个结果。 “你很想知道?” “嗯嗯!很想很想。” “这是别人的家事,知道太多没好处。”宫景卿直接一句话打破她的幻想。 “……” 以后坚决不和腹黑的人有接触,秦裴依用力握拳。 ------题外话------ 为什么看的人那么少呐?难道月凝写得太差? 求支持!求收藏 078 诡异的叫声 郁闷地直接躺下,她滚到床的最里面,背过身对着他,她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没多久就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位置下陷,她知道宫景卿也躺下来了,就是不理他,腰部猛地一紧整个人就被他拉入怀中。 本来以为他会说什么,等了很久都没听到他出声,她也不理他,迷迷糊糊要睡去前,耳边传来呢喃,“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迷糊中她极力想要睁开眼说一句什么,眼皮却越来越重,最后意识彻底陷入混沌。 清晨醒来,身边的位置早已沁凉,她走下床,随便套了件外衣就走了出去。 推开门,几缕清风拂过,很舒服,她不知道宫景卿去干了什么,这些她也不需要知道,悠闲的走在院子里的小道,这个庭院是昊天给他们住的,基本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也终于可以放松了。 前面出现一个小池塘,她一时兴起,脱掉鞋子把脚浸泡在微凉的湖水里,池塘的水很清澈,可以看到一些小鱼在周边游走,因为她这个不速之客而纷纷被惊走。 很少有这么好的心情,凉凉的湖水被她晃荡出波浪向四周扩散,她抬着光洁的小脚在水中蹦哒,玩得正起劲。 旁边的草丛突然动了一下,她凝眉望去,一团白色的物体猛地扑了过来,她反射性地往旁边一闪,就听到一声委委屈屈的叫声。 “嗷呜。”小狐狸趴在地上,回头看着她,黑溜溜的眼珠子委屈的看着她,就像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小东西,是你啊!”秦裴依眼睛一亮,把它抱进怀里,肆意的揉捏它身上软软的毛发。 “嗷呜呜!”小狐狸不满地瞅着她,扭动着身子想要甩开她的魔爪。 “哟,还不让摸了?要不是姐姐我拼命保住你,你现在都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她说着,边继续蹂躏着小狐狸。 小狐狸似乎听懂了,安分了下来,任由她残害,耷拉着耳朵,低垂着黑溜溜的眼珠,那模样要多萌就有多萌,好可爱啊!红心狂冒。 “小东西,你说我要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呢?”她手支着下巴,小脚晃荡着湖水,百无聊赖地问。 小狐狸趴在她怀里(被某女强迫抱着的),动也不动,直接无视了她。 “你说小白,小花怎么样?要不旺财什么的也行。”平淡的吐出雷人的名称,怀里一直装死的小东西猛地跳起来,眼珠睁得大大的。 “原来,你真的懂人性。”她惊讶地举起它,小狐狸两只小腿在空中胡乱蹦哒,最后凶恶地瞪向某恶趣味很重的女人。 “乖,好歹我也算是你的主人了,要听话我才不会丢了你。”她抚着它一根根竖起毛发,笑得温柔,夫妻之间哪有你我,他的当然就是她的了,不是么? 小狐狸张牙舞爪就是不屈服,就是不想冠上那么雷人的名字。 终于,一人一兽在那里折腾了好一阵子,在经过了某人威逼利诱,种种手段,某兽不屈不挠的抗争,秦裴依终于败下阵来,她摆摆手算是认输了,“得了,不给你取那些名字了。” 她想了想,看它一身雪白银毛,“就叫你「忆雪」吧!”这名字够气质,够文艺了吧! “呜呜。”小狐狸呜咽一声,收起来爪子,算是可以接受了。 “哈哈!那我以后就叫你忆雪咯。”她道,一人一兽诡异的状态,外人看了估计得被吓死,还以为是哪个疯子呢! 墙外的网窗上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她笑容敛起,抱着小狐狸跑了出去,门外空空如也,如果不是地上蔓延开的脚印,她或许会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瞧了瞧四周没有半个人影,可见那人速度之快,她拢了拢外衣,依着脚印追了上去。 前面的路越走越崎岖,没想到世外桃源的山庄还有这么荒凉的地方,高大雄伟的建筑物已经远离,前面的那些个屋子都只剩下几片砖瓦和几根柱子支撑着岌岌可危的屋子。 跟着脚印来到这里,痕迹就消失了,什么踪迹都没有,那些个危房会是那个人的隐藏之处。 心跳有些急促,她放缓了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怀中的小狐狸似也感应到了,抬起头来望向四周。 “忆雪,你先走。”她放下小狐狸,前面是凶是吉都不知道,带着这个小东西可不是个好主意。 “嗷呜。”小狐狸疑惑的看着她。 “你先走,等一下我再去找你。”她推了下它,让它向相反的方向走,小狐狸瞅了她一眼,有些不愿意,直到被她推了一下才顺势跑了出去。 看到小狐狸跑了,她松了一口气。 “啊!”一声凄厉的吼声划破空寂,随着叫声她的心也跟着一抖,这次听得更加真切了,比起昨晚,这么近距离的听到更是毛骨悚然。 她正打算进去,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她。 她以手为刀,旋身砍向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却在中途被轻易给化解,她一惊,手里的银针已经准备发出。 “娘子,你真狠心。”一声布满指责的声音响起。 她拿着银针的手顿了一下,迅速收起银针,推开粘在身上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对眼前这张俊美的脸恨声问道,刚才真是吓了她一跳,还以为遇到什么高手了,还想着怎么脱身。 “娘子以为呢?。”他反问,眼角突然看到她光洁的小脚,眼眸已经危险地眯起,“你的鞋呢?” “哦?”她这才想起刚才玩得太得意结果在追出来的时候忘记穿来了。 “真是笨蛋。”宫景卿粗声粗气的斥道,不知从哪变出一双小巧精致的女鞋出来,弯腰为她穿上。 低头看着他半跪在地上,抬起她的脚为她穿上,她有些不知所措,两边脸颊热热的,有些无奈,有些感动,以他尊贵的身份,又何必在她做到如此地步。 “穿好了,你看看合不合适。”直起身来,他看向已经陷入发呆状态的她,嘴角微不可见地扯起,皇兄说的果然没错,就让她感动得爱上他吧! “哦?哦!很好。”她还有些怔神,宫景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破丫头,呆呆的样子真是难得啊! 她脸色不由更红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实在是受不了他猖狂的笑声,她火急火燎地打断他,他要是再笑下去她真就像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是说了让你猜吗?”他终于在她杀人的视线下止住了笑声,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 “你要过来阻止我?” 他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句话啊!猜来猜去的多麻烦啊!”她不耐烦地道。 “娘子要做什么,为夫就要做什么。”他摸了摸她的头,“你乖一点,脾气不要总是那么暴躁。” “……”她想怒吼,她想咆哮,靠之,到底谁脾气暴躁啊!比起他,她根本就是没脾气了。 一长串的国骂,最后只化作一句,“我没有脾气暴躁。”忍 “你有。” “我没有。”她忍 “有。” “丫的你烦不烦啊!我都说了没有了你还跟我较什么劲啊!”她终于忍不住怒吼,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看,脾气还是暴躁啊!”出乎意料的,宫景卿居然没有生气,还温声温气说着。 “……”好吧!她无语了。 转身走向那座岌岌可危的危房,刚刚声音就是从那边的危房传来的。 还没走几步,手腕又被抓住,她不耐地回头,就听他道:“娘子怎么不等为夫?” 她一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严正以词地道:“请不要用这种撒娇的语气,我会受不了。” 宫景卿脸一黑,冷哼一声,拉住她的手向危房走。 看他变脸,秦裴依顿觉舒服多了,这才像宫景卿啊!想完又郁闷了,她觉得,她肯定被宫景卿虐得都没虐就觉得不舒服了。 走进房子里,里头有点昏暗,布满了灰尘,地上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厚厚的尘土覆盖,桌上也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上面还有一些纸屑,宫景卿轻轻拾起被尘土覆盖的一角,一张破旧的纸张从尘土中露了出来。 “上面写了什么?”她凑过去,看到了他手中持着的纸,只见上面画了一些混乱的线条,看起来像一张地图又不是地图,原因在于,里面有很多的路线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说是地图也不算。 底下还压着几张纸,她全部拿出来,另外的五张上面画的都是一些纵横交错的线条,却不一样,拿着线条看起来像是被仔细描绘出来,又像是粗糙地一笔划过,很矛盾的图。 宫景卿拿过她手里的五张图,轮流地在那几张图翻阅,突然他拂开桌上的灰尘,把那六张纸一一排上去,这六幅图摆在一起看起来更是眼花缭乱,见宫景卿拿着它们比对,然后再排,这样一直重复着,渐渐的,她发现原来混杂得不堪入目的线条渐渐明朗起来,居然都可以连接上了,连一开始她认为不可能的线路也巧妙地化为了可能。 079 砖机关 “地图?”看着不再杂乱无章的图纸,分明就是一张地图,前面没有任何标注,很难看得懂,而且,放着这么一张地图在这里干嘛?还像让人认为是藏宝图? “嗯。”宫景卿应了一声,眉头紧锁,可见他也和她一样疑惑。 秦裴依则围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身上倒是沾满了灰尘,这屋子该被荒废了多久才会有这么多的灰尘? 刚才的声音没听错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可是,现在为毛什么都没了? 泄气地跺了跺脚,突然她脚步一顿,又重复刚才的动作跺了几下,果然有几声回音传来。 她趴下身子,小心地从地板上的一些缝隙中轻轻撬开一角,“咯吱”一声,一整块板块拿了出来,一条通道通向下面一片漆黑的地儿。 “怎么了?”听到声响,宫景卿快步走到她身边,顿时也看到了被她找出来的地道。 “下去?”她望向他,又道:“你先走。”有靠山在,有危险她干嘛要冲前头啊! 宫景卿拿起桌上不知被冷落了多少年的烛台,手掌划过烛芯,火苗就燃了起来。 他转过头就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弯弯,这种感觉真好,她是真的不怕他。不过宫景卿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秦裴依下一秒蹦出口的话:“哇!你这样好像那些耍杂技的。” 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宫景卿觉得,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的,所以这辈子得来给她气,不然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个气人的破丫头呢? 地道里面很潮湿阴冷,有了烛光的的照明才他们一路向下走,这条楼梯是通往地下的,也不知道有了多远,终于才到了底。 本以为这会是个密室,没想到前面又是一条长长的走道,一眼望不到尽头。 潮湿的走道上,两边是黑漆漆的墙壁,烛光能照得到的很少,勉强可以看清眼前的事物。 宫景卿突然停了下来,走在他身后的她一时没注意前面的人停了下来,结果就这么一头撞上去。 “噢!你停下来干嘛啊?”她揉着撞疼了的鼻子,抬头看向他,就见他举高了手凑近墙壁,正认真的看着什么。 她上前几步,终于看清了他在看的东西,墙壁上描绘着几幅彩图。 第一幅画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女人相拥的景象。 接着另一幅上还是男人和女人,不过多了一对双胞胎兄弟,一家四口幸福的一幅画。 之后的画里描绘着双生兄弟如何成长,每一幅画上男人和女人都幸福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不知道是在第几幅之后,这一幅和前面的那些平和的不一样,而是充满罪恶,画中的双生子已经有十五六岁的模样,画面里,两个少年虚弱地躺在床上,男人在旁边守着,女人则掩面哭泣。 画面一转,男人拿着一把剑插入了其中一个少年的胸口,稚嫩的少年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眼里有无知,有恐惧,最后纷纷化作怨恨。 画面定格在了少年怨恨的表情上,这是最后一张图,没有后续的解释,悲剧地收场还有让人摸不清含义的,少年的眼神那么怨毒,让她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她有些震惊,宫景卿同样也拧起了眉。 “这应该是铸剑山庄的先辈画下的,看起来这个故事和铸剑山庄的诅咒有关联。”他抬起烛台一个一个地照过去,最后停在最后一幅图上,活灵活现的。 “走吧!”他转过来挡住她的视线,“前面的路还很长。” “嗯!”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幅画,这才跑上去跟上他的步伐。 就在他们离去不久,墙上的图画渐渐变浅,最后化作隐形融入了黑暗。 走在路上,她还在思考着刚才的画,画面里的情节让她想到了宫景卿给她讲的故事,会吗?真的会有父母可以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的骨肉? “你害怕了吗?”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她意外的看向他,却只看到他伟岸的背影,闷声道:“没有,我只是不敢相信。” “你认为他们很残忍?” “……”她不知道还怎么说,两个孩子,如果下不了狠手两个都活不了,如果下了手,对其中的一个又是那么的不公平。 她不说话,宫景卿又道:“或许真的是诅咒也不一定……” 诅咒?以她一个现代人的观点,对于这个词语抱着置疑的态度,怎么也不能相信,不过看她现在身处何处,她又不得不信了些,这个世界上不是任何事都能靠科学来解释,就像她的穿越奇遇。 走过通道的一个转角,眼前出现一片宽阔的空地,前面的地上已不是土地,而是一块块灰黑色的板砖,布满了整个空地,少说也得有几百来块。 她吞了吞口水,这一看就知道是陷阱的陷阱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摆在面前,可见要进去就得不可避免的面对了。 在这么低矮的地方,想用轻功过去是不可能的了,地势根本就不允许,宫景卿也注意到了,也没有毅然动手。 看着眼前几百来块的砖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和眼前的居然出奇地类似,她努力回想,那是一次教练的讲述,说过这种陷阱,总共720块砖头,每一行其中一块砖头就会布置一道陷阱,从少到多,比如第一行一个,第二行就会有两个,随着越前进,就越危险,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个是安全的。 没想到在这个古代里居然也会有人懂得这么精密的设计,她当初听得头昏脑胀的才勉强记住。 她走上前,打算再看仔细点,宫景卿从后面抓住她,“不要轻举妄动,很危险。” “没事,这个我好像会解。”她冲他微微一笑,挣开他的手。 这种陷阱的危险程度很高,不过在现代却很少会出现这种陷阱,原因在于,没有谁会花费一大片的土地来建造这么大规模的陷阱。 围绕着边缘走了一圈,她已经略微了解了目前的情况,虽然基地里那个教练有说过如何破解这种,她却不确定两个阵型是否是百分之一百的一样。 她拾起一颗石头,以平面投射的方式投了出去,石头跳跃着分别点在了几块砖头上,只听到一声轻响,就像是机械运转的声音。 两边黑漆漆的墙壁冷不丁射出密密麻麻的利箭,小小的箭头,全长大约在十五厘米,地上冒出银色的枪头,银亮的刺眼,慢慢的一地都是,上面不知道从哪里洒下来些粉末,被覆盖住的地方都变成了黑色,发出腐蚀的气味,仔细看了才看得出上面那些细密的小孔洒下的粉末。 看到这些,她的脸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石头只滚到中间而已,后面还有的情况根本就不能探查到。 “你懂得这些?”宫景卿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眼神出奇地幽深,他发现,越和她接触,就会认识更多不一样的她,聪慧的,娇憨的,可爱的……让他又恨又爱。 “我也不确定。”她无奈的摆摆手,道:“这个陷阱很危险,一步错就会失了性命,而且还不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还要继续?” “我向来不喜欢半途而废。”他黑眸注视着她。 “你确定要相信我?”她问,不知道为什么心跳莫名的加快,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她却…… “可以。” 被信任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她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回想着脑海里还残留的记忆,道:“你看着我走完,然后你再走。” “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挣来眼睛,眼前就是他。 “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上去冒险?”他怒瞪了她一眼。 “那你说要怎么办?”她叹息,她为他着想他还不满意了。 “你只要走一步,我在后面跟着就行了。”终于想到了这个办法,他郑重的宣布。 “好吧!随便你。”她重新闭上眼睛,尽量忆起那些记忆。 宫景卿也不再打扰她,不一会儿,她睁来眼睛,已经记住了个大概。 走到砖头的边缘,刚才被她引发的那些暗器都已经收起,除了地上的箭头,黑色的粉末,其他的不见丝毫痕迹。 宫景卿扯住她,按住她的后脑俯身吻住了她,耳边传来他的呢喃,“我突然后悔了。” “?”她有些迷糊了。 “我不可以替代你上去?” 她愣了一下,“不行,这个机关变化莫测,你不懂上去了也没用。”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你可以在后面跟我说。”他固执地说,就是不想让她上去冒险。 秦裴依懒得和他说了,这么慎密的工作还是自己做比较靠谱,她直接踩上第一行的其中一块砖头,没有动静。 她无所谓宫景卿倒被她吓出一声冷汗,她突然站了上去,见到这个机关的厉害他的心猛地被提起,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会没了。 “你疯了吗?”四周没有动静,他松了口气,下一刻立马气得大吼。 ------题外话------ 求支持! 080 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向你证明。”她头也不回,望着前方,“我还不至于沦落到成为累赘的地步。” “既然相信我了,那就继续相信下去吧!” “好,小心点。”不消片刻,如愿听到答案,她微微一笑,凝神对付面前的这个机关。 720块砖,分为了58行,每前进一行就会增加一分危险,因为砖头底下的机关会随着前进增加,到最后就只有一个正确的砖头可以给她站,这个机关被他们叫做——死亡考验。 回想着解关的方法,她步伐缓慢地前进,轻轻越到选择的砖头,身后传来响动,她回头,宫景卿已经站在她原来站的位置,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不由叹息,真是固执,说不感动那是假的,现在如果她失败了,他们两个就都得死。 回头,她一步步地前进,按照着记忆踩在那些砖头上,都一一平安无事地通过了,她却不敢怠慢,现在已经前进到中间了,就是想退他们也不能退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让她的额头都渗出了汗珠,手脚有些发凉。 直起身体,擦掉汗珠,她继续向前走,越走越惊险,有一次脑袋一个混乱,差点就踩错了,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宫景卿在她身后也跟着心儿抖了抖。 终于有惊无险的走到最后,还差一行就过了,她很想松一口气,可惜不行,最后一行却是最危险的。 走到这里她才发现最后一行和她记忆中的那个有些微差,数量上不一样,这个变化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扭头问宫景卿,“你能从这里蹦到对面?”她指着前面距离三四米的安全地带。 他忽略她口中那个让他讨厌的“蹦”,就暂时放过她,“这里施展不了轻功。” “噢!”她失望地回头,定了定神,闭上眼睛踩住砖头,死就死吧! ……没动静 她睁开眼睛,四周没有变化,她兴奋得想大叫,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声音出现,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出。 她表情一僵,哦噢!这下完了,受过训练的本能让她立马就跑,不过有人比她更快,当她陷入那个温暖的怀抱时,宫景卿已经带着她迅速往前跑,眨眼就到了六七米外。 她惊呆了,嘴巴微张都忘了合拢,身后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她回头,一块块巨石从上面砸下来,石头砸到了那些藏有机关的砖头,又触动另外的那些机关,顿时各种各样的机关齐刷刷的出动,很快整条隧道轰塌,把他们来得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滚蛋,你刚才明明可以过来居然骗我说不能。”她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宫景卿算账,丫的,害她虚惊一场,精神损失赔偿一定要给的。 “我没说我不能过,刚想说你就走了下去,我也被你吓了一跳。”宫景卿说得可怜,好像成了她的不是。 她想了一下,刚才他的确没说不能,只说不能用轻功,不过,他那样说明显就是故意要让她误解的,打死她也不信他是无辜的。 “现在要怎么办?路都被堵住了,这么大的动静一会肯定会引来注意。”她泄气了,不和他继续争辩,看后头满是烟尘飘飘,又来这种情况。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走了。”宫景卿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她,刚才太匆忙手中的油灯也掉了,现在真的是漆黑一片了。 “啊!”她哀嚎,耍赖道:“我看不见路。” “我们先休息一下吧!一下子用脑过度累啊!你一点都不温柔。”她软磨硬泡,最后直接指责。 身体突然腾空,她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他幽深的眼眸,“我抱着你你就不会累了。” 刚说他不温柔他就温柔起来了,真上道。 宫景卿冷哼,蓦地想起上次她生病时说胡话,其中还有不温柔这一条,现在旧事重提,她要温柔?他给。 突然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响起,他们俩纷纷望去,一颗灿亮的珠子落在地上,滚了几步才停了下来。 她看到珠子,也是一愣,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这个好像是她跑出来时……从宫景卿房间里搜出来的…… “呵呵。”她冲他媚笑,心里已经拉起了十二级警报。 宫景卿脸色一沉,这颗夜明珠让他想起来某个耻辱的回忆,比如,大开的门没关,然后让凤邪那个嘴贱的家伙就那么刚好的闯进来,在放肆笑完后居然还得靠他自己解开…… 秦裴依越笑越小声,到最后化作干笑,看着宫景卿越来越黑的脸色,她叫苦连连,一颗夜明珠他不会要让她以死谢罪吧? 宫景卿捡起夜明珠,小小的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说:“现在这个你就可以看到了。” “喝?”她瞪大了眼睛,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她伸出手想要去探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来着了。 宫景卿直接打开她欲伸来的爪子,捂着被他打开的手,她嘀咕,她是疯了才会觉得他变温柔了,他要是能温柔得起来母猪都能上树了,哼! 打闹只是一阵子,紧绷的心情也放松了些,有了夜明珠的照明,他们又继续前进了,当然,秦裴依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赖在宫景卿的背上,宫景卿也由着她靠着。 前方渐渐出现一道亮光,看到亮光,他们也加快了脚步,朝着亮处快速走去。 快要接近时,旁边突然刺出一把利箭,距离太近,又要顾虑她,宫景卿虽然快速的闪过,却还是被削落了一缕发丝。 他往后轻轻一跃,瞬间退到了十几米外,刚才走过去时没发现,现在才注意到那里立着两只雕像,很严肃的面孔,手里握着长剑,此刻眼睛散发着绿色的光芒,一点一点地向他们靠近。 宫景卿放下她,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银亮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用剑,很罕见,不过似乎不是什么好事,能让他拔出剑来,眼前这两只就知道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先退下,神兵你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他朝她喝道,举起剑对上已经追上来的雕像。 雕像拎起手中的长剑,面无表情的朝他砍了下来,速度之快,竟然没有因为它笨重的身体而有丝毫缓慢。 她识相地后退到安全地带,连宫景卿都认为难对付的东西她硬碰硬肯定不会是对手。 直到看到他们交手的情况,乒乒乓乓的击打声中,她才知道这个雕像是多么地厉害,外表坚硬如铁,无论怎么砍都看不出有什么损伤,真相当于一个无敌铁金刚嘛! 宫景卿高大的身体在它们面前就显得弱了许多,手中的剑对上雕像的剑,让人不禁当心会不会断掉。 雕像被他砍十下都没有半点受损,反而会在他攻击的时候轮起长剑砍过来,那支巨大的石剑被砍到不死也得残废。 以一敌二本来就比较吃力,对手还是这种不知疲倦为何物的怪物,这样耗下去最后不是被打败也会累死,该怎么办? 她心急的看着在两只巨大的雕像间徘徊的宫景卿,他现在还撑得住,如果不能一举打败他们,只会越拖越久,要怎么办才能帮助他?她在后面焦急不已,两只雕像在来回穿梭着,她陡然注意到它们的脚不是在走动的,而是滑动的。 “喂,喂,景卿,攻击他的脚,下面是轮子,把轮子打坏了它们就不能动了。”她大喊,制作这个雕像的主人似乎太过骄傲了,那些轮子并不是什么坚硬的钢筋银铁,而是用的普通的材料,似乎不怕被人发现这个弱点,或者该说他太自大了。 宫景卿也因为她的话注意到了,开始集中一点攻击雕像的脚,手中的剑外围带了点若隐若现的火焰,攻击越加猛烈。 果然如所料的,巨大的雕像动作越来越迟缓,还发出尖锐刺耳的磨合声,又攻击了一会儿,终于,雕像不再动了,停在地上,眼睛里的绿光渐渐暗淡到彻底的失色。 宫景卿落在她身边,呼吸有些喘,她主动扶住了他,“你怎么样?” “没事。”他深吸了口气,拧眉道:“不过这里为什么会有神兵?” “神兵?”那是什么东东? “是机关世家南宫家的绝活,就是他们最快也得三年也才能把一只神兵给制作好,而且材料也很难寻,现在这里却一次性出现了两只。” 他走上前,翻开雕像的头盖,里面果然刻有南宫家的印记。 这铸剑山庄越来越迷了,他瞄了一眼身边有些懵懂的人儿,带她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走吧!”他拉住她的小手,不再理会雕像,拉着她走向出口。 “哦,这个你不用研究了吗?”她问,看他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这两个雕像还真像机器人,不过古代没有电能,她还真的很好奇是什么能使它们活动起来。 “不用,没必要了。” 居然他都这样说了,她也没什么好的借口留下来观察,想解剖了雕像的念头也只好深埋脑中了,可惜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雕像。 当他们一齐走出出口,看到面前的场景时,面前的场景已经让他们俩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情况? 《盛宠:火爆王爷追来了》第二卷 081 兄弟残杀(一) 潮湿的地下室里,到处都能看到蚊子,难闻的气味更是让人难以忍受,最让他们惊讶的是,这里居然还是个大牢。 墙上挂满了各种刑具,上面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看起来阴森恐怖。 宫景卿难得的认真了起来,他们有上前,那些个牢笼里面都没有人,一个个寻了下去,每个牢笼里都没有人,只是地上却滞留着一摊血迹。 他们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慢慢渡向最后…… “我的好弟弟,来找我你就是为了来问候?” 前面突然传来声音,宫景卿揽住她的迅速的躲到了隔着那边的墙后,这么突兀的声音出现,秦裴依也是惊了一惊,拽着宫景卿的衣袖,凝神细听。 透过墙上的一条细缝望到那边,光线有些昏暗,她只能看到一个背影背对着她,他的前面似乎站着谁,他们好似在争论着,不过她却还是看不出是谁,那个背影她觉得挺眼熟的,一时却想不起来。 “哥哥,你知道我的意思。”另一个声音传来,她终于记起来了,这个人不就是昊天么?不过他的声音没有此刻这个那么沉郁。 “哦?我亲爱的弟弟,哥哥我还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呢?是要像以前一样一剑穿过我的心脏?”这回的声音带着愤怒还有失望,冷讽的意味十足。 “如果你想,我不介意再试一次。”昊天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绝情。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杀了我,又把我的灵魂封印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我更恨你?”那个声音有些疯狂的歇斯底里,犹如厉鬼吼叫。 秦裴依趴在后面,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只听里面又传来了声音。 昊天的声音依然冷漠:“如果你要你要那么认为,那就那么认为吧!” 真的?她有些不敢相信,隐藏在脑海中的记忆呼之欲出,似乎要占领她的意志,手突然一紧,宫景卿握住她的手,黑眸看着她,她一慌,仿佛看到了灵魂,慌忙低下了头。 危险地气息袭来,她感应到了,宫景卿早已带着她闪开。 “轰隆。”墙壁倒塌,尘土弥漫,她听到昊天凌厉的声音,“谁?出来。” “昊天,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狠的一面啊!”她正担忧着会暴露身份,没想到宫景卿倒是现开了口,反倒她被吓到了。 昊天听到他的声音显然也愣住了,直到烟雾散去,看到对面两道身影…… 烟雾散去,这回终于可以看清楚了,她伸长了脖子往昊天的身后看,却什么也看不到,就看到桌上放着一面镜子。 “你们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昊天眼神狠厉的看着他们,以她的观察来说就有种杀人灭口的倾向。 “那又如何?你打算杀人灭口?”果然,两个人的思维都是一样的。 昊天苦笑,看着他,“有这个打算,不过我打不过你。” “嗯!这个我知道。”宫景卿很理所当然的应道,那满脸的得意让她有种想要打散的冲动。 自恋狂。她暗暗嘀咕。 “你们快走吧!要是被发现了就是我也救不了你们。”昊天急促地道,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是什么能让你害怕?我们好不容易才进来,说什么也不能这么莫名其妙就回去吧!是吧!”宫景卿向她眨眼。 “对对对,半途而废不是我。”她很有默契地附和他,她也很想知道。 “不管如何,一切出去再说。”昊天说得很急,他才说完,另一道声音响起,“弟弟,来着是客,你怎能失了这等礼数?” “你……” 昊天转过身来,原本躺在桌子上的那面镜子缓缓浮起,镜面发出幽幽的紫光,光线越来越亮,一阵大亮后,一道人影出现在亮光中。 一袭白色的衣袍,长长的发丝垂直披在他背上,一张脸和昊天有些许相似,却显得阴柔了许多,一双潋滟的紫眸带着点点纯真,透明无邪。 又是一枚美男子,不过这个似乎不是人来着…… 他笑容满满,凑近他们,“你们是我做鬼后第一次看到的人,当然,除了他以外。”说到最后,他抬手指了指有些僵硬的昊天。 不是想象中的那种阴森恐怖的样子,也没有刚刚那样的阴沉,性格似乎还是开朗的,她怎么也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美丽的男人会是一只“鬼”。 宫景卿直接一掌pia飞他的脸,冷冷地瞪着他,“离我的女人远点。” 那只“鬼”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不过她猜想那一定是骂宫景卿的,那受了委屈鼓起的腮帮子,紫眸眨巴眨巴浮起水汽,就好像纯真的孩子,真是可爱死了。 她好奇地看着他,“你们鬼都长这模样?” 男人夸张的捂住心口,哀嚎,“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哪有鬼长得像我这么英俊,再说了我不是鬼。” 她黑线都掉了满脸了,她就问了一句…… “你不是鬼那你是什么?”难道是她猜错了? “我是魂魄。”他昂着头朗声道。 她一个踉跄,送了他一个白眼,“这有区别?” “你不懂,这区别可就大了……” “看不出来。”她打断他即将滔滔不绝的话语,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纯粹就是一话唠,是关在这里太久没机会说话所以要乘现在多说几句? “你欺负人。”他微带着哭腔指控她的不是。 “够了,哥哥你别闹了。”昊天的声音插了进来,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快点回镜子里去,不然你会受损的。” “不要。”他跑上来拉住她的手,她这才感觉到他的手居然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就这么握住她的手就像被冰块包裹住的感觉,寒意钻过皮肤,感觉更加深刻。 宫景卿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想要掰开他的手,结果他越掰他就握得越紧,死活就是不放手,气得他直想拔剑剁了他的手。 昊天焦急的走到他身侧,“快点进去。” “不去。”甩头。 “进去?” “不进。”继续甩头,就是不理你。 “你……”饶是昊天也被气得快失去理智了。 两人的互动,让她凌乱了,怎么看都像是昊天是哥哥,而男人更像弟弟。 两人争论了好久,最后男人以一个剪刀石头布落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嘟着红唇,老实地准备离开。 “喂!”他临走前,回眸一笑,紫眸灿若星辰,“我是涟城哦!不要把我忘了。” 随着一阵白光闪过,眼前那个男人陷入了白光中,潋滟的紫眸带着笑意也跟着消失了。 涟城啊!真是个奇怪地人,哦不,是鬼。 光芒渐渐暗淡,昊天松了一口气,抬头宫景卿和秦裴依都齐刷刷地看着他,等着他来为他们解惑。 “你们想知道什么?”他叹息,纸终究包不住火。 宫景卿说:“如果你能为我们解解你哥哥这个惑最好不过了。” “好吧!”昊天蹙了蹙眉,这才娓娓道来: “我与哥哥至小感情很好,哥哥虽然有时候幼稚了点,但每次只要有危险他总是会第一个冲到我面前,不顾危险地保护我,那时的我们是那么的好啊!没有那么多沉重的责任。”昊天脸上的表情带着追念,似乎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表情变得痛苦,“然而,在那个下雨天,我却亲手杀死了他,一剑穿心,是不是觉得我很恶毒,居然这样狼心狗肺地对待自己的兄长。”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秦裴依问,昊天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一定有什么原因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因为我要让他恨我。”他抬起脸,眼睛变得赤红,“只有这样恨我,他才能有机会继续活下去。”他抚着平滑的镜面,眼神变得柔和。 她越听越糊涂了,昊天杀了涟城,然后又要涟城恨他,这样涟城才能活下来?这是什么逻辑?还是她反应太迟钝? 宫景卿说:“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他继续恨你,他的灵魂才不会消失,而会因为怨念而不愿投胎,就会留下来?而你那个镜子可以护住他的七魂六魄,对不对?” “没错,只要他的灵魂留下来了,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让他回来的办法。”他用力地握紧拳头,镜子在他手里被拽得发紧。 她很惊讶于他的想法,用了这么大胆的方式,刚想问出口的话被宫景卿先问了出来,“你这种想法是从哪里听来的?” 昊天垂眸不看他们,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说,良久他才道:“这是我师傅教我的,至于我师傅是谁,就恕我不能说了。” “铸剑山庄一直都被诅咒缠着,每一代的的双生儿到了某一个日子就得做出决斗,胜者生,败者死,早在十岁那年我就决定让哥哥活下来了,不过师傅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想法。” “当时的铸剑山庄很混乱,而且哥哥居然在那时候突然病情发作,已经濒临死亡,所以我才会下那样的决定。”他缓缓的诉说,犹记得利箭插进他的心口,他瞪大紫眸,那双一直都纯真透亮的眼底有了怨恨,鲜血喷了他满身满脸的场景。 082 兄弟残杀(二) 他又笑了,脸上带着向往与坚定,“我一定会让哥哥回来的。” “人都死了,难不成你还想让他活过来?”她对他这种想法可不敢恭维,如果这世上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那哪里还有那么多人会去死? “当然,我师傅很厉害,他可以。” 她摇摇头,无奈了,他这么坚持,她都不好意思再继续打破他的幻想了,他如此盲目地遵从,都不知道是对是错了。 “这是御剑山庄的事,希望你们可以不参与进来,并保守这个秘密,我不希望让别人知道这些。”昊天边说,边把镜子放在了桌上。 既然人家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们也不便继续问下去。 “你不打算带他出去?”她说的他自然就是镜子里的涟城了。 昊天放下镜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不了,就让他在这里吧!” 跟着昊天有了密室的另一条后路出来,离开了僻静的区域,他们三个一路无语,谁也没先开口说话,昊天在告别了他们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留下他们两个无语相望。 “唉!我觉得我们俩很无聊。”她打破这种烦闷的沉寂。 “怎么说?”他眉都不挑一下,平静地问。 “忙活到最后,还差点丢了性命,结果什么也没得到,你说这还不无聊。”唯一的意外就是看到了一只鬼,还有她到现在都分不清楚是什么混乱关系的秘密。 “哪会。”宫景卿温柔地看着她,“至少今天我知道了,你是在乎我的。” “你说什么鬼话,谁在乎你了,我只在乎我自己。”她有些微窘,大声地反驳,就怕别人不知道了似的。 “真的吗?”他把头看在她的肩上,热气扑在她的耳朵上,痒痒的,“我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反正就是这样。”她粗声粗气地吼,心里头慌慌的,仿佛被看穿了心思。 她扭头气呼呼地跑走,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她是不会动摇的,不会…… 跑到屋子里,她关上门,气息还有些喘,懊恼,自己居然丢人地逃了,真是懦弱得可以了。 她遥遥晃晃地走到桌边坐下,刚要倒杯水来压压乱蹦的心跳,眼角的视线瞥见的一物体让她差点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她“砰”的站了起来,此刻桌上放着的居然是刚刚的那面镜子,那面应该被昊天放在了地下室里的镜子,这会怎么会出现在她房间里? 镜子飘了起来,紫光一闪涟城出现在了面前,一双紫眸潋滟地看着她,“我们又见面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吃惊过后,便平静了。 “来找你啊!”他朝她眨眨眼,电力十足。 秦裴依才不会上他的当,“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倒了杯茶喝起来。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他笑眯眯地跟着坐下,也倒了杯水喝,如果不是早知道,根本看不出来他不是人,而是鬼。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开头的第一句话就把她给吓了一跳,她瞪大了双眸,就听又丢下了一枚炸弹,“我还知道你不想让那个男人知道,还有你的计划。” 她震惊地看着他,“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里的因为他的话而掀起的波涛骇浪。 “我是鬼魂哦!”他得意的挥了挥他的手,“当我碰到你我就可以读到你的心理。” 经他一提醒,她才想起当时他走的时候有拉住她,原来是为了这个…… “你想怎么样?”她问,把柄都在他手上,他这个时候来说,肯定不会是无聊跑来说说,开玩笑,谁会这么无聊,即使她心里有这个希望。 “我说这也不是要威胁你。”涟城说。 狗屁,你这还不叫威胁什么才算是威胁啊?她心里怒骂。 “我就只有一个要求。”来了来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他来威胁她来帮助他? “我就希望你能带我出去玩玩,看看外面的世界。” “啊?就这样?”她有些不可置信,就这么简单的事? “怎么,太困难了吗?”他的紫眸变得暗淡,“也对,我的确是太勉强你了。”说着,整个身上都被颓废所笼罩。 “诶,慢着,我可没说不行。”她道,陡然想到他的身世,这么小的事情,能帮他完成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真的?”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你可不可以骗我哦!” “当然,我从不骗人。”她很有气势地拍了拍胸膛,“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关于我的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可以。”涟城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他兴奋的小星星都跑到了眼里,闪闪发光。 “这个容易,你先进去镜子里,我再带着镜子出去。”她略微想了下便道。 “好。”话音刚落,涟城一溜烟就钻进了镜子里了。 “咚咚咚。”门外蓦地响起了敲门声,她做贼心虚地惊了一下,高声道:“谁啊!” “小姐,公子有事得出去,估计得很晚回来,让奴婢来通知您一声。”一道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知道了。”她心中一乐,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连上天也帮着她了,没了宫景卿来捣乱,就已经少了一大部分的阻力了。 略微收拾了一下东西,问有什么可收拾的?当然是钱咯!出门不带钱,哪里都挨刀。上次从宫景卿身上搜到的钱他都没要回去,她连一毛半分都没花过,这回说什么她也得花个够本回来。 一路畅通无阻,在铸剑山庄不比王府,这里她想怎么出去就怎么出去,没人会管她(能管她的不在),直到走出山庄有一段距离之后她才停了下来,翻开包裹找到镜子。 “现在你可以出来了。”她对着镜子说道。 过了一会儿,镜子发出微弱的紫光,该出现的涟城却迟迟不出来。 “有人跟踪你,你要先甩开他们我才能出来,不能被他们看到。”涟城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有点类似于上次宫景卿给她的密语传音。 她心里虽惊却还是面不改色,小声的问:“我要怎么做?他们都是有轻功的,我铁定是跑不过的。” 从涟城说有人跟踪她她就第一时间想到了宫景卿,除了他还有谁会在她身边安插人?一直都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她还以为是她的错觉,心里气愤难当,等着,她回去就找他算账。 “你先找个人多的地方。”声音再次传来,她神色如常,记得在下面有一个闹市,那里应该算是人多的吧! 距离也不算远,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按着涟城的指示她在如沙丁鱼一般的人群里钻来钻去,在几条巷子间拐来拐去,宫景卿派来的人果然也不是盖的,好不容易才甩了他们,这还是借助了群众的力量。 她跑进一家买衣服的店,买下一件男装,三两下就换下了了原来的衣服,这样就没那么容易认出来了。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涟城放了出来,涟城一脸的兴奋还没褪去,“冲啊!让我们去玩个过瘾吧!” 秦裴依黑线下,“你吼大声点,被抓回去可别怪我。” 果然,这招最有效,涟城高分贝的声音顿减,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放下心来。 他小声地问:“我们要怎么玩?” 秦裴依扑哧笑了,真是太可爱了,怎么可以这么纯真啊! “走,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她豪气万壮,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于是,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兴冲冲地冲去玩乐,涟城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见到什么都好奇,东摸摸西蹭蹭,乐不可支。 秦裴依就比他好了一点点,她不是第一次来看这些玩意所以没有涟城那么夸张,只是吃货有一个习惯就是遇到看起来好吃的都会忍不住买下来,而她就是典型的吃货,于是,才不过一会儿,她的手里已经大包小包的都是满满的吃的,边走嘴里还咬着吃食。 边吃边叹息,有钱的感觉就是good! 她俨然不知,找不到她的龙一龙二已经急得如火锅上的蚂蚁,两人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把人给跟丢了。 “老大,这下怎么办?”龙二抓狂的扯着头发,跟丢了王妃,这下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禀报王爷。”龙一刻板着脸。 “老大,会死的。”龙二哀嚎,死定了,死定了,上回好运的王爷没有惩罚他们,这回是他们失职,真的要死了。 虽然这样说,不过他知道还是得回去的,天空有些阴沉,就如他现在的心情,呜呜,打死他也不要再来接这份任务了,实在是,早晚得被这个王妃给吓得心疾发作。 兄弟俩相视一眼,长久的默契让他们一下子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一齐朝着某个方向飞跃而去。 于是,当她还在愉快的吃喝玩乐得痛快又自在时,俨然不知道当宫景卿得知龙一龙二把她给跟丢了后,是如何的震怒与惊慌…… ------题外话------ 月凝打字慢,一天只有那么点的时间码字,更得慢了,π_π 打滚求安慰! 083 有钱不赚是傻瓜 坐在人声鼎沸的酒楼里,秦裴依目瞪口呆地看着涟城:“你丫的饿死鬼投胎啊!” 在他们旁边,一排碗碟叠得高高,涟城手里还拿着一个碗快速的扒饭。 “呜…呜我本来就是鬼,再说了我都好久没吃过饭了。”咽下最后一口,涟城满足的放下碗筷。 “饱了吧?”她面前放着一副碗筷,和涟城面前那高高的一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好。”涟城拍了拍肚子,“刚刚饱。” 她汗颜,“走了,你再吃下去我就没钱了。”她暗附,以后谁走眼看上了他谁倒霉,光是要养他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走出门,对面一家叫“翡翠居”的店门口站着几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小姐在拉客,她转头,看到涟城闪闪发光的眼睛,一种不好的预感来了。 “别告诉我你想进去。” “如果我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呢?” 果然,天不如人愿…… “你去那里干嘛?要当一回色鬼?”她气急败坏道,周围的路人纷纷回头望他们。 “我好奇嘛!”他透亮的紫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那么纯真的样子任何人看了心都得软了。 靠之,你不要对什么都那么好奇可以不?她很想这么吼他,不过一看到他紫眸可怜的揪着她,一时头脑发热。 “好,就带你去见见世面。” “喔,太好了,我们走。”他一下子就扯着她往“翡翠居”冲,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饥渴呢! 被动地被他扯着,她懊恼地想要反悔,翡翠居的姑娘们眼睛可尖了,她本来就穿着男装,两个人一个俊俏一个美好,回头率那是百分百,一群女人如恶狼扑食地扑上来。 “这位小哥,奴家在这里哦!您是不是来找奴家的呢?” “两位小哥看起来是新面孔哦!来奴家这里吧!包两位满意。” “来奴家这里吧!” “跟奴家来,我会让你们欲仙欲死哦!” “……” 她硬着头皮拉着涟城企图突破包围圈,各种露骨的话在耳边不断地想起,身上不停的有几只手谐油。 她第一次觉得,女人真心可怕,好不容易摆脱了门外那群女人,她和涟城都松了口气,太可怕了,经过这一轮他们两个的衣服都有些凌乱了。 最后涟城得出了一个结论,“你们女人真可怕。” 秦裴依听了冷哼一声,有本事以后你找男人去啊! 说话间,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摇拽着肥臀有了过来,涂得红艳艳的猩红大嘴在现代出去肯定会吓死人,想来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老鸨了,真是不负众望,果然不是正常人。 “哟!看两位小哥都是生面孔,新来的吧!”老鸨挥舞着手中的丝帕,掐着相比公鸡的声音朝他们两抛媚眼。 两人身躯齐齐一震,赶忙退了好几步,就怕她一个冲动扑上来。 这老鸨似乎是见惯这种反应,不但不生气,还掩嘴轻笑,“小哥不要害羞,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告诉我,妈妈给你们找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先坐一会儿,有事再叫你吧!”对于她这么热情的态度她可不敢恭维,再说了,她还没那种癖好。 “好吧!今天是我们翡翠居的花魁出场,两位公子可是来对了。”老鸨可惜地道,这么俊俏的两小哥,如果让她年轻个二十来岁,她一定亲自出马。 “哦!那我们还真是走了好运了,正好来捧场。”她手里拿着扇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涟城则已经开始东张西望了,一点也没有发现已经有很多目光追随着他了,以他的容貌很难不引人注意。 拉着他选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里面已经算是人满为患了,男人们的吆喝声响亮得吵杂,一眼扫过去,哪个男人身边不是抱着个漂亮姑娘,有的更是当场的来了个缠绵热吻。 她该庆幸,幸好古人还有一点封建思想的限制,不至于开场现场秀。 她又转头,无奈的看着涟城依旧不减好奇的眼睛四处张望,她知道已经有很多视线注意到了他们,单是以涟城那双出众的紫眸就已经很显眼了,她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答应他带他进来了,至少也该给他变变装吧! 好在,这里面的女人没有和外面的那些一样恶狼扑食,只要不动手,爱怎么看怎么看吧! “各位大人大爷,今天是我们的花魁柳言现艺的日子,各位想必已经期待很久了吧!不过还是要请各位等一下哦!我们的柳言稍后就出来了。” 上面灯光闪耀的台上说话的人正是刚才和他们说话的老鸨,浓重的妆遮住了她的表情,她却看得出来她面上压抑着焦急,她耸耸肩,这也不关她的事。 刚才吃的东西太多类了,似乎是混合着吃吃坏肚子了,她让涟城坐好别跑,自己起身去找茅房,随便扯过一个人,问了下位置,她就朝着那人说的地址走了过去。 舒舒服服地上完大号,她朝着返回的路走,路过一个房间时突然听到里面的话: “妈妈,现在怎么办,小姐现在生了麻疹,根本不能见人。”一个焦急的声音。 “废物,你是怎么照顾她的,等会就要出场了,你现在我拿谁出去应付外面的那群男人?”那个老鸨的声音。 “这……呜呜呜……” “烦死了,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 她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出了意外事故了啊!怪不得刚刚看她脸色不太好,就是为了这个啊!她拍拍手,准备离开,屋里又传来了声音。 “你现在马上出去找一个人来替一替,要多少报酬都可以,要漂亮的。”老鸨明显已经打算放手一搏了。 “可是,这个时候去哪里找得到啊!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会来。”另一个声音带着迟疑,毕竟妓院向来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低级的。 “不然要怎么办?难道要她顶着满脸的麻疹出去见人?”老鸨气恼的吼声。 “我可以帮你。” “砰”的一声门被踹了出来,屋内的两个人齐齐望了出去,只见一个俊俏小生站在门外,嘴角抿起一抹笑。 “你是谁?”老鸨警惕地瞅着“他”。 “你不用理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能帮你。”这人正是刚才经过门外的秦裴依,她微笑着看着她,有报酬的事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呢?有钱不赚是傻瓜,她怎么会做傻瓜做的事? “你?”老鸨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轻蔑地道:“那请问这位公子,要如何帮我?”难不成还能变个美女给她? 她抬手扯掉束着头发的发束,一头如瀑布的青丝垂直披下,她甩了甩有些凌乱的发丝,满意地看到老鸨那已经可以塞下一颗蛋的嘴:“现在妈妈觉得可以了吗?” 她转了个身,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妙,真是个妙人儿,姑娘,你的到来正好是一场及时雨啊!”老鸨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就要上来拉住她。 “慢着,先别着急。”她制止住她的动作,“我们该谈谈钱方面的问题。” “这个好商量,你帮我我给你十两银子。”老鸨听到她说这个很豪爽地道。 这古代钱币的分封她还不太清楚,以前有时间看电视剧古装片的时候总是听到几十两银子,几百两银子什么的,她不知道十两银针已经算是很多的了。 于是,某懵懂的娃一下子就想起了来讨价还价:“不行,得三十两。” 老鸨差点吐血,一下子就提得那么高,三十两啊!连花魁每月也才十五两,她一开口要价就多了一倍,这吸血鬼,吃人不吐骨头,她很想拒绝,不过这个时候要再去找一个人来几乎是不可能了,而且眼前这个丫头她也很满意…… “好,三十两就三十两。”咬牙她忍痛割爱。 看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秦裴依还觉得自己出价太低了,有些惋惜,早知道就说多点,俨然不知道,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我要叫你什么?总要有个称呼吧!”老鸨看着她,要是知道她现在的想法,肯定得气得拎家伙。 她想了想,真名肯定是不能说的,家里就她一个人,怎么都是最小,她说:“就叫小小吧!不绕口” “嗯!小小姑娘,现在就快去换上装扮吧!”老鸨急不可耐,催促着把她推进内室。 面前是眼花缭乱的的各式衣服,老鸨让她挑选,她找来找去都是一些很华丽鲜艳的样式,不是她喜欢的,终于,好不容易才在一大堆衣服里面找到一件被深埋的裙子。 浅蓝色的束腰长裙,长长的广袖适度地添了些折皱,有种飘逸的感觉,素雅,整体来说她还是满意的。 “这么平淡的衣服穿出去还怎么见人啊!这件不可以。”老鸨可没有觉得哪里好看。 “这种才能更让人眼前一亮,那些客人看惯了那些鲜艳的服饰,看到这样的才会有新鲜感。”最重要的问题是,那种衣服根本就不是她的调调。 老鸨一时也被她说动了,勉强同意让她穿着那件她认为可以和破衣服相提并论的衣服。 084 被卖了 老鸨一时也被她说动了,勉强同意让她穿着那件她认为可以和破衣服相提并论的衣服。 她拿着衣服走到屏风后面把衣服换好,长长的裙摆有点拖地,屏风里面有一面一人高的镜子,她站在镜子面前,如所料般,这件衣服很符合她的想象,浅蓝和丝绸的衣料比起那些颜色鲜明的服装好多了,更适合她接下来的表演。 走出屏风,老鸨就站在外面,满意地看着她一身行头,“脸蛋还不错,就是身材……太瘦了。” 她掐掐自己那肉呼呼的手,“这叫瘦?” “说你瘦是说你的身姿,一点也不凹凸有致,这光有脸蛋也没用。”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虽然没有波霸小姐的丰满,但也还算是大小适中吧!哪有她说的那么夸张,她自己觉得刚刚好啊! 老鸨拖着她来到梳妆台面前,“我来给你弄弄。” “啊?”这还能弄的?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她看着胸前明显鼓起的一片白嫩,猜想着老鸨到底在她里面塞了多少层软绵了。 被七手八脚地画好妆容,镜子里反射出来的影像美丽地有些不真实,不仔细看她还有点认不出来了,水灵的大眼睛被画成勾人的媚眼,嘴唇也被涂得水嫩嫩的。 老鸨这回才算是真的满意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焦急的道:“糟糕,让你出去后该表演什么?柳言的舞技……” “不用胆心,你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保管没问题。”她附在她的耳朵上低语,交代她该去做的事。 “好,我这就去。”听完她的话,老鸨兴冲冲地下去了。 她陡然想到还在等她的涟城,就这么一会儿,他又不是小孩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 “翡翠居”二楼处的雅座,两男子一齐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其中的一个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另一个则长着一张俊美无媲的脸,周围的视线不断,不过从他阴沉的脸色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是那么好。 这两个人正是宫景卿和昊天两人,宫景卿心情此刻极度恶劣,当他得知秦裴依不见了时,第一反应就是要冲出来找她,没想到却在路上遇到了一脸焦急之色的昊天,才知道那面藏着男人的镜子也消失了。 世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昊天当场就决定了要跟着他一起出来,当他接到密报得知秦裴依和一个男的一起进了妓院时,就恨不得立马把那个破丫头捉回来,好好教训一顿。 柳相的事还没处理完,危险还是无处不在,心里虽怒担忧却更甚,他们两个也没带人马就过来了。 这二楼的雅座,属他们坐的这里视线最好,可以看到整个大厅,没多久就看到了坐在靠边角落的涟城,懵懂的他没发现周围已经有很多淫邪的目光盯着他了,这里虽然封建,却还是有人喜欢暗地里圈养男宠的癖好。 昊天暗地里解决了几个打算对他下手的男人,涟城找到了,秦裴依却都看不到她的踪影,难道消息出错了? 本来打算等等看有没有出现,然而,已经过了很久了,还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他不耐烦地站起来,不打算再继续坐以待毙。 这时,楼下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周围全部的灯光熄灭,今天是这里的花魁出演他知道,他却无意留心,眼角随意的撇过,却让台上那个缓缓飘下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 周围一片黑暗,只留一盏灯光照在台上,台上突然出现粉红色的花瓣飘落,一个木板由两根粗线牵引着降下来,一蓝衣女子坐在上面,直到离地面不远处,女子纵身而跃,如九天仙女,长袖飘飞,轻巧地落在地上。 这么华丽的出场顿时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这时人们才看清楚了,女子脸上居然蒙着白纱,面容若隐若现让人有种想要一把扯下来的冲动。 这时,轻轻的乐音响起,台上的人也跟着动了,穿着小巧精致的舞鞋踩在地上的花瓣上,舞步轻移,手里扯着一条浅蓝色的绸带舞动,蓝色的绸带如水般被她掌控在手中,按照她的意向摆动。 眼角看到台下观众惊yan的目光,她勾唇一笑,注意到涟城还在原来的地方,她也放心了,认真地继续踩着舞步,旋转,跳跃,完美的动作让人挑剔不出哪点不好,这个舞是她在现代时,和几个好友所创造的舞蹈,此舞的用意在于舞中杀人于无形,是专门为了对付那些商界大亨,只要不加入攻势,这就是一场普通的舞蹈。 她也是临时才想到用这套舞,这套舞华丽惑人,倒是很适合在这里用呢! 全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噪音,所有人都目光认真而热切地注视着台上那轻灵舞动的人儿。 她不知道的是,有些人也是因为这场舞的震撼,从此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宫景卿目光紧紧盯着台上那道身影,不舍得放过一丝一毫,从她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认出她来了,心里欢喜,这是他的人儿,他的破丫头,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贝。 他又有些恼火,居然让她这么美的模样让这么多人瞧见了,一想到这个就恨不得挖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要不是顾虑着这会冲出去可能会被暗处的人给盯上,平添些麻烦,他早就扛着她走了,哪还会让那些男人有机会多看她一眼。 与他们相隔的另一个包厢里,男人看着台上女子轻灵的身姿,修长的手指按在胸口,感受着心跳的加速,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盯上了猎物的猎人。 这“帝景”果然有趣,这么有趣的人儿遇到了让他怎么舍得放手? 台下。 乐曲停,一舞终了,一场舞跳下来,她也累了,额头都渗出了汗水。 一阵静默后,台下响起一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叫好声不断。 秦裴依得意忘形,正想来说几声什么感谢之语来着,感觉一道过分炽热的视线紧盯着她,她顺着感觉望去,在看到目光的主人时背脊骤然一僵,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前看着她,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她却莫名地感觉他有种要火山喷发的感觉。 她悄悄吐了吐舌头,她蒙着面纱,他应该看不出来她才对,没错,就是这样的,她自我安慰,坚信他没有发现她。 看向台下,涟城不知何时面前已经放满了吃食,正一边看着她,一边吃东西,还随带着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她。 她正准备下台,台下的男人们却不肯了,纷纷嚷嚷着要她摘了面纱。 “今天不是柳言姑娘出台?这姑娘是谁?蒙着脸什么也看不见。” “就是啊!快摘下来,大爷花钱来就是来看美女的。” “小妞,爷儿有的是钱,你要是摘下那破布爷儿就买下你,让你有个安身之处,哈哈哈……” 随着最后那人的话,引起哄堂大笑。 她冷哼一声,底下那人的恶心嘴脸让她有种要下去踹他几脚的冲动。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心情,那人又笑了,很无耻地道:“哟!这小妞还装清高起来了?快到爷儿怀里来,爷儿会让你欲仙欲死的。”男人笑得淫荡,和他一起的一群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实在是没法忍了,体内的暴力因子已经被挑起,她就想下去揍他两拳,老鸨及时从旁边走了出来,笑得掐媚,“大爷,这是我们翡翠居的新人,卖艺不卖身的,大爷要不看着挑别的哪位姑娘吧!我们翡翠居的姑娘都不差哦!” “滚,少啰哩八嗦的,爷儿我就要她了,爷儿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你想违抗爷儿?。”那人态度嚣张至极,好像他就是天王老子,现在也不拉着摘她的面纱这件事不放,直接指名要她。 “这……”老鸨犹豫着,这人她得罪不起。 从他们的对话中,她想这个男人地位应该不小,不然态度这么嚣张也真是少有,这家翡翠居的规模这么大,应该也是有后台的,在这一行能生活下来,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吓住他们。 她有种预感,鉴于对方的势力,老鸨很有可能会出卖她,毕竟在她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比起对方的身份,她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了,牺牲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保全自己,这是谁都会做的事。 就见老鸨堆起满脸的笑容,一脸铺得厚厚的胭脂粉末随着扑朔落下。 “大爷开玩笑了,这小丫头能被大爷看上那是她的福气,求之不得呢!” 老鸨笑容满面,掐媚的冲他抛媚眼,男人一身肥肉油腻腻的颤了颤。 秦裴依冷眼地看着她,“打算就这么把我卖了?” 老鸨依然带着笑脸,“他是这里的县太爷,我们得罪不起,你跟了他也不错,至少可以过上好日子。” “哦?你就确定我会答应你?你就不怕我是哪一家千金小姐?”她从容镇定,倒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要逃也不是不可以,她现在倒想看看他们会给她玩什么花招。 老鸨可能也是被她的话吓住了,迟疑地看着她,“你是吗?”问完她又自动否定,“不对,你骗人,你一定是怕了所以才向我撒谎。” “是么?”她面带笑容地看着她,“那你就试试吧!” ------题外话------ 不得不吐槽一下,广东的天气真是糟糕透了,早上大太阳,下午大雨,晚上打雷闪电,我说这是要闹疯人? 085 坏习惯 “是么?”她面带笑容地看着她,“那你就试试吧!” 老鸨有一瞬间被她给虎住了,然而……那边的人也是不能得罪了,在她想来,就算这丫头是千金,在这地方也不会斗得过县太爷这地头蛇,她想想也就放心了,她不知道的是,她将来会多么地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废话那么多,嘀咕半天还没讨论出个结果来?是不是要爷儿请你们去府里坐坐?”男人已经不耐烦的吼,话语中威胁意味十足。 她扭头对着男人道:“大爷真会开玩笑,您都这么说了,那小小姑娘以后就是您的了。” “哼,倒还算是个识相的。”男人不屑的冷哼,淫邪的目光放在了秦裴依身上。 “小美人,既然你都要属于我了,就快把面纱摘了让爷儿瞧瞧,让爷儿看看钱有没有白花了。” “就是,快摘了,这面纱遮着看得都心痒痒了。” 旁边的人这时也跟着起哄,整个台下顿时一片闹哄哄的。 她偷偷抬头,靠窗的那人依旧面无表情,冷淡地看着下面的变化,她心里有些失落,气他居然认不出她来,又气自己居然如此窝囊居然还存在妄想。 “三十两呢?”她朝老鸨伸手。 “啊?什么三十两?”老鸨一时不知她说的是什么,有点怔神。 “你答应我的,出来表演的三十两,难道你是打算偷吃?”什么都可以忘这关于钱的可不能忘。 老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吸血鬼,“拿去,这是银子兑换的钞票。” 接过三十张钞票,她笑得眼睛弯弯,“既然任务完成,那我走咯。” 挥挥手中的票票,她不再理会底下的呼声,旋身就要往回走,在场的人都因为她的行为而愣住了,等他们反醒过来,老鸨反应最快,“你不能走,来人,快捉住她。” 翡翠居也不算是小妓院,这里打打闹闹从来不少,当然也雇佣了一些打手,老鸨一声令下,已经有好几个打手围了上来,打手高大壮硕的身体立马把她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她不耐地看了他们一眼,这套衣服临时换上,银针都在那套,身上就带了一根保命,对付他们就太可惜了。 看来只能空手肉搏了,打手们拧着手腕走近她,满脸凶恶的横肉,她正准备动手冲出包围,挥拳的手刚要打中打手时,突然,打手直挺挺地倒下,她动作一顿,她明明还没打中呢!转身攻击另一边的打手,结果还没打到对方就倒下了。 到最后,她一个都没有打到,打手却全部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看见周围围观的人诧异的眼神,心里的郁结可想而知了,一口闷气闷在心里发不出来。 她环顾四周,是谁在帮她?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靠窗的位置,然而却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人,心里空空的,有些闷,也是,他连她都认不出来,怎么可能会是他出的手。 老鸨也被她的动作吓到,料不到她居然有这么好的武功,脸色难看,“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打手们一个接一个地爬起来,对于面前这个小女人已经不敢有半点的轻视,个个都裹足不前,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快上去抓住她,我会重重有赏。”老鸨看出了他们的萎缩,尖声喊到。 “有赏”一词给了打手们很大的动力,个个都两眼发光地盯着她。 “冲啊!”打手斗志高昂地冲上去,她目光凝起,摆出招式冲上去,一招一势都狠厉地袭向对方露出的破绽,就想速战速决,赶紧离开。 一脚狠狠踹开扑上来的打手,胸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及时地反应过来,才勉强站立着。 又有一个打手扑上来,她挥拳使出全力揍出去,却在使力的同时胸口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再次传来,结果连带着挥拳的力度也变小了。 TMD,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是要她的命?她尽量平缓呼吸,却觉得心理和生理根本不能达成一致,呼吸有些喘,视线变得模糊。 她甩甩头,这种情况她可不能晕了,周围都是豺狼虎豹等着把她给吞了。 又一个打手冲过来,她没有闪避,只等着他接近给他来个致命一击,不下狠手死的就会是她了。 就在打手即将接近的时候,却突兀地停了下来,鲜血滴落在地上,溅起了血渍,一把明晃晃的利剑穿过他的胸口,血红的剑头从面前出来。 打手瞪大了双眼,他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嘣。”高大的身体倒在地上,这回再也起不来了。 她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几道鬼魅的身影已经飘到她身侧,没错,在她看来那种速度就是飘,身影也是模糊看不清,几个打手眨眼就被他们给解决了,就像砍萝卜砍西瓜地轻易。 “娘子,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弱了,连那几个臭男人都对付不了。”戏谑的声音隐含着怒火在前方响起。 她眯着眼睛看向他,那人背对着阳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却知道是谁,这世上除了宫景卿还有谁会这么喊她呢! “废话,还不是你来得这么慢。”她干脆坐倒在地上,看到他来了,心情莫名的就放松了,连窒疼的心口也缓和了许多,这就是安全感?她居然也依赖这些来了。 宫景卿看着她耍孩子脾气的模样,什么气都消了,蹲下来与她平视,“在怪我晚来?” “没有。”她气哼哼地扭过头,原来他早就知道她了,居然还一直冷眼旁观。 “呵呵。”他蓦地笑了,眼里带着笑意。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滚啦!”她还生着气,他居然还给她笑,想死啊! 他扯过她抱紧,手劲一提就把她抱在怀里,“别生气了,这些胆敢动你的都得付出代价。” “你要杀了他们?”她抓住他的衣襟,虽然她并不是什么没杀过人的好人,不过这么一群人要为她出事她也过意不去。 “是又如何?”他冷笑着,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都畏惧地看着他,他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他们都看到了你的美,都死了就没有了。” “我蒙着面纱呢!”她无奈的瞅着他,这算是变态的占有欲?居然要为了这么无聊的一个理由而杀人。 “不管,反正就是看到了。”他抱着她蹭了蹭,有点耍赖的感觉。 秦裴依瀑布汗,这性情转变的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前一刻还是霸气十足,怎么这会就来撒娇打混了。 “臭小子,你是谁,居然敢开抢爷儿的女人。”一道声音叫嚣着插了进来,瞧见宫景卿的眸光蓦地一冷,她捂脸,先为这个不长眼的默哀三秒钟! 宫景卿缓缓转过头,叫嚣的人正是刚才说要买下秦裴依的县太爷,看到男人猥琐的目光,他的眼神变得更冷,“你再说一遍。” “怎么啦?小子,爷儿我说,你居然敢强爷儿定下的女人,你……” 男人叫嚣的声音戛然而止,“叮。”一声清脆的响声,一支小巧的簪子落在地上。男人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塌,喉咙处一道细血痕越渐清晰,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还存留着一口气。 宫景卿走上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漠地道:“她是我的女人。” 男人带着震惊与恐惧咽下最后一口气,似乎还不相信他居然敢对他动手。 一切都只在一瞬间发生,等反应过来,周围马上陷入了绝对的混乱,混乱的人群四处逃窜,宫景卿揽着她,眸光冰凉地看着混乱的底下,那几道魅影立在他的身后,随时等待着他的命令。 衣袖一紧,他低头,秦裴依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我饿了。”她摸摸肚子,那模样娇憨极了。 宫景卿宠溺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这就带你去吃东西去。” 秦裴依微微松了口气,她不希望他杀戮太多,就算有些人真的该杀,既然那个县太爷都已经死了,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值得追究的。 他扫了一下全场,眼底幽深,她的用意他怎会不明白,不过这既然是她的意思,那他就应她一回,不过……有些人就不能放过了。 宫景卿一把抱起她,走出翡翠居,他老是喜欢抱着她,好像这样,她就会是属于他的,痛感已经过了,全身有些虚软,她直接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有些累,靠着靠着居然就这么在他怀里睡着了。 回到山庄里,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他尽量放轻动作,把她从马车抱下来,低头就瞥见她沉沉的睡颜,面纱遮住了他的视线,他直接扯开丢掉,一气呵成。 脸上的这些粉是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头,吩咐下属准备水,便抱着她走回他们的房间,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这些动作秦裴依也只是不满的咕哝一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他好笑地看着她,居然连鞋都没脱就睡下了,认命的弯下腰帮她脱掉鞋子,顺便去掉繁琐的外衣。 水送来了,他拿过湿布,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胭脂,露出本来白静的小脸,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和她待久了他伺候人的本事倒是越来越渐长了,真是不好的习惯,不过对象如果是她……感觉还不错。 087 不能不恨(一) 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她懒懒地翻了个身,蓦地撞上一面硬硬的东西,她皱了皱眉头,眼睛也没睁开,伸出手推了推,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推不动。 她气恼地睁开眼睛,打算看看是哪个东西来阻她继续去找周公,首先映入眼中的却是一片古铜色的肌肤,抬头往上看,男人慵懒的斜靠着,支手撑着头,微眯的桃花眼造成了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看得有些呆怔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个男人怎么能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这不存心打击人嘛! “你怎么了?” 恍惚间听到他焦急的喊声,她回过神来就看到宫景卿拿过一条手帕捂住她的鼻子。 被他按的有点喘不过气来,推开他的手,拿开手帕,“你捂着我干嘛?要憋死我啊!” “手帕……”宫景卿盯着她的脸,目光有些怪异。 “手帕怎……”她的话在瞄到手帕是那片血红停了下来,这才感觉到鼻子痒痒的,好像有什么即将流了出来。 她这回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赶紧拿手帕捂住鼻子,悲愤欲死,啊!她的形象啊,居然看一个男人看到流鼻血了,给她一条面条吊死算了。 宫景卿不知道她的想法,看到她突然流血心急得要死,“怎么会流血,撞到哪里了?快拿开给我看看。” “呜……偶(我)没尸(事)啦!”捂着鼻子,她说话说得有些模糊,木头,这会怎么就没有平时的精明了。 “快拿开,我看看。”不清楚情况如何,他更是急了,强硬地扒开她的手,挑起她的下巴,细细地查看她的鼻子。 被迫拿开手,鼻子还是痒痒的,不过幸好血已经止了,还好,虽然最狼狈的模样都被他看了,不过只要不继续狼狈下去她就满足了。 “都说了没事啦!”她打掉他的手,不知道这样的姿势很不舒服吗? “真的?”他怀疑地问。 “真的真的啦!对了,涟城呢?”她赶忙转移话题,避免他继续问下去,看看自己,昨天居然在他怀里睡着了,那么大的动作过程她居然没有醒过来,真是失策,这要是别人都可以杀她个几百回了。 这是不是表示,她已经在他面前卸下了防备?才会自我意识允许他的靠近? 宫景卿不满地瞪着她眼,带着危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别的男人?” “就不问问我?” 她翻了个白眼送给他,“你不就在我面前吗?他是跟着我出去的,我当然得问一问啊!” “不准问。”宫景卿的怒气在听到她的话稍微减了一些,站了起来,松垮的衣服有垂下来了了一点,露出那嫣红的的一点…… 她刚好又一不小心的瞄到了,鼻血又有点蠢蠢欲动,她撇开脸不去看他妖孽的模样,“幼稚。” “赖在那里嘀咕什么呢!起来了,睡到中午跟猪真有点相似了。”他拿起外袍套上,看着还赖在床上不准备动的某人。 毒舌的腹黑男人,她趴在床上,卷起被单滚进里面,“不要,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起来。” 宫景卿整理的手一顿,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娘子这么主动,为夫是不是要来用身体来满足你呢?” 他笑得蛊惑,她一听,立马就爬了起来,很邪恶地看着他,“不要勾引我,我会忍不住扑倒你哦!” 宫景卿倒是料不到她有这反应,不过马上眼里带笑,“扑吧!我会很乐意的。”说着覆下身来就要压住她。 “免了免了,我起来了。”她这会可不敢再调戏他了,就怕他来个恶狼扑食,一骨碌地爬下床,以神速穿戴好,洗漱完毕。 看着她因为急促的动作而涨红的脸,他淡定的丢下一句话,“早晚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她正在绾发,听到他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当做没听见继续弄,心口却因为他的话开始剧烈的跳动,指尖有些颤抖,怎么也弄不好头发,反而被她弄得乱糟糟的。 “真笨,连头发都不会弄。”一只大手取代了她两只手的位置,她一怔,放下双手,看着镜子里反射出他的手在她头上灵巧地帮她,很快的,一个漂亮的发型就出来了。 她惊叹不已,“你真厉害。”她就只会拿一条绸带直接束起来,以前都是灵儿帮她弄,在府中她有时就直接披散着头发。 “从小和给母后弄时学的”他淡淡的道,手里夹着她的青丝,一丝悸动浮上心头。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的话,她平白松了口气,刚才还想着他是不是给别的女人弄出了手艺来,果然她是想太多了。 “走吧!去吃饭咯!好饿啊!”她主动牵住他的手,不想继续想下去,那些结果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嗯!”他任由她拉着。 走至大厅,出乎意料的,她居然看到了昊天和涟城两人坐在一桌,眨了眨眼,还是,揉了揉眼,再看,还是,这是要变天了? 她扭头看向宫景卿,就见他很平静,没有什么不妥,若无其事地拉着停滞不前的她走了进去。 “你们来了?”昊天朝他们笑了笑,不过那笑看起来有点勉强,涟城也冷哼一声,理都不理他们。 她放开牵着宫景卿的手,走到他面前,涟城气鼓鼓的扭头,就是不看她一眼。 他该不会是还在气她没有去找他吧?她猜测着,试探地问:“你在生气?” “哼。”他重重一哼,明显的向她表示,他确确实实是生气了。 “好吧!”她无奈了,真是别扭的小孩子,“我向你道歉,没去找你是有原因的。” “嗯哼。”涟城这下满意了,秦裴依暗附,真心傲娇了。 她轻吁了一口气,总算把这小祖宗给安慰妥了,她转头,宫景卿脸色沉郁地瞪着她,她忍不住哀嚎,还有一个。 四个人围着坐在桌子上吃东西的气氛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其中还有一只鬼。 涟城倒从来没把自己当做一只鬼来看,该吃的吃,不该吃的他也吃,整一个饿死鬼,真不知道他的胃量是怎么养出来的。 昊天的脸色从刚才就不大对劲,目光一直在涟城身上徘徊。 这样的场景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当初本来以为涟城是一只厉鬼,应该会怨恨缠身,结果却是一只俊美的鬼,看这情况还有点不讳世事的样子。 她有种感觉,总觉得昊天还有些事瞒着他们,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问太多了总是不好的。 不是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吗?她的第六感向来都很准,虽然每次都是坏事,不过毕竟也是准的。 一顿饭吃得缓慢,被这种气氛压着她根本就食不知味,恐怕在场就只有涟城最不受影响了。 “啊!好饱!”涟城捧着肚子,眯着眼睛,紫色的瞳眸半眯着,像极了馋足的猫儿。 一桌子的菜都被他扫荡完毕,昊天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吩咐下人撤掉,重新送上新的佳肴。 “吃饱了就该回去了。”昊天声音冷淡,这样的他完全让人想不出他豪爽大笑的模样。 “弟弟你真冷淡,我才刚出来不久你就赶着我走了。”涟城眨巴紫眸,湿漉漉就像一只摇尾巴的牧羊犬,怎么看怎么可爱。 秦裴依在一旁看着囧了,她怎么觉得涟城唤昊天弟弟有一种违和感,这就像一个小孩叫一个大人孩子一样,怎么看怎么怪。 昊天说:“快到镜子里面去,你已经出来一天一夜了,不想魂飞魄散的就进去。” “你这算是关心我?反正都死了,消不消失都一样,与其这么过下去消失也未必不好……”涟城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落寞。 “闭嘴。”突然一声爆喝,秦裴依也被吓了一跳,这怒吼和宫景卿有得一比了。 昊天铁青着脸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有这种想法,难道他不恨他了?不行,努力这么久怎么可以放弃。 “你不想进也得进。”他突然念出一长串让人听不懂的咒语,涟城怒瞪着他,昊天手中蓦地出现一面镜子,正是那面涟城出来的镜子,正散发着幽幽的紫光。 “收。”涟城还来不及阻止他的动作,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了进去。 “滚蛋,你居然强行锁住古镜,快放我出去,你杀了我还不够还要限制我的自由……”涟城的声音不断地从镜子里面传出,昊天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手抹过镜面,这回连声音也没有了。 “你为什么要关住他?让他那样不是很好吗?”她不解地问,虽然接触不多,她却挺喜欢涟城,就像弟弟一样,可爱又找人喜欢,看到他这样有些不忍心。 “你不懂。”昊天的声音带着悲凉,“我感觉他对我的怨恨正在一点一滴地减少。” “这样不好么?”她歪着头,涟城那样的性子会恨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那么多年,不恨还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宁愿他一直就这么恨我。” 087 不能不恨(二)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宁愿他一直就这么恨我。”昊天的情绪有些激动。 这种情况这么的很麻烦,他杀了涟城是为了救他,而涟城只有恨着他魂体才能继续存在,归根到底原因还都是因为那个什么诅咒,到底是谁让会这么狠? “你就不怕他恨着恨着变成怨灵?以后都不能投胎转世,永远在世间游荡?”那些鬼故事不都是怎么讲的,那也有发生这种可能的不是么? 昊天表情一僵,有点不敢相信,“会这样?” 他有些崩溃地捂着脸,秦裴依这回慌了,这么一个大男人突然在她面前要哭的样子,她可受不了。 “诶,你别多想,我也就随便预测一下的。” 她极力补救,不过对昊天显然没有多大的用处。 宫景卿鄙视她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形容的就是她了。 “昊天,她说的也没错。”突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声音有点耳熟,她转头望向门外,许夜澜的身影毅然立在门外。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眨眼睛,眼前就变了,不过却是昊天站到了她面前。 “师……师傅?”昊天的声音带着颤,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 又是一枚地雷抛下来,这回她都要错以为自己暂时性耳聪了,许夜澜居然成了昊天的师傅,这世界混乱了。 许夜澜一身嫩绿的裙装,此刻的她换成了女装,嫩绿的朝气柔和了她的冰冷,五官和无痕很相似,不过却更显得柔美,活脱脱大美人一个。 “你真的是师傅?”昊天的声音满满的震惊,她猜他应该也和她一样是第一次看许夜澜女装的吧! 她有点幸灾乐祸,她至少早知道她是女的,比起昊天受到惊吓的模样好多了。 许夜澜走了进来,走到他们一米处停了下来,“就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恢复祭祀的你没那么闲吧!”宫景卿问,站在她面前,秦裴依直接被排到后面去。 “不关你的事,还有,不准私自通知你哥哥。”她冷冷的道,后面还特意加了一句。 “就如你所言,我要怎么做也不关你的事。”他冷哼,他们之间的事他才不会去理,他只要管好他的破丫头就行了。 “你们认识?”昊天这回更惊讶了,不过听他们的对话似乎不怎么友善。 许夜澜冷睨了他一眼,不再与他争辩,走到昊天面前,伸出手,“幽冥魔镜。” “是,师傅。”昊天回过神来,赶紧把镜子提上去,神情担忧地问:“师傅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涟城继续这样下去真的会成为怨灵?” “嗯!”许夜澜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注意昊天因为她的话而苍白的脸色,手在镜面上抹了几下,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一道白光从镜子里冲了出来,落在地上。 “滚蛋,该死的居然敢锁了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一道骂咧咧的声音首先就出来了,光芒渐淡,一道白色的身影蹲在地上很幼稚地画圈圈。 “诶?”似乎才发觉身边的不对劲,他站起来,看到在场的人都看着他,顿时就暴怒了,“滚蛋,玩我的是吧!一会关进去一会有当我出来,把我当猴耍啊!去你祖宗的。” 秦裴依捂住耳朵,这吼声,和宫景卿真心像兄弟,要不是他是昊天的同胞兄弟不能作假,她报不准会这么认为了。 “那个,我要提醒你一句,他的祖宗也是你的祖宗。”她很好心地提醒他的用词,暗地里肚子早就笑歪了。 “额?”涟城一愣,脸憋的通红,目光一转就看到了手里拿着镜子表情冷淡的许夜澜,刚因为骂了祖宗羞愧的心情立马转化为了愤怒。 “你,居然还来,闲害得我不够?”他气冲冲地冲上前,指着她的鼻子大喊大叫,“早知道你之前就是伪装的,现在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了,老巫婆。” 昊天及时抱住了他,阻止他的冲上去的势头,以免太过激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到最后损失的只会是他而已。 “看起来还蛮有精神的,想来没多大事了。”许夜澜的声音依旧冷,没有受谩骂的影响。 “哼,那是当然,我好着呢,不用你来假慈悲。”涟城挣开昊天,理了理衣服倨傲地道。 “师傅,涟城到底有没有事?您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昊天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了的焦急。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原因。”许夜澜说,“关于变成怨灵……” 她目光飘移到还平抚不了怒气的涟城身上,“别的魂魄如果恨意持续太长就会转变成怨灵,并只能在凡间徘徊不能投胎转世,不过有幽冥魔镜的护航,他是不会有事的。” 昊天松了口气,却因为许夜澜接下来的话又提起了心。 “但是,如果不能让他活过来,可能他的就要有事了。” “什么事?”昊天问。 “关于巫族的事。”许夜澜包含深意地看他,“或许你不会希望他们找过来。” 昊天凝重了脸色,“他们知道了?” “你们用得着说得那么深奥?”好吧!她承认她的确听不懂了,不要怪她智商低,他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谁听得懂啊!她愣是知道大致就是说涟城要有事了,不过怎么又扯到巫族身上来了? 许夜澜转向他们,“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小心惹火上身。” “我已经涟城当作是我的朋友了,朋友有事怎么能不理。” 涟城一脸感动的瞅着她,“小依依,你真好,我好感动啊!”说着就要冲过来拥抱她。 宫景卿直接一脚把他踹回去,冷气袭向他,“滚远点。” 涟城杀气腾腾地跳起来,“你……你居然踹我,还踹我的脸,我杀了你?” 听他一说,她这才注意到他左脸不偏不倚地印上一个明显的脚印,一张漂亮的脸成了花猫脸,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宫景卿那个善妒的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你打得过我么?”宫景卿赤果果的鄙视严重的敲碎了涟城脆弱的玻璃心。 人家涟城好歹也没惹过他,这下两人结下梁子了,于是,在日后某城不断地以探望之名做骚扰之实以报复今日之仇,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好了。”许夜澜看着他们闹成一团,道:“既然你们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有什么后果也是你们自愿的。” “师傅,这样可以吗?如果……”昊天面带忧色。 许夜澜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做我会把握好。” “……” “说吧!”她兴致高昂,已经准备好了听故事的姿势,反正她都没几年可活了,她无所谓。 宫景卿宠溺的看着她,随她一齐坐下,这天下能让他感到恐惧的还真不多。 涟城也不再闹了,他一直都知道,有些事情他不知道,却一直都找不到理由可以安慰自己,现在是事实揭开的时刻了吗? “涟城,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昊天问什么突然杀了你,又把你困在镜中,让你这十年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来?”许夜澜话锋突然转到他身上。 涟城点了点头,“你现在是要告诉我真相了?” “我要是跟你说,昊天杀了你是为了救你,你信不信?” “怎么可能?”他震惊于她的话,冷笑:“照你这种说法我是不是杀了他就算救他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昊天在后面道:“你只要听师傅说就会知道了。” 涟城心情变得烦躁,却又不得不沉下心来听她讲,他也确实是很想要知道,困住自己这么多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许夜澜说:“你和昊天虽然是同胞的双生兄弟,却比他早出生了一个时辰,然而,这一个时辰却决定了你今后的命运。” “铸剑山庄之所以会受到诅咒,是因为你们的先辈和巫族的圣女之间产生感情,圣女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怕被族人给抓回去,她和铸剑山庄的先辈一起来到了这里,成立了铸剑山庄。” “开始他们过的幸福美满,有了圣女的助力,铸剑山庄开始很快的繁荣强大,铸造的武器也是难得一见的好货,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巫族的人还是巡来了,那时的圣女已经身怀六甲,巫族的长老亲自上门来请她回去。” “那时的巫族在江湖的传言大都是邪门叛教,相当于现在的邪教,你们的先辈得知圣女是巫族的圣女后,惧怕于她的身份,更因为他们本身没有夫妻名分,于是他狠心抛下身怀六甲的圣女,反而和当时一个倾慕他已久的知府千金成了亲。” “很狗血的剧情嘛!”秦裴依听完下评论,“接下来圣女自杀下诅咒?”很狗血的猜想。 “不。”许夜澜否决她的猜想,“圣女没有悲愤,很平静地跟着巫族长老回到了巫族,就在她临盆当天,天空变成了暗红色,连平时紫色的闪电也变成了血色的红。” “等到长老发现闯进去时,不管是接生婆还是帮忙的丫鬟,都倒在地上一睡不醒,本该在床上生产的圣女却消失不见了,地上还剩一摊未干枯的鲜红血迹。” ------题外话------ 后续后续,有木有好激动?木有的话月凝就失败了!^o^ 088 巫族诅咒 “同一时间,知府千金也怀孕了,圣女也在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一切都恢复了平静,知府千金和当时铸剑山庄的庄主的孩子也诞生了,一对双生兄弟,他们的耳后都有一颗红痣。” 那时庄主也知道圣女所发生的事,却没有多去注意,只当是个无所谓的人,细心呵护自己的妻儿,倒也算得上是幸福美满,一切都很平常,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所有的事已经过去了时,在双生子十岁那年两兄弟身体突然虚弱,随着日子的推移他们的身体每况愈下,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们日渐虚弱。“ ”有天,庄主做了个梦,梦里满天满地都是血红色的,他在梦里见到了圣女,看到她手里抱着一对双胞胎,冲着他诡异地微笑,他被吓醒了,想到自己的孩子,总觉得其中有所关联,隔天,他又梦到了圣女,这回圣女手中没有了双胞胎,她狞笑地告诉他,只有杀了其中一个孩子,另一个才能活下来。“ ”这是圣女下的诅咒?“ ”是的,那是巫族最恶毒的咒术,以自身血肉介媒,以至亲血肉为主,圣女用了自己的孩子祭奠他们的神,所下的诅咒。“许夜澜淡淡的道,说得却是残忍之极的事。 听到这里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更是不可置信,”没想到天下居然会有这种母亲,那个圣女太残忍了,真是那两个孩子的不幸。“ ”庄主梦醒,想起梦中圣女的话,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妻子,两人都半信半疑,看着两个孩子日渐憔悴的面容,大夫摇头的表情,更有断言活不过一年他决定试一试……“ ”于是就在这一天,许多黑乌鸦在屋檐或墙上停歇,庄主下定决心后去到两个孩子面前,十岁的孩子心智已经渐渐成熟,看到父亲的他们都很高兴,却不知道父亲却是来取他们其中一人的命。“ ”这个场景……好像密道里面画的那些场景。“秦裴依想起那天那幅图,那个孩子怨恨的脸她至今还记忆深刻,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渗人。 ”你们去过密道?“许夜澜很惊讶没想到昊天会带别人去哪里。 ”那个……我们是自己进去的。“她讪笑。 听她这么一说许夜澜就明白了,她就说昊天怎么可能会带他们去呢? ”这个只要是铸剑山庄的人都知道,世人都认为是报应,对于这些一概不知。“许夜澜看向涟城,”还有接下来的,这些是你们还不知道的,包括昊天,我也没有细说过。“ ”别废话,快说。“涟城焦急的喊,他现在心情迫切。 许夜澜倒没有因为他的无理而生气,”圣女的两个孩子是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乃是祭奠的极品,自从圣女消失后,巫族失去了圣女的主持,曾一度失落,最后被邪教所取代,然而他们并没有就此放弃,他们一直在等待,等待时机把圣女重新召唤回来,而你……“她望向涟城,”你就是他们要找的关键。“ ”我?“涟城指着自己,”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也是阴月阴日阴时所生,昊天他比你晚了一个时辰,所以他是安全的,你却不然。“ ”这世间阴月阴日阴时的人难道就我一个?“他的心情又烦躁了。 ”不是。不过要施咒就必须要找被施咒的对象来进行祭奠,而且……还需要是至亲骨肉。“ ”至亲骨肉?“这回所有人都疑惑了,他们两个按理说就是庄主与知府千金的后代,怎么和圣女扯上关系了? ”圣女施咒把自己的孩子强行植入庄主夫人腹中,也就是说,你们其实是圣女和庄主的后代。“ 这关系有点复杂了,她算是明白了,那个知府千金成了代孕了,不知情下孕育了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的孩子,这个圣女手段真是高,心还忒么的狠。 ”那现在我就成了祭奠的最佳人选?“涟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特定的牺牲品,任谁都不能这么快地接受。 ”没错,巫族的人已经盯着铸剑山庄很久了,就等着你,所以只有杀了你,才能让你逃过一劫。“许夜澜表情还是一成不变。 ”原来,这才是你们杀了我的理由。“涟城的声音低落,湛亮的紫眸变得暗淡,”你们可以告诉我真相,这样我也不会……“恨了这么多年,最后才发现居然恨错了人。 许夜澜面无表情,”告诉你你还会恨他?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了,没了怨恨,你就会心甘情愿的去投胎转世,那我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现在这样又如何?还不都已经死了,难不成还能让我回过来。“压抑的声音带着丝丝崩溃。 ”那可就不一定了。“一直静默的宫景卿突然开口,面带微笑地看着许夜澜,”原来你上次来找我就是为了他啊!“ 许夜澜冷哼一声,道:”我要是知道江湖上传闻的璃公子就是你就不会去找你了。“ 宫景卿无辜的摆摆手,”可惜呢!谁叫这件事刚好就只有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秦裴依就在他身边,扯住他的衣袖问,那次许夜澜来找他的事她可还记得清楚,就是因为那次她才得搅进这里头。 ”乖,说了你也不懂,老实待着去。“他用着哄宠物的语气哄着她。 ”哼,你不说我怎么会懂。“她气恼的勒紧他的衣袖,恶意地把他平直的衣服弄得皱巴巴的,居然把她当三岁小孩耍。 他宠溺地捏捏她嘟起的腮帮,”好,告诉你。“ 秦裴依满意了,腻歪地乐呵,牺牲点色相成就大事,所谓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嘛! ”我曾经救了一个人那个人在巫族算是有地位的,圣女所施的咒术刚好他有和我说过破解方法。“宫景卿拥着她,用着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诉说着。秦裴依被他搂着,暗想,色相看来还得继续牺牲了。 ”继续继续。“她掐媚地道,尽早说完,她好可以过河拆桥,大热天的抱在一起不知道很热吗? 她的想法他怎么会不知道,狠狠地刮了她一眼,故意把她抱得更紧,才又继续道:”作为报答,他告诉我破解这种巫术的方法,当时这个方法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用,没想到这会倒是用得上了。“ ”你救的那个人是巫族的大长老,在巫族他和圣女的地位最高。“许夜澜补充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宫景卿道:”要想破除诅咒,就要杀了施咒之人。“ ”施咒之人?圣女不是死了?“ ”不,她只是沉睡了,在一个我们都看不到的空间,巫族的长老之所以要找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双生子就是为了唤醒她。“ 这回许夜澜的脸色也变了,双眉皱紧,”要唤醒圣女就要让涟城成为祭奠,这样涟城就得死,然而不唤醒圣女就不能破除诅咒。“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能祭奠?“涟城困惑地问。 ”祭奠之所以称之为祭奠并不只是肉体,还包括灵魂,你现在还只是灵魂,若被祭奠就会连魂体都消失。“许夜澜凝重地道。 ”这不就矛盾了?难不成要牺牲涟城?“昊天一听马上就焦急了。 宫景卿,”……“ 许夜澜,”……“ 所有人都静了,这的确很矛盾,既要救涟城,又要复活圣女,然后再杀了她,两者不能全。 涟城说,”其实也没什么了,反正我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被祭奠了也无所谓,还可以帮助家族破解巫术缠身。“ ”不可以。“昊天脸色大变,”想要被祭奠你也要先问问我同不同意,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要让你活下来,你想让我的努力都白费。“ ”可是……“涟城迟疑地看着他,”难道你不想要解开诅咒?你想要你的孩子也像我们兄弟一样?自相残杀?“ 昊天一怔,想到自己未出生的孩子,表情变得痛苦,涟城的话戳中了他的弱点,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是和他们这样,但他更不希望涟城成为祭品,他不想,以后都生活在自己亲手杀了自己亲兄弟的阴影下,就算那是有原因的,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就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他郑重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铮铮有力,”你不可以,如果只能选择一个,那就让我的孩子代替你。“ ”你……“涟城瞪大了双眼,紫眸带着满满不可思议,”你疯了吗?“ 昊天苦笑,”当初本来就该是我死的,你什么都比我强,爹娘也都对你期望很高,我才是该死的那一个,现在只不过是让我捡了个便宜。“ ”收回那句话。“涟城气愤的吼道,紫眸都气红了,”你是我的弟弟,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是我的弟弟,不准你说那种话,爹娘一直都很疼爱你,我也是。“ 涟城走上前握住他的肩,”你不需要把什么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就像你瞒着我们所做的事,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涟城难得的有点大哥的样子了,秦裴依看着他们兄弟两,眼睛酸酸的,胸口就像闷着一口气,心里把那个圣女和什么庄主骂的狗血淋头,自己所造的孽却要自己的后代来承担。 ------题外话------ 每次放假都想着加更,结果反而更忙了,差点就没时间码字了……—_— 087 冰块VS狐狸 “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她埋怨的看身旁丝毫不被影响的男人。 宫景卿扯开笑脸,带着狐狸的算计,“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真的有?”她惊讶地张了嘴,没想到她随便一问居然真的有,“你快说。” 宫景卿伸了伸脸,神闲气定地睇着她。 她脸不禁一红,气得跺脚却还是对他这么无赖的行为很是无可奈何,又不是没亲过,再亲一下又不会死人,她安慰自己,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下快速的在他性感的薄唇印上一吻,就有退身不想却被他按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她焦急的拍打,小小的拳头对他根本不起作用,她气恼的踹他的脚,滚蛋,发情都不分场合,许夜澜他们都还在呢! 宫景卿放开她,看她似嗔似怒的水眸,心情又忍不住激动了起来,忍住想要把她扑倒在地的冲动,今天就暂时放过她,他深呼吸平息被她轻易点起的欲火。 喘着粗气,她反应过来恼怒地瞪着他,宫景卿邪邪一笑,贴着她的耳朵,“真想就这样要了你。” 她的脸“嘭”的全红了,就像煮熟了的虾子,她现在暂时性耳聪了,她什么也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那个人无耻不要脸的话。 “你还有的办法是什么?”许夜澜出现在他们面前,冷漠的脸上带着丝丝的焦虑。 “想要两者全,就必须去闯九转墓,那个另辟的空间就在那里,也就是说圣女也在那里。”宫景卿道。 “九转墓?那不就是十大凶地之一?哪里传说从来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昊天从沮丧中回过神来,听到他的话惊讶的道。 “……”宫景卿突然目光一凝,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秦裴依首先就发觉了,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同样也是一惊。 他们两个的态度有点奇怪,感觉到一道视线盯住了自己,许夜澜缓缓转身,入眼便是男子温雅的面容,和那像极了算计的狐狸的笑。 她瞳眸猛地一缩,声音立马千里冰封,“你来这里干嘛?” 宫景傲噙着嘴角的一抹笑意,优雅的度步而来,褪下了威严的皇袍他依然气势逼人的王者。 “小猫儿跑出来了,当然要来抓回去了。”温润的声音,却带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怒。 许夜澜冷冷地撇过头,“就这么轻易抛下你的天下,真为你的子民感到可悲。” 宫景傲耸耸肩,“没关系,我都打点好了,有人会处理好,还是澜儿重要,免得一不注意你又跑了。” 远在皇宫中的乱月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揉揉发酸的鼻子,他哀怨地看着一桌满满的待处理奏折,叹息,他怎么就生了这个劳碌命呢? “这是?”昊天疑惑的看着面前有点眼熟的男人,他可以感觉到他的强大,想来应该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呵!你是昊天吧!我是璃的哥哥,你叫我傲就可以了。”宫景傲微微一笑,展开他无比强大的亲和力。 “哦,原来是这样啊!傲大哥,失敬失敬。”一听到是璃的哥哥,昊天很顺其自然的和他打招呼。 这边,宫景卿脸色明显不太好地看着宫景傲,“你不该来这里。” “璃,出来这么久看你的精神不错啊!”宫景傲笑着和他打招呼,他当然也知道他就是宫景卿了,不过看他依旧带着面具,他也很识趣地改了称呼。 “别转移话题。”真是胡闹,三番两次为了那个女人抛下重物,想来乱月那家伙肯定又成了替身了。 “你们需要我。”宫景傲走近许夜澜,看到她不自觉的后退,眸子不由一暗,转而又恢复了他的从容淡定。 “不需要,你现在只要快点回去就是帮了我们了。”宫景卿毫不客气地道,他现在只希望宫景傲回去当好皇帝就行了。 “哦?”宫景傲眼底带着算计的眸光一闪,“那我问你们你们有谁知道九转墓在哪?” “……” 囧,所有人都不知道,齐刷刷的,所有的目光都定在了宫景傲身上,许夜澜直接问,“你知道?” “嗯哼。”宫景傲点了点头,邪气地看着她,“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在一旁听着的秦裴依更囧了,鄙视的目光在兄弟两身上来回扫射,果然血缘就是这么微妙,兄弟两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许夜澜的反应先是一愣,再则是鄙视地瞪了他一眼,最后直接扭头无视他。 宫景傲摸摸鼻子,他也没指望许夜澜真的会来亲她,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主动。 于是某小姐不满地嗷嗷叫,为毛结局不一样? “请傲大哥告知,好让昊天前去。”昊天沉重的道,就怕他一个不愿意就糟了。 “呵呵,不用这么拘束,你既然是璃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不过为了避免在被某人抛下,就由我带你们去。”宫景傲笑眯眯,话中意有所指。 “你怎么会知道?就是我也不知道。”宫景卿问,打死她也不信事情会这么巧。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宫景傲说,“书房里有史书正好有记载,所有人都知道九转墓在迷雾森林里面,不过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它的正确位置。” 的确,迷雾森林常年被迷雾所笼罩,在那里面根本是分不清白昼和方向的,要找到迷雾森林确实很难,不过看到自家兄长狐狸样的笑容…… “如果是这样真是太好了。”听到他答应了,昊天也就放心了,也有了心情问别的了,“有谁会抛弃傲大哥这么好的男人呢?” “一个特别的人。”宫景傲哀怨的看向许夜澜,许夜澜继续无视。 第一场,冰块VS狐狸,冰块完胜。 秦裴依也同样哀怨地看着宫景卿,“白吻了。” “哪会。”宫景卿笑,“是我给你便宜占。” 秦裴依怒,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 “好了,那么现在就这么说定了,昊天和我是一定要去九转墓的。”许夜澜冰冷的视线扫过他们,“你们要去?” “宝贝儿,澜儿,没了我你们可找不到路。”宫景傲第一时间冲上去,被许夜澜闪过,他可惜地瞅了她一眼。 “我也要去。”她好好学生地举手,朋友有难她就要出手相助,再说了留在山庄多无趣啊!(某凝:原来前面说的都是废话,后面才是主要。) “不行。”宫景卿怒瞪她,“你知不知道九转墓有多危险,以你那些功夫去了也是有去无回。” “你这是看不起我?”她有那么弱?有那么弱?好吧!她承认她在这里算是弱的,不过,不带这么鄙视人的吧! “我是担心你。”宫景卿说起肉麻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硬邦邦的,这么关怀备至的话被他说出来反倒像是拷问犯人的口气。 心里还是因为他的话浮起一股暖意,她撒娇的蹭啊蹭啊终于蹭到他怀里,笑呵呵地道:“要是遇到危险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 软软的声音撩拨他的心湖,他心一动,抱住她馨香的身体,声音带上了无奈:“一定要去?” “嗯嗯!”她使劲点头,要让他看到她的恒心有多大。 “会有危险。” “没关系。” “会很累。” “不要紧。” 宫景卿黑眸抬起,盯着她坚定的面容,“你就那么想要帮他,就为了一个认识了半天的人?如果哪天,我也和他一样遇到了危险,你会像对他一样为了我去冒险?” 他知道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更讨厌这样的不舒爽堵着,他迫切地想知道结果,想知道,他在她心里到底占了多大。 “当然。”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宫景卿这么厉害的人她怎么也无法想象他虚弱要死的模样,想想都觉得心疼。 她的态度,让宫景卿脸上露出了笑容,瞬间闪瞎了她的眼,她勉强从他璀璨的俊颜离开,果然,美色误人。 “好,我们去。”他桃花眼里溢满了笑意,足以看出他的心情很愉快。 “诶?你同意了?”态度转变得真快,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男人心才是海底针。 “不想?”他凝眸,佯装愤怒,“那就算了。” “别别,我只是太兴奋,太高兴了。”她吓得急忙抱住他的胳膊,整个身体都挂在他身上。 “哼。” “我也想去。”涟城左看右看,就剩他一个了,对于困住他,害他痛苦这么久,没有人比他更恨这么诅咒了,特别是知道是人为之后,他就想把那个人千刀万剐。 “涟城你不能去。”许夜澜直接否决。 “为什么?”涟城傻眼了。 “你的魂体不能接近施咒者,否则就会自动被吸取了。”许夜澜道,“还有,你的灵魂需要待幽冥魔镜里,这样可以保护你的魂体不受侵害,还能避免被巫族人找到你。” “噢!”涟城失望地低下头,空欢喜一场了。 “宝贝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宫景傲撑着下巴,深邃的眸子如猎豹般锐利,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看穿。 许夜澜背脊一僵,握紧拳头,不让人看出她的不自然,她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 “不关你的事。” ------题外话------ 求收藏,求支持!^o^ 090 难产 宫景傲摇了摇头,煞有其事地道:“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你的人都是我的了,还……” 他话还没说完,黑色的刀刃就扑面而来,他轻松闪过,嬉皮笑脸地,“澜儿真残忍,一点都不留情。” 许夜澜冷哼,甩他一刀子眼,涟城的沮丧也就一瞬间,他很快就接受了,眨巴紫眸望他们,道:“那你们就去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庄主庄主,不好了……”一道焦急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 “福伯,出了什么事?”昊天挡住涟城的身影,拉住横冲直撞的管家福伯。 “庄主,出大事了,夫人……夫人……”福伯喘着气,连话也说不完整。 “夫人怎么了?”昊天抓着他的手不禁用了力。 “夫人难产了。”管家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什么?”昊天的脸色刷的苍白了,急得夺门而出。 他们一路跟着去,一来到门外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屋里人影来回地移动,不断有婢女端着一盆血水出来,昊天在门外来回渡步,脸上布满焦急。 一看到他们来,他一把抓住福伯,双眼赤红,“为什么会难产她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福伯被他扯着喘不过气来,还是旁人上前才把他们俩分开,“小人该死,夫人不小心闻到了”夹竹桃“的花香,所以才……” “废物,我不是让你们把所有的对夫人有害的花都清理了吗?为什么还会有夹竹桃?”昊天暴怒,来回走动的下人们都低垂着头走过,除了当年大少爷过世时,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庄主这么生气的时候了。 “这……那夹竹桃是盟主送来的,小人以为没事就把它安放在花园里了,都是小人的错。”福伯急红了眼,他真是罪该万死,要是小少爷出了什么事,他没脸去见山庄的列祖列宗了。 “盟主?”昊天一怔,他素来与青鸾无怨无仇,这次的意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说到盟主,她就想到了上次武林大会被许夜澜搅乱的场面,最后还是青鸾派的青鸾获得了武林盟主之位。 “恶毒的女人出手了。”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额?你的意思是……”她转头看他。 “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宫景卿邪笑,“昊天这回看来是去不了了。” “他不能去你很高兴?”她皱起鼻子,这家伙又在打什么算盘? “怎么会,昊天好歹也算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我怎么可能会幸灾乐祸?”宫景卿正了正表情,严肃地批评,“你怎么能这么看低我的人格。” 秦裴依叹,你还有人格?在我面前你的人格早就碎了一地了。 “啊!”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伴随着地还有婴儿微弱的啼哭声,昊天一喜,不顾阻拦地硬闯了进去。 床上,昊夫人躺在床上,满脸都是汗水,已经晕倒了,倒是没有什么危险。昊天陪在她身边,在他们手边,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婴儿躺在棉布上,一双小手在半空中挥舞。 生下这么一对可爱的双胞胎,本该是喜庆的事,此刻却完全没有喜庆的感觉,空气中反而飘荡着伤感。 因为这对兄弟中,注定只能活一个。 昊天让人把孩子带下去,走出内厅,表情凝重,虽然说得自己不在乎这对孩子,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有谁能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 刚才在看到那对孩子耳后的红痣,他就知道,终究还是逃不过。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启程?”他站在许夜澜面前。 他的行为是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抛下刚刚生子身体还虚弱的妻子,去一个可能一去不复返的地方…… “昊天,你确定?你的妻子现在需要你……”许夜澜难得的劝他。 “师傅你不用再说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昊天打断她,视线不自觉地瞄张里面的妻子,他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她会支持他的选择的。 “好吧!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也不再多说了,不过还是要告诉你,九转墓凶恶异常,你要有准备。” “嗯!我知道”他点头应道。 秦裴依用手肘撞了一下宫景卿,“你这次猜错了。” “嗯!他还挺坚定的。”宫景卿点点头,“我是不是该阻止他一下?” “嗯嗯!啊?”她点着的头猛地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发烧吧?” “那个小子要是活了不是又多了一只苍蝇。” 她怎么觉得她和他之间有很深的代沟,不然为什么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明月那边一只已经够了。” 她这回更乱了,明月?明月她也就认识一个紫宸,而且还是不熟的状态,不过她算是明白了,这家伙肯定又打翻醋坛子了,真是服了他了。 启程之日定在两天后,用来做准备,这次去九转墓他们可要备足了资源,那里可是有名的十大凶地,不能轻看,铸剑山庄一手包办,而他们,只需要等待出发。 无聊地躺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咬着一条草,看着天空,今天宫景卿又不在,没有他在她也轻松多了,可是,现在她又没事干了。 看着蓝白相见的天空,她眯着眼睛昏昏欲睡,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了,手上突然传来湿滑的触感,她一个哆嗦猛地跳起来,低头就看到一团白白的物体匍匐在地上,黑溜溜的眼珠子可怜兮兮地瞅着她,仿佛在控诉着她,不是小狐狸还能是谁。 “哎呀!忆雪,我想死你了。”她抱着它提上来,忍不住揉着它细软的白毛,上次放它走之后就没有看到这只小东西,她还以为会不会逃走了呢! “嗷呜。”小狐狸水水的眸子瞅着她,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心。 “哈哈……痒死了,不许作怪。”她掐着它的毛发,笑声如铃。 她抱着小狐狸重新躺下了,看着天空闭上眼睛,小狐狸这回安分了,也不闹她,趴在她的怀里跟着她一起睡觉。 宫景卿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微风袭过,拂过青青绿草,少女躺在其中熟睡,恬静的睡容让人看了心里的浮躁都会消失,他居然觉得,她是一只精灵,不慎跌入凡间的精灵,随时都是离开的意思。 这么一想他马上甩开脑海中的念头,她是实实在在的人,怎么会是精灵呢?他宁她只是个普通人。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他尽量不发出声音吵到她,在她身边躺下,只要她在他身边,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躺着,他也觉得心里的被填满了。 眼角突然瞄到一团白色物体,他的视线往下移,就看到被她搂在怀里的白狐。 他脸一沉,把它从她的怀里捏起,往后一丟,小狐狸睡眼朦胧之际,看到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地面,灵活地一扭身体,才不至于摔个四脚朝天,安稳的落地。 宫景卿看都不看它,完全不担心它会被摔重伤的结果,直接取代了小狐狸刚才的位置,心满意足地抱着秦裴依。 忆雪小狐狸气恼的瞪着鸠占鹊巢的男人,被宫景卿厉眸一瞪,立马就消声了,蜷缩着身子孤零零地躺在一边,呜呜,主人欺负狐。 宫景卿才不理会它,心安理得地占位,这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秦裴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天空的太阳已经到了西边,天有些微暗,这夏天的太阳落得慢,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蓦地察觉到不对劲,她摸了摸怀中的“东西”,有毛,可是触感好像不太对。 视线往下移,在看到一双黝黑喷火的眸子后,吓得她一个机灵什么睡虫都跑光了。 她视线一转,就看到了在他们另一边垂着耳朵的小狐狸,黑线爬上额头划下。 “怎么?不认识自己的夫君了?”刚睡醒,他的声音还带着性感的沙哑,惑人。 她默念妖孽,转眼笑靥如花,“王爷说笑了,我哪会不记得呢!”她只是在想他的醋坛子到底有多大。 “你叫我什么?”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脸上带着不满。 “王爷啊!”她脱口而出,有什么不对吗? “我教过你要叫我什么。” “啊!”顶着他阴寒的目光,她回想,似乎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叫声来看看。” “景卿。” “好,以后就这么叫,不准再忘了,要是忘了有你好受的。”他恶狠狠地威胁。 “好啦好啦!啰嗦。”她摆摆手,那模样有多随意就有多随意,推了推他打算坐起来。 他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姿势很暧昧?还有,这样说话她很难受好不好,怎么就那么喜欢居高临下的啊! 宫景卿眼眸危险地眯起,一使力就把她压的服服贴贴的,“啰嗦?” “嘿嘿。”她干笑,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她总是做不到谨言慎行啊! “景卿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我的意思是说你真关心我,我好感动。”她娇嗔地扑在他怀里撒娇。 宫景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别的都没学会,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学的有模有样的。 他起身,伸手把她拉上来,“睡了这么久不饿?” “咕噜。”肚子很配合地叫了一声,她尴尬地揉揉不争气的肚皮,讪笑:“饿了。” “那就走吧!”他拉着她的手,嘴角带着宠溺。 ------题外话------ 艾玛,牙痛真闹心,心情暴躁,码字差点摔东西。 求支持!求收藏! 091 迷雾森林(一) 时间走得飞快,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出行在即,告别了山庄的众人,他们就上路了。 秦裴依郁闷地坐在宫景卿前头,这回出来所有人都是骑马的,他们可不是坐马车出游,她羡慕地看着前头几个自由骑马的身影,怨念万分。 这次本来还想着能骑马她摩拳擦掌地,结果却被宫景卿给毁了,呜呜。 根据宫景傲说的,藏着九转墓的迷雾森林就在北方,北方是明月的地盘,而迷雾森林就在帝景和明月的交界处。 长途跋涉几天,她的屁股都被颠烂了,这才终于进入了迷雾森林的边界。 连续赶了好几天路,她现在浑身酸痛,就像散架了似的,她现在庆幸自己不是自己骑马了,要是让她骑她坚持不了这么久。 行程停了下来,宫景傲宣布休息,秦裴依立马手脚并用从马背上爬了下来,伸了伸懒腰,真是,身上的骨头酸麻酸麻的,难受极了。 宫景卿好笑的看着她火急火燎的样子,连声音都染上了笑意:“小心点,别又摔了。” “哼!你不乌鸦嘴我才不会。”她冷哼地别过头,说什么又啊,她就摔过一次,还不都是这家伙害的,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小心笑死了。 她下到一半突然被用力一扯,她心猛地一跳,尖锐的叫声还没出口双脚已经稳稳地落地。 她杏眸一瞪,某个恶劣的男人还一脸的灿烂笑容。 她脾气一来,使力踹了一脚马儿,这马儿也争气,受了惊开始乱跑乱叫,发了狂。宫景卿在马上扯着马鞍想要它平静下来,马儿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有狂暴的趋势,他无法,只好飞身跳下马背,任狂乱的马儿跑走。 秦裴依也是一愣,她没想到自己的一踹威力会这么巨大,她哈哈大笑,“看吧!你的报应来了,连马儿都替我打不平。” “现在马没了,别忘了你也是骑着它的。”阴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嚣张的笑声戛然而止,乐极生悲了。 看着宫景卿阴霾的脸庞,她讪笑,做着无力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宫景卿脸色更黑了,沉着声音,“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是有意的。” “呵呵。” 她干笑,无言以对,宫景傲及时开口,“澜儿的马给你们,我们俩共乘一骑。” “不要。”许夜澜冷着脸干脆的拒绝,宫景傲受伤地看着她,“澜儿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 “对。”更加干净利落的回答。 宫景傲表情更委屈了,落寞的表情被许夜澜看在眼里,她有些不知所措,“那个……好吧!你要的话就过来吧!”她心一狠,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心里打算要拒绝的话。 “真的?我就知道我的澜儿最好了。”转眼,宫景傲已经飞身落在了许夜澜身后,幸福满满地抱着她磨蹭。 “你……你不要凑那么近。”她通红着脸,冰冷彻底瓦解。 宫景傲笑得狐狸,狡诈,“不抱紧摔了怎么办。” 秦裴依看着被挑逗的满脸通红的小白兔,无奈叹息,果然小白兔是永远斗不过狐狸的狡猾。 身体一个腾空,她人已经坐上了马背,宫景卿从后面抱着她,牵着马鞍。 “不是说要休息?”她扭头,只看到他的下巴,要看到他整张脸就得扭一个更大的弧度,她放弃地转回头。 “你看他还肯休息?”宫景卿抬了抬下巴指向某处。 她顺势看去,就看到宫景傲兴致高昂地抱着许夜澜,满脸得意,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她无语地低下头,好吧!这是她自找的,报应啊! 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时间没有了,她郁闷地坐在马上继续颠簸,足足翻越了一个山头,她才终于看到了一块森林的一角,即使在山坡上也看不到全景,森林的外围被一层厚厚的雾体包裹住,依稀看得到其中的一点绿。 十大凶地之一,迷雾森林,从来没有人活着出来过,她深吸了一口气,有点紧张,有点兴奋,她天生就喜欢冒险,虽然身体不允许就是了。 放在身侧的手被一股暖意包裹,她抬头,就看到宫景卿略带严肃的脸庞,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不过暖意好像透过被握着的手传进了心里,暖暖的,她可以感觉他的关心。 她反手握住了他,毕竟这次的凶地不是他们以前闯的那些小机关,小陷阱,凶地肯定有其可怕之处。 宫景卿黑眸瞬间放射出色彩,仿佛得到了世间的珍贵,她撇过脸,不去看他如此孩子气的模样,悸动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她已经没有了资格。 脚踩在枯枝上发出脆响,森林里因为常年不见天日,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腐烂气味,进入森林才知道,里面比外面看到的还阴暗,他们已经走了很久的路,却发现天空没有丝毫变化,在这里面,根本不分白昼,眼前看到的,只有雾。 暗无天日,这四个字很形象的形容了迷雾森林,在这个连方向都分不清的地方,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有去无回,迷雾遮蔽了太阳,她连地理那些什么根据树木的树冠来分辨方向的理论都用不上了。 身边经常有一些爬行动物爬过,有点像热带雨林的动物,又有些许的不同,奇形怪状的也有,总觉得被称为凶地的地儿不会这么简单。 看着前面领头依然心情很好的宫景傲,她忍不住问了,“我们这样走对吗?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不会,我是按着地图走的,不会有错的,相信我。”宫景傲很有自信地道。 于是,在连续又有了好一段路,她迟迟没看到宫景傲拿出地图,问道,“大哥,你的地图呢?” 因为昊天在场,她通常是叫宫景傲大哥,而不是皇上。 “呵。”宫景傲突然冲她笑了笑,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想着耳边就听到了他的声音,“我没带。” “哈?”她眨了眨双眸,“你已经记住了地图?”所以才不用带。 “应该……记住了。” “什么叫应该记住了?”许夜澜冷着声音,冰眸如利箭。 “当初那份地图我以为不需要,于是就丢了,不过有看了一眼,我想应该是对的。”宫景傲说着,其实要不是刚好听到他们说的他早就忘记了还有这样东西,而他说的有看一眼其实就是眼角的一瞥…… 秦裴依捂脸,怪不得她总觉得不靠谱,原来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是对的。 宫景卿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眉头微微蹙起,不满地瞪了宫景傲一眼,一遇到许夜澜,他那精明能干的皇兄就成了白痴了。 “不过你们放心,虽然只是一眼,不过我已经记住了路线,跟着我走不会有错的。” 宫景傲信誓旦旦地道,不过他的保证丝毫没有增加信任感,许夜澜冷眸依旧,秦裴依也表示怀疑中…… 宫景傲无奈,他真的没骗人,虽然他只是看了一眼,不过大致还是记得的,要相信他啊! “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宫景卿突然出声,音色微低。 秦裴依被他一说,望了望四周,有不对劲吗?她怎么没察觉到? “这里很安静。”许夜澜说道,手一划,一把黑色的匕首出现在她手中。 她这才发现周围居然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脚下一直有的爬行动物早已没了踪影,就连常听见的虫鸣也消失了,陷入一场诡异的死寂。 她突然想起曾经听说过,在动物界中,当一方动物强大到超越其他多数物种,它就会占领一方成为自己的地盘,一旦有其他动物闯入就会被其杀死。 她吞了吞口水,他们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大boss了吧!魔兽?怪物?好吧!她魔兽世界玩多了。 “小心点。”宫景卿转头对她。 “嗯!”她抽出围在腰间的软鞭,这是来时宫景卿特地让人给她制作的,采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可以不至于那么脆弱。 各人都抽出了武器,慢慢的前进,路上越走越诡异,地上架着一些零碎的白骨,有动物的,也有人的,大部分都是破碎不完整的,光是看这些破碎的骨头,可以想象他们临死前受到多么大的伤害了。 他们一路走得更小心,不敢有丝毫怠慢,就怕一不注意某只怪物就会冲出来。 越前进,就有一股难闻的气味越浓,在又转过一个树林的弯道,眼前的一幕让他们都是一惊…… 地上四处散落着破碎的白骨,随着目光的前进,白骨一点一点的堆积,越堆越高,就像金字塔似的,足足有十余米的高度,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仔细一看还有几具腐烂到一半的人体,可以看到血肉模糊的肉体中爬满了白色的小虫子钻来钻去,她有点反胃,太恶心了。 这样的画面太过于血腥了,堆积成山的白骨,更令人恶心的是,在白骨的最顶点,一只黑色外形似人的怪物,正手捧着一块红红的肉,使劲的啃咬。 像是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它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睛带着嗜血的凶光射向他们。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92 迷雾森林(二) 像是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它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睛带着嗜血的凶光射向他们。 看清了它的模样,对上那双眼睛,她心一寒,凉凉的,血红的眼睛如染了鲜血,脸上的皮肤是黝黑的粗皮,脸上有一块块黏哒哒的东西贴着脸,一张脸恐怖极了,比起人更偏向于野兽,不过它却有与人相似的身影。 而且它身上还带着一些棕色的毛发,她看着既像野人更像兽人。 宫景卿他们都紧盯着它,从它的举动中,想必这里的骨头山就是它建造的了,眼前的敌人不容小觑。 那只怪物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们,突然变得狂躁起来,它直立起身,居然有两米多高,它指手画脚地摆动,被它抓在手中的肉块也跟着一抖一抖,随时都有被挥飞的可能。 她盯着被他抓在手中的肉快,心儿颤颤,就怕那块血肉模糊的肉块会朝她飞来。 那只怪物摆动了好久,他们愣是看不懂,它仿佛就是在示威,又像在炫耀,嘴里咕哝一大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它突然扑过来,速度之快,没想到身形那么大个速度却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本来以为它的动作应该会很迟缓的。 他们几个人立马就分散开来,聚在一起要躲避起来就麻烦了,怪物闪电般的身影跳过,她凝神以对,面前的怪物速度应该比宫景卿慢,至少她还看得到它的影子。 一只血淋淋的爪子突然扑面抓来,她举鞭挡,鞭子碰上爪子上的锐利的指甲,一声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 只是一击,那只怪物又马上跳开,不给她还击的机会,她目光粗略扫过软鞭,上面没有留下半点痕迹,暗赞了一声,还好算是有质量。 宫景卿一直都在关注着她,自然注意到了她眼中的满意,这小妮子终于识货了,这条鞭子他特意让人用西域进贡的金蚕丝编制而成,不仅金丝难断,而且锋利异常,别的不说,她身上的他一定会给最好的。 怪物跳跃不停,不停地在他们之间来回攻击,而且一般就是给他们一爪子就跳开了,然后寻思着攻击另一个人,完全没有给他们反击的机会。 这只怪物也算是聪明,知道怎么消耗对方的体力,如果遇到别人用这招还有用,不过遇到他们就算它倒霉了,她可是见识过宫景卿的速度,即使她对宫景傲和许夜澜不太了解,不过应该也不会弱多少。 可是……都快半个时辰了,为什么这只怪物还是在他们身边周旋,而且,她还发现,自己俨然成了被攻击最密集的人了。 额头冷汗暗垂,这只怪物是看她人弱好欺负了?眼睛抽空往旁边一瞄,她阴郁了,似乎除了她需要谨慎对待眼前这只怪物,其他人都游刃有余。 她几个跨步退到宫景卿身边,声音几乎是怒吼,“你们到底是在玩还是战斗啊!这么久了都还没有个结果。” 就在她说话间,宫景卿帮她挡掉了怪物袭来的利爪,把她圈进保护圈里。 他说:“这是鬼畜,我们需要它来给我们引路,找到九转墓的入口。” “你怎么知道的?”她狐疑地看着他,不是宫景傲知道路? 宫景傲直接赏了她一个爆栗,恨铁不成钢,“皇兄进来时就说了,在这种环境谁能真正分辨出方向,自然得有引路物。” 她委委屈屈地捂着脑袋壳子,她可以说当然她在那里打盹没听到?不过看宫景卿恐怖的眼神,她还是觉得不必了,当心话一出口性命难保。 “不过,这只什么鬼畜那么凶恶,难道我们要这么跟它耗着?驯服它的可能几乎为零。”被他一齐护着,她乐得轻松自在,甩了甩酸疼的胳膊,臭怪物,刚才居然连续攻击她那么多次,一定是知道她是最弱的所以才专攻她。 宫景卿想了想,“这种生物我也是第一次见过,并不熟悉,所以我也不知道。” 她翻了个白眼,说了一大堆,就是废话,不会是要让他们呆在这里几十年和这只怪物培养个感情吧!感情还和养狗有得比了。 “干脆杀了它。”一道冷声从身后传来,许夜澜独特的冰冷。 她冷汗滑落,宫景傲摇了摇头,“不可以,鬼畜在森林就只有几头,失去这一只我们又得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找另一只,而且每一只也都是这个样子。” “你带我们来的,你想办法。”许夜澜直接把问题丢给宫景傲,宫景傲的脸刷的一下变成了苦瓜脸,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要他现在就驯服?真狠心。 宫景傲转手闪电般扯过秦裴依手中的软鞭,鞭子在他手上就像活了的灵蛇,灵巧的缠上鬼畜的脖子,他用力猛地往地下一扯,鬼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还没完,依稀看到宫景傲嘴角一勾,她心里一颤,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为这只可怜的东西默哀吧! 这会鞭子又动了,宫景傲抬了抬手中的鞭子,向天空的方向一甩,本来还打算重新站起来的鬼畜一下子就飞到了天空,又受地心引力的影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反反复复,东西南北各个位置都没摔了一次,等他终于心满意足地撒手鞭子,某只鬼畜早已被摔得晕头撞向了。 秦裴依站在一旁看得心口发麻,她打赌,宫景傲一定是故意的,在许夜澜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气都撒在了鬼畜的身上,恶趣味啊! 果然,她的第六感没错! “说,九转墓在哪?”许夜澜有上前,一脚踩在鬼畜的背上,清冷的目光注视着脚下还被摔得晕乎乎的鬼畜,眼神微冷。 “嗷嗷嗷……”被踩在脚下的鬼畜不断发出怪叫,身体使劲的挣扎起来,企图甩掉压制在自己背上的东西。 许夜澜眼神更冷了,脚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看来还需要继续驯服了。” 隐约听到几声磨牙的咯吱声,让人心底泛酸,她猜那只鬼畜背部的骨头至少得断几根,少说也得脱臼。 宫景卿眉头一皱,提醒道:“你再踩下去我们就得去再找一只了。” 许夜澜冷哼一声,抬脚离开了它的背部,就算要杀了它也不是现在。 鬼畜此时已经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完全没有刚才的凶猛,血红色的眼珠也变得暗淡了下来。 秦裴依有上前,看看刚才还猖狂无比的鬼畜,眨眼就变得这么狼狈,她也跟着踹了几脚,一边还喊着,“你个欺善怕恶的,让你专攻击我,哼,现在看你还能得瑟?” 宫景卿很无语地看着她幼稚的行为,有些无奈,头疼的拉过她,“你再踹下去它就真的死了。” “怎么可能,我的力道可控制的很好哦!没怎么用力呢!”她表情纯真地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写着“你真的要相信我”的一样。 宫景卿瞥了一眼直接喷出一口鲜血的鬼畜,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没怎么用力?她还说得出口,他都不想说她了都,当初他怎么就喜欢上了她? “嘘……你听。”宫景卿食指按住她的嘴唇,视线瞄向了在他们身侧的骨头堆。 “啾啾啾……”几声细弱的怪叫从骨头堆既传出来,连带着翻开东西的声音。 奄奄一息的鬼畜也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 她闭着嘴巴,头皮有点发麻,他们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她现在算是认清事实了,任何事都可能发生,现在就是毛主席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都会相信了。 “扑哧。”最上面的一个头盖骨被翻开,一只肉色的东西从里面冒了出来,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珠渗人地盯着他们。 她嘴巴张了张,合不拢,“这……是它的孩子?”之所以说是孩子,实在是面前的这只小鬼畜太小了,连大鬼畜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小小的就像一团肉。 那只小鬼畜慢慢的爬了出来,小小的身子就像刚出生的婴儿,然而它的眼里却是嗜血的凶狠。 宫景卿护着她直接跳出了骷髅山的范围,在这处处都充斥着危机的地方,任何出现的事物都得小心,何况,他想保护的人儿也在身边,他就更该警慎。 小肉团爬着,一点一点地接近鬼畜。 “嗷嗷嗷……”鬼畜看起来很是惊慌,不停地发出哀鸣,一次次挣扎着要爬起,却又倒下。 她疑惑的看着这诡异的画面,怎么觉得它们不像母子更像仇人? “啊!”小肉团赤红着眼睛,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身体猛地冲向了鬼畜,鬼畜想躲却还是慢了一步。 小鬼畜四只爪子紧紧地趴在了鬼畜身上,眼神狠厉,蓦地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下去。 鬼畜使劲的挣扎,却怎么用力都甩不开足足小了它十倍的小鬼畜,肉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干瘪下去,全身的血液都被趴在它身上的小鬼畜吸得一滴不剩。 等他们都反应过来时,鬼畜早已干瘪的身体摔在了地上,一双血红的眼睛已经成了透明的白色,加上一层皮包骨的脸,更是恐怖的凸出。 待吸干了鬼畜的小鬼畜,缓慢地将视线盯在了他们几个的身上,比起鬼畜更加血红的眼睛阴霾地盯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93 迷雾森林(三) 明明就是一只还为未成形的小怪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被它盯着发寒的感觉反而比那只死去的鬼畜更强。 “糟糕。”隐约听到身后宫景傲的声音,她不明白,大的都能打赢还怕小的? “大家小心了,这只鬼畜不会好对付。”宫景傲的声音再次传来。 因为刚才突然的变化,他们距离鬼畜的距离并不算近,昊天反而离它最近。 她只看到它动了一下,下一刻就消失了踪影,转瞬间就出现在了昊天面前,长长的爪子毫不留情地划下。 没料到它的速度这么快,昊天本身就有些轻敌,一个躲闪不及,避开了死穴,手臂上却留下了几条长长的血痕,皮开肉绽。 这是始料不及的,昊天受到了创伤,这下也谨慎了起来,不敢再情敌,无视掉手臂上的疼痛专心应敌。 从这只鬼畜的速度就可以看出,它比那只死去的鬼畜强大很多,这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只鬼畜的速度很快,而且它的攻击力度也是很强劲,她有试着挡了一次,却很不理想,差点就被它用蛮力冲过她的防御,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的了,大的打不过,连小的也大不过……虽然这只小的不简单就是了。 “退下。”宫景卿跨前一步直接代替了她的位置,蹙着眉喝道。 她认命的退下去,勉强挡个几招还行如果长期对战她是应付不来了。 渐渐的,他们开始靠近,几个人背对背聚在了一起,呼吸有些紊乱的,宫景卿眉目藏着不耐,被一只畜牲困在这里却又不能杀了它,他手中握着长剑青筋暴起,秦裴依丝毫不怀疑,如果没有说不可以斩杀了这只鬼畜,她丝毫不怀疑这只鬼畜现在肯定会是一堆碎肉。 “现在要怎么办?”昊天问,他的呼吸比其他人急促,手上的伤口还没包扎,鲜血止不了,再流下去他得休克了。 宫景傲皱眉,这只鬼畜速度太快了,要想绑住它得废上一些劲了。 “杀了它。”许夜澜还是那一句。 宫景傲无奈的看着她冷着的脸,“不能杀啊!”心想,要能杀他早就杀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和它耗着? “这只小的为什么会比那只大的强那么多?”秦裴依闲暇之时抽空问。 “因为它吸收了它母亲的能量,现在就是叠加的鬼畜。”宫景傲说道,万分后悔刚刚没有阻止那只小畜牲进化。 怪不得她总觉得它速度是原来的一倍之多,原来这种怪物还能这样,不过就是继承的手法太残忍了。 “而且,它现在可能灵智也高了。”宫景傲又道。 “灵智?” “灵智是指它的智商,现在的这只鬼畜有了自己的思想,要驯服就更困难了。”后悔加悔恨。 宫景卿说,“杀了。” 秦裴依和宫景傲额头黑线齐齐划下,这两个暴力份子…… “这个……请问迷魂弹有没有用?”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昊天脸色苍白,她都忘了他们这里还有一个伤员。 可怜的昊天,没人疼没人爱也就罢了,还被遗忘得这么彻底…… 宫景傲眼睛一亮,看着他,“你有?” “身上正好带有。”他掏出一颗圆圆的白色丸子,递给宫景傲。 “太好了。”宫景傲的眼底带着兴致。 “闭气。”一声低喝在耳畔响起,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就见宫景傲将那迷魂弹朝着某个地方扔了过去,那颗迷魂弹一落地就发出一声轻响,接着一股浓烟从里面冲了出来,散布在空气中,围绕在他们周围。 第一次看到这种道具,她很好奇,这很像金庸小说里的烟雾弹呢!不过那个是为了逃跑遮蔽视线,这个则是为了迷晕敌人。 屏住呼吸等待了良久,烟雾还没有散去,她就已经有点憋不住了,都过了快五分钟了这该死的烟雾怎么还留恋着不走啊! 她会不会成为第一个憋死自己的人?一边憋着气,她一边天马行空地想着,现在的她急切的需要呼吸,憋不住了,就吸一口,一口应该没事的。 她刚想到这,头就被强行的掰到一边,下一刻,唇上被软软的堵住,她眼睛睁得大大的,这家伙疯了吗?大家可还都在这里,居然不顾场合的发情。 直到嘴里被渡入空气,胸口的窒闷顿时也减轻了,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为了她…… 啊嘞,可是为什么渡气要把舌头也跟着伸过来?为什么这个吻越来越深了? 直至宫景卿放开她,她还被吻的晕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年,宫景卿满意的笑了。 烟雾已散去,眼前的视线也清晰了,她好久才反应过来,她又被某个滚蛋给占便宜了。擦了擦嘴唇,她气呼呼地扭过头,目光一转就看到了不远处趴着一肉呼呼的物体。 他们之间的互动并没有引起其他人多少注意,这多少让她放心了下来。 宫景傲上前把那只鬼畜绑了起来,用的当然还是秦裴依的鞭子,忍受着宫景卿杀人的目光,他也无可奈何,谁叫这里就只有这一条可以绑呢?不怪他这么暴殆天物,用了他为他的宝贝儿精心准备的武器。 顺利地绑住了鬼畜,宫景傲把它绑得严严实实的,以防止被他挣来,虽然要挣开这条由金蚕丝编制的鞭子不太可能。 宫景卿头疼的揉揉太阳穴,皇兄隐藏在温和外表下暴虐的性子又蠢蠢欲动了。 不容多想,鬼畜没一会儿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擒获了后,立马就使劲地挣扎了起来,金蚕丝本来就锋利如刀,它一挣扎,牵扯到了绑着它的鞭子,结果鞭子一下子就勒进了它的皮肉中。 “嗷嗷嗷……”一连串的怪叫,它挣扎得更厉害了,结果越挣扎鞭子反而勒得很深,隐约还可见森森白骨。 宫景傲一脸的兴味,看得起劲,恶魔,她下评论,宫景卿则冷眼的看着,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没有什么表情,许夜澜和昊天一个冰着一张脸,一个白着一张脸。 伤口不知何时已经包扎好了,昊天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比起刚才要好得多了。 也不知道宫景傲是怎么审问那只鬼畜的,宫景卿直接伸出大掌挡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耳边只传来鬼畜撕心裂肺的怪叫,听着怪渗人的。 待到重见光明,入眼的就是鬼畜浑身是血的模样,本来就丑,现在更丑了,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看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比前一只的情况还要凄惨。 “不是说不可以杀了?”她问宫景卿,这只鬼畜在她看来就是要死了的模样。 “没事,弟妹你看,这不是还留一口气了么?”耳边宫景傲笑意颇重的声音传来。 她一转头,就撞上了他温润的脸庞,她呵呵干笑了两声,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她怔住了的样子看在某人的眼中却变了味道。 宫景卿拉过她远离宫景傲的距离,黑眸火焰闪动,“靠那么近干嘛?记住,她已经是有主的。” 宫景傲摸摸鼻子,没想到自己还会成为弟弟的假想敌,他委屈着脸蹭到许夜澜身边,拉住她的袖子,表示自己的忠诚。 “滚。”许夜澜直接送他一个字。 秦裴依也在听到宫景卿的说法时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有主的?把她当宠物养了?还有主?去你丫的有主,你们全家都有主。 宫景卿上来拉住她的手。 她气恼地甩开。 他又牵上来。 她继续甩,这次却被他抓得死紧,她气恼地叫道:“放开。” “生气?”他的声音隐含怒火。 她撇开头去不理他,她就生气了,她脾气都还没发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难道你……”他说话说道一半又停住了,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难道她喜欢上了皇兄?他心中忐忑,有一瞬间怒火充斥着心头,他很想像以前一样不在乎,却做不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女人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中,即使他们之间只是在一起不说话,他还是觉得那样该死的好极了,可是,如果她喜欢的是皇兄……他该怎么办? 要放手?不行,他没有自信自己可以放开她,就像食髓知味了一般,放不下了。 看到宫景卿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奇怪地道:“你有什么气可生?我都没和你算账呢!” 不料她说完他的脸色反而更难看了,她歪头思考,难道不让他那样说他就生气了?脾气真的是有够烂的。 她还想说什么,宫景卿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抓得很用力,几乎要把她拧碎,她眉头皱起,“你干嘛?” 不会真的为了那么点小事生气吧?再说了,谁叫他说什么不好要说“有主了”,整得和养狗似的。 “你……”他的声音带着沉怒,有种毁灭一切的冲动,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来。 “你什么你,告诉你,别以为只有你会有脾气,本小姐也是有的,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是病猫了?什么叫”有主了“?你当我是宠物啊?……”她决定先声夺人,噼里啪啦地说一大堆,双手叉腰,一副典型的泼妇骂街样。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94 狼群围捕(一) “你说什么?”宫景卿一愣。 “哼,你耳朵长茧了听不清那是你的事,还有,快放开你的手,你再捏下去我的肩膀就要碎了。” 她一说宫景卿才发现自己不知觉下力度不由失控了,他掀开她的衣袖,果然看到白皙的手臂上几条新鲜的瘀痕,顿时黑眸盛满心疼,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过她的。 她吼得口干舌燥,推了推他,不打算去先喝口水再来和他理论。 宫景卿突然抱住了她,炽热的气息扑在脖子上,痒痒的,心里热烫。 “喂喂……你干嘛!快放开我。”她不满的叫喊,却推不开半分,无奈的感觉到几道探索的目光定在他们身上。 宫景卿紧紧地抱着他,脸上喜忧参半,嘴角挂着自嘲。他真是的,居然会胡思乱想起来了,怀抱着怀中的娇躯,他目光变得深沉,不过为了避免刚才他想象的那个情况出现,他有必要做些预防工作了。 秦裴依全当他这会一喜一怒的反应是发神经,完全不知道就在这会宫景卿下的决心让将来的她直喊被某腹黑给骗了。 路途继续,她看着像狗一样被宫景傲牵着的鬼畜,冷汗连连,她可怜的鞭子成了狗锁链了。 宫景卿一度想要抢回,不过都被他用种种理由驳回,杀人的目光不断地射向他。 也不知道宫景傲是怎么弄得,那只鬼畜居然一路老老实实地带着他们前进,一副乖巧的模样,丝毫没有之前那凶狠样。 最让人惊讶的是,它居然懂得说人话。 她发现这个奇迹还是那天,她看那只鬼畜,自从被他们抓住之后就是怏怏不乐,也是,任谁被抓了都不会多开心。 看在他饿了一天一夜,她就拿了点东西上去,没想到人家不但不领情,她倒好心没好报地被张牙舞爪地恐吓了一遍,这只鬼畜唧唧歪歪一大堆怪叫,她都不知道它在说什么,正想着离开,耳边却传来细微的的声音。 她眯着眼睛转过来,盯着它的红眼睛,“是你在说话?”不是怪叫,而是…… “吱……你们这些吱……愚蠢的……人类吱,不准吱……绑着我……吱”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它口中吐出,声音有些尖锐,就像刚学说话的孩子,当然,如果它后面不带着怪音。 她惊奇地看着它一张一合的嘴巴,连忙跑去叫来宫景卿。 强迫的把他拉到鬼畜面前,她惊讶地指着它,“这只东西会说话啊!他刚刚和我说话了……” “吱……不准……吱……叫我东西……吱”鬼畜凶恶的瞪着她,秦裴依丝毫不受它的凶狠影响,见它又再一次说话,立马激动的扯着宫景卿的袖子,“你看你看,他又说话了,我没骗你吧!” 宫景卿看着某兴奋异常的女人,“我看到了。” “原来鬼畜进化了还会说人话了。”不知何时宫景傲已经凑到他们身边,兴趣十足的样子。 他们俩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宫景傲,什么叫“还会”? “哦!忘了告诉你们,鬼畜听得懂我们的语言。”宫景傲像是突然才想起来。 他走到鬼畜面前,“小畜牲,乖乖告诉我九转墓在哪里,可免你一死。” 鬼畜红红的眼睛布满凶悍,“人类,你想的美,九转神灵岂是你们可轻易见的吱。”它的语句已经可以连在一起了,不过尾音还是去不掉。 “学习能力还不错嘛!”宫景傲扯了扯绑着它脖子的鞭子,“信不信我杀了你?” “肮脏的人类,想要用手段来令我屈服,尽管下手吧!我是不会屈服的。吱”鬼畜说得倒有了几分志气。 宫景傲微微一笑,温润如玉,宫景卿却知道这是皇兄发怒的前兆,笑意越深,有人就要惨了。 宫景傲手一动,一只手比他更快地拦住了他,他抬眸,对上一双称得上冰冷的眸子,脸上的笑意温柔点点,“澜儿想要亲自动手?”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粗鲁?”冷冷的语调,宫景傲摸摸鼻子,他粗鲁?不吧,他可温柔着呢! 许夜澜走到鬼畜的面前,冷眼俯视着它,双方都没说话。 秦裴依直接拉着宫景卿和他打赌,看看许夜澜会不会一个冲动一刀子解决了鬼畜,昊天很忧伤地看着他们,到底他们是来帮他的还是来捣乱的? 良久都不见他俩说话,围观的人不由得焦急了,又过了一会儿,就见许夜澜突然就转身走开了,她失望地道:“这样就结束了?真没劲” 宫景卿默,他怎么还不知道这丫头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思想…… 看着许夜澜无功而返,宫景傲安慰道:“澜儿驯服不了它没关系,我来……” 下一刻,鬼畜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我愿意带你们去九转墓。” “啊?”所有人都吃惊了,视线转向鬼畜再转向许夜澜,被驯服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继续前进的路上,她凑到许夜澜身边,很好奇她是如何驯服那只凶悍的鬼畜的,刚才她可是一分一秒都没有错过,却没见过她的嘴巴动过,她想来想去也只有密语传音了。 “没什么,就说了一句话。”许夜澜冰冷着声音,这模样这声音要是别人早被她冻的不敢再说话,不过秦裴依却宛若无知,仍旧兴奋地缠着她。 “什么话?”她眼睛闪闪地瞅着她,好奇一提再提。 许夜澜有点受不了被这么热切的目光盯着,脸色也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我对它说,只要把我们带到九转墓,这样我们就死定了,它也可以当是接九转墓的手报仇。” “你就这么说?”她瞪圆了眼睛,张了张嘴,这果然很有冰块的风格。 “有什么不对?”许夜澜反过来奇怪。 “呵呵,没有。”她干笑,她可真说得出口当心他们真的就进得去出不来了。 森林迷雾很浓重,鬼畜依旧被绑着脖子,它在前头带路,很奇特的,一只出生不久的鬼畜就能自动地知道如何去九转墓,它们就像能遗传记忆一般,神奇的物种。 这回没有像前几天一样乱绕路了,之前因为被强迫鬼畜走的都是错误的,这回还走不到一天他们就已经快到了。 天已经微黑,他们还是决定先休息明天再赶路,毕竟,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下夜间前行危险反而会增大。 把马匹绑在一旁的树木,这些天他们只要没找到小镇就会直接在郊外露宿,一回生二回熟动作自然也就熟练了起来,在这野外生存并没有什么不好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一个人来守夜,森林野兽多,为了防止野兽侵袭就得让火彻夜燃着。 今晚轮到昊天守夜,夜色已暗,搭好了帐篷,所有人都聚在了外面,篝火旁边堆着高高的木材,都是宫景卿就着一棵树直接砍下来的,一点都不环保的家伙。 几个人围着篝火,吃饱喝足了也没有立刻离席,有一点没一点地谈着,基本就是他们三个男人在谈话,他们两个女的则谈自己的,当然,许夜澜一直都处于被动的一方,秦裴依自顾自地说她的。 直到觉着困了,她才打着哈欠和许夜澜摇摇手告别,接着便摇头晃脑地走回了自己的帐篷,找到睡位倒头就睡,不一会儿平稳的呼吸声就传了出来。 谈话结束的宫景卿一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不雅的睡姿,明明和自己睡觉吧的时候安安稳稳的人,怎么一到自己睡的时候就可以睡得东倒西歪了? 走过去他熟练的脱掉她还披在身上的外衣,把她伸出来的脚重新放进被子里,为她捻好被子。 整个过程她也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宫景卿好笑的看着她娇憨的脸蛋,手痒痒的想要捏几下,像是感觉到什么他突然抬起头来,脸色沉静地看着某个方向,今晚,要让昊天看紧点了,希望某些识趣的不要来自讨苦吃…… …… 耳边不断地传来声音,吵杂不已,她用被子捂住脑袋,想要把声音都堵在外面,却还是不断有声音钻进耳朵,扰人清梦。 她蓦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晶亮的眸子火花闪烁,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睡得正舒服被吵醒,心情极度恶劣。 外面声响不断,猛地掀开被子,她火大地起身,突然觉得不对,现在半夜三更的外面怎么可能会那么吵?睡得迷糊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火气已经有所下降,与其在这里猜测还不如直接出去看看。 她掀开布门,刚一抬眼就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 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藏在暗处中发光,篝火还在燃烧,所有人都已经起来了,他们身边躺着几具狼尸,火光所到之处,还能看见几只灰狼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一眼扫过,光是那一双双眼睛大概就有几十匹,这些狼仿佛在迷雾森林待久了也跟着变异了一般,身形比普通成年狼大了两三倍,四肢也粗大了不少。 “你怎么出来了。”耳边传来一声轻斥,下一刻,已经被拥进了熟悉的怀抱中。 “我们被包围了?”她皱着眉,身体自然的靠在他的胸膛。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95 狼群围捕(二) “我们被包围了?”她皱着眉,身体自然的靠在他的胸膛。 “嗯!”宫景卿双臂揽住她,“不用担心。” 她点了点头,才发现鬼畜依然被绑着,她现在手中也没了武器,贴身随带的几根银针都是保命用的,定了定神,心里头开始转了起来,到底是什么引来了这些狼?篝火里毕竟还下了驱兽的药粉,由火焰燃烧后散布在空气中一般野兽是不会轻易接近的。 狼群蠢蠢欲动,站在前头的灰狼比其他的狼只还要更加壮硕一点,看起来应该就是他们的领头了,绿幽幽的眼睛散发出来的贪婪仿佛要吞噬了一切,有些口水垂延地滴下来。 “嗷呜。”一声划破天空的狼嚎,宫景卿拧眉,“不好,它在召集伙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狼群唯一的优点就是团结,不管在哪里都是成群结队,一起捕猎,他们的家族也是庞大的,这会他们召集伙伴过来,一会要对付的了不就是几十只,而是几百只了。 狼嚎刚落,几只狼便闪电般地朝他们冲过来,张着嘴巴似要把他们给撕碎。 各人都摆好姿势,宫景傲的武器是一支翠绿的玉萧,青翠欲滴,那只玉箫在他手中灵活地攻击敌人,力度可大可小,只是一招那只狼就此倒地不起。 许夜澜则是已经那些自己的匕首冲进狼群,黑色的刀刃不断发出,把每一只挡住她的狼只打出去,宫景傲见此也跟着她进了狼群。 昊天则留守原地,他受伤了不宜动手,宫景卿也没有上去,那只狼王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这边仿佛找到了什么美味。 她再次皱了下眉,他们这边除了一只鬼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对了,鬼畜,他们不会是冲着鬼畜来的吧? 这么一想她才发现原来狼王的目光一直都盯着在他们身后的鬼畜,再看鬼畜,红红的眼睛带着轻蔑与不屑,顺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莫名其妙,扭头扯了扯宫景卿的衣袖,待宫景卿低下头来看她才道:“你看,它们会不会是来找鬼畜的。”而且还是不怀好意的那种。 “看出来了。”宫景卿握住她,“管好你自己的安全,其他的都不要理。” “哦!”她低下头,看着被他握住的手,他的手完全包裹住了她的手,对比起来就像大人个小孩的手。 丛林狼的可怕之处在这黑暗中更是突显了出来,本身速度就敏捷的它们,在黑夜的掩护下,虎视眈眈地盯着它们的猎物。 这些狼仿佛也拥有灵智一般,见正面赢不了他们,纷纷藏进了漆黑的暗夜中寻求庇护。 神出鬼没地出现,然后偷袭…… 他们几个对视一眼,接着默契的靠拢,把自己的弱点——背部,留给了另一方。这是信任的表现了,再没有后顾之忧。 秦裴依和鬼畜被保护在了中间,这回临近了,她才发现鬼畜嘴巴露出了两颗尖尖的獠牙,这在之前是没有的。 加了这两颗獠牙倒有点吸血鬼的感觉的,恐怖片让它去一定可以赚大钱。 “叮。”一声尖锐碰撞的声音,她回过神来,就看到眼前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上露出锋利的爪,在离她不到五厘米处被另一把剑挡住。 “白痴,你不会闪啊!”一声怒斥在耳边震耳欲聋,她被震得耳朵发晕,抬眼看向宫景卿。 只见一道黑影横在她面前,狼王巨大的身体则横在他面前,他的剑架在她与狼王之间,一双黑眸在这时刻依然有时间怒瞪她。 她干笑,后退了几步,跑到鬼畜在的另一边,宫景卿见她害识趣,挥剑斩退狼王,不过马上有逼了上来。 大家都在战斗,只有她在这里干站着,有种拖油瓶的模样,眼角撇过绑在鬼畜身上的鞭子,她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解开? 又一只狼扑过来,她这回提高了警觉,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挥出一拳直朝它的面门,只是拳头毕竟比不上武器来得好,她的攻击对那只狼并没有造成什么重伤,顶多就是可以打退他们。 “这根鞭子你可以拿去。”不用看她也知道,能有这么尖锐的声音必是鬼畜无疑了。 “什么?”她惊讶地转过头看它,“你在和我说话?” “没错。”鬼畜的目光盯着她。 她心中一寒,被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的感受可不是那么好受的,试探性地问:“你在和我说话?” “笨女人,在这里不是和你说话是谁?”鬼畜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人语顺带鄙视了她一顿。 秦裴依摸摸鼻子,好吧,她刚才的确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了。 “你有什么目的?”她不会白痴的以为它会这么好地给她提议,这只鬼畜精明着呢! 果然,“你松了我的绑我好轻松一些。”鬼畜如是道。 她冷嗤,真当她白痴了? “想要我放你走?”没门,她暗呸一声,居然想到要来利用她。 “不。”出乎意料的,鬼畜说:“我不会跑,就是跑也会送你们进九转墓。” 然后让他们都死光光。秦裴依暗自为它添了一句。 “我不相信你。”虽然她的确很想上去大战一场,不过比起要是让它跑了后,她要被如何的被数落的后果,她还是觉得没必要。 鬼畜想了想,之所以认为它在想是因为它那双红眼睛转了转,就听到它道:“我把我的本命元暂时寄放在你那里,这样你就不会担心我会跑掉了。” 他说完,从嘴里吐出一颗泛着点点星光的珠子,递给她。 她可疑地看着它手中捏着的珠子,“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匡我的,拿一颗夜明珠来骗我。” 鬼畜被她气的差点吐血,这个没见识的人,居然连本命元和夜明珠混为一谈,珍贵的本命元是夜明珠那种垃圾物品能比的吗?无力感第一次袭击了它,居然是被一个人类女子给挑起的。 “小弟妹,它说的是真的,那颗的确是他们珍贵的本命元,离开了本命元他们死去,所以它不会跑的。”宫景傲一边敌对狼群,还有空转过来给她讲解。 她眼角抽了抽,无视他对她的称呼,接过鬼畜手中的那颗珠子,“好吧!本姑娘就信你一回。” 鬼畜已经无力再和她辩解,等着她给它松绑。 “你说,我要是拿着这颗不还给你,你是不是就得听我的了?”没想到女人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问着足以让它心口跳出的话。 “你……”它愤怒的瞪着她,一双眼睛血红欲滴。 她轻笑,一点也不怕它的瞪视,想来应该是被宫景卿瞪久了习惯了,她蹲下身子给它松绑,“别怕呀!小鬼畜,我是不虐待小动物的。” 解开绑着它的鞭子,她兴高采烈的拿着,终于又回到她的手里了,鬼畜则像瘪了一般,低垂着头,倒也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她也没时间去理他了,血液里的好战分子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也不知道是那只狼王太强还是宫景卿在玩,本来她以为应该很快就解决了的那只狼王仍然在和他战斗。 她上前站在他身侧,宫景卿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继续陷入了战斗中,显然他也是听到了她和鬼畜的对话了。 她举鞭就要上,就听到一声轻飘飘的声音传来,“真是不安分。” 她调皮地冲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哼,她就是不安分了怎么着,亏她好心还来帮她呢! 不在多想,她纯熟地挥舞着鞭子加入他们之间的战斗,加入后她才知道,为什么宫景卿对付这只狼王为什么得这么久了,不是这只狼王太厉害,也不是宫景卿和它玩逗,实在是这只狼王真是太狡猾了。 黑夜成了它最好的助手,它总是隐在黑暗中,等到敌人放松警惕后又从暗处偷袭,玩起这招来比它的任何一只手下都要来得得心易手,她的鞭子根本就连他的毛毛都碰不到。 反而还一不小心被她甩到了躲在一边的狼只,只能说是好运了。 “倾,我们得速战速决。”宫景傲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他的声音不急不缓,一点也不像是被困在险处的人。 隐约听到了宫景卿咒骂一声,显然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接下来的攻击他下手更是狠戾,已经不准备继续留手了,寒光闪烁,她打着打着直接跑去打那些小狼了,对手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实在是她连他们的身影也只是能看到零星的一点,这还打什么打啊! 渐渐地,周围的狼只差不多都被处理完了,她转头去看他们,发现狼王身上已经带上了几道血淋淋的口子,鲜血染红了它的灰毛,初始威风凛凛的狼王此刻已经变得狼狈不堪。 寂静的黑夜只余它的粗喘声,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在发现身边的伙伴的消失后,眼里折射出一抹幽绿,寒光渗人,发出浓重的兽鸣,有种要不顾一切与他们同归于尽的冲动。 感觉到身后突然一寒,秦裴依一愣,一黑影从她的身旁利箭般冲了出去,方位直指一人一兽所在的位置…… ------题外话------ 回到家了网速好差好差,几次登不上来差点就打不了文了,幸好赶上了,好险π_π 亲们儿童节快乐哦!(邪恶地笑了) 求支持!求收藏! 096 金之试炼 恍惚之间,就看到刚刚还安分呆在她身后的鬼畜已经冲了上去,修长的指甲刺破狼王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它扑上去凶狠地咬住狼王的喉咙。 疲惫的狼王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它只专注的防备着眼前的劲敌,一时不备被狡猾的鬼畜偷袭成功。 宫景卿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从鬼畜刚一动他就察觉到了,只是他故意不去理会罢了,就想看看这只东西能有什么作为,倒是懂得坐收渔翁之利。 狼王疯狂的挣扎,嘶叫声惨烈,鬼畜如一只无尾熊抱紧它,长长的獠牙刺入它的血肉,任它怎么甩也甩不下来,渐渐地力竭,步上了上一只鬼畜的后路,颤抖地倒下身体。 直到它身体的最后一滴血被吸干,鬼畜才甘愿放开它,慢吞吞的爬下狼王高大的身体,还没走几步就被提了上来。 “小畜生,倒是聪明,懂得利用我。”宫景卿抓起它头上的毛发就提了上来。 “放……放开……你这个无耻的人类……吱。”鬼畜暴躁地冲他龇牙咧嘴,长长的爪子一直朝他挥舞。 宫景卿不但不放,反而还变本加厉地拧紧它的毛发,笑得温柔,“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去见你的祖先?” 他一边说,手慢慢的抵在它的腹部,这个动作除了他和鬼畜没有人看得到。 “吱吱……吱。”鬼畜这回不说话了,只是不断的叫唤,眼前这个人类太可怕了,居然知道它们一族的弱点,它丝毫不怀疑他会实现他的话。 空气中的血腥味还很浓重,宫景卿放下鬼畜道:“另一批狼群应该不久就会来了,我们得换一个地方,这里血腥味太重了,丛林的野兽马上就会被引来。” “嗯。” 他们迅速地收拾了东西,熄灭了篝火,趁着暗夜又继续前进,身后隐约还传来野兽的嘶吼声不断,他们没有回头,尽量挑平坦的地势走。 吸食了狼王之血的鬼畜接下来他们也没有继续绑着它,一来它也打不过他们,二来,那颗本命元直接被宫景卿没收了,任鬼畜如何鬼吼鬼叫都没有用,当然,是冲她鬼叫,一遇到宫景卿它马上就瘪了,低垂着头不敢放肆。 她都觉得很惊奇了,鬼畜似乎很怕宫景卿,这倒奇怪了,她怎么就没见过这只东西怕过别人了,还是宫景卿厉害,没有人能够降服的鬼畜居然还会怕他,她该自豪一下她不怕他? 接下来的路程真是状况百出了,不断有一些野兽出现来挡他们的路,开始他们都是一刀解决,后来直接就让鬼畜上,原因就是每次等到野兽半死不活鬼畜就会冲出来然后吸干它的鲜血,这样的情况促使了他们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很快就到了九转墓的入口。 也不知道是怎么绕进来的,现在就是让她出去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出去,前方,一个黑洞洞的入口贴在一个山脉的侧边,周围烟雾弥漫,光线暗淡,如果用来拍鬼片一定是一块宝地。 “这里面就是九转墓了。”带着他们在洞口站定,鬼畜说道。 抬头,巨大的洞口好像会吞噬一切的黑洞,洞口侧边立着一只雕像,外形和鬼畜有点相似,不过它的背后多了一对翅膀,手里拿着一本本子,表情狰狞,好似审判者审判罪人。 “给你。” 一白色物体迎面飞来,鬼畜及时接住,自己的本命元居然这么被无理地对待,它敢怒不敢言,谁叫敌人太强大呢!即使一路上它吸食了不少强大的野兽,力量的确提升了不少,不过如果要和宫景卿斗,它觉得还是算了,早死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它才刚来现世不久,就让主上去帮它报仇吧! 拿到本命元,鬼畜不在多留,就怕他一个后悔了,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小小的身体迅速隐入迷雾之中。 “害怕吗?”手上一暖,低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她信誓旦旦,回看他,调皮地冲他眨眼,“你不是会保护我吗?” 宫景卿深沉地看着她,心里怎样的翻滚都被藏在底下,“走吧!” 心情的激动难以平复,毕竟这可是十大凶地之一的九转墓,他们可能会遇到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可能会在这里丢了性命,既害怕又兴奋。 进入洞中,外面看着漆黑的地方,一进来才知道天差地别,洞穴的壁面镶嵌着一大颗夜明珠,灯光明亮如白昼,每走一段路就会有一颗,她两眼冒$_$,这么大的一颗要是挖出去卖了一定值很多钱,不过在宫景卿恶狠狠地瞪视下她只好打消了念头,继续走着。 一路安静,只有他们五个的脚步声,这个洞穴不像别的那些个洞穴一样潮湿,这里反而干燥,无惊无险地走过长长的洞穴,她都有些失望了,果然传言不可信,这里哪有传言说的那么恐怖啊!比起她和宫景卿一齐去闯的相府密室还要容易嘛! 越走,前方的路越来越陡峭,前面突然出现一扇红色木门,门把上面的拉环已经生锈发黑,木门上也是古旧不已,试探地推了一下门,门居然就开了,那种古旧的门打开特有的“咯吱”声回荡在洞中,不停有回音荡漾。 眼前,是一片金黄,这是一个独立的房间,无论是地上还是天花板,一切都是金黄色的,他们走了进去,刚踏上黄色的地面,后面的红色木门就自动关上了,眼前一道身影由模糊到清晰,一个一身金黄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瞳眸,薄唇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欢迎各位来到九转墓之地,想要真正进入九转墓就必须通过九道考验,通过者可以继续前进下一关,失败的结果就是死。”他把死字加重了语气,“现在,各位还有机会反悔,想要退出者现在就可以离开,一旦进入就不能了哦!” 昊天踏前一步,“我不会离开。”他目光坚定地看着男人。 “好。”男人目光扫向他们,“你们呢?” “一样。”宫景傲也是一脸微笑地看着他,秦裴依直接认定,那是笑里藏刀。 “好。”男人道:“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金,这一关你们的考验就是我。” “什么考验?”宫景卿问,目光森冷地盯着他,他很想速战速决呢! “打败我,你们就可以过去。”金说道,信心满满,“你们可以全上。” “哼,你太自大了。”话音刚落,宫景卿身形一闪出现在他面前,手中的剑快速的砍下。 金没想到眼里闪过惊讶,不过他很快就做出了反应,后退躲避的同时,一只金色的盾牌出现在他面前,替他挡住了攻击。 宫景卿连续不断地砍了几下,对他都没有造成什么损伤,那块盾牌很坚硬,被他这么砍居然没留下一丝痕迹。 金笑道:“你的攻击对我是没用的,我操控的金是时间最坚硬的金,任何兵刃都无法穿透。” 宫景卿嘴角勾起,“是么?” “接下来轮到我攻击了。”金喊了一声,手中出现一把通体金黄的剑,他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剑,秦裴依瞬间凌乱了,这不就是黄金圣斗士的化身了?如果他再加上一身黄金甲就更像了。 金的攻势很猛烈,招招都对着宫景卿的弱点。 宫景卿这回倒是不急了,只是一味地躲开金的攻击,无论金的攻势多么猛,他也只是闪开,终于,金不耐的停了下来,“使出你的全力来和我战斗,不然会让我认为你是懦夫。” 她以为宫景卿会大怒,却没想到他只是轻笑,接着就听到他道:“激将法对我没用,不过既然你这么希望我打败你,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他说完,手中握剑的方式突然变幻了,仅仅只是改了一个姿势,她却莫名地觉得有什么已经改变了。 下一刻,宫景卿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瞪大了眼睛四处寻找,却怎么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如果他不是不见了,就是他的速度快到已经让她看不见了,难掩心中的惊骇,她把目光转向凝神以对的金,瞳孔微缩。 金在他消失的那一刻也警惕地防御四周,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他凝眉以对,他们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我的攻击来了。”背后传来声音,他急忙转过身来,把黄金盾挡在自己面前。 “你以为你这个破盾能拦住我?”魔魅的声音又传来,面前突然一股重力袭来,他惊惧地发现一直以来认为坚硬不可破的盾牌居然破碎了,而且,不是任何利刃,而是,一个拳头。 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惊讶,他反应过来猛地使出浑身解数,一瞬间,所有的金光在他身上迸发,一更大更厚的金盾挡在了他面前。 “嘣。”巨力碰撞的声音,这回金盾没有破碎,然而,金盾上面还是出现了几条粗大的裂缝,力量透过盾牌连带着他重重地撞上墙壁,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胸口疼痛,却无法把他内心的震惊压下。 居然有人凭着一个拳头就破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金盾,即使他全力塑造的盾没有被再次打碎,却也是元气大伤了。 “我这算是过了?”宫景卿眼角看向半跪在地上一脸颓败的男人,心里嘲讽,更坚硬的他都遇见过,何况这个小小的金。 “嗯!”金颓废地点点头,“现在你们可以继续前往下一关了。” 他说完,侧边的墙面上出现一道门,他才又说:“不过,接下来的考验会越来越困难,这算是我给你们的忠告了。” 他正想离开,眼前突然出现一双小巧的鞋子,他抬头,就看到一张灿烂的笑颜,秦裴依两眼冒星星地看着金,心里打着小九九。 “你没事吗?”她笑容可亲,目光炽热地看着他。 “呃……还好。”他脸一红,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心里暗想,现在的姑娘都不懂得矜持了,哪有这么盯着男人看的。 “那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她又问,心里YY无限,要是他能跟着她以后她就有用不完的金子了,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啊?”金被她出口的话惊到了,一双金色的眼睛诧异地看着她。 她兴奋的还想再说,手腕一紧,男人已经强势的把她拉到身边,眼眸凉凉地看着她,“娘子,为夫一不注意你就急不可耐地要出墙?嗯。” “说什么话呢!我都是为了你。”笑靥如花,服帖的依附在他怀里,千万可不能被他坏了事。 “哦?说来听听。”他受用地抚着她一头秀发,在看到她狡黠的笑时,眼底精光一闪。 “你说,我们要是带着他以后不就有钱了,你要招兵买马也不用担心没钱了不是?还可以充盈国库啊!”而且,还可以充盈她的小荷包。 看她那小奸小诈的模样,宫景卿大致了解她的那些心思了,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明明他也没亏待她什么事,还吃好用的给她,怎么整的和他虐待了她似的。 他握着她的手直接拉着她就走,再不走他怕自己一个激动会灭了某个诱惑了她的家伙。 被宫景卿狠狠地瞪视了一眼,背脊一寒,金无辜地眨眨眼,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他也没做什么事惹到他吧!怎么有股寒气逼人? 拖拖拽拽地被宫景卿拉着往前走,她恋恋不舍地往回看,唔……她的金子,到手的鸭子又飞了,有因为身边这个人,哎,她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她现在已经认清了,只要宫景卿在她身边,她铁定一件事都不能成功就是了,幻想破灭,她正颓废中,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已经刚才的事。 头上突然挨了一个爆栗,她正要发怒,就听到宫景卿的声音,“专心点,不然把你丢出去。” 她嗤之以鼻,现在他们要出去都是难事,他能丢她出去才怪呢!想归想,她还是神位回归了,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进入了金让他们进来的门。 这回没有金碧辉煌,反而只是混沌的虚无。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似有似无的声音,声音虽轻却清楚地传进了耳中。 “恭喜各位通过金之试炼,鉴于各位的实力,接下来的试炼将会升级,合二为一,欢迎来到水火之试炼。” ------题外话------ 今天终于不再是三千了,欧耶^o^ 求支持!求收藏! 096 水火之试炼 “恭喜各位通过金之试炼,鉴于各位的实力,接下来的试炼将会升级,合二为一,欢迎来到水火之试炼。” 升级?随着那道声音的落下,眼前瞬间就亮了,待睁开眼眼前一片的红白相交,冰面燃烧着火,如果不是知道这是等会他们要过去的,或许她会很高兴的赞它一个,妈呀!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冰面上为毛能燃着火?这是要逆天了…… 热气和冷气一起扑来的感觉是什么?现在她终于体验到了。 “欢迎来到,水火之试炼。”一道整齐地声音传来,只见冰面上此刻已经站了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女的一袭蓝衫清零动人,男的则红火逼人,一红一蓝相互映衬,那容貌时间难寻,不过他们是不是人这个还有待商检。 你有见过可以完好无损地站在燃着火焰的冰面上的人?或许你还可以双脚离地浮在半空中? 没错,这两个人中,女的站在冰面上,男的则是浮在半空中,看到那个男的浮在半空中的样子,她就想到当初刚来到这个世界那个狼狈的样子,那时她灵魂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身体,浮在半空中,害她还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现在想想还是有些惊惧,一想到这件事她就想到了玉佩,对了,上次为了玉佩而争斗结果是什么?现在玉佩是在许夜澜手中?还是宫景卿? 她现在才发现很多事她到现在都还不太清楚,宫景卿似乎有些事一直瞒着她,一股难掩的愤怒袭上心头,她突然一怔,她有什么好生气的,自己不也有事瞒着他么?他们是什么关系?没必要什么事都要告诉她吧! “没想到你们那么快就打败了金,还能升级了试炼,不过,接下来我们姐弟是不会再让你们前进半步了。”男子一头张狂的红发,说话的口气和他的头发一样带着蛮横。 “各位闯关者,接下来的冰火试炼你们必须穿过这片冰与火的结合地,过了就可以进入下一关,过不了就得继续,知道死在这里为止。”女子温温的声音传来,和男子焦躁完全相反的淡定。 “一个人过不可以当做全部过?”宫景卿皱着眉问。 女子摇摇头,道:“不可以,一人不能代表所有人。”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你有那个能力带人过去,那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有这个能力,以前来闯关的也不少,带人过去的她可没见过,独自一人抛下伙伴的倒是不少。 她倒想看看这几个能令试炼升级的几个人有什么不同的。 宫景卿本来想要先上去试一下,不想宫景傲比他先一步站出来,拦住他,“刚刚你战了一场,先去休息,这场我来。” 宫景卿送他一个刀眼,明明自己手痒想要上却说得他那么不济,眼角瞥见某个女人不时朝他投来关怀的目光,他突然又觉得,宫景傲做得不错。 他佯装疲惫的样子,果然,不到一会就听到别扭的声音,“喂,你没事吧!” 秦裴依站在不远处自然也听到了他们兄弟两的对话,这才关注了一下他,发现他眉目带着疲惫,明明刚刚还精神百倍的人怎么这会就病怏怏了,理智上她告诉自己他不会有事的,身体却控制不住地走向他,连说话都不受她控制了。 “有事。”他强掩着要笑的冲动,看着宫景卿别扭的脸蛋,想关心他又限制自己的样子,心口一紧,想要呵护她的冲动更加强烈了。 “你能有什么事?”她说得满不在乎,目光却已经管不住地在他身上检查,刚才他那么强势的模样哪是有事的样子啊!即使心里如此想着,还是忍不住地关心。 她都要唾弃自己了,这么别扭的人怎么会是她呢?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关心他一下就当是报答他就是了,纠结那么多为难自己。 “我受伤了。”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手臂上一道不长不短的口子还在流着鲜血,秦裴依一把抓过他的手,本来以为他只是说着玩,没想到他是真的受伤了,看着鲜血不断地流出,只觉得心口抽疼,却并不是那种熟悉的疼。 “你白痴吗?受伤不会早说啊!老骂别人白痴是不是自己也变白痴了?”她毫不客气地大骂,本来以为宫景卿至少也会生气发怒,没想到居然没有,反而还认同地点点头,“是疯了。” 秦裴依怪异的看着他,翻了个白眼送给他,真的是傻了都,都承认自己疯了,不再和他瞎扯,她扯过他,掏出身上还带着的手绢,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碎碎念地数落他,出来时身上都有带药,她顺带也给他涂上。 宫景卿嘴角含笑,看着为了他的伤口忙上忙下的某人,眼底划过一丝狡猾,那个叫金的怎么可能有那个能力让他受伤呢?一场战斗下来他连疲惫的感觉都没有,这道伤口只不过是他刚才乘着她不注意时自己划得,没想到受个伤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原来苦肉计用在她身上这么好用,以后可以多试试…… 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的秦裴依浑然不知道自己已完全落入了某腹黑的陷阱中,还很卖力地为他包扎伤口。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再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热的现象,这才微微放下了心,不过,这么一道伤口也可以弄得他这么虚弱? 想太多太麻烦了,她一个最怕麻烦的人决定不想了,医学方面的事谁知道呢!她任由宫景卿伏在她身上,目光转向即将进入试炼的宫景傲,升级了的试炼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他们通过。 宫景傲为人谨慎,即使他不觉得自己会过不了这个什么冰火之地,他还是谨慎地找来了个东西,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厚木板,他把木板抛向冰火之地,在距离冰火的上方十多厘米处整个化为了灰烬,一瞬间化作飞灰已经很明白地告诉了他们,那冰火的温度是多么地高,即使是最高温度一百度也不能让木板立即化作飞灰。 火焰的颜色有些仿佛掺杂了些许杂色,有点点的黑光,倒和宫景卿所放出的火焰有些相似,不过宫景卿的火焰更加纯正,宛若地狱之火。 冰火之地中只有三个停顿点,距离都很远,只能应一时之急。 宫景傲飞身而起,身形如魅飞速的朝对面过去,鉴于之前那块厚木的下场,他尽量使自己不那么靠近地面,火焰的温度虽高倒也没那么受不了,本来应该可以很顺利通过,然而一颗迎面飞来的火球却阻拦了他。 宫景傲低咒一声,他们轻功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想飞一样,可以停留在原地,闪开迎面而来的火球,左边又有炽热,他赶忙闪向另一边,现在他如果一停就得掉入下方的冰火之地,唯一的路就是继续前进。 她在一旁看着倒为宫景傲捏了一把冷汗,刚才那颗火球几乎是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就在宫景傲不远处,红衣少年脸上带着兴奋,手中一颗火球浮在上方,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来冲她灿烂一笑,接着狠狠地把自己手中的火球扔向宫景傲。 如果这个试炼只有火球也就罢了,谁知道就在宫景傲快要到达时,一只冰箭突然朝他射了过来,冰箭来势汹汹,硬是把他逼退了几米,少女冰蓝的眼眸冷漠地看着他们,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水蓝色的弓,上面,正搭着一只冰箭,目标直指宫景傲。 他站在第三个停顿点,前两个他都没有用,如果不是这些外来的攻击,这第三块他都不需要。 “你们可真是聪明,懂得利用地形。”挥挥有些褶皱的衣袖,即使是身在危处,他依然镇定自若,一双睿智的眸子盯着他们。 “胜者过,败者死。”少女不带感情的声音道。 “这九转墓倒是有些意思。”脚下的站点温度不宜久留,他不在停顿,运起轻功继续向前。 这回,火球携带着冰箭齐齐朝他飞来,有了准备,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措手不及,动作有条不紊,却也还是因为密集的攻击沾染上了狼狈。 攻势太密集了,他抽出自己的武器,不像先前那般躲闪,开始正面迎接这些攻击,劈开火球,斩断冰箭,不仅要承受攻击,还有不断地忍受冰火两重天的袭击,如果只是闪躲也就罢了,现在他回击,火球和冰箭破碎就会产生大量的热气和寒气。 动作被寒气侵蚀,变得都迟缓了,即使如此,宫景傲前进的步伐依旧不停,他忙着应付前方的冰与火,没有注意到一支冰箭仿佛受了控制一般绕道他的身侧,想要从后面攻击他。 场中的人看不清楚,场外的人看得可清楚了,那支冰箭速度不快却也慢不了多少,如果宫景傲现在转身就可以击碎了冰箭,不过前面那些攻击就得全部落在他身上,不管怎么样总得提醒一下吧!卡在喉咙的提醒还没来得及喊出,一道身影比她更快,眨眼已经到了宫景傲身边…… 她惊讶地看着为宫景傲击碎冰箭的许夜澜,宫景傲眉目中也带着惊讶,他也没想到许夜澜会冲出来为他打碎冰箭,欣喜的情绪马上席卷了他,即使刚才他可以躲过冰箭,可以看到她为了他,现在就是让他中箭他都愿意。 没有两个人不能一起闯关的规则,所以宫景傲和许夜澜一起闯关,一个人应付那些冰箭火球麻烦,有了强手加盟,宫景傲轻松了许多,距离对面也已经不远了,很快他们就突破冰火攻势到达了对面,站定在坚硬的地面上,少女和少年强烈的攻势才收住。 一道门显现出来,少女冰凉的声音传来,“恭喜通过冰火之试炼,闯关者可以进入下一关。” 宫景傲他们没有进去,回头看向他们,眼神带着询问。 “你们先去,我们随后就到。”宫景卿低沉的声音响起,前一刻还病怏怏的人已经站了起来,对这对面的人颔首。 宫景傲也朝他们点了点头,便拉着许夜澜进入了门内。 “你没事了?”秦裴依怀疑的看着他,不对,很不对。 “你看我有没有事?”宫景卿说着,还特意拿起受伤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指着手绢,“伤口都还是你亲手包扎的呢!” 看到他手上的伤口,她眉头一拧,抓住他乱晃的手臂,“好了,不要晃,你想要伤口裂开吗?” 宫景卿轻笑,伸出受伤的手揽住她,“依儿你是在关心我吗?” 想要甩开他揽着自己的那只手,不过眼角瞥见那包扎着的伤口,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老实地给他抱着,就当是让他这个病人一回。 宫景卿眼底闪过狡猾,“该我们闯关了,要是不快点追上去我们可是会被傲他们甩下了。” “你行么?”她担忧地看向他受伤的手,看他刚才虚弱的样子她认为她还是有必要当心一下。 “行不行你试了就知道。”宫景卿自动曲解她的意思,暧昧的看着她。 秦裴依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看到他的目光,再想到他们间的对话,小脸‘彭’的一下宛若爆炸,她撇开目光,心里不停的咒骂这个无羞耻感的混蛋。 身体一轻,她回过神来已经身处在半空中,她不免挣扎,“为什么我们要一起?”而且他身上还有伤,带着她别一会两人都没命了。 “你会轻功?”宫景卿低头看她,桃花眼邪魅地挑起。 “呃……不会。”她尴尬的搓了搓手,忘了在这古代里轻功这玩意她一个现代人根本就不懂。 “那就闭嘴乖乖待好。” 她不服地瞪着他,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一颗火球就飞了过来,宫景卿轻松地闪过,倒是她心口差点就跳了出来,冷汗不断地渗出,不要这么玩人啊! 她手中抓紧鞭子,幸好宫景卿没有抱着她,只是拖拽着她,虽然样子有点像拖油瓶,不过好歹也让她有了发展的空间,不至于束手就擒般地被攻击。 有一颗火球攻了过来,她正思考着她的鞭子如果打上去不知道会不会被烧毁,还没付诸行动,就被宫景卿大力地拉到了另一边,直接躲开。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098 土木之试炼 宫景卿一路只带着她闪开那些火球,倒也算是顺利了,不过她知道,危险并不止于此,等到他们前进至中部,冰箭在意料中朝他们飞来。 少女冰蓝色的眸子盯着他们,少年脸上则带着不服气,火球一个个使劲地朝他们扔来。 她抬头,只看得到宫景卿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他抽出腰间的长剑,眼花缭乱的剑花飞出,与前来攻击他们的冰剑火球碰上,在空中炸开,下起了绚丽的冰晶雨,其中还有点点火星。 气化的烟雾飘起,遮住了冰火的视线,有了这些的掩护,宫景卿脚下不停,轻点了一下停顿点,有了借力点,下一刻身体已经飞速地朝对面飞去,等少女想要阻拦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安然落地,少年气恼的低咒,又让两个过了。 脚下终于踩上了坚硬的土地,她使劲的跺了跺脚,还是在地面上的感觉好啊! 宫景卿牵着她的手打算继续前进,却被她拉住。 他回头,就看到她指了指还在后方的昊天,“昊大哥还在那边呢!我们不等他?” 昊天也看着他们,见他们回头也冲他们点了点头,宫景卿拉着她走,“他让我们先走,这种程度的他还应付得了。” “哦!”她一听也不纠结了,任由他拉着她有,昊天是铸剑山庄庄主,实力应该不会差才是。 走进门里,她还以为会看到的是一个空间,没想到眼前却是一个原始森林,对的,她真的没有看错,为了避免自己出现幻觉,她还特意揉了揉眼睛,的确是一个森林。 “恭喜两位通过水火之试炼,接下来欢迎来到土木之试炼。”又是刚才那道声音。 “装神弄鬼。”宫景卿冷叱,手中的剑往他们面前一挥,一道圆形的光刃以他们为中心散去。 “哧。”只听得一声轻响,就听到那道声音再次传来,“既然闯关者如此,那小人也就不多留了。” “哈,你的攻击对它没用。”终于可以找到一个打击他强大的了,她一路脆弱的玻璃心已经被他打击得所剩无几了。 “白痴。”宫景卿吐出两个字,破丫头真笨,连那道声音虚弱了都听不出来,他可以肯定那个声音的主人一定受了他的攻击。 可惜了不能看到那副模样。 秦裴依的笑脸还维持不到一秒钟就破灭了,她咬牙切齿,握拳,自大的家伙总有一天会栽跟头的。 “欢迎来到土木之试炼。”声音伴随着一黄一棕两道身影出现,两个男人神色凝重地看着他们,经过前面的试炼,他们不会以为眼前的闯关者和以前的一样,纷纷严正以待。 “说吧!如何算过?”宫景卿看着两人问。 “你们只要能出了这个林子就算过。”两人对视一眼,黄衣服的人才开口。 “如果走不出去呢?”秦裴依插口问道,这么大的林子,对于她这个路痴来说就是地狱,让她一个人走的话九成九她是不用回来了。 “走不出去就呆在这里陪我们吧!”棕衣男子说道,“上一个陪我们的人一百年前已经死了,你们可是有机会哦!” 一百年前?她惊讶了,人怎么可能活这么久,“一百年前的意思是说明你们已经一百多岁了。” “怎么可能,一百多岁算什么,我都……唔唔……”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身边的黄衣男子捂住嘴巴,在他耳边疑是警告了几声,顿时棕衣男子就蔫了。 “试炼开始。”黄衣男子宣布完,和一脸忏悔表情的棕衣男子就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秦裴依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莫名其妙的人,这九转墓真心古怪,那些守关者也奇奇怪怪,特别是他们的招式与能力,根本就不像人能做到的,加上刚才那个男人的话,虽然没说完全,不过却她更有种他们不是人类的感觉。 “走吧!”宫景卿的声音把她从她遥远的走神状态中拉了回来。 “哦!好。”她快走几步,跟上他的步履,“我们要怎么走?”路痴无法只有靠别人了。 “不知道。”宫景卿走在她前面很悠闲,“别忘了我可也是第一次进来。” “你前面不也是轻车熟路的么?”即使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找他的碴。 “那是你夫君厉害。”宫景卿得意地看着她,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她真想狠狠打掉他脸上那副笑脸。 她闷声不语,都懒得和他继续说下去了,兀自前进,直到手臂被抓住,她才停了下来。 “不是有那边。”宫景卿拉住她的手不放,眉宇不经意间已是柔情浓切。 “你又不认识路怎么知道不是那边。”她没好气地道,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一个分叉口,她一直走神脚步就不由自主地迈向了距离自己比较近的路口。 宫景卿拾起路边的一块石头,看起来有三四十斤的石头被他轻易举起,拿着石头扔向了她准备要走的那条路,在她眼睛下,一天完整的路随着石头的落地整一条都塌陷了,如果那变成人的话估计也得被活埋了。 “宫景卿,我知道你很暴力,可是,没见过向你这么暴力的人。”一颗石头砸塌整条路,这不是暴力是神马? “砰。”头上被狠狠地敲了一下,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怒吼,“白痴,用你的脑子想想这可能吗?那是陷阱,陷阱……”源源不断的回音在她脑中震荡。 揉了揉发疼的耳根,还有头上估计一会就会升起的红肿,她不满了,她不就是误会了吗?谁叫他不直接说清楚啊!吼那么大声干啥,她又没耳聋,鄙视没耐心的男人。 哼,这次她就当他救了她,不和他计较了(月凝:就是你想要计较也没那个本事啊!),可怜她的小耳朵,天天在这种高分贝的环境下,早晚得给她来个半残疾。 “那我们就走另一条吧!”自知理亏,她赶忙转移话题。 宫景卿冷哼一声,自己向着另一边走,秦裴依追上去,和他瞎掰,宫景卿头一转不理她,她无语,这家伙又傲娇了,真是——大少爷脾气。 一路不停,他们一直走,这个林子好像很大,就像那种原始森林一般,看不到尽头,眼中只有树木和土地的踪迹,没有半点生命迹象。 “诶,我们没水了。”秦裴依摇了摇一滴不剩的水壶,叫住前面还在前进的人,自个儿一屁股蹲在一旁的树桩上。 这鬼地方他们都走了多久了,还走不出去,连滴水都没有这是天要绝人之路啊! 宫景卿停下来,回头看她,就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走到她面前,她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不会。” 明明只是两个字,然而她浮躁的心却奇迹般地被安抚了,仿佛真什么事也没有。 “起来吧!”他向她伸手,修长漂亮的手就在她面前,脸上居然也挂着笑。 就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场景太美好还是眼前的人太妖孽,居然让她有不顾一切的冲动。 她甩甩头,甩掉脑海中那些不切实的想法,不去握那只手,自己站了起来,然而,下一刻她就看到宫景卿带笑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慌…… 那么霸道的人居然也会惊慌?有什么能令他如此惊慌? 她还没想明白,因为后一刻她已经被宫景卿飞快的扑倒在地上,耳边飞快的划过一物体,太快了她没看清,脚下是扎人的石头,她因为是突然落下,手臂先落地,锐利的石块一下子就刺入了她的皮肤。 没有时间让她去感受疼痛,因为她看到两只粗大的木桩已经朝着他们飞来,她双手扯住宫景卿,宫景卿顺势翻了几个滚,躲过袭击,两根木桩深深地插入了他们刚才的位置,目测也有十厘米左右了。 在碎石堆滚动的结果就是,让石块刺入得更深,她忍这痛没空去检查,因为宫景卿,他脸色沉郁,额头上不断有冷汗低落,眼神却依旧锐利。 “你怎么了?”她伸手想推开他,触手的却是一片湿润,抬手一看,手中已是鲜红一片。 “你受伤了?”她眼底布满震惊,被他护在怀里,她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紧绷的肌肉,想到刚刚的种种,看不到他的情况,她焦急不已,想要站起来却被他强压在身下。 “不要动。”他的声音压抑,她这次没有听他的,使劲地掰开他握紧她的手,这要是平时她想要这么做根本是不可能的,现在却可以挣开,她不由得更急了。 宫景卿想要按住她不让她看到,然而身体和意志不能一致,只能任由她离开他的怀抱。 她才一站起来,还没来得及查看宫景卿,前面又有锐气袭来,粗大的木桩不知是从哪里飞来,她躲过一只,又有另一只飞来,她一边躲一边还要担心那木桩是否会朝宫景卿的方向。 “趴下,那木桩应该是只针对站立的人。”宫景卿的声音传来,她赶忙蹲下身体躲过飞来的木桩,过了一会,果然没有木桩再袭来。 她转头看向宫景卿,入眼的却是一片鲜红,几乎霸占了他整个背部。 ------题外话------ 话不多说就一句——求支持,求收藏 099 黑白幻境之试炼(一) “你……”他的背部血肉模糊,连带着刚才翻滚时刺入皮肤的石块,隐约还可以看到一条长长的划痕,她这才发现刚才坐的那个地方掉落着一根木桩,尖端还沾染了血红, 她终于明白了,刚才他的表情为何会如此惊慌了,轻轻地拨开他的粘在伤口的碎布,心疼溢满心口,伤口这么严重该有多疼啊! 手突然被握住,撞进他漆黑的眼眸中,看清他眼中带着的心疼,“疼吗?” 轻轻地呢喃拂过,她心口一震,就看到他抓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拂过她被石块刺入的手臂,手指灵巧的帮她挑出碎石块,他一使力扯下衣服下摆,替她包扎伤口。 她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很荒谬,明明受伤严重的人是他,他却反过来关心她的伤口,不,她一点也不疼,比起他的伤口,她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为什么他那样子好像她就是他的宝贝,容不得半点损伤。 她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几乎是对他吼,“你疯了还是傻了,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还理我干嘛!你会先顾着自己啊!半死不活了都。” 她吼完,以为会看到他怒气蓬勃的模样,没想到却是他的苦笑,耳边传来他。 “是啊!受了伤我想到的第一个还是你,看到你受伤我就放不下心,即使那只是小伤,我还是觉得心口泛疼,或许我真的是疯了也说不定。” “你……”她惊讶地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心跳突然加快,有点甜,有点慌。 她很想一个人找个地方安静的思考,可惜事与愿违,她总不能抛下受伤的他独自离开吧! 沉默是金,这真是一句真理名言,她默默地上前,帮他取出陷入肉里的石块,宫景卿没有反抗,任由她给他弄,没有人知道,当他看到木桩从身后朝她射来时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一刻恐惧占据了心头,他不顾一切地扑倒她,即使知道那样做的后果会让自己受到怎么样的伤害…… 黑眸在她手臂上转了一圈,不过还好,幸好是他,如果这样的伤转移到了她身上,他难以想象她那单薄的身子可以如他现在一样还好好的躺着。 秦裴依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知道随着给他处理伤口,心里已经越来越难受了,刚才滚动的时候他一直护着她,她并没有加重多少,倒是他,本来就受了伤,那一滚使伤口刺入了很多小碎石,她看着都头皮发麻,而他居然到现在居然没有吭一声,如果她不发现他是不是就不打算让她知道了? 越想越气,手上的动作不由加重了力度,宫景卿闷哼一声,她急忙放缓了力度,小心地给他夹出碎石,幸好他们身上都有带着药品,以备不时之需,她给他上了金创药,学他撕开衣服的裙摆,不过他伤口的范围大,所要用到的布条也就多了,等她给他完全包扎好,身上的长裙已经很彪悍的进阶为短裙了。 宫景卿看着她露出的白嫩小腿,脸色铁青,扯过自己已经破损的外袍,撕成碎布围在她的腰间,他的衣袍宽大,即使撕成了半的碎布还是把她的下身完全盖住。 看着自己不伦不类的扮相,她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了,那长裙也就刚及膝而已,这在现代已经算是很保守的了。 她抬手就要扯下腰间难看的装饰,手还没来得及触到就被他厚实的手掌握住,手心有些发凉,应该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宫景卿说:“不准扯下来,你想要让别的男人看到你的小腿?” “那又如何,看到了又没事。”她满不在乎,比起要这么不伦不类地走,原来那身好看多了。 “没事?”宫景卿鼻子都要被她给气歪了,他突然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以前也有男人看过?” “当然啦!”身为现代人哪有没露过小腿的,她见过更露骨的,还有直接披上一块布料上街的,当初看到她还以为那人没穿衣服,后来看清了才知道是肉色材质,不过整得和没穿衣服似的。 肩膀一痛她已经被宫景卿抓进了怀中,怒气熏红了他的眼,“是谁?居然胆敢看了你。” “啊!”她被他突然汹涌的怒气搅懵了,不过是露一下腿,又不是什么大事,他生什么气? “以后不准再被别人看到,连女人也不可以。” “那你呢?”她奸笑的看着他,把自己也算进去了吧!哈,滚蛋受了伤也变白痴了。 “我不算。”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娘子啊!我爱看哪就看哪,哪里我都有资格碰。”他色情地用食指按住她娇嫩的唇瓣,健壮的手臂搂着她,占着自己一身伤笃定秦裴依不会推开他。 果然,秦裴依的手动了动,还是不忍心对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他动手,意思意思地推了推他,“看来你也没什么事了,我们现在在闯关,别玩了。” 宫景卿慢吞吞的站起来,她惊慌的要去拉他,他却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咻咻。”破空之音传来,两根木桩就像离弦的箭朝站起来的宫景卿飞射而来。 心口就像突然被一只手捏住,脆弱的任其搓揉。 眼看着木桩逼近,宫景卿仍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她刚要准备拼尽全力也要把他拉下来,却见他手上燃起了一簇黑色火焰。 那木桩在他手中的火焰出现时,居然人性化的转身逃跑,宫景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薄唇轻吐,“现在才想逃?晚了。” 上次因为在御花园遇到尸蹩,宫景卿当然使用他的火焰的模样她并没有看到,这回,终于让她看了个清楚。 黑色的火焰仿佛通灵一般,飞速的跳出宫景卿的手中,追上木桩,两根粗大的木桩马上就化成了飞灰,做出了这些后它并没有回到宫景卿手中,反而飞到了半空,一下子几百朵火花飘落,调皮地沾上了树木,不一会儿,熊熊大火便烧了起来,眨眼之间他们已经陷入了火海之中。 黑色的火焰重新落回了宫景卿手中,火光闪闪,仿佛在讨赏一般。 宫景卿食指点了点火焰,似乎真的在奖赏它,一层光罩把他们围在了里边不受火焰的侵蚀。 “好了好了,别烧了,算你们过了。”一声炸毛的声音在噼里啪啦的火焰声中响起,随着他的出现,森林中的火焰也消失了。 透过烟雾还可以看到一抹身影气急败坏的模样,宫景卿冷笑,没有说话。 “滚蛋,你居然把本使的宝贝林子烧成这副模样。” 棕衣男子气怒的脸越发明显了,张牙舞爪地就差没扑上来和他们拼命,他身边的黄衣男子及时地拉住了他,以免他一个激动后果不堪设想啊! “走吧!门在那里。”黄衣男子指了个方向,拉住身侧气冲冲的人,期望这两小只快点走,要是让王等久了可就不好办了。 秦裴依上前去扶住宫景卿,她发现他使用火焰的能力似乎要耗损很大的力量,看到额头细密的汗水,很难受,窒闷的感觉一直缠绕着她不放。 她扶着宫景卿走进男子指的门内,没发现后面的两个人的争斗。 “土,你刚才干嘛阻止我,让我好好教训那个嚣张的小子。”棕衣男子大吼大叫,整一炸毛。 “木,你脾气不要那么火爆,不就是一林子么,再种不就有了。”黄衣男子满不在乎地道,那种态度顿时就激怒了某只炸毛。 “该死的土,这林子那是你这木愣子能懂的,它可是花了我几百年才培养成的,你居然用了这么轻浮的语气否决了它们。”木愤怒的谴责他,仿佛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喂喂喂,你要为了你那些破花破草误了王的事吗?”土见他有要爆发的趋势,赶忙拿出杀手锏。 一提到这个,本来还炸毛爆发的木下一刻就安静了,就像气球一下子就蔫了,垂头丧气,“那我的宝贝们不就白白牺牲了?” 土看他可怜的样子,安慰道:“其实你也别担心,这件事办好了王一定会好好奖赏我们的。” “你说的对。”木握拳,“这次就放过他们。” 土终于松了口气,两人有了结果也不在争论什么了,他赶紧拉着他走人,后面还有好戏可看呢!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错过啊! 这边,进了门的他们这回等待了良久四周都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暗,她可以感觉到宫景卿伏在她身上,可以听到他们之间的鼻息相交的声音,在这么漆黑的地方,似乎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没有与先前预先提醒的声音,他们站在原地等了将就都没有什么,这种寂静让她觉得这世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这是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扶着宫景卿,耳听八方就怕一个疏漏又被偷袭。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九转墓会被列为十大凶地之一了,就单单说前面那些关卡,没有真本事的人估计叫迷雾森林那关都过不了,更何况之后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和试炼,连宫景卿这么强大的一个人都受伤了(虽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也不知道前面许夜澜他们有没有顺利通过。 恍惚之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画面逐渐清晰,然而她的身体却随着颤抖。 画面中的女子娇俏可爱,脸上还带着稚气和单纯,随着画面的进度一幕幕在她面前播放,最后定格在一个爆炸的场景,那么的逼真,让埋藏在脑海中的记忆一下子喷涌而出,清晰的一遍遍在她脑中转动,头痛欲裂。 安以诺,那样遥远的名字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时间依旧不能掩盖了她,她和安以诺相遇的时候是在特工岛,他们都是同一批进入训练的特工,她是父母都是特工,所以她才会进入岛中训练,和她不同的是,以诺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可惜她有了一个不正经的父亲,她的父亲为了有钱能够去还清自己欠下的负债,居然把仅仅11岁的以诺卖给了人贩子,后来几经转手被岛内出去采购的人相中,才把她带了回来。 命运把她们安排在了一起,那个女孩唯一坚定对她说的话就是:我一定会逃离这里。 以诺,单纯的她即使被亲生父亲卖了也不懂的如何去怨,即使岛中一些人如何地中伤她,也不懂的去恨,她就像一张洁白的纸张,让人不忍心让她沾上黑点。 唯一被她牵挂在心里头的便是能够回家,然而逃离的下场就是被毒打警告,但是她身上似乎总有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最后她真的逃出去了,却为了她,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生活。 以诺以诺,从那次爆炸后就消失的人儿,无论她后来如何的去翻找都找不到,有人说她可能被炸的尸骨无存,然而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样鲜活靓丽的女孩就这么没了。 她更不能相信,以诺的牺牲只是因为她的疏忽,如果当初她早点发现敌人的埋伏,把消息上报,或许以诺也不会为了救她而丧生,她宁可相信,她还好好的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 那年,黑暗仿佛是不散的乌云,笼罩着她,几乎让她没有喘息的空间,直到后来被发现她身患心脏病,一瞬间似乎什么都缠上了她,她也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总会忽而心口绞痛,双重打击让她一度消沉。 她当时就有种感觉,以诺真的白救她了,最后她还不是得落得个同样的下场。 这是她的痛,是她心里一直以来的结痂,现在却被血淋淋的揭开,仿佛那时候的那些黑暗情绪都回来了,蒙蔽她的感知,只想一个人藏起来,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现在这个环境还真的很适合她现在的心情呢!不愿想,不愿做,一切的一切都只想放下,她想要好好的带在这种黑暗中,这样就没有人能看得到她的脆弱,她的无助,只要一会就好,她想就这么放空思想,安安静静的就这样吧! ------题外话------ 这一章啰嗦了点,为后文铺垫铺垫,安以诺是月凝筹备中的新文女主哦!哦呵呵,在这里宣传一下,啦咔咔! 求支持,求收藏! 100 九转墓(一) 她想要好好的带在这种黑暗中,这样就没有人能看得到她的脆弱,她的无助,只要一会就好,她想就这么放空思想,安安静静的就这样吧! 眼前的黑暗突然消失了,下一刻,一片刺眼的白袭卷而来,她仿佛置身在云丛中,那纯洁无瑕的白仿佛驱赶了心里的阴暗,将光明普照。 身体被包裹般暖暖的,在一片灿烂绚丽的白中,她仿佛又看到了以诺灿烂的笑脸,以前她常常说以诺是打不死的小强,有顽强的生命和斗志,她老是第一个冲到最前头,而她则总是安于现状,不愿改变。 可是,眼前的人影为什么没有消失,反而越加清晰了起来? “以诺以诺,这里是天堂吗?我这是死了?”她有点傻气地问。 没有的到答案,少女依旧是当初他们分别时那个样子,依旧灿烂的笑,她就像自言自语地对她讲诉,“以诺,你知道吗?你离开了之后,我过的……” 她絮絮叨叨地一直说着,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她沮丧的看着面前这张笑脸,“以诺,你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你还在怪我?” 笑着笑着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了下来,就像被打开了的水龙头,想止也止不住。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已分不清楚眼前到底是黑是白,或许两样都有,她没心思去思考,头好沉,好像就此昏沉不醒,这样就不用操那么多心,想那么多事,多轻松啊! “喂,破丫头,快醒醒,别睡了。” 可是,为什么偏偏总有一道声音不停地叫唤着,眼皮沉重让她不想去理会那个声音,她太累了,她不想起来。 “起来起来……再不起来我打你了。”蛮横霸道的声音声声入耳,她不耐烦的脑海中查找这个可恶的声音的主人是谁。 宫景卿?迷糊的脑袋似乎在想到这个名字而清醒了些许,对了,她和宫景卿不是在闯关吗?她现在这是在哪? 耳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急切,让她终于忍不住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中的便是宫景卿狂暴的脸庞,见到她醒来,他才松了口气。 “这是哪里?”眼前已不是黑与白,她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于是坐了起来,四周是土黄色的洞穴,边上夜明珠湛亮。 “刚刚你陷入了幻境中,如果你走不出幻境就永远无法醒来。”宫景卿说道,藏在袖中的指尖还是忍不住发颤。几次三番,他已经后悔了带她来这里了,低估了这个九转墓的厉害,以为自己可以护她周全,却发现这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怎么没有陷入幻境?”她惊疑,明明他们两个都是一起进去的,怎么最后反倒只有她中了招。 “你看见我没有了?”他抿唇瞪着她,意思很明显,他可以自己客服幻境,而她则得他来唤醒,赤裸裸的鄙视啊! “噢!”她懊恼地,突然想起幻境中见到的以诺,表情有些落寞。 宫景卿自然也看到了她落寞的表情,努力回想自己也没有说什么重话,怎么这破丫头倒先给他摆出了这么受伤的样子,他重新检讨了一下自己,的确没有说重话,他都没有怒吼了。 身体一轻已被轻柔地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熟悉的,安全的,她回过神来,就听到男人无奈的声音,“好了,没说你两句就摆出这么可怜的样子,我也没对你怎么样吧!” 听到他的话她一下子就知道他误会了,不过她却不想解释,靠在他怀里,贪心的想要占有更久,不过,“你的手……” 她担心的看向他的手,受伤了还抱着她哪能受得住? “没事。”他语气淡淡,“你没事就好。” 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抬头望天,不让它滑落,她觉得,她的防线已经接近崩溃了,真的好想……不顾一切。 一路无语,洞穴和他们刚进来的一样,等他们走到尽头,又是一道门,不过这扇门和先前的不一样,铜铁制成的大门已经长满铁锈,门上雕刻着一副鬼脸,那模样正是洞外鬼畜雕像的模样,门的侧边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鲜红的大字:九转陵墓。 碑下,宫景傲,许夜澜还有昊天都在那里,她惊讶了,宫景傲和许夜澜在他们前面还算合理,可是昊天明明比他们慢闯关,而且一路上也没有看到他啊!怎么他也在他们前面,看起来似乎还来了好久。 他们两个走到他们三个面前,几个人又集合在了一起。 “璃,你们怎么才来,我们在这里等了你们好久了。”昊天第一个开口,疑惑的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 宫景卿也很疑惑,问道:“昊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里。” “你们俩有了之后那个水火之试炼就消失了,然后我一句走过来就到这里了。”昊天憨厚地抓了抓头,他自己也奇怪居然能这么顺利,他还有点担心自己会过不了,没想到很幸运地就过了。 宫景卿听到他的话眉头已经拧成了个川字,就听宫景傲也道:“我们也差不多,过了那个试炼后一路走来就到了这里了。” 他还在感叹九转墓浪得虚名呢!居然这么容易就过了。 秦裴依就是再后知后觉也知道不对了,似乎就只有他们俩需要通过试炼,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对,是有人暗地里针对他们?如果是敌人,那么该有多强大才能制造出这么强大的试炼? “弟弟,你怎么受伤了?”宫景傲眼尖地发现了宫景傲的虚弱,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你们遇到了什么?” 于是,秦裴依简略的把他们遇到的试炼说出来,不过关于她幻境里遇到的那些她直接略过,不想去费神地解释。 听了她的话,他们只觉惊奇,他们一路走来都没事,只有开头一起走时才遇到了前两个试炼,这件事确实奇怪,就是说出去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没人看到在说起这些事时,许夜澜闪亮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深意。 “这里进去就是真的九转墓了。”望着大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眼皮一直在跳,一样不会是坏事。 昊天脸上带着兴奋,异常激动,熬了这么多年,被自己杀了亲生弟弟的阴影纠缠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了希望,他当然是欢喜的。 “别期望太高,有没有还不确定。”许夜澜独有的冰冷声音。 “是,师傅。”昊天恭敬的垂头,奏期望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有什么?”她插进他们之间,两人神神秘秘地说着什么呢! “灵草,可以作为让涟城复活的药引,所有的药材独独缺了它。”昊天脸颊因为激动而发红,这才是他真正兴奋的原因。 “原先你们怎么没说?”宫景卿语气不善,他不能相信许夜澜。 “没必要。”许夜澜冷漠地道,所有所思地看着门上的雕像,会是他? “目的地就面前,我们就快走吧!” 看他们俩之间火药味十足,虽然一方火爆一方冷淡,不过未免他们又像上次一样一句不合就大打出手,她急忙喝止。 宫景卿冷哼,拉过她有上前去,厚重的铁门自动就打开了,秦裴依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丫的她都麻木了,现在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门缓缓打开,直至全开,呈现在他们面前不像古墓,更像一栋古庙,和古希腊神庙的模样相似,却更显得古老神圣,如果不是高堂上摆放的那九口棺木,她甚至觉得这里是人住的地方。 八口棺木中间围着一口水晶棺,就像忠实的手下保卫着自己的主人。 水晶棺距离他们有点远,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据说圣女就是在这里的,现在四周空旷,只有看看这些棺木了。 “先别动。”举步刚要走,许夜澜拦下他们,“九转墓中的八棺不容小觑,还是小心应对的好。” 宫景卿即使再不情愿听她的还是知道轻重,这九转墓诡异莫测,不似人间之物,不管如何还是一切小心为妙,如果是他一个人他也不需要这么谨慎,不过,他扭头看向身侧也是一脸戒备的小女人,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他要为她做出最好的打算。 他们一步一步慢慢的接近中央的棺木,脚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突然,其中的一个棺木动了一下,他们屏息以待,握紧手中的武器,然而,那棺木却不动了。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疑神疑鬼地瞅着那个棺木,眼睛一眨不眨,就怕一个不注意就蹦出一只什么东西出来。 她这么思维一转其他几个都已经走上去了,她很囧地发现,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疑心有什么恐怖事件出现。 她安慰自己,真是瞎操心了,虽然各种奇形怪状的事都让她遇上了,怎么也不能让她全遇个套吧! 她刚这么想,安慰好自己,下一刻,所有的棺木都剧烈的振动了起来,木棺振动的敲响着地面,声音在空旷的墓室中不断地回荡。 101 九转墓(二) 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袭卷了她全身,棺木还在不断地振动,连那些棺盖也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她握着鞭子的手心都有点黏腻了,冷汗浸湿了握柄。 “嘭。”一声巨响,棺盖被猛力地掀开,带着砺风朝他们飞来。 早就有注意情况的他们马上就跳开,棺盖拍击在墙面上,“啪嗒”碎成无数块。 接着,另外几个棺盖也或快或慢地飞出,就像长眼睛一般就往他们这边砸。 躲过迎面飞来的棺盖,她抽空望向九棺的方向,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八个人,不,应该说是八只怪物站在了棺前,鲜红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发光。 鬼畜?她惊讶,这外貌和他们遇到的鬼畜很相似,可是却又有些不像,这些怪物外表干瘪,恐怖的血眸无神地望着前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死亡气息,而且他们手里还拿着武器,一把漆黑的长柄镰刀,宛若夺人魂魄的鬼怪。 “这些应该就是九转墓的守墓者了。”宫景傲退到她身侧,眼睛盯着前方没有看他们,话却是对他们说的。 她正感叹这些守墓者时,一把镰刀劈头盖脸就砍了下来,她赶忙往旁边躲,这守墓者还有没有素质啊!不会知会一声吗? 抬头就被宫景卿瞪了一眼,她心虚的低头,好吧!战斗中她分神了的确是她的不对。 找回精神,她认真对付起攻击而来的怪物,这些怪物的动作并不灵活,却也不算迟缓,当然,如果要和外面他们遇到的鬼畜比,那基本就可以说是迟钝了。 不过,他们虽然迟钝了,攻击的力量却大了整整一倍有余 一个拳头就能把厚墙给打碎,打不过她还是夺得起的,她没有再和这些个怪物硬碰硬,而是在他们八只怪物之间游走,看到哪只有了暴露了缺点她就一鞭子抽过去,金蚕丝的名也不是盖的,一鞭子过去,顿时就皮开肉绽了,不过这些怪物居然没有流血,身上的血液仿佛都被抽光了。 于是,眼前的场景也就成了二对一的局面,宫景卿他们对付两只怪物,而她则跟个跑龙套的一样这边来一下那边来两下。 宫景卿一剑砍倒了其中的一只怪物,怪物轰然倒地,他身上有伤,几招下来身体已经明显的有了疲惫感,正准备把另一只也速战速决了,身后却传来了剧烈的碰撞声。 他急忙回头,就看到秦裴依挡在他身后,手中的鞭子与怪物手中的镰刀碰在了一起,那只怪物居然是刚才被他被他杀了的那只。 秦裴依使劲挡住镰刀,全场只有她在游走,刚刚她正想瞄一瞄哪只怪物露出了破绽,没想到看到的却是那只被宫景卿砍倒的怪物有重新爬了起来,操着手中的的镰刀砍向宫景卿的背后。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这一幕了,手臂发酸的顶住怪物的攻击,“这些怪物打不死。” 宫景卿把扑向他的怪物一脚踢开,转身举剑砍向怪物的手臂。 “啪嗒”重物掉落地上,无臂的怪物嗷嗷怪叫了两声,她也终于看准了机会跳出了危险区域,看过去时,那只断臂的怪物两只手臂居然奇迹般地自动合了上去,黏腻腻的液体在合并处渗出,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她很想大吐特吐一下,胃在翻滚。 宫景卿眉头紧皱,同时在战斗的其他三个人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纷纷停下手,退出战斗,脸色沉重。 八只怪物完好无损,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就好像用尽全力的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宣泄不了反而窒闷了自己。 宫景卿以剑为箭,朝其中一只怪物的胸口射去,精准的插入它的心口,那只怪物被惯性一下子冲倒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又遥遥晃晃地爬起来,插在它胸口的剑寒光闪闪,莫名的渗人。 众人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这杀不死的怪物要他们如何解决? 她的视线突然瞄到了八棺中的九棺,或许那个圣女就在里面,这样一直和这些不死怪物战斗也不是办法,不如赌一赌,她扯了扯宫景卿的衣袖,低声道:“你们拖住这八只怪物,我上去看看那个第九个棺木。” “不行。”宫景卿直接拒绝,“太危险了。” 她扯着他衣袖的手劲用了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别的不说,逃跑的能力我还是有的,你们只要拖住这几只东西就好了。” 宫景卿没有说话,她焦急的扯着他,“我不想成为没有用的拖油瓶。”她知道,如果宫景卿不让她去,她就是硬要去也去不了,所以她才得耐着脾气在这里跟他商量。 宫景卿瞪着她,直到她准备直接冲上去宫景卿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好吧!你去吧!” 她正惊讶于他肯答应,接着又听到他包含警告的声音:“不过要保护好自己,伤了一根汗毛我扒了你的皮。” “是。”她似模似样地朝他敬了个礼,调皮地冲他眨眨眼。 宫景卿快速的从那只插着他的剑的怪物身上拔出他的剑,剑刃劈开了它的身体,乘它没有愈合之际有再一次把它轰开,挡在前面的障碍不见了,秦裴依收起鞭子,娇小的身体灵活地穿过怪物,朝着第九棺跑去。 那些怪物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入侵,全部会转过头扑向她,她机灵的闪过镰刀,下一秒那些怪物就被拦住了,宫景卿,宫景傲,许夜澜和昊天一人负责两个,把那些疯狂的怪物逼退,堵住它们。 她回头看到这一幕,乘势加快了脚步,一口气跑向棺木,那些个怪物就像她碰触了什么禁忌的东西,仿佛会要了他们的命一般,疯狂的攻击阻拦在它们面前的人,一双赤红的眼睛红得吓人。 她自然也发现了它们的异样,更加笃定那里一定有什么它们害怕的东西。 被放置在高台的九个棺材,她踩着高高的阶梯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回头看到那些疯狂的怪物,心有余悸,快步的走到那个被围在中间的水晶棺。 后背突然发凉,她下意识地趴下,一支黑色的镰刀从她头顶削过,眼睛一转就看到其中一只怪物居然用镰刀扔向她,冷汗滑落,这些堪称古董的怪物居然还能够运用脑袋思考。 有一就有二,接下来,一把把镰刀扔向了她,要看目标就在眼前了,她却不能前进,别提心里有多郁闷了,在躲过第八把镰刀,她微松了口气,最后一把了,看你们还扔什么。 她继续走向前,当眼前的影子逐渐清晰,看清了棺木中的事物,她如遭雷劈,震惊的看着棺木的人,不能动弹。 馆内安静的躺着一名女子,白衣胜雪,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浓密的眼睫毛安顺的垂着,一头长发铺盖在身后,水灵灵的美女,然而这不是她震惊的原因,她震惊的是女子的脸居然和以诺有九分相似。 ——以诺 她指尖颤抖,推开隔绝在她们之间的棺盖,一张脸更加清晰了起来,心酸的想要落泪,这是以诺啊! “啊!”尖锐的惨叫声,她猛地回头,就看到前一刻还凶猛异常的怪物纷纷捂着脑袋尖叫,好像在经历着难以忍受的痛苦,然后他们的身体居然开始一点一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沙化,从脚下开始蔓延,直至最后,完全的消失了。 如果不是地上那一层薄沙,或许她会错觉的认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几只怪物。 眨眼间宫景卿已经出现在了她面前,一双深邃的眼眸入X光般在她身上扫射了一遍,知道确定她身上没有可疑的伤口,他才落下了一直提在喉咙的心。 宫景傲他们也走了上来,疑惑的问:“你是怎么让那些不死的怪物消失的?”那些怪物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的不死能力和复原能力。 “我也不知道。”她的目光瞥向身后的水晶棺,“打开棺木他们就自动消失了。” 宫景傲目光随着她的话转向了水晶棺,女子安然地躺在馆内,白静的脸上似乎还带着纯真的痕迹。 “这就是下诅咒的圣女?”他继续问。 “不可能。” “没错。”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众人纷纷把目光放在了大声辩驳的秦裴依,许夜澜说话在意料之中,可是秦裴依开口就不太正常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宫景卿深沉的盯着她有些慌乱的脸。 她撇开头,不让他看进自己的心里,“没有原因,反正不会是她。” 虽然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以诺,但是那张和以诺有九成相似的脸让她不自觉地认为是以诺,不愿把她归类于恶毒的圣女。 印象中的以诺总是不愿意去做伤害别人的事,即使他们的使命就是杀人,每次杀一个人,她总会心情低落好一阵子,这样的以诺又怎么会恶毒的诅咒两个自己的孩子。 “我必须让她消失。”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觉得许夜澜的冷酷,她伸手挡在冰棺面前,“不可以。” 她已经让以诺在她面前消失过一次了,就算这个人真的不是以诺,是他们口中恶毒的圣女,她也不能忍受这么像以诺的人在她面前消失,这就像以诺再一次在她面前消失了一般。 “你认为我不敢杀了你?”许夜澜冰冷的声音凉凉地拂过她的心。 ------题外话------ 感谢3179967亲月票一张,^o^ 求支持!求收藏! 102 巫圣女觉醒 “你认为我不敢杀了你?”许夜澜冰冷的声音凉凉地拂过她的心。 她丝毫不怀疑许夜澜的话,她真的会杀了她,不过……她还是不能让开。 她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眉梢漠然的许夜澜,“我不会让你杀了她的。” 许夜澜听到她的话,冰眸结成一团薄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鬼魅的身影就消失了,下一刻她已经站在了她面前,黑色的匕首袭向她,她脚步一移往后退去,却只有一步后背便撞上了身后的水晶棺。 前有危险后无退路,她握紧手中的银针,准备最后搏一搏,她不想和许夜澜为敌,也不打算和她拼命。 眼见匕首越来越近,她准备应对,袭来的匕首却突然被拦住,宽阔的后背闯进了她的视线。 “我的人,你不准碰。”宫景卿冷怒的声音带着恐吓。 许夜澜勾起冷笑,“谁也拦不了我。” “那就试试。” 两道身影迅速地分开,又再一次相撞,长剑与匕首在猛力的碰撞下发出“铮铮”有力的声音,不断地有剑气向四周扩散。 凛冽的剑气削过,周围的木棺被脆弱的卷起,碎成一大片木碎,飘飘扬扬地落下,就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俩个已经交手了无数次。 宫景卿虽然受伤了,不过长期征战的他早已积累了一身的战斗经验,所以两人都势均力敌,暂时也分不出胜负。 她想要找一个完美的办法,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她深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混乱的脑子一点一点的冷静下来,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可行。 目光不自觉地定在了馆内的女子,真的很像,和她记忆中的以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触上她的脸,不是想象中的冰冷肌肤,反而还是温热的。 手指突然一疼,她惊得急忙收回手,就看到女子脸上滴落的血珠居然被吸收了,再看自己的手,中指一个小伤口血珠凝聚,她拧下了眉,莫名地感觉有一股阴凉包裹住她。 视线移向馆内,就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她一吓,眨了眼睛细看,女子闭着眼睛安稳的躺在馆内。 她揉揉太阳穴,难道是自己太累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小心。”一声爆喝雷一般地炸开,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什么身体就被一道白光给笼罩住,然后,她就看到宫景卿焦急的脸庞。 宫景卿想要冲进来却被阻隔在外边,他手中的剑不断砍着罩住她的光束,脸上已经蔓延了火焰,却没有丝毫作用。 她想叫他,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嘶嘶地说不出一个字。 然后,一直躺在馆内的女子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利箭般射向她。 女子缓缓的坐起身来,身上的骨头就像很久没用过一般,随着她坐起“啪啪”声不断,动作也很僵硬,就像机器人似的。 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过来,她从棺中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他们一群人,“你们是谁?” 她的声音她以诺居然也很相似,不过以诺的声音总是带着温暖,不像她这么冰冷。 “你又是谁?”宫景卿懊恼自己的粗心,口气也不好。 “我?”女子冷笑,“我乃巫族圣女,这里是哪里我比你们还清楚,你们这群人莫不是想要来破解巫术?” 她目光一转定在了秦裴依身上,“不管是不是,你们倒是给我带来了好运。” “你什么意思?”注意到她的目光转到秦裴依身上,宫景卿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 “什么意思你们不需要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要了解得太深的好,这个人我要了,本圣女就不处罚你们这次的擅闯。”巫圣女说道,看到她身上的光罩,眉头一皱,“没想到你还有护身宝贝。” 她说着,纤纤玉指往前一推,光罩瞬间破碎,化作点点荧光。 身体一轻,她抬头,明明看起来就是那么柔弱的人,却能一只手就提起她,看到那么鲜活的一张脸,很像,却又不像。 “放开她。”宫景卿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到她轻易破了那个光罩,他就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即使用上了身上的异能可能也斗不过她,何况他身上还有伤。 女子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眼前这个杀气腾腾的男人,眼底闪过兴味,一张纯真的脸硬是平添了丝妩媚,“原来是火翼一族的后人,这可真是有意思。” 宫景卿眉头皱起,“你在说什么,什么火翼后人?” “哼,原来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呢!还没有启用自身的能力吧!”她脸上的冷笑更深了,“只要你臣服于我,我会让你得到一切。” 这回轮到宫景卿不屑一顾了,“就你,一个异族巫女也想要本王臣服?” “哦?那你是不打算这个女孩的命咯?”巫圣女把秦裴依推到面前,玩笑地看着他。 “你弱点倒是抓得挺准的,不愧是巫女。”宫景卿看着秦裴依,嘲讽溢于句中。 巫圣女并没有在意他话中的嘲讽,淡淡地道:“兵不厌诈。” 宫景卿气极,却无从下手,因为她手中正抓着他的要害,他不能轻举妄动。 他们都没有注意,被握在巫圣女手中一直不能动弹的秦裴依突然一震,蓦地觉得束缚着自身的力量消失了,她动了动手指,果然控制身体的感觉回来了。 “我帮你解开束缚,能否逃脱就看你自己了。”一道充满磁性的的男声响起,她先是一惊,观察了下四周才发现只有她自己可以听到声音。 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探讨这个帮助她的人是谁,手中还有刚刚紧握着的银针,本来想要用来对付许夜澜的,这情势一转成了对付一开始她保护的人。 握紧银针,她深吸了口气,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不是以诺,以诺不会这么恶毒,她只不过是拥有了一张和以诺相似的脸罢了。 不断地对自己做着心理暗示,她瞄准了巫圣女注意宫景卿没注意她的档头,对准痛穴插了下去。 “啊!”巫圣女惨叫一声,痛穴之所以称为痛穴,是它的痛远远比别的地方要来的痛十倍百倍,饶是巫圣女也受不住,狠狠地把手中的“物体”丢了出去。 得逞的秦裴依还没有时间得意,下一刻身体就飞了出去,还是那种飞速冲击的飞,眼前一花就要撞上面上高大的墙面,她紧紧地闭上眼睛,这么大的力度她肯定会被摔得骨头都跟着散架。 “嘣。”一声物体撞上墙的闷声,她却不觉得疼,反而觉得暖暖的,好像撞进了一个怀抱…… “破丫头,还不起来,想要谋杀亲夫?”宫景卿暴怒的吼声响起。 她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宫景卿躺倒在她身下,她一骨碌地爬起来,看到他脸色难看,额头上冷汗直掉,她慌忙翻过他的身体,果然就看到背上黑衣一片湿润,伤口肯定是裂开了。 一大片的衣服被染湿,他刚才和许夜澜战斗,又替她挡下了这重击,裂开的范围一定很大。 “哭什么?不过就是一点小伤。” 耳边传来宫景卿粗声粗气的声音,她伸手一抹,才惊觉不知何时自己早已泪痕满面,她扯着衣袖胡乱的擦了擦,抽了抽鼻子,“谁哭了,不过是眼睛进沙子了。” 蹩脚到不能再蹩脚的谎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了。 抬头撞进他盛满心疼的黑眸,她胸口震了震,有些不敢直视他,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们俩个闹矛盾,巫圣女可不会等他们,中招的她知道是秦裴依搞的鬼,现在的她眼里仿若住了只厉鬼,凶悍骇人,身体一晃已经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正要动手之际,一道耀眼的白光突然迸发而出,强硬的闯入视线中,刺眼地逼迫所有人闭上眼睛。 白光渐渐暗淡,一男一女同时出现在半空中,他们一出现周围的空气好像都低了几分,让人压抑喘不过气来。 她抬头望向他们的方向,男人一袭妖冶红衣,一头长火腰黑发无风自动,完美无瑕的五官,一双紫眸潋滟了天下所有的光彩,性感的嘴唇抿着,魅惑妖冶。 当视线移到站在他身侧的女子,却让她再也无法把视线移开,这是……以诺? 女子一袭纯白的衣裙,脸上带笑,让人看了都觉得温暖,男人霸道的把她搂在怀中,占有欲十足地宣誓着他的主权,眼尾微微上挑,勾人的桃花眼危险地看着她,满是敌意。 女子一脸好奇的东张西望,跃跃欲试,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瞧她那好动的样子,如果不是身边男子锁着她,估计现在她早就跑没影了。 “以诺?” 她觉得她的声音都颤抖了,这个人一定是以诺,面对巫圣女她可以很理智地告诉自己那不是以诺,之所以阻拦许夜澜只不过是为了不看到与以诺相似的人在自己面前消失,可是,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给她的感觉却是以诺回来了一样。 “你在叫我吗?”女子眨了眨可爱的眼睛,“我的确是叫以诺,不过我好像不认识你哦!”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收~ 103 逼迫性任务 “你在叫我吗?”女子眨了眨可爱的眼睛,“我的确是叫以诺,不过我好像不认识你哦!” 秦裴依的心马上从天堂跌落地狱,她心里并不确定面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以诺,不过当听到她说不认识她时,她只觉失望已经占领了她的心思。 “姑娘,你可认识我?”以诺笑容满满地看着她,在旁人看不见的腰部早已被紧紧勒住,脑海里还飘荡着某个男人接近咆哮的严重警告。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只觉姑娘与我一个好友很相似。”她回过神来,扬起招牌笑脸。 “是么?”以诺手指按了按下巴,一双漆黑的眼睛闪闪地瞅着她。 秦裴依点了点头,理智上告诉她眼前这个人不是以诺,以诺已经消失了,然而心理却依然抱着期盼的态度,或许这个人是以诺…… “是你。”巫圣女眯着眼睛看着他们,“魔君殿下,人间界的事你们可是不能插手的。” 被称为魔君的男子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就像罂粟一般美丽而致命。 “你有看到我插手了吗?”男人轻轻的说,“可以插手你现在也不会醒来了。” 秦裴依听到他说话有些怔仲,这声音,不就是刚刚帮了她的那个声音?难道就是这个男人帮了她的? 她疑惑的看着他们三人,这情形有点诡异,特别是加了一个光是念名字都会让她心痛的以诺。 巫圣女冷哼,不再理他们,又把矛头指向了秦裴依他们,刚要上前却又被拦住。 男人的速度根本就不像是移动,更像是瞬间移动,连道残影都没有,一下子就到了他们面前。 发丝飘扬,浑身散发着邪魅的气息,“他们几个,你不能动。” “堂堂魔君殿下想要食言?”巫圣女看着他,即使心里忐忑脸上却镇定自若,冰凉的目光男人却毫不在意。 男人优雅地一拂,红衣衬托着他嘴角妖冶的笑,“你以为我会在乎?” 巫圣女脸色有一瞬间地苍白,她差点忘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了,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受她威胁?结果只会适得其反吧! 她敛了下脸上的情绪,荡开了笑颜:“他们几个能得殿下的护航可是福气,今日就当是卖殿下一个面子,我就放过他们。” 男人冷哼,看着那张脸充满厌烦,转过来对身边的女子道:“她那张和你一样的脸看着真恶心。” 女子扭曲了脸,声音阴森森,“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脸恶心?” “当然不是了。”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妖气逼人,“那个女人怎配和小诺儿比呢!” “嗯!孺子可教。” 巫圣女脸上的笑脸僵了,要笑不笑地立在那里。 似是才察觉到她的存在,他转过头来紫眸寒光闪现,“怎么还在这里?” 巫圣女僵硬着脸色,侧边的手拧成一团,“告辞。” 说完,她口中念了一句坚涩的咒语,接着便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还没有时间去回想身体又再一次被提起。 对上那双邪魅的紫眸,她暗暗祈祷,别出了狼窝又入了虎穴。 “你干嘛啊!快放开她。”宫景卿还没出声喝止,他身边的女子已经快一步地抓住男人。 “哼。”男人冷哼的把她丢下,正好被宫景卿接住,才道:“答应我的你也不准忘。” 女子点头如蒜,抓住他的衣袖紧紧不放,以防止他又干出什么事来。 男人把目光转向许夜澜,表情高深莫测,“这不是贺兰族的人么?莫不是又要搞一些无聊的事?” “你是谁?”许夜澜冰冷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讶异,眉头紧紧地拧起,贺兰是他们的姓氏,天下少有人知道他们,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贺兰叶淼的什么人?”男人很随意地提起,心里不知道把口中这个名字的主人骂了几千几万遍,一想到那个家伙欠扁的脸他就想狠揍一顿。 许夜澜这回更震惊了,郑重其事地道:“他是我族祖师爷,已经仙化多年,我是贺兰陌涵。” 男人脸上带着不屑,连他身侧一直带着温软笑容的女子表情都变得恶狠狠的,仿佛听到了一个仇人的名字。 许夜澜还是不放松,这个男人居然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连带着说起贺兰叶淼也是那么地随意,好似相识的友人(相识确实,友人这个……还不一定),殊不知贺兰叶淼在族中的地位可是崇高,不容任何人敷衍。 她直觉眼前这两个人一定不简单,特别是男人,她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庞大的气势,还有不自觉散发出来的威压,那是王者的气势。 宫景傲定定地看着她,一直以来他都确认她是陌涵,不过她却始终不愿承认,他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否认,不过她今天却承认了。 她说:我是贺兰陌涵。 从小他们就相识,青梅竹马,自有记忆开始陌涵和无痕就出现在他的生活中,除了先帝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来历,他到今天才知道他的陌涵的姓氏是贺兰,贺兰陌涵,他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了解她。 “陌涵。”想着想着在心里念了千千万遍的名字不知不觉中就脱口而出。 许夜澜背脊一僵,她居然忘了还有他在,这回她不能说她不是陌涵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如果是贺兰家族的人就好办了。”对面的男人丝毫不在意他们的异样,手一拍笑道:“我要你去杀了巫圣女。” “你凭什么命令我?”许夜澜,不,现在改改称为贺兰陌涵了,她语气冰冷,什么混乱情绪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宫景傲面沉如水,目光锁定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 “资格啊!”男人红唇勾起,妖冶而邪气,“这个算不算?” 他说完,一块白玉出现在他手中,吊在半空中晶莹透亮。 陌涵脸色一变,“你怎么会有这个?” 男人轻佻地摇晃白玉,“你们伟大的祖先贺兰叶淼留了两块白玉给你们,我猜现在其中一块玉被你们毁了吧!” 陌涵脸色一变再变,这件事他又是如何得知的?那天她和宫景卿争斗,房内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宫景傲,而那块本来已经被她夺回的白玉却突然裂开一条裂痕,这件事就只有她知道而已。 “冰块,他说的是真的?那玉毁了?”一直退居一边看热闹的秦裴依这回什么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了,她可还清楚地记得冰块和她说只要找到玉佩她就可能能回到现代,现在突然说玉佩毁了,叫她怎能不急? 陌涵神色更冷了,“没错。” 秦裴依这回真急了,没有那块玉佩,那她的所有计划不就都化为了泡影? “看看你们的祖先多么地有先见之明,懂得利用某个白痴帮自己的后代子孙门。”男人笑得嘲讽,他旁边的女人很骆驼地垂头,心里继续咒骂某个害自己沦落现在这幅摸样。 男人的声音一出现,仿佛前头的光明,她眼睛闪闪发光,渴求的望着被他提在手中随意摇晃的白玉。 靠在柱子上休息的宫景卿目光饱含探究地在他们之间徘徊,最后定在那块夺得所有人注意力的玉石,眉头轻皱,这块玉三番两次引起风波,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想要用这个来和我交换?”陌涵冷淡地看着他,她讨厌与自己强大的人谈条件,这样她就没有丝毫的优势,弱肉强食永远是强者之间不变的定理。 “聪明人就是好说话。”男人把手中的玉佩一丢,被陌涵接住,他才道:“这块玉我以施了咒,十五天内不除巫圣女,就会自动碎裂,到时候你们就是后悔了也没用。” 陌涵捏紧拳头,定定地望着他,“你这么强大为什么亲自动手?你自己动手不是来得更容易?” “这是秘密,你也可以当做是人间界的事我不能插手。”男人说道,红衣飘扬,与他身侧的白衣互相缠绵,“人生一切尽如此,何须执着?” 他们两个人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秦裴依看着空气,怔仲地,那个和以诺那么相似的女子,那临别时恋恋不舍地目光是她的错觉? 她注意到了那个男人口中说的一直都是人间界,就好像他不是人类一般,不过想想他那身能力,似乎,正常人类不会是这样子才对。 陌涵还因为男人离开前的那一句话而怔神,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样子啊!人生一切尽如此,何须执着。她默念着,那个男人,是在提醒她么? 待一切都定下来,他们才注意到四周已是断垣残壁,满地都是棺木破碎散落的木碎子,一片狼藉,哪还有刚进来时那种古典的气息。 宫景卿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宫景傲身上有带着纱布,这回不用再撕衣服了,包扎好伤口,他们这次的任务好像失败了,不但没有杀了巫圣女,还让巫圣女觉醒,现在又被一个不知道何方神圣的男人给威胁,还要去对付那个恐怖的巫圣女,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哎! 说到底,这之间还是她害的,要不是她拦着冰块不让她去杀了巫圣女,或许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真是自作自受了,也亏得他们几个能耐着性子没有责备过她,不过有一点就是,她一度觉得那个巫圣女是因为她的血而觉醒的,不然一切怎么会这么巧?她不爱思考不代表她不会思考,刚才本还想询问一下那个男人,没想到人家跑得倒快,一下子就没了影。 ------题外话------ 哈哈哈哈……放假了,高考的童鞋们预祝考个good成绩! 收收收,快来收了吧! 104 苗疆大地 她看向陌涵,见她还是一脸深思样,走过去推了推她,得到她冷眼一瞥才道:“那个巫圣女的事要怎么办?” “杀了。”陌涵延续她一贯的干净利落。 秦裴依黑线滑落,“我们打得过么?”那个巫圣女看起来好强滴说。 陌涵不语,如果可以不去的话,她也不想去找那些麻烦,那个巫圣女能和那个男人认识说得上话,肯定不会是简单人物。 “我们该走了。”她淡淡的道,转身走开。 手突然被抓住,她缓缓转过头来,就看见宫景傲深沉地脸色,“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的?” 陌涵神色漠然,语气冰冷如昔:“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宫景傲心一紧,抓住她的手的力度不由加重了。 “放开。”陌涵要甩开他,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我不会再放开你。”宫景傲坚定了神色,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跟你说。” 秦裴依看着眼前这副风景,这是古代版偶像剧? 陌涵没有继续和宫景傲争辩,她走上高台,在一个隐秘的角落,一株翠绿的小草在那里顽强生长,她小心的把它摘下,放进一个她专门带来的玉盒中。 秦裴依看着,不用问她也知道这是昊天进来时说的仙草了,这就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仙草,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和普通小草没什么大区别。 不过既然陌涵都说了,应该不会有错,可以让涟城复活了吧! 出了九转墓,接着出了迷雾森林,直到看到了明亮的天空,她才终于感觉到自己又活了过来,在迷雾森林里和九转墓中,他们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白天黑夜,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天之后了,暗无天日的感觉可以逼人发狂。 身边的宫景卿精神奕奕,丝毫没有受了重伤的人该有的虚弱模样,鉴于造成他这幅模样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因为她,她一路任劳任怨地给他使唤,至于陌涵和宫景傲,这两个人的关系完全降到了冰点,以前就算陌涵不说话宫景傲还是会去找她,现在宫景傲天天阴沉这脸,完全对她不理不睬,她猜造成他俩这样应该是那天两人独处聊了什么。 从那天之后,他们两个人就不再说话,陌涵一直都是冰冰冷冷的一个人,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改变,宫景傲这次也冰冷着一张脸,一路随行两个冰块,秦裴依不由感叹,带了两个移动冰箱,完全感觉不到炎热。 秦裴依愁,很忧愁,要杀了巫圣女白玉才能存在,不过她要怎么找个理由来跟宫景卿说?总不能实话实说吧!打死她也不会说,跑?算了吧!跑得了她现在也用不着在这里纠结吧! 于是,一行人在这一种低气压的气氛下回到了铸剑山庄,然而,本想好好休息一下的他们又迎来了一个坏消息。 涟城不见了。 这是昊天在进入密室寻找涟城却发现幽冥魔镜已经不翼而飞,他翻遍了整个密室也找不到,连带着让人搜遍整个山庄,闹得鸡飞狗跳依然找不到涟城。 “他不会是又跑出去玩了吧!”秦裴依道,这也不是不可能,涟城上次不也是跑来找她带他出山庄,或许这次也一样。 昊天着急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满怀兴奋地回来,虽然没能杀了巫圣女让诅咒破除,不过至少找来了仙草可以让哥哥复活,没想到他却不见了。 虽然秦裴依说的也不是不可能,然而在他们回来的第三天,昊天已经派人去查遍了周围的那些繁荣的乡镇,却没有涟城的半点消息,不过有一个消息倒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一个月前曾经出现了巫族人的踪迹。 一个月前,正是他们离开不久之后,难道那些巫族人已经盯上了他们很久了,特意瞄准他们离开的时候把涟城劫走,不过,他们又是如何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潜入山庄内又无声无息地离开,以至于他们到回来后才发现。 昊天已经直接认为是巫族的人抓走了涟城,他甚至想要直接冲去苗疆巫族境内,却被陌涵拦着,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毅然闯去也只是送死,就在他们还不知如何是好时,巫圣女却出现了。 平白出现的巫圣女戏谑地看着他们焦急的神色,对昊天,“小家伙,你是不是很想要这道你哥哥的下落?” 一个妙龄少女叫一个大汉小家伙的场面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不过一想到巫圣女那不知道几百岁的高龄了,她又觉得这么叫还算正常,不过,那容貌真是不能平均啊! “妖女,你把涟城抓去哪里了?”昊天赤红着眼,无法宣泄的愤怒充斥着他的心,为什么上一代的恩恩怨怨需要他们来承担,这么多年的日子他真的是很累了,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冲女人口中飘出,巫圣女娇笑地看着他,“态度真恶劣,说起来我也算是你们的祖辈呢!”她说道这里眼里却闪过一丝痛色,。 “快把涟城交出来。”昊天已经没有时间和她耗下去,丝毫不理会她的话,和这种人有血缘关系只会让他恶心。 天下有哪个母亲能那么狠心?真是令人作呕。 “呵,一点都不念情啊!”巫圣女已经恢复了邪倪,悠悠地道:“想要你哥哥?到神祭来。” 来不及多问,巫圣女的身影已经渐渐消失,直到化为虚无。 “神祭?”秦裴依喃喃道,这个名字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师傅,那我们快启程去神祭吧!”昊天心急如焚,催促陌涵。 “你们去,我就不去了。”宫景傲说道。 他脸色漠然,他一个一国之君不可能永远待在外面,乱月已经三番两次催促他回去了,乱月那个人,让他去杀一个人都比让他处理政务来得简单,天天哭号着让他快些回去。 陌涵听到他这么说只是轻怔了一下,便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宫景卿了,他巴不得陌涵离宫景傲越远越好,皇兄就是再强大也不容许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虽然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不过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家人。 宫景卿本来也打算回来就带秦裴依回去,这个地方太危险了,正好宫景傲要回去,算是功德圆满了,他想要回王府,秦裴依这回可不乐意了,她正在想要用什么借口跟陌涵他们一起去,没想到宫景卿已经先做了决定。 “我不要回去。”她一心急甩开了宫景卿的手。 宫景卿的脸色瞬间就黑沉了,盯着她,“理由。” “这个……因为……”她结结巴巴就是说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脑经一转,“对了,涟城他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能见死不救?”终于找到一个像样的理由了。 “见死不救?”宫景卿冷笑,“你别把自己的一条小命丢了就行了。” 秦裴依一听气得腮帮都鼓起来了,“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混蛋,居然这么瞧不起她。 “就你那点本事被人吃了还不知道。”宫景卿气死人不偿命地添加了一句,成功的引起了秦裴依潜藏的怒火。 “是是是,我是死是活都不关王爷您的事,王爷您还是回去您的王府享清福吧!” “你就那么希望我走?”宫景卿沉怒了脸色,“不后悔?” “是啊!我就是白痴了才后悔。”她气得大吼,吼完才发现宫景卿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沉来形容了。 “……”她想要说一些什么来缓解一下,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也跟着沉默不语。 宫景卿静静地看着她,见她一直沉默不语,怒火已经燃烧至胸口,他狠狠一拂袖,转身离去。 秦裴依愕然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就这么离开了?就这么简单?这是要放她走的意思了? 本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她却觉得惆怅,怔怔得看着,有些回不了神,明明宫景卿都愿意放开她了,她怎么不开心了?眼眶湿湿的,她鄙视自己的懦弱,有什么好不舍的?不属于她的强留着也没用,最后她只会被自己的肖想害死罢了。 宫景卿和宫景傲当天就走了,没有知会一声就离开了,不带半点留恋,她强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走了就走了吧!她才不在乎呢! 只是……真的是不在乎么? 隔天,他们也跟着离开了,鉴于山庄的人不知道涟城的原因,昊天没有带上山庄的人,一行也就只有他们三人。 神祭,那是苗疆巫族人民最熟悉的地方,因为他们每个月都会定期在这里举行祭奠大礼,把族中阴气最重的祭品献给他们伟大的巫神,那是他们所信奉的神邸,连带着被当成祭品献祭的人都觉得这是一项光荣的任务。 苗疆在大地的最边缘地界,这里荒芜一片,当他们踏上这片苗疆大地时,迎接他们的就是炎热的微风和一望无际的黄土。 排山倒海般的黄土和炎热的天气齐齐压下来,顿时让要前行的人有种无力感,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有人能在这里安居? 这是秦裴依在进入苗疆后唯一的想法了,一望无际的黄土让她有种砍人的冲动,从他们进来已经走了少说也有三四个时辰了,脚下炎热干裂的土地几乎要把她的鞋底磨破了,两条腿沉重得都抬不起来了,日大当头,现在要是有一个湖泊出现她一定第一个跳下去。 他们进来这么久了还没有看到半点水源,身上带着的水已经快喝完了,再找不到那个该死的神祭他们就得被逼退出去了,没有食物他们还可以撑个几天,没有水那就是要他们的命了。 迷蒙的眼前隐约看见一抹水蓝,她眨眨眼睛,难道她看到了海市蜃楼?不然怎么解释她眼前出现的这个大湖泊? 她揉了揉眼睛,再甩甩头,睁开眼睛眼前的湖泊还是没变化,湖水微漾,被阳光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美丽极了。 疑惑已经转化为兴奋,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蹲在湖边把干燥的双手浸入湖水中,水流冲刷掉疲惫,清凉的感觉让她舒服地发出喟叹。 陌涵和昊天也走了上来,昊天已经迅速地解开腰上的水壶,一一把水壶装满,陌涵则举目观察四周的地形。 待昊天把所有的水壶都装满水后,她才道:“这里水源丰厚,附近应该会有人居住于此。” 秦裴依这会才不理这里有没有人居住呢!她撩起衣袖,露出一双白嫩的小手,用双手舀起一把清水洗脸,清凉的湖水触及脸部后,她才终于觉得舒服了,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理他有没有人,直接找到那个神祭就行了。” 昊天满脸通红的转过头,秦裴依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多么地大胆,看到昊天那种反应,她无奈的瞅了一下自身,她不过就是露个手臂而已,用得着摆出那副她好像没穿衣服似的的表情? 任命的放下长长的衣袖,她思考着等回去之后一定要把这长衣袖给去掉,这大热天的拖着这么个长衣袖,真心佩服这些古人,怎么就没被闷死了? “休息好了就走吧!”陌涵道,秦裴依顿时把崇拜的目光转向她,完全看不出有热的迹象的陌涵,多么值得羡慕啊!果然冰箱体质的人就是好,她在一边使劲扇风,还一身是汗,她则纹风不动,干爽依旧,伤不起啊! 恋恋不舍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拍拍屁股上沾上的尘土,又要继续这趟艰苦的旅程了,如果有人来给他们带路该多好啊!大白天白日梦地幻想着,她没想到真的被她想出来了。 就在他们离开湖泊没走多久,突然冒出一大群人拿着武器把他们团团围住,这些人皮肤黝黑,身上的穿着也是,只用彩色碎步围住重点部位,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眼底透漏着深切的敌意,一群人少说也有五六十个,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 “&,……”领头的人一大串听不懂的语言从他口中吐出,秦裴依一下子就懵了,怎么听着有点像日语?不过听得懂日语的她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想来应该不是日语。 陌涵眉头也拧了起来,显然她也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似乎也知道他们听不懂,对他们吼了好大一通的几个人终于停了下来,觉悟到他们听不懂,又转头去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最后论定,直接上来抓住他们。 秦裴依很坦荡,主动伸出手给他们绑,一度吓得人家不敢上来绑她,以为是什么陷阱,她嗤笑,与其这么无厘头地找下去,还不如找个带路的,这帮人显然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在他们上来绑她时,她巧妙地改变了姿势,这是以前教官教过他们的一种方法,看似被绑紧了实际上他们可以轻易地脱困,可以欺骗敌人,放松敌人的戒备。 陌涵默契地任他们捆绑,想来应该是猜到了她的想法。 昊天看他们不挣扎任由捆绑,觉得自己一个人也闯不出去,于是,三人一起自主地伸手给他们绑,害得多疑的苗疆人心肝颤颤,就怕中了什么诡计,然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这三个异族人很轻易的就被他们抓住了,他们想看白痴一样的看着秦裴依他们三人,遇到这么主动被抓的还是第一次。 秦裴依垂眸,试了试绑住手上的绳子,还好,要解开并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就要看这些苗疆人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了。 明知是火坑却还是直往里面跳,用来形容他们三个是非常适合滴,一路被几十个苗疆人“护送”地前进,终于在又前行了半个多钟头后,终于到达了这群苗疆人的部落中。 视觉疲劳是什么?就是看见一群近乎光裸的人在面前走来走去从最初的不自在到现在的麻木,在看到一群半裸的女人在外面翘首以盼后,更是已经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感觉了。 昊天的脸已经红得通透了,头都要垂到地上去了,就是不敢把视线往前看,陌涵倒是坦然,目光清澈,没有丝毫不自在的样子。 把他们抓来的领头人随手抓住一个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顿后,那人就跑开了,而他们三个则直接被丢进一个小屋里关着,漆黑的小屋里飘荡着一股霉味,只有屋顶开着一扇窗,其他的地方都被封得严严实实的不漏风。 秦裴依手一缩就松开了紧绑着她的绳索,她伸了伸手伸展身体,甩了甩酸疼的手,这才过去帮昊天解开绳子,至于陌涵,不用她帮忙她已经很轻松的就解开了绳子。 昊天松了绑站起来,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要主动被抓,“师傅,现在我们要冲出去?” “你傻啊!要冲我们早冲了。”秦裴依鄙视他了,怎么这么单纯的人能管理了那么大的山庄呢这个! 昊天摸摸鼻子,好吧!他真的不知道她们的想法。 “等。”陌涵说了一个字,便自个儿坐在了一边休息。 秦裴依也跟风地舒服的靠在墙上,现在就差鱼儿上钩了。 不一会儿,一道稳重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终于在门外停了下来。 “咯吱。”门被推了开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105 神祭(一) “咯吱。”门被推了开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秦裴依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眼底带着笑,鱼儿上钩了。 门外,一具壮阔的身体把门给堵实了,男人满脸胡须,身上好歹有穿衣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们,旁边那个把他们抓来的领头人正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入我苗疆地界?”男人听完身边属下的话,重新把目光放回他们身上,说起他们的语言略显生硬,不过却也还算听得懂。 秦裴依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你是这里的主人?”不是主人她就是说在多也是说废话。 “本王乃苗疆王。”男人说道,声音带着自豪与骄傲。 她点了点头,还算是个说得上话的人,“我们要去神祭,请告知如何前去。” 苗疆王听到她说的地方,神色一紧,“那是巫族圣地,你们去做什么?” 看来是找对人了。“我们要去找巫圣女。” “巫圣女?”苗疆王大惊,上前想要抓住她却被她躲过,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干咳,“你说的巫圣女是巫族多年前陨落的圣女?” “正是。”她皱了皱眉头,这个苗疆王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砰。”门被重重地关上,她愕然,就这么走了? 她开始认真反思,她说的还算得体吧,难道是因为她躲避的动作?人家好歹也是苗疆王,不肯能因为那么点小事就恼羞成怒吧! 她还没想完,门再一次被粗鲁地踹开,就见苗疆王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手里多了一样东西,看外形像一卷画卷。 事实上不用她多想苗疆王已经在她面前展开画卷,画上,一个轻灵的女子跃于画上,背景是一片鸟语花香,女子灿烂的笑颜明媚了阳光,最令人惊奇的是,画上的女子和巫圣女一样的容貌。 “你说的巫圣女是不是她?”苗疆王焦急地问,眉宇间布满期许。 秦裴依看他焦急的模样,突然心生一计,“我如果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苗疆王眉头一拧,“你想要威胁我?” “不敢。”秦裴依依旧笑眯眯,“这只是一件互助互利的事。” “你想要什么好处?”苗疆王问。 秦裴依心一喜,有谱,“只要苗疆王带我等前往神祭,一切好说话。” “可以。”苗疆王倒是豪爽,一下子就答应了。 “既然苗疆王如此豪爽,那小女子也就不拿捏了,您画中之人正是我们遇见的巫圣女。”秦裴依说道,一边还想着她提出的条件是不是太简单了,人家那么轻易就答应肯定容易了。下次一定要说一个更难的。 苗疆王手中的画卷一抖,轻飘飘地掉落在地上,他还浑然不觉,双目呆滞,灵魂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心里犯嘀咕,严重觉得这个苗疆王不太正常。 “现在,我们立马启程去神祭。”苗疆王突然活了过来,抓起画卷就要冲出去。 “王,神祭是巫族人的禁地,您毅然闯入回引起不满的。”他身边的一个下属抓住他,苦口婆心地劝说。 “混账,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苗疆王踢开他,一边吩咐道:“用贵宾礼仪款待三位客人,不得有丝毫怠慢。立马准备人马,前往神祭。” “是。” 于是,在不到半个钟的时间内,他们三个直接从发着霉臭味的小黑屋转眼就坐在了豪华的马车上,软绵的坐垫铺在下面坐着连颠簸都减轻了许多。 昊天腰挺得直直的,丝毫不敢松懈,秦裴依看着都替他觉得累,她打了个哈欠,从去九转墓开始就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她都快忘记睡到自然醒是什么滋味了。 有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眼泪都被挤出来了,她靠在车里,靠着靠着就找周公去了。 睡梦之间,仿佛灵魂离开了躯体,飞到了一个迷雾浓重的地方。 到处都是一片白白的,这种感觉好像当初她来到这里时的灵魂状态,突然耳边进入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哀怨低泣,连绵不绝的哭泣声仿佛要把人拖入地狱深渊。 她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走,追随着声音的来源,拨开云雾,眼前出现了一座小房子。 屋内,女子伏在床上哭泣,她的身边,是一对双胞胎兄弟,挥舞着小拳头,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观望着这个世界。 伏在床上的女子突然抬起头,脸上带着阴狠,“我的孩子们,别怪娘亲,要怪就怪你们的爹。” 她的神色蓦地又变得温柔,“乖,娘亲让那个抢走你们爹爹的女人也尝尝娘亲所遭遇的痛苦。” 接着女子端来一碗水,分别从两个孩子中取出一滴血滴入碗中,然后她开始念着艰涩难懂的咒语。 秦裴依在看到她的脸就已经回过神来了,那张像极了以诺的脸的女子不就是巫圣女么?见她要施咒,她一心急直接扑上去,想要阻止悲剧发生,身体却无力的从中穿过。 女子恍若未闻,把碗放在面前,最后只听得到她道:“吾今以吾孩儿之精血,以吾之身为接引,求巫神大人赋予能力。” 话音刚落,一道紫蓝色的闪电冲天空劈下,罩住了三个人的身影,而她,则直接被闪电刺得睁不开眼睛来。 待闪电消失,眼前的三人也跟着消失了,她惊讶的看着不受丝毫损伤的房子,随着一声尖叫,接着便是一群人鱼贯而入,混乱的场面杂乱不堪。 这不就是陌涵当初和她讲的那个画面?现在这是在她眼前重现? “看到这幅场景有何感想?”身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她惊讶的转头,就看到巫圣女一脸平静地站在她身旁。 “你……”她有些恍惚,一度的以为是以诺站在她面前。 巫圣女以为她是害怕了,轻笑,“别怕,现在这不是我的实体,伤不了你。” “是你让我看这些的?”秦裴依已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是再像的人也不是以诺,看了刚才那一幕,她更加肯定,以诺不会这么狠心伤害无辜地人。 “是啊!”巫圣女点了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异世之人吧!” 她压下心里涌起的惊慌,镇定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以她的经验,现在就是装傻否认估计也没用,倒不如坦荡承认跟来的简单。 “哼,就你那小伎俩还瞒不过我,巫女的能力不是你们常人能懂的。”巫圣女骄傲地道,眼神带着傲慢。 “你不会是无聊才让我来看这个?”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看着那么一张与以诺相似的脸,她实在是无法继续忍受了。 “当然不是。”巫圣女毫不在意她的态度,“我要你。” “啥?”她怀疑自己是耳背了,这句话怎么听着怎么暧昧?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了。 “大姐,我不好那口,您还是找别人吧!” 巫圣女瞅着她惊疑的模样,疑惑浮上眼,“这世界上你以为异世之人有很多?随便找就找得到?” “异世人?”这回轮到秦裴依疑惑了,“你要异世人干嘛?” “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了。” “那还是算了吧!”秦裴依摆摆手,“我还想回家,不会跟你的。” 巫圣女脸色深沉,“你确定?” “嗯!万分确定。”她很确定地点头,明知道那个人的下场还去找死,白痴才会做出这种事,“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的觉醒是不是和我有关?” 巫圣女看了她一眼,“是的,异世之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你有那个资格唤醒我。” “哦!”秦裴依点了点头,她有造孽了。 “好了,你回去吧!我总会让你答应的一天的。” 耳边是巫圣女的声音,她抬头看时,眼前早已没了影,顿时大吼,“等一下,回哪去啊!” 眼睛蓦地睁开,她惊得跳了起来,环顾四周,还是他们坐着的马车,昊天依然挺直了腰,陌涵在一边闭幕养神。 她重新躺下,脑海中依旧是刚刚清晰的画面,是梦还是真实? 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苗疆人的叫唤,她拨开窗帘,就看到一群人挡在他们的马车面前,手中持着武器,用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那样子有种谈不拢即将开打的架势。 据说苗族和巫族似乎关系一直很僵,原因大部分都是因为苗疆人认为巫族太过于邪恶阴毒,合久必分,矛盾一有早晚都会激化。 陌涵这回也不闭目养神了,跟着她看。 苗疆王废话不多说,直接硬闯了再来说,闯过巫族守卫的把守,他快马加鞭,直接切入巫族腹地,后面跟着一大群追兵,他完全不理会,带着他们直接朝着神祭的方向前进。 飞驰了还一会儿,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她坐在马车上一直观察外面,自然也看到了前方火焰燃烧的情景。 他们的到来引来了一大片探索的目光,一下马车她就看到了,高高在上立在高台的巫圣女,以及——她手中的幽冥魔镜。 “涟城。”昊天已经心急地大呼,就要冲上去。 陌涵及时抓住他,“冷静,别反而害了他。” 昊天强自镇定,目光却还是焦急的看着巫圣女的方向。 “欢迎你们的到来,我的客人们。”巫圣女也看到了他们,高声道。 离苗疆王最近的秦裴依发现了他的异样,从看到巫圣女后,她就感觉到他身体僵硬,绷得紧紧地。 “丽儿。”苗疆王僵硬着身体,声音颤抖地呼唤,一声轻微的呼唤却让一直笑脸的巫圣女变了脸色。 她把目光转向苗疆王,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射穿他,“苗疆王?” 苗疆王闪亮的眼睛有些许暗淡下来,“丽儿你认不出我来了吗?” 巫圣女有些恍然,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你是……阿讳?” “你终于想起来了。”苗疆王展开笑容,一张粗矿的脸上难得地有的笑容。 “阿讳。”巫圣女兴奋地扑进苗疆王张开的怀抱,就像找到了哥哥的妹妹。 秦裴依被他们这一举动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相逢?拜托,别在这时候来这种戏码,ok? “妖女,现在我们神祭来也来了,快把涟城交出来。”昊天适时地来一个大吼。 苗疆王放开巫圣女,听到昊天的声音,问她,“丽儿,你抓了谁需要他们闯到神祭来?” 巫圣女已经冲激动中恢复正常,“我要办一件事,当年完成不了,现在我要做全了。” “当年?你难道还挂记着那件事?”苗疆王皱着眉头问,在看到她点头后更是紧了紧,“为什么你就是放不下?” “放下?”巫圣女冷笑,“那个负心汉既然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丽儿……” “阿讳,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巫圣女打断苗疆王未出口的话。 巫圣女把目光转向他们三个,幽冥魔镜被她拿在手中,“想要这个?看你们那什么来换?” “你要什么?”昊天目光定在她手中的镜子上,话却是对她说的。 “昊天,你个白痴来这里干嘛?快走,不要再来了。”镜子突然闪了闪,涟城的狂乱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真是不乖,人质就应该安安静静地任人处置。”巫圣女语气就像对一个调皮的孩子,带着无奈。 “你个恶毒的女人,以强凌弱,有种你放我出去……”涟城暴怒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真吵。”巫圣女勾了勾耳朵,念了一句咒语后手往镜子上一抹,涟城的声音顿时就消失了。 “你对涟城做了什么?”不知道涟城是什么情况,昊天急道。 “别紧张,我只是让他安静会儿。”巫圣女道,“现在该来谈谈我们的事了。” “我想要的不过,就是她。”说完,她食指一伸,指向了秦裴依。 被选中的秦裴依也跟着心一撩,这巫圣女三番两次想要她的举动很难不让人起疑,可是,她到底要她干嘛?她不会以为她是真的,难道真的和她是异世之人的身份有关? 106 蛊物来袭 “你要她干嘛?”一直默默不言的陌涵开了口,眼睛定定的望着她。 “哪里跑出来的丫头?”巫圣女看向她,“没有原因,现在是你们来找我谈条件,没有资格问为什么。” 陌涵神色冰凉,“我可以杀了你。” “哟!这口气还挺猖狂的。”巫圣女眼神阴冷,“你可以试试。” 陌涵真的如所言地冲了上去,黑色的匕首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小巧的匕首在她手上灵活地运用,借着气劲飞出的刀刃袭向巫圣女。 巫圣女毫不在意,随意抬手挡下,却不想攻击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直到锋利的刀刃划伤她的手臂,鲜血滑落,她才收起情敌之心。 “小丫头,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巫圣女开口赞道,手中多出了一把法杖。 两人火热地斗了起来,秦裴依现在一旁纠结,她到底该不该进去帮忙呢?以二敌一可是有点卑鄙哦! 巫圣女正专心地应付眼前这个不弱的对手,手中突然一紧,那是拿着幽冥魔镜的手,她暗叫糟,想要使力去握紧,这边又被陌涵缠住,这分神的一瞬间手中的幽冥魔镜就这么脱手而出。 她目光一转,就看到秦裴依手执长鞭,另一只手拿着那面妖异的镜子,正冲她得意地笑。 巫圣女顿时怒从心中起,抛下还在对战中的陌涵,把目标转向了秦裴依,途中又中了陌涵几招,心中的怒气更甚。 得逞的某女看到巫圣女立马把目标转变,把手中的魔镜丢给旁边的昊天,“给你,别又弄丢了。” 话刚说完巫圣女的攻击就来了,她在地上滚了两圈立马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冲着陌涵的方向跑过去。 冰块,快来救救我啊! 就算不回头,她也可以感觉到巫圣女强大的低气压跟在她身后,可以想象巫圣女的怒气有多大了,抛下昊天不追来追她,她一个劲地往前冲,可惜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巫圣女,很快,她的后领就被抓住,一股巨力把她往回扯,勒得她直翻白眼,这是要勒死她吗? 呼吸越来越困难,丫的,这巫圣女不会真的想要勒死她吧!呜呜,不要啊!她还想回去现代再享几年清福呢!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有放松过,特别是还遇到了宫景卿那个滚蛋,啊啊啊!一想到这里她就更气了,宫景卿居然丢下她自己走了,什么不会放开她,都是假的,假的…… 脖子上越勒越紧,喉咙发紧,缺氧的感觉让她头昏眼花,眼前发黑,她想她是不是快死了,意识渐沉…… “啊!”濒临昏厥前,一声惨叫声成功地把她的意识拉了回来,脖子一松接着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紧紧地抓住,就怕一松手这个拥着她熟悉的怀抱就会消失不见,她发泄地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宫景卿闷哼一声,这个破丫头,他为了她千里迢迢从帝景赶过来这边,她倒好,刚来就送了他一份大礼,吓得他差点心跳停止,及时救下她不感谢也就罢了,还真的发狠地咬他。 抬眼就望进了她水水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该死的想要把她一辈子锁在身边保护呵护着,他砖头低咒了一声,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才会爱上她,以此开偿还。 “咬够了吗?咬不够了的话回去再咬,现在我们得现解决了眼前这事儿。” 耳畔传来熟悉的充满磁性的嗓音,她脸一红,急忙放开他,捂着发烫的脸,她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几日不见而已,她居然怨气这么重,使不得,使不得…… 眼角瞥见他手臂上开始渗血的一排整齐的牙印,她开始内疚了,还没持续几秒钟就听到宫景卿的声音又传来,“娘子这么急切为夫都内疚了,这阵子真是辛苦娘子了,让娘子夜夜独守空房。” 秦裴依顿时什么内疚之类的情绪都无影无踪了,p,她真是疯魔了才会有那种心情。 “够了,小子,劝你别来破坏我的好事。”巫圣女缓缓的走来,她的右手一片鲜血淋淋,应该是被宫景卿伤的了。 宫景卿冷笑的转向她,一张脸瞬间化为阴冷,“我的女人,你也敢动?真是找死。” 戾气从他身上发出,完全没有刚才和她玩笑的样子,整个人就像从地狱杀戮回来的战神。 “别白费力气了,你们是敌不过我的。”巫圣女手上的伤口已经停住流血,伤口也在细微的愈合着。 “只要把她交给我,你们就可以或者离开这里。”巫圣女盯着她,那种眼神让她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休想。”宫景卿冷嗤,“谁赢谁输还不知道。”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巫圣女冷哼,手中的法杖光芒闪现,诡异莫测。 蓦地一抹亮光袭来,宫景卿揽住她跳开,他们原来站着的地方被炸出一个坑。 她一回头,就发现巫圣女手中的法杖顶上凝聚着一颗光球,就在她转头的那会儿,从里面又冲出几道光束,目标直指他们几个。 陌涵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男子,看两人相处似乎不太好,特别是男子,一直黑着脸,仿佛在做什么令他难以忍受的事,陌涵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她的脸色一直都好不到哪里去。 此人正是暗卫的最高统领—乱月,乱月此刻早已心里叫苦千遍万遍,他真的很不想来保护这个女人,不过主子有命,下属不得不从啊!早知道他就继续在皇宫里当替身也好过来这里,真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里,他后悔了,不该一个劲地催皇上回去的,呜呜…… 这下以三对一,秦裴依纯属跑龙套的,她重于远攻,不过以他们的速度她基本是没用了,宫景卿他们三个对巫圣女一个,居然只堪堪打了个平手,双方持持不下,巫圣女也太逆天了,三大高手联手只能和她打了个平手,最多就是占了一点上风。 争斗激烈,‘乒乒乓乓’的声响不断,突然巫圣女从中脱身飞出,足尖一点落在了他们几米外的高塔顶点。 “天堂有路你们不愿走,那就下地狱吧!让你们尝尝本圣女的厉害。”巫圣女拿出一支玉箫放在唇边,却没有声音传出。 她正奇怪她怎么吹箫无声,四周开始传来‘喳喳’的声音,仿佛有什么向他们行来,听着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她主动靠到宫景卿身边,“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宫景卿搂住她,没有说话,锐利的黑眸凝视四周,知道一片黑漆漆映入眼中,他瞳孔猛地一缩,同时感觉到怀中人儿也是一震。 尸蹩,这是他们第二次遇到这种可怕的虫子了,密密麻麻的一群,黑色渐渐覆盖住土黄色的大地,从四周向他们靠拢。 上次就是在皇宫遇到的尸蹩,尸蹩一直都是生活在潮湿地区的生物,特别是古墓中尤其为多,在御花园时她就已经知道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现在在这苗疆大地又遇上了一次,这可是很令人值得深思啊!为什么巫族人可以操控的尸蹩会出现在帝景皇宫中? “哇!这些鬼东西是什么?怎么这么多?”乱月鬼叫,在杀了几十只尸蹩之后他就自动退了下来,这么多虫子完全数不清,密密麻麻的堆在一起,他有种毛毛的感觉,一想到这些恶心的虫子可能会爬上他的身体更是恶心得直后退。 “这是尸蹩,专吃死人肉。”秦裴依好心地为他解答,解答完又加了一句,“现在它们活人也吃。” 乱月一听,这下躲得更远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碰到了,直接下了一句评语,“这虫子真心恶心。” 他一看到那么多双腿爬呀爬他就倒胃口,真是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任务了。 “哈哈,就让你们来喂饱我的蛊儿们吧!”巫圣女恶毒的笑声还不忘响起。 “恶婆娘。”乱月咒骂一声,运起内力吹走几百只扑上来的尸蹩,马上又被后面的汹涌扑上来的尸蹩补上。 陌涵凝重了神色,这么一大群虫子即使杀不了他们对付起来却还是麻烦,巫圣女这是要消耗他们的体力。 这些尸蹩速度不快但也不慢,转眼就已经完全把他们给团团包围,一步一步地侵占他们周围的土地,一望无际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上次是黑夜看得不太清楚,这回倒是给他们看了个全貌,头皮发麻的感觉就是看到一大群虫子爬向自己的感觉,想到自己即将会被吞没,手脚都发凉了。 “丽儿,为什么到今天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苗疆王看到他们几个人被尸蹩包围,目光心疼的望向巫圣女。 “阿讳,你该是最了解我痛楚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还能记得前世的事,不过,我这么多年所受的苦我是不会忘记的,不管那个人还在不在,我都要报复回去。”巫圣女目光有些溃散,记忆渐渐回到了过去,那个人,是她的殇。 “丽儿,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就不能放下?”苗疆王心疼地看着她,难道你就看不到我的心? “不能。”巫圣女坚定地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人带给我的痛,我恨他。” 苗疆王神色渐渐暗淡了下来,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呢? ------题外话------ 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107 巫圣女 自我出生开始,我便被族中的长老确立为圣女,圣女,摒弃七情六欲,只为族群而生存,这是长老从小就教授我的,神祭一直是族中的禁地,除了一年中的神祭大典,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见到人。 从小远离人群生活造就了我性格淡漠的样子,我厌恶这个地方,这个锁住我一生的地方,渴望着有一天能够离开这里。 阿讳是我唯一可以谈得上话的朋友,他是族长的儿子,有随意进出神祭的特权,也因此,我们之间有了交际,阿讳看我的眼神一直都是那么的炽热,那时的我并不知道那叫做……喜欢。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或许我也不会遇到那个人,以至于成就今日的悲剧。 每年,有一段时间长老们都会闭关一阵子,而这一阵子的事情就会全权交给族长管理,没有了长老的束缚,我顿时轻松了许多,不至于那么的憋闷。 这天,阿讳来找我,他要带我出去玩,明明心里很期待,但是从小就严格遵从长老指令的我还是犹豫了,对外面世界的期待最终还是强过了将会被长老惩罚的恐惧,于是,我跟着阿讳出了族群,阿讳是瞒着所有人带我出来的,以我是族中圣女的身份,哪是可以随意走动的。 我知道,阿讳做这些都是为了要让我开心,怀着期待进了城,这里的一切都令我感到新鲜,没有神祭的刻板严肃,静寂无情,这里是色彩缤纷的,到处都充满着感情。 有了这次的经历,我开始渴望能够离开神祭,什么崇高的圣女,我不稀罕,凡间的一切都令我留恋,或许真的是一回生二回熟,又一次,我乘着所有人没注意时,自己偷偷地下了山,没想到在途中却让我遇见了那个人。 那时的他神韵俊朗,身上带着书卷气息,那时的我并没有多留意他,只想快快离开的我却被他拦住。 “姑娘神色冲冲可是有事?可容在下相助?”那人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带着丝丝的轻浮,脸上带着痞痞的笑。 “不用。”她当时冷冷地回道,本来以为会知难而退的人却反而赖皮地趴上来,似乎一切都那么地顺其自然,冤家成了亲家,和他在一起会觉得甜蜜,越发地不想要回去,然而,我却迟迟不敢告诉他我的身份,即使他有问过几次也是被我模糊带过。 出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巫族一直以来都是江湖人口中的邪派,他们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那人对巫族的态度也一直都是持着愤恨的态度,担心这一层膜一旦捅破他们将没有回旋的余地。 然而,似乎总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身为巫族圣女的我早就知道长老们早晚都会寻来,我知道他们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然而,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让我毫无防备…… 一切都来得太快,我想过很多种结局,却没想到结局会是这么地可悲。 我万万没想到,原来他中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这阵子的那些甜言蜜语就只是玩玩?呵,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了,那她也不至于从此沦落,可惜,现实只会在你的伤口上再撒把盐。 只是没想到那人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世人皆认为铸剑山庄庄主大人是因为她的身份而丢弃了她,又有谁知道,当年那个人是如何亲手把她身怀六甲的她送给知府以获得知府千金的下嫁,从而功成名就。 而我,沦落至今,已是一无所有。 …… 场中 此刻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中,当尸蹩群来临时,几个随行苗疆王来的人来不及逃开,一下子就被庞大的尸蹩群吞没的,凄厉的惨叫声不停的呼救,苗疆王不忍目睹地转过头,闭上眼睛,他还是阻止不了丽儿。 她的怨恨太重的,以前的她即使是那么冷漠地人,却还是善良的,他知道,她只是太孤独,所以才会选择封闭自己,以此保护自己。 他心痛的看着她,却无力阻止,这样的暴行。 巫圣女猖狂的笑声还回荡在耳边,尸蹩越来越接近,她也皱起了眉头,宫景卿的异能火焰虽然能够消灭掉尸蹩,不过,他那一身能力根本不能在外人面前使出,昊天也还在场,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她想得头疼欲裂,尸蹩群可不会给时间给她思考,一大波如黑色和海浪朝他们涌来,感觉到宫景卿绷紧了的身体,还有他手上若隐若现的火焰,她急忙按住他的手。 宫景卿看向她,她朝他比了个不要的姿势,就见他没舒展的眉宇又紧了几分,视线闪过旁边高高的篝火,她立马就拉住他的前襟贴近他的耳朵,“把这些篝火扫落。” “麻烦。”宫景卿一下子就知道了她的想法,嘴上虽然说着麻烦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地扫向高高立起的篝火,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涌起波涛骇浪般的狂喜,温暖已经早一步侵占了心口,她是关心他的。 随着篝火的扫落,顿时火星碎末一下子都溅到了地上,聚拢的尸蹩群一下子就分开了,畏惧地往后退。 秦裴依顺势上前,抢过宫景卿手中的长剑迅速就着他们几个人所在的位置划出一条粗长的界限,隔出了一方天地,一把好剑被她当斧头使,砍得虎虎生风,接着乘着那些尸蹩还没聚拢把还在燃烧着的木炭都扫进了她划出来的那条沟里,这次她学乖了,用这些木炭来隔绝这群尸蹩,这样就不会像上次一样熄灭了。 就在她忙活的这当儿,散布开来的尸蹩又再一次聚集在了一起,她刚把最后一块火炭扫进去,一大片的尸蹩就扑了上来,唬得她急忙后退,飞快的朝宫景卿跑去,这年头,抱大树才是王道,就算那些尸蹩闯进来她还可以让宫景卿再‘喷’火,哈哈,还是她秦裴依最英明啊! 宫景卿还在为她这么依靠自己而欣喜不已,他如果知道秦裴依现在心里的想法肯定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可惜,他不知道呐!可怜地被欺骗中…… “哼,小伎俩。”巫圣女见尸蹩前进的脚步被止住,冷笑着高举手中的法杖。 “拦住她,别让她施咒成功。”她焦急地大喊,其实就算她不说别人就已经知晓不能再让她施咒了。 陌涵和乱月在她还没开口之前已经冲了出去,陌涵先声夺人几十个刀刃飞过去成功的制止了巫圣女的动作,乱月接着她的动作适应的做出攻防,两人倒是默契,这一下把巫圣女打得有些手忙脚乱。 陌涵招招狠戾,偏往巫圣女的死穴打,有种同归于尽的冲劲,和他一起的乱月可是被吓得不轻啊!就怕她一个不好他就得忍受某无良主子的轰炸了。 宫景卿清闲的站在外面,就像旁观人一样看着他们斗,秦裴依急得怒火攻心啊!原因?宫景卿丫的自己不上去就不上去,那也就算了,丫的拉着她干嘛?混蛋,他就是故意来捣蛋的。 战斗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实力都相差无几,巫圣女虽然以一敌二却还是没有落于下风,她看着觉得心口火急火燎,使劲地推纹风不动的宫景卿,“你就上去帮帮他们吧!” “理由?”宫景卿淡定如风,秦裴依气得就差拿脚来踹他几下,靠之,要那么多理由干嘛!她去哪里天天找理由来给他听啊! “景卿哥哥,你就当是帮帮我的好朋友吧!”她掐着自认为最娇媚的声音冲他道,一双眼睛水光荡漾(憋笑憋的),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好朋友?”森森的声音。 “我们战斗的伙伴,你就帮帮他们吧!”秦裴依从善如流,她觉得她都快出口成章了。 “这还差不多。”秦裴依一听也松了一口气,终于请动了这尊大佛,“不过……” 她才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直盯着他,就怕他说出什么恐怖的条件来。 “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忐忑…… “什么条件啊?”宫景卿佯装思考,成功地看到她忐忑的脸色,才又继续道:“现在我还没想到,等到我想到你再做就行。” 秦裴依瞪大了双眸,你当时赵敏和张无忌的故事啊!人家还三个条件呢!不过,迫于某人强大的淫威之下,她只好懦弱地屈服了,“好吧!我答应你。” “不管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得接受。”宫景卿不忘加了一句。 “是是是,大爷你再不上他们两个就要败了。”秦裴依发狠地把他推上去,不平等条约,她暗附,到时候她都不知道在现代怎么享清福了,哼,有种以后他追来现代和她讨要啊! 宫景卿一加入,顿时如虎添翼,在加上陌涵那么拼命地打击,她只能一路败下阵来,兵败如山倒正是形容巫圣女此刻的情形,或许是之前施咒消耗了她太多的能量,本身以一敌三就落于下风的她更是斗不过他们了。 “兵不厌诈,这可是圣女的名言啊!”宫景卿笑道,长剑跟着发出一阵唔鸣,一人一剑嚣张至极。 “有什么遗言就快说,本王没时间陪你玩了。”宫景卿冷冷地看着她。 “哼,败给你们我认了,不过……”巫圣女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她话音刚落,一滴血红色的珠子从她的额头处飘起,耳边传来她低低的吟诵,“今吾以自身精血为主,以异世之人为灵介,施以神禁咒。” 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听得懂她的话,秦裴依疑惑地看向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一下子抽光,她连站都站不了,她还没想明白身体已经软趴趴地摔倒在地。 被隔绝在外的尸蹩群开始不安分地躁动起来,一波一波地涌动,有种即将冲破限制的模样,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化,一股越来越大的黑影笼罩住她。 这些尸蹩居然开始汇聚,居然开始在融合,不过眨眼功夫,近百只高大壮硕的尸蹩出现了,放大版的尸蹩,五六米高,一双眼睛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她。 眼见着它们毫无顾虑地跨过燃烧的火炭,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火焰似乎对它们已经没用了,身体软趴趴的连战都站不起来,逃跑对她来说就是奢望,恐惧罩住了她。 眼见尸蹩整个身躯都要压下来了,她大喊,“宫景卿。” 下一刻,身体一轻,耳边传来熟悉的吼声,“你个白痴,不知道闪躲吗?” 宫景卿很生气,他自然也看到了那些尸蹩的变化,本来以她能力是能够躲开的,他也没有太注意,没想到她居然傻傻地呆在那里给这些该死的虫子踩。 “滚蛋,能动你以为我用得着这样?”秦裴依软趴趴地靠在他怀里,连说话都觉得费劲,使劲吼出来的声音一出口就变了味,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你怎么了?”终于听出来她的不对劲,他焦急地问,怀中人儿一张俏脸显得发白。 “我没力气。”她嗫嚅,眼前发黑,有晕倒的征兆。 “你对她做了什么?”宫景卿气怒地瞪着巫圣女,手中的长剑发出一阵阵低鸣,直指巫圣女。 “呵!想要知道?”巫圣女轻蔑地看向他们,“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做梦。”宫景卿怒,一剑扫过,巫圣女虽然及时用法杖挡在身前,却还是被部分攻击击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呵呵!别恼羞成怒,你们破坏了我的计划,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们好过,她是你心爱的女人,我就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心爱的人儿一点一点的消失,让你品尝心痛的滋味,哈哈哈哈……” “她以后醒来的时间会越来越少,直到,永远沉睡,哈哈哈……”巫圣女疯狂的笑声不绝于耳。 窝在宫景卿的怀里,意识迷糊了的她还是强打起精神,让自己不至于真的昏迷了去,听到巫圣女的话她眉头拧起,虽然她不怀好意不过她也没有得罪她那么深吧!用得着这么恶毒? 宫景卿铁青了脸色,“你找死。” ------题外话------ everybody!端午节快乐哈!^o^ 求支持,求收藏! 108 中招巫术 “死?”巫圣女嗤笑,“我早就死过一次了,还怕再死一次?” 宫景卿拥紧怀中已经越来越虚弱的人儿,眉头紧锁,他并不确定巫圣女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可是,如果是真的…… 他不敢赌,也不想赌。 “你要什么?”他问,手心却是冷汗凝聚。 “我什么也不想要。”巫圣女疯狂的大吼,“你们痛苦,我就开心了,哈哈哈……唔” “不要。” 笑声戛然而止,一个剑头从她胸前破开,鲜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淌,她的身后,陌涵冰冷脸庞在她倒下时显现了出来。 “该死的,谁让你杀了她的。”宫景卿暴怒地吼,局势突然转变,他还来不及多想,巫圣女刚才的话还在他耳边回荡,这一刻她的胸口已经插进了匕首。 他只觉指尖发颤,愈发的觉得森冷,看着陌涵的目光愈发的冰凉。 “我,不受你的命令。”陌涵冷冷地回道,抽出匕首,冷眼地看着巫圣女倒在地上。 宫景恨恨卿扯住巫圣女,急道:“快说,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呵呵!”巫圣女还留着一口气,“现在焦急了?现实就是喜欢和人过不去,哈哈,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能够解开这个巫术,你就等着看她在你面前消失吧!而你,却只能无能为力,哈哈……” “噗”巫圣女猛地又喷出一口鲜血,血液顺着嘴角留下,使她略带清纯的脸带上了妖冶。 “异世之人,哈哈哈……” 说完这句话,巫圣女就断了气,一双眼睛缓缓地闭上,周遭似乎怨气还在流动。 宫景卿握着她的力道越收越紧,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从他身上浮起。 秦裴依不安分地动了一下,顿时把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从刚才听完巫圣女的那番话后她就开始陷入反反复复的昏沉中,半梦半醒的状态让她头疼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不时地啃食着她的神经,疼痛却又无从下手,只能不停地忍受这种磨人的痛。 她疼得全身都蜷缩了起来,不停地发颤,眼睛紧闭,她现在极度渴望可以晕倒,晕倒了就什么都感觉不了了。 “感觉如何了?”宫景卿急忙抱住她,慌张得手足无措,饶是那么一个人也镇定不下来。 “痛。”轻微的一声吟咛,她费力吐出口。 宫景卿心一紧,看到她这么痛苦,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理会,巫圣女已经死了,继续留在这里也没用,只有出去了再找人看看了,他抱起秦裴依就要离开,却被陌涵拦住。 冰冷的视线落在许夜澜身上,他全身都散发着冷气,如果视线可以杀人的话陌涵现在肯定没命站着了。 陌涵不畏他那恐怖的气场,道:“你如果还想要她的命你就得听我说。” 宫景卿深吸了一口气,平定自己紊乱的情绪,目光定定地望着她,静等她开口。 “我想她应该是中了巫圣女的巫术了。”陌涵如愿平淡地开口。 “巫圣女死了。”宫景卿言下之意就是,只是陌涵曾说过巫圣女死了铸剑山庄的诅咒就会消失,那么,为什么现在巫圣女要死了还会下咒?到最后还不是无用功? 陌涵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她说:“或许你那个巫族朋友没告诉你,圣女用自身精血所下的咒是——无解。” 见宫景卿脸色已有微变,她又继续道:“就算刚才我没有杀了她,她也还会因为贡献了精血而失去性命。”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越听她的话,宫景卿的心就沉得越深。 “我要告诉你的是,或许有一个人可以救她。” “谁?” “巫圣女的弟子。” “她在哪?”宫景卿紧张地问。 “不知道,可能隐居了,可能死了,据说云游四海去了。” “你在戏弄我?”宫景卿脸色阴沉,天下之大,让他如何去寻找一个不知想什么模样,是死是活的人? “爱信不信。”陌涵冷哼,不再理会他,也没时间理会他了,因为巫圣女临死前留下的放大版尸蹩已经扑了上来。 被几百只高大的尸蹩围着的是什么感觉?在她痛得死去活来终于觉得缓和些了之后,睁开眼睛所看到的,就是他们几个人被身材高大的尸蹩团团包围在中间。 入眼的就是那些密密麻麻的触手在她眼前乱动,嘴里还不断地留下不明液体,一张脸白了又白,她想吐。 宫景卿看到她醒了,声音低柔,“还痛不痛?” 她摇了摇头觉得不对又点了点头,他问,“是不是还有一点点痛?” 她坚定的点点头,知她者宫景卿也,连她这种回答都看得懂。 “我是怎么了?”她开口,脑袋还有点混乱,当然,其中还有被宫景卿突然的温柔吓到的。她依稀记得巫圣女说了什么,她似乎被下咒了。 “没事,你乖乖睡一觉,解决了这些虫子我们就回家。”宫景卿尽量温柔了声音,其实他现在心里如住了一头魔,等着随时破体而出,毁天灭地。 秦裴依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不对劲,她一把扯住宫景卿的衣服,“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快说。” “没有。”他没有看她,任她扯着就是不透漏一点风声。 “我是不是被下咒了?”她沉着脸,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 见他不说话,她又道:“不用骗我,你说,我可以接受的了,我有权知道我的身体如何。” 他盯着她,她也回视他,一眨不眨,等着他开口。 最后,宫景卿还是输了她,点了点头。 虽然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妄想,不过,这丝妄想在他的点头下也破灭了,嘴角渐渐浮起一抹嘲讽,老天是嫌她死的太晚了?迫不及待地要提前几年来收她了。 “别想那么多,我会让你好起来的。”宫景卿拥紧了她,这一刻,他觉得怀中的人儿仿佛要就此离去,让他不安,只能抱紧她来证实她依然存在。 “……”秦裴依只是笑,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她现在只觉得累。 宫景卿担心地看着她,不过望着已然近身的尸蹩,他也不多说,一切等出去后再来想,现在要先解决眼前这些烦人的东西。 毫不犹豫地拔出长剑,身边的陌涵和昊天早已出击,要灭了这些虫子还是需要费些力气,放大版的尸蹩连能力也放大了,居然出奇地能和他们抗衡,俗话说蚁多还能咬死大象,虽然这些虫子没发咬死他们,却还是阻挡住了他们的步伐。 突然,那些个尸蹩一只只开始自爆开来,伴随着液体爆出的还有一股青烟,渐渐的越来越多,有笼罩的趋势。 “不要吸入这些气体。”陌涵的声音。 不管这些气体到底有没有害,他们还是立马就屏住了呼吸,一下子青烟就弥漫到了他们周围,秦裴依其实也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而已,听到陌涵的声音,她也跟着屏住了呼吸。 那些看似无害的青烟绕过他们朝着旁边站着的一群巫族人如果去,愚蠢而又无知的巫族人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将近,自顾沉浸在失去圣女的悲痛中。 直到身边族人一个个地倒下,他们才蓦然醒悟,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晚了,那些青烟已经侵入了他们的呼吸道,直接进入心脏了结他们的生命,直到全部人都彻底倒下之后,那股青烟仿佛不服般又在他们身边绕了一圈才升上天空化为乌有。 “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这个圣女了,连死都还要拖着自己的族人当垫背……”终于可以呼吸了,乱月一开口就不停了。 这个神祭里的祭奠,所有的巫族人都会到场,现在却没有留下半个幸存者,不得不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巫圣女的预谋了。 陌涵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不予评论。 宫景卿抱着她,打算直接走人,本来想要抓住那些巫族人打听一下那个巫圣女的后人的下落也就此陨落,这个女人真狠,这样的确是让他不能够更快的找到她的后人了。 她真是该死的聪明极了,对自己狠,对敌人更恨,不留一丝后路。 另一边这时却传来的响声,他们立马警惕的望向那个方向。 一块大石头后面,走出一道壮硕的身影,他手中还抱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巫圣女。 “苗疆王,你也想来阻挡我们?”宫景卿冷冷的看着他,有幸存者存在他还是意外了一下。不过,任何想要阻挡他的都得死。 “不。”苗疆王神色平静,看不出是悲痛还是什么的,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他看向他们,“我想要的只有她。” 宫景卿嗤笑,“留着一具没用的尸体还能让你回忆。” 苗疆王没有因为他话中的嘲讽而生气,淡淡的笑,“等哪天你心爱的女人也成了一具尸体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宫景卿神色一凛,戾气闪过,“你找死。” 苗疆王倒是坦荡,看了一眼他怀中的秦裴依,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找不到丽儿的后人……” “我会找到的。”宫景卿盯着他,“你所经历过的蠢事,我不会让它重演。” 苗疆王神色微变,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爱,真是令人难堪。” 109 心疾? 三日后,帝景王府中。 “嘣……”王府内传来一阵狂躁摔东西的声音。门外的行人纷纷加快了脚步,就怕倒霉被牵连上。 自从数日前王爷突然召集全城的大夫进府,据府内的的人透露,似乎王妃得了一种怪病,爱妻心切的王爷召集了天下名医只为救治王妃,顿时羡煞旁人。 却不知道此刻,王府的气压已经低到临近爆发点,头顶就像盯着一层黑压压的乌云,让人透不过气来。 “嘣。”又一张名贵的红木桌被劈碎。 管家战战兢兢地现在暴怒的王爷旁边,默默的数着,这已经是第几张被王爷毁了的桌子了?他一边盘算着一会让人再去定一张回来,一边把视线瞄向那个惹怒王爷的大胆大夫。 “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给本王。”冷冷的语气带着一丝压抑。 站在他面前的年轻男子倒是一脸淡定,不被他暴怒的样子所吓,朗朗开口,“王爷,草民说,王妃身上带有心疾,已经有些年头了,这种病症据草民所知还没有活过的,以前也曾有两个病人患过。” 宫景卿脸色发沉,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衣领,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危险,“你该知道欺骗本王的下场。” 男子轻笑,“王爷认为,王爷有什么需要草民欺骗,最后还要搭上自己的命。” “宫里的御医都没有诊断出来,你凭什么断定。”宫景卿甩开他,注意到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慌乱。 “御医?一群庸医。”男子眉间露出轻蔑,“王爷既然不相信本人的医术,大可以另请高明。” 说完,男子潇洒地转身就走。 “慢着。”宫景卿喊住了他,见他停下,眯着眼睛附在一个侍卫耳边说了几句,就见那那个侍卫脚步匆忙地走了下去。 宫景卿说完转过头来盯着他,“宫里的御医一会就会来,本王要你们当面对质。” “可以。”男子闲适地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坐在了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 宫景卿也坐在了一旁,握着茶杯也不喝里边的茶水,只是一味地阴沉着脸。 男子嘴角一直勾着一抹笑意,要不是受某个人的旨意,还以为他会来这个破地方,还不如回去喝他的美酒。 不久,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越来越近,宫景卿眼里宛若结了一层薄冰,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却让人平生出一股寒意。 “参见王爷!”整齐的请安声响起,宫景卿冷冷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被叫来的几个老御医就这么尴尬地跪着,王爷没说平身量他们有几个胆也不敢起来,个个都留着冷汗低着头。 “知道本王让你们来有何事?”良久,宫景卿的声音才响起,却不是让他们起来。 几个御医身体齐齐一震,连粗气都不敢喘一声,淅淅沥沥的汗珠滴入眼中引起的辣痛也不敢去擦。 “微臣……不知道。”为首的御医院御医颤着身子道,连带着声音也跟着发颤。 “砰。”宫景卿猛地拍案而起,“还打算骗本王?浅大夫都已经告诉本王了你们还想狡辩?” “微臣不敢。”御医们集体一颤,心理开始作祟,抬眼瞄向宫景卿说的浅大夫,顿时瞪大了一双苍老的眼睛。 “是你。”其中一个御医惊讶的指着他。 浅大夫微笑的看向那个指着他的御医,“你认识我?” 御医此刻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在御医院里,有专门开辟出一个小祠堂,专门供奉着一副画卷,那是只有高层的御医才进的了的祠堂,已经没有人记得为什么要供奉这一幅画,只知道要供奉着,画中的男子潇洒飘逸,宛若乘风而去的仙人。 而令人惊讶的是,眼前的这个浅大夫居然和画中人长得一模一样,连带着气质都是那么的相似。 好巧不巧的,因为宫景卿那天太激动,导致那些为秦裴依看病的御医都是高层的御医,此刻也都认了出来这人和自己供奉的人是如此的相似。 宫景卿眉头一蹙,“要认亲一会滚一边去认,现在回答本王的问题。” 底下的御医又是一颤,却谁也没开口,宫景卿神色冰冷,“不敢说?因为本王说的都是事实。” “……” “好,看来本王家里是养了一堆吃里爬外的东西了。”宫景卿是怒极了,老天嫌给他的重创还不够,还有再加上一点,“来人,全部拖下去斩了。” “是。”王府的守卫上来,把人拖了下去,那些个御医个个都苍白了脸,却没有喊一声求饶,只字不提是谁让他们这么做。 在宫里,有谁可以让这些御医死心塌地地听从?除了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有两个人就有这个权利。 ……祭祀……钦天监…… 当此时,王府的后花园中,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花丛中,远远还有侍从跟着,看着娇艳的红花,秦裴依辣手摧花直接扯下,一片一片无聊地扯下花瓣,郁闷闹心。 回来的这三天里,宫景卿不断地找大夫来给她看,又个个都看不出个什么,一直在那里说一大堆文邹邹她听得耳朵都来生茧的话了。 听得她都烦了,宫景卿又不断地在她耳边念叨不可以出去……你身体还没检查好……什么之类的,还严令她留在府中注意,不准出去,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除了那天她在巫族境内时那一刻的异样之外,之后就在没有发生什么事了,任她什么可怕的想象都无用了,害她提心吊胆了几天,然而皇帝不急太监急,某王爷依旧坚持不懈地给她找大夫。 说到大夫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今早给她看病的大夫,那个年轻的男人,明明脸上一直都带着可亲的笑容,她却觉得那笑容中仿佛掺和了什么,细看又看不出来怎么了,弄得她也跟着烦心了。 整天呆在房子里她也受不了,本身就不是呆的住的人,想出来走动走动,没想到身后还跟着一大堆跟屁虫,她现在超想捏爆宫景卿,哼,扎他个小人。 长长的裙摆在地上拖地,她也懒得去拽着裙摆,任由它继续拖地,估计她现在是被宫景卿宠坏了,连动都懒得动手了,要是他在,她基本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生活。 唉!莫名地叹了口气,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花朵竞相争放的样子,突然有些惆怅,她就像这些花朵,终有凋零的时候。 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些,脸上换上灿烂的笑容,她秦裴依是谁?需要在这里这么垂头丧气? 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她旋身就要离开,眼中却闯入了一抹红,倏地让她刚好起来的心又沉了沉,这个女人是怎样?这么冥顽不灵可是有当幽灵的潜质。 “王妃姐姐,你看,妹妹我听说您生病了,焦急得不得了,特地让下人准备好这上好的人参补药来给姐姐。”热情的声音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狐疑,这女人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了?有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看慕容媚儿这么个掐媚的笑脸,还真有几分黄鼠狼的架势。 还妹妹呢?别呕死她了,说起年龄她看起来可比她老多了,叫什么姐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滚蛋。”她很干脆地道,她现在没心情和她周旋,就看她还会不会笨得继续往枪口撞。 慕容媚儿听到她的话脸色有一瞬间地僵硬,不过下一刻立马又恢复了热情的笑脸,“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呢!妹妹我这不是来看看你身体如何,姐姐你真是太客气了。” 秦裴依翻了翻白眼,我真的没有客气,拜托大姐你快走吧! “有什么话你就说,别拐弯抹角的,我没心情陪你。”速战速决一直是她的宗旨,虽然她知道慕容媚儿来找她肯定没好事。 慕容媚儿这回笑脸终于维持不下去了,阴狠着脸,“我知道你不是丞相之女,一个从哪儿冒出来的臭丫头就想要霸占着王妃正位?” 她这回连白眼都懒得翻了,这个慕容媚儿就那么窥视这个王妃之位?每次和她说话三句不离两句,如果可以,她才不要这么个王妃的位置,闹心的人,想不理都觉得难,她有必要去和宫景卿说说,以后不要让这个女人来才好。 “让给你。”她不耐烦地道,想要尽快甩掉她。 “真的?”慕容媚儿惊喜的声音响起,一脸娇羞状,“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王爷的……” 秦裴依拧了拧眉头,只觉得心情更加烦躁了,转身离开就看到宫景卿阴沉着脸。 她心口一颤,有点泛疼,她忽略,强自镇定,忍受着他火焰般灼热的目光。 她知道他是生气了,却压下心下急迫想要向他解释的念头,抿唇静静地看着他。 “王爷,你也听到王妃姐姐的话了,王妃这是答应了。”慕容媚儿满脸娇羞红云,扑向宫景卿。 宫景卿眉间闪过厌恶,然而他却没有躲开,任由慕容媚儿抱住他的腰,面无表情地看向秦裴依,“你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 ------题外话------ 求收…… 110 被发现了 宫景卿眉间闪过厌恶,然而他却没有躲开,任由慕容媚儿抱住他的腰,面无表情地看向秦裴依,“你说的都是你的真心话?” 宫景卿的出现实在是她的意料之外,看到他们俩拥抱的身影,她只觉眼睛刺痛,心里有一股强烈的要把他们分开欲望。 直到宫景卿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才猛地回过神来,有些怔神地看着他,他说的话也开始在脑中回响。 她很想说不是,不过开口说出来的话反倒成了,“是的。” 宫景卿体内的愤怒在喧嚣,看着她那张淡淡的脸,说着那么轻松的话,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他很想就这么杀了她,那样他的心就不用那么煎熬地忍受。 他三步并做两步,理都不理抱着他的慕容媚儿,上前抓住她的肩,面沉如水,“对你来说,我就是可以那么轻易就放弃的吗?” 她抬头看着他俊美的脸庞此刻充满了怒气,那双漆黑的黑眸如藏着漩涡要把她给吞噬,她别过眼,“王爷用词错了,从来没有拥有,又谈何放弃。” 她说着,心渐渐地觉得冰凉,连带着语气也是冷冷的,既然说开了,那就断的彻底一点,虽然无情冷血,可是把他从她身边推开,是她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可是,为何还是觉得那么的痛? 气氛一瞬间就降到了冰点,她看不到宫景卿现在的表情,也不敢去看,直到肩头的那双手离开,她只觉寒风阵阵,让她全身上下都冷得刺骨。 心口绞痛得更加厉害了,不,她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有了这么个意念支撑着她,连带着都觉得疼痛减轻了许多,当下她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跑。 转身离去的她没发现宫景卿看她的眼神是如何地炽热。 野兽受伤后总会躲到洞穴中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她现在也只想一个人待着,舔舐自己亲手撕开的伤口。 她没命地跑,王府也真是大,被她这么一跑居然还是没有尽头,她也不知道自己玩跑去哪里,直到双脚酸痛得再也跑不动,她才停下来,喘着气,随着剧烈的呼吸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捂着那个跳动的位置,她蹲下身喘息,伴随着疼痛的刺激,脑袋里的记忆也跟着浮现了出来。 在她十二岁那年,因为一次野外演习,她突然晕倒,做了全身检查才知道她患上了心脏病,那时候还是前期的病症,心脏病不能做剧烈运动,甚至不能够情绪起伏太大,几乎是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十二岁才知道自己患上了心脏病,却不知道自从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感觉到心口突如其来的疼痛。 八岁的孩子基本是初开灵智的孩子,而她五岁时已经被送入了岛中培训,八岁的她已经在岛中呆了三年。 当她八岁那年开始时不时感觉到心口绞痛后,她偷偷去找过岛内的医生给她看过,虽然那时医生说过她可能患上了心脏病她却没有去细微地深入查询,并请求那位医生不要告诉其他人。 她不想要去在意,与其和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接受那些冰冷的医疗器具的治疗,她宁愿继续快活轻松个几年。 没想到十二岁那年终于还是被发现了,父母经常用那种不带感情的眼神望着她,她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痛心的感觉,常年奔波在外的父母于她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他们甚至像陌生人一般问好,这样的生活令她渐渐厌倦,那时她就在想,或许她死了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吧! 她来到这边已经这么久了,在那边也消失了那么久了,或许他们已经认为她死了吧! 这么想着,回去的欲望似乎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强烈了,回去了其实也没什么改变…… 胸口的疼痛没有因为她的想象或思维飘散而减轻,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躺在冰冷的地上,她已经疼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成一团,潜意识的认为这样可以减轻一些痛苦。 以前她只要一疼以诺就会抱着她安慰她,陪着她度过这种难以忍受的疼痛,现在,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还有谁会抱着她安慰她? 身体突然一轻,接着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暖暖的,让她不由自主地往里头钻,想要窃取更多的温暖。 耳边还能听到几声焦急的斥骂声,那么暴怒的声音还真像宫景卿呢! 这是她昏迷前最后的一个想法。 抱着她冰凉的身子,宫景卿心一紧,见她已经陷入昏迷更是狂躁多于冷静,急切的冲向浅大夫所居住的偏院。 他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深切地恨过一个人,这个女人扰乱了他的心湖,却又拍拍屁股轻而易举地抽身,仿佛他的存在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他恨他气却又无法对她下手。 没有拥有,又谈何放弃。他苦涩,他都把心捧在手心递到她面前了,这么做还不够? 该死的女人,以为他宫景卿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甩开的?怎么能,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放弃。 然而,当他甩开那个难缠的女人来找她时,她却给他又来了一个重击,看到她脆弱地倒在地上,心疼的无以复加,连带着来时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 赶到浅大夫居住的地方,他粗鲁地直接踹开了了大门,抱着她进去。 浅大夫迎面走了过来,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明显是刚刚被吵醒,看到他手中抱着的人时,顿时清醒了许多,这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估计他会被某人恨死加,连忙让宫景卿先把秦裴依放到床上。 待宫景卿放下她,她的脸色苍白,双唇也是青白得吓人,宫景卿只觉心口也被捏住了般地疼痛,浅大夫火急火燎地也跟着进来。 看到她青白的脸色,顿时脸色也跟着阴沉了,语气也不太好:“她的情绪不能有太大的起伏,现在是急火攻心,病发了。” “该怎么做?”宫景卿音色平稳,然而颤抖的手指却掩盖不了他的心情。 “出去。”浅大夫说话一贯地干净利落。 “什么?”宫景卿眸色一紧,盯着他不放。 “草民治病向来不喜有旁观者当然如果王爷不在乎王妃,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浅大夫平静地说着,淡淡的话语却直接戳中了宫景卿的心。 宫景卿权衡再三,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临走前说了一句,“本王命令你,一定要治好王妃。” “是。”浅大夫恭敬地应道,心里却暗乐,在那边被踹门他不能反抗,在这边可不一样了。 为了不耽误他,宫景卿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却站在门外等候。 门内,浅大夫看着她苍白的脸,幽怨地叹了口气,有些人总是不给他轻松的机会啊! 细心地给秦裴依把了脉,他眉头微蹙,难题又来了,手中起伏,一丝青色的光芒射入她的眉间,渐渐的,她紧皱的眉间已经送开了,青白的唇也变回了正常的红润。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温和的笑脸,不就是今早给她看病的大夫吗?她有些晕眩,她不是在外面?怎么会在这里? 太多的疑问让她脑袋疼痛,她干脆开口问:“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王妃是王爷送来的。”浅大夫笑眯眯地道,对上她困惑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快得让人抓不住。 “你说王爷?”秦裴依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却在下一刻身体无力的摔下,幸好浅大夫及时扶住了她,避免她摔落地上的悲剧发生。 “王爷有说什么吗?”她问,有些神经兮兮,她突然的晕倒以宫景卿的性子应该会调查彻底吧! “王妃想说的应该是您的心疾王爷有没有发现吧?”浅大夫淡定地朝她丢下一颗重磅炸弹,差点把她炸的魂飞魄散。 “你……”她惊呆了,望着他忘了要说什么,大脑已经完全死机。 怎么可能,上次宫里的御医都不诊断不出她是怎么回事,她还一度地放心,现在却被发现了。 浅大夫有温声细语地丢下另一颗更加重磅,“早上,我已经把王妃的身体状况都告诉了王爷了呢?”他点着下巴,说得好不无辜。 看着他的脸,杀人的视线恶狠狠地瞪着他,如果不是现在浑身无力,她一定会起来掐死他。 守了这么久的秘密被人揭开,她有一瞬间的轻松,不过下一刻接踵而来的可能就是更加惨烈的事了,一想到这个,掐死眼前这个笑得无辜的浅大夫的心更加强烈了,让谁不好知道偏偏让宫景卿知道。 刚刚她还对他说了那些话,现在想来就像是在自编自导的一出独角戏,可笑又可怜。 “王妃,王爷现在就在外面,草民这就让王爷进来了。” 浅大夫起身,她急忙拉住了他,现在让宫景卿进来,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怎么能够面对他,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和他开口说明这一切。 “扣!扣!”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秦裴依的心也跟着着敲门声颤了颤。 ------题外话------ 月凝发现每次只有一呼求收就肯定退收,这是神马定律? 111 坦诚 这个轻微的敲门声听到她耳朵里就像夺命的钟声响起,抓着浅大夫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只觉心儿颤抖得厉害。 “王妃,王爷想来是等不及了。”浅大夫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意。 “我……我还没准备好。”她紧张得揪紧了心,该怎么办? “可是,王爷已经在门外了呢!” 宫景卿站在门外,里面没有动静,他还是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他没耐心了,秦裴依刚才苍白的样子令他放不下心,这么久也该好了吧! 就在他这么想,门“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浅大夫面容平静地现在里边。 他一下子就冲了进去,目光很自然的锁定在了室中唯一的一张床上,女子安稳地躺在上边,似是已经熟睡。 “她怎么还没醒?”宫景卿的眉头在下一刻就皱了起来,锐利的目光扫向浅大夫。 “王爷放心,王妃已经无碍,注意休息就没事了。”浅大夫嘴角噙着笑,目光闪烁。 “哦!”他一听被拽紧的心也松了松,目光重新锁在她的脸上,话却是对浅大夫说的,“你说王妃的病症可否医治。” 他没发现问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的手握得有多么的紧。 “王爷如果说的是王妃的心疾,这是潜藏良久的病症,虽然棘手但如果用对方法却也还不算难解决,不过……” “不过什么?”他紧追问。 浅大夫说:“草民发现,王妃体内有一股潜藏性的力量,这股力量正不断地侵蚀着王妃的身体,草民用了一些方法压制了它的蔓延,却也只是减缓了,并不能彻底消除。” 宫景卿听他这么一说,眉头皱得更深,却不再多说什么,缓步走向床榻。 浅大夫识相地退下,还很识趣地给他们关上了门,他的一方天地看来是要拱手让人了,算了,他自己找乐子去。 屋内,宫景卿坐在床边,心思千回百转,浅大夫刚才说的那股不知名的力量让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巫圣女的咒术。 这个浅大夫能够发现这个,实力想来也是不容小觑,他曾经派人去调查过他的身份,却无从查起,只知道他突然出现在王府外,前来征赏,要是平时他不会让这么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来接近她,不过,在他轻易地道出秦裴依身上出现的症状后,他就觉得要试一试,却是让他心惊胆颤的诸多秘密。 正在装睡的秦某人浑身紧绷,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才不至于让宫景卿发现,没错,她很鸵鸟地用昏迷的方式来躲避他即将来临的逼问。 感觉到他坐在她旁边,却迟迟没有动静,她耐不住地想要睁开眼睛来看看,却又怕被他发现,就在她纠结这的时候,脸上突然传来的粗糙触感惊得她差点就控制不住跳起来。 幸好她的理智及时地把她拉了回来,以至于她狂跳的心才终于平定了下来。 感觉到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脸来回抚摸,闭上眼睛看不到,身体的感觉更加的敏感,她要很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才不让身体背叛她的理智。 轻轻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她一抖,他不会是想乘人之危吧! 然而,这个吻很快就离开了,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他轻柔的声音,“还不打算醒来吗?想要这么躲到什么时候。” 放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地一颤,连带着呼吸也慢了一拍,睫毛颤抖就是不睁开眼,她自欺欺人的想,他并不是和她说话,缩起头当乌龟。 “不敢醒来面对我?”他声音还是不断地传入她的脑中,还是闭着眼睛不睁开。 他们之间,隔着一层膜,她不想把它戳开,如果戳开,连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脑袋还混乱着,唇上突然被堵住,接着便是蛮横地闯入,她呼吸一窒,只觉这个吻让她几近窒息,带着气愤,带着懊恼还带着丝丝疼惜,如野兽般霸道地侵占她,留下他的印记。 直到呼吸快要喘不过气,她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伸手推开几乎整个身体压在她上面的人。 她有些气恼,这个无赖,对上他充满欲望的眼睛,她就像触电了一般,快速的躲开,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终于舍得醒过来了?”他盯着她嫣红的脸,以及被他吮得红肿的瑰色唇瓣,下身一紧,就想狠狠地占有她,喧嚣他的不满。 只要面对她,他的自制力总是脆弱的跟和小毛孩有的比。 “……”秦裴依转过头,不理他,她脑子现在非但没有清楚些,反而更加混乱了。 “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他挑眉,望着她别扭的侧脸,温柔溢满心怀。 “你想要我说什么?”她终于来了口,却和没开口没什么区别。 “你不该解释一下?”他直起身,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等着她的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垂头低语,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还嫌他知道的不多? 宫景卿眼睛危险地眯起,瞪向那颗垂着头的黑脑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病?” “告诉你又如何?还不都是一样的结果。”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些许的自暴自弃。 “反正最后都是死,只不过是分早和晚罢了。”她看到他已经变了的脸色,不怕死地继续说:“再说了现在我被巫圣女下了咒,她不是说了我会死吗?” 肩膀猛地一痛,她抬头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冒火的眼睛,还有依旧霸道的声音:“不准你说出这些话。” 她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竟然敢甩开他,还朝他大吼:“不说?不说难道就能避免?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这是我的身体我的一切,我自己清楚,不用你来命令我。” 终于吼完了,心情轻松了许多,四周一片寂静,宫景卿堪比刀刃的眼神射得她体无完肤,她呼吸微喘,想要说几句来缓冲一下,就见他转身往外走,门“砰”地被用力摔上。 就这样完了?她瞠目结舌,望着还在寒风中摇拽接近风烛残年的门板,不到一会儿又被大力地推开。 宫景卿气息有些喘,整个人堵在门口,黑眸盯着她,“我不会让你有事,不要害怕。” 许是因为喘息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沙哑,声音听在耳中突然觉得宛若世间最动人的语句。 “谁说我害怕了?我才不会害怕。”她撇开脸,眨去眼中的酸涩,以免丢人的液体流下。 她只觉心口灼热,下一刻就被拥入一个略带冷意的怀抱,脸被压在那个熟悉的胸膛里,酸涩的眼泪不由得落下来,似乎掩盖已久的情绪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彻底地崩溃了。 “不用怕,我会在你身边。”他抱着她,眼底盛满心疼,现在如果摘下星星送给她能让她开心,他就算倾尽所有也会为她摘下。 “谁怕了。”她仍旧倔强地狡辩,不愿承认自己的确是怕了。 说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自从十二岁那年得知自己得了心脏病后,她就已经做好了随时准了面对死神的打算,即使当初以诺为了救她而牺牲自己时,她有的只有愧疚与无助,却没有害怕过死亡。 然而,现在的她却怕了,一想到自己即将会离开,她就觉得满满的不舍,不舍什么呢?或许是这里的事物,或许……是这里的人。 “那个……”她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很小声,宫景卿却仍然听到了,静等着她说。 “如果我说,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你信吗?”弱弱的声音响起,她弱弱地想宫景卿会不会当她是疯子。 感觉到抱着她的手劲用了些力,本来就忐忑的她立马改口:“你就当我没说好了。” 她低头,露出懊恼的表情,她真是脑抽了才会跟他讲这些混账话,任何一个人听到她这么说估计都会觉得她疯了。 脸突然被抬起,她来不及隐藏住的懊恼彻底暴露在他面前,感觉到他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俊美的脸上没有轻视,没有嗤笑,只有认真。 宫景卿很认真地看着她,迫使她也看向他,他们之间也是时候该说清楚了,他不想这么继续混乱着,即使她说的事会是多么地惊世骇俗,他也愿意接受。 “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仿佛掺杂了蛊惑,让她也像是被迷惑了一般,很听话地重复一遍。 “我说,我并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只是来自于未来。”她抬头,浮着水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你信么?” “信。”他毫不犹豫地答道,黑眸闪亮,“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他的话就像扩散了一般不断地在她脑海中重复,这回却没有了头痛,似乎有一种叫做甜蜜的感觉在发酵。 她说:“你就不怕我是骗你的?” “怕?”宫景卿笑,“如果怕你哪还会呆在我身边这么久?” 被他抱着,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便直接在他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整个人依偎在他怀中。 他们之间,仿佛有什么在改变着,又觉得没什么改变。 “现在你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还敢喜欢我吗?”她戏谑的望着他,心里同时也在矛盾,既希望他回答是,又不希望听到他的答案,自己埋在心里闹别扭。 宫景卿顺势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嘴角带着笑意,“这天下还没有我不敢的事。” 他说完又像想到了什么,掰过她的脸认真地道:“不过,以后不准你再逃跑,你要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你要是敢逃跑我会重新去把你抓来。” 她皱了皱眉头,故意道:“我要是回到了我的世界里你就找不到我了。” “不准,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回去。”宫景卿心一紧,语气竟然带上了些许慌张。 她一震,有些愧疚,安抚着回抱他,“我开玩笑的。” “这种事以后不准开玩笑。”宫景卿暴怒的吼声依旧如雷贯耳,她翻了翻白眼,他的不准还真是多。 “嗯” 两人都坐在床上也都是相安无事,这些日子他们只要是在一起都是同床共枕,不过基本都是背对背睡觉,咳,虽然每次醒来她总会不知不觉地滚到宫景卿怀里,最后变成了相拥而眠,不过好歹也算是清清白白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虽然她难免会被某大灰狼吃吃豆腐。 这会隔膜解开,宫景卿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晕红着脸,清楚的感觉到底下某个不安分正嚣张地ding着她的小腹,那热度似乎透过了衣料传到了她的身上,连带着她也觉得身体燥热。 “依儿,我……”宫景卿也是脸色通红,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长期以来他都克制着自己不去碰她,现在娇美的人儿就在她怀中,见他怎么能够忍住。 他的声音因为情欲的渲染而变得沙哑,脸上带着疑似孩童般的委屈表情望着她,手指不断地在她的肌肤上摩擦,清楚地表达了他的意愿。 她想笑,不过这种情况笑得出来才怪,望着他的脸,最后她还是点了点头,竟是不忍让他难受。 宫景卿见她应允,欣喜若狂,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低头捕获了她时刻引诱着他的唇,手指在她身上四处游荡,挑弄。 她躺在床上,衣服已经褪下了过半,手足无措地像个青涩的果子,双手不由得用力拽住身下的床单,任由他的手指拂过她的,无助地绷直了身体。 这种事她只在电视上或书上看过,身体仿佛触电一般,酥软成一片春水,脑袋混混,只能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就在他们即将突破最后一道防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声敲门声就像一枚警钟一下子把她从欲望的深渊拖拽回来。 她迅速的扯过一边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她今天真是头脑发热了,居然会做出这么多无法想象的事,真是羞死人了。 宫景卿懊恼地爬爬头发,冲外边大吼,“什么事。”任何人被打扰了这种好事都不会有好脾气。 “王爷,草民刚才忘了告诉王爷,王妃现在身体弱,关于房事还是禁忌的好。”浅大夫温雅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宫景卿和秦裴依你看我,我看你,半晌还回不过神来,直到门外的浅大夫都离开了很久之后。 “该死的。” “靠之。” 两声吼声同时响亮地爆出。 ------题外话------ 这个片段,我会告诉你我是故意的吗?→_→ 112 活火山 这种事被撞破第一个想法是什么?她现在想杀了人灭口的心都有了,现在她是看到浅大夫就躲,心虚得够呛了。 至于宫景卿,这几天他都是黑沉着脸,她倒也乐得自在,至少现在不用面对那种羞人的事。 她靠在窗台,手撑着腮,思考着,现在她和宫景卿算是什么关系呢?既不像情侣也不像朋友,她身上的的病以及巫术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开,如果她突然离开了,留下他该怎么办? 唉!想到这些真是闹心,乱七八糟的让人受不了,她要是再想下去准得抓狂。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转过头去就听到灵儿在外头禀报的声音,“王妃,钦天监大人来访。” 钦天监?无痕?他来找她干嘛?想也想不出结果,她开口:“请进。” 门开了,灵儿身后,无痕一袭白衣飘飘,漠然目光飘移,没有焦距。 “参见王妃。”无痕拱了拱手,算是请安了,帝景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钦天监拥有帝王该有的权利,他们是一个国家的守护者,钦天监的话向来都有很重的份量,因此,无痕也是不用向她行跪拜礼的。 “钦天监大人,特地来找我可是有何要事?”她依旧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不愿起来,无痕来临在她看来基本不会有好事。 “还请王妃让一些无关人事离开。”无痕开口,淡漠而又冷静。 她眨眨眼,对这屋子除了他们也就一个灵儿,她抬手让灵儿下去,倒想听听无痕要说什么。 “这……王妃,男女授受不亲。”灵儿迟疑地站着,不准备下去。 “没事,你还担心我们钦天监大人的人格?”她悠闲地道,声音却带上了不容置疑。 “……是。”灵儿低头,不敢违抗她的话,退下去。 “无痕,你的话该说了吧!”她眯着眼睛射向直立的人。 “王妃的身体状况被王爷发现了。”淡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是你让那些御医保密的?”她坐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眼。 “是。” “你是怎么知道我得病?那些御医没检查之前,可是谁都不知道。” 无痕表情不变,“王妃忘了?无痕是钦天监,天下只要无痕不想知道的事,没有不能知道。” “好了,就你厉害,来找我就是为了炫耀你的厉害?”她重新躺倒在宫景卿为她准备的贵妃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无痕这张淡漠的脸让她很期待,能让他变脸的事或是人会是什么。 “无痕希望王妃能够求一下情。”无痕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 “哦?我们的大人有什么事还需要我来效劳?”她点着下巴,弯弯的眼睛敛尽时间光芒。 无痕说:“王爷现在准备杀了几个宫里的御医,至于原因是什么想来王妃是知道的吧!” “你说什么?”她惊讶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脑子里恶趣味的想,宫景卿该不会是欲求不满找人家出气吧! “王爷准备杀了皇宫里的几个御医,连皇上阻止都没用。”无痕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就因为他们隐瞒的事?”她问,这点小事就杀人,宫景卿真残暴,这恶习得改。 “是的。”无痕点了点头。 她乌黑的眼珠转了转,笑得贼气贼气,“你要先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去试试,不过先说好了,他要是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了。”宫景卿的脾气想让他停下比登天还难,想要说服他真是异想天开。 无痕略微思考了一下,才道:“王妃请说。” 秦裴依顿时笑得跟一只偷了腥的猫似的,正了正表情才开口,“你让御医隐瞒我的病是为了什么?” “……”无痕沉默。 “你不说也可以,我是不会逼你的。”她很大仁大义地挥挥手,她是不勉强别人的好孩子。 无痕沉吟良久,久到她都以为他不会说了,才道:“王爷已经喜欢上王妃,而王妃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许某一天就会突然消失,如果知道王妃身患疾病,只会更加放不下,还不如不让王爷惦念着。” “是这样啊!”她低垂下脑袋,笑容变得有些沉重。 “王妃还想离开?”无痕淡淡的声音闯入她耳朵里。 “我也不知道。”她有些茫然,离开似乎是对的,不过她已经越来越不舍得这里了。 “王妃,无痕曾经说过,任何可能改变帝景的可能无痕都会扼杀,不会让其有机会,现在……”无痕看向她,“如果王妃做不了决定,无痕会帮王妃做个了结。” “想要杀了我?”笑容满满地问。 “不会。”无痕道:“估计现在不用无痕动手王妃存活的几率也不高。” “不过,如果王妃想让王爷看到心爱的人死在面前的样子,或许可是试试。” 秦裴依咬牙,臭无痕,平时一副淡漠的样子,看不出来居然还这么毒舌,她好好地坐在这里他就来给她预订死亡日期了。 “钦天监大人不必费心我们夫妻间的家务事,至于您说的改变帝景,以我这个弱女子也做不了什么,您就不用担心了。”她回道,毫不客气,“大人说的事我会去试试,您也该回去处理自己的事了。” 逐客令已经下得很明白了,无痕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带感情的,如丝般拂过,却让她宛若锋芒在背。 “无痕告退。”无痕不再多语,转身就走,干净利落,让她想起某段句子:我轻轻地走,两袖一挥,不带走一朵云彩。 无痕走了,她又陷入了沉思,刚才无痕的话她是听进去了,他说的,也正是她一直担忧的,她怕,她一旦接受了宫景卿,也许她可能会突然回到现代,就像她来时一样突然,也许她会因为疾病或巫术挺不过来,所以,她只能不停地找借口,其实她也是喜欢他的吧!不然为什么光是为他着想的想法已经充满了整个脑袋。 她起身,长长的衣裙垂落在地,低调的奢华,她无奈的看着这长长的裙子,她早晚得被绊倒,现在,还是去找宫景卿看看吧!这个暴躁的家伙,人家好歹也只是骗人,他直接要杀人了。 走出屋子,这里离宫景卿的书房并不是那么远,平时宫景卿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那里,这会应该也是在那里吧! 刚走到房外,就听到从书房里面传来熟悉的咆哮声,她现在已经确定无疑了,宫景卿肯定是在里面了。 她走上前直接推开书房,眼前的场景却让她一愣,屋内,男女衣裳不整地抱在一起,红白交错,看在她眼里刺眼极了,宫景卿脸上的愤怒在看到她后转化为慌张,猛地推开八爪鱼一般抱着他的红莲,直直朝她走来。 “依儿,你听我解释。”他的声音是罕见的慌乱,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仿佛守着易碎的瓷娃娃。 她有些好笑,知道宫景卿并不是那种脸色起意的人,没有为什么,信任总是这么自然地就建立了起来,不过看到他难得的慌张,她故意绷紧了脸色,“你说,我听你的解释。” 她双手环胸,被宫景卿推倒开的红莲坐倒在地上,她自然也看到了她,抬起头来美丽的脸庞已经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她低低地抽泣,“王妃不要迁怒王爷,一切都是红莲的注意,如果您真的生气,那就惩罚红莲吧!王爷只是……控制不住罢了。”说到最后,还带着几分羞怯的,以退为进,这句话让人只要是听了都会产生就一种错觉,以为她和宫景卿真的有什么。 “闭嘴。”宫景卿冲她爆喝,黑眸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她控制不住地一抖,不敢再说话。 宫景卿转过头来,焦急的神色布满脸庞,“依儿,我和她没什么,不信就让你……”他突然住了口。 “让我什么?”她还是绷着脸,心里笑得都快抽了,肚子纠结成一团了。 “让你检查,看看我身上带有什么痕迹。”宫景卿耳朵微红,并不明显,却还是让她发现了。 “扑哧。”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捂着肚子笑得大肠小肠都打结了,止都止不住。 宫景卿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笑了,是相信的意思了?” “嗯嗯!”她赶忙点头,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的冲动,揉揉有些发疼的肚子,她看向宫景卿,“我饿了。” 宫景卿眉头立马一皱,“早上没吃?” “唔……好像,没吃。”她尴尬地垂头,就像做错事的小孩。 “走,我让厨房给你做你爱吃的。”他直接拉起她的手往外带。 “那她呢?”她扭头,很无辜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红莲,歪着头做思考状。 宫景卿看向她,瞬间就冷了下来,“马上给本王滚,别让本王再看到你。” 他并不觉得这么说有多狠,以前缠着他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他的温柔只会留给一个人,其他人是死是活都不关他的事。 地上的红莲眉目间失了娇美,反而布满了妒恨,这样的眼神她可是在慕容媚儿身上看过很多遍呢!她嗔怪地瞪了宫景卿一眼,都怪他有招蜂引蝶体质,害她老是被妒忌。 不过对于她的遭遇她可没有心情同情,抢谁都行居然来抢她的男人,也不想想宫景卿这活火山是谁都能驾驭的吗? ------题外话------ 奉上三千,大扫除好累,整个人都瘪了_ 113 会不会想回去? 把他认定为自己的男人,这个感觉还不赖,未来的事又有谁说得定,她已经决定顺其自然了,抛开一切,就算最后真的怎么了,至少曾经快乐过,她想,就这么自私一回。 “是。”红莲默默地站了起来,低垂着头,让人看不见她隐藏在底下如淬了毒的眼神。 宫景卿眉目皆是冷意,直到她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才慢慢的淡了下来,只剩下温情,“不是饿了?” “唔,还好。”她讪笑,肚子很不配合地传出一声抗议,她尴尬地捂着肚子,不争气的,早不叫晚不叫,丢人。 宫景卿哑然失笑,她看着不禁有些出神,难道是心境变了的缘故?为何她越看越觉得他帅呢?怎么没有视觉疲劳的现象出现? 他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两人一齐走出来书房,宫景卿很享受这种感觉,时间可以定格地话他一定求之不得。 他们两个都没发现,角落,红莲一袭红衣,目光阴狠地瞪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心里头的魔鬼呼之欲出。 …… 坐在椅子上,面前一桌堪比满汉全席的食物让她都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么点时间他们是如何整出这么多的菜色的?神仙下凡变出来的?果然,古代人的智慧还是有不可比拟的,这要是在现代靠着机器才有可能与之相提并论。 “那个……”她没动筷,想着要如何和他商量一下那个御医的事,好歹也是答应人家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有事就说,在我面前不用吞吞吐吐。”宫景卿抬眸,就望见她欲言又止的样。 “你要杀了那些御医?”终于说出口了,她瞧瞧抬眼看他,脸色没什么剧烈的变化,整体情况还算OK。 宫景卿为她布菜,直到把布好的菜放在她面前才道:“无痕告诉你的?” “消息还真灵通。”无痕才刚来找她他就知道了,也是,这王府里可是到处都是他的人,她就是做出一点小动作都会被汇报上去。 “说吧!有什么事?”宫景卿幽深的眸子细细地打量着她,仿佛要把她吸入其中。 她坦然地回视他,“我希望你放了他们。” 宫景卿眉头一挑,若无其事地继续用膳,“为什么?” “这还需要理由,人家又没犯什么大错误,用得着杀了他们?你也太狠了。”她有些不满他的态度了,摔开筷子瞪着他。 这要是放在以前那是她绝对不会去做的事,现在这样还真有点被宠坏的大小姐脾气。 这样想着如预料中宫景卿的脸果然一沉,却是意料之外的没有发火,只是让下人再为她准备一副碗筷。 窒息般的寂静在他们周围荡开,直到他再次开口,“他们有种欺骗我,让你一直都陷入危险中,死一百次都不够。” “危险?他们和我陷入危险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撒个慌让你安心罢了!”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宫景卿思维跳跃太快了,她都跟不上。 宫景卿黑眸颜色逐渐加深,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如果早知道你有这种病,我就不该同意你去冒险,浅大夫一再说过你不能做剧烈的运动……”而他,让她一直陷入紧张的氛围中,还……他现在已经很后悔了。 “我早就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你不该迁怒的。”她盯着他,“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两人对视,一时竟无语,她有些烦躁,起身就要离开,她不管了,人他要怎样就怎样,她也管不着。 还没走两步就被他挡住,她气恼地看着他,“又怎么了。” “你还没吃完。”他的视线在她的位置上绕了一圈后又回到她脸上,眼底带着的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的,现在是要来还债的。 肚子也确实是饿了,为了不要委屈了可怜的胃,她还是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毫无仪态地往嘴里塞食,直接把吃进嘴里的食物当做宫景卿恶狠狠地撕咬。 “我不会处置他们。” “啊?”她嘴里还咬着一只鸡腿,听到他突然蹦出口的话,顿时梗在嘴里要下不下,她只好无奈的吐出,怨念地望着他。 “他们?那些御医?”见他又不开口了,她只好主动挑起话题。 宫景卿点了点头,道:“不过你要答应我,离无痕远点。” “可以。”她爽快地答应,可以离无痕远点她也是求之不得的。 宫景卿脸色立马换了,可谓是变化多端,让人叹为观止。 饭后,宫景卿要去处理公务,她本来打算要出去外面逛一逛的,不过被宫景卿严肃地否决掉,并以她的身体状况为主题实行严打,总结就是,不放心,不准。 她就像霜打的茄子整个都蔫了,虽然那个巫圣女下的巫术听起来很恐怖,不过据目前来看,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宫景卿用得着这么的夸张化?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她特意放慢脚步,现在这个时候就算回去了也只是看书或者睡觉,到处乱瞄的眼睛突然发现了一个让她为之兴奋的东西。 左右张望了几遍,上次在她强烈的要求下宫景卿已经撤下了监视她的暗卫,虽然牺牲了点色相,不过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至少不用天天活在别人的监视下,那种感觉她可不敢恭维。 王府的下人很多,来来去去总有那么几个,她漫不经心地一点点接近一个杂草丛生,墙壁上布满青苔。 在杂草的掩饰下,围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洞赫然出现在视野中。 她心一喜,真是天助我也,连老天都赞成让她出去玩玩的想法,幸好这回四周并没有人,她继续漫不经心地走过,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直到房里,她一进屋立马反身关上门板,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 “王妃,您在找什么吗?”灵儿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她被吓到差点跳了起来。 手不断地拍着胸,她嗔怪地瞪了灵儿一眼,“灵儿,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灵儿该死,吓着王妃,请王妃责罚。”灵儿立马惊慌地跪下,大大的眼睛盛满恐慌的泪水。 “唉!灵儿,我只是开玩笑,你别当真啊!”她懊恼地扶起灵儿,这灵儿跟在她身边也不短了,怎么还这么怕她啊!难道她就长得那么凶? “谢王妃。”灵儿脸蛋红扑扑,眼睛有些闪躲地看着她,带着好奇,“王妃,您是有什么事吗?” “嘘~”她凑近她笑得贼溜,灵儿可是宫景卿的人呢! “这是秘密。” 她直起身,未免灵儿怀疑,她让灵儿去给她找些吃的过来。 直到灵儿离开,她才拿过几张钱纸塞进衣服里,有句话说得对,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万万不能,出门在外,哪能不带着点来壮壮气势。 她就像入了豪宅的小偷,偷偷摸摸地准备离开,鬼鬼祟祟的闪过几批守卫,她嘴角的弧度越扬越大,心情快乐得连曲儿都要哼出来了,却在看到一群人围在刚才她发现的那个洞的地方时彻底地僵住了。 她走近,看到有几个士兵正拿着铲子在补洞,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正站在那里行监工之实。 她想转身就跑,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不过…… “爱妃这是要去哪呢?”男人幽幽的声音如藤蔓般缠了上来,直接命中她。 “嘿嘿”某女边后退边傻笑,“王爷兴致甚好,连狗洞也能发现。” “王妃可也知道这是个狗洞。” 男人咬牙,怒极反笑,“本王要是不把这些狗洞给补实了,就怕有只小东西给钻错了。” 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过,士可忍俗不可忍。 “丫丫的,宫景倾我要和你拼了。”居然把她唯一的生路也给堵了,欺负她很爽? 终于长期位于欺压下的人儿终于爆发。 周围忙着补洞的士兵瑟缩了一下,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殃及池鱼,天下敢这么吼王爷的,只王妃一人呐! “乖,等一下把那只雪狐送你。” “真的?”她迟疑了,雪狐啊!忆雪那小东西老是被宫景卿藏起来,害她总是不能和它玩。 “你现在跟我回去就送你。”某灰狼尾巴摇摆得好不得意。 “哈,那我们快走快走。” 终于还是屈服了,不过她心里自有自己的一番论调,物质至上啊! 周围的士兵个个都是瞠目结舌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这还是他们狂暴的王爷吗?上天来劈死他吧! 只有一旁的管家依旧淡定如风,见怪不怪,王妃不知道,王爷对她的态度已是多大的荣宠了。 这边,秦裴依直至被他带到凉亭才松开他,她老老实实地坐在凉亭的长椅上,一副好好学生受训的样子。 宫景卿看她这种态度,勉强还能接受,不过脸色还是绷得紧紧的,“说,为什么逃走?” 其实他的心里此刻很愤怒,得知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后,他就一直当心她会离开,怕会再也找不到她,一想到她可能会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他根本没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场景。 “报告,我没有要逃走,只是想出去逛逛。”她立起怪异的军礼,看到宫景卿因为她的话而松下的眉,心里也跟着松了松。 “真的只是出去逛?”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得到她肯定的点头后才放心了下来,不过一想到以后自己都要为了她的行踪而担忧,他又觉得不松了。 “你……还想不想回去你的世界?”他问,知道自己自私,不过他想要知道一个明确的答案。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一时想到了很多,漠然的父母,真心待她的以诺……以及基地,那些事物似乎已经离她很远了,想不想回去呢?应该有一点的吧! 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宫景卿听到她的话不满了,“不能有一点点。” 她好笑的看着他几近闹别扭的脸,“喂喂,那可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啊!谁会不想啊!” “不管,你不能不要我。”宫景卿缠着她,干脆耍赖。 她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了,颤抖的指着他,“不要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我怕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宫景卿笑容满面,喜滋滋地望着她。 “忍不住想揍人。”她愤愤不平,没发现某人脸色有些变,“最讨厌那种娘娘腔调的男人了。” 宫景卿的脸色已经微紫,直到寒风袭袭,她才意识到,干笑着对宫景卿,“我说的那些娘娘腔绝对不是说你。” 说完她就暗暗喊糟,真是越抹越黑了,再看宫景卿,亏他还能忍住自己不来暴打她一顿。 她嘿嘿笑,转身一溜烟就跑了,她想要是她继续待着恐怕宫景卿会忍不住动手,逃跑逃得快,连他答应她的雪狐也没有拿。 宫景卿无奈的看着她的跑得快速的背影。 快速地跑出来,她喘着气,心有余悸地回头张望,就怕宫景卿突然追上来,鉴定安全完毕,她才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忙了大半天结果什么都没得到,她正心情郁闷着,什么心情都没有了,直接就打道回府了。 刚走到外面就看到灵儿在门口张望,见到她回来,面露喜色,急急的迎了上来,“王妃,你去哪里了,灵儿拿了东西来您就不见了。” 她这才想起刚才为了支开灵儿让她去找吃的,不禁有些愧疚,“刚刚去外面走了两圈,这不就回来了么!” 她嘻嘻哈哈,祈祷灵儿没发现外面的动静。 幸好灵儿也没多问,露出纯洁的笑容,“王妃您刚才说饿了,灵儿准备了些糕点。” “好,我这就去吃。”肚子虽然很饱,不过看到灵儿一脸的期待,她即将出口的话马上就改了套。 屋子里桌上放着一盘看着玲珑精致的糕点,让人食指大动,她拿起放在最上面的糕饼尝了一口,入口极化,香味肆意,还不赖。 口有点渴,她放下手中的糕饼正要起身去倒杯茶水来喝,眼前却突然晃荡,四周都在旋转,她立马觉得不对,刚要呼救身体却已经控制不住地向地上栽倒。 意识陷入昏迷前,她还能看到依旧站在门外的灵儿冷眼看着她,完全没有平时的胆小与惧怕。 114 误会 清醒时分已是身在别处,她动了动发酸的身体,双手被反手束缚在背后,连脚也被绑着,任她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她皱了皱眉,开始打量起四周来,四周一片漆黑,看情形她是被关在了一间小黑屋里了,她现在连时间都搞不清楚,而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灵儿是背叛了她。 心里闷疼,灵儿…… 抛开那些悲伤情节,她强打起精神来,认真的思考着,她现在是在哪里?能把她从戒备森严的王府中弄出来,定然不是什么小人物,宫景卿可是已经发现了她失踪了? 如果他知道她不见了,肯定又会暴动了,他一直都怕她离开,这些她都知道,她突然有点自作孽的感觉,刚让隐卫撤下她就出事了,真巧。 “咯吱”门从外面打开,她抬头,白光刺眼,让她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很不舒服,眯着眼睛才看清是一个人影,有点熟悉。 直到来人走近,站定在她面前,她才看清了她的整个样貌,她眼睛眯得更细,这个女人的样貌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来。 “王妃,记不清小女子了?我们在怀居客栈见过。”女子笑着提醒。 她恍然大悟,惊讶地看着她,“你是,那个客栈的……”她记起来了,那个可能出现她老乡后来突然消失的怀居客栈,那个和自己说话的不就是眼前这个人么! “王妃可是记起了,小女子幽黎。”幽黎笑盈盈地冲她福一福。 听到她道明身份,秦裴依反而更加地不安了,“是你抓我来的?灵儿呢?”事情和她预料的相去甚远,她本来以为会是灵儿来的。 “王妃。” 她身体一僵,这分明是灵儿的声音,她猛地盯紧了她,这里除了她们哪里还有半个鬼影,“你是灵儿?” 她说完又觉得不对,眉头皱得更深了,“不你不是灵儿,难道你假扮了灵儿来抓我?” “王妃很聪明,不过王妃只猜对了一半。”幽黎美目望着她,主子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注重呢?居然能让她亲自动手。 “那你就讲出另一半。”她隐忍着怒火,口气还是不由得冲了。 幽黎掩嘴轻笑,“王妃猜的的确是事实,不过小女子当灵儿时间也不短了。” 秦裴依只觉浑身发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妃问的是小女子什么时候成为灵儿吗?”幽黎做思考状,“小女子也记不太清了,大概是王妃勇闯相府密室那会。” 她眉眼一凝,既然留在她身边这么久,肯定是策划良久了,就瞄准有朝一日等她松懈。 “真正的灵儿在哪里?”她拽紧手,她真是失败,贴身侍女被换了她居然还一无所知,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幽黎说:“她没事,小女子给了她些银两送她回老乡去了。” 她若有所思,听灵儿没事她也就放心了,开始想着该如何逃开,才是万全之策,以为她的沉默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好心地安慰。 “王妃不用担心,幽黎是不会伤害王妃的,只是我们主子想见王妃。” “你们主子是谁?”她不禁想到怀居里那个现代化的布局,是那个人? “主子说,您去了就会知道一切,之前因为怕王妃挣扎,所以多有得罪。” “那你还不解开,我的手都要废了。”她气冲冲地。 “解开当然可以,不过希望王妃不要抵抗。”幽黎媚眼一勾,看她岔岔不平也没有为她立刻解开。 “可以。”她当然不会抵抗,她会抓住机会给她反抗到彻底。 幽黎半信半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她原先还以为需要多费些时间,现在看来是她自己担心多余了。 她上前去给她解绳子,一边也注意防备着她,她还真老老实实地任她给她松绑。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无视幽黎怪异的眼神,烦人的绳子终于被解开了,她跳起来伸了伸懒腰,倒把幽黎吓了一跳,惊疑地盯着她,她扫了眼地上的绳子,一看就知道那材质绝对不是普通的麻绳,谁有见过会发出淡淡荧光的麻绳?也怪不得她刚刚如何用力都挣不开了。 “你的主子在哪?”她举目四望,目所能及的除了黑还是黑,这个什么主子面子未免太大了吧! “主子不在这里,小女子会带王妃去找主子。”幽黎垂下眼皮,“不过王妃需要改装一下。” “改装?” 片刻过后,看着模糊的铜镜里面放射出的人影,她还是小小地惊叹了一下,这就是古代著名的乔装打扮,比起原来的她还要美三分,她眨了眨眼,镜中的女子随着她的动作眨了眨眼,更是惊叹,就是她自己看了这张脸这么多年此时也认不出来这镜中的人是自己。 幽黎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秦裴依则郁闷了,这会她一上街肯定没人认得出她是王妃,真是有备而来的了,躲避的方法都想好了。 幽黎把自己也乔装打扮了一下,女扮男装,本身就美的人即使换上男装还是有种油头粉面的样子。 “这几天就要委屈王妃了,出去后我们就是夫妇的身份。” 她还没反应幽黎说的委屈是什么,就被她在身上一点,喉咙发紧,她开口,却是无声。 “幽黎只是点了王妃的哑穴,等出了帝景都城小女子会为王妃解开。”幽黎悠悠然地道,去预料中对上了秦裴依愤怒的双眼。 “呜呜唔……”她张口想骂,却是发出一连串的闷声,心里顿时堵得慌。 该死的点穴,她怎么也没料到幽黎居然会来这招,她虽然不会那么弱,不过对付古人的这一套点穴完全是没辙的,什么冲来穴道,她TMD的连内力都没有谈什么冲开穴道,现在行为被束缚,口不能言脸不能露,逃跑可还有望? 她突然又注意到了幽黎的话,帝景都城,意思就是说她现在还在城里,如果宫景卿发现她不见了,应该会出来寻她的,那她还是有机会的…… 王府中,低气压四处弥漫,宫景卿立在房中,身上戾气狂飙,几个守卫卧居的下人战战兢兢,王爷这个沉默不语的样子比暴跳如雷更加恐怖。 已经一夜过去了,王妃失踪了一夜,王爷却没有派人出去寻找,只是一直站在屋内不言不语,连饭都没吃。 宫景卿站在屋内,黑眸深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天已经微亮,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王爷,凤邪大人与夜凌枫公子来访。” 终于有一个颤抖的声音冒死打破了这份寂静,周围静的吓人,银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到,那名禀报的下人也是一身冷汗,凤邪大人的手段是众所皆知的,要不是凤邪大人威胁,打死他也不敢现在这个时候来打扰王爷。 “不见。”一夜没开口,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就像受了伤的野兽。 他冷笑,她终究还是选择了离开他吗?也是,那是她的家乡,有她亲人朋友在的地方,又怎么会为了他放弃这些呢?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室的温暖,以前看着温馨的一切,现在全部变成了讽刺,既然她那么想走,那就放她走吧! “景卿,你可是好大的架子,我们来找你你还不见,算什么兄弟。”远远就听到凤邪张狂的声音,下一刻两道身影就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啧啧,这是怎么了?我们伟大的王爷怎么一副被抛弃的小媳妇模样呢?”一进门他们就清楚地感觉到空气中的压抑,凤邪更是不怕死地揶揄,却不知道开玩笑的一句话却戳中了宫景卿的痛处。 “滚。”宫景卿面沉如水,冰眸冷冷的射向他,似要化作利箭射穿他。 凤邪见此更好奇了,“难道被小爷猜对了?” 夜凌枫抓住他后退,以免他继续开口刺激宫景卿,笑意让人如沐清风,“卿,有什么事无法解决?” 一路上他们已经听到了王府的那些下人都在讨论着,整得跟菜市场有得比,虽然一看见他们就闭口不言,不过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了一些,王妃失踪了,他们还在猜想宫景卿会不会发疯了地去早,没想到情况却和他们想得有些出入,这出入还有点大。 “你们会不知道?”宫景卿冷哼,相交多年,他哪会不知道这两个好友的脾气,口气极差,“少来烦我,没事就滚回去。” 夜凌枫眼角突然瞄到什么,目光凝住。 “喂,你的王妃不见了你不去找?”凤邪有些诧异,这家伙今天有点反常哦! “我不去找,她会更高兴。”宫景卿说完,不理会凤邪呆滞的样子,就要离开。 “景卿,你认为王妃是自己要离开的?”夜凌枫一句话硬生生拦住了他前进的脚步,眼角带着一丝玩味。 “难道还能是我赶她出去的吗?”隐藏的怒火被挑起,他已经很是不耐了,心烦意乱。 夜凌枫感叹,果然陷入情爱中的人就会变得愚蠢,就见聪慧过人的景卿也是免不了。 “你看这个。”他举起一块被咬了一口的糕点,“你认为打算要走的人还会咬一口糕饼再走?” 夜凌枫手中拿着的糕点正是秦裴依咬了一口的糕饼,当然她昏倒时滚进桌底下,并没有被幽黎给收拾到,反而恰好被眼尖的夜凌枫给看到了。 115 失踪(二) 宫景卿眼一凝,仔细地打量了一回卧室,发现整洁如初,他打开衣柜,占了一半的女装没有动过的痕迹,有查看了四周,发现没有丢是一件物件,除了这个屋的女主人,好像只是出去走走一样。 打开梳妆台的柜子,里面还有几叠纸钱在,他知道这是秦裴依藏钱的地方,以秦裴依那小财迷的性格,如果真的是离开不可能连这些也不不记得带,他还记得上次中了她圈套那会,她还记得搜刮他身上的钱袋,这么贪财有怎么可能会空手离开? 昨晚来时看到没人,他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如今经过夜凌枫的点醒,他才注意到,王府守卫森严,她又处处受到注意,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他居然没有怀疑过。 这么一想,他沉重了脸色,夺过夜凌枫手中拿着的糕饼,一丝迷香的气味钻进鼻息,气味并不浓重,有了糕饼香味的掩盖更是似有似无,不过他还是闻得出来。 “这是迷香。”他手一拧,手中的糕饼立即化为粉末,飘入空气中,迷香的味道更浓了。 意识到她并不是要逃开他,他的闷疼的心里忽地轻松了,不过一想到她有可能被抓了,甚至已经遇到了危险,拳头不由得攥紧。 看他那样子,夜凌枫就知道他想通了,查看了房内,“景卿这里可有密道?” 宫景卿摇了摇头,这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住的房间,他也没挖什么密道,他自然是知道凌风为什么会如此问,叫他自己也要怀疑了,王府的守卫是否真的出现了漏洞才让敌人有机可乘? 夜凌枫左右查看,宫景卿唤来侍卫出去找人,严密搜查城门出入人员,吩咐完他耐心地等待夜凌枫,夜家是机关世家,他们精通机关,夜凌枫虽然现在还不是夜家家主,却也是掌握了一半的权利,他是家族中的神童,由他所创的机关更是精妙,对于机关的设置他会比他更加了解。 他沿着屋内的墙壁走动,边走边敲打,一个屋子绕了一圈后他停在了一面赏赐面前,双手摸索这墙上的每个部分,他的手不知道在那里按了按几遍之后,终于撤了回手,而他面前的墙壁却打开了,细密合拢的墙壁根本看不出这是两面墙,墙壁往外清晰的,开出一条一人通行的缝隙。 宫景卿眼底蓦地一寒,他的寝室并没有密道,也就是说,别人在他的地盘开了密道他居然没发觉,以至于那个破丫头被抓了他还不清楚,如果凤邪他们今天不来…… 夜凌枫说:“能设计出这样的机关那人定是精通机关的人。” 凤邪也一直在看着,见暗道被发现,他勾人的桃花眼布满探究的意味,笑容依旧猖獗,“我们沿着这里下去说不定能找到线索,走,兄弟我去帮你抢回心爱女子。” 宫景卿连说他都懒得说了,拿起桌上的烛台点燃,自己当先走了进去,凤邪这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立马就紧跟在他身后,夜凌枫也自然跟着他们两一起进来。 漆黑的一条通道走完,直到光明重现,周围的环境已经改变,地处偏僻,距离王府的位置并不远,却是能彻底的离开王府。 凤邪首先侦查了一下四周,却没有什么发现,密道的出口被人用一块石头给堵住,才不至于让人发现,这个人很聪明,懂得销毁痕迹,经过一夜,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城内。 宫景卿漆黑的眼底仿佛有漩涡转动,即将形成龙卷风的凛厉。 “别担心,总会露出马脚的。”夜凌枫拍了拍他的肩。 宫景卿不说话,安静地看着地面,只有握得死紧的拳头才能暴露出他目前的情绪。 另一边,被乔装打扮的秦裴依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幽黎带了出来,重见光明的感觉虽然好,不过从只能油锅跳进另一个油锅的行为让她实在高兴不起来,她现在是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 一直幻想着幽黎所说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结果越到后来直接被她黑暗化了,什么变态狂、虐待狂等等的名词一直在徘徊,越想越恐怖,更是不愿意去见什么主子了,鬼知道会是什么人,不明不白的等到要被生吃活剥的时候就晚了。 幽黎这个女人根本不能称之为女人,长得那么娇弱没想到力气那么大,她全身力气都比不过她一只手,郁卒。 口不能言,幽黎还不放心地牵着她,她挣脱不了只能随她的便了,丝毫不知道这样的动作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新婚燕尔的夫妻,甜蜜腻人。 “饿了吗?”幽黎问。 “嗯嗯嗯……”她急忙点头,恨不得能开口大叫,以表达自己急切的心,可惜无论她怎么喊就只有模糊的哼声。 幽黎带着她进了一家酒楼,她立刻就坐在一个位置上,恨不得就这么扒在这里不走了。 她不能说话,所以菜都是由幽黎点的菜,三菜一汤,很简单的家常菜,她咬着筷子,思索着要如何才能让幽黎松懈心情,这样她才能逃跑。 “吃快点,我们好上路。”幽黎低声催促了她一句,她已经感觉城里的气氛有变,再不快点离开她当心事出有误。 “嗯。”她欣欣然地应道,荣幸的得到了幽黎怪异的目光,吃饱了才好上路逃跑,不是么? 幽黎也没怎么在意她什么想法,任何可能发生的状况她已是想好完美的应对之策,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逃跑,让主子失望。 她边吃边道:“等我们出了城,会有人来接我们,到时候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狼狈。” 秦裴依身体一僵,没说话,暗想着这个什么主人的手段倒是利索,幽黎也不指望她说话,她只是告诉她流程而已,至于该怎么做,那就不该她理会了。 一顿饭吃了快半个时辰,秦裴依确定这是她有生以来吃过最长的一顿饭,幽黎不耐烦的催促她好几次了,她都以“我还没吃饱”为借口,愣是维持了不少时间。 “好了该走了,你就算拖延再长时间也没有用,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换了容貌。”幽黎开口,语气并不在意。 她抬头淡漠地看了幽黎一眼,饭也算是吃饱了,她站起来,不理会她径直走了出去。 即使几率并不大又如何?不试过又怎么知道结局是如何?她从来不做没有期望的想象,那种想法只会一步步地把她击溃。 幽黎对于她的反应很是讶异,她本来以为她该会担心,该会害怕,而不是现在这副淡然的模样,除了开头被抓来时还带着不安,现在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没有继续思考下去,她敛了敛神,快步跟上去,她的任务只是负责带她到主子面前,其他一概与她无关系。 秦裴依出了酒楼,吐了口气,她表面上装得还是镇定自若,心里头的郁结可是深重啊!现在连拖延时间的机会都没有了,难道就这么老实地跟着他们走?这怎么行,她可是秦裴依,连面对宫景卿都敢挑衅的她怎么能就此认命?已经那么窝囊地被抓住了,如果还不能逃走那她也可以塞回娘胎里重塑了。 走路没看路的后果是什么?在现代是被车撞,在古代……就是被马踩…… 人群里爆出阵阵惊叫,马儿的嘶叫距离是那么近,她想事情想得太投入,连走上了大街都没注意,一匹黑马带着马车闯入人群中,马夫不停地大吼让人们让开,等她反应过来时马车已经近在眼前了。 幽黎武功并不弱,即使这么近距离还是可以救下她,一下子就冲到她身边,就要带她离开,一声啼哭声在喧闹的人群里却清楚地传进她耳里。 一个三四模样的孩童站在她不远处,无助地啼哭,丝毫不知危险已临至,她秦裴依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不懂得什么慈悲为怀的屁话,然而,她却在千钧一发下甩开了幽黎的手,幽黎没想到她会甩开,一时不防居然也被甩开了。 转眼就看到秦裴依冲向小孩,用力地把他推开,自己却已经来不及躲开即将踏下的马车,她脸一白,想要上前去救她却无能为力,她的能力有限,如果知道她保护不周,主子该会何等地生气,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眼前突然一闪,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马下的人儿已经不见,当看到救人者时,她的脸色变得更白了。 眼睁睁地看着马蹄落下,她本来还以为这会不死也得弄个半残,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被救了,她可惜地眨了眨眼,还想效仿那些穿越定律,看看能不能被这一踩就回道现代呢!现在是不用试了。 眼前一晃,她便被放了下来,脚丢人的居然有点软,她抬起头打算感谢一下救命恩人,却在看到那张脸时脸色蓦地变了。 三个男人直身而立,俊美的脸庞让他们回头率百分之百,其中一个四处张望,另一个则是一脸温雅的笑容,而最后一个,也是救她的人,此刻面沉如水,眉间仿佛被注入了阴郁,浓得化不开的一团,心跳蓦地增快,这个人,他来了…… ------题外话------ 好久没求了,来求一下人气~ 116 想见不相识 “姑娘,你没事吧?”凤邪笑脸凑上去,眼前这个略微呆滞的女人表情可谓是千变万化啊! 秦裴依惊讶地同时也是兴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另一边,宫景卿救下她后就已经站远了一些,表情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或者激动之类的,有的只是冷漠环绕,她心一沉,差点忘了现在她已经改变了容貌,面前的三个男人只会当她是陌生人,出于好心救了她罢了。 “凤邪,走了。”宫景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目光没有她熟悉的感情,瞬间就移开了,对还在她身边的凤邪道。 “来了。”凤邪应了一声,冲她笑得灿烂,“回神了姑娘,下次别又冲动跑出了送死咯!” 等等。她张口试图唤住他们,出口的却是无声的呜咽。 “原来是个哑巴。”夜凌枫可惜地看了她一眼,转身。 他们是出来找她的吗?她不由得期盼,眼见他们就要离开,她也顾不得什么他们现在并不认识她,扑过去一把抱住宫景卿的胳膊。 宫景卿本来就转身欲走,就见这个他刚刚救下的女人突然抱住了他,他眉头一皱,爱慕他的女人不在少数,却也只是做做小动作,从没有哪个女人敢扑上来抱他,除了那个破丫头,可以那么肆无忌惮地闯入他的心,亲昵他。心思只是一转,他甩了几下想要把紧粘着他的女人甩开,却见她脸上带着顽强和坚定,忍不住一怔,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把两张脸重合…… 他一下子就甩开脑海里的想象,他是疯了才会把眼前这个女人看错,自嘲地勾唇,眼前这张脸完全的陌生,一点也和他的破丫头不像,可是,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他只当这是脑中幻想,见女人还不死心地趴着他的手,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放开。” 不放不放。她猛烈地摇头,眼角突然瞄到刚刚还站在酒楼门外的幽黎已经迅速朝他们这边过来,抓着他的手更加用力。 “景卿,这小姑娘对你一见钟情,要来个以身相许了呢!”凤邪手摩擦着下巴,语气里充满揶揄。 宫景卿低头望进她的眼里,熟悉的感觉再次席卷,他还来不及看清楚,一股大力就把巴在他身上的人儿给扯开,那双小手彻底地离开了他,他居然莫名的觉得惆怅。 他抬头望去,一俊秀的男子扯着她,看到他抬头便对他拱拱手,“内人精神有些恍惚,方才还是多谢公子的解救。” 放开我,该死的幽黎。秦裴依使劲挣扎,身体却无力地扑腾几下,幽黎一直有给她下药,平时看不出来,正常行走吃饭都行,就是动作一大就会头晕眼花,全身无力。 她目光一直锁在宫景卿身上,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些失落那是一定的,虽然她这个样子就是她自己也认不出来,不过她还是期盼着他能认出来,但是显然宫景卿并没有认出她来,现在幽黎又在身边,她觉得真是天雷滚滚,彻底的无望了。 “不用。”宫景卿随意地,眼睛暗沉,人家是小夫妇,他真是多想了,忍不住又把视线移至他们身上,秦裴依无力地靠着幽黎在他看来就是人家夫妻恩爱的样子,他真是太累了,不然怎么会有那种异想天开的想法? 殊不知此时的幽黎手心已经捏出一把冷汗,她强自镇定,即使一直在主子身边,面前这个男人依旧是恐怖的存在,从战场上就战无不胜的将军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都是不可忽视的,特别是她现在手中还抓着他心爱的女人。 她暗暗稳定自己的情绪,对于自己的手艺还是有点信心的,不过未免意外发生,她对宫景卿做告辞状,“内人身体不适,在下就在此拜别了。” 幽黎不在多留,半扶着秦裴依迅速地离开,宫景卿望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宫景卿,我就在你面前,你居然认不出来,你丫的瞎了眼吗?等我逃出去一定第一个揍死你。秦裴依一大堆的狂轰滥炸变成了弱弱的呻吟声,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谁能理解她? “慢着。”神使鬼差的,脑中还没什么想法就已经脱空而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懊恼了,他这是怎么了? “公子有何事?”幽黎身体一僵,转过身看他的同时身体已经做好了随时应对的打算了。 秦裴依也是一喜,难道他听到她的咒骂觉悟了? “相见即是有缘,不如相约聚一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却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注视着他,顺着看去正好对上一双期盼的水眸。 “景卿,你还有时间吃饭?”凤邪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声音怪异地道。 宫景卿直接无视他,心口莫名的觉得窒闷,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心底响起,急切地好像在提醒他什么,他却不知是何。 幽黎干咳了几声,虚惊一场,整了整神道:“多谢公子好意,今日暂且罢了,我夫妻二人需要赶路,就不做陪了。” “那就罢了。”他并不在意,刚才唤住他们连他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况且,如凤邪所说的,他的确没有时间了。 秦裴依已经失踪了一夜,如今下落不明,有了密道的存在,已经说明了抓走她的人是能够经常在他屋内进出的人,跟随着她一齐消失的还有他当初派遣侍奉她的灵儿,他已经让人彻查了,而且也已经派遣了几支小队除了城去搜,一夜之间他相信不会跑太远。 然而宫景卿却不知道,他千寻万寻的人儿正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而不自知。 听到他的话,秦裴依才亮起的眸子又暗淡了下来,原来他还是认不出她来,果然,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现在已经被失望打击得体无完肤了,真是天要玩她,把她拖上天堂又推她下地狱。 望着他们渐远的身影,宫景卿指尖不由自主的碰了碰心口,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缺了一道口子怎么也补不了。 “走了,再看人家也是别人的了。”凤邪阴阳怪气,“景卿,你不会是想要乘着你家那位不在再找一个吧?” 宫景卿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凤邪识相地封口闭嘴,他不说话了总可以吧! 夜凌枫目光从远去的二人身上绕了回来,正好听到凤邪的话,冷汗渗出,凤邪这个不怕死的家伙,这个时候居然还有时间揶揄景卿,不怕他一怒之下把他劈成两半,真不知道偌大的凤家是如何被他给管理的,被这邪倪的家伙整顿居然还井井有条。 “凌枫,你是不是又在心里悄悄鄙视我了?”凤邪怒,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所有人都欺负他。 “没有。”夜凌枫脸色不变,“我已经鄙视无力了。” “要吵就滚回你家吵。” 凤邪怒起,摩拳擦掌要上来干上一架被宫景卿一声冷喝一下子就瘪了,耷拉着耳朵就像受了气的小媳妇,如果秦裴依现在在场肯定会狠狠嘲笑他一顿。 宫景卿继续往前走,刚刚南城门发现了异样,他现在正要赶去查看,没时间在这里瞎闹。 另一边,幽黎带着秦裴依直接回了他们居住的客栈,她没想到今天出去会遇到倾王爷,既然倾王爷出现了,代表着……又看了眼垂头丧气的秦裴依,她敛了敛神,“别想着再逃跑了,你也看到了王爷认不出你,所以不要再做垂死挣扎,乖乖跟着我离开。” 天知道刚刚她的心跳是有多快,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发现,那就真的是全军覆没了,幸好,幸好没被发现。 秦裴依没理她,砰地甩上了门,自顾自的自哀自怜,该死的宫景卿居然认不出她,听到门外幽黎说今晚就离开,之后就没了声。 她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现在宫景卿认不出她,逃跑似乎也是不可能了,她总得想个方法自救。 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脚还有点发软,刚才见到宫景卿的激动心情已经淡下去了,今天吃饭时她也听说了,城里突然警戒了起来,出入城门也是搜查森严,想来应该是找她的,不管是不是都给她创造了一个条件。 软着身子她推开门,换来小二,幽黎跟着小二来到,她瞥了她一眼,“怎么?我连找本书看都不可以?” 幽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她也捣不了什么乱,便退了一步让她和小二说话,自己站在不远处,关注着她能有什么小动作。 秦裴依笑容可亲,愣是把憨厚的小二笑出一身的寒意,“姑娘有什么吩咐?” 她眼睛搞怪的转了转,布满笑意,“小兄弟别怕,姐姐就要一本书就好。” 可怜的小二丝毫不知道已被某魔女算入坑中,准备着如何埋了。 交代完小二,秦裴依神清气爽地回屋去了,希望皇城守卫不要让她太失望了。 幽黎拦住离开的小二,“那位姑娘叫你做什么?” 小二点头哈腰,“客官,那位姑娘叫小人去给她买几本书籍。” “没和你说别的?”幽黎疑心,她会这么老实? “是的。” “你下去吧!”她摆手放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了,真是见邪了。 117 牢狱之灾 当晚,一队士兵上上下下把整间客栈包围住,幽黎第一反应就是秦裴依做了什么手脚,然而,皇城士兵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直接把她们俩一起抓了关进大牢,罪名是:有意图谋反的动向。 幽黎当场就懵了,她们俩什么也没做怎么就被判谋反罪名了?不过人家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秦裴依淡定地任由他们抓,束手就擒的样子让幽黎更加怀疑了,却怎么也找不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眼前几百名士兵她以一挑百也敌不过,能如何?除了被抓还能如何? 被关如大牢这是一项新体验,秦裴依悠然地靠在墙上,捞内阴气很重,潮湿脏乱,她却觉得好极了,她和幽黎两人一齐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里,折腾了一天她也够累了,靠着墙壁迷迷糊糊地就要睡去,临睡前却被用力的拽起。 她挣开沉重得眼皮,就看到幽黎愤怒的脸色,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唔唔……” 幽黎手一动点在她身上,她感觉喉咙被堵住的感觉消失了,开口发现能说话了,“有事?” “这是你的杰作对吧!”幽黎紧紧盯着她,她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开始她以为是倾王爷发现了,却在士兵中并没有看到倾王爷,反而看到了大理寺的掌权人,排出了倾王,最后她就想到了唯一一个和她有接触的人,中午秦裴依就叫了那个小二给她买书,难道是那个小二告的密? 秦裴依冲她眨眨眼,很无辜,“没有啊!我怎么知道会有人来抓我们,再说了我今天不是都在你的监视下吗?你自己可是知道的。” 幽黎指尖微松,柳眉有继续挤压的倾向,秦裴依乘机逃开她的魔掌,占领了牢房里唯一的一张石床,有些咯人,不过勉强接受,临睡前她安慰愁眉苦脸的幽黎,“别担心,或许他们只是抓错了人。” 当然,她的一句话自然不能让幽黎放下心,她隐隐觉得不对,现在城内局势紧张,城外接送他们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事,还有这次的牢狱之灾,一切未免都来得太巧了。她的目光转向安然呼呼大睡的某女,心里不安,一日不走,她就不能安心。 秦裴依背对着她,其实她并没有睡去,现在她就要等,没错,她就是要赌,赌宫景卿对她到底重不重视,她特地让小二给她去买的书可不是什么杂说小趣之类的,而是一本《飞腾记》,里面记载了各种起义的种种壮举,扭转朝代的实例比比皆是,如果是在平时她就是在大街上摆出这本书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不过在这紧张的时刻,任何小事都会化大,而她偏偏在这个时候要了这本书来,就是要让人注意到他们,如果宫景卿没有打算找她,没有森严的搜捕,她就是卖了十本去街上招摇过市也没事。 幸好她赌对了,虽然宫景卿不知道她就是她,不过她愿意赌一把,牢狱之灾总好比被抓走成为垫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来得好吧! 这还要多亏宫景卿之前一直关着她不让她出去,她无聊去他书房里找书无意间看到了。 夜晚来临,黑暗总是能适当地掩盖住丑陋,大理寺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的监牢,它也是一个残酷的地方,这里关押着各种各样的犯人,同时也相应的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刑罚,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那些个刑具,因为长期的使用已经染上了暗红的颜色,不用想也知道是如何染上的,一阵阵地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夜幕一降临,狱中反而开始热闹了起来,各种凄厉尖锐的惨叫声不断地钻进她耳朵里,扰乱她的睡眠,她不耐地睁开眼睛,幽黎并没有睡,她靠在墙上目光却盯着外面,她眼睛也跟着移至外头,就撞进了一场血腥的暴行。 几个士兵服饰的站在周围,他们中间是一个血淋淋的物体,那个物体还一缩一缩的,让人相信那是一个人,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人…… 一阵阵渗人的惨叫不断地传出,直到那人声音都喊哑了,坐在上面下达指令的人依旧不罢休,各种刑具轮番而上,她只觉身体有点发凉,在基地中也有囚禁敌人的监狱,更有折磨死人的各种刑罚,她虽然知道却从不参与,这算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大理寺的人是看在进了大理寺的人就不能出去这点所以就滥用刑罚? 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直到那团血淋淋的人奄奄一息地被抬了下去,她陡然发现有几个人士兵模样的人冲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她一惊,难道还想要对他们用刑?幽黎也是目光一凝,显然她也和她想到一起了。 她靠近幽黎,压低了声音:“他们不会是也要给我们用刑吧!” 幽黎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然你以为我们只要呆在这里就没事了?” 她顿时无语了,现在他们身上有企图叛乱的嫌疑,有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们的清白,进了监狱,依照古代人愚昧,似乎免不了要受刑。 就在她想象期间,那两个士兵已经来到她们牢房的门前,拿着钥匙开门,她看向幽黎,“你打得过她们吗?” 目测四周几十来号人口,而且个个都身强力壮,再加上她身体被下了药的原因,初步估计,她是没指望的了。 “先别轻举妄动。” 幽黎刚说完,门就开了,她们俩被连拖带拽地带到一个空地,地上还有一团未干的血迹,她暗沉了眸,抬头就看到坐在上面肥胖油腻的大理寺大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小男人,一双淫邪的眼睛不停地在她身上徘徊,她忍受着想要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冲动是魔鬼,现在她要做的是尽量拖延时间,宫景卿那个笨蛋,她在那间黑屋里留了痕迹,希望别等到她死了他才赶来。 “堂下罪人所犯何事?”开头第一句就把她们罪人的身份给坐定了,不问原因不问始末,秦裴依啐了一口,直接头一撇不理会他的问话。 “大人,草民无罪。”幽黎面色不改,镇定自若地回答。 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大人视线在她们身上来回徘徊了一遍,一本书被狠狠地摔在她们面前,秦裴依瞄了一眼,上面是三个醒目的字“飞腾记”,她悄悄吐了吐舌头,没想到又把自己送入了火坑中了。 幽黎也看到了这本书,她脸色阴沉,山雨欲来,原来是这本书搞的鬼,她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她是疏忽了这一方面,看了一眼左顾右盼的就是不敢看她的秦裴依一眼,还真是聪明,在她眼皮底下还能做得了小动作。 “你二人可还有话狡辩。”老家伙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进了着大理寺,就别想着能够出去了,这里发生的冤案还会少么?不差一件两件。 幽黎这回沉默了,就听他继续说:“只要你们在这上面画押本大人就不会对你们动用刑罚。” 紧接着,一张白色宣纸递到他们面前,白纸黑字,她一眼扫过去,大致就是承认她们确实有叛乱朝政的想法,意图谋反,这罪名一扣下去她们也不用活了。 “如果我不画押呢?”她漫不经心地看他,发现幽黎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大人让你们好过,别不识好歹。”这一回是站在旁边那个男人说的话,盛气凌人的话语让人值得怀疑到底谁才是大人。 “巧了,本小姐天生就是不喜欢吃罚酒。”她挑眉看他,该是跟着宫景卿久了,连说话都有他的尊贵了。 “死丫头,竟敢不识好歹。”许是第一次被人顶撞,那人恼羞成怒,立马转身对他身边的大人道:“大人,这两人太嘴硬了,在小人看来是得大刑伺候了。” 老家伙鄙夷地看了他们,随意地道:“就依你的意思。” 瘦小男人脸上泛起得意的笑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们,“来人,大刑伺候。” “慢着。”她喊停,见那些人都停住了动作望向她才道:“你等可知我是谁?” “哼,你能是个什么身份,不过就是一个村妇。”瘦小男人不屑地看着她,显然已经把她们归认为穷苦的乡下夫妇罢了。 他转而目光变得淫荡,“样貌还算过的去,正好可以给兄弟们爽一爽,哈哈哈……” 她皱了皱眉头,“你找死。” “你会是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告诉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不怕。”他嚣张的声音在哀声连连的牢狱中回荡。 她眼睛闪了闪,不再说话,现在她就算她说出她王妃的身份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了,指尖捏着裙摆泛白,几十个人把她们包围,以幽黎一人之力闯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面向幽黎,“快点给我解药。” “你有了解药也没用,单单等药效生效少说也需要接近半个时辰,撑不到那个时候的。”幽黎紧蹙,却没有给她解药。 “现在还想那么多,没试过怎么知道,两人总比你一人来得强,快。”她催促,小半个时辰,她就是撑也会撑过去,总比在这里无力的等死强。她秦裴依想来喜欢选择更有利的局势。 幽黎略微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递给她,她迅速接过,打开瓶子的盖子就灌进嘴里,甘甜的滋味瞬间在味蕾蔓延。 “你们俩个叽叽咕咕在那里说些什么呢?快点画押,不然给你刑罚伺候。”男人难听的声音又响起,她不雅的伸了伸懒腰,拿起那张宣纸似模似样地看着,瘦小男人以为她屈服了,脸上荡出得逞的笑容,耐心等她看完。 半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见秦裴依还没有放下的意思,男人已经开始等不及地喊了。 她一笑,递给幽黎一个只有她们俩看的懂的眼神,她拖延的时间还是不够,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了,只能动手,所谓先下手为强,她们要乘他们不设防时掌握时机。 她笑着拿开宣纸,看向他们,见高台上的老男人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他旁边的瘦小男人则一直用淫邪的目光看着她,她眼一凝,仿佛从中破碎出细碎的银光。 “看完了?看完了就盖上手印。”瘦小男人志得意满,用使唤的口气对她道。 她脸上带着笑,眸中却是一片冰凉,双手拿着宣纸,一片一片地当着他们的面,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下,撕得粉碎, “你你……”瘦小男人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一副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 她笑嘻嘻地看着他,“大人,小女子看完了,不过很不满意,所以决定撕了,省得看了烦心。” “大胆。”一直懒懒坐在座位上的老男人一脸的震怒,自他来此担任这个官位后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胆地违抗,甚至于挑衅他。 “大人到现在才知道?小女人什么也没有,唯一有的就是这一颗大胆的心,不知大人想要如何处置呢?”她不怕死地继续挑衅,她的座右铭就是,别人不让她好过,她可不会让那个人好过多少。 那位大人想来是被她气得不轻,捂着心口不断地喘气,她鄙视地啐了一口,真是不知道是如何当上这个官位的,居然这么不知控制情绪,被她三言两语就给气倒,正要和宫景傲这个皇帝好好提一提了,不过,前提是她能出得了这里。 “来人,将这个犯人抓起来,大刑伺候。”瘦小男人扶住老男人,以免他倒下,一便气急冲还呆愣着的下属命令道。 “是,大人。”士兵们此时也醒悟了过来,忍不住为这对夫妻可惜,得罪的大人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特别是被大人身边的这个师爷叮上,更是不会有好下场,不过可惜归可惜,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毕竟,谁才是他们的顶头他们还是知道的,拿着手中的刑具一步步朝他们靠近。 “你先后退。”幽黎把她护在身后,于公于私她都得尽力护她安全。 秦裴依也知道现在并不是逞强的时候,她自动自发地后退,正好她所站的地方是那些挂着刑具的地方,她扫了一眼,很多折磨人的刑具,却没有几样可以给她用的,她快步上前,取下来上面的一些飞镖器具和一条被浸了盐水的皮鞭,准备随时防身,她远攻的手法还不错,也不用使用太多力。 幽黎的武器是一段绸带,轻柔地绸带在她手上变成了刁钻的利器,从不同的角度插入,柔软的绸带被她舞的虎虎生风,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把绸带当成武器来使,也就古人能这么用,要是一个现代人来舞就是舞蹈了,果然这就是有内力和无内力的区别,真是羡慕嫉妒啊! 那些个士兵摄于幽黎的武功停滞不前,而后面瘦小男人和那个老男人已经气得跳脚,大吼大叫的催促着他们上,那些个士兵犹豫着,直到抛出诱人的封赏他们才勇猛地又冲了上来。 幽黎皱了皱眉头,如果是单个上就是再多个几倍她也不怕,不过这么一群她还是应付得有点困难,手中的白绸在她手中舞动,毫无预防地缠上冲上来的人,狠狠的勒紧,再甩出去,这样的缺点就是在她攻击的时候别人有漏洞可以下手。 外面的人也听到了里头的动静,都冲了进来,一看到有人进来,男人立马大喊着让进来的队伍加入战斗中,秦裴依心一沉,本来几十人的阵型有了外力的加入,少说也有百来人,她眉头一压,越过人群看向得意的一胖一瘦二人,手中的飞镖微动就朝他们射去。 闪电般的速度,两片黑色的飞镖直接飞向了他们,他看到他们脸上的得意退去,换上了恐惧与惊慌,瘦小男人反应迅速,当看到飞镖飞来,手快地扯过旁边的大人为他挡住飞镖,自己则接着这段缓冲的时间快速地跳离。 她脸色一冷,这家伙反应还真迅速,懂得拉个当挡箭牌,果然偷鸡摸狗的坏事做多了就顺手了,看他刚才的动作多自然,怎么也看都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大胆,居然谋杀当朝大理寺大人,来人,给本师爷杀了这两个叛贼。”瘦小男人看都不看中镖倒地的男人,大声吆喝,直接把她们从嫌疑定罪为叛贼了,这罪名可真是越扣越大。 果然他的命令一下,周围攻击的势头更猛烈了,她使了使劲,身上的无力感还是没有消失,现在时间也没有过多少,药效还没启动,她手中的飞镖还剩下几枚,那瘦小男人倒是聪明,知道她要杀他,直接躲到最后面去,她收回视线看向幽黎,她现在身上根本没有力气,不能帮她多少,这么百来号人,想要攻过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要是宫景卿在就好了。脑子里刚浮起这个想法她立马就鄙视自己了,看自己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遇到困难不会想着如何解决居然想着宫景卿,想着他有什么用?想着他有用的话她们现在就不用再这里愁眉苦脸地面对这群人了。 ------题外话------ 打哈欠飘过~ 118 牢狱之灾(二) 这些士兵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兴奋剂了,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幽黎已经开始应接不暇了,她自然也看得清眼前的局势,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就是幽黎在强大也不顶用,身体依然无力,她无语望天,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不成? 想当初她大老远跑来这个世界,结果什么大事也没干成反而冤死在监狱中,那该多憋屈啊!说出去该有多丢人啊! 眼看幽黎有被攻破的趋势,她咬了咬牙,拼了。 她冲上去,手中的皮鞭挥舞向那些不要命一直冲上来的士兵,能打一个是一个。 幽黎看到她冲上来,表情立马就变了,“你上来干嘛?现在你根本斗不过任何人,快下去。” 秦裴依没有听她的话下去,而是继续挥鞭,“你傻啊!我不上来你一个能打得过他们么?” “就是你上来了也没用,就你现在的身体不一会儿就会倒下了。”幽黎手中长袖挥舞,一鞭一布交叉响应。 “能撑一时是一时吧!”她自然也知道,不过这会儿也够她折腾个会儿了,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挥打在扑上来的士兵身上,一鞭下去立马就皮开肉绽,浸了盐水的鞭子味道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以前都是他们折磨别人,现在她就让他们尝尝这种滋味。 这么做一时倒也制住了这些人前进的步伐,不过这么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身体无力的感觉不断地袭上来,她强撑着以至于自己不那么快倒下,现在还不行,如果现在她倒下的话他们就彻底逃不出去了,指甲掐着大腿,疼痛拉回了即将模糊的意识,这药力还真是强,没想到抗衡起来这么地难。 幽黎一直都在关注她,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异样,她立马就挡在了她面前,“撑不住就退下,现在半刻钟还没过一半,你可别先倒了。” “不用。”她喘了口气,一把推开幽黎,“老子就不信了这几个人还斗不过。” 她那执拗劲上来了,谁也拉不住,她沉着,现在她身上的银针都被幽黎搜刮了,如果不是的话或许还能撑一会。 一个锦囊从天而降,她抬眸看向幽黎,幽黎说:“这些银针应该就是你的武器吧!我之前留着没有丢,都放在这里面了。” 她心一喜,抢过锦囊打开,里头躺着几十支银针,都是她身上随身携带的极品银针,顿时眉头都痒了起来,比起皮鞭,银针更得她的心,而且银针用起来还不用那么费劲,省了她许多力气了。 她当即就推了一步,从锦囊中取出三根银针,脱手而出,无一落下纷纷命中,扑在最前面的三人‘扑通’倒地。 后面接上来的人被这么一唬也停住了手,不敢上前,刚刚谁也没看到她是如何出手的,又一次地停滞不前,幽黎也接着着短暂的时间喘了口气,目光在秦裴依身上扫了一回,带着复杂。 “怎么停下来了?都给我上,把这大胆的妖女给杀了,谁杀了她重重有赏。”瘦小男人在后头气得跳脚,他现在也不想抓她们了,他要杀了他们才能洗去自己的耻辱。 秦裴依翻了下白眼,这句话听着真耳熟,怎么都喜欢用这句话来诱哄呢?偏偏这句话还是最有用的。 果然那些士兵听了,个个都斗志高昂了,兴奋地盯着他们,眼里的惧怕已经被贪婪的欲望所掩盖,她们就像他们眼中的猎物。 “杀。”不知道谁一声大吼,剩下的几十来号人又冲了上来。 休息时间到了,她手中银针飞扬,没有落下一根,每当前头有人倒下,后头就有人替换上,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就扑上来,似乎她们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手中的银针越来越少了,她欲哭无泪,人海战术果然不是人能抵御得了的,瞧人家死伤那么多依旧神采飞扬,倒是她们俩个,幽黎已经出现了疲容,她手中还剩四根银针,敌人目测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以她们俩个现在的情况,斗得过的几率几乎是零。 “哎呀!幽黎,我们好像要死了。”她闲暇时转过头对幽黎道。 幽黎咬咬牙,“还不是你害的。” 秦裴依望天,这么一想还真是这样,不过她觉得还是该反驳一下:“要不是你把我抓出来或许我现在还在王府里吃好穿好睡大觉呢!” 幽黎懒得和她在这里争辩,长袖甩开陆续扑上来的士兵,眉头微蹙,坚持了这么久,总不能在这会儿失败吧!说什么都不甘心,主子还在等她的消息,怎么能就这么死在这里? “嘿!小心。”见幽黎突然走神,连人家扑到他面前都没发现,她猛地把她扑到,幽黎避开砍下来的大刀,她的胳膊却被刀锋划过一道血痕。 幽黎还有些发怔,看着她的汩汩流血的伤口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没想到秦裴依会扑上来救她,一时竟看着她发呆。 秦裴依毫不客气,一巴掌就把她的神给扇了回来,“你还发呆,不要命了是不是。” 又一把大刀落下,幽黎反应过来,抱住她就这地板滚了两滚避开了砍下的大刀,却牵动了秦裴依的伤口,鲜血流的更急了,她眉头都不皱一下,推开幽黎自己就地滚到另一边,她知道,幽黎带着她只会更加施展不开来,而她,不想要成为一个累赘。 身体连续的大动作扯动了伤口,钻心的疼痛一下子就袭上了她的感知,她靠在狱中冰凉的墙壁上不断地喘息,真是恨死了那个该死的药,如果不是,她也不会这么狼狈了,至少还有一点能力可以抵抗。 “你怎么样了?”幽黎终于挡住了攻来,焦急地回头看她,见她脸色苍白,额头细密的汗水,心一沉,看来强势不轻。 “没事,专心应付你的对手。”她咬牙忍住疼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会那么的虚弱。 “你流了那么多血还说没事……”幽黎焦急的声音不断。 “你丫的别废话,流这么点血没事儿,你要是输了我们就都得死了。”她边说,边撕下裙摆,随便地包住流血的伤口,来了一趟古代,她撕布的手段是越来越高明了,汩汩不停的鲜血才终于止住了一些。 幽黎真的闭口不言了,手中的招式更加冷厉了,招招都带着狠劲,势要把他们给击破。 “快点,杀了他们,那个妖女已经快死了,先杀了她。”瘦小男人大吼,言语中布满了兴奋。 秦裴依眉头一皱,又是这个令人讨厌的声音,手中的银针握紧,她发了狠朝他射去,势要取他性命。 “啊!”一声惨叫,却不是她期待的人所发出,瘦小男人倒是眼疾手快,同样把他前面的人推出来给他当挡箭牌,又被他给逃了。 “贱人,你等着,本师爷捉了你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瘦小男人暴跳如雷,脸上写满狰狞,就好像秦裴依已经落入他手中被他折磨了一般。 “想杀我?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她眼里冷意刺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真的是没有力气了,现在半刻钟也才过了一半多,她觉得已经无望了,再加上现在失血过多,她觉得有点昏晕。 “上,给本师爷杀了那个妖女。”瘦小男人一声令下,原先全部攻击在幽黎身上的人立马把箭头转向了秦裴依。 幽黎一惊,立马闪现在她面前,挡住狂轰的士兵们,她手中的绸带已经变得破烂不堪,却还是坚持不懈地面对来势汹汹的冷兵器,她只知道,不能再让秦裴依受伤了,她一个有功夫的人让一个现在比正常人还弱的人来救已经很丢人了,如果再保护不了她她真的可以回娘胎重塑了。 秦裴依靠在墙上,气息奄奄了,突然听到门外有沉着的脚步声响起,她全身立马就僵住了,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外,来的人不知道是敌是友,她们现在已经应付不过来了,如果再来一队小队她们也就不用反抗了,直接束手就擒来得容易。 “出什么事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她充满期待的目光在看到来人时就暗淡了下来,不是宫景卿,这人是皇城的守卫将军,她有见过里面,不过人家估计现在是不认识她了。 “回大人,这二人不仅意图谋反,还公然斩杀了大理寺大人,之后还使用妖术,小人要逮捕他们却遭到反抗。”瘦小男人说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您看这地下躺着的,可都是我们的弟兄们啊!就被这两人给残害了。” 将军停了面色一沉,“大胆罪民,居然如此放肆,去,把她们给本将军抓住。” 秦裴依看着迅速包围住她们的士兵,原来这皇城的官儿都是这么个判定罪行的,身体有些发凉,面前已经出现了模糊视线的晕眩,她嘴角一勾不会真的让她就这么死了吧…… “砰。”一声巨大的踹门声惊醒了她即将昏睡的意识,她眯着眼睛看向门外,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间闯入了她的视线,击中她的心里。 ------题外话------ 怎么就这么关键呢? 119 以身相许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来人所吸引,男人堵在门口,视线在牢里扫了一圈,当视线落在靠在墙上,一副虚弱模样的秦裴依时,眼底所喷发的怒焰足以燃烧一切。 他缓步走来,目光一直锁定在她身上,每一步沉重得让人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怒气。 “属下参见王爷。”将军脸色有些苍白,他是守卫皇城安全的,自然也是归卿王爷管,看王爷这种反应,他不禁有些忐忑,难道这个女人和王爷有什么渊源? 宫景卿理都不理他,将军只好尴尬地继续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一直躲在远远的瘦小男人虽然不知道他是各种身份,不过见连高他好几级的将军都跪下了,而且满脸的遵从,他也还是跟着跪下了,心里暗自思考着,刚刚将军叫了王爷,这皇城也就只有一个王爷,想到这里他脸色一白,大名鼎鼎的王爷突然来到他们这里会有什么事?他想不出来,也不敢想。 宫景卿一步步迈近满身狼狈而且沾上血污的人儿,虚弱的不成样子,他的目光落在她被鲜血染红的衣袖,脸色一沉,磅礴的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弯下身,伸手温柔地抱起了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是在守护着一件易碎的宝贝,任何人都能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 “滚蛋,你终于来了。”秦裴依狠狠地锤了他一下,全身的力气锤在他身上反而变得软绵绵的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她提着的心也终于有空放一放了,在这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中,她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一直绷紧的神经也松了松。 宫景卿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她原来一直都在等他来,而他却困在自己的幻想中无可自拔,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让她跟着受了这么多苦。 他视线一转盯在匍匐在地上的人,眸中结起一层薄薄的冰,地上的人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齐齐抖了一抖,他收回视线,大步朝外走,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时,他又丢下了一句,“胆敢囚禁王妃,全部处死,领头人以凌迟处死。” 宫景卿的话音刚落,一大片哭号声就起来了,呜呜咽咽好像死了爹娘般凄惨。 “王爷,请王爷开恩,小人并不知道这个女……这位姑娘是王妃,请王爷王妃恕罪。”瘦小男人连滚带爬地爬到宫景卿脚下,使劲磕头求饶。 他怎么也想不到,抓来的人居然是王妃,传言被卿王爷万千宠爱集一身的王妃,这些都让他瞬间白了脸,颤颤巍巍好像随时会倒的老人。 宫景卿脸上带起厌恶,一脚把他给踢开,可想而知宫景卿所用的力度有多大,男人一下子就被踢飞了出去,撞上牢房的墙壁上,一口鲜血吐出来就彻底地昏厥过去。 他冷哼,要不是他现在要带着她回去疗伤,一定会好好的一个个处置了他们,让他们这么干脆地死了算是轻的了。 “景卿,我一进来就看到你粗暴的一面。”凤邪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的杰作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女人果然是可怕的生物。” “这种生物你家里就养了一只。”夜凌枫很顺口地接了他的话。 凤邪恼,经他一提醒他就想到了家里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他刚要发难宫景卿冷飕飕的视线就瞟了过来,顿时什么气都生生咽下去了,苦着一张脸哀怨地看着他。 秦裴依趴伏在他怀里,此时的她一松懈下来才发现浑身都麻痹了,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半眯着昏昏欲睡,听到宫景卿的话也没有影响她半分,心里还在怨念着他来得这么晚。 她突然想起来还有幽黎的存在,挣扎着爬起来,眼睛刚瞄到同样疲累的幽黎就被宫景卿强硬地压下去。 “别乱动。”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我自会处置。” “不要杀她。”她望向他,见他眼眸深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继续道:“虽然她绑了我,不过也多亏了她我现在还活着。” “如果不是她你又何须面对这些?”宫景卿眼底略过一丝杀意,有誓不罢休的样子。 “景卿哥哥,我头晕,我们快回去吧!”她开始撒娇打混,一边给幽黎使眼色。 幽黎也看到了她的暗示,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自己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她却三番两次救她,她低垂着头,并不按她的想法做。 秦裴依使眼色使得眼睛都抽了,见幽黎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由得恼了,这幽黎,平时那么精,这会儿关系到生命安全了怎么就变笨了。 宫景卿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识趣地低下了头,不过还是不怕死地添了一句,“你看我都受伤了,流了这么多血再不医治就要死了。” “闭嘴。”咬牙切齿的磨牙声,她这回真的闭嘴了。 宫景卿低喘了口气,避免自己冲动起来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丢下了一句,“你给我安分点。” 她冲他眨巴眨巴大眼睛,明白的表达了她“确实很安分”的意思。 他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幽黎,眸中幽深,“先把她关了,暂不处死。” “是。” 她扯着他的衣袖,终于放了心,全身顿时没了力气,一下子就摔进了他的怀里,真的是虚弱了,宫景卿心一紧,再也顾不得什么罪行不罪行的了,抱着她运起轻功朝王府飞去。 阴沉的天突然下起狂风骤雨,倾盆大雨一阵一阵地冲天空倒下来,明明是白昼的天空顷刻就乌云密布,宫景卿低咒了一声,立马把怀中的人儿抱紧,让自己尽可能地覆盖住她,不让她被雨水淋到一分。 被他护在怀中,身体即使是冰凉的,她却觉得的心里被注入了一股暖流,或许,他值得她勇敢地迈出一步,试一试…… 一路冒着风雨,终于看到了王府在雨雾中模糊的影子。 “王爷,您怎么全身都是湿的。”一落地,管家惊讶的声音就跟着响起。 他看到王爷一身都湿透了,怀里却还是如护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走近才发现怀中之人正是王妃,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 “去,把浅大夫请到本王的院子里。”宫景卿丢下一句话就抱着秦裴依三步并做两步地越过管家,朝着他所住的院子走去。 “是。”管家回过神来,立马拔退跑去浅大夫所住的院子,王爷的事怠慢了还有回旋的余地,王妃要是怠慢了,这小命可就不保了。 抱着她回到了院子里,宫景卿避开了她的伤口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看到她已经被鲜血彻底渲染的布料,他眼底里闪过嗜血,只是一瞬间,他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退来了她几许,他身上沾染了寒气,不能把寒气也渡给了她。 “王爷,浅大夫已经来了。”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听得出他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喘息,可以预想到他跑得有多急。 “进来。” 门“咯吱”一声就开了,浅大夫跨步进来,看到一身水汽的宫景卿,再看躺在床上虚弱的秦裴依,他眉头一挑,“草民给王妃诊治,王爷还是先去换一身衣服为好。” “不用,你快给她看看。”宫景卿丝毫不在意自己一身的水汽,目光一刻不离床上之人。 “王爷知道草民的规矩,与其在这里做无用功王爷还不如去洗一个暖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回来刚好草民也就诊断完了,王爷也可以陪伴王妃左右了。”浅大夫不紧不慢地道。 宫景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浅大夫每次诊治都不允许旁边有人,他即使不满,不过为了那破丫头却还是忍了下来。 他不再犹豫,转身迅速离开,浅大夫挑了挑眉,他还以为要再耗一会儿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定了。 转身面对床上的女人,秦裴依已经在回来时就彻底地昏睡了过去,她真的是太累了。 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不满,不过却还是帮她解开了手上的布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他摇了摇头,帮她清洗好伤口上的血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器,打开红色的瓶盖,把瓶中白色的粉末倒了薄薄的一层覆盖在她的伤口上,取了一天干净的白布给她包扎好。 肉疼地看着没了五分之一的瓷瓶,他心里暗自下决定,下次可千万不能再受了那个腹黑家伙的当,害他在这里任劳任怨受苦受累地过日子,再次感叹还是自己家里好。 宫景卿已经回来了,他没有什么心思去泡澡,只是回去换了一套衣服立马就回来了,直身立在门外等待浅大夫出来。 浅大夫出来看到宫景卿并没有什么惊讶地表情,好像早知道了他会这样做似的,一派悠然作风。 “她如何了?”他此刻暴躁的心绪已经平静了下来,那些害她如斯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伤口深可见骨,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动作过大,心疾有发作的现象。”浅大夫三言两语说得宫景卿心惊胆颤,特别是最后一句让宫景卿心口都颤了颤。 “严重吗?”他不确定地问。 “以王爷之见认为这还不算严重?”浅大夫反问。 宫景卿被他一梗顿时说不出话来,如果是别人敢这么对他说话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不过这个浅大夫他却动不得。 “你可有法子医治?” “如果王妃一直这么活蹦乱跳到处蹦哒来个缺胳膊少腿,草民就不知还有没有这个能力。”浅大夫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宫景卿心一沉,这次是他疏忽了,以为在他的身边她一定会安全无比,却让她悄无声息地被掠走,无数的自责漫上他的心脾,仿佛要把他给吞没。 他步履维艰,却还是走进了屋里的,一路有他护着她,她并没有被雨水淋到,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脸色苍白无力,似是感觉到他进来了一般,她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定定地看着他,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他心一慌,快步上前,焦急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吗?” 她点点头,脸色继续难看,宫景卿这回更慌了,就要抱她冲出去找浅大夫,看到他惊慌焦急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时的冷静,秦裴依好笑地拍开他,“我心里不舒服。” 宫景卿一愣,“为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我不是留了记号给你了吗?”她想恶狠狠地瞪他以显示自己的不满,结果反而因为加了病弱一点也不凶恶,有点娇嗔的意味。 宫景卿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她的确是留了痕迹,在一处荒凉的贫民区域里的一间小黑屋里留下了一支小金簪,要不是她那天正好有去找过他,要不是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谁会去注意那一支丢在角落里的小东西? 接着他们顺着痕迹找过去刚好半路遇上了她们,他当时看到她陷于危险中不由自主地就冲过去救下她,身体已经快了一步为他做了决定,他当时也很惊讶自己居然会去救一个陌生的女人,不过她身上的气息他却觉得熟悉,直到寻着痕迹找到他们变装的铺子,让老板画下她们二人的样貌,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冲出去救人了。 单单前面他们就已经耽误了很长的时间了,知道她就是她之后,他立马就让人查到她们所住的客栈,却在到达之后又得知她们进了大理寺,等到他赶来时就已经是后来的那副情景了,可想而知他当时的愤怒是有多大,他可以想象如果再找不到她整个皇城都有被他掀翻的危险。 听完秦裴依好不愧疚的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身上,“那是你笨,如果你聪明一点在大街上你就该发现我。” 她冷哼,显然还在对他没有认出她而耿耿于怀。 宫景卿默,她正暗自得意,旁边的被褥突然被掀开,一个身子紧跟着挤了进来,她瞪大了双眼看着面色自然的男人。 “以身相许如何?” “咳……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眼睛都瞪圆了,“你被雨水淋着发烧了?” 120 涟城公子 “咳……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眼睛都瞪圆了,“你被雨水淋着发烧了?” 宫景卿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转眼又晴空万里,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我没有什么能赔罪的,就以身相许如何?” 这回是真的没听错了,她小小地恶寒了一把,看到他温柔的脸庞总觉得像是恶魔在向她招手来着。 而且她丫的居然也跟着着了魔,觉得这样的他好诱人,好想咬一口…… 她鄙视自己了,居然受不住诱惑,抬手想要给自己一巴掌,结果一时忘了胳膊受伤,手一动就牵动了伤口,顿时白布透出了一抹红。 宫景卿立马上前抓住她的手,“不要动。” 她乖巧地不动了,离得近了些,她可以感受到他全身绷紧,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的伤口,好像这样多看几眼伤口就会好了一般。 “这个……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见他还是那一副紧张万分的神色,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安慰,他再这么看下去她的胳膊就要烧了。 “别说话,好好睡觉。”宫景卿的脸色没有放松一分,还记得浅大夫的话,她失血过多该是好好休息。 “我不累。”她强撑着眼皮,想要问他把幽黎如何了。 “不累也得休息。”宫景卿给她盖上被子,强制她睡下,“乖,那个女人我暂时不会处置她的,你就乖乖睡觉。” 或许是他温柔低沉的语调让她放了心,或许是他的话,她似放松了整个神志,终于安稳地睡去。 宫景卿在她的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看着她憔悴的睡颜,直到确认她真的熟睡后,他才转身走出了房里,去到书房,凤邪和夜凌枫已经在那里等了良久。 他进门后门就自动关上了。 凤邪和夜凌枫看到他阴沉的脸色,也知道不好,没有调侃他。 “那丫头伤势如何了?”凤邪问。 “还好。” “那些人处理好了?”宫景卿走上去坐在案前,手中握着笔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切搞定,不过那个绑了你家丫头的女人要怎么处理?”凤邪道。 宫景卿头都没抬,“先留着她。” “哦?”凤邪抬头看他,“我们的王爷还会手下留情?我认识的景卿一般可是不知道手下留情是什么。” 宫景卿眼底闪过杀气,能杀他又怎么会留?任何祸害他都该处理了。 “查出来是谁想要对她下手?”他问,可以确定的是那人应该不是想要破丫头的命,不然就不只是要抓走她而已。 凤邪这回轻挑的眉毛终于皱了,“暂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不过已经有一些眉目了。” “说来听听。” 凤邪看了夜凌枫一眼,意思是让他来说,夜凌枫无奈的站出一步,“说起来或许你不信,不过我们查到城外停放的马车,是明月的人,他们是准备要带有王妃的,不过没成功,我还来不及问多少他们就自杀了,服毒自杀。” 宫景卿听完没什么反应,眸底幽深,“我倒是信了。” “信了?你认为会是明月的人?你家丫头一没得罪人家二没认识的,明月怎么可能会有人要抓她?”凤邪看见他嘴角的笑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次明月王帝景时他正在外出游,自然不知道秦裴依确实是认识一个明月的人,这个人地位还不小。 他不知道宫景卿却知道,不过这还是值得深究的,他并不能肯定来抓她的就是明月王,他望向凤邪夜凌枫,“你们有把握查出是谁?” 凤邪低吟片刻,才道:“可以,不过不会太快。” 听到答案,宫景卿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他还要去陪他的破丫头。 凤邪一副被过河拆桥的哀怨模样,看向憋笑的夜凌枫,夜凌枫急忙摆手,“别对我撒娇,这招冲你家宝贝儿使去。” 凤邪哀怨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狰狞地扑向他,“什么撒娇?呸,老子哪里撒娇了,那是形容娘们的词语。” 夜凌枫似乎早料到了他的动作,已经早一步闪了出去,凤邪气恨地咒骂,总有一天得要这家伙好看。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愤怒,管家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王爷,门外有位公子求见,自称涟城。” 凤邪打开门,“你们王爷不在这里。” 管家看到屋里是凤邪也是一惊,随后恭敬地道:“奴才见过凤大人。” 凤邪随意地挥了挥手,“你们王爷现在该是在他的院子里。” “是,奴才这就去找王爷禀报。”管家留着冷汗退了下去,刚才他明明是见到王爷进去了,没想到一会功夫王爷就不见了。 幸好今天凤大人没有再捉弄他了,他这身子骨可是受不起啊! 见管家离开了,凤邪脚尖轻点,运起轻功也离开了。 夜凌枫躲过凤邪就出来了,刚到门口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外,他刚要准备越过,一缕清风拂过车帘,露出里面坐着的人的身影,惊鸿一瞥还是让他看了个全貌,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一双透亮的紫眸似乎就此映入了他的心。 涟城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车内等着,那个臭女人居然抛下他直接回了皇宫,让他一个人等在这里。 他目光一瞥看见车外从王府内走出来的夜凌枫,眼睛立马一亮,“兄台可是王府中人?” 夜凌枫被他的问话惊醒,看到他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他敛下了眸中的情绪,“在下并不是府中人。” “哦!”涟城晶亮的紫眸暗淡了下来,他还以为可以不用等了呢! “不过在下可以带你进去。”夜凌枫突然又说了一句。 涟城暗淡的眸子立马亮了起来,“那好,终于不用等了。” 夜凌枫脸上依旧带着温雅的笑容,心里已经暗暗猜测他的身份,他认识景卿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位朋友,而且还是真的单纯的人,什么心思都表现在脸上,那么可怜兮兮的表情,让他不忍心拂了他的意,这才使一贯理智的他神使鬼差地答应带他入府。 涟城自然不知道夜凌枫在心里对他的评估,在他心里只觉得他是一个愿意出手帮忙好人,他跳下马车,拍了拍毫无皱痕的衣袍,“我们走吧!” 夜凌枫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刚刚惊鸿一瞥,这会看了个清楚,俊美如斯,墨发披于身后被随意地绑起,肤若凝霜,一双紫眸灿若星辉,他只看了一眼便别开了眼,当先跨出,涟城也跟在他身后进了府。 王府守卫皆是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敢拦截,夜家大公子王爷的交好可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宫景卿也得知了消息,听到涟城来找他只是微微挑了眉,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秦裴依咕哝一声什么转过身又睡去了,顺带把盖在身上的被子给踢开。 他好笑地看着她不雅的睡姿,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或许这就是她说的属于她们世界的人的开放吧!怎么当初就让他给看上了? 让管家去把涟城请过来,没想到管家刚一出门就撞见了带着涟城的夜凌枫二人,管家又恭敬的给夜凌枫见了个礼。 “你们王爷可在?”夜凌枫问,他后头涟城好奇地张望四周。 “回夜公子,王爷让奴才去请来涟城公子,正好涟城公子来了,王爷就在屋内。”管家低垂着头,觉得还是温雅的夜公子好,不像凤大人可怕呐!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带他进去,算是送佛送到西。”夜凌枫看了一眼完全注意力不集中的涟城道。 一路三言两语他就已经把他的身份都探了个底,没想到这人居然是铸剑山庄的大公子,不过铸剑山庄不是一向只有一个继承人吗?他手头的消息可是清楚地写明了铸剑山庄庄主正在山庄,显然眼前这人不是他所认为的铸剑山庄庄主。 管家听了他的话还是犹豫了,不过夜公子是和王爷交好,想来王爷也不会生气,这么一想他也就放心了下来,退了下去。 进屋时宫景卿已经在前厅等着他们了,为了避免吵到秦裴依,他秉退了所有侍候的人,看到夜凌枫和涟城一齐进来,他小小的讶异了一下,凌枫虽然看似温和尔雅,却是他们三个人中最是冷漠的人,用微笑的面具阻挡任何想要亲近他的人,只在熟悉的人他才会稍微卸下一点伪装,现在这事倒是有意思了。 “没想到你居然会是大名鼎鼎的卿王爷,要不是那个女人告诉我我还不相信呢!”涟城一看到宫景卿眼睛就亮了,快步上前一个拳头落在他的肩膀上。 “那个女人也跟你回来了?”宫景卿问,陌涵回来了?他皇兄是不是又要疯狂一回了? “是啊!她去了皇宫,让我来找你,告诉你几件事。”涟城表情有些委屈,天知道他在这些日子里受了多少委屈,为了重塑身体,他都快把一条命当作两条来用了。 “告诉我什么?” 一提起这个涟城也来了精神了,眼睛湛亮,“她说要你尽快找到圣巫女的后人,别看现在依依没事,巫女施咒,不会马上应验,会在十五天内应验。” 宫景卿脸色微沉,从回来他就忙于她的心疾,她被下巫术的事他自然没有忘记,只是人海茫茫,找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又谈何容易,现在至他们回来已经有十天了,加上今天已经是十一天了。 涟城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这个,是祖上传下来的,可以拖延住巫术的时间,可以给你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宫景卿接过瓷瓶,郑重地道:“多谢了,算是欠你一个人情。” “不用说这些,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依依也不会受到伤害,这人情该是我欠你们的,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拼尽我涟城一条命也会为你们尽力办到。”涟城的声音发颤,是真的感谢,虽然很苦,不过这一切已经都熬出头了。 宫景卿不再多说,走进里屋,把瓶子里唯一的一颗药丸倒了出来,给秦裴依喂了下去,她睡得熟了吞下药后又睡了过去。 屋外夜凌枫视线似有似无地瞟过涟城,涟城丝毫不觉,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宫景卿出来,一直都维持现状。 “涟城,你之后可有安排?”宫景卿问。 涟城难得的不好意思地杷杷头,“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难得的出来一回,他才不想那么快地回去,昊天明明就是弟弟,居然还一副管教小孩子的样子教训他,连他出来时都千叮嘱万嘱咐,他就算没吃过猪肉总有看过猪跑,弄得他就像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似的。 宫景卿也明白他的意思了,刚要开口让他住下来,夜凌枫比他快一步开了口,“既然涟城公子无处可去,不如来鄙府居住?” 目光移至从始至终都是温暖笑容的夜凌枫,他心一动,总觉得今天凌枫有点不一样了,他怎么不知道凌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平时凤邪要去他府上他还不让,通常都是被硬闯进去的,这样的情况一度让夜府的守卫换了一批又一批。 涟城听了他的话显然也是一愣,夜凌枫挑眉,“难道涟城公子嫌弃在下居处简陋?” “当然不是。”涟城口快地道,说完又觉得不对了,这不就是说自己满意了? “既然涟城公子不嫌弃,那就暂住在下府上吧!凌枫一定会以上宾礼仪招待涟城公子。”夜凌枫温声道,一锤定音,涟城想拒绝都不知怎么说,怕伤了面前这个谦谦君子。 见宫景卿又迟迟不表态,他犹豫了一会儿,觉得反正住哪里都一样,也就不再犹豫,很干脆地道:“好吧!既然夜公子如此盛情招待,涟城也不好再推却了,就打扰夜公子几日了。” “无碍。”夜凌枫嘴角微勾,让人如沐春风,“涟城公子不嫌弃才好。” “既然如此,那……涟城改日再来看望依依好了,王爷告辞了。”涟城行了一礼,又对夜凌枫道:“夜公子,涟城的行礼就在外面的马车上,我们这就走?” 夜凌枫点了点头,两人一齐朝外走去,宫景卿看了良久才收回目光,苍蝇能够少一只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121 出游(一) 这一觉一睡睡到自然醒,她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照在了床沿,她有些迷糊,盯着床板好一会儿脑袋里才开始清明,清明的同时胳膊上的疼痛也清楚了。 昨天没觉得痛今天痛意就来了,她缓缓地坐起身来,小心的不碰到伤口,终于坐了起来,房间是宫景卿死皮赖脸和她住一间的房间,屋里没人,连宫景卿也不在,她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她脚动了动,刚要准备下床,门就开了,宫景卿看到她要下床,脸色一变,快步走上去握住她,就要开骂,她立马做乖巧认错状,眼睛瞅着地板,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可怜兮兮的,明知道她是装的,他还是没说什么了,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 她脸色绯红,宫景卿真是小题大做,她也不过是伤了胳膊而已,又不是伤了腿不能走动才需要人抱着代替走路,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对他说的,聪明的人懂得不要去引发活火山,她已经是深谙此道了。 “把手伸出来。”宫景卿坐着与她面对面。 “要干嘛?”她反而往后缩了缩手,宫景卿不会这么幼稚地想要拿教育小孩子的方式来教育她吧?他的背后难道已经藏了戒尺? 她的心思千变万化,全部显现在脸上,宫景卿好气又好笑,“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换药。” 秦裴依这才发现他的身边是一个药包裹,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到外婆家了,天马行空的都在想些什么呢!她把手伸出来,白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似乎伤口裂了。 宫景卿给她解开纱布,伤口血肉模糊,却明显比昨天好了许多,他帮她把伤口周围清理干净,洒上药,重新拿了一天干净的纱布给她包扎妥当,打了一个紧实的结。 “这支手不要乱动,伤口不要碰到水,知道不。”包扎妥当,他把东西收进了药包裹,低声叮嘱她。 她点头,算是回答了,暗附宫景卿还有老妈子念叨的一面。 伤口包扎好了,宫景卿突然抱起她,她一惊,又要去哪里? 她还没问有人已经主动为她解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什么人?她还在想着宫景卿已经抱着她走出了院子,一路上丫鬟小厮看到他们都是远远地行礼,她把自己的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丢脸死了,只顾照顾自己的形象丝毫没有发现某人嘴角抿起的笑意。 大厅里,涟城等候在里头,看到走进来的身影时微微一愣,转而脸上就挂上了了解的笑容,旁边陪着他来的夜凌枫看到他露出来的表情,目光转向了他们,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水。 刚被宫景卿放下,一道黑影闪电般就扑了上来,她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宫景卿已经先一步拦下了。 “依依丫头,我们又见面了。”虽然被拦着,不过涟城还是笑嘻嘻地和她打招呼。 “涟城?”看到这一双湛亮的紫眸,她觉得玄幻了,上次她昏迷被宫景卿带回来,等她醒来就已经回了王府,一直想涟城他们怎么样了,没想这会本人就出现在了面前。 “是啊!才十几日不见你就不识得我了?”涟城不满地嘟起红唇,紫眸哀怨地瞅着她,害她顿时血气直冒,双眼冒红心,好萌,水嫩嫩的肌肤让她有要去拧一把的冲动,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拧出水来。 “怎么会呢!姐姐可想死你了。”她扑上去要去抱他,半路横出一只手堵住了她的去路。 宫景卿厉眸一瞄,她想要吃吃嫩豆腐的心立马被埋进了数不清多少千米的地底下,眼巴巴地望着小帅哥,家有占有欲太旺盛的果然不是一件太好的事。 涟城听到她的话脸色没有好转,更是不满了,“什么姐姐,就你这小身板一看就知道比我小。” 会小身板吗?她低头看自己,虽然不是波霸却也算是小有成就,身材凹凸有致还算过关,哪里是小身板了,她这可是成熟发育的身体了。 “你几岁了?”她瞅了涟城得意的笑脸问道。 “二十有五。”涟城得意地看着她,“我肯定比你大。” 她眨了眨眼,没想到还真的比她大,以涟城这张嫩脸还真看不出来已经二十五岁了,不过,“你只不过是实际年龄比我大,心理年龄那是比我小的。”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看一个人不要只看他的外表,内外才是重点,涟城心智都没她大,所以事实证明,她的确是姐姐。 涟城自然是不懂她那套歪理,“管你什么心理之类的,反正你就比我小。” 宫景卿无语地看着这两个幼稚的家伙,抱起她走进屋里,把她放在椅子上。 涟城也觉得和她在门口争论这个有失身份,傲娇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在他旁边的夜凌枫体贴地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手边,他拿过直接一口气灌下。 秦裴依这会终于发现了他的变化,记得涟城曾告诉过她,鬼魂是不能喝水的,因为水会把他们给净化,即使他们曾经一起去他也是吃饭馆的菜,滴水不沾,这会看到他一口水就这么灌下去才发现他脸色通红,不再想以前一样苍白。 “你……没死成?”她好奇的凑上去,这回宫景卿没有拦着她,她上去捏住他的脸颊,手下并不是冰凉的触感,而是温热的。 “去去去,什么叫没死成,多难听,老子是命大。”涟城挥开她不安分的小手,恼怒地看着她。 她可不怕涟城发怒,继续捏,直到把他的脸揉得通红才放开,赞了一句,“手感真棒。” 涟城的脸刷的就漆黑一片了,秦裴依丝毫不怕,反正涟城打不过她,她还想下手再蹂躏一下,宫景卿一下子就把她给扯回去,瞪了她一眼,她只好作罢,没关系,以后来日方长。 涟城气哼哼的瞪着她,那眼神让人有种想要狠狠蹂躏他的冲动,她干咳几声,身边的男人危险的气压已经笼罩住了她。 “涟城,你既然来了肯定有什么事吧!”她安稳地卧在椅子上,软软的垫子铺在上面让她没有一丝不适。 涟城目光扫过宫景卿,有些惊讶,他以为宫景卿已经跟她说了,宫景卿随意地看了他一眼,眼底幽深一片,带着些许含义。 “好不容易可以出来,当然是来最繁荣的皇城玩玩咯。”他眨眨眼道,既然宫景卿不想让她知道那他也没必要揭穿。 “真的?”她狐疑地看着他,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原因了? “难道你不信?”涟城佯装生气的样子,气呼呼地就要发怒。 “没有没有,我又没说不信你你急什么急?” “你信就好。”他顿时就眉开眼笑了,好哥们地搭着她的肩,忽略后方某男人炽热得要跺了他的手的眼神。 秦裴依一阵恶寒,顿时觉得自己掉入了某个陷阱中一般,身边狐狸恶狼一大堆。 “对了,那你昨天住在哪里?”她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就问了出来。 久久听不见回答,她抬头就看见涟城神色怪异,宫景卿直接替他解答了。 她听完宫景卿的话,目光瞥向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夜凌枫,宫景卿两个好友凤邪和夜凌枫,凤邪个性和谁都能说上个几句话,而夜凌枫也一直是疏远地温和,用死水来比喻他倒是有些形象,不过夜凌枫回收留涟城她倒是意外了,他们两个……她突然起了搞怪的念头。 “涟城,你和夜公子毕竟也不熟,住在他哪里多麻烦,这样贸然同居可不好,还是来我们王府住吧!我俩可以没事聊天玩玩哦!”她冲他调皮地眨眨眼,一双星眸闪烁。 涟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想来也是她的好意,觉得自己的确是打扰了人家,刚要应承,夜凌枫已经先一步开口。 “王妃,夜某不觉得麻烦。”夜凌枫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开口,瞬间把涟城即将出口的话重新塞回肚子里去。 “哦?这怎么行,涟城几十年没出门,个性可是单纯得很,放他在外面我还是觉得不放心,跟在身边总有个伴不是?”她眼底盛满发现奸情的笑意,乐呵呵地在心里无限yy 涟城听了她的话就就不满了,嚷嚷着:“什么叫单纯,丫头话可不能乱说。” 他火气一上来转向夜凌枫,语气带着趾高气扬的质问,“你说,我是麻烦吗?” 夜凌枫看着他的眼里破碎出细碎的光,“不是。”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涟城在心里暗赞他识趣,转身得意地冲秦裴依,“你看,他都说了不麻烦了。” “这么说你是自愿去他家里住的咯!”她眼里狡黠如昔,随意地说着,丝毫不觉已被身边之人看了个透。 “那是当然……”涟城刚说完立马觉得不对,再看她得意的笑脸,顿时明白了,“好啊!居然算计我。” 他恼羞成怒要扑上去教训她,秦裴依机灵地往宫景卿身后一躲,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涟城有气发不出,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大不过宫景卿,只能在那里对着她干瞪眼。 看着涟城气鼓鼓的脸蛋,她觉得很好玩不过也知道见好就收,立即抛出和好条件。 “今日无事不如我们就出去玩玩?” ------题外话------ 月凝最近又要考试了,尽量不断更,^o^ 求包养,么么 122 出游(二) 听到她的话,涟城一双紫眸很诚实地一亮,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真的。” “当然。”秦裴依豪爽地回答,“让姐姐带你畅游这皇城,让你开开眼界。” “不行。”宫景卿打断他们两个刚兴起的念头,“你受伤了需要注意休息。” 夜凌枫没说什么,出了刚才出声在,他就一直是沉默是金的样子,这会听到他们说要出去,只是抬了抬眼皮,继续喝他的茶,好像手中的茶水是时间极品。 “景卿哥哥,你看待在屋里多闷啊!出去走走有益身心,正适合我,再说了今天可是烟火万簇的好节日,不出去可就可惜了。”她撒娇起来不怕肉麻,扯着他的胳膊唧唧歪歪一大堆话就是要他点头。 “谁告诉你今天是烟火节庆的?”宫景卿锐利地视线扫过,管家很心虚地低下了头,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要管谁告诉我的,反正我要出去。” 宫景卿丝毫不为她所动,心里冷哼,这破丫头这会倒懂得来求他了,还知道怎么让他松口,他倒要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花样来。 秦裴依见这招不管用,直接腻歪在他怀里,蹭啊蹭啊把他蹭得浑身起火了还不自知,要不是旁边还有人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娇艳的样子,他早就不想忍耐狠狠地蹂躏面前这张时刻诱惑着他的红唇了。 “不跟我们一起去,不就不用担心了。”她软绵的声音撩拨着他的理智,无奈地抱住她软香的身子他叹了口气,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无赖丫头了,如果她能开心,就圆了她的愿又何妨? “欧耶,就知道你是最好的。”她高兴的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满脸洋溢着兴奋的神采。 宫景卿伸出另一边脸,“这边也要。” 她晕红了脸色,刚刚太高兴了才会忘了这里是古代,没想到这家伙还没脸没皮地伸出另一边,哪有古人的恪守古板?果然历史都是骗人的,见他不得到不罢休的样子,她只好凑上去,看都没看就亲上去。 诶?怎么触感有点不对?她刚觉得有些不对正要退出宫景卿反客为主,一把按住她的后脑朝他压下,加深了这个薄弱的吻。 “呜……呜唔……”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近在眼前的俊脸,气怒地要推开他,这个无赖,居然在最后侧过脸,真是不要脸。 宫景卿不为所动,强势地占有,品尝她的甜美,热情得似要把她给融解,又色情得让她不敢见人,直到她双腿发软全靠他支撑着他才终于放开了她的唇,身体很有技巧地遮住了她的全部,包括她酡红的脸蛋和微有些红肿的嘴唇。 即使没看到什么实质的画面,从他们的动作也可以了解到他们都干了什么事,涟城耳朵发红,撇开视线看向别处,一不小心望进了一旁夜凌枫深沉的眼底,顿时就像被捉住的小偷惊慌地移开视线,感觉就像被烫了似的,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混蛋。”秦裴依恶狠狠地咒骂,声音却出奇地带上了娇媚,她暗恼,却听得宫景卿一阵激动。 “嗯!我混蛋,你的混蛋。”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娇嫩的脸蛋,心情格外顺畅,笑意动人。 秦裴依连和他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愤愤地扭头,没脸没皮的无赖,一点都不知羞耻,怎么古人的刻板在他身上没有半分体现? “乖,不是说要出去吗?你继续生气的话那就没时间了。”宫景卿志得意满,说话的声音也都轻松了。 “不去了。”她气恼的挣开他,没想到他轻易地就放开了她。 “好吧!正好我也觉得你不去的好。”宫景卿笑意颇深地道。 “谁说我不去了,我就去了怎么着。”秦裴依立马就反悔了,她就是不让他好过了,他不要她就偏要。 “那好,我们走。”宫景卿很自然地就牵过她的手。 她顿觉自己中计了,这个腹黑的家伙,以退为进给她设下陷阱,挣不开他紧拽着她的手,她只好跟着他走。 涟城和夜凌枫不知何时已经出去外面等他们了,她也不知道他们刚刚到底有没有看到他们在做什么,看到他们的视线齐齐朝他们看来,她只觉得脸蛋发热,抿了抿唇,才感觉到唇上麻痛的感觉,她脸嘭的一下子全变了,就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没看到人家也可以想到他们做了什么。 她恼恨地瞪了宫景卿一眼,某男人笑得得意,从怀里取出一条轻纱,替她带上。从他取出轻纱她就已经开始翻白眼,这家伙,一定是早有预谋的,那个男人会随身带着女人用的轻纱,能怎么办?除了戴上她还能怎样?总不能就这个样子出去吧! …… 皇城街道人来人往,一年一度的烟火节很受城民的欢迎,这场面比当初她过的花灯会还热闹十分,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不由自主地都在期待着子时的来临。 皇城的人民都知道,在烟火节的最后一刻,天空会暴起万簇烟花,照亮整片天空,美若仙境,是皇城的一大亮点之一,有人说,在烟花绽放的那一刻许愿,烟花就会带着你的愿望让天神看到,并且如愿以偿。 她胳膊受了伤宫景卿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不过倒没有像原先一样抱着她走路了,四人一前一后,他们两个走在后边,涟城他们则走在前面。 只见涟城一路都是好奇地四处张望,好似第一次入世一般,一看到上去摸一摸,瞧一瞧才继续走,夜凌枫悠闲地跟在他身边,即使在涟城绝美的脸面前,他依然没有输一分,反而隐隐有旗鼓相当的样子。 她在后面看着,想着难道夜凌枫真的如她猜测的对涟城有意思?虽然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看起来是挺适合的,不过在这个封建的社会中,这种畸恋又怎么可能存于此地? “别的事你就别理了,凌枫他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宫景卿的声音打断了她未完的思路,她一下子就回过神来。 是啊!各人有合福,他们的事就算她再操心估计也是不会有结果的,再说人家夜凌枫都还没有表明她着什么急,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她就是太无聊了,才会来管,不过估计她也是管不了的,夜凌枫可不是什么小人物,虽不是夜家的当家家主,却是掌管了全府的所有命脉,虽不是却也并无大异,能在阴谋多变的家族中呼风唤雨又怎么会是简单任务? “走,我们走这边。”宫景卿突然拉起她往另一边走去,她惊讶地指着走与他们相反的另一条街道的涟城和夜凌枫,刚要说什么嘴就被堵住。 脸上的面纱不知何时已被扯去,炽热的吻紧接着落了下来,她脑袋一空,就这么一顿就被火辣辣地侵入,口中的津液被搅拌,丁香小舌被迫于他缠绵,直到他放开她,一条淫靡的银线从他们分开的唇瓣伸展,然后断了。 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还是觉得丢人,特别是自己居然每次都被吻得脚软,小手拧紧他的衣袖,避免自己真的脚软摔倒,那就是真的丢人现眼了,杏目瞪圆了地愤怒地瞪着他,丝毫没发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么的动人,让某饿狼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就地正法了。 红唇红肿诱人再次品尝,衣裳也因为刚才挣扎有些凌乱,特别是她似怪似嗔的眼神瞅得他家老二都激动了,他俯下身,轻啄了一口时刻诱惑着他的娇嫩甜美,“不准那么专注地盯着别的男人。” 她真的是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他丫的这么爱吃醋怎么不去开店卖醋算了?甩开他就要走,刚才推挤之下他们俩进了一天小巷,幸好周围没人,不然她非得扒了宫景卿一层皮不可,无赖随处都可以发情。 胳膊突然被抓住,一个用力她就又被他扯进了怀中,抬头就看到他幽暗的眼眸,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藏在心里的话忍不住问了出来,“宫景卿,你在担心什么?” 宫景卿听了她的话,神色一紧,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在担心什么?他自己也想问问自己,担心什么? “不回答的意思是要我帮你回答?”她的声音微有些拔高,即使如此,她的面色却不见一丝恼怒。 她平复一下心情,平静地看着他,宫景卿被她看得心一跳,恼怒地道:“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你不就是担心我会回去我的世界么?这个原因就是那么让你担忧?”她没有如他所愿地停住,反而一开口就挑明。 见他抿唇不语,她直接当他是默认了,继续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或许刚开始我的确有想过要回去,讨厌这个世界的人或物,想要离开这里的心理是那么的迫切。”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他攥紧的拳头,叹了口气,“不过你也听到了,那是最开始的想法,现在我的想法已经改变了,一不用再担心我是否还会逃跑,是否还会想着回去,因为这里已经有一个人可以在我心中重于那些。” 她笑了一下,“或许这么说你还是不明白,那我就说白点吧!”她认真地盯着他,眸光璀璨,“宫景卿,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他眸光颤动,修长的手指抚上她亮如星辰的明眸,声音因为克制着奔涌的喜悦而有些沙哑,“再说一遍。” “不要,我已经说过一遍了,你听不听得到就是你的事了。”她脸色难得的通红一片,这家伙肯定是有听到的,她这算是告白了吧!是该让这个笨蛋知道的。 “再说一遍嘛!我想听。”他抱着她,温暖的馨香沏入心脾,迷醉了他一世光阴。 “不要。”她坚决拒绝,这种事她才不要做第二次呢! “不说也行,亲我一下我就不追问你。”宫景卿打劫起来毫不客气,自动自发地把脸伸到他面前。 她推开他凑近的脸,正要斥责他几句,突然背脊一阵发凉,她刚觉得不对宫景卿已经铁臂扣住她的腰,带着她迅速后退。 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朝他们面门砍来,她安稳地躺在宫景卿怀里,目光一次扫过,十二个人身着清一色青衣,衣袍飘飘出手狠厉,宫景卿抱着她一下子跳离十米外,眯着黑眸把他们一个个都扫了遍。 “来者何人?”宫景卿衣袖一扫,一股气劲硬生生把冲上来的人逼退。 那些人不说话,她这才注意到了他们眼神空洞,身手很厉害却仿佛没有灵魂的一般,如同木偶任人操控。 “这些是死士,一些位高权重的人就会拥有那么几个,这种死士最后都得死。”宫景卿低声在她耳畔解释,手下不再留情,宝剑出鞘,细薄发着寒光的剑锋一招见血,所有死士脖子上出现一道整齐的划痕。 宝剑回鞘,十二名死士彻底陨落。 她挑了挑眉,并没有因为宫景卿下了狠手有什么感触,死士从来都是套不出话的,眼眸盯着躺在地上的死士,她嘴角勾起冷笑,这皇城中迫不及待想要她死的还真有那么几个,她这才是回来第一次出门,并且是和宫景卿在一起的,这些人倒是有胆量,看来是准备好挑战他们的准备了。 “走吧!这里等会会有人来清理了。”宫景卿搂紧她,他今天心情就给他们留个全尸,眸中寒光隐藏,看来有人等不及想让他来揪出来的了。 “好。”她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十二个人。 他们俩走出小巷,外头依旧热闹如昔,街头叫卖声此起彼伏,他们继续若无其事地逛街,完全看不出是刚被刺杀过的样子。 “轰。”天空突然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她抬头之时又有几朵在天空炸开,照亮了一方黑暗,美丽而又炫目,果然名不虚传。 “烟花绽放之时,便是寄托愿望之时,你不许愿?”她望着宫景卿,俊美的侧脸在烟火的照耀下依旧漂亮。 宫景卿看了她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好。” 他说完闭上眼睛,秦裴依看他一副认真许愿的样子,真是标准的行动派,这么想着,她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要许什么愿呢?就和宫景卿永远幸福在一起吧! 这么想着似乎不错,她觉得,她是真的爱上了,或许是刚开始,或许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这一刻,天上的烟火似乎真的成了传信的信使,向着天空绽放最美丽的瞬间。 123 争吵 回来的时候她一直缠着宫景卿要他告诉她他许的愿望,他却闭口不提,就是不告诉她,惹得她心痒痒的就像被逗弄的猫儿。 至于涟城和夜凌枫两人,不知道玩到哪里去了,他们俩个绕了一圈没见着人就直接回来了,涟城虽然单纯了点不过还不至于让她觉得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虽然他的确比她大,不过心理年龄不能比。 不过宫景卿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呢?她很想知道啊啊啊! 宫景卿笑看着面前这张纠结的脸,抛下了一句,“你把你的愿望说了我就告诉你。”成功地看到她的小脸更加纠结了,忍住想要笑的冲动,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纠结。 “不说拉倒!”她转过去,要她说出她的愿望,打死都不。 “你可是你自己不要的,我没逼你。”宫景卿好笑地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低笑。 “小心笑死。”她这回直接放了他,自顾往前走。 “嘣!”好大一声响动,她没看路往前走,加上天黑,结果一头撞上了前头当着她的物。 顿时恼怒了,抬头就要大骂,却在看清面前的人时顿住了。 “王妃,我们真有缘。”男人邪倪的声音传来,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抓了她的魔教教主沈启笙,他的身边,被他小心呵护的白莲正一脸温婉笑意地看着她。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惊讶地问,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就没有在看到他们,没想到这次又遇上了。 “该出现自然就出现了。”沈启笙冷哼,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是因为她的问题,又似乎是因为别的。 “依妹妹,好久不见了,我都好想你了。”白莲上牵起她的手,冲她微微一笑,秦裴依只觉透过白莲冲她后面立马又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看到白莲,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到红莲,仔细看来两人还真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白莲分淡雅,红莲则是妖娆火热,难道两人真的是姐妹?她皱了皱眉头,不过红莲是明月王紫宸的人,如果真的是和白莲有什么关系,那这关系可就真的复杂了。 斜眼瞧了一眼沈启笙,看着两人的样子,这俩是闹哪样?吵架?白莲这么温婉的人还能和人吵得起架,还真是难以想象。 她不理会沈启笙凛冽的目光,凑过去附在她耳边道:“你们夫妻俩吵架了?” “去,什么夫妻,我们还没成亲。”出乎意料的,白莲满不在乎地道,她刚说完,立马危险的气息更重了。 她瞄了一眼沈启笙的脸,无害的脸上布满阴沉,邪肆的桃花眼已经危险地放射击关,仿佛要把他们射穿。 她这回终于意识到,这俩人可不像是小打小闹,怎么有种玩真的的感觉,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不过她可以看得出沈启笙是真的很在乎白莲,当初就是要抓了她去换取救白莲的灵药,后来在宫景卿的帮助下得到了,这足以看出他是多么在乎白莲的,至于白莲,以前看有谱,今天看了她就觉得玄乎了,难道是女方的问题?不过她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白莲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对了,肯定是沈启笙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才让她如此。 这么一推理,她在他们两个之间徘徊视线,越来越觉得有谱,说不定还真就是这样了。 “过来。”沈启笙终于开口,声音听得出沉怒,和宫景卿生气的时候有得比了。 “不要。”白莲果断拒绝,眼睛瞄都不瞄他一眼。 她看得出沈启笙脸色明显一沉,似乎真的怒了,“别忘了当初是谁哭着求着让我救你,现在就想过河拆桥?” “没忘,不过我也救过你一次,算是两清了。”白莲淡淡地说,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只是在说一件普通得再普通的事。 “你敢再说一遍。”沈启笙突地抓住她的胳膊,额头青筋暴跳,昭显出他的怒气有多么地大。 “你让我说十遍都可以,我说,我们两清了。”白莲对上他,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你……”沈启笙气得扬高了手,就要落下。 秦裴依这个旁观者也是一惊,她没想到沈启笙居然会要打白莲,刚要上前去阻止就见白莲抬高了脸,“怎么?上次打不够还想再打一次?” 沈启笙的手生生僵住,他的神色变化莫测,最后颓废地轻轻放下了手,不置一言。 “怎么?不打了?白莲略带嘲讽地看了他一眼,甩开他抓着她的手,不再看他,转过了头,”小依,不知可否借住一阵?“ 秦裴依早已被他们之间的言行弄愣了,没想到沈启笙居然打了白莲,怪不得让白莲如此寒心,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在心里直接把沈启笙降了一个档次,鄙视他了,听到白莲的请求,她毫不犹豫地答应:”当然可以,你来了我正好有个伴。“ 反正她已经可以估计,接下来的日子她除非有宫景卿的陪同,不然是别想着能走出王府的了,正好白莲来了,她就不用这么无聊了,继续无视沈启笙发青的脸色,很干脆地应承。 ”还是依妹妹好。“白莲顿时眉开眼笑了,牵着她的手,”那我们就走吧!依妹妹带路。“ 至始至终她都不再看沈启笙一眼,秦裴依瞅了沈启笙一眼,宫景卿一直没有插入他们之中,见到要走了,才抬步跟上,白莲很自觉的松开搂着她胳膊的手,宫景卿很自然地上前搂住她的腰,她很囧囧地看着配合默契地他们,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走了几步没一会儿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她偷笑,这下有好戏看了,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不会无聊。 就这么地,白莲跟着他们一起回了王府,秦裴依把她安排到她之间所住的院子里,本来她是想要陪白莲住一起的,顺带摆脱某不安分的家伙,不过这个不安分的家伙不同意,她只好作罢,至于沈启笙,直接入住,问都不问主人的意见,直接闯进白莲的房间,”砰“的一大声关门声,她瞅了瞅,确认那门还算坚韧,没有掉下来。 ”你故意的。“她很肯定的看着身后的男人,如果没有他的允许,就算沈启笙本事再高,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能进来,真当王府守卫都是饭桶? ”嗯,故意的。“宫景卿坦白地承认,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为什么?“她瞪了他一眼,不想要沈启笙那么好过。 ”可以让魔教教主欠一个人情也是不错。“他看着她布满不满的小脸,”乖,人家夫妻两的事你就别去瞎凑合,多把精力花在我身上更好。“ 她怜悯的瞥了一眼房间的位置,可怜地白莲,自求多福吧!姐妹我真的不是故意救你的,听到宫景卿后半句话,她都懒得回答他了,打着哈欠往回走,今天为了看烟火已经弄到了,子夜,算是很晚的了,现在又折腾了这么一会,估计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她还是好好回去补眠吧! 宫景卿跟上去拉住她,她顺势靠进他怀里,又打了一个哈欠,”乖,我好困,让我先睡一会儿。“说着越说越笑声,眼皮已经自动的磕上,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便传了出来。 宫景卿好气又好笑,其实心里早已被暖流注满,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他是可以完全放心信任的人了?才会这么放松地在他怀里睡着。 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他这次没有运起轻功,抱着她慢慢地走回他们的院子,这样的感觉他很享受,被她这么全身心地依赖,想到她刚才对他说的话,现在想想都压不住心血沸腾,她说她爱上了他,她说她不会离开他,那一刻他觉得他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女子能够牵动他如此之深。 如果几个月前有人说他即将会爱上一个女人,爱她胜过爱自己,他一定会嗤笑地宰了说这句话的人,从前女人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烦人的东西,不曾想过会为了那些个女人而沉沦,现在他的确是沉沦了,却只是只对一个,只此一个,弱水三千,他甘愿只取这一瓢。 抱着她回到院子里,宫景卿把她放上床,为她脱去外衣,脱下鞋子,散开头发,给她盖好被子,这一切他都做得很纯熟,好似已经这么做很久了。 再看了眼她熟睡的脸,他叹息,终于忍不住覆上那从很久就诱惑着她的红唇,细细的品尝她的味道,睡着的她没有醒来时的抗拒,柔顺极了,他轻轻撬开她,火热探了过去,她的小舌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害他差点控制不住,强迫自己自制放开她的唇,平息自己浑身燃起的欲火。 再看了她一眼,红唇被他吸吮而有些红肿,看着更是诱人,不忍再看,他起身离开,要不是她现在身体受不住,他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还在熟睡的某女丝毫不觉,睡得比死猪还死,根本不知道自己险些就被某饿狼吃干抹净了。 ------题外话------ 考试临近,呜呜…… 124 关系复杂 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冰凉,屋里没有人,她伸了个懒腰,并不打算起来,翻了个身刚要准备继续睡,隔壁就传来好大一声响动,她半眯着的眼睛里立马就睁开了,快速地坐起身来,她以前住的院子离这里并不是那么远,刚才的响声正是冲那里传来的。 一下子她就响起来了,白莲昨天已经入住了王府,沈启笙也来了,这两人不会是一大清早就打起来了吧? 穿好衣服刚要往外跑,一下子就撞上了开门进来的人。 “一大早你要跑哪去?”宫景卿抱住她避免她被冲到,无奈地道。 “白莲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得去看看。”她退出他的怀里,边说着就要绕过他。 宫景卿手一捞就把她重新捞进怀里,“人家的事,你去了也管不了。” “可是……”她想起昨天沈启笙要打白莲的样子,有些不放心,觉得还是去看一下比较保险。 宫景卿抚额,深切觉得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在他认为秦裴依只要管他就好了,“好吧!我们一起去。” “嗯!”她没意见,很自然地拉过他的手就走。 宫景卿黑眸微眯,盯着她抓着他的手,心情大好,顿时什么不满意见都没有了。 两人刚走到白莲居住的院子外,就看到沈启笙被关在外面,面对着门不知道在低声说些什么,低垂着头,像是在道歉似的,有点可怜兮兮的味道。 看到他们两个来,他狠狠地瞪了秦裴依一眼,转而又低声下气的样子,秦裴依看了憋得肚子都疼了,沈启笙现在一定是记恨死她了,谁叫她帮忙白莲甩掉他呢? 也不知道白莲说了什么,她站的远并没有听到,只看得到沈启笙的脸色已经可以滴出黑水来了,可见白莲定是说了话了。 她走近时,沈启笙又瞪她,她直接装作看不见,对着门内道:“白莲,我来看你了。” “咯吱”门打开来,白莲看都不看沈启笙,冲她微微一笑,“依妹妹进来吧!我正等着你呢!” 沈启笙面沉如水,目光一直锁在白莲身上,不过白莲没有看他,秦裴依回头看了宫景卿一眼,宫景卿冲她点了点头,她才乐呵呵的走进白莲屋里,白莲转身进屋,就要关门。 “你是不要我了?”沈启笙说道,目光一直锁在白莲身上。 白莲关门的动作一顿,握着门板的手指微不可见颤了一颤,脸色平淡,“沈教主说的是什么话,当初教主一掌已经摆明了,是你——不要我了。”白莲说到最后特意加重了语气,看到沈启笙脸色微变,她又轻笑道:“教主恐怕是记性差了,也是,教中不是有赵姑娘在等着教主回去呢,教主还是不要再白莲这等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了。” 说完,她也不看沈启笙的脸色,直接把门关上,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秦裴依看着他们两这样,暗想,不会真的就这么完了吧?虽然说看好戏是一回事,不过她还是不希望他们两闹成这样,从他们的言行中她已经大致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想来一切的原因都是出自那个赵姑娘的身上了。 白莲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什么伤痛或心碎之类的表情,如常地冲她微笑,她却觉得有种死水平静的感觉,她想,白莲定是对沈启笙彻底的心死了,才会这么个样子,不然以她温婉的性子又怎会做得如此绝情干脆,在她看来,沈启笙要翻盘肯定是难上加难了。 “依妹妹很好奇我们之间的事?”白莲坐在身边的椅子,动作优雅地泡了茶水,给她们俩各自斟了一杯。 “的确有点好奇,那沈启笙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白莲姐姐这么伤心。”她接过她递来的杯子,既然人家都说白了,她不问总是对不起自己了。 白莲抿了一口茶,听到她的话嘴角泛起冷笑,“伤心?不,我只是恨自己愚蠢。” 见她神色不对,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白莲便又开了口,绵长的故事被她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她眼眸微垂,她并看不出她的想法。 原来,白莲十四岁那年被沈启笙所救,后来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他们两个也就自然而然地互生情愫,在一起了,不过老天总是喜欢作弄人,前些日子教中突然来了一个人,赵玉茹,就是白莲口中的赵姑娘,轻易地就打破了他们几年的感情,知道看到与自己容颜相似的那个人,她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只不过是一个替身,可笑的是,她还坚持的认为沈启笙爱的是她的人而不是与那个人相似的容貌。 不过,直到沈启笙为了那个人给她的那一巴掌,她就死心了,在那一巴掌落下来时,她就明白了,替身就是替身,永远比不上正主,即使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她已经永远的记住了。 秦裴依听完她的诉说,觉得沈启笙真心混蛋,人家姑娘多好啊!浪费最好的几年在他身上,居然被他这么践踏,真该打,觉得两人这回要和好难了,首先就得从那个赵姑娘下手,那是他们之间的疙瘩。 她忍不住为沈启笙说情:“其实,沈启笙这人虽然行事挺乖张混蛋的,不过我看得出他对你是认真的,你说,他一个教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现在却在向你低声下气,足以见得他并不是完全当你是替身。” 白莲冷笑,却不反驳她的话,或许她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她更加知道,在沈启笙的心中,她比不过那个人,就算沈启笙真的对她有情,一旦遇到赵玉茹的事,她就是什么也不是,就像那件事,明明是她被赵玉茹陷害,他却可以因为她的三言两语送她一巴掌,这一切已经让她死心了,或许沈启笙真的是对她有情吧!却是远远比不过对赵玉茹的。 她这人也有自知之明,既然人家并不是那么在乎,她也不会犯贱的去乞求什么,时间会为她埋藏掉这些记忆,即使她现在忘不掉,总有一天会忘掉的,到时候就算再放不下的也能放下。 秦裴依看她这个样子,郑重的为沈启笙默哀一番,虽然白莲没有说的很具体,不过她大概是知道了,这下他想要重新赢回白莲的心真的是难咯,没想到白莲外表看起来温婉,内心里其实是很固执的一个人,下定了决心的事是很少有改动的。 见她已经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识趣地转移话题:“问你一件事情。” 她看着白莲与红莲三四分相似的面容,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答案,她向来就不喜欢猜测,正好白莲或许能为她解答。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白莲略微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昨晚和沈启笙折腾了一夜,一大早又来一出,身体不累她的心理也累。 “你认识红莲这个人吗?” “你说谁?”白莲半眯着的眼睛睁开,眼底划过一抹惊讶,连半靠着椅子的身子也坐正了起来。 “红莲。”她耐心的又重复了一回,看白莲这个反应,想来定是认识的了,也许不只认识,还有很大的关系。 白莲蓦地抓住她的手,“你在哪里见到过她?” 秦裴依皱了皱眉头,白莲抓的很紧,指甲都抓得她生疼,她说:“你先放开我,你这么抓着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白莲这才醒悟,急忙放开她的手,急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秦裴依收回手,看向白莲担忧的眼神,“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白莲看了她一眼,微微一叹,“她是我妹妹。” 秦裴依继续听,没有惊讶,这样的结果她早就料到了,她想要知道的是,既然红莲是明月王的手下,那白莲呢?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们之间的关系?她现在应该是明月君主最得力的助手了,而我……”她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我不过是一个叛徒。” “叛徒?”秦裴依微微一愣,“你背叛了明月王?” “不,只不过是被自己的亲妹妹陷害了而已。”白莲轻笑,“知道为什么那年我为什么会被沈启笙救了呢?告诉你,是因为我的好妹妹在陷害了我之后还想来个杀人灭口,以保万无一失,不过幸运的是我逃过了一劫。” 白莲重新靠上椅子,神情有些飘忽,“我想我真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人了,疼爱有加的妹妹企图杀我,好不容易相信并爱上的人似乎并不确定,想想还真是挺可悲的。”她转过头面向秦裴依:“你为什么突然问起她,你们遇上了。” 秦裴依点点头,“她现在在皇宫里。” 自从上次被她狠狠的讽刺了一遍之后,宫景卿就把她赶了回去,她一直不肯走,后来宫景卿直接命人把她丢了出去,她就跑到皇宫去哭诉,当时皇帝草草就大发了她,结果到现在据说还住在皇宫,又宫景卿不接受她她是不会放弃的气势。 白莲听了一震,也有些疑惑:“她不是应该在明月?怎么会在帝景。” “上次明月王来时,把她留了下来,说要赐给皇上,皇上不要又赐给了宫景卿,结果宫景卿也不要,她就一直住在皇宫里了。”秦裴依挑了挑没,给她解答。 白莲的眼里蒙上悲哀,红莲努力了这么久最好还是落得个赐人的下场,这又何必呢!她又叹了口气,“红莲一直是个有心计的人,任何事情她都做得出,你们要小心点防范。” “嗯,我知道。”她点了点头,突然想到昨天遇到的袭击,再结合白莲说的,她眼睛微眯,难道会是红莲下的手? “你先去休息吧!看你累的。”看白莲疲惫的脸色,她道。 “好。” 告别了白莲,她没有回去所居住的院子,而是朝着宫景卿的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大开,她也不打招呼直接就走了进去,宫景卿坐在按前,沈启笙也在,正在他面前,两人之间隐隐有火药味的气息,她挑了挑眉,这是要打起来了? 宫景卿面对着门,自然就看到了她,眼底的凛冽收起,温柔地看向她:“说完了?” 沈启笙也回头看她,冷冷地视线冷飕飕地飘向她,她干笑两人,冲宫景卿跑过去,她打不过难道还躲不起。 宫景卿很自然地抱住她扑过来的身子,暗笑,这丫头还懂得找靠山,孺子可教,这种方式他是爱极了。 沈启笙冷哼一声,收回了视线,秦裴依顿时觉得浑身一轻,舒服多了,不过还是窝在宫景卿怀里不愿意出来。 “王爷说的条件在下接受了。”沈启笙丢下这么一句话,不再看他们相拥的身影,转身就走。 秦裴依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转过头面向宫景卿,“你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了?” 宫景卿把她抱得更紧了些,避免她滑下去,“有好处的协议。” 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思,她也不再追问,趴在他怀里,突然想到自己来的目的,道:“你查到了昨天暗杀我们的人是谁吗?” “有谁告诉你什么了?”宫景卿黑眸划过一丝厉色,声音依旧温柔。 “你先回答我。” 宫景卿看了她一眼,瞥见她倔强的小脸,声音低沉,“查到了。” “是谁?” “红莲。” 果然,秦裴依了然,她原先想到了柳相,想到了慕容媚儿,却独独忘了还有红莲这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不见得就真的楚楚可怜了,亏她在异国居然还敢下手,她还真是服了她的勇气,真不知该说她愚蠢还是勇敢,或者,她还有另外的想法…… “这些你不需要理,我会处理好的。”宫景卿道,衣袖下的拳头攥紧,找个机会是该把这些给一次性铲除了,现在她不能受到任何一点损伤,他不允许任何人妄想伤害她。 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她抬头就看到他蹙紧的眉头,等她回过神来手已经自动覆上他的眉头,“皱什么眉,难看死了。” 宫景卿心一暖,眉头被她温暖的小手覆上顿时一松,轻啄了一口她娇嫩的红唇,“那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监督着我,这样我才不会老是这样。” ------题外话------ 差一点就忘了更文了…… 125 引发巫术 宫景卿心一暖,眉头被她温暖的小手覆上顿时一松,轻啄了一口她娇嫩的红唇,“那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监督着我,这样我才不会老是这样。” 她一怔,永远,这个词对她来说太过于遥远了,她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有永远,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是了解的,在现代都没法医好,在这里她也没什么指望了。 宫景卿怜惜地捧着她的脸,“你在担忧什么?” 担忧,算是吧!她担忧有很多,最担忧的就是未来会如何!世事难料,谁也说不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明天和意外,没有人知道哪个会先来。 她开口:“或许,我的病……你该放弃我的……”她说得艰难,何时她已经这么离不开他了? “别说了。”宫景卿打断她的话,正视她有些忧郁的小脸,“就是死神敢要了你我也会去抢回来。”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咕哝道:“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打你屁股,这次就先放过你。” 顿时沉重得气氛被宫景卿一句话给消化了,她好笑地看着埋在她肩膀的男人,真是孩子气,突然想到以前看到的一句话:当一个男人把他最孩子气的一面展现给你看,是他爱你的表现。 当初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只觉得他粗暴易怒,脾气拦,霸道,现在她却觉得他可爱,让她有种好好爱他的冲动,事实上即使她努力控制了自己的心,极力的否定自己,却依然阻止不了的爱上了,是啊!就是爱上了,能怎么办?认命吧! “喂!起来,你重死了。” 她推开他直往他身上靠的身体,宫景卿没有起来,继续靠,不过重量却减轻了许多。 “你就没事干了?”她无奈的看着耍赖的某人,手上的动作却停止了。 “你来了就不想干了。”宫景卿舒服了吸了口气,继续抱着她不放。 她佯装惊怕,“那可不好,别被某些人说我红颜祸水那就冤枉了。”说着作势就要起身。 宫景卿扯住她:“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害怕的?” 她冷哼,“我又不是神,当然也会怕!” “乖,谁敢说你我就让他缝了那张嘴。”宫景卿道,秦裴依看着他认真的脸,相信他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 她这回住口了,老实的趴在他怀里,午后的阳关招进来,射在案前,这样的生活还真是不错。 “来人,传膳。”过了良久,久到她快要睡着时,宫景卿突然开口。 “是,王爷。”门外管家的应答声响起。 她迷迷糊糊地睡虫立马就爬走了,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升到正中间了,她这才想起她还没有吃早上,摸摸肚子,她又把它给忘了。 宫景卿敲了一下她的头,“真笨。” 她委屈的揉了揉头,还不是因为早上怕白莲和沈启笙他们一个冲动来个血光什么的,她一定会好好慰劳可怜的胃,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她瞪了他一眼,这个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亏她刚才还把他想得那么好。 宫景卿抱起她,她也直接窝在他怀里,有人代劳她乐意至极,懒散地窝着,宫景卿直到坐在椅子上都还抱着她,也没有抱她去另一张椅子。 直到传膳来了,他们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端菜进来的下人惊得差点摔了手中的碗碟,战战兢兢地放下菜,再战战兢兢地推下去,整个过程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接下来更让他们吃惊的是,王爷居然亲手喂王妃吃饭,自制力差的人直接开着嘴巴合不下去了,管家在一旁很淡定,他已经习惯了,旁人则用一种很敬佩的眼神望着他,果然管家就是不一样,不显山露水。 宫景卿继续自己的动作,秦裴依也很享受地继续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新来的下人更是惊讶,一直传言王爷多么多么地宠爱王妃,今天他们终于是见识到了,的确是万千宠爱,让人羡慕。 “王爷。”就在他们吃到一半时,一道冷硬的声音响起,宫景卿手一摆,两旁伺候的下人齐齐退了下去,管家走在最后为他们关上了门。 秦裴依好奇地注意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的,就是突然出现,她甚至没有看清他是从哪里来的,见他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他身上一袭黑色劲装,有几分雷厉风行的味道。 “何事?”宫景卿语气平淡,丝毫不因为她在场而有些避让。 “这……”男人犹豫的看了秦裴依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 “尽管说来,她不是外人,是本王的妻子。”宫景卿声音微冷,语气不由得变重了。 秦裴依望了他一眼,继续不言不语,心里却已经被感动溢满。 “是。”那人恭敬地应道,这才说明:“王爷,属下追查发现,明阳王暗地里已经和多方勾结,和各派诸侯连结一团,其中魔教也有参与其中。”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宫景卿无动于衷,也没什么表态就让他退下。 “是。”眨眼间男人就退下去了。 她还在想这他是怎么出现又怎么消失的,脸就被强硬的板正,接着就是宫景卿酸溜溜的语气响起:“看着他做什么,我比他好看多了,看我就可以了,还可以养眼。”养眼还是他冲她那里学来的呢! 她翻了翻眼皮,果然,无赖从来都是无下限的,不然为什么她会觉得宫景卿越来越无赖,越来越不要脸了呢? “明阳王是谁?”她问,听起来似乎实力不小。 宫景卿冷哼,“一个不知所谓的人,不用理会,我会处理了。” 她点点头,不再言语,继续吃东西,反正天大的事有人给她顶着,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她是染上了一种叫‘宫景卿’的毒,不然以前的她是从来都不会依靠别人,亦不会想着有人会为她顶一一边天,她向来只相信自己,依附别人的事是她从来都不屑的事,现在她却很依赖这个男人。 宫景卿也是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吃饭。 时间安静地过去,胸口却一点一点传来丝丝疼痛,她忍耐着,这是以前常有的状况,她并不想让宫景卿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准让她离不开床,诶,这句话怎么听着有点另一种意思呢?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疼痛却开始渐渐加大,她觉得有些不对,冷汗因为疼痛冲额头开始渗出,她一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因为疼痛而颤抖地身体却还是被宫景卿发现了。 “裴依?”宫景卿叫了她一句,她没有回头,疼痛让她连动一下都觉得浑身针扎一般。 宫景卿这回终于觉得不对了,强硬地掰过她的身子,此时的秦裴依已经疼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的靠在他怀里,疼痛几乎夺去了她的呼吸。 “你怎么了?” “疼。”她低低的声音近乎无。 宫景卿一惊,抱起她叫唤了几声她都没反应,只是不断的因为痛苦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黑眸一紧,抱起她运气轻功直奔浅大夫的院子里。 秦裴依此时已经疼的晕死在他怀里,意识昏迷还下意识的喊疼,声音很小,却声声入耳,脆弱得宫景卿直觉心口也像是被狠狠地抓握住,酸疼至极, 他刚把秦裴依放下,浅大夫就已经踏步走来,声音里带着强烈的不满,“这丫头怎么三天两头出一回事,你是怎么保护她的啊!” 宫景卿没有在意他的语气,声音低沉:“她突然就这样,然后开始喊疼,而且她也没有做过任何剧烈的动作。” “哦!”浅大夫挑了挑眉,上前去给她把脉,眉头挑得更高了。 “怎么样了?”他急道,刚才抱着她的手现在还在发颤,连带着心脏也跟着发颤,他有些控制不住。 浅大夫松开给她把脉的手,“她体内的那股力量被启动了,心疾也发作了。” “你再说一遍。”宫景卿一把扯住他,有些不敢相信,巫术启动了?连心疾也发作了,他明明把她保护的好好的,而且涟城送来的那颗压制巫术的药,那药…… 浅大夫在秦裴依身上的几个穴位点了几下,让她睡过去后才道:“王爷,王妃之前吃的那颗药没事。” “那是哪里出问题了?”宫景卿问,开始回想,秦裴依的一切行为动作他都知道,她今天除了和他接触了之外,就白莲是了。 “这种引发性的药物是通过食用才能达到效果,而且无色无味,很难发觉,王妃今天可有吃过什么东西?”浅大夫一拂衣袍坐在他身边,问。 听到浅大夫的话,他就想到了他们刚才一起用的膳食,立马吩咐人去厨房把里面的厨娘寻来,不一会儿便有一个下人前来禀报,“王爷,厨房的……的……厨娘死了。” 来人战战兢兢地说完,宫景卿眼睛一眯,“怎么死的?” “自杀。” “嗯!下去吧!” “是。” 宫景卿转向浅大夫,问:“可有方法医治?” 浅大夫微微一叹,“原先还有五成,现在我只有三成把握!” “请你尽全力一定要治好她。” “当然。”浅大夫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宫景卿会低声请求他,他想,就算宫景卿不要求他,他也会尽力医好秦裴依,不然回去还不知道会被某个丫头折磨死。 “你先下去吧!” “是。”浅大夫起身,让位给了他们俩个,自己走了出去。 ------题外话------ 明天考试了,争取出点时间码字给亲们看看_考试的孩子,加油吧! 《盛宠:火爆王爷追来了》第三卷 127 新的一卷 浅大夫一走,宫景卿默默地走到秦裴依床边,刚才他坐的椅子立马化作一堆粉末,他头也没回,在床边站定。 看着她憔悴的面容,他心一紧,他没再停留,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进书房,一个人已经直挺挺的立在里面等着他,见他进来立马单膝跪下,“参见王爷。” “说。”宫景卿的声音冰冷,连眼底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回禀王爷,属下刚才去查探,发现厨娘并不是刚刚死去的模样,倒像是死了有一阵子了。” “那与本王做饭的又是何人?”宫景卿俊颜更冷了。 “这……属下也不知。”底下的人惭愧地低下了头。 “查。给本王彻查这件事,不要让本王认为养了一群废物。” “是。”那人郑重的应道,迅速转身离开。 宫景卿看着窗外,陷入深思。 同时,明月皇宫里 男子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品着美酒,听着手下禀报。 “王上,刚才得到密报,帝景倾王妃病危,倾王爷束手无策,王府现在一团乱。” “砰!”被紫宸握在手中的酒杯碎裂,在他手中化为粉末,他凤眼危险地看向禀报的人:“倾王妃如何了?” 下方的人被他这样的态度吓了一跳,知道王上脾气向来变化莫测,不由得更加恭敬,“据探子回报,倾王妃病危。” “消息可靠?”紫宸问。 禀报的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答道:“王上,那些探子除非确定,否则是不会随便上报上来的。” 紫宸站起来,眼眸微闪,他如何不知这消息既然上报上来了定是正确的,他只是……不愿相信,脑海里突然闯入女子灿笑明眸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头,伺候他的人顿时跪了一地,身体害怕地颤抖着,就怕一个伺候不利送了命。 “安排马车,准备礼品,过几天就是帝景皇帝的生辰了,本王要去祝贺。”良久,他才缓缓开口,站立的身子却依然不动。 “是。”下人虽觉有异却不敢多一句询问,这么多年王去帝景总结起来的日子都没有今年多,人人都不由自主地猜测,到底有什么吸引着王上? “退下吧!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伺候他的人都退了下去,顿时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下来。 “清影。”待所有人都退了下去,紫宸叫唤了一声。 “属下在。”一道青色的影子落在他面前,面上带着恭敬。 “去,探探为什么幽黎还没回来。”他声音轻缓,视线一直看着窗外。 “是。”清影应了声,转眼就失去了踪影。 紫宸依旧望着窗外,眸底布满深思,其中还带着势在必得。 …… 接下来的日子里,宫景卿手上不再顾忌,大肆地搜查巫圣女后人的踪迹,然而,巫圣女的后人早在百年前就隐退,现在要找他们就如大海捞针一般,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存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放弃查找。 他的作为宫景傲也没有制止过,他知道他这个弟弟一遇到和秦裴依有关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所以他直接放手,让他自己去搞,只要不把帝景弄没了,想怎么弄他都是没意见的。 凤邪一听到他的作为,立马眼巴巴的跑来,扬言要帮助他搜索,带着一对小队就四处奔波,乐不思蜀,涟城则在听说了秦裴依巫术发作后,天天跑来串门,夜凌枫名义上陪着他来,这个月来卿王府的日子都快赶上他这些年所来的次数了。 至于白莲和沈启笙,两人还是一直闹,沈启笙一直缠着她,白莲被他缠得实在不耐烦了,就跑来找秦裴依,宫景卿没有让他们知道秦裴依巫术的事,他们只以为她是生病了。 宫景卿刚开始还想瞒着秦裴依不让她知道,不过以她的敏感还是感觉到了变化,最后还是被她知道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她并没有什么太过悲伤的情绪,就像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似的,的确,她的确等了很久,自巫圣女给她下了这个巫术后,她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早晚都会发作,现在已经算是晚的了,即使没有这个巫术,她对自己的心脏病也没有报什么期望。 连在现代里有那么多先进的技术,医学研究也是越来越高的时代里,她的病都医治不好,医生的建议是让她最好就是卧床养病,拖延住病情,不过她也是懂得,那跟坐着等死没什么区别,所以,她宁愿退为幕后工作也不愿意躺在床上无力的等死。 本来之前医生就预计她最多只能再活两年,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她唯一放不下的是宫景卿对她的执念,有时候太执着未必是件好事。 “喝药。”一碗漆黑的药横在她面前,苦苦的味道飘浮在空气中。 她皱了皱眉头,“可不可以不喝?”她生来就讨厌中药,怀念那小小的西药啊! “不可以。”宫景卿严肃的拿着药,严肃的看着她,似乎她不喝药是一件多么罪恶的事情。 知道不看着她喝下去,宫景卿是不会罢休的,只好无奈地取过药,屏着呼吸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瞬间就占领了她的味觉,满嘴都是苦味,她眉头皱得更紧了,加倍怀念西药的存在。 “喏,这个吃下去就不会那么苦了。” 她讶异地抬头,就看到宫景卿脸上带着不自然,一颗小巧饱满的蜜饯躺在他手心里。 她直接夺过丟入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终于盖过了嘴里的苦味,她抱怨道:“有这种好东西也不早说,害我被这该死的药残害了这么久。” 自从她醒来之后,宫景卿就每天早晚准时送上一碗黑乎乎的药来给她喝,据说是那个浅大夫配来给她压制的病情的,一碗一碗地灌下去,她觉得再这么灌下入她准成药罐子。 看她吃的津津有味,他脸上不自然的神色也褪去了,听到她的抱怨,温柔的道:“以后乖乖喝药就有。” 秦裴依不满地咕哝一声,这家伙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啊!语气这么宠溺是要诱哄谁呢! “那是不是只要不要吃这个就可以不吃药?”她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垂死挣扎,只要别让她喝药,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不行。”宫景卿无情的打断她的幻想,眼睛破碎出点点银光,“你要为了我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她身体控制不住的一抖,宫景卿用这么柔得可以滴出水来的声音跟她说话,她实在是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好吧!算她不识趣就是了,被宫景卿的粗暴性格虐了这么久,他现在突然转型温柔好男人她还真是有点难以接受,呜呜,她一定是有欠虐体质,人家对她好她还不习惯了,这个发现真是太惊悚了。 “我倒不知道你还有容易分神这种坏习惯。”轻柔地声音把她从天马行空的想象中拉了回来,宫景卿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床边,拉过她被子的另一边盖住自己,自然的躺在她身边。 “你几天没睡觉了?”她扭头看向他,这才发现他眼底浓浓的黑影,看起来似乎很累,而且这几天他都没有回房,书房的灯倒是彻夜亮着,她想,这几天他为了她的事应该是忙坏了。 “忘了。”宫景卿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叹息,语气似埋怨,“你不在身边我都睡不着。” 秦裴依羞红了小脸,心里却无耻的对他的话很受用,架在胸前的手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他,最后还是伸手回抱他,算了,就当是慰劳他这几天的辛苦吧!反正被他占便宜已不是第一次了。 她没发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某人勾起的笑容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她犹豫地问,自从晕倒之后宫景卿就变得忙碌起来,她知道他在忙,却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除了给她端药看着她喝下,之后又会回去书房中,今天还是他们第一次静下来面对面了。 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回应,抬头就看到一张沉睡的俊颜。 她歪着头,这才不过几秒他就睡着了?看他即使睡着眉间还是拧着,脸上呈现着阴影,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她叹了口气,算了,就让他继续睡吧!她猜他这几天肯定没有睡多少,不然那么一个人怎么会累成这样? 把头埋进他温暖的怀里,有她熟悉的味道,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现在总会感到疲惫,明明已经睡过了,却还是觉得睡不够,在他怀中眯了眯眼,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本该比她早睡的宫景卿却在她睡着后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睛里藏着怜惜,府中的奸细已经抓到了,是一个新进府的丫鬟,在拷问了几遍之后依旧没有说出是谁排她来的,后来在关着她的仓房中自杀了,至于是真的自杀还是他杀就该有待查清了。 疼惜地抚着她的脸,巫圣女曾说过巫术会让她越来越嗜睡,直到最后一睡不醒,他眸中微凝,他绝对不会让那些企图伤害她的人如意的,任何人都不能从他身边抢走她。 ------题外话------ 结局有悬念吗?→_→悲剧?喜剧? 告诉童鞋们吧——其实月凝也不知道 127 寿宴(一) “嘣砰……”暴躁砸碎东西的声音。 秦裴依翻了翻白眼,这是今天第几次了?这两人真当这里是他们自己家啊! 眼前正上演这激烈的一幕,一白一蓝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四周的物品被他们粗暴的动作掀开,纷纷损坏,她无奈的抚额,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面前着两道交缠的身影不是别人,真是白莲与沈启笙,通过这几天连续的交涉,两人已经由语言接触进展到身体接触,当然沈启笙是不敢动白莲的了,他意在求和,无论白莲怎么打他都扛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不,两人一言不合又开始了,沈启笙死死的抱着白莲就是不松手,无论白莲下多么狠的手他都没有动弹,直到她打累了没力气时他依旧不放,打骂都没用只好由着他了。 又是这样的结果,秦裴依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们,每天重复这样的行为他们自己不腻她都觉得腻了。 而且白莲居然还每每中招,照这情况下去,白莲不就就会被某人给重新吞吃入腹了。 宫景卿现在不让她出门,她在院子里实在是无聊,在得到可以下床走动的允许后她就经常来白莲这里串门,不过每次总有一个人比她快一步,然后就用那种看情敌的眼神警告的望着她,每当这个时候白莲总会热情的扑过来,这时,沈启笙看着她的目光就会更加凛冽。 她这算是躺着也中枪? 好吧!在这边不讨人待见也就算了,她还有涟城这个可爱的活宝,涟城每天关顾,知道她不能出去就带了很多小玩意给她,不过,她觉得每当她和涟城玩成一块的时候总会感觉到一道凉飕飕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惊得她查看四周,除了他们两个之外也就只有一个温雅的夜凌枫,仔细看又看不出什么,她暗附,难道又惹人闲了? 她把这些和宫景卿说了,宫景卿眼里含笑,“你自己觉得呢?” 她想了想,道:“我觉得我在他们之间就像一颗电灯泡。” 电灯泡他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秦裴依或多或少有和他解释过,他挑眉,这小丫头还不笨,有自知之明,懂得自己挡着人家了。 “你觉得我说的是不是?”见他吃吃不开口,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她只好开口问。 宫景卿一笑,把她整一个揽进怀中,“是是是,所以你以后无聊就来找我,找他们只会惹人嫌。” “是吗?”她被他那一笑迷晕了脑筋,听到他的话疑惑的问了一句,丝毫不觉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地呆萌可爱。 宫景卿忍不住啄了一口她微张的红唇,斩钉截铁地道:“是。” “哦!” 她很听话地垂头受教,突然又觉得不太对,她怎么像个小白痴似的,居然被一个男人迷晕了神志,她又恼又羞,鄙视自己不争气。 宫景卿像揉小狗脑袋一样揉着她的头,“乖。” 她恼,刚要发作,门外的敲门声先一步响起,打断了她的发作,宫景卿继续抱着她,“何事?” “王爷,明月王前来祝贺皇上大寿,现已在城外三十里开外,皇上命王爷前去迎接。” 宫景卿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明月王这些日子来得可真勤。” 秦裴依听到这个名称也是一愣,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危险的男人,紫宸那样的容貌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记的,她眉头不由自主地拧起来,这个紫宸总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她现在直觉不喜欢,有时候越美丽反而越是危险,而对于美丽而又危险的事物她一向是能避则避。 “怎么?迫不及待地要去见他?”宫景卿握着她的力度加重。 她眼皮微动,看向他,男人一脸不满的表情,瞅着她,目光带着点点不安在躁动。 妒夫,她觉得这个名字配上宫景卿真是当之无愧了,紫宸和她是什么关系?在她看来没什么关系吧!这他都能吃醋,那还有什么不能的了? “我怎么闻到一股好浓的酸味啊!”她戏谑的看着她,终于可以嘲笑他一回了。 “那是我吃醋了。” 她笑容一僵,要不要这么诚实啊!丫的宫景卿你是古人啊!古人懂不懂啊?你个不知矜持的家伙,确定自己是古人。 嘲笑愿望落空,她无聊地窝进他怀里,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了,嗯,她又想睡觉了。 宫景卿看着前一刻还精神百倍的人下一刻就昏昏欲睡的样子,趴在他怀里打哈欠,他心一紧,她最近睡的越来越多了,轻轻地摇了摇她,“先别睡,和我一起去迎接明月王。” 她困倦地扇开他的手,“不要,你自己去,我要睡觉。”说着说着又软趴趴地倒在他怀里。 “不行,快起来。”宫景卿这回强硬了态度,捞起她软绵绵的身子,他觉着不能让她这么睡下去,硬了心不让她睡。 于是,她只好强撑着沉重的眼皮,被宫景卿拖拉着出来,一路上哈欠不断,深切的觉得宫景卿已经进阶暴君级别了,居然连睡觉都不让她睡,坏人,亏她之前还给于他那么高的评价,果然都是浮云。 宫景卿自然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多么地怨念,现在的局势有点乱,他不能让她出一点闪失,总是睡只会让她更加困倦,即使不愿意她见到紫宸,他还是带着她出来了,与其把她放在一个看不见听不到的地方,不如带在身侧放心,即使在她身边安排了再多的人他也不放心。 车轮碾压在路上的声音,车子摇摇晃晃地前进,秦裴依再困倦的睡意都被摇没了,经过闹市时,她掀开窗帘,外面一片热闹,皇帝大寿在即,街上也开始张灯结彩,跟大过年似的,她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了,放下车帘,转过头就看到宫景卿靠着后面闭目养神。 她有些气愤地瞪着他,他倒好,不让她睡自己却舒服了,害她不能够补眠,虽然她昨天已经睡得够多了,不过她就是困了能怎么办,困了当然就是睡觉了。 车子摇摇晃晃她实在是睡不着,飘忽不定的目光最后还是定在了车上唯一的人身上,她想了很多,突然觉得很惊奇,这一路居然就这么过来了,和他起先都是打打打闹闹,没现在最后自己居然会爱上他,认真想起来觉得还真是不可思议。 “看够了吗?”她正看得入神,抬头就撞进了他戏谑的眼神,刚刚睁开来的眼睛如蒙上了一层薄雾。 “臭屁。”她扭过头,这家伙是长了第三只眼睛?明明就闭着眼睛居然还能知道她在看他,而她居然还入迷了。 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抽了什么风,老是看着他出神,还越看越觉得他好看,虽然他本来就好看,不过每天都有进步就不对了,难道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王爷,到了。”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马夫的声音。 “这么快?”她惊讶,不是说在三十里吗?这么快就到了? “笨蛋,我们只需要在城门外迎接罢了,只不过是意思和场合罢了。”宫景卿敲了她一下,眼底盛满宠溺。 她瞪了他一眼,拉开车帘,果然他们所乘坐的马车定在了城门处,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对人马,她想想也没觉得什么了,刚刚她迷迷糊糊出来,被困意缠绕的她哪会去注意身后是否跟着人,连上马车都是宫景卿把她抱上去的。 她重新放下车帘,跟着他一样靠着,打了个哈欠,“那我们还要等多久?” “两三个时辰。”宫景卿看她实在的样子,让她靠在他身上,“你先睡一会儿,等他们到了我再叫你起来。” “嗯!”她模模糊糊地应了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才终于睡去。 宫景卿含笑的目光在她睡着后也跟着消失,眉梢有些冷。 手指有一下没有下地抚着她的秀发,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好似世界只剩他们两个一般,美好得让人不忍心打破。 时间流逝,直到马夫在外面通知,他才眼眸微抬,透过车帘看向外面,同样一辆马车行驶到城门前停了下来。 “王爷亲自前来,真是本皇的荣幸。”车帘被挑起,紫宸靠在里面,胸襟衣服大开,一妖艳美女附在他身侧,一股淫靡的气息霍然生出。 “哪里,本王不过是敬了地主之谊罢了!倒是明月王真是好福气,一路奔波还有美人伺候。”宫景卿语气平淡地道,用内力给秦裴依隔出他们的声音,让她继续安睡。 “本皇美人在怀王爷不也是么?本皇赐的红莲可伺候的王爷舒服?”紫宸语气轻佻,目光却是不符的深沉,一直望向隔着车帘中的人。 “是啊!本王有福得了内室,明月王不会想要在这城门处与本王探讨这床第问题?”宫景卿道,故意跳过关于红莲的事。 “当然不是。”紫宸朗笑,“还请王爷带路了。” 宫景卿不再多言,让马夫在前头带路,他的眉目森冷,这个明月王…… ------题外话------ 终于码好了,亲们晚安啦! 128 寿宴(二) 直到到了皇宫外,宫景卿才把秦裴依叫醒,即使他想让她继续睡会,不过这会是不可以的了。 睁开迷蒙的水眸,她眨眨眼睛,有一瞬间的愣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刚醒来的声音软软的,“明月王来了?” “嗯!”宫景卿把她拉起来,整理了一下她被压坏的发型,衣物,这才牵着她下了车。 “王妃,好久不见。”她谱一下车,一道玩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回头一看,果然不负众望地看到了紫宸邪魅的脸庞。 “是啊!”她扯了扯嘴角,岂止是好久不见,她希望他们还是别见面的好。 “王妃的态度还真冷淡。”紫宸说得伤心,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一双眼睛从她出现就一直落在她身上,“刚刚王妃也在马车,王爷怎能不告知本皇呢?” “内人的事,想必不需要明月王知晓,明月王管辖的范围未免也太广了。”宫景卿声音不咸不淡,双手已经很占有地揽上了她的腰。 紫宸低笑,看着他的目光深沉,“王爷说的是,本皇太过关心王妃一时就越矩了。” 宫景卿眉梢一冷,“本王的王妃不需要明月王的关系,该有的无论是什么本王都会为她补齐。” 他拉着秦裴依就先走进了皇宫,秦裴依则疑惑地在他们俩身上徘徊,怎么这火药味这么浓?虽然她不喜欢这个紫宸,不过他怎么态度那么怪?她记得她和她没什么交集吧!怎么这说得好像他们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难怪宫景卿这个醋坛子又酸了。 远远的把紫宸甩在身后,宫景卿一直拉着她走,她则继续陷入沉思的状态,直到走到御花园,终于某王爷再也受不住地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假山上,眼睛灼热地望着她,还带着愤怒。 “不准用这么不清不楚的眼神望着他,我讨厌。”他压低了声音,依然可以听出沉怒。 她懒懒的看着他沉怒的脸庞,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她的眼神很正常,很平常吧!那里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再看面前这张醋意横生的脸,顿觉可爱。 恶作剧之心升华,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红唇微嘟着,妖媚地冲他抛了个媚眼,冲着他的耳朵吹气,“景卿哥哥,人家和他不熟。” 说完还不怕死地抱着他使劲的蹭了蹭,小脸堆满得意的笑容。 宫景卿顿觉下身一紧,身上的某个地方正在苏醒,他抱着她的手收紧,忍着身上喧嚣的欲望,低吼:“小妖精,不要玩火。” 她无辜地冲他眨眼睛,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笑得跟只偷了腥的猫,脸上依旧无辜,“没有啊!我是在跟景卿哥哥你解释我的清白,免得某人天天做出打翻醋坛子的事。” 宫景卿无奈地抱着她,看到眼前这张红唇张合,肆意地勾引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地俯身含住了她,品尝她的甜,秦裴依没料到他会出这招,一时没防备到被他逮了个正着。 一双手探进她的衣内,掌握住她的柔软,秦裴依被他的动作动作惊得粗喘了一口气,想要推开他双手却软的一趟糊涂,不想推拒,倒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终于,直到一记绵长的热吻完成,她早已脚软地摊在他身上不断地喘息,一张小脸憋的通红,衣物有些凌乱,胸前一片雪白,看得刚放开她的宫景卿又有点忍不住,好想把她压在身下让她在他身下绽放。 浅大夫的话又想起,他深呼吸几下,压住体内的躁动,把她的衣物拉好,对上她嗔怪的眼神,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叫你玩火,知道后果了吧!” 把她抱进怀里,他轻啄了一口娇艳的红唇,眼中的欲火还在燃烧,“你要知道,在你面前我的自制力只是摆设。” 秦裴依的脸火烧火燎地红了起来,眼睛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她才松了口气,这个混蛋,发情都不看地点的?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不知道又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 看出她的想法,他轻笑,目光闪烁地盯着她的身体,带着戏谑把她扫了一遍。 被他这么盯着,身上刚刚被他触碰过的位置好像有火在那里烧着,灼烫得让她怎么也忽略不了,好像他的手还在上面一般,这样一想,她身子发热,脸上的红云更深了。 “好了,估计现在寿宴了开始了,我们快过去吧!”宫景卿牵过她的手,墨眸带着浓浓的笑盯着她羞哧的样子。 “哦!”低低的应了一声,她慢吞吞地任由宫景卿拉着她,如果宫景卿不拉着她她一定会走得更慢。 果然,等他们两个姗姗来迟的时候寿宴已经开始了,台上舞姬跳着妖媚勾人的舞蹈,他们的到来顿时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朝他们望过来。 其中有惊讶,有冷漠,有暧昧也有欢喜,太多的感情让她看不过眼,她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地盯在了她脸上。 她摸摸脸,虽然她不是什么大美女,但好歹也不算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丑女,这会所有人都将视线注意到她身上,她才觉得不对,难道她脸上长了什么。 突然想到刚才在御花园里宫景卿那一深吻,突然惊醒,手指伸到唇上摸了摸,她身体微僵,怎么不是什么好的感觉?一面铜镜突然摆在了她面前,她看到了镜中女子满面娇羞的红晕,一张嫣红的小嘴有些微肿,诱人得仿佛成熟的果实等待着有人前来采用。 欲哭无泪已经无法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了,她怨念地等着宫景卿,都是这个家伙害得,真的不是她的错,这回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王爷和王妃可真恩爱呐!”一道女声插了进来,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红莲一袭暴露红衣站在紫宸身边,脸上带着愤愤然的表情。 听到她的声音,秦裴依眼睛微眯,身体更加柔弱无骨地靠在宫景卿身上,他乐得她主动,抱着她笑得温柔,成功地看到红莲瞬间狰狞了的面容,她冷笑,以前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她已经认定了这个男人,那么任何肖想的人也就不需要存在了。 女人的占有欲有时候也是很可怕的,她目光冰冷,最好不要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来,不然就不要管她狠心了。 “王爷王妃比本皇先进宫,怎么就比本皇来得还晚呢?”紫宸斜靠在椅子上,以手撑着下巴,脸上带着笑,眼底却是没有半分笑意。 “明月王关怀了,本王与王妃不过是情不自禁了而已,看王妃羞得拖拖拉拉这么久是害羞怕笑话了,各位可要留情呢!”宫景卿说着这番话,脸不红气不喘,倒是秦裴依,差点就吐出三升鲜血出来,这滚蛋,死的都被他说成活的了。 她想要为自己辩清一下真相,话还没出口宫景卿就直接把她的头按进怀里,让她发不出声音来,声音宠溺地诱哄,“乖,不要害羞,大家是不会嘲笑你的。” 秦裴依闷着一口气在他怀里使劲挣扎,欺人太甚,这回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王妃不用害羞,朕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不会嘲笑王妃的。”座上的帝王开了口,淡淡的笑意出现在他脸上。 “皇上说的是,臣等定是不敢嘲笑王妃的。”见帝王都开了口,一众臣子立马附和。 秦裴依挣扎的动作一软,恨恨地咬牙,这两个腹黑的兄弟,果然有二十四孝弟就一定会有疼爱弟弟的哥哥。 她现在也懒得解释了,被误会就被误会吧!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被误会了,再说了在外人面前他们可是名副其实的夫妻身份,她有什么好怕的。这么一想,她狂躁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宫景卿一直含笑地看着她变化莫测的脸色,直到稍好了之后他才牵起她的手就要走向座位。 秦裴依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的手,自己走向了座位,她不在意不代表她不生气,她知道宫景卿铁定是故意的,故意要让她带上这种会让人误会的标记,这个醋坛子,幼稚,她大人才不和小人一般见识呢! 殿上在座的众臣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猜测王妃这回肯定会惹王爷大怒,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他面子,而且以王爷的高傲,就算再宠王妃这回也该是严惩了,他们已经可以预见王妃以后悲惨的下场了。 出乎意料的,王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容满满地扑上去,强硬地抱住王妃,王妃使劲挣扎,然而他不知道在她王妃耳边说了什么,本来狂躁的王妃脸色立马就红了,而且还老实地安静了,这一幕惊得众臣下巴合不拢,眼睛也有了要瞪出来的倾向,承受力差的人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大家脑海里齐齐出现了一个问题:这还是他们的王爷么?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百战百胜,权利与皇上同等的卿王爷?拜托老天爷不要开玩笑了,快把他们的王爷还回来吧! ------题外话------ 终于考试完了,不知道打工后更新会不会痛苦?亲们放心哦!保证不断更!^o^ 今天大封推了耶!亲们支持一下啦!冒泡冒泡 129 寿宴(三) 这边,宫景卿强硬地抱住秦裴依,她使劲地挣脱了几下,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完全敌不过这个男人,顿时气恼的转过头去,摆起了脸色,耳畔突然传来他的声音,“你要知道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我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他凑上去含住她的耳垂,引得她战嚇,“就像现在这样。” 她的脸顿时红的能滴出血来,双手攀着他以至于自己不会丢人地摔到地上,恼怒地瞪着他,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场合啊! 唯一庆幸的是宫景卿把她整个身体圈进怀里,在别人眼里只看得到他们恩爱拥抱。 “放开我。”她双手推开他,却没能让他移动半分,反而被他圈得更紧。 “依儿,你再这么扭下去我会忍不住,到时候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了。”宫景卿苦笑,这个丫头到底懂不懂的男人是不能撩拨的,这火点起来容易要扑有点难啊! 秦裴依本来还乱动着的身体听到他的话猛地一僵,嘴角抽了抽,硬是挤不出一个字来,她暗恼,这都是什么人呐!老发情。 宫景卿笑,拥着她坐到了为他们准备的位置,丝毫不在意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们的众臣,同样望着他们的还有做在他们对面的紫宸,他手里握着一只酒杯,目光深邃地在他们身上徘徊。 秦裴依羞愧到底反而坦荡了,虽然被注视着的感觉是那么的不舒服,不过她的心神很快就被面前摆放着的美食给全副吸引了,不再理会旁人,拿起碗筷就要好好来慰劳一下她的胃。 刚要下筷手上的筷子突然脱离,她转头,就见宫景卿把她的筷子夺过放在了他那一边的桌子上,顿时就怒了,刚要发飙一双筷子就落在了她眼前,伴随着筷子的出现紫宸妖孽般的面容也闯了进来。 “王妃,给你。” 她眨眨眼,所有的怒火都因为他的动作僵住了,不知道要干嘛了?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问题,这个紫宸到底要干嘛?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宫景卿,果然就见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即使是面无表情,她还是清楚地了解了他的怒火,暗暗叫苦,这明月王不会是想要害死她吧! 她没接过筷子,紫宸也没有收回筷子,场面一时有些僵硬,宴上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看着她,仇视的,嫉妒的各种各样,当中红莲就是其中一名。 她站在紫宸的身后,一双眼睛愤恨地瞪着她,蛇蝎美人倒是挺适合形容她现在的表情。 她求助地看向宫景卿,宫景卿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动手布菜,一点一点,她盯着他修长的手指运用着,直到他布好了满满的一碗,才转过来看向她。 “张嘴。”他看都没看紫宸一直没有收回去的手,自顾自地道。 她赶忙听话地张开嘴,就怕慢了一步这个家伙又突然发疯了,宫景卿喂了她一口,温柔的问,“好吃么?” “嗯嗯嗯!”嘴里吃着东西不能开口说话,她只好点头,觉得宫景卿真是聪明极了,这样她就不用因为当着这么多人拒绝紫宸而让他觉得丢人,惹上大麻烦。 紫宸笑了笑,手很自然地缩了回去,“王爷和王妃可真是伉俪情深,本皇看着倒是有几分羡慕了。” 秦裴依心一撩,她总觉得今天紫宸来者不善,这从刚刚他们进来后就不断地用言语,动作来让人误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给她献殷勤,她皱了皱眉头,献殷勤?可能么?他们最多也算是点头之交,她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一见钟情。 手突然一疼,她转过头来就对上宫景卿醋意横生的黑眸,黑亮地盯着她,“看他做什么,有我好看?” 她抚额,真是自恋,不过认真来说宫景卿和紫宸根本不是同一类型的,比不了,说不出谁更好看一点,在她看来,两个都是极品美男,看着养眼啊!当然,如果宫景卿脾气不要那么暴躁她肯定会被迷死了。 “明月王要是想要人陪了,您身边不是正好有一位。”宫景卿淡淡的道,目不斜视,又喂了秦裴依一口,见她配合的吃下去,他嘴角荡出一抹迷人的笑。 “王爷高抬,小女子怎能胜任王上的厚爱。”红莲一听,立马惊慌地跪了下去,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疼爱。 “哦?红莲姑娘当初可是明月王送给本国的帝王,虽然后来被皇上驳回了,不过也算是配上了,听红莲姑娘这句话的意思是认为本国的皇上地位不能和明月王同比?就算红莲姑娘是明月王身边的得力助手未免也太不知礼数了,这不仅代表了你,也是代表了明月国呢!”秦裴依笑眯眯地道,她最喜欢玩文字游戏了。 宫景卿没有阻止她,为她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解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着,她要玩,有事他给顶着就成。 红莲一听她的话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小女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红莲姑娘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这可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要是被别人误解了可不好,还得费心解释,这要是解释得不清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她咄咄逼人,从她刚刚进来红莲看着她的眼神,还有她对白莲做的事,都让她意识到这个女人留不得,蛇蝎美人最是可怕。 “这……”红莲被她堵得说不出来话,她没想到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把她推入无人境界。 “红莲姑娘这是紧张的说不出话还是心有所虚?”她端过茶水喝了一口,说了这么多口还真的是有点渴了。 “王妃说得对,红莲学了这么久依旧如此不懂礼数,是没用了。”一直沉默的看着红莲无动于衷的紫宸终于开了口,这话对于红莲来说却是最恶毒的语言,她睁着泪蒙蒙的眼睛望着紫宸,连一直往下掉的眼泪都停住了,讶异的脸上带着不敢置信。 紫宸仿佛没有看到她的表情,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王妃说得对,不知礼数的人本皇不需要。” “来人,把红莲拖出去,从此逐出明月境内,一生不许再进入明月,不得再自称明月人民。” 他的话音刚落,两名跟着他来的强壮士兵就进来拖起地上哭得一趟糊涂的红莲,如扔垃圾一般拿着她,一副随时都会丢出去的样子。 “王上,红莲该死,请王上不要赶走红莲,除了这点,红莲愿受任何责罚。”呆怔的红莲终于回过神来,低低泣泣地祈求,那模样卑微得让人不忍心下手,连拖着她的两名侍卫也不由软了心。 秦裴依也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她倒想看看紫宸的心能有多狠,既然红莲能被他派来帝景,想必也是很受他的重视的了,真的会因为她的几句话而赶走了红莲。 红莲泫泫欲泣地瞅着他,她不甘心,辛苦这么多年的谋算,连带着陷害亲姐的事她都做了,现在却要因为一个女人的几句话而将这一切付诸东流,怎么她都不甘心,老天爷不会如此作弄人。 “带下去。”紫宸说道,声音却是严厉了几分,抓着红莲的两个侍卫也不敢再停留,强硬地抓着红莲退下。 红莲明亮的眼眸透出了丝丝绝望,目光突然变得狠辣,愤恨地瞪向了秦裴依,看到她被那个人人敬仰的男人伺候着,心里的嫉妒疯狂的怂恿着。 直到她被彻底地拉下去,看不见人影,远处依然传来她疯狂的嘶吼。 秦裴依看得啧啧有声,如她所料,紫宸果然心狠,她本来以为紫宸最多就是给红莲一个惩罚,意思一下给她看,没想到是下了这么重的惩戒,红莲的这一生,只怕是再没有出头之日了。 “王妃觉得本皇处理得如何?”紫宸转过头来,脸上没有半丝可惜或者难过的样子,如常地样子。 秦裴依心一寒,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紫宸这么看着她总觉得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渗人至极。 “这是明月王的事,处理得好不好明月王依然是清楚的。”她道,这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她总觉得明月王这回的到来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只是祝寿而已。 “吃。”宫景卿把给她布的菜推到她面前,筷子重新放在了她面前。 紫宸看了他们一眼,不再多说,将视线转向了正在歌舞的大厅中。 她莫名其妙,拿起筷子正要下筷,这才发现这些才全都是她爱吃的踩,她讨厌的都没有踪影,心里感动,连入口的菜都觉得比平时好吃了几倍,这才想到自己一点也没有认真地去了解过他,连他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从现在起,要去哪里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知道不?”宫景卿低声叮嘱,秦裴依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配合地点头。 她想,这皇宫果然危险,还真巧,每次进来总会让她遇到一些事才罢休,真是晦气。 一旁被他们震惊了的众臣已经渐渐恢复了过来,毕竟是官场老手,震惊过后已经都冷静了下来,个个都在心里暗地打着算盘。 宫景卿把他们一个个表情都看在了眼里,眼睛微眯,这些老不死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还想着蠢蠢欲动,真是找死,他想,如果安分点就没事,不安分的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对了,太后呢?”她吃着突然问起,上次进宫也没有看见太后,这会看见皇帝身边的位置也是空的,她疑惑地问道,那个顽皮可爱的太后,怪想念的。 “问她干嘛?”宫景卿闷闷地道。 秦裴依拉着他的衣袖,每次她有求于他总是喜欢拉着他的衣袖,宫景卿眼皮微动,“想知道?” “嗯!”她点头,虽然宫景卿老是和太后作对,在她看来倒是觉得温馨多了,她小的时候也很想和父母这么亲热一回,不过一向任务重于天的他们又如何会在乎她的想法,甚至在她生日的时候都可以抛下等待他们的她,去为一个所谓的任务奔波劳碌。 “去雪山了。” “啊?”她疑惑的看着他,“太后一个人跑去雪山干嘛?”据说那里温度一直很低,在外面连流眼泪都会被结成冰,可谓是冰寒之地,因此人迹罕至,那里的人几乎是绝迹的。 看出她的疑惑,宫景卿的手不着痕迹地绕过她的腰,让她与自己靠得更近,秦裴依一时想得入神也没有发现,“因为那里有个老头离不开她。” “老头?”听了他的解释,她反而更加疑惑了,等着太后的老头?难道是太上皇? “没错,你的父王。”宫景卿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摆出呆呆的样子是要诱惑他么! 她皱着眉头甩开他在她头上作乱的手,“不要摸我的头,发型又乱了?” “没关系,我会帮你绾好。”宫景卿道,她怀疑的想,身份地位崇高的王爷也会绾发?好吧!她自己的确不会,可是,这并不代表她是不服气。 “依儿要是怀疑我可以现在就给你弄。”某人的声音再一次出现。 秦裴依怪异地看着他,这家伙会读心术?怎么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不用了。”她敬谢不敏地拒绝,相信宫景卿会说到做到的。 “太上皇是怎么样的人?”她好奇的又问,宫景卿他们家她就没见过他们的爹爹。 刚开始她还以为太上皇已经不在了,才没有在宫里,后来才听说太上皇其实是出去云游天下了,不过宫景卿一直没有提过,她就也就没有问,那时她脑海里想的都是如何逃走,哪会去想这些,结果也就都忘了,这次宫景卿提起她才想了起来。 关于这个太上皇传闻有很多,最轰动的就是当年他为了如今的太后,当时的皇后,不顾朝臣的阻止,执意废除后宫,将万千宠爱集于一人之身,有臣子以死相逼,结果被他直接处死,这件事曾经轰动了整个帝景,甚至是各个大国都被震惊到了。 ------题外话------ 加更咯! 130 关于 关于这个太上皇传闻有很多,最轰动的就是当年他为了如今的太后,当时的皇后,不顾朝臣的阻止,执意废除后宫,将万千宠爱集于一人之身,有臣子以死相逼,结果被他直接处死,这件事曾经轰动了整个帝景,甚至是各个大国都被震惊到了。 听说为了太后做了很多疯狂轰动的事,可以说是很深情的一个人,现在太后去了雪山找太上皇,她很是好奇,那样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可以在这样的时代为了一个女人,做出那种几乎颠覆全世界? “很好奇?”宫景卿看她一副完全沉浸在想象中的样子,问道。 “嗯!”她点点头,想想都觉得激动不已。 宫景卿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一个糟老头而已。”还是一个醋劲很足的糟老头。 这一回忆让他一不小心回忆到了童年和哥哥悲惨的日子,被那个占有欲十足的男人如何地折腾,给他们的童年蒙上了阴影,并时刻警醒着,不可以和他抢母后的时间。 秦裴依顿时觉得不靠谱了,糟老头?她实在是无法把能做出那样的事的人和糟老头这个形象合并,怎么想都不靠谱,对,一定是宫景卿在骗她了。 宫景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那副坚定的模样,还没见到公公就已经向着他了,那以后见了面还得了? 他们这边一直说这悄悄话,那边,官场上的戏码已经开始进行,场面融洽,丝毫不因为刚才的闹剧而有所影响,特别是那些个官家小姐,个个都是面红桃腮地偷偷看着紫宸。 紫宸手里握着酒杯,嘴角含着笑,看起来有点痞痞的样子,有一句话这么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看来这样的状况在古代也是很盛行。 刚才只顾着说话没有注意,她现在才发现今天的宴席上居然来了很多人,连四大家族都派来了代表人前来祝贺,四大家族分别是,凤家、夜家、慕容家还有一个千夜家,其中只有千夜家族的人她还没见过,那个神秘的家族也算得上是隐世家族了,今天会来参加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呢! 四大家族的人是坐在同一排,看过去,凤邪还有夜凌枫都到了场,凤邪带着夕颜,夜凌枫则自己一个人,在过去就是慕容家的位置,慕容夜和慕容连都在,这回没有了慕容媚儿,她看着都觉得舒心了许多,接下去就是千夜家了,出乎意料的是个女人,她在脑中过滤了一下关于千夜家的资料,实在是关于千夜家的传闻太少了,她实在找不出关于他们的消息。 那个女人做在那里独自一人,她的身侧也没有半个人伺候,却是不容忽视的存在,即使她不说话,还是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注意她,一张脸不是多么地倾国倾城,却也算是清秀佳人,只不过眉目之间略显冷淡,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今天,是朕的寿宴,明月王能特地前来祝贺,令朕实在大喜,敬明月王一杯。”就在她观察还没完毕,上边的帝王站了起来,脸色带着喜色,眼底却是一片平淡,她想到了陌涵已经回了皇宫,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样了。 今天的宴席上身为祭祀的陌涵和钦天监的无痕居然都没有到场,今年倒是怪了,几乎不来帝景的明月王来祝贺,从不可缺席的祭祀和钦天监反而不在了。 帝王话音刚落,底下的臣子纷纷跟着站起,举杯,嘴里说着恭维祝贺的字类,脸色写满的奉承的讨好。 坐在他们对面的紫宸也是起身,拿起自己桌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嘴角依旧挂着笑,“本皇是认为,明月和帝景两国是该多多交流,友好沟通。” 宫景傲重新坐了下去,没有接下他的话,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他的话音刚落,底下的大臣开始交头接耳,始于他的话,谁不知道两国交好的唯一条件就是联姻,用皇室子女的连结来达成两国的和睦的桥梁,帝景皇室没有皇女,前代皇帝与皇后只诞下两个皇子便再无所出,倒是明月国有一位明月公主,据说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宛若仙女下凡般,是全国人民捧在手心长大的明珠,真的是明月了。 众人纷纷猜测,难道明月王打算让明月公主来帝景联姻?虽说帝王至今后宫空虚,谣言纷纷扰扰,不过却是满不在乎,一些大胆上去进言的大臣在事后都会莫名其妙地失踪,虽然都怀疑这些大臣的失踪和皇帝有关,却是没人敢说,渐渐的就没有人去提过,如今旧事重提,皇上会怎么选择?如果明月公主嫁过来,定是和帝王结为连理更是有用。 紫宸抛下这句话,便不理会其他人,目光总是似有似无地飘到面前相拥的男女,手指摩擦着杯沿,若有所思地样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倒是秦裴依,被他的目光弄得难受极了,心口凉凉地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不舒服地往宫景卿怀里缩了缩。 “明月王说得是,我们两国是该好好交流沟通。”良久,宫景傲才开口,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紫宸一笑,算是回应了他的话,两个帝王面上带笑,暗地里不知道都在打什么鬼主意。 宫景卿没有关注他们的话题,他一直关注着怀中人儿,感觉到她的异样,他紧张的问:“哪里不舒服了吗?” 秦裴依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好无聊,我们能不能先走?” 不仅是紫宸的目光让她感到不舒服,而且她还觉得身体的困意越来越重,毕竟她在这里睡着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没发现,座下的慕容连目光也是痴痴地望着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鬼迷心窍地想着她念着她,明明心里就一直告诫着自己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脑海里却是遗忘不了她的身影。 皇城里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卿王爷为了王妃把最好的大夫都请去了王府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他知道她出事了,却不能去看,也没资格去看,今天知道她会出席,他也跟着来了,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亲密,心里酸疼的同时又为她感到欣喜,当初她出逃,又被宫景卿抓了回去,他以为她并不爱宫景卿,现在看来,他们很幸福。 只要她好就可以了,就让他的心埋藏着,自己品尝就好了,不需要让她知道,这样也好,留着一个美好的念想,他自己觉得好就好。 慕容夜看着弟弟那个样子,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被宫景卿抱在怀里的秦裴依,眼底闪过黑色的光芒,了然地道;“你该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和你有结果,趁早放手以后才不会痛苦。” “我知道。”慕容连苦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你不用时刻提醒我,你的计划和我无关,同时我也不会去影响或者阻止你。” 他说完,把目光移向起身准备离开的两人,眼眸微暗,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这边,秦裴依一说无聊宫景卿也就准备带她离开了,他自己也觉得无聊,只不过今天是皇兄的生辰他才会来,实在是这场中的苍蝇太多了,他早看着不爽了,她愿意离开他可是很乐意的。 他们才刚起身就被一道声音叫住,“王爷王妃这么快就要走?本皇可是还想和王妃王爷多多聊聊呢!” 紫宸慢吞吞的声音刚落,顿时齐刷刷地视线都落在了起身准备离开的他们。 本来想要悄悄离开的他们瞬间因为紫宸的一句话而成为了全场的主角,那些个视线就像探照灯打在他们身上,本来就不喜欢受到关注的她更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了。 “不必了,本王和明月王还没有好到那种可以坐下聊天的地步。”宫景卿毫不留情地拒绝,他对于苍蝇向来不会有什么好态度,特别是那种企图心强大,实力不小的苍蝇,可以的话他愿意隔绝出两个世界来,摒除苍蝇是首要任务。 秦裴依困倦地靠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连打了两个哈欠,眼角都被挤出来眼泪了,好想躺在软软的床上睡觉啊!现在谁阻碍了她睡觉她就愤恨谁,显然紫宸中枪了。 “王爷和王妃就不打算听一听本皇的话,或许你们会有兴趣听一听也说不定。”紫宸悠悠地看着他们,自然也接收到了秦裴依愤愤的目光,嘴角一勾,似乎笑了一下。 “没必要。”宫景卿拉着秦裴依就要走。 “不过本皇觉得王爷有必要听一听,毕竟这可是关于王妃地呢!” 宫景卿要走脚步一顿,看了一眼怀中困倦的人儿,眉毛微挑起,看向紫宸,“哦?那本王倒要听一听了,明月王有什么关于本王的王妃要来和我们聊聊?” 紫宸眼底带笑,若无其事地继续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缓缓的开口:“比如,关于巫圣女的事,又比如,关于她后人的事……” ------题外话------ 如果预计不出错的话,今天还有一更!^o^ 131 后人?红莲?(二更) 宫景卿瞳眸一缩,目光叮在他身上不放,“你知道些什么?” 秦裴依本来昏昏欲睡的精神也因为他的话而彻底地清醒了,目光也落在了宫景卿身上,知道她中了巫术的人也就那么少数几个,巫族的人也都死了,连苗疆王也带着巫圣女的尸体消了踪,无从查起,紫宸又是如何知道的? 紫宸放下手中的酒杯,笑意盎然地看着他们,“该知道的,本皇算是都知道了。” 宫景卿看了他半会,冷哼,“知道又如何,这是本王的家事,还不需要明月王来掺和了。” 紫宸笑,“或许我能告诉你,圣巫女的后人在哪里。” “什么?”宫景卿霍地转过身来,黑眸厉色闪过,“你知道她在哪里?” 如果不是秦裴依及时地抓住了他,他此时肯定是冲上去抓住他逼问了。 “王爷很想知道吗?”紫宸问,故意吊他们的胃口。 秦裴依冷静地看着他,判断他话中的真假,刚听到紫宸话知道巫圣女的后人的下落,她的心里的确是高兴的,不过,她并不确定紫宸所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反正这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她满不在意地道,握着宫景卿的手却是捏了一手冷汗。 “王妃就是不要求本皇也是会告知王妃的。”紫宸看着她倔强的小脸,道:“那人王妃和王爷都见过,还认识。” 秦裴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到他道:“巫圣女的后人正是红莲。” 红莲,居然是红莲,不仅她觉得惊讶,连宫景卿都是,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一直都在身边不远,而就在刚刚,他们亲自把人给赶走了。 这是老天的玩弄还是紫宸的阴谋?明知道他们正在寻找巫圣女的后人,明知道红莲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却在他们找红莲茬的时候顺水推舟地流放了红莲。 宫景卿听了也是脸色一沉,命人马上追出去,看能否追到红莲。 没一会儿便传来了消息,红莲被丢出去后就失去了踪影,她现在已经被逐出了明月,有家不能回,根本就猜不出她会去哪里,宫景卿沉怒即将爆发,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在手边溜了,不怪他如此愤怒。 会上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之前他们去铸剑山庄都是暗地里进行的,所以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巫圣女这些事,人们只知道王妃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王爷爱妻心切,号召天下名医来给王妃治病,至于结果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凤邪,夜凌枫还有宫景傲都是知道的,看到紫宸做出如此的举动,脸色微变,这个明月王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的?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双手死死的抓紧宫景卿,她要是一放手宫景卿肯定会冲上去和紫宸拼命。 “王妃不信本皇?”紫宸歪着头,一副玩笑的模样,着实让人很难相信他的话的真实度。 “不信。”她斩钉截铁地道,人家凭空的一句话就能让她相信,她才没那么傻。 “王妃真的不信啊!”紫宸食指点着下巴,“不过本皇实在没有什么证据可以向王妃证明红莲的身份,或许王妃来告诉本皇,好让本皇给你证明。” 秦裴依顿时哑口无言,她也不知道要通过什么来证明红莲是不是巫圣女的后人。 “王妃可以找来红莲问一问,或许她可以为王妃解答。” 她鄙视地瞪了他一眼,能找来红莲她还用得着在这里和他废话吗?直接上去让她做实验了,不过,以红莲和她结怨的程度那么深,又因为她的原因害她被逐出明月境内,害她有家不能回,就算红莲真的是巫圣女的后人,估计只会多加一个巫术来整死她,而不是出手救她。 “看来王妃要难为了。”紫宸说道,笑容满满。 她不再回应他,拉着宫景卿往外拽,她已经可以感受到宫景卿身上积攒的怒火就要喷发了,赶忙把他拉了出来,紫宸好歹也是明月国的国主,如果宫景卿在宴上和他大打出手,只会给明月国一个很好的理由来帝景找茬。 她虽然不在乎这些官场的事,但是这很明显就是紫宸故意设下的陷阱,等着他们跳,虽然她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确,她的感觉很少出错的。 朝高座上的宫景傲点了下头,算是打了声招呼了,她就死死的把他拖出来,就她这样的一个小身板要拽他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 一出来,宫景卿就黑压压的一张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她知道他肯定是在生气了,可能是因为紫宸的设计,可能是因为她的阻止,或许两者都有。 “喂!你真的生气啦?”他戳戳他的手,试探地问,心里暗想,这会他应该冷静下来了,既然冷静下来了肯定脑子就顺了,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宫景卿没说话,自顾自地低沉。 “喂!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她继续戳,越戳越大力,他还是没反应。 “景卿哥哥,不要生气嘛!人不见了我们还可以再找,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生气。”她现在撒娇都是得心应手了,丝毫不觉得肉麻,还靠在他怀里一个劲地蹭蹭蹭! 宫景卿轻叹,抱住她不安分的身体,“你不觉得失望?” 天知道刚才他有多么地愤怒,这几天他召集暗卫倾巢而出,暗处有暗卫搜索,明处有皇家士兵的搜查,几乎就是地摊式的搜寻,结果人却是一直都在身边,然而就在刚刚又失了踪,叫他怎能不生气,不愤怒? 看到她一天一天地变得虚弱,他恨不得能立马把人抓到她面前去除那些缠着她的祸害,现在几率又变得渺茫了,他想来都是个冷静的人,即使是再生气他也不会意气用事,这才能使他一直在战场上百战百胜,可是,一遇到她的事他就镇定不下来,就在刚刚,他甚至气得想要狠揍紫宸一顿。 “失望啊!”她坦诚地道,“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如果红莲真的是巫圣女的后人,她八成恨不得我死了算了,就算能救我估计她也不会救的吧!” 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心里一阵安心,“不用担心,不管有没有得救,老天爷要是想要我的命我也会为了你和他抗衡。” “不要胡说。”宫景卿的声音附带上慌乱,“你不会有事的,就算死神也不能从我手中抢走你。” “好,我相信你。”她认真的道,就算最后她真的无法逃脱,那她也愿意相信他。 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今天从一开始要睡就老是被打断,现在终于没有人能打断她了,这么几天自从她醒来以后,身体就总是很容易就变得困倦,她就是再无知也知道这是巫术的发作的前召,还记得当时她虽然身体疼痛,意识却还是清楚的,巫圣女所说的话她都一字不漏的记下了。 她现在睡觉还能醒来,如果巫术不能破解,或许有一天她就会永远地沉睡了。 不再继续想这些琐事,她靠着他怀里,“好困哦!借我睡一觉。” 话音刚落,还没两秒,就有平稳的呼吸声传了出来,那一张让他眷恋的小脸完全埋进了他的怀里,连带着胸口都能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炽热得烫人。 宫景卿苦笑,她倒是没心没肺地睡着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愁苦,想是这么想,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了起来,整个过程她自己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又熟睡了过去,小小的身子被他整个抱进怀里,就像他人生中所缺少的另一半,现在终于完美地结合了。 他握紧拳头,如果,有一天这一半将会失去,他该怎么办,以前一个人的日子他可否还能回去?抱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怎么可能,没有她的日子他连想都不敢想…… 皇城郊外,夜间电闪雷鸣,在距离不远处的一间破庙里,一红衣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若死人。 庙外电闪雷鸣,给这一间本来看起来就恐怖的庙里添加了几分惊悚的味道。 紫蓝色的闪电划破天际,同时也清楚地照出了她的脸,这是一张狰狞恐怖的脸,脸上看似被刀所划上的一条条伤口,随着她的抖动像蜈蚣一般地蠕动,依稀完好的肌肤可以看得出主人被毁容前定是美貌,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眸中写满恨意与绝望。 她一直躺着没有动过,如果不是她的眼珠还在转动,可能就会被认为是死人一个了。 她的嘴巴一直不停地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认真看才会发现她已经被残忍的割去了舌头,就像被带上岸的鱼,在做垂死挣扎。 如果看得懂唇语的人就会知道她一直在念叨着的是在说:秦裴依,宫景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紫宸,紫宸…… ------题外话------ 二更送到,终于完工了,哈欠哈欠,睡觉^o^ 132 出征 自从得知红莲就是巫圣女的后人,宫景卿可谓是掘地三尺,翻遍了城内城外找红莲这个人,然而,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四处都找不到她该有的踪影,宫景卿的情绪也跟着一个个回报的消息而越发糟糕,只有在秦裴依面前他才会软了表情,温柔甜腻。 不过时间不等人,秦裴依虽然没有什么痛苦的症状,然而她的睡眠时间却在一点一点地加长,从一开始一天睡十小时到现在一天已经总共睡了十七个小时,一天只有七个小时的时间是清醒的,然而却也是断断续续的醒了又睡了。 “在想什么?”困顿的声音把他从沉思的情绪中拉了回来,抬头就对上了一双黑亮的眼睛,平时精神奕奕的眼睛现在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带着刚睡醒的迷茫。 “醒了?”他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饿了吧!我现在就让人给你把温着的饭菜端上来。” 他语气温柔得可以溺死人,对于她醒来的这段时间他向来都是格外珍惜,即使有再重要的事也得靠边。 “不要转移话题,出了什么事?”刚醒来脑袋里还有点昏沉沉的,身体软软的都懒得动,她温顺的靠在他怀里,语气可就没有那么温顺了。 “没事,你刚醒来就知道有事?” 宫景卿挑眉,吩咐下去的饭菜也端了上来,他把她抱到桌边,在旁伺候的下人们很识相地都退了下去,王爷一和王妃在一起都是独处,不允许他们在场。 “别骗我了,你的眉头都皱成一堆了,还说没事,骗谁呢!”她鄙视地翻了个白眼,睁开眼睛就看见他苦着一张脸,要她相信没事没那么容易。 “依儿这么关心我,真好。”宫景卿抱着她就是一吻,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你还需要多多练习。” 秦裴依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练习个屁,“你迟迟不说,肯定很严重。” “这些你不需要去理会。”宫景卿无所谓地道,“乖,你只要安心养着身体就好,吃吧!你已经快一天没吃饭了,该饿了才是。” 她眉头皱起,赌气地道:“你不说,我就不吃。”她想,她真的是被宫景卿宠坏了,以前的她打死也不会这么撒娇使性子。 宫景卿轻叹,爱怜地抚着她柔顺的发丝,“明月王叛乱,连接周边小国,想要对帝景群起而攻之,皇兄需要我去边境守卫,打击叛军,不过……” “你担心我一个人?”她接住他的话,不是她信心大,现在唯一能牵绊住宫景卿的人也就只有她了,没想到最后自己还是成了拖油瓶。 “你一个人在皇城我不放心。”宫景卿道,拥着她把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就算皇兄护着你我也不放心。” “想带我去?” 宫景卿眉头又是一皱,“不行,边境疆域环境太恶劣了,你的身体受不住。” “别装了,想带我去就是了,你装退让不像。”她跳下他的怀里,走到对面的位置,“再说了,我的身体还没弱到那种地步,只不过是容易犯困了一点,身体好得很。” 宫景卿认真地想了一下,确实只有把她带到身边他才会放心,“好,我会让浅大夫随行,方便给你医治。” 他说完,走过去抢走她手中的碗筷,“我喂你。” “难道我现在的样子真的那么弱?”她问,吃喝拉撒他都包了,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啊?上次要不是她强硬的拒绝他还企图给她洗澡,什么人啊!她还没残废吧!靠之,弄得她觉得自己就是个二级残废了。 “你是病人,需要照顾。”宫景卿态度强硬,势要实行他照顾的义务,把她重新抱在腿上,为她布菜。 而她能怎么样?当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一边张嘴吃着喂进来的食物,一边想着,在这样下去,她就是不残废都会被他养成残废来了。 “幽黎被救走了。”吃到一半,宫景卿突然开口,害她差点就被呛着,咳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是说幽黎被救走了,自从回来她都不知道幽黎被宫景卿怎么样了,之后的一大堆事情砸下来弄得她什么心思也没有了,自然也把幽黎的事给忘了,宫景卿这一提她才想起来,能从宫景卿手里把人救走,对方可以想象不会是简单人物。 “没想到我们无所不能的王爷还能被人从手中把人给救走了。”她奸笑,觉得宫景卿吃瘪了是一件多么爽的事啊! “是啊!还不是某人惹来的苍蝇害得。”宫景卿抱紧她,语气轻松,很享受当前的这种状况。 “说谁呢!这事和我可是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啊!”她一听他的矛头就要指向她,赶忙否认,她可不认识幽黎多深,而且,她不好那口。 “你说,明月王一来那个女人就被人救走了,这世上凑巧的事情很多,不过可不是每件事都是那么的凑巧呢!” “你的意思是说,幽黎的主子是明月王紫宸?”她就着他的怀里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我的暗卫们不是饭桶,那就是对的。”宫景卿好笑地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忍不住在她红艳艳的唇上啄了一口。 隐在暗处的暗卫在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后,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差点破功,这讨夫人开心也不用拿他们来当话题吧!这让他们以后颜面何在? 紫宸是幽黎的主子,幽黎口口声声说她的主子要见她,那么也就是紫宸的意思了,他特地让幽黎埋伏在她身边再让她去见他,在这其中他是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突然忆起当初初遇幽黎时的那一家十足现代化的酒楼,那时候幽黎说的主子——难道都是同一个人?紫宸,那会不会,紫宸也和她一样,是穿越过来的人? 越想越觉得这个几率是那么的大,如果她的这一切推理都是正确的,那紫宸是否也知道她也是异世之人…… “在想什么?”身体被掰正,充满醋意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她一怔,居然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来。 宫景卿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握着她的力度顿时紧了紧,语气也急了,“身体不舒服?” 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事。” “什么事?”宫景卿看她累极了的样子,伸手给她到了一杯水。 她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才有些不确定地道:“紫宸,好像是和我同一个世界的人。” 宫景卿指关节猛地缩进,因为用力过大而有些泛白,“所以呢?” “我想,如果我们那一个世界的人能穿越过来这里,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总会回去?” “胡说。”宫景卿大怒,终于控制不住,“难道你现在还是想着回去?” 秦裴依看着他躁动不安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拉住他的衣袖,“你忘了吗?我说过,我不会想着离开你。” 她主动窝进他的怀里,成功地听到他急促的心跳,感应到他的不安,安抚地道:“我不会主动离开你的,除非……”她语气微顿,“我只是担心,总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地回去,就像当初我控制不住地来到这里一般。” “不会的。”宫景卿紧紧地抱住她,“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的。” “你知道的,我说的只是可能,这种事并不一定真的发生,就像当初我一直想着离开这里回去却一直都不能成功。” “你当初一直想着回去?”危险的声音伴随着质问响起,她脸上的表情一僵,糟糕,安抚着安抚着不小心把真心话给说了出来。 “嘿嘿,你也知道是当初,当初我不是还没有喜欢上你,当然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了,你要知道,我们那里的技术可比这里好多了,生活丰富多彩,那个夜生活也……”她解释着解释着气氛非但没有缓和下来反而有越来越危险的倾向,她真心觉得,她是越描越黑了,还不如不说得了,这不是表明了她对原来的世界是多么地向往,以宫景卿的敏感又如何会听不出来,真糟糕。 “那里很好?嗯?” “是很好,不过这里现在我觉得也不错。”她干笑,极力补偿自己刚刚所制造的漏洞。 “是么?没有想着回去好好享受?”宫景卿的声音平平淡淡,好像在问一件非常平常的一件事。 秦裴依却觉得压力山大,宫景卿态度越是平静,她已经可以幻想到他体内岌岌可危的火山了,他发怒了还好,他这么平静她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安不下来,就怕他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还想着回去?”平淡,依旧平淡。 “没有,这里有你啊!我回去干嘛呢!”掐媚,依旧掐媚。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句话起了作用,宫景卿笑了一下,她松了口气,这算是过了吧?她就说嘛!宫景卿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好,既然依儿这么在乎我,相信今天一整天陪着我都不是问题了。”宫景卿柔软的声音深情款款地道。 她刚扬起的笑脸顿时变成了哭丧脸,不要啊!她今天和涟城约好要一起去舟游的啊!明天就要去边境了,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题外话------ 被偶老妈拖着连续三天出门,这双腿真的快要废了?_? 求安慰 133 同行 准备的时间只需要一晚,基本她也不用准备什么东西,都有人给她安排好了,宫景卿更是亲力亲为地为她准备,什么补药啊!保暖的啊!消解无聊的啊,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弄不了。 隔天,她们就开始启程了,她也才知道,局势比她想象的还糟糕,原来那些叛军的攻势都已经打到了边界境内了,那些守卫在边界的边界守卫被逼的连连后退,想想也是,不到万不得已,宫景卿又怎会突然出征,这个时候可不是出征的好时间。 帝景地域广阔,宫景卿临走时就安排了人手继续搜索红莲的下落,他还是不死心,不相信他会找不到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除非,这个人真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现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从皇城到边境地区,即使快马加鞭也需要两天的时间,因为估计秦裴依的身体可否忍受得住,他让手下的士兵先一步快,他则带着她不急不缓地前进,因为她说睡就睡的性子,宫景卿这回是超乎反常地坐了马车,车子由龙一龙二共同驾驶,两人都同时在心里默默地憋屈了一下,他们是暗卫部的高级暗卫,先前被安排去跟踪王妃他们也认了,这回居然又成了马夫,真是浪费啊!王爷您咋就这么喜欢浪费? 马车刚驶出皇城,就与另一辆马车不期而遇,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大事的是这马车的主人,车帘撩开,一张妖媚的脸从里面露了出来,带着紫宸式的邪气,“王爷王妃真巧呢!” 宫景卿没有揭开车帘,隔着车帘道:“不巧,明月王难道不知道本王是今日要启程前往边境?” 因为昨天睡得够本,所以今天秦裴依格外精神,这会真窝在宫景卿的怀里,幸福地吃着专门准备的甜食,对于紫宸在外头她并没有放太多的在意,宫景卿对于她这种态度很是满意,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地又勾了起来。 “是么?本皇确实消息没有那么灵通,既然帝景皇帝的寿宴也结束了,本皇也是该回去了,王爷要前往边境,正好与本皇同路,就一起同行如何?”紫宸微笑的道,看着隔着车帘里面若隐若现的身影,目光闪闪发亮。 “明月王还是自便吧!本王这段路指不定要什么时候才完。”宫景卿道,越是讨厌的苍蝇总是越是喜欢扑上来,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吃的不亦说乎的人儿,真是没心没肺的。 “无事,本皇前几次来回都太急,没有好好地看看,这会正好可以一路欣赏帝景的美好风光。”紫宸就像个反弹簧,把宫景卿摆明了拒绝的话都给弹回去,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既然明月王执意,本王再谦虚也就不好了。”出乎意料的,一直听着他们谈话的秦裴依也是吃了一惊,她本来以为宫景卿会给紫宸甩脸色,没想到他居然很豪爽地答应了,还一脸的微笑。 反常,太反常了,她迟疑的看着他的笑脸,总觉得宫景卿不会是什么吃亏的人,被紫宸这样三番两次针对,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个极品醋坛子,这会会这么好地和人家紫宸握手言和?算了吧!打死他也是不信的。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在不断的明杀暗杀中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时宫景卿会答应紫宸的同行要求那么爽快了,原因就是连续两天两夜,整整的两天,不管他们身在何处,在做何事,都会突然遭遇到追杀,来杀他们的人更是多种多样,其中不乏有高手存在,虽然比不过宫景卿恐怖的战斗力,却还是在江湖上站出去都是有名有声的人。 而和他们同行的紫宸自然也被这些来者不拒的人给袭击了,被攻击当然就是挡回去和打回去了,有了紫宸这个助力,他们倒是少了些麻烦,她也才终于明白宫景卿的意思,这个腹黑的家伙。 这些攻击他们的人虽然实力总体不是多么强大,然而他们贵在人多,绵绵不绝的暗杀就像一群不怕死的蚂蚁,都说蚁多能咬死大象,这人一波波地上来就像不怕死的敢死队,秦裴依可惜的摇摇头,这要是放在战场上该是多好的苗子啊!冲锋陷阵肯定是他们首当其冲。 就像这会,他们才刚走进一家客栈,浓重的杀气就扑面而来,往店里扫了一眼,几乎是座无虚座,却不是正常的喧闹,整个客栈被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着。 而她已经习以为常,手由宫景卿牵着走上前,还没走几步凛冽的剑气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再看时,刚刚还安安静静坐着像平民百姓的人已经满脸杀气地冲到了他们面前,挥刀砍下…… “咣当。”一声刺耳的利器碰撞的声音,守在他们身后的龙二不用吩咐就冲上去挡在主子们的面前,龙一则继续守在他们身边,另一边慢他们一步进来的紫宸在看到眼前这番杀气撩人的景象,脸上表情不变,仿佛已经对眼前这番景象习以为常了,而同样跟在他身边的青衣男子已经飘上去和那些个冲上来的人斗在了一起。 “嘿,你说这人连续两天还不放弃杀我们的念头,可见有多么恨我们了,这是谁呀!我可没惹过什么人,一定是你招惹回来的。”她刚刚才醒来不久,最近睡眠实在是太缠人了,她虽然知道他们一直受到袭击,却不知道是谁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能让这么多人对他们穷追不舍,可见那人可是下了血本了。 直接把责任都推到宫景卿身上,她自认仇人不多,所以认定了就是宫景卿了,之所以不认为是冲着紫宸来的,是因为紫宸跟着他们一起上路本就是临时起意,自然就没有可能是他了,而且她有观察这些人的服饰,不像训练有素的杀手什么的,倒有点江湖人士的样子,她就在自认,江湖上她可是没进入过,可怜她这个官家人妻没有进江湖的机会,实在是惭愧了这回穿越之游。 她耍赖的表情顿时逗乐了宫景卿,他轻笑的刮了刮她红通通的鼻子,随着边境的距离拉近,他们所在地的环境已经是冷的了,裹紧披在她身上的衣服,他宠溺地道:“算是我招惹的了,你就好好等着,待龙二处理了这一批后我们再吃饭。” 她翻了翻白眼,朝天望了望,怎么宫景卿越来越喜欢拿逗小孩的语气和她说话来着,还有,拜托同一句话请不要再说了,等龙二打完,黄花菜还没凉,她就不能忍受了,你能坐在死人堆里安然的用餐?她就算再强大还没有那种变态的癖好。 不要看龙二那家伙平时说起玩笑那是多么开朗,多么阳光的少年啊!这一打起来那叫一个血腥啊!连她都不忍心看了,那些和龙二对上的人死的死残的残,没有一个可以安好地退下,结果造成了一大堆人齐齐离得他远远的,他冲上哪儿哪就是一个大漏洞,一群人都被他的手段给吓住了,纷纷后退,倒是清影,手段没有龙二那么残忍,所以所有的人都齐齐把矛头指向了他,不再去攻击龙二,纷纷调转目标转向了紫宸所在的位置,冲向清影,顿时清影压力大增,那些人不对付龙二那边,所有人都对上了他,他两拳难敌四手,就算武艺再高难免会被中了几下。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反正他们是一伙的,擒了人质还怕他们不乖乖投降? 龙二本来还想要冲上去好好地战斗一回,结果脚步还没开动就被龙一拉了回去,他虽然不满却也知道这是主子的意思,只能看着清影的背影眼馋,好想上去啊! 台下人不知台上人的苦,同样的清影看见龙二被拉了下去,那叫一个羡慕啊!多想和他换一换啊! 想归想,没了龙二的助力,清影更加认真地和冲上来的人对打,下手也不再留情,王爷摆明了袖手旁观的态度,他就是想收手自家主子就在身后,怎么他也得尽职地保护主子。 宫景卿含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戏一般的看着场中奋斗的清影,有个免费的劳力来帮忙挡住这些麻烦,他当然是来者不拒的,至于这些人,来多少他就杀多少,既然有人不怕死地敢来挑战他的权威,那他就好好让他们见识见识。 眼看着清影一个人挡着那些人,紫宸丝毫没有慌张的情绪,若无其事地转过头面向秦裴依,“王妃身体可安好?” 秦裴依嘴角抽了抽,明显地感觉到身旁搂着她的人手用了力的勒紧她的腰,这人怎么就那么容易醋呢? “多谢明月王关怀,本宫还好。”想归想,她还是得体地回道。 “明月王难道就不关心你的属下是否撑得住?”宫景卿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目光敌意明显地连不讳世事的小孩都能看出来了。 她再次翻了白眼,无语望天,还真醋了?她突然想起,问了这么久,还没知道是谁要来杀他们呢!这宫景卿,引开话题的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134 分离 想着,她抓住极力扯开话题的某人,“你还没说呢!” “说什么?”宫景卿目光带着疑惑,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的意思。 秦裴依白眼微掀,“别装傻,我问你,这些天要杀我们的人是谁,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要是连这你都查不出来你这王爷也不用当了。” 宫景卿挑眉,非但没有生气,眉宇间还染上了欢喜,“依儿这么看重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秦裴依怒,就要发飙,宫景卿下一句就接上来重点,把她升起怒火重新压下去,“是江湖上的人,武林盟主的命令。” 武林盟主?她想着,上次武林大会胜出的人好像是青鸾派的掌门人青鸾,柳眉微拧,她派人追杀他们干么?据她残留的记忆里好像和她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得罪过她吧! “不用惊讶,不过是党派之间的勾结罢了。”宫景卿语气平淡,不过看她难得呆滞的样子甚是有趣。 “哦!”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已经接近尾声的打斗。 清影一个人对付虽然困难了点,不过就是时间用的多了一点,身上的伤痕多了一点,其他的都还好,直到最后的人倒下,清影才重新飞身回到了紫宸身边。 宫景卿看都不看他一眼,拉着秦裴依就上了二楼,一楼已经被他们搅得凌乱,再加上之前龙二所弄下的血肉模糊,就是有再高的兴致估计也是倒尽胃口了。 掌柜的估计是被这一场面吓呆了,缩在桌子底下不敢出来,知道龙一上前去强硬地把他拖出来,让他命人煮点小菜送上去他才回过神来,不敢抗拒的下去吩咐忙乱。 不一会儿,热乎乎的小菜就送了上来,龙二上去接过,结果那掌柜的放下菜后就一溜烟地跑了,仿佛身后有什么穷凶恶极的怪兽在追赶似的。 可想龙二的脸色已然菜色,愣愣的看着掌柜的离开的背影,直到龙一狠敲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顿时怒极,他龙二长得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至于像看见什么恶魔似的么?要不是主子在场,他估计已经气得冲上去抓住掌柜圆溜溜的身体好好质问一下了。 她在一旁看了实在好笑,人家怕的可不是他的外表,估计是刚刚他那凶残的手段被人家掌柜的看光了,还真别说,不然以龙二顶着这么一张青春阳光的脸蛋,谁会想到这张面皮底下是藏着一只恶魔来着? “吃!”宫景卿照样把菜布好,推到她面前,她也不客气,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伺候,直接拿起筷子就吃起来,她的生活就是吃完睡,睡完吃,这一天睡十几个小时可是堪比考拉了,别人爱极的生活方式她可是不敢恭维的了,这种被强迫性昏睡的日子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知道。 没有人能了解,自己只要睡着或许有一天就会这么彻底地沉睡,有谁能接受自己的每次睡眠都是离死神更靠近了一步?最悲催的事,这件她还是格外的清楚,如果不是了解得够明白,她或许还真的能够这样安睡,就算有一天真的会这么的醒不来,也比受这样的精神折磨来得好。 紫宸自然地坐到他们的对面,清影自动自发地出去吩咐掌柜的送上吃食,这就是他们这几日的生活模式,各过各的,宫景卿能无视直接把他们给无视了,只当没有这个人,黑眸柔情款款地看着狼吞虎咽的某女,着画面看着实在是有点怪异。 不一会儿,掌柜再次把吃食送上来,很幸运地得到了龙二的视线,放下菜后才又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优雅地吃相,一桌三人,这一对比就出来了,两个男人优雅地吃着,旁边一女狼吞虎咽,什么美感都被破坏殆尽了,看得只让守护在身边的龙卫和清影都是嘴角抽抽,却是什么话都没说,一时饭桌上只有碗筷碰触的声音,还有就是宫景卿时不时地叮嘱一声吃慢点。 终于,肚子好不容易有了饱感,她吐了口气,还是吃饱饭的感觉舒服啊!拍拍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她笑得满足,又是新的一天,她又活过来一天,这日子真的是倒计时地过了。 她一放下碗筷,不一会儿宫景卿也跟着放下了碗筷,她瞄了一眼他的碗里,从刚才他似乎没有吃多少,不由问道:“你吃那么少能饱?”这么大的个子吃得比她还少,小心大个子撑不起来倒下了。 宫景卿轻笑,拿出手帕擦去她残留在嘴角的残渣,笑意暖暖,“你以为我是你那猪的胃口呢?” 霎时,她刚刚因为他体贴的动作而升起的感动瞬间荡然无存了,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这人果然也是一样,改不了毒舌的潜质。 她瞪圆了眼睛,双手叉腰,“怎么?怕养不起?”说话真难听,她要不是因为昨天没吃,所以现在才会饿的吃这么多,居然拿她和猪比喻,混蛋果然就是混蛋。 “当然……不怕!依儿吃得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实在是忍不住了,宫景卿大笑的把她揽进怀里,真的是太可爱了,他都要忍不住了…… 这个妖精一般的人儿,总能轻易地挑起他的各种情绪,宫景卿如是想,真的不想放开呢!怎么舍得放开。 “你放开,我……我喘不过气来了。”被他紧紧地拥抱憋红了脸,她挣扎着出声,宫景卿才赶忙放开她,体贴地给她顺气,成功地得到了秦裴依的一瞪。 “王爷王妃,本皇有事告知。” 淡淡地声音成功地把他们给分开,一听到紫宸的声音,秦裴依这才意识到在场还有别人,急忙推开了宫景卿,脸上布满酡红,宫景卿则是不满地黑了脸,温柔软玉离怀,他老大不爽,看着紫宸冰了脸庞, 紫宸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不在乎他的态度,继续道:“明天就可以到边界了,我们也是该分道扬镳了。” 话音刚落,宫景卿喜上眉睫,秦裴依面无表情,清影讶异,龙一龙二松了口气,各个表情尽显,其中宫景卿的喜上眉睫瞬间就表现了出来,哈哈大笑,“是啊!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本王就先一步送明月王了。” 秦裴依翻了翻白眼,这丫的,就是再高兴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还怕别人不知道啊!得瑟! “请。”紫宸客气地举起酒杯,两只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一饮而下。 秦裴依看着,闻着飘扬的酒香,馋嘴地望着宫景卿,目光各种祈求,好想喝一杯啊!宫景卿看出她的意图,摇摇头,“你的身体不可以喝酒。” 她眨巴眨巴眼睛,又是这句话,“人家明月王都要走了,好歹也给点面子,就一杯,我发誓只喝一杯。” 她继续眼馋着宫景卿手中的酒杯,她这每次一醒来各种药啊!补品呀!她现在看到这些都想吐了,突然看到这么香醇的酒,闻着这个酒香,肠道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行。”宫景卿坚决地摇头,虽然浅大夫没有说需要忌食什么,不过他还是觉得小心点好,酒这种辛辣的东西病人还是少碰为好。 见他如顽石一般不松口,她委屈地看着她,眼睛继续眨巴着,泪珠已经形成,就差掉落下来,扯着他的衣袖目光带着可怜兮兮的味道那是分外地浓重,仿佛宫景卿已经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实在受不了她这样的表情,宫景卿认了,终于松了口,再被她这么看下去他就要抱着她哄了,乘着自己还没有失去理智,他给她倒了一小杯,叮嘱着:“酒一杯,喝完这一杯就不许再要了。” 他觉得她就是上天派来给他的克星,心如石铁的他会因为她可怜祈求的目光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真是难以想象,偏偏他还很乐意这个克星能永远相伴,这算不算是自虐? “好。”她眼睛闪亮,很干脆地点了点头答应,拿起酒杯就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随着醇香的酒液入口,满足地眯起了眼睛,那模样慵懒的像冬日里的小猫,可爱极了。 宫景卿随即伸手环住了她,身上的披风挡住了她酡红的娇艳,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看到她这幅可爱的面容,特别还是一个有强烈的企图心的男人,他都有些后悔了,干嘛要给她就喝呢?心里那叫一个百味交杂,矛盾得连他自己都想抓狂了。 紫宸品着杯中酒液,看到他们之间的互动,眼眸微深,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嘴角的笑意变得微冷,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看到被占有欲十足的人护住的人儿,深藏在心底的阴霾不动声色的继续潜藏。 伺候在一旁的清影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有些疑惑,他有点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了,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呢?罢了罢了,反正这都是主子的心思,他们做下人的还是不要多思罢!主子的心思还是不要妄自猜测的好…… ------题外话------ 这几天都是清水,没什么激情呐!接下来要开始加料咯! 135 回去的机会 当晚,他们就住在了这家客栈,隔天一大早,紫宸就和他们告了别,动身离开,宫景卿那张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就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情似的。 站在边境平原,寒风呼啸,小人儿的一张粉脸被刮得通红,这边境的天气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劣,紫宸离开后他们也就跟着上路了,不过半日便到了边境的最边缘,一眼望去,满目苍桑,到处都是荒凉的土地,可以见得这边境生活的环境是多么地恶劣了,哪有南方的温暖似水情怀? 宫景卿把一件温暖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暂且挡住了寒风的侵蚀,饶是如此,秦裴依还是觉得寒蚀入骨,她这个习惯了南方四季如春的天气的身体,有些受不了这么寒冷的天气, “走吧!到了前面军营会有暖壶暖和,你的身体才能支持住。”宫景卿心疼的把她揽住,用自身的体温温暖她的身子,心疼不已。 “嗯!”她轻应了一声,困意又一次袭来,即使在这寒冷的环境下,它依旧不准备放过她,这样也好,睡着了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感觉到怀中渐沉,宫景卿嘴角的笑意隐去,就是不看他也可以感觉到她已经睡去,这样的情况他已经了解透彻了,抱紧了她软绵绵的身体,他眸色深沉,似乎,沉睡的时间又加长了。 在这冰寒之地,马车早已行进不了,他们不骑马就只能靠步行,为了让她安睡,宫景卿就这么抱着她直接走到了军营所落下的地点,龙一龙二在身后跟着,心中同时想,王爷对王妃真的是认真了。这几天的相处已经让他们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从来不知道王爷的性子可以这么好,对一个人可以这么体贴,这模样让那些爱慕他的女子看了估计又是碎了一地心。 又前进少许,到了军营,外围已经有一群人站在那里迎接,宫景卿颔首示意了一下,便抱着秦裴依进了主营,虽然怀中人儿被他包裹的紧紧地,不过还是被眼见的将士们注意到了,虽是惊鸿一瞥,却也看出来了那是女子,纷纷好奇地讨论了起来,这将军的作风一向严谨,身边从来没有跟过女子,更遑论带着女人来大战,这还真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饶是边疆士兵也是都八卦起来了,为这干枯的生活注入了点点乐趣。 这边,一进军营一股暖意就包裹了过来,营中四处都摆放着暖炉,这是他来之前特地让人准备的,轻柔地把怀中人儿放下,他让人去召来随行的浅大夫,浅大夫慢悠悠地到了帐外就被宫景卿拖到了床边。 浅大夫什么也没问,很自觉地给秦裴依把脉,片刻后才收回手,道:“王爷,王妃身体安好,除却巫术的影响,身上的顽疾也是大有好转了。”他说着,话锋一转,“不过王爷还是须尽快把王妃身上的巫术给解禁,不然……” 宫景卿心跟着他的停顿一紧,“如何?继续说下去。” 浅大夫洒然一笑,“多亏之前有药物镇压王妃体内的力量,不过,那毕竟也只是镇压,不能够完全地去除,所以王妃还有半月时间可以等,过了半月,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只能束手无策了。” “好,你尽管尽全力去医治,需要什么就和本王说,其他的事本王会解决。”宫景卿点点头,若不是眉宇紧锁,他会是镇定自若的表现。 “是,草民定会尽全力救治王妃。”浅大夫微一螓首,一摆飘飘地旋身离去。 宫景卿看了一眼他消失的背影,目光转向再度陷入沉睡的人儿,怜爱的心情溢满胸怀,轻轻触碰她的小脸,神色却是坚定。 他走出帐篷,外面已经聚集了一众士兵,正在等候他的发令,这几日被打得连连败退,军中的士气已经有些萎缩不振,他的到来给了最好的一记镇定剂,把低落的士气重新带到一个新的高峰,在来时的路上他就已经了解了这边的情况,这回快速地发布下去几道军令,所谓先安内,再攘外,在军心不稳定的情况下,任何出兵都会是落败的下场。 一连串的指令安排好,待所有人都散去按照他的指令安排,他唤来龙一,“皇城那边消息如何?” “刚接到消息,曾在郊外的一间破庙发现了红莲的踪迹,不过因为一夜大雨的冲刷,再加上发现得晚,所留下的痕迹几乎被冲刷完毕,现在他们还在继续寻找。”龙一谨慎地把得来的消息一一禀报,一边时刻观察主子脸上的表情。 宫景卿脸色晦暗不明,甚至染上了几分阴暗,“查清此行明阳王的目的?” “属下查明,幽黎是明月王手下的得力助手之一,至于派遣来皇城潜伏至今原因尚且不明,不过这之间与王妃有所联系,因为属下发现,王妃曾在‘怀居客栈’与幽黎有过接触。”龙一继续把自己得来的消息告知,龙二难得安分地静待在旁边,他也是可以感觉到王爷的心情不是那么好来得说。 “怀居客栈?那个后来封闭了的客栈?”宫景卿问,对于这个客栈之前的传闻他还是略有耳闻,想起之前他的确在怀居客栈上有遇见过秦裴依,那时他还在疑惑她为何会出现在那里,那家客栈以奇异的风格吸引人前去观赏,在帝景也有不少的分部。 龙一回答:“是。” 宫景卿点点头,不予评论,还是龙二忍不住道:“王爷,那个幽黎是明月王的手下,王妃又与她交集,会不会……”是细作?未尽的话语足以让人明白了。 “不会。”宫景卿道,他何尝不知道龙二的意思,虽然对于秦裴依的来历太过匪夷所思,不过他相信她绝对不会是别人派来的细作。 龙二还想说什么,就被龙一给拦了下来,只好把话都吞回肚子里,虽然他也觉得王妃不会是细作的可能,不过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王爷这么信任王妃,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么反噬也同样是可怕的,而他并不希望这种可能发生。 “本王自有想法,你们给皇城那边的人传去命令,十五天内必须找到那个女人,暗部不养无用之人,找不到全部以死谢罪。”声音森冷,就是不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此时的王爷是多么地认真。 “是。”龙一龙二齐刷刷地应道,一齐隐退进黑暗。 宫景卿背手而立,看着天空飘扬而下的白雪有些出神,周围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不敢出声,怕惊扰了陷入沉思的人,轻手轻脚地快速走过。 再次醒来,周围是一片朦胧的暗影,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在坐着,连那人的模样也看得不太清楚,她坐起身来,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终于醒了。”那人露出顽皮的笑容,“我们终于见面了。” “你是谁?”她飘离的警觉性瞬间回来了,张望四周,没有看见什么去,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漂浮在半空中。 她惊呆了,低头就看到自己正安稳地躺在床上,她眨眨眼,这是闹哪样?怎么她的灵魂这么喜欢跑出身体?这是历史重演来着?遥想当初她刚来到这个时间也是这副模样,这才让那个柳相之女有了可乘之机,拿她来代嫁。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就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那人轻熟的声音把她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她警醒地看着他,不禁又疑惑了,这人为什么可以看得到她?以目前她的这副样子他应该是看不到的才对啊! “不用惊讶!你会这样是因为我的原因,只有这样才能安稳的和你聊天。”那人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开口解答出她的疑惑。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话非但没有安抚她的心,仿佛让她更加的惊骇,能够轻而易举就把她的灵体分离,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更不像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你问吧!能回答的我会告诉你。”她道,顺便平缓了急跳的心口,这果然不是常人能够接受的事情。 “哈,你比你家姐妹好说话多了。”那人笑道,突然似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干咳几声,道:“现在我问你,你要认真地回答我,因为这会关乎你的一生。” 秦裴依的注意力马上被他后面的一句话给引去,见他认真的表情,她也跟着紧张了情绪,严肃地点了点头,“你说吧!” “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回到你的世界,不过同时的你也可以选择留下来,但是你要清楚一点,就是,一旦决定后你就只能永远待在其中一个地方,而且不能够反悔。” “而且,你身上的巫术也会因为回到原来的世界而自动解除。” 那人说完,严肃地看着他,什么玩笑都已经从他的脸上剔除,让人丝毫不会怀疑他的话。 秦裴依在听到他的话是也是一愣,机会,回去的机会?这个她已经放弃了的可能性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让她有了选择…… ------题外话------ 预计不出错还有一更哦!^o^ 136 喝药(二更)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问,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可以说是愤怒,这早不来晚不来,就在她的心陷进去后来让她做出选择,怎么可以。 “你来到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个错误,只有你回归原来的世界,一切才能正常运行,如果你不愿意回去,那就得成为这个世界的人类,也就是说,一旦你决定下来,就永远不能改变了。” “你又是什么人,这么轻易就说出这些,难道你还能任意穿越时空不成?”她面上不屑地道,心里却是忐忑,明知不可信她却在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相信了。 “呵呵,还真被你猜对了。”那人笑道,眼眸注视着她,“我的身份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不管你信或不信,这都是一个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我给你时间做决定,等你真正地做出了决定我自然会出现。” “喂!”见他有要走的意思,她急忙喊住他,却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猛地一推,失重的感觉顿起,瞬间堕入了混沌的空间,隐约听到那人的声音传来,“陌涵那小丫头所要做的事,真是九头年都拉不回来。” “笨蛋,还不都是因为你。”一道责备意味十足的声音骤起。 之后,就彻底没了声了,而她,也猛地清醒了过来。 醒来之际,还是那这个环境,她呆了呆,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狠了狠心掐了一下大腿,好痛,看来是真的了,她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那个人,轻呼了口气,这是梦吧!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她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紧了紧拳头,发现掌心中捏有异物,她举起手来摊开手心,一张白纸赫然平铺在手上,她却在看到纸条上的字迹后浑身都僵硬住了,有些无力地垂下了肩膀,上面写着的正是:不要觉得这是梦境,我等着你的选择。 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她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了回去的机会,以前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她才认命地留下来,后来又因为宫景卿的执着而决定就此留在他身边,现在,突然有一个机会,告诉她,她现在有了选择的余地,可以回家,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里,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啊! 回去吗?如果是初来的时候有这个选择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去,可是现在,她却犹豫了,如果回去了,宫景卿怎么办?没想到到了现在她唯一想到的居然是他,她想,以宫景卿那执拗,如果她回去了,那他该怎么办? 不回去吗?要永远留在这里吗? “王妃,王爷吩咐着让您喝下。”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她一惊,望向声音的来源,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丫头站在帐篷的门边,手里端着一个端盘。 她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道:“放下吧!” 何时她的警觉变得这么低了,这样是敌人已经足以让她当场毙命了。 “是。”小丫头端着端盘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王爷嘱咐王妃一定要全部喝下去,晚上王爷会回来陪王妃用膳。” 她挑眉看向这个明明年幼却一板一眼的丫头,心里默默的鄙视了一下宫景卿的啰嗦后,才问道:“王爷呢?” “王爷此时正在和将士们商量着对策。”那丫头如是道,面上没有同龄人该有的稚嫩,反而带着老成。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做事?”她问道,瞄了一眼她端来的东西,黑乎乎的一大碗,看到这个她还没喝都觉得满嘴都是苦味了,真是折腾人,也不知道宫景卿天天给她灌得药有什么用来着,一天三大碗不多不少,这么下肚她迟早得被苦死。 “回禀王妃,奴婢小翠,王妃还是先把药喝了吧!这样奴婢也好给王爷个交代。”小翠继续一板一眼地道,丝毫不被她的转移而又影响。 她瞅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液,冲着小翠掐媚的笑了起来,“美丽的小翠,你说,能不能不要喝着碗东西,你看我身体多好,少了一两碗没什么的……” 小翠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这是王爷的吩咐,王妃还是不要为难奴婢了。” “说什么傻话呢!这怎么能叫为难,这药倒了不喝,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特别是某管得很严的管家婆。 小翠嘴角抽了抽,她虽然年纪小,伺候的主子也不少,没见过一个主子这么的……不像主子,她有些无语的望天,王爷可是交给了她一个难差事啊! “王妃,请别再为难小翠了,小翠只是奉命行事。”向来无往不利的她都为难了,总不能一碗药强灌给王妃吧?虽然王爷很器重她,不过她了解的,伤了王爷的宝贝王妃除非她是不要命了。 当然,以她小翠的聪慧这种糊涂事她是不会干的。 “小翠,你说你就算这么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关系,有我挺你,你尽管拿去倒了,有什么事我给你担当着。”她信誓旦旦地承诺,以期给她安全感,只要宫景卿不知道,那就行。 “本王的王妃这是想要担当什么呢?” 秦裴依身体一僵,连扭头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了,脸上的笑容从僵硬到消失,最后变成哭丧着一张脸,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说曹操曹操就到,也不知道着曹操到底是听了多久的话了。 “参见王爷。”小翠恭敬地行礼,松了口气,王爷来了她也不用难做了,同时心里暗想,王妃这回要遭殃了,她不会告诉别人的,她心里在窃喜,她才没有这种情绪呢! “嗯。”宫景卿踏步进来,应了一声,“你先下去吧!” “是。”小翠乐得听到这句话,瞄了一眼顿时如老鼠遇见猫一般的王妃,估计也只有王爷才能治得住王妃了。 待小翠下去后,宫景卿走近她,“怎么,刚才不是说得很起劲?嗯?” “呵呵,哪有,你是幻听了,嘿嘿!”她笑,看来十有八九是被听全了,真的作孽了,呜呜。 “幻听?倒是会编,我才一次没盯着你喝药你就想着倒掉药了,哼!”宫景卿抬起她可以垂到脚底的头,黑眸咄咄逼人地注视着她。 “我这就喝。”受不了他充满谴责的视线,她夺过药碗,屏住呼吸一饮而下,好苦,这是喝下这药能给她的唯一感觉,真心哭死人了,最讨厌中药了。 宫景卿满意地点点头,“真的很苦。” “苦死了,要不你也尝尝。”满嘴苦涩的味道让她痛苦地皱起了小脸,不停地吐吐舌头想要让苦味散开。 “真的?”声音充满魅惑的沙哑。 “当然是真的,你……唔……混蛋。”话还没说完就有黑影压下,接下来就是足以令人窒息的吻。 “就让我来尝尝吧!” 他说着,灵巧的舌头在她嘴里翻滚,卷走了苦味,添加了炽热,这么热情的吻让她几乎有点承受不住,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以防止自己滑落,不甘示弱地尝试回应他。 得到她的回应,他的吻更加地炽热狂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给吞没,融入血骨。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双双躺倒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是衣裳半解,炽热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转,宫景卿额头上隐忍的汗水密布,炽热的吻不再留恋她的红唇,而是顺着往下,直到在她的柔软处停留,深切地捕捉住那片雪白。 秦裴依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忍不住呻吟出声来,身体敏感的让她都控制不住,在训练时就有过床事间的教导,不过她却是只看过没试过,这回被宫景卿做出这么羞人的动作,她手足无措地回抱着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不知道,她的一声嘤咛足以点燃宫景卿身上所有隐藏的欲火。 大喘着气,狂乱的情绪被他惊人地自制力给镇压下去,宫景卿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起身把她凌乱的衣服拉起,强迫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坐在床边忍受着即将破体的欲望叫嚣。 “你很难受?”她明知故问,只不过看到他隐忍的样子有些好笑,引火上身就是这样。 “难受。”他也注意到她脸上的笑意,心里欲火和怒火交织,这磨人的妖精,手一伸就把她抱进怀里。 她不依地挣扎,去被他抱得更紧,耳边是他呼出的呼吸,痒痒的,她忍不住又动了动,想要避开这种感觉,不想却引来身后人的呻吟,“哦,小妖精,别动了,再动我就是有再大的自制力也忍不住了。” 明白他的意思,她晕红着脸,真的不动了,心里暗骂这个色胚,活该,谁叫他自己引火上身来着,还拖她下水。哼 好一会儿宫景卿才渐渐平定了体内的燥热,真是他的妖精,专门来克他的,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自己的自制力居然这么差来着了,再继续和她这么磨蹭下去,他都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就血管爆破了,可是,想到不能接触她那更是一种折磨,还是这种甜蜜的折磨来得好吧!他也人了,谁叫他偏偏就看上了这个破丫头呢? ------题外话------ 二更送到~ 137 雪景 靠在他的胸膛,她不自觉地又想到了那个人,是不是要告诉他一下?她有了片刻的犹豫,如果让宫景卿知道了,依他那狂暴的性子肯定会想歪,还可能会把她给盯得更紧,到时候她就真的是过着金丝雀的生活了,要不要说呢? 她刚要开口来试探一下,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识趣地闭上了嘴,知道这会是说不了了。 “将军。”不多时,门外果然响起了来人的声音。 “何时?”宫景卿已经缓过了急躁的身体,把怀中的人儿重新放回床上,给她捻好被子才,转过身,脸上柔情已退去,换上了冷漠绝情。 “回禀将军,队中有几十个兄弟违抗将军的指令,私自出营,去与敌军会面交战,说是……将军让他们如懦夫一样躲着,简直是……让他们太失望了。”门外的声音越说到后面声音越低,到最后几乎是没了音。 宫景卿眸中戾气闪过,“他们现在在哪?” “他们冲入敌营,此时正被敌军包围,不知是否要去营救?”外面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 宫景卿神色阴霾,外面的人看不到,离他最近的秦裴依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在军中,违反主帅的命令是大忌,不得不说那几个士兵真是匹夫之勇,不过也就是有勇无谋而已,在这种情况下做出如此行为只会让人将其弃之,而以宫景卿的手段也是不会好到哪里去。 果然,她这边还在想着就听到宫景卿道:“违军令者,死,传本王命令,任何施救者必将严惩不待,就算逃回来也一并处死,本王不需要不听令的手下。” 冷酷的声音寒入人心,连身在营外的副将都能感觉得到,意识到他真的是铁石心肠,他不敢再多说什么,求情也没有,直接退了下去去传军令去了。 想必宫景卿这一指令下去必定会起到杀鸡儆猴的用处了,宫景卿则是冷哼,他才不过几个月没监督着,这些人胆子倒是练肥了,都胆敢抗拒他的命令了,还私自出营,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样的胆子给他们精神去做? “你不怕你这么狠心你那些士兵就此对你失望,进而违抗?”她窝在暖被窝里,只探出一个小脑袋,对他说道。 “依儿是担心我?”他笑,脸上柔情四溢,哪里还有刚才的冰冷。 她嫌弃的啐了一口,“谁担心了,我是怕你一倒台我也跟着遭殃。”她才不会承认她的确担心呢,就算有这种想法她也觉得没必要让他知道,这些她自己懂就行了。 “放心,那些不过是他们的小把戏罢了!”宫景卿俯身亲了她一口,这张小嘴怎么都品尝不够呢!要不是她的身体现在受不了,他也不用这么忍耐了。 “小把戏?”避开他还想继续深入的,她气息有些紊乱。 “你以为军中的士兵为什么会突然冲上去会面敌军,这敌军也没有什么人质,或者他们的家人,这事还真是可以深虑一下。” “你是说,这可能是敌军的计谋?”她问,经他这么一提醒,的确有点不对,这人就是在冲动也不可能就这么几个人冲出去和人家几万人斗吧!就是再笨的人也不会犯这种错误,除非,这是故意的…… 宫景卿淡笑不语,她瞪了他一眼,在她面前还装模作样,但还是继续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要引起你和军中将士的不和?” 宫景卿点头,算是回答她的推论,见他点头,她眉头不满地皱了起来,“既然你明知道这是他们的计谋,还对着陷阱跳下去?”这么白痴的行为宫景卿也做得出来?她怀疑地看着他,腹黑的人从来都是算计别人的,这回会被人算计? “既然人家都送来了,我们有怎么好意思不收呢?”宫景卿不清不楚的道,她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总觉得有人要遭殃了。 接下来,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军中居然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对主帅的行为所表现出的不满,人人各司其职,就好像那几个被宫景卿处死的士兵和没出现过似的,她看了很是惊奇,不知道宫景卿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平定了这些本就热血沸腾的士兵们。 身在边境,带兵打战,宫景卿本来就是分身乏术,却能每次在她醒来时出现,一次不漏,她不知道的是,军中人人都对她很是好奇,能让将军在讨论计谋的时候因为她而抛下众位将士的人,只为她醒来了,外人都知她是王妃,却没有人看过她一眼,除了被宫景卿安排伺候在她身边的小翠,而且她一天大半时间都在睡觉,所以直到今时今日她都还没有出过帐篷一步。 这会,她刚醒来就感觉到自己置身在颠簸之处,意识醒来,不过她的眼睛却还是紧紧闭着,睁开眼睛,面前依旧是漆黑一片,不过温热的气息却是她所熟悉的,她蹭了蹭,表示自己已经醒了过来,同时让某人也能注意到。 “醒了?”一如这几天的声音,在她醒来后总是第一个出现。 “嗯,你要带我去哪?”她声音软绵,窝在他怀里也不准备出来,这现在外边肯定很冷,她才不会去自讨苦吃呢!座下的颠簸已经让她明白,他们现在在外头。 “到了就知道了。”宫景卿把她拥得更紧,让她不受身外的寒风侵入,催促座下的马儿,在这冰天雪地前进。 秦裴依暗暗犯嘀咕,这个家伙要出来也不会通知一声,要不是她够强大,早就被吓得尖叫了,某女丝毫忘了自己这一天都是猪一样地睡着让人家如何通知她? 窝着窝着,就在她意识昏昏欲睡即将有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候,脚下的颠簸终于停了下来,宫景卿把她抱了下来,她整个过程都没有睁开眼睛,困了,有想要睡着了。 为了避免她真的睡着,宫景卿赶紧唤醒她,“醒来,要你来的地方到了。” 唤了好几声,她才幽幽地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一片晶莹剔透的雪白,美得不似人间,她顿时就醒了大半,忍不住摆脱宫景卿的搀扶,站了起来,连绵的山脉,都被洁白的白雪覆盖,天上此刻还在不断飘落雪花,烟气环绕,这是一个纯白的世界,这种美只有亲身体会到才能真正地了解。 在现代,一直定居在南方的她就很少看到雪,而且即使下雪也没有什么意境可言,更是和此时的这番场景完全无法比拟,真的很美,被白雪所点缀的世界,也变得娇俏可爱了起来,仿佛连人也跟着变得单纯洁白了起来。 “喜欢吗?”一双铁臂从身后环了上来,宫景卿下巴抵着她的头,跟着她享受着难得的景象。 “喜欢,太喜欢了,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好美。”她仿若置身画卷中,看着眼前这梦幻的景象,连带着声音也多了几分梦幻。 “以前大战的时候发现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这里,看到这里心情就会不由自主地变好了。”宫景卿道,目光柔柔地看着她,仿佛透过这个身体看进了她的心里。 “你心情不好?”她转头,刚好看见他的表情,有些发呆,回过神来暗咒,要不要笑得这么妖孽,勾谁的魂呢? 他摇头,她疑惑心情没有不好来这里干什么,刚好就听到他道:“是你。” “我?”她指着自己,“我没有心情不好啊!”她只是郁闷 “虽然你不说,不过你每次醒来眉间总带着忧虑,告诉我,你在忧虑什么?”宫景卿道:“这样让我又不安了。” 她一怔,回头看他,她只是对于那天那个梦境有些忧虑,没想到他这也看得出来,只是,说出来真的好吗?看了一眼他认真的脸,她有些愧疚,是爱得不够深吗?不然为什么这个时候她还在回去与留下之间做犹豫?如果她爱得够深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留下来,不过……父母并不可亲的脸庞出现在面前,就算他们之间再生疏,毕竟血浓于水,她真的可以毫无顾虑地放下? 她的犹豫总是不定,她想要两边都顾得上,留不留下对她并不重要,只是,这两个世界都有她放不下的人,如果没有选择她也不用多犹豫,可是,现在却又这么一个选择的机会…… “不想说吗?”怀抱住她的臂膀紧了紧,他的声音沙哑而带有磁性,“难道我还不值得依儿相信?” “不是……”她口快地道,对上他幽深的眼眸,讪讪地闭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既然不是,那是什么让你犹豫这么久?” 宫景卿自认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即使当初知道了对她的心,他也可以很有耐心地一步步将她套牢,可是,现在他却失了这份耐心,他不想等,不想一点一点地来,没有得到前他可以慢慢来,现在得到了,他开始担心,会害怕失去,这种心情是他不喜的,可是却又不得不接受,因为它总是紧随着他,得到前只想着得到,得到后却总是害怕失去。 害怕好不容易才得到又会失之交臂…… 137 放火烧自己 她看着前方的美景,没有回头任他拥着,良久才道:“有人说可以带我回去。” “回哪儿去?” “我们的那个世界……” “不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宫景卿急切地打断,狂风一般的怒气飙飞。 她轻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她为难地皱了皱眉头,“你先别急,听我说……” “不管怎么说,我不准你离开我,就是死都不可以,你不可以,我不许……” “笨蛋,我有说我要回去吗?”她翻了翻白眼,她什么都没说就够他想完结了,怎么男人也能胡思乱想呢? “你的意思是……”狂怒之后就是狂喜,他喜色溢上脸庞。 秦裴依不忍心打破他的欢喜,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但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选择,毕竟,这是一个机会……” 随着她的话,宫景卿的喜色再次退去,冷冷地看着她:“我还不足以成为让你留下来的理由?” “你必须要这样想吗?”她看着他,“如果你不是原因之一或许我现在早就选择离开了。” 宫景卿眼睛危险地眯起,“你是说我还该感激你让我有拖住你的资格?” 她再好的脾气也被他咄咄逼人地样子给惹恼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她想,早知道就不说了。 回来的路上,宫景卿一直是阴沉着脸,她几次想和他说明都被他阴沉的脸色逼回了口中,算了,反正她现在说什么他也是听不进的。 走到一半,前进突然就停了下来,她依旧和宫景卿共乘一骑,这回突然听了下来,她好奇地探出脑袋,还没看见什么就被一只大手重新按了回去,耳边传来某人的低语:“安分点。” 她不动,透过缝隙看向外边,就听到一道猖狂的声音传来,“倾王爷,我们可真是有缘,能在这里碰见。”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看他面色发青,步伐虚浮,一看就是酒醉金迷纵欲过度的样子。她望了下他身后,发现随行的不下于五十人。 这边境除了宫景卿的部队外,剩下的,也就只有敌军明阳王的军队里,她叹息,老天应该不会什么倒霉的事儿都弄到她身上吧!他们这一行也就只有他们俩,这形单影只的,对上人家那么对人不会是找死才怪。 “明阳王这消息可是灵通,本王一出来你倒是利索,立马就跟来了。” 可惜,天不如人愿,她有种要幻灭的感觉,真的是什么都能被她赶上呢! 那边的明阳王道:“这两军交战,主帅的行动本王怎能不多关注一些呢?王爷向来有不败传说,本王这更是轻疏不得呢!” “玩阴的了?”宫景卿冷哼,脸上满是不屑。 “所谓兵不厌诈,结果是本王想要的就行。” 明阳王笑,脸上满是猥琐,目光不时地在她身上流转,“今日王爷携美人而来,只为夺美人一笑,可真是痴情呢!” 宫景卿眸光一冷,“明阳王所说甚是,你就不怕本王也在这附近安插了人手?” 听到宫景卿的话,明阳王果然一惊,左右张望,突觉不对,目光阴狠地瞪像他们,“别妄想要欺瞒本王了,告诉你们,这点小计谋对本王根本没用,乖乖放下抵抗,本王或许好心还能饶你们一命。” 宫景卿嘴角挂着冷笑,气定神若,没有慌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就像看着个死人,没有丝毫情绪,明阳王被他看得慌乱,冲身后的随从喊:“上去,抓住他们。” 他的指令一下,在他身后的人就冲了上来,宫景卿带着她一个跳跃到了身后几十米处,食指与拇指放在嘴边吹了一下,一声尖锐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再接下去,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就冲了上来。 从他们四面八方涌出了许多帝景将士,很快就把明阳王所带来的一干人马给制服。 她自己反而看得傻眼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抓住了对方的主帅了,前一刻他们还是被要挟的一方,这一刻人家已经成了要挟的一方了,她抬头望向宫景卿,这是他的计?用自己来引出明阳王? 不一会儿,明阳王就被捆成一个粽子模样带上来,他们依旧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犹如丧家之犬的明阳王,这下真的是永无翻身了,这个明阳王输就输在,看低了宫景卿,看高了自己。 “你……你是如何得知我会在这里伏击你的?”明阳王还不能够从自己的失败中挣脱出来,他依旧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败了。 “你是想说你所派遣的细作是如何地背叛你?”宫景卿不屑地看着他,自大,却又自大的本钱。 “或许你该自己问问她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跨越众人被带到他们面前,她这回脑袋也可以冒出来了,看向走进来的人,不是被人,正是这几天一直伺候她的小翠。 只见小翠站定到明阳王面前,脸上带着可人的笑容,“前任主子,好久不见了。” “你……你你……”明阳王不知道被惊得还是气得,竟是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一个你字。 小翠笑脸盈盈,“大人这是不认得奴婢了,多亏了奴婢可是让您得以安享晚年了,不用再愁苦着陷害别人。” “你为什么要背叛本王,难道这些年本王对你不够好?”明阳王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 “为什么?”小翠脸上还带着笑容,却是冷意不减,“如果明阳王记忆还好的话,或许可以回忆一下十年前慕容家的那桩灭门祸事。” 明阳王双目蓦地睁大,惊讶地看着她,“你是当年慕容家幸存的那个女婴?” 小翠点点头,面目的笑意褪去,换上冰冷,“看来明阳王记性还不是那么差。” “你这是报复?”明阳王一瞬间就像没了力气般,连声音都变得虚了。 “是。”小翠毫不犹豫地点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秦裴依这出戏总算看明白了,明阳王本来要算计人,结果反被算计了,这其中小翠可以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了。 她还想看后续,却只听得宫景卿烙下一句,“处理了他,龙一带着一队人马去收复叛军。” “是。” 那明阳王似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结局,没有求饶,反而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不容许她再看一眼,因为宫景卿已经策马而行,带着她回到了军营,压着她直接把她甩上床,幸好这床的棉被垫得够厚,没有感觉到疼痛。 看宫景卿面如罗刹,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不是那种平常哄一哄就能消的生气,这回她是真的惹怒他了,一直以来,对于她的离去宫景卿永远都是暴跳如雷,这会又怎么可能冷静下来。 他冷眸盯着她,“现在给你机会说清楚了,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毫不在意地道,就算现在问她她也不知道,“就算现在我真的认真和你说你当真就听得进去?” 宫景卿瞳眸微眯,是的,他现在该死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有机会可以选择回去,他一点都不想知道,明明这阵子他们都相处得很好,他以为她已经放弃了回去的想法,她现在却蹦出了一个可以选择,这叫他怎能不惊不怒? “你说来听听。”他尽量让自己不要发怒,至少不是现在。 她抬头睇了他一眼,简略的把自己那天说遇到的的事说出来,要死就死个彻底吧!反正怎么说宫景卿都会发狂发怒,倒不如一次挑开来说。 “你的选择呢?”他听完,怒气不减还有增长的趋势。 “……”她沉默不语,她的选择她也不知道,事到临头她却放不下心,舍弃不了。 宫景卿看她这个反应,气得直接甩袖离去,留下她一个人待在帐里,他怕自己再继续呆着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她真的很残忍。 隔天她醒来,身边没有一直陪伴的那个人,只有小翠伺候着她,醒来片刻,依旧没有看到他出现,她精神有些萎缩,他是生气了,也是,她这么做的确很伤人心,喝了一口暖茶,她想,他们都是该静一静的。 心口的疼痛又起,她苦笑,这多久没有发作了,这回也跟着来凑热闹,不想让小翠知道,她是宫景卿的人,她的事一定会被她上报,她以自己累了为借口让小翠退出去,小翠虽觉得有些奇怪却还是离开了,她刚好可以去看看那个人的下场。 直到看着小翠的背影消失,她才不撑着强颜欢笑,捂着胸口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一点一点地平复自己急喘的呼吸,只是疼痛却没有因此而减少,心口就像被虫子啃咬,受着凌迟的折磨。 只是这次的疼痛来得实在太猛了,她习惯性地咬紧贝齿,忍受着体内一波波扩散的痛楚,疼痛仿佛已经不在一处,她手抓紧桌子以免自己不支倒下,指关节都掰得发白了,却还是无法忍住体内波涛汹涌的痛楚,疼痛致使她眼前发昏,她暗叫不好,现在就她一个人,要是她昏倒了可就没人知道了,她强撑着意志,视线透过黑暗看向门外,隐约有两道身影守在外面。 想要开口唤住他们,出口的却是细碎的呻吟,微小得她自己都唾弃不已,这声音门外两人是不可能听得到的,头昏脑胀,她昏昏沉沉地想要喊大声点,声音却是微小得呻吟,她双手环抱着自己,下唇都被她咬得出血了她却不觉得疼,因为这和身体上的疼痛根本就是没法比较的,简直不是一个级别。 眼睛蓦地瞧见桌上的烛台,她眼皮微抬,这是离她最近的东西了,其他东西她都鞭长莫及,硬了硬心,她使出剩余的力气把坐上的烛台挥落,烛台与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交响,此时听在她耳边显得格外悦耳。 门外两个身影似是听到了,赶忙问道:“王妃,是有什么事?” 她想要大声喊有事,现在却虚弱得发不出一丝声音,瞅了一眼烛台火花溅上了她挂在一旁的棉衣上,火苗在一点一点地吞噬,心里焦急,这两个笨蛋,直接进来不就知道有事还是无事了。 只听门外又有声音响起: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甲道。 “不行,王爷又吩咐,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入,这可是对王妃的名节有损。”乙语重心长地道。 “可是要是里面……”甲很犹豫。 “要不我去给王爷说一声,你继续在这里守着,记住不许进去,知道吗?”乙很用心良苦地嘱咐。 “好,你快去。”甲很认真的应道。 听了他们的对话,秦裴依很忧伤,怎么这两个人这么死脑经,这要是有刺客袭击等他们去找来宫景卿她都已经没命了,不过这个估算也不成立,这主营可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可是……丫的她现在就是出了这么一个意外了。 她现在心里别提是多么地恨那个乙士兵了,身体支撑不住地坐倒在地上,旁边灼灼的感觉传来,她扭头就看到火红的一片,刚才小小的火苗已经蔓延到不算小的火苗了,她的棉衣已经被完全覆盖,火势已经蔓延到它附近的东西上,各种易燃可燃的都燃了。 她还想着会不会就此把自己给烧了,火焰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床上的纱帘,顿时,她整个人就被火势给绕了一圈包围了,滚滚热浪倒是使她寒凉的身体暖了些许,她安慰的想,至少这火焰还能给她温暖来着。 被烧死前最痛苦的就是要被烟熏,浓烟熏得她眼泪直往外掉,身体虚软怎么也逃不开烟体的缠绕,吸入太多的烟气让她不断地咳嗽,喘不过起来,咳得肺都生疼了,这下心口被带动疼得更加的厉害,她眯着眼睛,指甲使力地掐住大腿才能致使自己不那么快就倒下,借着疼痛撑着口气。 该死的,外面那个是笨蛋吗?没感觉到这里面已经着火了吗?不会真的想傻蛋一样在外面等着宫景卿来吧! 事实正如她所料,门外的士兵的确牢牢记着另一个同伴离开前的话,真的老老实实地在门外候着,没有发现身后的帐篷内依然火势不小,外头的寒风多少掩盖了烟气,以至于他并没有发现帐内已经着火,直到 …… 这边,正在议事的宫景卿也得到了那个士兵的来报,刚才小翠已经来给他报过信,知道她已经醒了过来,他强忍着要冲过去见她的冲动,允了让小翠去见明阳王,而他则继续和副将们讨论,只不过,接下来的话语都听不进去,耳里眼里都充斥着那个人儿的声音和笑靥。 “王妃如何了?”他眉心一紧,见到的这个士兵,他当然知道是秦裴依身边的人,她身边的人是他亲自派去的,每一个他都清楚地记得。 “王爷,王妃方才帐内传来异声,属下唤了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应,又不敢冒然进入,怕惊扰了王妃,特来禀报王爷。”出来禀报宫景卿的士兵恭敬的跪下。 本来就分神的宫景卿此时更是觉得心头微恙,从刚刚小翠来时他就有些心神不安,想要去看她又放不下面子,昨天她的一番言论真的是让他很愤怒,结果隔天他就有眼巴巴地跑过去,这让他自己都鄙视自己了。 “你们没进去看一看?”他低声斥责,似是迁怒,又似是赌气。 那士兵被他一吓,赶忙道:“王爷有吩咐,任何人不经允许不许进入王妃帐内,所以……” 等待良久都等不到回应,那士兵抬起头来,才发现刚刚还在高位上的人此刻已经没了踪影,在场的众将士也都面面相窥,不明所以的看来看去,连他们都没看清王爷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为了方便照顾她,两个帐篷的距离并不远,宫景卿没一会儿就到了,远远就看到帐外一个士兵犹豫的看着帐篷,面色带着不知所以的为难,他眉头一皱,待到离得近了些,一股淡淡地烟味就飘了出来,常年的谨慎已经让他觉得不对,他快步上前。 站在外面的士兵一看到他脸色一喜,“参见王爷。” 宫景卿掠过他,单手掀开厚重的帘布,顿时一股浓重的浓烟就迎面飘了出来,他惊怒异常,此时帐篷内火势已经很大了,他一进来火热的的感觉接踵而来,他举袖挥开猖獗的火焰,入目的便是那倒地的人儿。 而她的前方,被火焰燃烧地岌岌可危的衣柜已经一摇一摇地朝她的方向倒,他顿时整颗心都揪紧了,直到把她抱进怀里,躲过倒下的衣柜,他的心还是落不下来,这么失措的跳动也只有遇上了她才会发生。 把她抱出帐篷,此时的秦裴依还很坚强地留有一点神智,被烟给呛得她现在喉咙发疼,知道感觉到身体被人抱起,她即将遗失的意识又被勉强拉回了几分,扯着那人胸前的衣服不断地喘气,她现在心不疼了,该死的肺开始闹腾了,刚刚咳得差不过都出血了,这回出来才发现外面的空气真的是太美好了,差一点她就给自己烧死了,幸好,命大死不了。 宫景卿心焦地看着她痛苦地模样,抱紧她的指尖还在不安的颤抖,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失去她了,真的是万幸。 好一会儿秦裴依才缓过气来,直到她睁开眼睛,看到宫景卿的脸,顿时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扯起他的衣襟就吼,“混蛋,你居然这么晚才来,你丫的自己不来救我也就罢了,还派那么笨的两个人来守着我,真是……”气死人了、 “对不起。” “诶?”她所有的语句都因为他的三个字而宣告回了肚子了,吃惊的看着宫景卿,这是幻觉?宫景卿居然和她说对不起?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他真的是气极了不来找她,那些个士兵又那么听令,绝对不会进去看看,那会是怎么样的后果,或许……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想抱紧她,感觉到她还是在的,在他身边的。 当然,这些秦裴依自然是不了解的,她还很讶异,宫景卿不会是这么乖,被她骂几句就乖乖道歉吧?想想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喝了一口小翠姑娘泡上来的热茶,她才觉得舒坦了许多,宫景卿也终于开了口,不过他的神情郁卒,如果某人的理由不得他的心意,估计不会多好受。 “这个……”她冲他乐呵呵,“只是意外。” 宫景卿眉宇一拧,黑眸目不斜视地盯着她,很明显地告诉她,这种蒙混过关的招数不管用,从刚刚他已经列想了无数种致使她出事的可能,敌杀就免了,原因是出现在她身上,不然从守在她身边的士兵去找他的这段时间她就该逃出来了,他还记得他进去的时候她还是有意识的,除非有什么原因致使她不能逃走。 “什么意外?” 她暗暗叫苦,不过在他逼人的视线下还是忍不住招供了,“好吧!就是那个……心疾……” “你的心疾是不是又犯了,怎么会犯?你是不是又不听话做了什么激烈的运动……”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宫景卿焦急的声音给打断,手一下子就把她给擒住,双目如X光在她身上扫射。 “你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那个?”她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不过看他焦急的样子她蓦地心情好了。 “都回答,你现在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宫景卿很严肃地看着她,并不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多么地不符合形象,形象啊! “我很好,就是刚才突然疼痛而已,现在没事了。”她站起来在他面前跳了跳,以示自己现在的确很好。 她这个行为可是吓着了宫景卿,这个刚才虚弱的人儿在他面前这么一跳一跳的,他只觉自己的心儿也跟着她一跳一跳的,双手已经准备着随时伸出去接她了。 “别跳了。”实在受不了心儿被这么惊吓,他直接把她抱在怀里,这样就安分多了。 诶?秦裴依这下又是一惊,这算是和好的意思了?不冷冰冰的了?塞翁失马?她突然觉得这么做宫景卿和她不冷战了还不赖啊!至少的,她受不了宫景卿对她冷冰冰的样子…… 138 坦诚 “你这是不生气了?”她小心翼翼的问,看他的面色,虽然很黑,不过没有昨天那么恐怖。 宫景卿眼眸微抬,斜睇着她,“难道我不该生气。” “不是不是,但是,你也要知道我也有我的苦衷啊!”她撒娇地在他怀里蹭阿蹭,就是有什么天大的脾气都给他蹭没了。 她觉得这就是一个机会啊,乘着他现在怜惜她受苦,来个一网打尽,宫景卿看起来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生气了,她现在只需要哄一哄,给他一个台阶下,这男人自尊心太强就是这样。 宫景卿低头看她撒娇打混的模样,心里怒气还是有的,不过却是赌气,昨天一晚上他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换位思考,加入是自己现在身陷异世,也是会为了亲人而想要回来,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又如何能强硬地逼迫她呢? 只是,想通了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一想到她会永远地离开,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别说永远了,就是一会儿他都是不愿意的,想着以后她可能会与别的男人组建新的家庭,他更是不能接受,就算他私心吧!想要私心地把她留下来…… “给你一晚时间想了,想出结果了?” 她脸上的笑容退去,她很不希望在现在这个时候谈论这种话题,脑海里的两个想法又开始拉扯,她抬头看向他,留下?这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而留下?可是,就算他现在爱她,那以后呢?他是王爷,在这个世界上有着极其尊贵的身份,他就算不说,也会有大把的美女送上门来,难保不会有一天他腻了她,又或者三妻四妾,这些她可否能接受?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会不会就此活在后悔中? 自古侯门深似海,就算他不是帝王,以后还会有小妾,然后会有很多人来和她分享一个丈夫,然后她就要活在这种侯门女人的明争暗斗中?这些无论是哪一点,都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如果真的要到那种地步,那她宁愿不要这一切。 宫景卿一直都在观察她的表情,看到她脸上突然露出坚定狠绝的表情,心一颤,紧搂着她,就害怕她下一秒决定离去,“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要自己想,就算你要做出什么决定至少也要给我个机会辩驳。” 听到他这么一番话,她眼眸微垂,道:“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生活,你给得起吗?” 像下定了决心,她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他,提出这个时代皇室女子渴望而得不到,却又不敢说出来的话。 宫景卿一怔,看着她认真的脸庞,那双湛亮的眸子热切地盯着他,让他一时竟是无语,他心里的震惊更是难以想象,从来没有人敢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他更是第一次听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七个字却是重重地打中了他的心,有那么一刻心里浮现的情绪竟是欢喜的,她这是在乎他的表现了,原来一直以来她担忧的竟是这个,真是个傻丫头,她该明白,在她之前就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她这样嚣张闯入他的生命,以后,更是不会有,就算她不说,他也不可能再接纳别的女人…… 他不知道,他的这种沉默看在别人里就是犹豫的样子,秦裴依本来湛亮的眸子微微暗淡了下来,嘴边扬起一抹嘲讽,她也真是天真,怎么能妄想他会愿意为了她而放弃这些?就算他表现得对她有再多的在乎,终究是敌不过那些物质上的诱惑,这身边的美女越多,越能显示男人身份的尊贵,在这种封建社会更是如此,在这里,男人三妻四妾不过常有的事,变心更是吃饭喝水一般,她又怎会妄想至斯? 越是想着,心里更是难受,她挣开他的怀抱,想要暂时地离开一下,脚步刚一抬就被一股蛮力强硬地带着撞进了他的怀中。 她恼怒地想要挣开,却被他抱得更紧,耳边传来他含着热气的语句,“难道依儿不想要知道我的答案?这可是你亲自询问的。” “不要,我不想听了。”她很幼稚地捂着耳朵,不想要听到不愿意听到的话。 他好笑地看着她赌气的样子,强硬地掰下她的手,“依儿不想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你说什么?”她本来还在做顽强抵抗的动作全部都僵住了,看向他含笑的脸庞,连声音都觉得在颤抖。 宫景卿笑得宠溺,温柔点点,“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依儿不提起,我也要说的,自从你第一次那么蛮横地闯入我的生活里,怎能不叫我为你敞开心?在你之前,美女众多又如何?终究不是我的那个人,你只会是我宫景卿一生唯一的妻,不管我是何种身份,你的身份只会是我的妻,或许这一生一世还不够,我只愿生生世世能和你相依,你可愿?” 她惊讶的看着他,说出这么一番话,从来没想到,宫景卿居然也会说情话,更加离奇的是,听了他的话她的眼眶居然也跟着发热,出其不意地,眼泪一颗一颗地就落了下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为了她做到如斯地步,在别人眼里她只不过是没身份没地位还没来历的人,却可以让他就此倾心,想到之前那些想法她就觉得心酸,原来她是那么地没有安全感,害怕他真的说出令她不能接受的答案,所以才会找那么多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宫景卿眉头一皱,她的泪刚好落在了他的手心,就像被烫着了一般,他握住手心,转而抱紧她,佯装怒道:“不要哭了,再哭我就收回了刚才的话了。” “没哭,我才没哭。”她扯过他的衣袖往脸上一抹,眼泪鼻涕都涂上去,小手霸道地扯住他的衣袖,恶声恶气,“不准收回。” “好,你不哭我就不收回。”宫景卿温柔地道,怜惜地抱着她。 “既然我给了你满意地答案,那你呢?想要我一个人孤独终老?” 看着她泪珠闪闪的眼睛,他虽是不舍却还是问了,话已经说道这个地步,今天怎么他都会得出一个结果出来,忐忑的自个儿幻想他真是受够了。 她认真地看他,“如果你做得到,我也做得到。”或许,她应该相信他,赌一次吧! 就这一次,用自己的一生来做赌注,输了,大不了自己过,没什么好怕的,如果就这么放弃的话那么她以后只会留下遗憾。 宫景卿眉目之间荡开喜色,惊喜地望着她,“你的意思是……” “本姑娘就为你赌一把。”她豪气万状地道,“如果你以后敢朝三暮四或者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就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 “不会的。”宫景卿打断她豪气的话语,眉目都含着笑,“你会是这世界最幸福的人。” 看着他得瑟的样子,她心里也是一暖,只是,还有些事没处理好,他们现在高兴得还太早了。 虽然这种破坏气氛的话现在最好还是放一放,不过,“你先别那么高兴,我身上的旧疾还有巫圣女给我下的咒术都不是那么同意可以解决的事,就算我决定留下来,如果这些不能解决我也是得死翘翘。”她不会说她是故意的,报复他刚刚逗弄他的罪。 果然,如她所想的一般,宫景卿脸上的喜色瞬间就褪去了,换上深沉,眉宇也是皱了起来,她垂头,哎呀,愧疚了怎么办? “你放心,这些我都会解决的,既然你答应留下来了,就是死神也不能从我手中把你抢走。”宫景卿神色坚定地道,看着她的眼里布满认真,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的话。 听他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她挑眉看向一脸认真地男人,问:“你找到红莲了?” “没有。”宫景卿刚劲的两个字打碎她的期盼,“现在我们不找红莲,红莲或许已经死了。” “死了?”她奇怪地看着他,有些疑问,这红莲不是被明月王逐出了明月国?怎么是死了?这不是她担心的重点吧!重点是人家红莲如果死了,那这巫圣女的后人也就死了,那她不就……不对,她突然想起宫景卿最后说要找的不是红莲。 “你找红莲你要找谁?” 宫景卿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道:“我派了探子去了明月国查了红莲,发现她还有一个姐姐,据说她的姐姐能力比她还要强,只不过她在好几年前就离开了明月国,虽然现在找起她有些困难,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会为你找来的。” 姐姐?她歪着脑袋,这个……好像……他们身边有个是红莲的姐姐的货?是吧!是的,糟糕,她居然忘了白莲就是红莲的姐姐,而且,白莲好像也不知道她中了巫术。 发现她情绪波动变大,宫景卿立马问:“怎么了?”难道是太开心了? 她挠头傻笑,看着宫景卿关心的脸,脑袋里幻想着宫景卿知道了会不会狠狠地揍她一顿?不会吧!她这么可爱,他舍得碰她吗? “我要是说,我知道那个红莲的姐姐在哪里,而且还在我们的周围,而且她的名字就叫做——白莲,你会生气吗?” 139 猪一样的食量 会生气吗?会生气吗?这个答案宫景卿已经没有准备回答她了,因为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当晚,宫景卿就命人率先整理好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就往回赶,那急切之心路人皆知,她好笑地看着他忙碌的样子,着什么急,白莲就在那里又不会没了,来时她就问过了白莲,她还准备在她那里就住几个月,肯定跑不了的。 直到隔天晚上,他们已经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今晚,应为错过了上一个城镇,看天色已经快要暗下来,决定在野外扎营。 对于露宿野外她可是有浓重的好奇心,本来还想着学那些小说里面的去狩猎什么什么的,结果就在她跃跃欲试的时候,龙一龙二已经自动自发地捕了猎采了果回来,连生或烤肉清理什么的都不用她帮忙,她看着他们三个忙碌,深切地觉得自己就像老佛爷似的等着他们伺候,而且她还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插不上手的感觉。 于是,不顾宫景卿的话,她兴冲冲的凑上去要帮龙一清理猎物,结果龙一迅速地收拾到另一边,看见龙二去捡拾木材,她一扑上去,龙二赶忙往旁边一闪,以及其凄惨的声音,“我的姑奶奶,您就饶了小的吧!让您帮忙?小的还不想死。” 听他叫的实在凄惨,她冷哼一声,“本王妃就偏要了,怎么着?你又要如何阻我?” 看到龙二哭丧着一张脸,她笑得好不得意,直到腰间被一双手围上,然后带离龙二的身边,能对她做出这么大胆的动作,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 “谁允许你对他笑得那么甜的?”酸酸的语气出来的同时,一双黑眸冷冷地落在了龙二的身上。 龙二顿时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炸开了,僵着身子,哭丧着的表情更是加了悲愤,他怎么就这么苦命,王妃这下真的是害死人了,早知道就该学老大一样先闪为妙才是。 同时被抱住的秦裴依嘴角也是抽了抽,很无语,她那笑明明就是得逞……咳咳,不算什么甜蜜的笑容好不好,这家伙还真是会想像。 她没有回话,宫景卿也没有要她回话的意思,把她安顿在身边后,才道:“浅大夫说过你不能做过激烈的运动,心情也不能起伏太过大,所以,安分地坐着,等会儿弄好吃的给你。” 她听了他这一番话跟无语了,自从知道她的心疾又发作了之后,宫景卿挂在嘴边最常见的一句话就是:前大夫说不能……,不能……应该…… 听得她只想把那浅大夫扯过来大骂一顿,这浅大夫成神人了,让宫景卿这么相信他,不简单啊!只苦了她,天天早晚一碗黑乎乎的药水,无论是在城里,村里还是野外,从来不耽误,原因在于,这个浅大夫也同时被宫景卿带在了身边,以方便照顾她。 能如何?身边跟了个万能大夫,还有那个惟大夫命是从的男人,不忍着能咋办? 升起了篝火,在野外生火可以驱赶野兽的接近,同时龙一清理的猎物也好了,两只野兔,一只野猪,还有几只鱼,在这野外可谓是丰富了,她是甩手掌柜,只要坐着等吃就行,宫景卿给她烤鱼,乘着烤肉还没熟,她先拿了几颗水果填肚子,这些果实没有经过人工,入口香甜,脆嫩,很合她的胃口,忍不住多吃了些,宫景卿让她不要吃得太多免得等会吃不下主食。 她嘴一撅,眼一瞪,有种被瞧不起的感觉,“我吃得下的。”说完又觉得自己幼稚了,这有什么好逞强的啊! 宫景卿微微一笑,闪现的火光照得他一张脸竟是比平时还要俊美,真是蛊惑人心,她暗暗呸了一口,看一个男人入神,真丢人。 下一刻,宫景卿的一句话气得她肺儿生疼,“是啊!我都忘了你是猪的食量。” 轻轻地笑听在她耳边格外的刺耳,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现在知道了,她一点也不幼稚,有人比她还要更幼稚。 “给。”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烤鱼就提到了她面前,上面被撒了香料,顿时让本来就浓郁的香味更加的浓郁,她毫不犹豫的接过,自家男人给她的没必要矫情,拿过烤鱼咬了一口,肉嫩鲜美,她胃口大开,丝毫没有因为刚刚吃的果实而减少,很快,一条鱼就被她给解决了,意犹未尽地看着还在烤的鱼。 宫景卿轻笑出声,看她那眼馋的样子他就不由自主地开怀,她听见他的笑声,脑海里飘过刚才他的一番言论,猪的食量,哼,敢这么说她,那她就吃穷他。 接下来,宫景卿把烤好的鱼又递给了,然后就拿起了龙一准备好的兔肉接着烤,对于她的事,他从来不假借于人手,一切都要经手他的。 结果宫景卿递过来的烤鱼,她这回终于良心发现,他老是烤给她吃,到现在他自己还没有吃到一口呢! “你不饿?”她万分不舍,却还是问了,其他人都是自己烤了吃,现在他拷给她吃他自己就没得吃了。 “饿,如果依儿心疼我的话就施舍我几口吧!”他佯装可怜地看着他,却在看到她纠结的表情强忍着笑,真是太可爱了。 “好。”她当真应道,自己先咬了一口,然后把烤鱼递到他嘴边,宫景卿低头就着她刚才咬下的地方也咬了一口。 就这样,一条鱼在他们俩你一口我一口中给消灭了,她还丝毫不觉两人之间的动作是多么地亲密,还兴高采烈地等着兔肉。 突然,寒风袭来,宫景卿立马丢开手中烤得正适宜的兔肉,手一伸把秦裴依护在怀里,把她拉离原先的位置,龙一龙二也立马起身,警惕地端看四周,这夜黑风高,正是行凶的好时段。 她可惜地看了一眼好生生糟蹋了的兔肉,自然也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变化,就在他们刚站起来不久,几道黑影就从黑暗中射了出来,对着他们亮出了刀刃,这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的模样了。 她不由感叹的一声:“难道这个世界和我犯冲?不然为何老是被我碰上这类事?” 她都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被人刺杀了,这刺着刺着她都习以为常了,果然人的内心是强大的,扫了一眼围着他们的人,她数了一下,不多不少十二个人。 十二个人,没有开口,提刀就上,没有任何的滞留,一致冲向了他们两个所站立的方位。她眉梢一挑,哟,来得还是几个不怕死的,没看出来他身边的这个男人一瞬间变得很危险? 宫景卿眼皮一抬,龙一龙二已经挡在了他们面前,又一次见证了龙二残忍的手段,不过这一回来人实力没有那么弱不是任他宰割的弱肉,他们二对十二,打得好不热闹,虽然大部分人都被逼退,不过还是有了漏网之鱼,而这一天漏万之鱼已经秉着万死的样子朝他们从过来。 出乎意料的,他所针对的对象不是抱着她的宫景卿,而是被抱在怀里的她,感觉他的目标是直指在她身上,她再次确认了,这些人真的是冲她而来的。 眼见那条漏网之鱼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看见宫景卿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她微微一眯眼,这人是必死无疑了,果然,刚这么想眼前就炸开了一抹血花,本来冲向他们的人在接近他们一米处整个身体爆炸开来,血雾差一点就溅到他们,她抬头看向宫景卿,见他嘴角那抹笑意还未退去,黑眸看着眼前的景象无动于衷,只是在低头看她的时候露出了温柔。 “有没有被吓到。”他的目光还带着担忧,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捂上她的眼睛,让她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直到看到她摇头他才放心了下来,心里牢记着,下次不能让她看到这般血腥的画面。 看到这一幕,她真的没有被吓住,相反地,她觉得很好奇,这人是怎么死的她都没有看清楚,宫景卿一直都抱着她,想必不是亲自动手的了,不动手,那用的就只有是内力了,她不禁好奇,能用内力就杀得了人,宫景卿的能力到底是有多强,即使是在对付巫圣女的那一战,她也觉得他是没用全力。 龙一龙二也注意到了他们那边的情况,看到居然让主子亲自动了手,他们齐齐惭愧,杀敌杀得更加地卖力,一时竟是处于上风,接近一半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那些杀手这时也发现不敌,只见领头的人喊了一声:“撤。” 他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人就准备着要撤退,宫景卿冷笑,“想就这么走?没那么容易。” 他手一抬,摆在一旁准备烧火的木材一阵颤动,突然齐齐飞了起来,他的手往前一抬,顿时全部如利箭一般射了出去,想要撤退的杀手们料想不到会有这么一招,身体被木桩猛地贯穿,倒在地上抖了几下便不动了。 剩余的七个杀手或多或少都中了几根木材,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他们想逃也逃不了,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地上的土被鲜血染成了暗红。 140 我的决定 秦裴依看着都要拍手称快了,这招式,那叫一个快狠准,果然内力是一个很方便的东西,各种羡慕嫉妒恨啊啊啊!不过,真的好帅,果然是她看上的男人。 这回再无漏网之鱼,龙一龙二上前去查探,不一会儿就回来,对宫景卿道:“王爷,那些杀手全部毙命。” 她扬眉,全死光?宫景卿没有丝毫惊讶的样子,眼皮微垂,“可知是何人?” 龙一说:“属下曾经去过明月国,所以觉得这些人与明月国的人形似。” “明月国啊!”宫景卿望向她,那眼神那叫一个犀利,她被看得莫名其妙,正要问什么他就开了口,“看你引来的苍蝇。” 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顿时一口气梗着喘不过气来,苍蝇,关她什么事?她很无辜好不好,好不容易一口气梗过来了,她气怒地指着她,“我哪里引苍蝇了,你才是引了一大堆烂桃花。”说到这她就想到了三番两次找她麻烦的慕容媚儿,还有前些日子被赐给他的红莲,那一个不是烂桃花?这家伙还好意思来说她,她可是安安分分的贤妻良母,呸,是好孩子。 宫景卿也不说话了,只有这个笨蛋才看不出来,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又怎么会简单得了?同样是男人,他知道那样的眼神代表者什么?真是讨人厌的苍蝇。 见他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她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都是脸色发黑,看来是中毒而死的了,如果这些人是明月国的,她总觉得,脑海中的那一条思路开始渐渐地明朗了起来,紫宸,真的会是他?先是幽黎,后又是这些,他到底要干嘛? “别看了,今晚看来是要继续赶路了。”宫景卿上来挡住她的视线,虽然她不会害怕,但他终归是不想要让这些污了她的眼。 “嗯。”她点了点头,既然他们的方位已经让人家给发现了,还有了刺杀的机会,那这里就不能再留了。 可惜了她期盼的兔肉就这么没了,可惜归可惜,简单地收拾了他们所留下的痕迹,就着夜色他们继续赶路,这回只好赶到下一个城镇才能休息了。 再赶了两天路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皇城外,在出发之前宫景卿就已经飞鸽传书给了王府,为了避免消息被截取,他只是在信中让白莲不要离开,等着他们回府,所以,他们刚一回府就看到白莲已经在等着他们了,自然地,她的身边同样还有胡搅蛮缠的沈启笙。 她这几天身体状况都一切安好,没病没痛,除了睡觉的时间变长了这一点,其他的都是不错的,困顿地回府,困顿地被宫景卿抱进房间,平时的这个时候她本该昏睡了的,不过今天她一直都是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想要让白莲看了,得出结果在睡,不过这种强撑着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她现在都昏昏的,直到到了王府看到了白莲才精神了一些,当然,她知道这种精神维持不了多久。 从进了王府到她的房间,一路上宫景卿已经把她身上的问题和白莲说了,简单地把她如何中的巫术,后来出现的症状告诉白莲,白莲也跟着他回到了房间,直到他把秦裴依放到了床上,她才倾身为她把脉,好一会儿都没拿开手,脸上的表情反而变得凝重了起来。 直到收回手,她轻舒了口气,没来得及等她开口宫景卿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询问她,“她的情况如何?” 白莲柳眉微皱,“她中的是巫术,现在巫术的力量已经侵入了她的体内,如果是刚中那会儿还比较容易解开,这会儿我也只有五成把握。” 宫景卿本来抱有很大的希望,听到她这么一说整颗心都沉了,“无论有几分把握,我希望你能够尽力救她。” “当然,依依是我的朋友,我自会尽力救助。”白莲道,温柔地看向她,声音轻柔:“依依你该睡会儿,等你醒来时我们再说。” 她也实在是困极了,点了点头,不在强撑着意识,很快地就陷入了沉睡。 白莲看着她睡去,转过身来面向宫景卿,“我们出去说。” 宫景卿点点头,和她走到了门外,见她关了门,他才问,“你刚刚还没说的是什么?” “你们遇到的巫圣女可是百年前消失的巫圣女?”白莲问道,神色间带着忧虑。 “是的。”宫景卿直言不讳丝毫没有顾虑到人家可是巫圣女的后人,而他,是她致死的帮凶。 “没想到依依居然是异世之人。”白莲神色凝重依旧不减,“这件事我该让你知道,想要彻底解除依依身上的咒术,需要她至亲之人的血液为引,不过她是异世之人……” 她话语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已经让宫景卿彻底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宫景卿的脸色晦暗不明,仿佛被黑暗吞没。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却听见他道:“用我的鲜血可否?” 白莲摇摇头,看着他,“你们并不是一脉血缘,不是同脉失败的几率就会变大,除非……你们可以血脉相融。” “血脉相融?”宫景卿看着她,等待她的解释。 白莲道:“血脉相融,就是让你们的血液合二为一,自成一脉,不过这样的融合成功率很低,而且,需要在解除咒术的同时实施。” “无事,你需要什么尽管准备,只要可以救她,付出什么都值得。”宫景卿道,用那么平静的表情说出这么坚定地话,连白莲都被他的坚定给震撼到。 她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了一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即使如此结果可能也会不如人意,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她尝试着安慰他,她也知道了之前妹妹红莲所得的下场,最后也只能叹息,她用尽心思去讨那个男人的欢心,最后却被他亲手湮灭希望,她除了叹气还是叹气,现在看宫景卿这个样子,她有些担心,虽然他现在没有表现出什么疯狂的样子,不过她总觉得如果依依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个男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想来肯定是疯狂的。 宫景卿没有回答他,因为他自己知道,各种心理准备都没有用,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难保自己不会做出什么事,其中一件事就是,为了不要让她寂寞,他会让很多人跟着给她相伴,或许,他也会去陪她,这些事都是可能,但是,他不会让她离开他是肯定的。 其实,听了白莲的一番话,他只觉得心口闷疼,什么该死的准备,那个女人,他不准她以这种理由而离开,好不容易答应了他,得到了她,现在却要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而有可能致使他们阴阳相隔,这是他如何都是不能接受的。 该说的该听都完了,他转身回了房间。 白莲看着他回了房间的背影,叹了口气,这老天爷为何总是喜欢捉弄人?身后一个温暖的胸膛贴上来,腰上也被一双手轻轻揽住,对上沈启笙关怀的眼,她不在多想,闭上眼睛柔顺的靠在他怀里,不在多语,她现在的确需要一个怀抱来依靠。 沈启笙惊喜的抱着她,这是她自和他冷战之后第一次如此柔顺,没有反抗地靠在他的怀里,他欣喜异常,抱着她更加小心翼翼,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笑容。 房外气氛恰好,房内的气氛却显得有些阴沉。 抚着她的脸,神色决绝而坚定,就算倾尽所有他也会把她救回,“既然你和我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就不许失信于我,想要我做到,你也必须做到,知道吗?” 他的声音温柔,此刻响应在屋中却显得有些微凉的孤寂。 而睡梦中的秦裴依,却在睡去后渐渐地感觉到身体变得轻了起来,似乎被什么拖着往上飘,她睁开眼睛,居然没觉得又丝毫困意,不禁有些奇怪,抬眼望向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让她觉得有些熟悉,这番场景还真是熟悉。 “我们又见面了。” 直到一个声音传来,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觉得熟悉了,这不就是告诉她可以让她选择回去的办法的那个人么!只不过,虽然这一回依旧是雾蒙蒙的样子,她却知道他们换了位置,因为她这回没有看见自己躺着的样子。 “你是来要答案的?”她问,虽然那人就在她面前,她却看不清他的长相,明明知道他的表情,可是认真看却又看不清他的样子。 “是啊!你的选择可出来了?”那人笑问,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可以知道他是在笑,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出来了。”她点了点头,认真地道,她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已经决定要留下来了。” 那人似乎没有因为她的答案而感到一丝意外,只是微笑地看着她,宛若早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你可是确定了,错过了这次你就在没有机会了。” 她依旧点头,没有因为他的再次提问而改变主意,“我自己的选择以后会有什么结果都是我需要负的,现在,我既然做了这个选择,便不会后悔。”是的,不会后悔,即使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她至少努力过,而不是总是考虑着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这样和那些只说不做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那人道:“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反对,不过你须知道的是,从这一刻开始,你不再是那个世界的人,以后就算想要回去也是没有机会的,当你再次醒来你就已经和那个世界无关了。” “我知道。” “回去吧!”他说完,一挥袖,她只觉身体一沉,仿佛向下堕去,和上次一样的感觉,再次陷入了无边的混沌之中, 再次醒来,时间已是傍晚,看向窗外太阳还没有落下,她坐起身来,身上软绵的感觉令她很不舒服,可能是睡太久了的作用,眼前还有些朦胧,知道一股饭香传来,她转过头就看到一条人影站在了她的床边。 想也没想,她双手环上他的腰,看着他蹭了蹭,刚做了那个决定,醒来见到他的感觉真好,她想,要是这么一辈子下去似乎也是不错的,她已经有点开始期待了。 对于她这么主动,还是这么依赖的动作,宫景卿虽然讶异,心里却是欣喜的,这样的结果是他所乐意的,双手搂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他一下子就把她整个人抱起来,走到桌边坐下,把她放在腿上,“你睡了近一天了,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他拿过让人一直热着的燕窝,搅拌了几下就喂到她面前,秦裴依看着他,就着他的手张开嘴,吃下那燕窝,睡了这么久肚子不饿那是假的,知道一晚燕窝落肚,她才稍稍觉得肚子那紧缩的感觉消散了许多,不过肚子还是没饱。 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她馋极,就要举筷,却被宫景卿拦住,只听他道:“你刚醒来,吃下一晚燕窝,先缓缓再吃别的。” 她眼馋的瞅着桌子上的美食,忍不了啊!她肚子这么饿的时候摆着一桌美食在她面前,这是故意折磨她的啊!要吃,要吃…… 宫景卿抱着她转过身看他,面对面,不让她去看那一桌美食,他才不会说他有些嫉妒那一桌美食得到她视线的降临,而他的脸居然比不过那些吃食。 “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他拥着她,很享受这种只有他们的氛围,没有旁人打扰,就他们…… “很好,当然如果你给我吃我会更舒服。”被他转过身看不到美食,她幽怨地看着他,真的好饿,就算看不到那不时地饭香还是总在她鼻翼下飘荡。 宫景卿笑,“还真的是猪一样地胃口,没有吃的不行了。” 她朝头顶翻了翻白眼,这家伙,都说上瘾了是吧? “难道你没了吃的就行了?”毫不客气的反击,她才不会因为现在表明心意了就变成以夫为天的良家妇女呢! “如果依儿愿意让我吃那就不能相提并论了。”他望着她,那双眼睛炽热得燃烧,仿佛能就此焚化了她。 对上他那泛着绿幽幽的眼睛,她脸不由自主的红透了,轻啐了一口,这个色情的家伙,口里不带荤他就不舒服了? 瞪了他一眼,她道:“我刚刚见到了那个人了。” 她说的没头没尾,不过她知道,宫景卿会知道她说的是谁的。 抱着她的力气加重,她眉头一皱,却没有挣脱,知道了他的担忧,她就暂且体谅他的失控,毕竟这是为了她的,她就不计较了。 “你们说什么了。”良久,他才开口,声音有些涩然,好像废了很大的劲才说出了口,连那双眼睛也是幽暗异常。 她捧住他的脸,“你希望我们说了什么?”明明就知道了她的心意,这家伙还摆出这么可怜更被抛弃的样子,还是用这么一张妖孽的脸庞,是故意要惹她爱心泛滥? 他幽暗的眼睛望着她,“永远留下来,留在我的身边。” 他的语气灼热烫人,她却觉得是那么的好听,微笑的看着他,她轻轻地道:“如你所愿。” 他抱着她的手蓦地勒紧,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各种狂喜的心情铺天盖地而来,她靠在他怀里,感觉到猛烈跳动的心跳,笑得嫣然,如此他就这么开心了,她要不要再应景说出几句动人的话来增加气氛呢? “咕噜。”就在她天马行空的想象着要说出什么应景的话,一道不应景的声音纵然出现,毫无疑问,这是某秦姑娘不争气的肚子里所发出的声音。 她尴尬的摸了摸肚子,道:“要感动可以,你先喂饱我的肚子吧!” 宫景卿嘴角挂着笑,他还期待着她能说出什么应景的话? 摇了摇头,他没有把她放到别的椅子上,而是继续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而他,则勤勉的为她布菜,一桌子菜都是她平时最爱吃的,她这回儿也不挑食了,吃的送上口就张开嘴,吃下佳肴,顿时舒服地叹了口气,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 宫景卿则想,真是好养,给点吃的就满足了,他不知道他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比起秦裴依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抹笑意总是擒在嘴边不化,这样子要是出去,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少女少男呢! 正吃的起兴的秦裴依也察觉到了他的欢愉,转头就看到他笑得及其妖孽的脸庞,心跳不争气的快了几拍,她懊恼的皱了皱眉头,抓着他的衣服,让他低头看她后才道:“以后,不许再别人面前这么笑,知道不。” 他讶异的挑眉,没想到这破丫头也是霸道十足的啊!不过……他眉梢也染了喜色,这样的在乎他很是喜欢啊! 见他只笑不语,她揪着他的衣服的手紧了紧,“快说,知道不。”烂桃花已经够多了,这么的样子出去那还得了, “好。”宫景卿眉目间布满笑意,“听你的。” 她收回手,被他笑得有些不自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藏不住的笑意还是摆在了她面前,她无语了,真的有那么的高兴,丫的,笑得那么温柔干么?勾引谁啊!她不由得懊恼,她就是定力不足才被这货给勾引了,一想到这顿时捶胸顿足啊! ------题外话------ 今天多更了,有发现吗?^o^ 141 最后一次 一顿饭就在这么暧昧的环境下吃完,免不了被某人吃些豆腐,直到门外传来禀报,白莲来了。 她吃得有些撑着了,窝在宫景卿的怀里任他就这么抱着,暖暖的让她不想动弹,刚醒来她现在又有点困顿地感觉了,等着白莲进来,她还有很多事要问呢! 白莲一进来就看到桌旁相拥的一对儿,在看到他们亲密无间的动作时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她走上前坐在了另外的的一张椅子上,桌上的碗碟已经被收拾干净,她不自在的干咳了几声。 她坐直了身体,道:“昨天你看过我身体的状况了,情况怎么样?” 白莲眼眸微撇,看向了宫景卿,见他只是温柔地看着秦裴依,她定了定神,正准备用昨天他们所编好的话告诉她,就听到,“你不要想着骗我哦!这是我的身体,什么情况我都应该知道。” 她说着,看白莲闪躲的眼神,一下子就猜到了几分,鉴于前几次某人总是想要试图隐瞒她,她首先开了口,一双眼睛在他们身上打转。 白莲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警觉,她往宫景卿看去一眼,却见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她柳眉一凝,有些犹豫,这些告诉依依好吗?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意志了,她怕秦裴依知道这些事情后意识消沉,这样对救治只会不利。 对上秦裴依坚定地目光,她叹了口气,还是把所有的情况都说给了她听,直到全部都说完,她看向依旧平静地她,微微松了口气,虽然平静不代表好,但毕竟没有到崩溃的地步,这对她来说就觉得好了。 听完白莲的话,她没觉得有多么大的失望,从巫圣女给她下咒起她就没觉得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现在就是白莲跟她说没办法救她都不会觉得太过惊讶,百年前的巫术如果那么容易解开那人家巫圣女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了,现在有的五成把握她就该高兴地谢天谢地了。 不过,“血脉融合对输血的那一方可会造成大伤害?”她问,听到宫景卿愿意与她一起她已经不满了,这么危险的事她不希望有他的参与。 白莲摇了摇头,“大伤害倒是没有,不过终归对身体有一定程度的伤害,后期只要调养好就没事了。” 她听了也就放下心,没什么大事就行,现在要关心的是下一件事了。 “什么时候开始?” 白莲看了她一眼,“你下一次醒来的时候。” 下一次醒来,她皱了皱眉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醒来会是什么时候,她担心的就是,小心下一次她就醒不来了。 “不能现在就开始。”她问,乘着她现在醒着不是刚刚好? 白莲摇了摇头,“这个巫咒最奇特的就是,它除了第一次发作醒来时,就只能在最后一次发作时来解除,你已经错过了第一次的机会,下次醒来就是最后一次,巫术解了便没事,如果解不了,那便会是你最后一次的清醒,之后……” 白莲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不过她未尽他话语他们却都懂,最后一次,时间已经过得这么快了? 宫景卿抱着她的拳头握紧,拽的发白,“不是说十五天后才会发作,应该还有六天的时间才对。” “谁和你说是十五天?”白莲看向他,问道。 “浅大夫。”宫景卿道,眉头也是皱了起来,他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就……忍不住指尖泛凉, “大夫?”白莲点了点头,语气带着赞赏,“时间也是差不多的了,这个大夫预测的时间已经算是准确的了。” 宫景卿没时间去理会什么准确不准确了,把她整个抱得死死地,虽然有五成把握,可是,毕竟是五成把握,还有五成失败的可能,他虽然不是什么悲观的人,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坏的方面 感觉到他传递过来的不安,她回抱他,尽量用轻松地语气,“紧张什么?我都不紧张,要乐观点知不知道。” 白莲此时已经退了出去,宫景卿抱着她,额头贴着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乐观不起来,放松不了。” 她好笑的看着他这样耍小孩子脾气的模样,就像摸小狗似的摸摸他的头,“乖啦!” 乘着他还没有生气着档儿时间,她迅速地窝进他的怀里,“就算是为了你我是不会有事的,不是还有你陪着我么?” 宫景卿真是气也不得怒也不得,只好无奈的抱着她,由她来抚平他躁动的心,脸上的忧虑还是淡不下去。 “别担心了。”她继续捧着他的脸,笑意浅浅,“有你这么有钱的财主还有这么好地生活,我是不会离开的。” 宫景卿怒视着她,不满的问:“只为了这些?” “当然……不是咯!”她笑看着他幼稚赌气的样子,“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你。” 知道她只是要让他放松,他拥着她,“今天,就今天,陪着我可好?” “好。”她毫不犹豫的应道,眨去眼中升起的雾气,这最后的时光,不陪着他陪着谁呢?就算他不要求她也会厚着脸皮要求的。 “不过,你要带我去哪里呢?不会我们今天就是坐在这里互诉情愫吧?”忧伤只是一瞬,她抬头之间一时笑颜,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他。 “如果依儿愿意也未尝不可。”他抱着她站起来,把她放在梳妆镜前。 “才不要呢!我要出去玩。”她往后靠着他,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撒娇地意味。 宫景卿最小含笑,拿起桌上的象牙梳为她整理一头凌乱的秀发,她好奇地看着镜中自己头上那一双手,所过之处本来凌乱的发丝被抚直,把那些平时她都没办法的发丝一缕缕的绾起,看着竟是赏心悦目。 她惊奇的看着在头上灵巧的双手,节骨有力,“你会绾发?”不怪她惊讶,这阵子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都是睡着的,所以头发的是随意的披散着,就算绾发也是有人帮她弄,她从来没想过宫景卿会做这种事,这的确是难以想象。 “嗯哼。” 她突然觉得心口有些许酸涩,连带出口的话都是酸气,“手法这么灵巧,以前是不是也是给别的女人绾,所以现在就熟能生巧了?”她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话,却控制不住心上冒出来的酸气,似要把她给吞没。 “生气?”他语气带着调笑,看到她绷紧的脸色难得的心情愉快了起来,也让这个丫头了解一下她平时看到那些该死的苍蝇的心情。 “才没有。”她撇撇嘴,才不会承认自己现在的心情,要是让这个家伙知道肯定有是得瑟不已了。 他轻笑出声,指尖夹住他的青丝缠绕在手中,“以前母后顽劣,头发总是没一会儿就乱了,都是我和皇兄给她重新绾好,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气某个老头就是了。 听了他的解释,她直觉脸上发热,想到刚刚自己的语气,她捂脸,真的是没脸见人了,想到刚刚自己的想法,顿时都无地自容了。 心爱之人在前,那面红桃腮的样子让他不由得蠢蠢欲动,终于忍不住俯下身来捕获那一抹嫣红,细细的品味,知道她满脸憋得通红他才不舍得放开,彼此间急促的呼吸夹杂,相融。他强忍着要她的冲动,沙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依儿,我快忍不住了怎么办?“ 她听了脸色更红了,抬头推开他,”关我什么事,这是你自找的,自己解决。“ 宫景卿抱着她磨蹭,语气带着隐忍的沙哑语调,”解决不了,依儿你帮我吧!“ 她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这人的成熟稳重哪里去了?此时就像个无赖,她警告道:”你再磨蹭下去我们就不用出去了。“ ”那就别出去了。“ ”宫景卿。“咬牙切齿的怒吼。 玩闹了一会儿,他们终于出了门,出门前看了一眼他为她绾的发,虽然没有那么精致,不过还算可以,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出了门,看到守在门外的龙一龙二,尤其是龙二憋得快成猪肝色的脸色,她哼了哼,瞪了宫景卿一眼,都是他害的,让她现在什么形象都没有了。 宫景卿则是径自走到她身边,把她抱起来,动作自然而流畅,她都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孩了,不过有人代步她是乐意的,靠在他宽阔的胸膛,悠然地望天,天色此时已黑,这边没有边境的寒冷,此时正是夏日,夜晚的风吹去了燥热,带来了清爽。 ”你想带我去哪?“ ”去了就知道。“宫景卿特地给她卖关子,嘴角的笑容在这夜空下显得格外的温柔。 走了一会儿她才发现宫景卿带她走的是王府的后山,距离并不是那么远,没走一会儿就到了,距离近,出了什么事也好应对,她的身体现在也的确不能走远,再加上某些个时不时出现的杀手,他们去的这座后山并不是那么大,没一会儿她就被宫景卿带上了山顶。 疑惑地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她望向某个带她上来的人,”上来这里干什么?“她本来还以为宫景卿会带她上街上走走的。 宫景卿把她放了下来,指了指上方,她抬头顺着他的手往上望去,入眼的是满满的一片星辰,天空数不清的星星点缀着漆黑的夜空,这还不是重点,最美的是,那些星星就好像点缀在她面前,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这种感觉真的是太棒了,她从来没有觉得天空竟然可以美成这样。 ”喜欢吗?“宫景卿从后拥住了她,抱着她做到一颗石头上,角度刚刚好对着天空,漫天星辰尽入眼中。 她点了点头,兴奋的回头看向宫景卿,那双眸子在星辰的照应下也宛若星眸,”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无意中发现的,想你可能会喜欢就记住了。“他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柔情款款地道。 何止是喜欢,她简直是爱极了,这么美得地方居然就在她的周围,以前她居然一直没有发现,天上的星辰微闪,如同她现在的心,闪着喜悦,她主动地抱住宫景卿,”谢谢你。“ ”亲我一下我就接受了。“他笑,不忘索取报酬。 她瞪了他一眼,这个无赖,不过看在她心情好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计较了,俯身,她轻轻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就要推开,谁知宫景卿这家伙狡诈不变,不知什么时候把手伸到她后脑,压住她的头不让她后退,倾身贴了上去,化被动为主动,把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加深,火辣辣的法式热吻就此形成。 ”无赖啊你。“她推开他,无赖,抓住机会就袭击。 他无辜的冲她摆摆手,”依儿你是自愿的。“ ”去你的自愿,你家才都是自愿的。“ ”我是自愿的。“ 她这回连瞪他都懒得瞪了,推开他自个儿躺在地上,望着天空,这漫天的星辰,这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了,如果这会儿有酒那就更好了,那真的是什么意境都有了。 她正这么想着,一个酒壶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她坐起身来,看到宫景卿不断地从手里的包裹拿出美味的菜肴,顿时香味扑鼻,口水增多。 ”这虽然是药酒,不过你也不能多喝。“他倒了一杯递给她。 现在有酒有吃的,她高兴还来不及,结果他递过来的酒细细的尝了一口,眯着眼睛享受,浓郁的酒味充斥味蕾,在这美丽的星辰夜空下,有吃有喝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了,吃饱喝足她躺在他怀里看着天空。 ”你有没有担心过?“她望着天空问。 ”担心什么?“ ”我。“ ”无时无刻。“ 四个字宛若重石撞击她的心,鼻子有些酸,眼睛有些涩,”会不会后悔?“ ”不会。“他的回答斩钉截铁,”我也不许你后悔。“ 她点了点头,心里暗道,她不会后悔,就算最后结局真的不如意。 把整个头埋在他怀里,呼吸着他的气息,眼睛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她没有去擦拭,坚强了一整天的精神终于崩溃,她怎么会不怕,这世间有个如此对她的人,她怎么舍得离去,怎么舍得,留他一人面对这个世界。 ”好,我以后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不担心你担心谁呢?“宫景卿轻轻地叹息,谁都可以放下,唯独他,他受不了。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享受着这可能是最后一刻的温暖。 …… 幽幽香阁里,水汽弥漫,空气中飘荡着淡淡地茶香。 明月王紫宸悠然地靠在了上座,他的对面,一人静默而待,此时,他们之间的气氛没有因为香阁的渲染而缓和 直至好久,紫宸看着做立在面前的人,开口,”当初我们的计划你并没有说会致她丧命。“ 他面色有些阴沉,难得一张一直带着笑容的脸上此刻不在染有笑意,而是处处透着阴霾。 坐在他对面的人面色没有因为他的指责而有何变化,淡淡的道:”明月王别忘了,我也没有说过会保证她可以活命。“ 紫宸瞳孔一缩,”那么,红莲之事也是你所为了?“他的语气有说不出的怒气,一双凤眸此刻也染上了怒。 ”是。“那人道,眼睛看向有些狂怒气息的人,”明月王有什么可生气的?当初我们合作的时候就没有什么约定,而你,也不能管我的行动。“ ”哼,你倒是懂得玩语言游戏。“紫车冷哼,他虽然怒却没有对眼前的人动手,因为,他们都需要彼此。 ”不过,你不能再动她,她是本皇所要的人。“他说道,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某个人儿的身影,他决定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那人面色微变,”明月王该知道,她与……“ ”不管她的曾经如何,那都是以前的事,我要的,就会得到。“他截断她的话,”现在,我不许她出事,红莲你必须让她回来。“ ”没办法。“那人话音落下,似是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男人面色大变,继续道:”关于我要做的事,她是主要,如果明月王想要阻止,那也会是我的敌人。“ 紫宸脸色难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约定我没有记错的话,明月王无权过问我的事,而我,也不会干涉你的事。“那人语气冰冷,”如果明月王非要救她,那就可以试试看,当然前提是,你救得了。“ 紫宸皱眉,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要出口的话,他不耐的让人直言。 ”王上,那边来信,已经找到了白莲姑娘了。“门外,来人低低的禀报。 门内,紫宸面色有一瞬间闪过欣喜,不过在下一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他面前的人也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门后的那道声音。 他暗叫不好,正要让门外禀报的人下去,只不过有人比他更加速度,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门已开,而禀报之人已在那人之手。 他瞳眸一紧,出口,”你想要干什么,别忘了这里可都是本皇的人,你想要动我的人? 那人没有回头看他,而是将视线都给了她手中的人,“我是很好奇,这个白莲是谁?” 紫宸强装镇定地道:“只不过是以前背叛本皇的人,你未免管得太多了。” “是么?”那人说这话,面色只有冰冷,“不过我的消息怎么是红莲的姐姐?” 紫宸心一冷,看向她,一时竟是连生气都做不了,“你调查了本皇?” 那人冰冷的眸子看向他,“多亏了有调查,差点被明月王给糊弄了。” 那人放开了禀报之人,转身就走。 紫宸急忙喊住她,“你想要去做什么?”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人回头,“明月王不是已经猜到了?” 下一刻,本来还在面前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面前,紫宸呼吸一窒,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了。 “快,去备马,现在立刻去帝景。” “是。” 142 意外 宫景卿没想到秦裴依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天都没有清醒过,害他一度以为她再也不会醒过来,要不是白莲在旁边一直劝说,他想他真的会这么疯了。 难熬的三天过去了,再次看到那双眼睛睁开,还是迷蒙蒙的睡眼,却让他差点喜极而泣了,抱着她不愿意撒手,这三天他都已经忍受不了了,谈何未来? 刚醒来的秦裴依被他这一反应给吓住了,她记得他们去看星星结果她就睡着了,这中间也没发生什么事啊!难道是她睡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在得知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她很是惊讶,三天,她自己在睡没什么感觉,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不觉得久,想来宫景卿是被她给吓着了吧! 看到她醒来白莲也是松了口气,这三天宫景卿一度看不到她醒来,那模样真是太可怕了,好像要把这世间一起毁去,她不禁想到,如果这一次她解咒不成功宫景卿会不会要她也一起陪葬呢? “好了,现在既然醒了还是快点开始吧!不然等会儿发作了就不好了。”白莲囧,不是她要打扰人家亲热,实在是不得已啊! “嗯!”点了点头,她站起来,这回她不让宫景卿抱她,就当是可能走的最后一次路,好歹让她记住这种感觉。 “不用起来,直接在这里开始吧!”白莲道,这回轮到她囧了,老天连最后一次走路的机会都给她剥夺了。 重新做到了床上,她盘上退,眼睛移向白莲,“然后呢?我需要做什么?” “你先等一下。”白莲说完,转身就出门,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大堆她不懂得东东,后面,跟着沈启笙充当帮手给她拿东西。 她瞄了一眼一直陪着她的宫景卿,见他脸色阴沉,知道他是担心了,她悄悄地伸手过去我住了他,才发现此时他的手竟是冰凉的,她心疼的皱眉,这个男人,是害怕吗? “我不会有事的。”她强调,虽然她自己也害怕,但总不能两个人都害怕,她要给他信心。 “如果你回不来,我就杀光所有人给你陪葬,然后再下去找你。”宫景卿声音狠戾,却带着难得的慌张。 这是残暴,她想,为了这些无辜的人不要被这个火山残害,说什么她也会挺过这一关的了,她知道,宫景卿向来是说到做到,如果她没有挺过来,他真的会如他所言一般那样做。 捣鼓了片刻,白莲终于从她拿来的那一堆东西取出一个盘子,看起来图形和八卦有些相似,她就直接称为盘子吧!因为那的确很像盘子。 白莲走过来站在他们面前,把盘子递到他们面前,“准备好了吗?好了我就要开始了。” 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与她并肩而坐的宫景卿,“开始吧!” 白莲点了点头,把那个盘子平方在他们面前,抓过她的手,手从她的食指抹过,一道血痕赫然出现在食指上,把她的食指放在那个盘子的一端,对宫景卿,她用同样的方法,把他的手指安放在另一端,她这才发现那个盘子上面有很多线条纵横交错,旁边还刻有一些古老的文字,她自是看不懂的了。 只见从食指涌出来的鲜血一点一点,顺着对面宫景卿的方向流去,一条直直的线路,没有弯曲过一点,在她对面的宫景卿也是同样,两道血痕一直走,直到在中间交汇,相撞本该扩大的血液却没有,而是仿佛没有遇见过一般,直接连成一条直线,她一直看着,觉得很奇妙,她现在与宫景卿鲜血交融,以后她的身体里就会有他的血,和一个人共用这样的感觉…… 直到两条血痕交汇,白莲开始念着什么,应该是咒语了,反正她是听不懂,开始什么感觉也没有,渐渐地,她感觉体内还是发热,仿佛有一股火在体内燃烧,四处乱窜,本来只是微温,后来却渐渐加热,她觉得全身好像置身火炉,那灼热的感觉让她难受,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的感觉真不是那么好受。 “依依,不要抗拒,接受这种感觉。” 这种烧灼的感觉让她只想骂娘,白莲的声音传了进来倒是使她愣了一下,不抗拒,怎么不抗拒,她丫的从来就没抗拒过好不好。 “你要接受它,而不是忍受,屏蔽你的感知,不要去感受这种感觉。”白莲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她冷汗直流,怎么不感受?你被一把火烧着你能假装没被烧,然后就不用受那种滋味?吐槽归吐槽,虽然觉得不可能,她还是照做了,闭上眼睛,想想别的事情,想要把转移掉一直关注着这种感觉的注意力,想着一些现代的事,想着想着,这种火烧的感觉依旧存在,她难受地咬紧压根,根本不可能遗忘掉这种感觉。 这种灼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忍不住微微弯下了腰,想要抑制住这种感觉,身体的火焰却越烧越旺,她想,不会是就这么被烧死吧! “依依,你必须屏蔽掉这种感觉,不然你忍不过去的。”耳边有传来白莲的声音,这回她的声音带着急切。 挺不过去就看不到宫景卿了,那个男人…… 不行,她不能放弃,这点困难还难不倒她,她可是打不死的小强,怎么会因为这点小小的热感就溃不成军?(好吧!告诉你们,这叫做心理暗示。) 她忍着滚烫的体温,强迫自己拾起散落的意识,渐渐放松身体,不去忍耐,脑海里划过一幕幕在这个世界所经历的事,遇见的人中,某个男人出现频繁,从开始的凶恶暴躁到后来的温柔,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暴躁,不过,真的很好,有这么一个人陪着,想到这么个一人,她嘴角不禁带上了笑容仿佛连身上的灼热也减退了几分。 “很好,继续这样,这巫术已经开始要抵抗了,你要继续保持,不能被反噬了。”白莲的声音出现,她才发现身上的灼热是真的减退了。 不过她刚抽出心思这么想,那种灼热的感觉有侵了上来,仿若等待偷袭的狼,在暗地里盯着她出现漏洞,她赶忙让自己继续沉浸在回忆中,忘记这种感觉一个劲地回忆她的宫景卿之间的事情,不敢放松一分,就怕一不小心就被反噬了。 就在她回忆了不知道是第几遍,也不知道外面过了多长的时间,感觉应该是顺利地,她还未喜悦,脑中突然一阵震旦,只听得白莲叫了一声,接着便是一阵剧痛穿来外加那种炽热的滋味,她顿时一惊,立马觉得出事了,想要睁开眼睛,却开不了。 此时,在她不知道的外面,已经是凌乱不堪。 白莲被沈启笙抱在怀里,她面色惨白,像是受了伤,沈启笙怒视着站在窗前的人,焦急的抱紧白莲,而宫景卿则挡在那人面前,眉间布满厉色。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宫景卿首先开了口,面色尽是狠戾,这个人,即使是她,挡住了他的人都得死。 “她,不能活。”那人声音冷淡,看着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波动。 宫景卿大怒,手中的剑指着她,脸上染上了嗜血,“那么,我的祭祀大人,你更该告诉我你要去死。” 没错,眼前破坏这进行到一半的解咒不是别人,正是祭祀陌涵。 此时的陌涵面色冷淡,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改变什么,“我不会告诉你原因,最后,她都得死,留不得。” 宫景卿的忍耐已经告械,他回头问白莲,“你还能否继续。” 白莲点了点头,从沈启笙怀里跳了下来,不过她的脸色却是虚弱的苍白,“只要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完成。” 宫景卿点点头,对沈启笙道:“你护着她们。” 沈启笙虽然不满意他那命令人的口吻,却还是点了点头,他就是不说他也会护在她们身边,他现在心中充满恼恨,刚刚都是因为他没有防备,太放心这王府的守卫,才会让白莲受了伤,这次他绝对会保护好她。 陌涵看到白莲想秦裴依走去,眼睛闪过一抹光,随即出手朝她袭去,她不能让努力了这么久的愿望落空,即使伤害了别人。 宫景卿一个闪身挡在了她面前,眼中带着恨意,“你的对手会是我,当初你伤害皇兄我已经不予计较,现在你又要来伤害我的女人,你怎敢,胆敢动她者,死。” 陌涵没有多言,她手中的黑色匕首握紧,不打一声招呼就冲了上来,宫景卿嘴角勾起的笑残忍,手中的剑也同样毫不留情的朝她挥下。 “咣当。”两物碰撞激起了一片气流逆流,下一刻,密集的碰撞响彻了整个王府的上空。 两大高手对上,场面当然是可想而知,深知陌涵身手不弱,宫景卿没有半点轻慢,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她,连平时不易拿出手的武器也用上了,他要保持一炷香之内,不能打扰到白莲。 房间再大经过他们两的肆虐也是风卷残云了,由他们打斗制造的痕迹席卷了整个屋子,沈启笙不时要打掉飞向他们的物件,他焦躁的看着白莲渐渐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更是恨极了陌涵,本来一件不简单的事被她一掺和现在是难上加难了。 有了沈启笙的护卫,宫景卿也终于放心应对陌涵,下手狠戾直取她的命,陌涵的目标不在于他,她冷眸望着他,“我有我的使命,任何人阻拦都不可以。” 宫景卿冷笑,正要开口,一道声音比他先了一步。 “就是我也不可以?”温润的声音不大,却传入了每个人的耳里。 他们两个齐齐回头,门外,宫景傲面带笑容,刚才那句话就是从他口中出来的。 陌涵回头看他,眼底晦暗不明,那冰冷的面容似乎添加了些什么,好一会儿她才道:“就是你,也不行。” 宫景傲仿佛被震了一下,看着她的眼底幽暗,嘴角的那抹笑苦涩不已,“这么多年了,你的选择还是一样呢!” 陌涵看着他,不知道心里的滋味已经在蔓延,她似是不忍再看下去,转过头,“你既然知道又来干嘛?”她想要断的干净利落,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却不利落了。 没想到宫景傲却是看向她,眼里带着坚定,“当初未能留住你,这次,休想我会再放你走。” 眼中的情绪早已被隐藏,她恢复了冷漠,“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宫景傲笑,“你有何尝对我手下留情过?” 陌涵不再说话,瞄了一眼秦裴依的位置,她直接冲上去,她不想要与他为敌,现在只好迅速解决了这件事了。 宫景卿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的行动,即使是他们的对话,他也没有漏掉,这会见陌涵一有动作,他立马阻拦在她面前,从刚才斗到现在,时间才过去了接近一半,他还不能松懈。 陌涵冷眸射向他,手中的匕首在变幻,紧接着几十条黑色刀刃就冲了出来,朝他袭来,乘着他挡住刀刃就要朝秦裴依那边而去,那些个刀刃不能困住宫景卿或伤到他分毫,却可以拖住他半步,这半步却已经可以让她做很多事了。 只是她忘了宫景卿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特别是在对秦裴依的事上,没想到宫景卿没有去挡那些刀刃,而是拼着让那些刀刃击中自己而强硬的拦住她的去路,她没有犹豫,举着匕首冲了上去,这样就是让宫景卿因此而受伤也是值得了。 “铛。”一只扇子凭空出现在宫景卿的身后,为他挡住了袭来的刀刃,她冰眸闪过怔愣,眼底映入了一个熟悉的面庞,就在这分毫在之间,宫景傲已经挺身挡在了她面前,那双眼眸同样不带一丝感情,这样分明是她最乐意见得,此刻却是格外的难受,心里仿佛被咯上了一根刺。 “倾,你去照顾弟妹,现在交给我。”宫景傲头也不回,目光紧紧锁在面前这个牵动着他一生的女人,他想要看看,她的心到底可以有多狠。 “可是……”宫景卿犹豫地砍了他一眼,皇兄和陌涵要打,他有些迟疑了,皇兄真的下的了手? “就这样,我和她的事也该解决了。”宫景傲威严的声音带上了冷意。 “是。”宫景卿退下护在秦裴依周围,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听,不过对于皇兄,他向来不会拒绝,既然皇兄想要和她了断,正好可以给他拖延下时间。 场中,陌涵看着换了的对手,手指微不可见地一颤:“我不想和你打。” 宫景傲眸中映着她的身影,“现在,该来论论我们的事了,不想和我打你可以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不可能。”陌涵声音回归冰冷,“如果你真的要阻我,我也不手下留情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对上了手,宫景傲听了她的话似乎笑了一下,“我的祭祀,你什么时候又对我手下留情过。” 陌涵漠视心中因为他的话而起的震颤,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朝他攻去,不再和他说话了,她发现因为宫景傲的到来她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不能让白莲成功把咒语解开,如果是这样,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她用了全部的力量去攻击挡在她面前的人,宫景傲虽是皇帝,但是他的武功并不差,拿着手中的扇子,他把陌涵飞过来的刀刃全部挡了回去,两人几乎就是在半空中交战,本来就被肆虐过的屋子这会儿更加凄惨,时间不等人,陌涵知道,她突然往后跳开,站立到五米开外。 就在所有人都因为她的动作而感到吃惊之时,她突然收起手上的匕首,双手结出一个个图形,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她的头发无风自动,周身被一道光芒给围住,一张本来就美丽的脸蛋看起来居然出奇的神圣。 宫景傲一看她这个姿势,脸色立马就变了,他迅速退到了秦裴依所在的床边,宫景卿一看他这样立马也是谨慎的望着陌涵,唯恐一松懈就被她给有机可趁了。 “倾,操控你的能力把我们围在一起,组成一个结界。”宫景傲语气急促,似是即将要面对什么恐怖的东西。 宫景卿不疑有他,什么都没问就开始运行体内的力量,手中一股幽蓝的火焰冒了出来,这些年他已经懂得如何更好地控制体内的这股力量,手中的火焰蓦地增大,一圈幽蓝带着火焰的光罩把他们罩在了其中。 “轰隆。”一声巨响至他们头顶响起,紧接着一道紫蓝色手腕粗的雷电从天空落下,直接击在了他们头上的屋顶,在他们上方制造了一个大坑,他们抬头这才发现,王府的上空已经乌云密布,浓密的乌云里电光闪闪,很容易就让人知道其中包含的电力有多大。 如果此时秦裴依可以看到的话,她一定会大声惊叹,“哇!这是遇见天劫来着了?” 可惜,现在的她正辛苦的与自己的身体做斗争,她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却不能张开眼睛看到,知道了来袭击了白莲的人是陌涵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了,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她想,现在外面肯定是乱成一锅粥了。 外面现在,也的确如她所料的乱成一锅粥了,不只是王府,整个皇城都乱了,因为这突然的天降雷电,城中的人民都认为是天神大怒,全部都跪在了地上祈求神明息怒,虔诚求拜…… 143 阴谋1(一) 外面现在,也的确如她所料的乱成一锅粥了,不只是王府,整个皇城都乱了,因为这突然的天降雷电,城中的人民都认为是天神大怒,全部都跪在了地上祈求神明息怒,虔诚求拜…… 而遭遇这天怒的几人也是有苦难言,第一道天雷落下时因为有王府的屋顶挡着,所以并没有直接击中到他们,直到第二道劈下来,直接命中,这回没有什么遮挡物,所以那道紫蓝色的电就这么由他们头顶劈下。 “嘿,这个人是怪物啊!连天上的雷电都能操控。”直到雷电的余光过去,沈启笙暴跳的道,刚才的雷电被他们头上的这个光罩给挡住了,他们没事,可是这接下来一道接一道的雷电劈下,真不是人能做的事。 宫景傲很不雅地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朝的祭祀能力能小看吗?” 沈启笙翻了个白眼回送他,“我们的帝景皇上,被忘了你们伟大的祭祀大人现在正用她那不能小看的能力攻击着我们。” 宫景傲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致了,这种感觉真憋屈。 宫景卿鄙视的瞪了一眼两个在这关头还能互相揭短的男人,额头的汗珠顺着脸庞滚落,这些雷电一道接着一道,而且还逐渐增长了力量,从手腕粗变得跟大腿一样粗了,预计还有增大的可能,他的防护罩就快要在这密集的攻击下支撑不住了。 他从来不知道陌涵会有这么恐怖的能力,是他太小看了对手的能力,怎么也没有提防到她身上,要是他早知道就该带着那破丫头躲得远远地,而不是在这里任人来抓,虽然不想承认,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还扛得住,现在加上了要保护的人,他觉得胜算不大,如果陌涵在这么轰下去,这个防护罩早晚得破,他知道,陌涵只是要阻止白莲的解咒,而这,却是他万不能让步的。 “放弃吧!你的火能力更倾重于攻击能力,攻击时才能发挥最大的能力,对于防守你守不了的。”陌涵声音淡漠得没有起伏,却听得他咬牙切齿。 往后看向白莲,他声音已经接近狂暴,“还需要多长的时间?” “一盏茶的时间。”白莲脸色惨白,她刚才被陌涵攻击,虽然即使躲过了致命的的一记,却还是被打中,身负重伤能撑到现在她都要佩服自己了,加快手中的动作,她必须快点把咒术给解开。 宫景卿眉头一皱,一盏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望了一眼头顶上蓄势待发的雷电,他觉得要撑到那个时候有待商检,咬了咬牙,他再次把手中的力量放到最大,现在就是撑不下去也得撑,他发现了一个可爱的现象,在他们不远处的陌涵脸色苍白,他想,要施展这么强大的力量她肯定也是消耗巨大,就看谁撑得到最后了。 幽蓝的光罩被一道道天雷劈得震荡不已,不停地有水一般的波纹荡开,有一道雷电从上面劈了下来,只听‘哗’一声轻响,围绕着他们的幽蓝光罩就此碎裂,一条条裂缝蔓延,直到整个光罩如玻璃一般破碎,化作光影消失。 宫景卿心一潦,瞬间冲白莲吼道:“快带她离开那里。” 白莲眉头拧成一个八字,“不行,现在是最后一刻,刚才已经分开过一次,如果现在断了她就永远都醒不来了。” 天上轰隆的声音又开始了,下一道雷电将要降临,他一咬牙,重新运转身上的力量,却是如干枯的泉没有半分反应,无论他怎么调动都是一样,宫景卿想要咒骂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下一刻粗壮的天雷就降了下来。 他眼底厉色闪过,下一刻整个人就挡在了她们面前,把她们罩在身下,一阵剧烈的白光宛若爆开一般,白莲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真的是疯了。”疯的却令人感动。 一股烧焦味起,宫景卿不支地倒在她们身侧,白莲这才看到,他的背上触目惊心的一片血肉模糊,被雷击中特有的一片黑黑的烧焦,她手指一颤,眼角热热的,有些不忍看下去,如果依依看到有人为她如此,该是怎么样的心情? 感觉到旁边的人动了动,她惊讶的看向重新站起来的宫景卿,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居然还能站起来,她心惊不已,手中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 “快点,不要停。”他看了她一眼,天上又开始骚动,他就这么站在她们面前,一个人挺身面对怒吼咆哮的天雷而没有丝毫畏惧。 他眸中的幽暗让她一愣,不过马上又继续手上的动作,看着他可以称作皮开肉绽的背,急道:“你不能再继续,你会没命的。” 宫景卿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动摇,抬头望着天空不停隆隆作响的闪电,神情漠漠却又带着一份坚决,定定地望着天空。 宫景傲上前扯住他,“你想要干什么?”他目光担忧,这些雷电能量越来越大,他刚才没想到他会不要命的上去挡住那雷电,可以想象那得受多么大的伤,现在中了一击,难道他还妄想挡住这种天地之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宫景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皇兄,她不能有事。” “那你就能有事吗?”宫景傲气得大吼,什么翩翩公子风度都丢了,这个弟弟向来执拗,这次他却不可以放任他如此,现在真的是都疯了。 宫景卿抿唇不语,向来只要是皇兄的命令他都不回抗拒,不过今天不行,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闪电劈下,他出手把宫景傲往旁边一推,却不想一道力道同时把他也推了过去,如果是平时他跟本就不会被推得动,现在却被一推就倒,又是一阵刺目的闪光划过,耳边传来白莲撕心裂肺的声,“不,不要。” 他心一凉,回头时闪电已经过去,就见沈启笙虚弱的半蹲着身子看他,“老子的女人当然要自己保护了。” 白莲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疯子,你这个疯子,你们都不要命了吗?”她想要去抱住他,给他包扎伤口,此时却又不能动,那最后一点还没到,还差一点就好了,还差一点…… 她望向陌涵的位置,她周身的光亮已经些许的黯淡了下来,脸色也是惨白如纸,却还是没有松手,宫景卿重新站起来,顽固的挡在她们面前。 陌涵脸色一寒,“不想死就让开。”她没想到宫景卿会如此执着,比他哥哥还执着,只是,她不能手软。 催动体内所剩不多的力量,如宫景卿所料,操控着天地间的力量却是耗损很大,今日之后她至少也要修养一年半载才能恢复过来,操作着有一道雷电劈下,这将会是,最后一击。 眼看着又一道天雷劈下,沈启笙也强撑着站了起来,两个男人同时挡在了她们面前,白莲一个劲地摇头,不能,这一击轰下去他们两个肯定是没命活的了,贴着秦裴依的手掌热度降低,感觉到手中的变化,她惊喜地看着那人儿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已经失了平时的冷静,大叫,“好了好了,咒术解开了。” 不过她喊得有点晚了,因为那道比前几道还有粗壮的雷电已经俯冲了下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意味直冲向他们。 秦裴依醒过来的第一瞬间就是抓住了挡在了她面前的宫景卿,方才她一直都在和体内的那股力量抗争,却没有漏掉外面丝毫的信息,听到白莲的叫声,她整个心都收紧,想要阻止他却浑身动弹不得,只能不停地忍受着,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急促的呐喊着,快一点,快一点冲出去,阻止这个笨蛋,居然做出这种事,把她救活他死了有什么用? 宫景卿也听到了白莲的声音,先是一喜,却感觉到怀中突然撞进了一个身影,他心一惊,想要把她推开却被抱得死紧,他咬牙,把她整个人护在怀中,尽量让她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 “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在耳边响起,她惊讶地发现身上居然感觉不到半分疼痛,抬头时面前还是一片刺目的白光,好像有一层无形的保护层把他们和那雷电给隔开,砸在上面的雷电渐渐消散,直到那道光芒消失,她才发现手心里已经捏出来一手的冷汗,现在想想才知道后怕,刚才要是真的被炸中的话,他们真的是不死也残了。 她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帮他们挡住雷电的薄膜,手还没碰上却被拉住,对上宫景卿愤怒的脸色,她悻悻地收回了手,刚才她不要命的动作肯定是引起了某人的愤怒了,但是,要她看着他在她面前出事她也做不到。 宫景卿剜了她一眼,朗声道:“请问是何处高人相助,可否现身拜谢。” 他话音落,周围没有什么动静,然而那股罩在他们头顶的薄膜却没有消失,可以肯定,救他们的人还在这里。 陌涵看到醒来的秦裴依,眉心一紧,特别是看到那一层坏事的薄膜,“敢做不敢出来吗?阁下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呵呵。”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出现,半空中一对身影逐渐显现出来,男人一身红衣,魅惑天下,嘴角勾着一抹邪魅地弧度,他的身边,女子被他霸道地揽着腰,她的脸上似乎强忍着什么,这两个人正是那天他们在九转墓里面见到的那对男女。 秦裴依看着女子,以诺的脸,她强迫自己,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那不时以诺,连巫圣女都有以诺的脸,世间相似的人何其多。 只见男人一双邪魅的紫眸望向陌涵,身上的气息却是不怒自威的恐怖,“要不是看在你是贺兰家族的人,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就足以让你送命。” 陌涵脸色一冷,这个男人可以用那么不经意的口气说出贺兰家,好似很熟悉,她皱了皱眉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本君是谁不是你能知道的,叶淼那个家伙说,你可以不用完成任务了,还有……”男人语气顿了一下,抬手指向还有些呆愣着的秦裴依,嘴角的笑意带上了些许不满,“她不能有事。” 陌涵惊讶的抬起头,看向他们,这个人,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同时她的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可以不用那么做真的是太好了,当初为了这件事到底她还是犹豫了,虽然最后决定了这么做,不过却还是满心的愧疚,她并不喜欢做这种事,然而,身为贺兰家的人却不得不这么做。 心里一放松,她整个身体一软,就朝地上倒去,一抹身影快速地掠过,把她抱在怀里,定睛一看,居然是无痕,他面色平淡,抱住陌涵让她不至于倒下,宫景傲收回欲伸出去的手,脸上扬起一抹苦笑,真心觉得自己有点犯贱。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宫景卿把她护进怀中,警惕的看着半空中那个气度不凡的男人,这人每次现身都和她有关,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些天她和他说有人说可以给她选择,随便把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号入座了,任何的未知数他都不准备冒险。 “小子,不用担心,没有人会和你抢这个女人。”男人一双紫眸宛若能穿透人心,凤眸为咪,却是勾魂至极。 “噗,咳咳。”秦裴依本来还在念叨着宫景卿太过夸张,这回听到这句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小子?这个男人怎么看都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好吧!虽说男人不能用这样的词语形容,不过,重点是,怎么看这个男人叫宫景卿小子都觉得怪异万分啊! 她看向宫景卿,见他也是一脸的扭曲,憋在胸腔的笑意就快要忍不住了,小子,哈哈,估计他从来没试过这样的感觉吧!真是太搞笑了。 “既然事情解决了,以后给本君小心点,在麻烦本君来有你们好看。”男人搁下这句话,带着他身边的人儿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裴依呆了呆,僵硬的转头看向宫景卿,“我们有叫他来救我们吗?”她就疑惑了,怎么那个男人说得好像因为他们给他带来的麻烦,可是问题是,他们不认识吧!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就见过两次面吧! “没有。”宫景卿皱了皱眉头,“是他太闲了。” 她附和地点点头,人家好歹也是救了他们一命了,“你要积点口德。” 宫景卿怒,瞪她,秦裴依手中突然觉得湿润,手中一片血红,她这才想起他身上还有伤,眼睛一红,心里顿时气闷一片,把他扶到床上,想要为他处理伤口,却被他给拦住。 她脸色顿时就不好了,“你的伤口再不处理就要发炎了。”她心疼的看着血肉模糊的一片,这些都是因为她而留下的,手指颤抖地拧紧。 “先别忙。”宫景卿抱着她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鬓发,“有些事需要先弄清楚。”他的目光移向了还没有离开的陌涵。 跟着他的目光,她也看到了被无痕抱在怀里的陌涵,顿时沉默了,她也想知道陌涵到底是怎么想的。 “现在,你该说说的的任务了吧!”宫景卿问,刚才他没有漏掉那个男人口中的任务,因为他的话,他明显看到陌涵松了口气的样子。 陌涵往他们看了过来,眼中情绪复杂的让人看不清,最后全部化作冰凉,把头靠在无痕的怀里,她没有说话,沉默的让人以为她是睡过去了,良久才听到: “她是异世之人,我们贺兰家族的使命就是维护各个时空的秩序,任何的意外都是所不容许的,而她就是那个意外,异世之人在这个世界,不能被人为的杀害,所以我才会带她到巫族,巫圣女下咒不过是我的意料之中。” “知道为什么吗?以为巫圣女最痛恨的就是异世之人,她的使命虽然和我们不一样,不过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异世之人不能再这个世间存活,而她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来到这里,而我的任务就是要为自己的过错而负起责任。” 秦裴依惊讶的听着她讲诉,难以置信,原来自己一直都走在别人铺好的道路上。 陌涵继续说,“不过你现在不用担心了,我的任务被取消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现在你是无事的,而我也不会再对你动手,现在你们已经血液相融了,以后你就不再是异世之人了,现在你拥有了这个世界的血脉,所以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说完,陌涵好像很累的样子,她靠在无痕身上,秦裴依问道:“那当初你和我说过玉佩可以让我回去的事,也是假的。” 陌涵看了她一眼,“这是真的,不过那块玉当初因为被你的血所染,已经是无用之石,即使后面有了一块心的,不过你不是贺兰家的人,没有拥有我们的能力,成功地几率也是极低,难道你现在想要回去?” 她话音刚落秦裴依就觉得抱着她的力度重了重,她一个激灵,“当然没有。” 男人满意地顺了顺她的发,唇贴着她的耳边,“没有那是最好的了。” 她寒了寒,硬是忍住了想要推开他逃走的冲动,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的冷了呢? 对于陌涵的所作所为,她并没有感到恼恨或者好似生气,实在是也生不起气来,毕竟,并不是她的错,他们只不过是立场不同而已,并不能因为陌涵伤害了她就说她是错的,之前陌涵有很多机会都没有对她下手,她已经觉得很仁慈了,他想到,想要制造一个超自然死亡对于陌涵来说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单单是刚刚那道天雷劈下来她就没命活了,又怎么会拖到现在呢? 立场不同造成了他们的对立,不过现在既然都没事了她也没必要记恨什么,这每天有那么多事她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件事去记恨,如果没有发生这一件事,他们的相处还是不错的,她其实也是挺喜欢陌涵的,虽然面上冰冷,其实只不过是掩盖纯洁的一个面具。 “祭祀大人请留步。”在陌涵和无痕正准备离去,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 他们的目光齐齐往外看去,不多时便看见了紫宸一脸笑意的出现在了视线中,他的身边,青影如影随形。 宫景卿脸色一寒,他的王府什么时候成了任人来去自如的地方了?他动了动身子站起来,不想要在他面前示弱,在刚刚说话间,秦裴依已经为他粗略的包扎了下伤口,止住汩汩流出的鲜血,想要等他问完就去叫御医看看,没想到又出现了另一个难缠的。 “你想要如何?我们的交易取消了。”陌涵问,她的脸色苍白,没有平时的那种坚韧,反而难得的透出了些许的娇柔。 紫宸道:“祭祀大人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帮不了本皇了,不过,本皇需要你来给本皇证实一下身份。” 他说着目光凝聚在秦裴依身上,“想必你也是猜到了吧!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的话实在是太突然了,秦裴依听了也是惊,虽然之前已经有猜测过,不过她并不确定,因为陌涵刚才的话她都认为是自己想多了,目光转向陌涵,见她点了点头,她觉得这便是没错的了,可是…… “不对啊!”她看向陌涵,“你不是说异世之人会扰乱空间秩序,你都想要我的命了,为什么他却没事。”没错,她就嫉妒了,这偏心的也太大了吧!重男轻女也不是这样的。 “他是灵魂穿越,而你是身体穿越,你是一个插入者,而他并不是,所以不受管辖范围内。”陌涵面无表情地解释。 “这也行?”她嫉妒地看着他,为什么同样是穿越,待遇居然差距这么大,这还要不要人活啊! “现在,你相信了?”紫宸温柔的看着她,抑制住想要拥抱她的心,一直以来,从知道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之后他就想要拥有她,即使她已经是别人的妻,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掠夺之心,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个明白自己的人是他这些年一起渴望的。 “相信了又如何?难道你还想要我陪你一块儿回去现代?”她满不在乎地说道,回去是不可能的,至于他那种掠夺的眼神,她看得出,只是不想要说出来而已。 144 阴谋(二) “本皇没想过要和你回去。”紫宸看着她,“不过,本皇要的是你?” “我?”她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大哥,我们不熟。” 她就奇了怪了,她和紫宸交集也不多,怎么就搭上了?这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宫景卿冷冷地看着他,“明月王就不怕说出这句话走不出本王这王府?” 紫宸笑了笑,“既然来了本皇就会做好万全准备,你真的不准备跟本皇走?”他后面的那一句是对秦裴依的。 “不想。”她干脆利落地拒绝,虽然是老乡,但这并不代表就要特权。 宫景卿面沉如水,秦裴依看他那副临界点的模样,想着要不是他现在重伤在身,估计早就冲上去和紫宸狠狠地干上了。 紫宸脸上没有一点失望的表情,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秦裴依,转而望向了怒视着他的宫景卿,“既然如此,本皇五日后即会进军帝景,裴依,即使你不愿意本皇也会把你抢过来。” “你……”宫景卿愤怒的站了起来,不顾伤口裂开,眼睛阴霾的盯着紫宸,“你找死。” 他说的咬牙切齿,紫宸却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秦裴依拼命地拉住他想要冲上去的身子,他现在连站立都有困难,还想上去和同样实力不弱的紫宸,找死是吧! 宫景傲也看向了显然并不受欢迎的紫宸,“明月王想要就此与我帝景为敌?要百姓饱受流离之苦?” “如果王爷可以主动让出,这场战事是可以避免的。”紫宸彬彬有礼地道,秦裴依却是鄙视他了,把她拿来当引子,天知道他是不是自己狼子野心太大,现在倒是容易,把什么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自己倒是一干二净。 宫景傲脸上已经重新挂起了笑意,“想来明月王是不打算停手了。” 紫宸点了点头,认真地道:“确有此意。” “那么明月王就先过了朕这些将士们的关吧!”他话音方落,一群士兵就涌了进来,团团他他们两个给围住。 宫景傲冷笑,他来的时候已经让人在外面守着了,本来是要用在陌涵身上的,现在换了个人还是很好用的。 紫宸眉间稍冷,望着团团围住自己的侍卫,“帝景皇帝当真不容小觑,本皇倒是疏忽了。” “不过……”他嘴角扬起一抹笑,突然转身运起轻功离开,他这一动作太过突然,以至于许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醒过神来想要追上去的人统统被留下来的青影拦了下来,宫景傲薄唇一抿,知道他未完的话语是指的什么,只是疏忽了他有一个这么衷心的手下,被他抛下还那么尽职地绑他拦住要去抓他的人,给他逃走的机会。 知道青影被制服,他也没有让人在去追,如紫宸所言,他来到这里肯定不会没有防备,出了这里想要在抓住他就不是什么好办的事,能把一个国家带到强盛的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命令把青影关押进大牢,宫景傲看了一眼还留在场的陌涵,转身离开,明月国要向帝景进军,他要去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切待处理的事情都要延后。 陌涵眼神包含着什么,直到他离开她才低声和无痕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人接着也离开了。 凌乱嘈杂的一切终于安静了下来,想想都觉得玄乎,抬起有些发软的腿,她走到门边让管家去找来浅大夫,宫景卿的伤还没处理好,顺便让他让下人端来清水,她这才有重新回到宫景卿身边。 一直被忽略的白莲和沈启笙也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有些超乎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比如,宫景卿的火,陌涵的雷,还有后来出现的人,然后就是关于异世之人,饶是身为上位者的沈启笙也是一脸的扭曲,不仅是背上的疼痛,他现在头都觉得疼了。 依着让他们先消化消化,她让面色依旧阴沉的某王爷先坐好,免得乱动加重了伤口的恶化,看他还是一脸不甘的样子,她道:“你最好好好等着疗伤,别五天后跟人家打了败仗,到时候我可真的会被抢了去哦!” 宫景卿立马抱住她,“他想到别想,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女人。”那一脸幼稚象的是谁?她真的认识他? “好了,被动,你要是让伤口再裂开我这就走了。”她面色不郁,看着把白布染红的的样子,心里一个劲地揪疼,这个傻瓜,笨蛋,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看出她的心思,他也不动了,头靠着她的肩膀,“不用愧疚,就是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 被他一语点破了心里所想,她冷哼一声,撇过头,正好看见浅大夫慢吞吞的走了进来,他的身边管家一个劲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一步并作两步上前,要把他拖去给宫景卿看看,浅大夫看了她一眼,随机道:“恭喜王妃成功破解了灾难。” 她点了点头,知道他所说的灾难就是她身上的咒术,被他拖到宫景卿面前,还没等她开口浅大夫已经自动自发地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口。 她站在后面跟着看,就见浅大夫直接把他后背的衣料取出,因为伤口和时间的问题,有些衣料已经和伤口粘合在了一起,想要取下来,就必须再经历一次痛,浅大夫狠心,不,是干脆利落,没有知会一声直接把布料扯了下来,宫景卿疼得只想骂娘,生生忍住这种揭皮的痛楚,硬是没有吱一声,倒是她有些看不下去,转过头去望向别处,正好把目光瞄向了白莲和沈启笙。 她这才发现沈启笙也和宫景卿一样都被雷击中了,不过他很好运,受伤后白莲就已经为他清理了伤口并包扎好了,等一下被浅大夫治疗的时候可以少一点痛苦,她不知道的是,沈启笙看着宫景卿那痛苦地脸庞,有些发憟,再看浅大夫的手法,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教中后让教里的医师给他医治。 她走到他们面前,先谢了白莲之后,才道:“今天你们所看到的,希望你们可以保守这件事。”她倒是不怕这些事给外人发现,只是怕麻烦会接踵而来,她从来到这里的麻烦就已经够多了。 “可以。”白莲道,语气有些揶揄,“这些事就算我们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信,甚至还以为是疯子呢!” 她点了点头,冲他们露出真诚的笑容,“谢了。” “说写太客气了,记得请我们一顿就行。”沈启笙横插一句。 她朝他翻了一个明显鄙视地白眼,“你现在吃的都是我们家的,这可就不止一顿了。” 她和白莲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颇有深意的笑了,沈启笙被他们笑得发毛,也明白自己说了蠢话,正想给自己逆转,就听到浅大夫的声音,“王妃好了,接下来是这位公子吧!” 沈启笙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那种发憟的感觉又来了,好恐怖。 秦裴依听了点了点头,紧张地走到宫景卿身边,见他脸色苍白,不由心疼的怪罪浅大夫动作太粗暴了,她还没见过宫景卿这么虚弱的模样,从来他在她面前都是强势的,哪里有现在林黛玉的感觉,让她很不喜欢,“疼吗?” “疼。”他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双手一伸就把她扯进怀里,她一吓,连忙想要起身,就怕碰到了他的伤口或者怕他出个什么意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不要动。”他说着,把她搂得更紧,“如果不想我的伤口再裂开就不要动。” 她听到他的话,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安的窝在他的怀里,“真的没事,你行么?” 宫景卿黑眸一眯,“不要怀疑你男人的能力,或许你可以试试。”他说完还用身子蹭了蹭她。 她的脸立马一路飙红,这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连受伤了还在想着那档子事,她认真地检讨了一下,难道是她让他太过饥渴了? “你先起来,这件房间待不了人。”她目光扫过满地的残骸,对他说道。 “好。”他站起来,却依然抱着她,把她圈在势力范围。 她无奈的看着明显限制了她动作的动作,“你就不能先放开我一下?”老大,这样走路很困难好吧!“ ”不要,抱着你才不疼。“他耍无赖的抱紧她,脸上带着顽固的表情。 她头上黑线滑落,这是什么歪理,可是,为什么自己居然心软的就任他抱了?嘿,你心软什么,这家伙是骗人的。这么说着她双手却主动绕上去抱住他,心里因为他的话软得一塌糊涂,心里只想着好好地照顾这个有时候幼稚的可爱的男人。 看着他们走出去,被浅大夫包扎好伤口的沈启笙也撒娇的倚在白莲身上,娇声娇气,”夫人,为夫好累,动不了,你要照顾好我哦!“ 白莲一阵恶寒,不过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还是扶起了他,恶声恶气,”不准用这样的声音对我撒娇。“ 沈启笙委屈的眨眨眼,直接靠在她身上,心里简直是乐翻天了,早知道受伤可以有这么大的福利,他就该早早这么做,何必拖到现在,浪费他好多福利啊! 白莲瞪了他一眼,一个男人可以为她做到这份上他还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不过,想要她那么快就回心转意,这个男人未免想得太美好了,一日他不能做出选择,就别想着她会老实地回到他的身边。 …… 五天的时间能做什么?宫景卿这五天就是被秦裴依限制躺在床上养伤,她想着,等明月大军攻来他要是伤还没好痊愈那简直就是去送死,于是,两人一下子就角色对调,各种补药进贡进了宫景卿肚子里,不过这货也乐得自在,什么都让她亲力亲为,吃喝拉撒各种用。 不过还好的是浅大夫的药很管用,本来需要好几十天才能好透的伤口第二天就已经开始结痂了,等到第五天已经快痊愈了。 她见了很是神奇,那么严重的伤居然这么快就好了,不过她还是很担心,紫宸说会开战,到现在却还没有什么动静,她想,既然他说五天后就应该会是真的,宫景傲也是忙的不见踪影,连来看宫景卿的时间都没有,可见这次的事情是多么地严峻。 她看了眼悠然自得的宫景卿,”你确定你打得过明月的军队?“而不是上去被乱刀砍死。 宫景卿睇了她一眼,”你对你男人太没信心了。“ ”可是……“她欲言又止,总觉得紫宸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打败的对手。 宫景卿手一伸把她扯过来,虏获她的唇,直到两人都气息有些紊乱才放开她,”那个家伙居然敢说出那种话,我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她眉头微皱,”你的身体还没好。“ ”好了。“ ”没有。“ ”好了。“ ”没……唔。“宫景卿直接把那些不想听的话语全数堵了回去,”我不会让他有机会抢走你。“ 她伏在他怀里喘息,眼底盛满担忧,可以的话,她不希望他再受到任何的损伤。 第二天,她最不希望听到的消息传来了,明月国正式向帝景宣战,不日将会举兵进军,这个消息一传出,顿时满城忧愁,百姓们最怕的就是战乱,他们渴望的是平和的生活,这次明月国没有任何理由就毅然向帝景进军,已经召来了很多的非议,然而明月却没有作出什么表态,依然坚持要攻打帝景,这两大国的碰撞可不是一件小事。 她有些恼了,紫宸那个疯子,居然真的出军了,而那个理由只是为了她?原谅她实在没有那种什么感动的情绪,一想到宫景卿要带伤上阵,她更是气急,就算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又怎么样,难道就得凑做对才叫正确?怎么同一个世界的人就沟通不了了? 眼看宫景卿已经准备出发了,她想了想站到他面前,”我跟你一起去。“ 宫景卿听到她的话把视线转到了她身上,先是看到她面部坚定地神色,”不用,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就行了。“ ”不要,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她毫无掩饰地表达自己的关心,藏着捏着还不如说出来痛快。 宫景卿因为她的这一句话一瞬间心情就灿烂了,笑了笑把她抱紧怀里,”你担心我?“ 他的声音满是笑意,让人不由自主的了解他的开怀,他做到桌子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他也不想离开她,不过这次不比上次,她的安全上回她是完全有保证的,不过这次的对手不简单,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不过紫宸却是是个难缠的,他不能让她冒一点点风险。 ”是,这么说你就肯让我和你去?“她用那种充满希翼的目光望着他,让她一个人守在这里等消息,她受不了。 ”不行,你乖乖在这里呆着,战场上刀剑无眼,到时候我不一定能抽出空来保护你。“他语重心长地劝道,势必要打消她的念头。 ”你真的不准备带我去?“她危险的问,手指放肆的戳着他的胸口。 ”依儿,战场危险。“ ”好。“她突然收回手,就在宫景卿以为她这是服软了时,没想到她下一句话足以让他气血沸腾,”你不带我去也可以,那我就自己去,这一路潇洒自在,顺便还可以找个美少年郎陪伴。“ ”你敢。“他怒气冲冲,特别是最后那句美少年郎给他的刺激最大,差点失控把面前的桌子给掀了。 秦裴依对于自己所造成的现象很满意,乐呵呵地看着他,”你该知道我敢不敢,你要是丢下我自己走我就做得到。“ 宫景卿怒视着她,真的是反了,敢这么和他说话,她也毫不示弱的瞪回去,这次说什么她都要跟去,她虽然对上他不是对手,对上那些虾兵蟹将还是可以自保的,不需要宫景卿随时护航,除非她倒霉遇见向他那样的顶尖高手。 ”好,不要跟也行,不过必须时时刻刻呆在我的身边,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你能做到我就允许你去。“最后,他终究还是答应她了,不是怕她真去找美少年郎,不过自己上路这个倒不是说假的,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用保险的方法。 ”当然可以。“她直接答应,这次去也不是为了玩的,她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不放心,与其在家里空担忧,还不如跟着他看紧点,这样她也不用受心里的猜疑折磨了,担心这担心那的。 宫景卿犹自不放心,”注意保护好自己,还有,离那些苍蝇远点。“这次她活蹦乱跳的,少不了让人看了去,他可知道她招苍蝇的能力,就像这次他要去打的人,一只麻烦的苍蝇。 ”知、道、了……“她故意拖长了气,戏谑地瞧着他醋意横生的俊脸,”你也要注意你的烂桃花。“ 管家看着两个主子互相揭短,忍着被自家王爷眼神射杀的风险,提醒道:”王爷,皇上和大臣们已经在门外等候,再不出去……“ ”行了行了。“宫景卿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本王这就出去,让他们等着。“ ”这……“管家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不敢再多说。 宫景卿走进了内室,不一会儿就出了来,手里还拿着一件雪白的东西,她好其地看了几眼,这才看出这是一件衣服,一件和背心相视的衣服,她伸手摸了摸,柳眉讶异的一挑,”这是什么?“ ------题外话------ 其实难缠的苍蝇本来是金苍蝇的,不过这“金苍蝇”是违禁词,就疑惑了,为什么呢?→_→ 童鞋们一个金苍蝇是什么吧! 145 战场上场(一) “这是软裳,刀枪不入,你穿上可以少一分危险。”他严肃地道,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接过那间软裳,她直接当着他的面穿上,这种相当于防弹衣的东西可是好东西,以前看电视看到黄蓉的那间软猬甲她就觉得那真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宫景卿居然有,对于好东西她自然是不会客气。 得了好东西,她那种笑脸那叫一个灿烂,宫景卿眼见她穿上,眉间的紧皱这才舒展了些,“好了,走吧!” 她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这回他们没有马车,对于骑马她也不弱,一个利落的翻身就上了马,得到宫景卿赞叹的一眼,她得意的冲他扬了扬眉,却见他飞身而起,落下的地点却是她的身后。 她不满的瞪他,“你自己骑一匹不行?” 宫景卿摆摆手,“原先就没有把你算在其内,这马当然也是一个准数,已经没有另一匹马了。” 他一番话把她的不满都堵了回去,本来还想自己畅快的骑一番,这回是泡汤了,她怎么就被这么一个男人管得死死地呢? 在一路的唾弃中,他们终于来到了城门,她霍的被吓了一跳,这城门外的场景真是可观,两旁那跪了一地的城民就先别说了,那些个站在宫景傲身后的清一色大臣更是可观,个个面上的表情也是清一色的,带着期盼,她顿时汗颜,宫景卿这一回出征可真是寄托重大啊!连皇帝全体大臣都亲自前来送。 宫景傲看到坐在宫景卿身前的她也是有些惊讶,本来以倾的性格是不会带她去的,没想到他会带她去,这是始料未及的,他身后的大臣虽然同样带着疑问,却没有一个问得出口。 “今日前去一战,望将军早日凯旋而归。”宫景傲亲自上前,鼓励了一句。 几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发,宫景卿也没有下来说什么,冲上头的帝王点了点头,手一挥,那大军,步伐一致的起步,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城门,跪在两旁的民众们开始朝拜,仿佛这一刻宫景卿便是他们的神,可以让他们寄予希望的人。 宫景傲望着长长的一条大军,转身离开,某个又突然不见的女人是该抓回来了。 出了城门没多远,远远就看见不远处有一批人,看那样子似乎是在等着他们,接近一看才发现,站在最前面的居然是昊天,而他身旁,是不知何时回去的涟城。 宫景卿骑着马走到他们面前,目光睇着他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草民等愿意追随王爷,去把明月国打个落花流水。”昊天第一个站了出来,单膝跪下,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 “为什么?”宫景卿看着他,眼神带着不明的情绪。 “王爷对草民的家人有恩,那明月国与草民有仇,所以草民愿孝犬马之劳。”昊天中气十足的声音依旧,不过他现在态度恭敬,知道了宫景卿的身份,明白了璃公子就是倾王爷,他是吓得心儿颤抖,居然把当朝第一王爷认作兄弟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有仇?你们有何仇怨?”她好奇地问,这紫宸得罪的人还不少。 “王妃可还记得当初吾内人难产之事?” 她想了一下,是有这么一回事,说是因为一种花而导致差点流产,难道……“不过那不是武林盟主送的?” “的确是盟主送的,不过明月王却是有掺一脚。”昊天道。 “好了,你先起来。”宫景卿出声,“本王允许你跟随。” “多谢王爷。”昊天喜上眉睫,他身后的人也跟着他齐齐道。 宫景卿手一摆,停滞不前的大军开始动了起来,昊天带着他的手下也自动的融入军队中,跟在后面,一时间,沙尘被这一长长的军队卷起,仿佛送别一般悲鸣。 一路没有多少停歇,因为帝景和明月是邻国,所以距离并不是多么地远,当天晚上他们就到了帝景所在的营地,那里原先就有将士在守卫着,帝景的每一个周边都会有将士在守着,那些将士看到她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被宫景卿一瞪立马就收回了看着她的眼神,不敢再瞧她。 让赶了一天路程的将士们先休息,身为将军的宫景卿自是马上就对当地的地形等环境进行了解,然后就投入了出兵划策中,她留在里面也听不懂,和宫景卿说一声就出来透透气,当然,身边免不了被他派来的人跟着美曰其名‘保护’。 走出帐篷不远,就看到篝火旁边坐着一个人,她走近了一些才看出是涟城,上次他去夜凌枫的府上借住,后来她的巫术发作后他也总是来看她,不过从边境回来就听说他回去了铸剑山庄,她也没有问过原因,一开始隐约觉得夜凌枫对他不简单,却愿意放他回去,她还一直很讶异,一直被巫术搅得头昏脑胀没有时间去管别的事,现在她可是有空来好好八卦了。 “嘿,小城城,发什么呆呢!”她走过去敲了一下他的头,就径自做到他面前去。 涟城捂着头,泪光闪闪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小依依,你下手真狠,很疼的。” 她翻了个白眼,明明她用的劲很小的,这卖萌的货,“别装了,小心我真的给你个狠的。” 听了她的话,涟城马上放下手,“不去陪你那占有欲十足的男人跑来残害我干么!” “人家想你了嘛!”她极具诱惑的朝他抛了个媚眼。 “小依依,你家男人如果知道你用这么挑逗的眼神看着我会发疯的。”涟城抖了抖,朝后望了望,幸好某个偏执的男人不在,不然他肯定得受苦。 “怕什么,有姐姐我罩着你。”她豪爽地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我有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说吧!”涟城道,他的脚边放着几个酒壶,这会儿惬意的往后靠,手拿起其中一个酒壶,打开瓶盖喝了一口。 “你的夜凌枫怎么了?”她直接进入主题,开门见山的问,明显地看到涟城的表情一变,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开口。 “没什么,我们能有什么?”他又喝了一口,这次喝的有些猛,差点被呛住,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她狐疑地看着他,这种反应要让她相信没什么她还真的不相信了,她的第六感向来是很准的,那夜凌枫看着炼成的眼神就像宫景卿看着她的眼神,怎么会没什么呢? “别急着否认,你这么大的反应会让我觉得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涟城的脸垮了垮,“那你想要什么答案直说吧!我说了你都不信。”他一副委屈的样子,那双紫眸瞅着她那叫一个纯洁干净,让她有种想要化身为狼准备扑到的冲动,好像摇着尾巴向她讨好的牧羊犬,可爱的让她想要捏一捏他的脸。 收起满脑子邪恶的想法,她干咳了两声,这才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夜凌枫。” “噗!”涟城很不雅地把刚喝进去的一口酒液全数碰了出来,面容扭曲地盯着她,“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死皮赖脸的男人,不对,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说什么喜不喜欢,这种事你也说得出口。”涟城顿时暴跳如雷地大吼,一张白净的脸涨得通红,仿佛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 “恼羞成怒了……” “我没哟恼羞成怒。”涟城火气一下子就彪起来了,狠狠地瞪她,“我不会喜欢他的,你也别猜测了。” “真的不会?”她戏谑地看着他炸毛的样子,心里吐槽,真不可爱,如果真的不喜欢那么大的反应干啥?心虚其实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的。 “不会。” “好。”她手掌一拍,站起来认真地看他,“这可是你说的,以后要是成真了……” “不会有那回事。”涟城脸一撇,坚定地道,什么喜欢,他才不会喜欢他,那个男人现在肯定是和他的未婚妻在一起,呸呸呸,想他干什么,人家有未婚妻关你什么事,想什么想。 他心情气闷,酒壶拿起又灌了一口,心里仍自愤恨着,回过醒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愤恨,再看看四周,哪还有秦裴依的踪影?他有些怔神,看着手中的酒壶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那神,也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 回到营帐时,她脑海里还在想着涟城的事,如果他和夜凌枫真的看上眼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这两人放在一起还挺养眼的,她还挺有兴趣看到以后涟城的脸色会是如何,如今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未来的事又有谁会知道呢! 掀开帐篷的帘布,她走进去就看到宫景卿坐在床边,脸色一看就是阴云密布,她惊奇地问:“谁惹你生气了?” “你。”他黑眸盯着她,满是指责之意。 她这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了,小脸写满困惑,“我什么时候的得罪你了?” 宫景卿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声音带着咬牙切齿,“你和那个家伙那么多话聊干什么,不知道避嫌么?” 她这下动了,原来是某人有踢翻醋坛子了,她好笑的抚着他显然不高兴的脸色,“吃醋了?” “就是醋了。”他坦率的承认,“你以后不要总是和他们太亲近,要亲近就来亲近我嘛!要记住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的了,不要老是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她哭笑不得,”我们是朋友。“ ”朋友也不可以那么亲近。“他使劲的抱着她,暗附不能应该让凌枫也一起来才是。 ”好了,明天就要大战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她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眼底带着不安,上阵的时间越近,她心里的不安就越大,难道要出什么事? 宫景卿拥着她,目光带着势在必得,”我会打一场胜战回来的。“ 她听了眉头却是一皱,”等等,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带我上战场?“听出他的玄外之意,她顿时冷下了脸。 ”当初说带你来,但是并没有说让你上战场的,依儿,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就可以了。“他说着,企图安抚她躁动的心情。 ”你想要和我玩文字游戏?“她怒视着他。 宫景卿叹了口气,”你要知道,我只是关心你,战场上危机四伏,而且你现在身体根本还未全好,还是少一些动作为好。“他抱紧她,以免她气怒下做出什么让他心惊胆颤的事。 ”好。“怀中的人儿突然变得柔顺起来,得到他讶异的眼神后,秦裴依自顾自的窝进他的怀里,她心中自有打算。 宫景卿狐疑的看着她,她这般顺从他反而觉得怪异,不放心的警告了一声,”不许一个人偷偷跑到战场上去。“ ”好。“当然不会是偷偷一个人。她闷头在他怀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过这宫景卿没有看见。 隔天一大早,百万大军已经准备妥当,只需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启程上战场,宫景卿瞧了一眼主营的位置,没有丝毫动静,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丫头肯定是在和他生气了,才不出来送他,最后看了一眼,他转头,驾着马走在前头,身后是几万随军跟着,剩余的士兵被他安排在这里,毕竟有时候敌人就是喜欢从后打,他必须保护好后盾才能顾好前方,当然,里面有他心爱人儿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了。 战场上,两军各持一边,宫景卿看了一眼遥遥站在后方的紫宸,嘴角勾起一抹嗤笑,他本以为紫宸会亲自上阵,没想到派的却不过是一个小将军来和他对打,他目光看向那个领队的将军,得到他瑟缩的一眼后,他都懒得亲自上阵了。 他慢慢抬起手,号角声起,鼓声做,猛地朝明月军队的方向一挥,”杀。“ 顿时,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冲天而起,两军顿时交战在了一起,盾牌碰撞,长矛利剑交错在了一起,一时间各种血腥暴力的场面上演,宫景卿冷眼看着面前的血腥,那种嗜血的感觉一点一点在他的心中扩散,不过他倒不急于出手,他倒想看看那个人可以忍到什么时候。 就在明月的军士被打得一面倒时,站在后方的人终于呆不住了,看到那踏空而来的人,宫景卿嘴角的笑意微冷,脚往马上一蹬,随即飞身迎上了冲过来的人。 ”砰。“兵器碰撞出火花,宫景卿眼底战意狂烧,”终于刚出来了。“ ”王爷这么渴求,本皇当然要奉陪到底。“紫宸面上挂着笑容,却让人感觉一片冰冷。 宫景卿冷哼一声,今天就是给他解决苍蝇的机会了,他挥剑冲上去,两军之间,两人独占一方,挥出去的剑气肆虐,周围的场地只有他们在作战,双方的士兵都有意识的给他们分出一个位置,没有人敢任意靠近他们,这是强者之间的战斗。 有是一招过身,紫宸在越过他时突然开口,”你就不担心后方的危险?“ 宫景卿面不改色,”你以为本王会没有防备么?“ 紫宸突然捂着嘴巴轻笑,”这次,你把她也带来了吧!本皇还知道她现在就在你的后方呢!“ 宫景卿盯着他的眸光瞬间一紧,手下的招数也渐渐狠戾起来,”你想要用这个来分本王的心神么?未免也想得太天真了。“ ”的确很天真。“紫宸居然还认同的点了点头,挡住他狂暴的招式,他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后方已经混乱了你信么?“ ”你以为我方的士兵会那么弱?“宫景卿对于他的话嗤之以鼻,走之前他就拨了一万人留守,又怎么会被人轻易攻破。 ”王爷的士兵实力的确不错,不过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王爷可是要小心了。“紫宸说道,突然在挡住他飞来的一击后起身往后退,嘴里还说着,”上官家王爷可是有关注关注?“ 宫景卿没有追上去,目光狠狠地盯着他那欠扁的笑脸,思索着刚才他所说的话,上官家是四大家族之一,只不过这个家族一直都很神秘,这次处证时上官家就派来了他们家族的百人来支援,他脸色蓦地一变,难道…… 这次出来,因为上官家派来的都是好手,所以他把他们安排在主营外围,以保护秦裴依的安全…… ”将军,将军。“急促的声音传来,他回头就看到一队小队靠近过来,走在最前后唤他的正是留守后方的副将,他心一冷,”出了什么事了。“ ”末将辜负了将军的厚望,后方突遇偷袭,虽然及时发现,不过我方还是损失惨重,死伤了几百个弟兄,还……还……“ ”还什么。“宫景卿暴怒,手中的剑因为主人的愤怒而跟随着发出悲鸣,预示着他的怒气有多么地重。 ”还有,等末将等人赶到主营是,王妃已……已不见。“那名副将满脸冷汗地道,恐惧地怕自己的脑袋下一秒就得跟着将军的怒气落地。 宫景卿身体一震,脑中就只有那么几个字,重复着她不见了的消息,握着剑的手一紧,他眼中戾气浮起,浑身布满煞气,”你该死。“ ”末将该死,未能保护好王妃,辜负了王爷的厚望。“那副将低垂着头一副认罪的样子,已经闭着眼睛等死了,早在来前他就知道难逃一死,王妃对有多么重要他们早就听说过了,而他们居然没有保护好王妃,的确是罪该万死。 146 战场上(二) 他手中的剑就要落下,突然听到一道声音大喊,“剑下留人。”紧接着一道身影快速地窜到他的面前。 秦裴依跑的气喘吁吁,刚歇下来气还没喘下一刻就被紧紧地抱住,紧得好像要把她挤进身体里,害她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放开,我喘不过气了。”她捶打他的胸,在快要窒息的前一刻终于被放开了一些,喜得她气儿喘个不停。 捡回一条命的副将惊喜交加的看着完好的被将军拥在怀中的王妃,差点就喜极而泣了,刚刚王妃要是来晚了一秒他就是真的要去见祖上的祖宗们了。 站在后方的紫宸在看到秦裴依的出现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变,唤来手下,“去,问问上官家的,人为什么没有?”还又出现在了那个男人的怀里。 “是。”被他召唤的士兵立马退下去。 紫宸面部阴沉,望着不远处相拥的身影,目光慢慢的变得恐怖至极。 知道怀中的人儿出现,宫景卿眼底深处的狠戾才渐渐消散,目光紧紧盯着这张小脸,“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裴依倚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知道这回自己是真的惹他着急了,便也不敢隐瞒,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他。 原来,之前在宫景卿说不带她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心里自己算计好了,在他出征的时候她偷偷溜到他的后方去,顺手打晕了其中的一名士兵,借用士兵的衣服掩饰,她之前让他认为她在生闷气,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在他们真正出兵时才出去。 当看到宫景卿一直瞧着主营的时候可是吓得她一身的冷汗,就怕被发现,不过还好老天保佑,他并没有进去,到了场上,她觉得如果自己现在出现的话不仅得被宫景卿殴,还什么是都没办成,所以她跑到暗处卸下了身上的铠甲,恢复了自己的行装,乘着两军交战时偷偷潜进了明月那边的军营。 她在现代几乎什么都不算是多强,唯一的强项就是潜伏,她可以很有耐性的在同一个地方潜伏三天三夜而不被发现,或许是她的潜伏能力瞒过了众人,又或许是两大高手关注场中的注意力太过于专注,以至于被她钻了个空,顺利地进入了明月的主营。 进明月的主营是为了干什么?当然不会为了投降了,她认为一个军队最强大的后盾不是这支军队的实力够不够强,而是军粮够不够用,没有军粮的军队最后只会是溃不成军,在强大的军队都得败,在弄倒了一个明月的士兵后,她有继续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扒了人家的衣服,自己换上,她做事向来都追求保险,而紫宸这次似乎很有自信,对于后方的保护并不是那么严密,周围也就拍了几十个人守卫,而军粮那边只有两个士兵在那里守着,不过看那瞌睡的样子估计就是她光明正大地走进去也不会感觉得到。 为了保险,她还是下手解决了这两个士兵,要怪,就怪在他们自己倒霉吧!偏偏被派来守着这军粮。 光明正大地走进存放军粮的帐篷,在看到面前这几十桶的粮食,她觉得这样毁了实在可惜,不过如果不毁了的话他们就要惨兮兮,所以…… 结果不要怀疑,为了保险起见,她不只在一处点上火种,看着火苗慢慢变大,她才迅速地跑出那帐篷,不过在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一点小状况,与巡逻的队伍面对面碰上,幸好她穿的是明月军队的衣服,不过被那领头的侍卫长盯着还是让她背上冷汗狂泻,知道一队队伍从她面前走过,微风吹吹,她才发现背部已经被冷汗浸湿,这会儿被风儿吹得凉凉的。 为了避免再有意外发生,她赶忙依照着原路出来,当然出来前她有换回了衣服,免得一会儿被自己人砍那就得不偿失了,远远地就看见宫景卿不知道和手下的士兵说着什么,她正想要过去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就看到他要挥剑砍人了,之后的事也就是这样了。 听了她的一番倾诉,宫景卿只觉得浑身冷汗都出来了,这不怕死的丫头,居然一个人独自闯进对方的军营中,还跑去把人家的军粮给烧了,这会儿他的心跳还是慢不下来,幸好无事,如果当时被发现的话可想而知会是怎么样的下场,紫宸这场战事都是为了她而挑起,而她跑去主动送上门,幸好没被发现,他庆幸地想,反过来一想才觉得,如果她当时没有出来,或许此时已经被上官家的叛党给抓住了,或许此时已经被紫宸抓住了,这么一想又觉得,真的是命运捉人。 见他迟迟不说话,她也不敢邀功领赏了,本来她就是骗着他出来的,现在哪里敢邀功,他不气得杀了她已经是宽容大量了。 她正想得入神,身体被抱紧,耳边穿来的温柔地低喃,“你没事就好了。” “呵呵,我怎么可能会有事,我可厉害着呢!他们这下没了军粮你就有了优势了。”惊讶于他居然没有追究她逃出来的罪行,她立马笑脸揭过去,满脸是兴高采烈的色彩。 “好,你最厉害了。”他夸赞道,这种壮举就是军队里的那些自称精锐的士兵估计也是做不到的,这个想法他虽然有想过,不过鉴于只有他可以办到,所以便取消了,毕竟战场上主帅不在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没想到秦裴依会想到这个,还做到了别人所做不到的。 怪只怪紫宸的信心太过充足,忽略的后方的防卫,不过想想自己,他的脸色有些黑,自己不也是防不住,还养了一批白眼狼,幸好他们的目的是她,幸好她当时不在,现在,该是紫宸该着急了,他倒要看看,他要如何支撑下去。 而远在军后的紫宸也收到了消息,听到了军粮着了火他的脸色都变了,身上那种恐怖的气息更重了,让前来给他禀报的人瑟瑟发抖。 “剩余下来的军粮还能支撑几天?”紫宸尽量让自己冷静,他这回全明白了,为什么人会抓不到,为什么军粮会着火,他没想到的是宫景卿会给秦裴依这么危险的一个任务,不过看刚刚他脸上的紧张并不像作假,他脸色阴沉,已经很久没有人能令他这么失策了。 “两天半是最多的了。”底下的那名士兵为难地道,知道这个消息会让王上不满,不过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 紫宸把目光定在了不远处相拥的一双人身上,眼底浮现出一些什么,他这次带的军粮足以撑个个把月,现在只剩下可以撑两天半,下手可真狠。 他脸色阴沉,原先布置好的计划全数被破坏了,望着已经被打得一面倒的军队,他蓦地扬手,命令撤退,自己反而独自走上前。 宫景卿凝神看着渐渐走上前来的紫宸,眸光闪着戾气,手中的剑已经欢愉的发出鸣声,仿佛遇见了对手的一般,让人热血沸腾。 “王爷可是好计谋,让本皇防不胜防。”紫宸站立到他们面前,眼睛却是盯着被他拥在怀中的人儿。 秦裴依被他那种充满掠夺的眼神盯着有些受不了,靠着宫景卿更近了些,就算是老乡她也觉得亲近不起来,更何况这人和陌涵有过合作,她觉得这之间和自己一定少不了关系,所以她才不会和一个对自己有算计的人还以好脸色。 宫景卿则是冷笑的看着他,“明月王现在是想以一人之力敌本王百万大军?” “裴依,你当真不愿意跟本皇回去?”紫宸没有回答宫景卿的话而是认真地看着她,眼底带着期待。 “不愿意。”她回答得干脆,为了宫景卿她可以放弃回去的机会,又怎么会答应他呢?是她表现得不明显还是紫宸太天真了? “为什么?”紫宸的眼中渐渐染上疯狂,“你我是同一个世界的,我们了解彼此的过去,有些话你不能对别人说,却是可以我说,我们是天生一对的。” 秦裴依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她只想让他知难而退,不过就此情况看来,紫宸显然是一个偏执狂,就那么偏执的认为他们必须在一起,原因就是他们是同一个世界,有点可笑,又有点可怜,她都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 “明月王你懂爱么?”她问,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紫宸一下子就愣住了。 “什么?” “如果明月王真的懂爱,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就会明白我的心情,你对我的,仅仅是因为我和你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对此有了偏执,不过这并不是爱,你只不过是出于本能地想要掠夺。”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说道,企图开导他,“如果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我与明月国,你会选什么?” 她说完又自己回答,“我猜你会选择明月。” “……”他没有反驳,心里在权衡了之后心里的确是把明月放在了前头。 “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看他的表情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她继续说:“因为你对我的只不过是占有,你想的是如何把我独占,然而当有一天不得不做出选择时,你的选择必然不会是我,你只不过是不懂爱而已。” 紫宸的眼中只不过是闪过短暂的迷惘后,眼里重新燃起疯狂,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听不进去,她浪费口水和他讲,不过显然人家并没有多大的感触。 “你会是我的,即使得不到,你也不能属于别人。”紫宸疯狂地样子骇人十足, 她还没回醒过来,眼前寒光一闪锋利的剑锋就往她的脖子飞来,她心一惊,偏过身子躲过这一剑,往后退的时候被宫景卿瞬间护在怀里,她惊疑地看着有些癫狂的紫宸,他的偏执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 “你想要杀了我?”她盯着他问道,看到他眼中的偏执色彩心里隐隐发寒,这样疯狂地就是真的是爱,她也承受不起。 “本皇说过,得不到必毁之,你会永远都不属于任何人。”紫宸说道,脸上竟然带着愉悦的表情。 宫景卿面寒着,把她置身在身后,手中的剑直指着紫宸,“或许你该是先死的一方。” 紫宸冷笑的,“王爷受了重伤还来和本皇打,自不量力。” “你就看看是谁自不量力。”宫景卿话音,身形已经快速地飞身上去,手中的利剑毫不犹豫的击向他的要害,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的杀心这么重,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紫宸手中本身也不弱,把宫景卿的攻来的招数挡了下来,两道身影有如之前缠斗在了一起,她担忧的看着两道快得她都看不清楚的身影,紧张地注视着,就怕一不小心漏掉了些什么,这一切都是紫宸挑起的,理由却是她,她总觉得心里的不安扩大着,就怕一闪眼宫景卿就出事了,心儿整个都被揪紧了。 眼前的这一副场景说不出的怪异,几万兵马没有战斗,而起齐齐后退,看着两个人的战争,没有哪一个人敢动手,全部都以敬仰的目光望着他们,这样强者之间的战斗一直都是很少见,在这个领域里,有能力的人就能受到尊敬,而这两个王者一般的男人,也是如此,备受着底下人的尊崇。 突然,她眼尖地发现宫景卿手中不易察觉的动作,顿时心里一紧,他的伤口才刚痊愈,刚开始战斗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战一旦持久了就不是什么好事,他的伤现在应该又裂开了,心里又气又恼,这样的他如果继续这么打下去结果输的只会是他,看紫宸那边反而是越战越勇,她心里揪紧,看宫景卿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绞着的手指都拧紧了,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场中的宫景卿动作一缓,被紫宸瞄准了机会,她心口一蹦,就看到他用力地抬起身体,这才躲过了紫宸攻过来的一击,甚至还巧妙地回了一击。 反倒她自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胆战心惊的看着还在继续的争斗,心儿发凉,还有越来越凉的趋势…… 147 殇亡 鲜血一滴一滴地流出,就像源源不断的泉水却能使宫景卿瞬间浑身发凉,目光紧紧的盯着被慢慢被鲜血染红的剑锋,心里的恶魔在嘶叫。 秦裴依痛苦地皱了皱眉,肩膀上传来的痛楚让她忽视不了,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刚才本来一场战打得好好的,没想到紫宸却突然把剑对向她,不顾身上的破绽暴漏在在敌人的面前,那一剑带着的狠劲可是十足十的,她惊讶,对比之下宫景卿更是慌了手脚,也不顾自身的防守了,跟着冲向她,没想到紫宸这人居然耍阴招,反手把攻击带向了宫景卿。 而那个笨蛋居然因为急切要保护她连一点防备都没有,顺利地被紫宸给得逞了。 “好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真让本皇有一种想要撕碎的冲动。”紫宸如是道,那张漂亮的脸上此时写满了嫉恨,疯狂嗜血的目光盯着他们,好像夜间盯住猎物的野兽。 她心焦地望着宫景卿被利剑刺中的肩膀,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她从来都不是容易哭的人,现在却为他,更为自己,明明说好了不是要来拖累他的,结果现在她是又拖累了他了。 “没事。”宫景卿微微推开了她一些,心疼的抹去她的泪珠,入手的竟是滚烫,他转过身时脸上的温柔已经收起,面无表情,手中的剑之间破开虚空冲向他。 见他有冲上去,她这回更加着急了,他身上现在是伤上加伤,本来并不比他弱多少的紫宸又怎么打得过? 突然看到一幕让她心惊的景象,本来施展招式到一半的宫景卿突然动作停顿了下来,就见他伸手去捂住伤口,脸上的表情充满隐忍,不过紫宸却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他脸上的表情甚至已经是挂上了志得意满的笑容,手中的利剑毫不犹豫的冲向了宫景卿的左胸。 等她回过神来,她的身体就已经先她一步做出了动作,不知是什么力量驱使着她前进,这一刻她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在那一柄剑锋接近宫景卿的胸前,她及时地挡住了想要刺中他要害的锋利,只是所用的拦截物,却是自己的身体。 宫景卿的目光布满了震惊与恐怖,而刺中她的紫宸也同样愣住了,乘着他愣住的这一瞬间,她一直藏在袖中的银针用尽全力射了出去,直到细小的疼痛传进脑海,紫宸在回过神来,迅速地后退,同时被她银针射中的手臂整一只都没了力气,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一般,他吃惊的望向了被宫景卿抱在怀中虚弱的人儿,眼眸微闪,死死地盯着他们。 宫景卿此刻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气息,连两旁的士兵们都感到了身边肆虐的气息,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紫宸脸上闪过微微的讶异,不过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他不认为受了伤的宫景卿敌得过他。 他慢慢的抬起了头,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连在他怀里的秦裴依都觉得有些害怕了,不敢出声,只见宫景卿把目光转向了紫宸,缓缓地开口,“我不止一次对你说过,你该死,你真的该死,现在,我要视线我的诺言了,你……确实该死。”最后一个死字他咬得格外重。 他慢慢的抬起手,手中突然燃起了一股幽蓝的火苗,在他手心跳跃着,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他的嘴角慢慢的扬起一抹笑,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地狱里的恶魔,“现在你该死了。” “轰。”瞬间,以他们为圆心,四周的地上突然从地上冒起熊熊大火,这些火在阳光下却泛着诡异的幽蓝,闪动着人心,然而四面八方不断传来的惨叫声让人听了忍不住浑身鸡皮暴起,一瞬间这仿佛成了人间炼狱,一道道火舌燃烧,由他控制着攻向了紫宸。 她惊恐的望着面前燃烧的烈火,他居然在战场上毅然施展他身上这种力量,这里有这么多的眼睛看着,现在他的秘密被发现了,该怎么办,依古代人的思想一定会认为他是怪物,她勉强抬起头,往身后看去,身后的士兵眼中盛满了恐惧,果然如此,她心急如焚,手一伸扯住他的衣服用力地摇动,想要他快点停止。 不过他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般,一只手抱紧她,另一只手操控着火焰扑向了紫宸,嘴角那抹嗜血如恶魔,紫宸被这些火焰逼得狼狈至极,他小心的躲避着扑上来的火焰,这些火焰比平常的火焰还有恐怖,他的衣服被碰了一下瞬间化成了灰,可想而知人类碰到会有什么后果,这些火焰就针对着他们,有许多的士兵已经被焚烧殆尽,地上的灰越来越多,被风吹起蒙住了视线。 然而那幽蓝的火焰却是盖不住的,宛若死神手中的镰刀一点一点的收割着着脆弱的生命,宫景卿黑眸中渐渐染上了幽蓝,那火焰仿佛跑到了他的眼中,冰冷的看着生命的遗失而无动于衷,他心里正火烧火燎地燃烧着,居然,居然让她在他面前受伤了,而且原因却是因为自己,他不能原谅自己,更加不能原谅伤害她的人,所有伤害她的人都得死,都要彻底地死光光。 “景卿,喂,宫景卿,快醒醒,你这个混蛋,再不醒过来我就要死了。”她扯着喉咙在他耳边喊,手里还在用力地扯着他,就怕他就此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她这才终于发现她对他的影响竟然如此地大,在不唤醒他这样真的要入魔了。 她惊喜地发现他在听到最后一句是表情微微变了下,虽然很轻微她却还是注意到了,她顿时大喜,贴近他的耳边喊,“你再不醒来我要死了,疼死了,血流的好多,要死了,这回死了死定了,我死了你要怎么陪我,我……” “你不会死的。”一道声音突然插入她的自说自话,她心一喜,望向他的同时他也望着她,眼里不再是幽暗深不见底,满满的深情还有心疼是她所熟悉的。 “听得到我说话了?”她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当然听见了,死字以后不许再说了。”他的声音恢复了清明,不再如刚才那般恐怖,让她松了口气。 “没事了就好,不过我还得我说一次,我这伤口你再不给我止血我真的会血尽而死的。” 她说着,目光扫向了周围,火焰已经消失不见,而紫宸,此时的他显得分外的落魄,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烧得破烂不堪,他身上也有多处烧伤,那些明月的士兵整整减少了接近一半,可见刚才宫景卿恐怖起来有多恐怖,此时剩余下来的人都用那种惊恐地眼神望着他们,就怕那恐怖的火焰再一次袭来。 宫景卿紧张地要查看她的伤口,她万分无语的瞅着四周,“你想要我在这里脱下衣服来给你检查?” 他这时也发现了地点不对,冷冷地扫向了紫宸,感觉到他的杀意又起,她赶忙拉住他的手,“这次他们元气大伤,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就是了,我们先回去吧!” 紫宸则是冷笑,诡异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她被看得有些发毛,扯着宫景卿的衣袖更用力了,终究是不忍,毕竟他们都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也算是老乡了。 宫景卿冷哼,“今天就饶你不死,至此你明月不准再踏入我帝景境内。”他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军队。 她回头看了一眼,瞳孔蓦地睁大,瞬间布满了恐惧,抓着他的手用尽力气,惊声:“后面,小心后面。” 没想到此时的紫宸居然还不放弃,乘着宫景卿转身用那只还能动弹的手拿着手中的剑冲向了他,那双眼中,带着阴毒的怨恨,骇人十足。 “扑哧。”剑锋入肉的声音,紫宸吐出了一口鲜血,一把黑色的匕首没入他的心口,他惊讶的瞪着面前的人,口中辗转着一个音,却迟迟吐不出来,最后只能睁大眼睛倒下,眼中还带着不甘,亮光却是已经消去。 宫景卿此时早已回身而立,看到那匕首的主人眉梢一挑,带上了讶异,不过他没时间多问,怀中人儿现在需要医治,冲她点了点头,他转身大步离开,秦裴依这时才顿觉浑身力气都没了,软软的倒在他怀里,肩膀上的疼痛这时也是一股脑的袭来,刚刚就没有觉得有多么地疼痛,现在注意到了在知道滋味,宫景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身边的士兵畏惧地为他让步,剩余的的明月士兵已经惊慌的丢盔弃甲了,他们的帝王死了,现在整个明月都将要陷入混乱之中了。 虽然惊见了将军的那种不是人该有的能力,不过训练有素的士兵还是遵照着来时的步程回去军营里,所有人心中此刻涌现的念头不只是恐惧,还有深深地敬畏,他们都知道,将军的这种力量帮助他们打退了敌人,却没有伤害到他们,甚至已经有些人把他的这种力量认定为是神的赋予,简直是把宫景卿当成神来了,这样的结果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当然,现在这已经不是重点了。 被宫景卿一路抱着回了军营,眼前的一幕却是堪称混乱,地上还躺着死伤的人员,她这才知道,原来在她偷偷跟着出去以后,这里就遭遇了袭击,而目标正是她,她不由得一阵心惊胆颤,也明白了为什么宫景卿没有惩罚她或者生气的样子了,原来他也在庆幸,如果她当时呆在这里铁定是被抓走的,那么现在战场上的结果或许就是不一样了,真的好险,果然她的第六感还算是准确的。 刚才前去和宫景卿禀报的副将这时也走上前来,禀报,“将军,上官家的叛贼已全数捉住,还有就是涟城公子受了伤,夜大公子在其身边照顾。” 听到涟城受了伤,秦裴依顿时紧张地问:“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回禀王妃,经过夜大公子的救治,涟城公子已经没事了。”副将赶忙回答,态度那叫一个恭敬,现在王妃可是等同于他的救命恩人了,刚才要不是王妃即使出现,他头上这颗脑袋可就落地了。 听到涟城没事,她也就放心了,不由得关注起别的来,“夜大公子?夜凌枫?”她猜着问,认识的姓夜的也就这么一个,还是和涟城有关系的。 “是的。” 一旁的宫景卿被她这么一番认真地态度问得不耐烦了,抱着她直接走向了主营,她不满的抗议,“喂,我还没有问完呢!你等一下,我问……” “问什么?你看到你的伤口吗?”宫景卿恶声恶气地对她道,她只好悻悻地缩了缩肩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得她自抽气。 宫景卿看到她皱眉的样子,心一紧,带着她走进帐篷,把她小心的放在了床上,尽量避开碰到她的伤口,因为这会让她出来突然,所以并没有带上浅大夫,究其原因不是他不带而是那个浅大夫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所以这回只能让军医来给她看看,幸好这次的受伤没有引起她的心疾发作,不然…… 等到军医在他恶狠狠地瞪视下给她的伤口清理,消毒,上药包扎好后,那军医也是流了一身的冷汗,这差事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她伤的地方在后背的肩膀上,所以他让一个女的军医过来看看,秦裴依也只能翻白眼,任他胡闹去吧!不过看到他同样伤在肩头的伤口,她担忧的道:“你先去包扎伤口。” “这点小伤没事。”他坚持要看到她没事才肯放心,这是他的心肝宝贝,容不得有半点的损伤。 “你不去包扎那我也不了。”知道他的脾气,不过这次她不愿意任由他胡闹,伤口这种事还等,再不清理就要发炎了,他以为他是钢铁巨人啊!抬手摆脱女医的动作,她看着他。 “不要闹。”宫景卿皱着眉头,看到因为她的挣扎而又流出了鲜血的伤口,顿时也失了分寸,“好,你让军医给你包扎,我也出去包扎,好了再进来看你。” “……”她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148事 没事,不要告诉他 “……”她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知道她执拗起来谁也劝不了的性子,他即使再不愿意去包扎伤口也还是走了出去了。 见他一走出去,秦裴依也松了口气,整个身体都瘫软了下来,由着额头上的冷汗滑落,她一个劲地捂着胸口喘气,旁边的医女被她突然出现的样子吓住了,慌忙地站起来,就要出去叫人,秦裴依赶紧抓住了她,“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您……”医女不放心的看着她,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 她抓着她不放,等着心口的疼痛过去,刚才她故意支开宫景卿就是不想要让他知道,这会儿要是这医女出去叫人不久坏事了么。 “我真的没事,你就继续帮我包扎伤口吧!等会王爷回来要是看到你还没帮我弄好可就坏了。”她缓缓地往后靠,心口的疼痛已经渐渐地减缓了,这阵子她一直都有按时的喝浅大夫配的药房,这还别说,真有用,以前哪会痛这么一会儿,她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呼吸,以瞒过等会儿回来的宫景卿。 那医女听了她的话只好蹲下来认真地给她包扎伤口,看她脸色确实比刚才好了许多也就放心了下来,等她的包扎刚好,宫景卿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进来,那医女看见他手一抖,心虚的低下了头,她一见,未免被宫景卿发现,就让医女先下去,宫景卿急于查看她的伤势,也没有留意到那医女的一样,他的整个心神都放在了面前这个人儿的身上,那里会去注意其他的,秦裴依对他的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笑容满面,目光移向他的肩膀,上面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他身上的衣服也重新换了一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办好这些事,还真亏他的速度真神速了。 “怎么样?会不会很疼?”他坐到她的身边,眼里盛满心疼,看着她略微苍白的脸色,脸上写满了担忧。 “没事,大惊小怪,又不是没受过伤。”她伸手主动抱住他,这个男人啊,真的值得她用一生去守候。 他疼惜地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神情,这么轻描淡写几个字到底承载了她多么沉重的曾经,他温柔地搂着她,抚着她的发丝,“以前只是以前了,现在我不许你受伤了,刚才,你不该出来的。” 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面前受伤,这对他的打击是多么地大,天知道当时他的愤怒,甚至有个想法,把全部的所有都毁灭了那么她就不会受伤了,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沉浸在让她受伤愧疚中,同时把心中的恶魔给放了出来,如果当初她没有唤醒他,或许不止明月,连自己的军队他也会一起灭去。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受伤无动于衷?”她丝毫不在意他的话,同样的理由,他不能忍受她受伤,她也是,以她的伤换来他的命,她觉得很值了。 “无论如何,以后不准再这样了。”了解她的心情,知道她和他是一样的想法,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 “那也可以,只要你没事我就不会有事。”她调皮地说道,双手绕上去勾住他的脖子,“所以啊!为了我你要好好地保护好自己。”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嘴角却挂上了一抹宠溺地笑,“听你的。” 她凑上去在他唇上嘴了一个,“真听话,赏你的。” 宫景卿双手抱紧她的腰,漆黑的眸变得幽深,“就这么一点,我还想要跟多。”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带着欲望地看着她,那抹墨色浓的化不开。 她娇笑地把身子整个缩到他的怀里,还不怕死地蹭了蹭,“可是,人家受伤了啊!王爷您还是忍忍吧!”她故意捏着一把娇柔的嗓音,心里早就笑得肚子都疼了,还一边忍着,一边把白嫩的小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四处点火,当年在岛上学的东西她可没有丢呢! “小妖精。”宫景卿粗喘了一口气,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黑眸仿佛融化了一般,盯着她就像狼盯着猎物一般,那叫一个饥渴。 她也知道分寸,在这么撩拨下去还真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得住,适时地收回了手,她乖巧的靠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睛安心的睡觉,今天身心疲惫她很快就进入了睡眠,宫景卿看着前一刻还在一个劲地撩拨他的人,这会儿安静的躺在他怀里睡觉,苦笑地把她落下的发丝勾到耳后,这磨人的妖精,专门来克他的,认命地抱起她让她轻轻地躺在了床上,自己也跟着上去,拥着她闭上了眼,他们都该休息,今天发生的事儿真是太多了。 翌日醒来身边的位置已凉,她伸了伸懒腰,随侍的小翠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也不知道她是宫景卿怎么找来的,每次大战总能见到她的声音,眼看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被端来上来,她两道眉都皱紧了,却还是端起一口气喝下,鉴于上次被宫景卿当场抓包,她现在是不敢不喝的,一嘴的苦涩,她放下药碗。 “王爷呢?” “回禀王妃,王爷正在准备回去皇城。”小翠看她一口喝下药,满意地笑了,声音清脆的回答。 “回去?”她这才回过神来,昨天做的那些惊天动地的事,看向小翠见她面色平淡,她小心翼翼地问:“今天军中可有什么大的暴乱?”那些士兵亲眼看到宫景卿那种能力,这下事情已经超出了原先预计的范围了,这可不好。 “军中一切安好,王妃不用担心。”小翠回答她的话,底下的眼中隐含着笑意。 “哦!”她还是不放心,起身就要准备出去,小翠即使拦住了她,“王妃,王爷交代让你待在这里休息。” “不用,我好得很。”她不听她的劝阻,执意要出去看看才放心,昨天那样的场景怎么可能什么事也没有,她不信,也不放心,除非亲眼看到她才放心。 见她坚持,小翠也不阻拦她了,反手扶住她,带着她走出温暖的帐篷,一走出帐篷秦裴依就惊住了,眼前这色彩斑斓的色彩是怎么一回事,她扭头看向小翠,见她也是摇了摇头,她目光重新定位在了上面。 半空中,一条火龙在游荡,底下,几万士兵席地而坐,齐齐用着崇拜的目光看着上空,那闪烁的程度和那崇拜的程度简直就像看见了神仙似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喃喃自语,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她,因为所有人的视线都定在了上空,最后还是宫景卿先注意到了她,跨步朝他走了过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向她走来的男人,等着他的解释,解释这种超乎她想象的现象。 宫景卿走近她,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手心发凉,他眉头皱了皱,“天气凉你应该待在里头好好休息,伤口还没好呢!” “如果你不给我说说面前这种情况,我实在没法好好睡觉。”她看着天空逐渐消失的巨龙,知道是失去了宫景卿的控制,所以那力量也在跟着消失,不过惊奇的是,她发现在场的士兵脸上没有出现恐惧,而是念念不舍,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她脑袋混乱了?她宁愿相信是前者。 “那个女人的意思。”宫景卿目光往后挪了挪,她跟着看,就看见一脸冰冷的陌涵站在后方,见到她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她这才想起来,昨天在战场就是陌涵出现把紫宸给了结了,她又看向宫景卿,“什么时候你这么听陌涵的话了?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她很是好奇,本来宫景卿就因为陌涵与帝王之间的恩怨而对她不满,自从她企图害她之后更是恨上了,这会儿居然会听陌涵的话,她都意外了,这陌涵是用了什么方法驯服了他的? “她说这样可以保护你。”宫景卿声音别扭的解释,本来他是不信的,不过看到底下的士兵们的视线他就知道了,他的能力现在被发现了,那就要给它赋予好的寓意,让人们不惧怕它,而身为祭祀的她便是最好的见证人,祭祀本身就是神的后人,她的承认就代表了他的能力不会受到人们的恐惧和唾弃,反而还会成为好的能力,光明的力量。 听他这么一说她也懂了,这回陌涵是好意要帮助他们的,早在她出现在战场上帮他们杀了紫宸时,她心里最后的一丝介怀都消散了,看到那些士兵看着宫景卿的眼神,她知道在甩掉麻烦的同时接踵而来的烂桃花肯定会是一大堆,本来就优秀的男人现在更是冠上了神一样的字号,她想,或许该在他脸上涂一些什么来掩盖掩盖。 “你要是敢去勾搭烂桃花你就死定了。”她恶声恶气地警告。 宫景卿轻笑,把她抱进怀里,“这样的话你说过了。” 她顿时恼羞成怒,气势更是嚣张了,“说过了怎么着,就怕你记性差才重复给你听的。”她极力挽回即将丢失的形象,不知道自己早已形象全无了。 “好好,记住了你的话了。”宫景卿笑得揶揄,眼底盛满宠溺。 她不满地撇撇嘴,“好了,不和你贫嘴了,我要去看看涟城怎么样了。”她挥了挥手,知道他已经没事了自己也就放心了,有空闲关心起别的事来了。 149 美好大结局(一) 一听到她的话,宫景卿脸色就不好了,“你一醒来就要去看别的男人,也不懂得关心自己的相公。” 秦裴依上下打量了他几下,掐着柔得得滴出水的声音,“那请问夫君大人现在可是有什么事呢?” 某王爷因为她的夫君大人的称呼,顿时整个心情都舒畅了,脸色也绷不住了,黏黏腻腻地抱紧她,“要去看也可以,不过不许和他靠太近,说太多的话。” 她的回答是送给他一个白眼,这个妒夫,达成了一个共识,他们一起走向了涟城所在的军营中,在场的士兵们都用着崇拜的目光目送着他们离开。 陌涵站在上方,看着底下的士兵的目光,心里也松了口气,目送着他们离开,她眸中的冰冷消失,慢慢的出现一抹复杂,这样也好,她这么做该是可以补偿他一些吧!这个天下会是他的,她就帮他夺得天下,也算是最后的礼物,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她转身,身形蓦地定住,眼中出现的身影让她离不开眼,那一袭白衣仿佛也温暖了她的心,她难得的有些呆滞外加意外,想要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却终究没有问出口,有什么好问的,她已经不再具备那个资格了,眸中的色彩暗了暗。她低下头掩盖自己的异色,想要直接离开,却在穿过他时手臂被一股大力蓦地抓紧,整个身体撞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你……”她惊讶的想要推开他,浑然忘了自己还是有武功的,抬头撞进他幽暗的眸中,顿时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宫景傲看着她难得呆滞的样子,嘴角勾出一抹笑,还是这张脸看着好,那万年不化的寒冰他是不待见的,怀中又被充实的感觉让他舒服地叹息了一声,“这回又想要逃到哪里去?” 她脑海里的什么心思被他的这么一句话都震散了,脸上的冰冷不见,眼睛有些红,她嗫嚅着,“你放开我。” “不放。”宫景傲把她搂得更紧,“让我等了五年,难道还想要我在继续等下一个五年?” 她讶异的抬起头,等她?他是在等她吗?这样的想法刚一划过她立马就自己给压制住,有些苦涩,她都这么对他了,他现在来找她又能怎样,她做过的事也不是什么小事,曾经企图伤害他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忘记,这终究只会是他们的障碍,她有怎么能异想天开的认为他们可以像以前一样? 她轻轻推开他,看着他的脸认真地道:“过去了就已经过去了,发生了那么多是你又怎能期望可以回到以前。”说完她把目光瞥向别处,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没有听到的他回答,她有些不敢看他,眼角的湿润泄露了她的情绪,她也不想要自己现在的这一副样子被他瞧见,他们贺兰一族可以算出别人的命运,国家的兴亡,却算不出自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她本该心静,现在却被搅乱心湖的平静。 下巴蓦地捏住抬起,她被迫抬头看向他,对上他泛着邪气的眼睛,眼角的一点湿润来不及擦去被他看了个透,她羞愧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一辈子不见人才好,狠话都是她说了算,现在伤心的人却先是她。 宫景傲盯着她微红的眼眶,心里已经软得一塌糊涂了,这个女人,总是这样,他都放下皇城跑来追她了怎么就一股脑的钻着死胡同呢? 温柔地吻去那一抹让他心疼的湿润,他捧着她的脸手指细细的摩擦,似是叹息,“涵儿,怎么你就不懂呢?”他话间一转,道:“你说你现在什么能力都没有,我就是想要强留下你也不会有什么困难。” 陌涵还在回想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会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那张原来冰冷的脸被气得浮起微红,“你……”你个半天就是你不出个所以来,自个儿在那里脸红脖子粗,这是外人所没有看到的一幕。 宫景傲欣赏完她这般的一幕,强忍着胸膛中想要溢出来的笑意,脸上的狐狸般的笑容明晃晃的闪烁,“所以,你注定是我的人了,不要再妄想着离开了,上次放你离开是一回事,现在,让你出去游荡的日子结束了,接下来你的时间都是属于我的,过去五年的时间里都要给我补齐。” “可是……” “别可是了,一切就听我的。” “可是……” “还可是,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不要企图反驳我,懂不,要以夫为天。”陌涵未尽的话语再一次被强势地反驳。 陌涵住了嘴,她这回也不说话了,就知道她的口才比不过他,这男人占着自己口拙说不过他现在越抹越黑,她要是再说下去不知道怎么就被拐了。 “好了,一切就这么说定了,走吧!现在你要开始好好想着如何补偿我这些年的损失,其他的一律不准想。” 陌涵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点了之后才发现不对,抬头就看到男人笑得如偷了腥的猫,得意万分,她叹了口气,自己总是说不过他的。 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是,她问,“从皇城到这里少说也要一天的时间,我昨天才到而你……”她上下看他,“是不是我一出宫后你就跟了出来?” “涵儿,我们去看看弟妹吧!” “不要装傻。” 宫景傲脸上挂着的笑脸顿时垮了跨,“是。” 陌涵眉头一皱,一个帝王居然尚自离朝两三天,宫景傲一察觉到她脸色不对,立马接口道:“不用担心,断月在宫里假扮我,有无痕在旁边辅佐没事的。” 他一说完没想到陌涵脸色的沉重非但没减轻反而加重了,甚至还有愤怒的倾向,他顿时懵了,他没说错什么话吧! “你一路就自己一个人来?身边没有一个人跟着保护?”陌涵蓦地觉得很生气,气他的不在乎,他是一国之君,居然一个人单枪匹马就跑来战场,这要是遇上截杀那还得了? 宫景傲老老实实地摇头,他总算是知道陌涵为什么生气了,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他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灿烂的耀眼,“你夫君的实力这天下能敌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自然是不会有事的。” 陌涵没有理他,转身直接走,她也知道他的实力,只是不由自主地就担心了,气他连身边最得力的助手都支开,断月一直都是在他身边保护,除非意外,否则一般是不会离开他的身边的,她自己也猜想到了,怕是他担心断月见了她又要杠上了,想到这里,她心里酸涩,这个男人,在她曾经那么对他之后,还是依旧如此执着。 宫景傲见她转身离开,立马也跨步追了上去,各种甜言蜜语轰炸,这可是他难得的好机会,他才不会那么傻放过,察觉到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松动,他更是要粘紧了,眼底的笑容满满,任何人都看得出他的开怀,一路上两道身影也是渐渐地消失了踪影。 底下的士兵再一次用着惊讶的目光目送着尊贵的帝王与祭祀大人,所有人脑子里都在晕乎乎的想着,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边,宫景卿和秦裴依两人一起去看涟城,一进涟城所在的那帐篷,一道黑影就迅速扑了上来,宫景卿眼疾手快的抓过秦裴依,来人一下子就扑了个空,差点摔在了地上。 秦裴依被宫景卿刚才那猛地一扯,这步子都还没站稳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号,“小依依,你要救我,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出去啊啊啊……” 她受不了的揉了揉受了摧残的耳朵,看着趴在她面前可怜巴巴望着她的涟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顺便瞄了一眼身边脸色不太好的男人,她偷偷吐了吐舌头,肯定是涟城刚才的动作惹着他了,她暂时忽略了某人难看的脸色,‘关心’的问候涟城,“你这不是好好地么?能跑能跳,我还以为你受了多大的伤特地跑过来看你,你看起来还不错啊!在这里哭号什么呢?” 感觉到一道冰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涟城吞了吞口水,继续道:“我身体没事了,不过我不想要呆在这里了,我想要离开,立刻马上。” 好笑的瞄了一眼身旁火气开始旺了的男人,她干咳了几声,尽量让自己不笑出来,“为什么?这里不好吗?” 涟城好看的眉头皱了皱,那双漂亮的紫眸闪烁着光芒,“这里很好。”如果某个男人不在就更好了,“我只是想要回去了,反正现在战也打完了,留在这里和提前回去都一样。” 见涟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很是好奇,正想要探讨深入一下,手腕就被宫景卿抓住,她奇怪地看向他,就听到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你想要现在离开?” 明明是很平淡的问句,秦裴依却硬是觉得其中包含的危险气息很是浓重,就像她每次惹火了宫景卿很严重的时候所出现的气息,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朋友,这回涟城惨了。 150 完美大结局(二) 明明是很平淡的问句,秦裴依却硬是觉得其中包含的危险气息很是浓重,就像她每次惹火了宫景卿很严重的时候所出现的气息,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朋友,这回涟城惨了。 涟城慢慢的转过头,如预期中看到了那一张温润的脸,明显地可以感觉到他的生气,他却选择忽略,这人生不生气都和他没关系。 “是。” 他的回答使得某人的眸光又暗了几分,透着几丝危险射向他,连城低着头,如犯了错的孩子面对老师,他一边鄙视自己了一边还是继续屈服在某人恐怖的气息下。 夜凌枫抬起他的头,眼睛盯着他闪烁不已的紫眸,热气喷在他的耳边,“看着我,再说一遍。” 涟城下意识的抖了一抖,看着男人漂亮的的脸庞,还有那双认真地眸,声音有些结巴:“你不要……凑得这么……近,我说……说……是”他还在心里一边安慰着自己,不怕,有什么好怕的,对,就这样。 “嗯?”夜凌枫蓦地把手伸到他的后脑,想自己按下,有些恼怒地捕捉住那一抹嫣红,连城被他这样突然的行为给吓住了,一时竟呆愣着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懂得推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任他采摘。 秦裴依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突然上演的激情戏码,正想着夜凌枫真给力时,眼前一黑,一只大掌直接蒙住了她的双眼,她挣扎未果,被强硬的带出了帐篷,直到出了帐篷宫景卿才放开她,“那种东西不可以看。” 她眼皮掀了掀,无语望天空,当她是三岁小孩什么都不懂吗?她望向宫景卿,发现他的耳朵有些红,顿时就扑上去抱住他,“景卿哥哥啊!不要害羞,这种事儿很常见的。” 宫景卿瞪了她一眼,这丫头看到这种事居然还面不改色兴味的观看,抱住她扑上来的身子以免她滑落,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盯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心口顿时被一股暖流给填满,他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不害羞,以后我们之间这样的事还多着呢!” 秦裴依脸一红,有些恼,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了,舒服地把身子埋在他温暖的怀里,她选择转移话题,“我好困,要睡觉。”昨晚睡得一直不安稳,再加上伤口疼痛,半夜疼醒来后就辗转反侧,直到天微亮才又睡过去,现在又觉得困了。 疼惜地看着她疲惫的小脸,宫景卿抱着她的动作变得轻柔,“睡吧!等你醒来我们就回去了。” “嗯。”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她真的是困了,趴在他怀里一会儿就睡去了,来来回回的士兵见到这样的王爷王妃也是见怪不怪了,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几乎可以称得上溺爱了,所有人都快步走过,不敢多看一眼,最多就是偷偷看,王妃和王爷站在一起还真是相配呢! …… 等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在王府里的房间里了,她坐起身来,奇怪地挠挠头,这一路居然没把她给晃醒,摇了摇头,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她这才离开床,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却奇怪地很安静,她推开门,外面没有灯光的照耀黑乎乎的,也没有人守着,柳眉不禁皱在了一起,她按了按太阳穴,“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有的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这下她终于觉得不对了,这里时宫景卿的寝室,一直以来都有派人严加看守,而且也从来都是灯火通明,怎么会像现在一样昏暗,这些都暂且不说,光是现在她喊了这么一声没有人回应未免也太奇怪了,这偌大的王府怎么会没人? 带着这样的疑问,她一路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每次宫景卿如果没有陪在她身边就都是去了书房,然而,一路走来,路上居然没有碰上半个人影,她望天,这月亮还没有升高,应该不至于那么晚才对,这个时辰也就七八点的时间,这时间在现代可是黄金时间段啊!一路走到书房外,她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如果说刚刚是怀疑,那么现在就是确定了,书房门外没有守卫守着,屋里没有灯影,她上前去推开门,借着月光看清了里边没人,重新关好门,她一边思索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第一件想的就是有人来袭击王府,不过马上又自己给否决了,照理说现在应该是不会有刺杀,再说了就算真的有袭击的话也会有什么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所以可以断定,不会是偷袭,但是,那又会是什么?她心思有些不定,找不到宫景卿的身影突然觉得有些慌。 想不到现在她居然看不见他都觉得不安了,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下,她继续往前走,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她要去看看,总不能一个人坐在那里想象吧!话说她从来就不喜欢做等待的事情,比起等待,她更喜欢主动。 王府不像平时一样灯火通明,一路上她都是抹黑地走,白天和夜晚就是有很大的分别,明明是同一个地方她却要好一会儿才能分辨出来,一边走一边想,估计让她在这么走下去又要迷路了,可是,她又不想停下来,于是,只好继续走了。 路上同样是没人,走了好久,她都觉得脚有些酸才停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四周陌生的环境,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迷路了,果然被她猜对了,看看身边的苍天大树,她略微一思考便开始拖鞋脱袜,看来她又要重操旧业了。 爬树,这是一门深奥的门术,在某个地方某棵树,某女动作不雅地一伸一缩地趴在树上,没错,这人正是我们伟大的秦裴依小姐,此时的她正努力地一缩一缩的往树上移动,走了这么久的路她已经不耐烦了,与其这么继续漫无目的地走下去(找不到路就叫做漫无目的),她觉得还是站在高处看看比较靠谱,边爬着,她突然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当时她是想着出去的,没想到在最后关头被抓了包,还从树上直接摔到了地上,现在想起来还真是郁闷,宫景卿那家伙真是每分度,看到她掉下去居然没有接住她,就算当初他们并不认识也该维持一下绅士风度吧! 这样边想着,想着要怎么去找他算账,她突然有了动力了,速度也在一点点的加快,虽然外面看不出来,不过她自己能感觉得到,终于,在历经千辛万苦‘缩’上树,下面的事物已经变得有些小了,她抱着树干更紧了些,她可不想要品尝屁股落地的痛啊 只差最后一步,她就可以迈上那最顶端的树枝了,她谨慎的往地下望了望,免得一会儿又会蹦出一个声音来吓她,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在看到没有人之后她才放心的抬脚踏上了那根树枝…… “你在干什么?”一声暴怒的吼声在安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秦裴依手一颤,脚一滑,身体立马呈自由体坠落,感觉到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她心里直接把声音的主人咒骂到词穷了,一次中招也就罢了,居然给她来第二次…… 宫景卿在看到那心肝上的人儿出现在那树上时已是心儿揪紧,再看到她突然从树上掉了下来,整个心跳头停止了,恍惚之间忆起曾经也有这么一番情境,等他回过神来那人儿已经快要落地了,他心一慌,连自己的轻功都忘了,直接跑上前去接她,好在他们的距离本来也并不是那么远,最后终于在她落地前及时的把她给接住。 秦裴依本来已经是眯着眼睛等待着疼痛的降临,没想到没有接触到土地的坚硬,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且熟悉的怀抱,她普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宫景卿脸色还有些发青,一双漆黑的眼睛紧张地盯着她,见到她睁开眼睛时才蓦地松了口气。 她眨眨眼,看他那一副紧张地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未免也太紧张过度了吧!这脸都吓青了。 “你没事爬上那树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禁不起这种吓么?”宫景卿自己被吓得一声冷汗,连说话都不由得大声了些。 “因为找不到人,我想着爬高点或许就能看见……”她嗫嚅着小声道,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她也积极地认错,见因为她的认错而脸色有些缓和的男人,她刚才所想的什么算账全没了,眼巴巴的靠近他,“你丢下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我醒来自然就是出来找你了。” 宫景卿听到她的话,脸色也缓和了些,他现在心口都还不能稳下来,他把她放了下来,道:“就算找不到我也不可以做出这么危险的动作。” “是。”她乖巧的应声,伸手搂着他的腰,“你们都跑哪去了?我去书房也找不到你。” 听到她这么问,宫景卿顿时想起了来找她的目的,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这般变化让她更加好奇了。 郁闷地被带到了一间房间,去做什么宫景卿煤油跟她说,而是把她丢进这间房间,里头居然已经有一群侍女在准备着,她这会儿更加疑惑了,可是宫景卿偏偏要吊她的胃口,就是不说,把她丢下便一个人出去外面等她,那些侍女顿时一股脑的朝她扑了过来,又是扒衣服又是在她脸上涂涂抹抹,想着他要搞什么东西,她硬是忍住了那胭脂刺鼻的味道,硬是忍受住了身上动来动去的手,任由这些人给她弄不知名的打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她自己就觉得过了好久,被这么折腾着就是几分钟她都觉得好久,何况这还不止几分钟,少说也有一个时辰,她都郁闷了,难道要参加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这么慎重,去参加宫宴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慎重过呢! 就这么被翻来覆去个几遍,终于好了,她被侍女们推到了铜镜的面前,一直闭着的眼睛也睁开来,顿时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镜中的人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平时乱乱的头发这会儿也被绾成漂亮的发型,最让她惊讶的是,此刻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居然是一件红艳艳的嫁衣…… “吱呀”门被推开,她回头,就看到男人一声红色的衣袍,丰神俊朗,脸上此刻也带着温软的笑意,俨然衣服新郎官的样子,她吃惊的捂住嘴巴,免得自己太过惊讶而叫出声来,眼睛湿润的看着他,心里已经被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看到这么一身装扮如果她还不明白那真的就是个笨蛋了,她没想到他居然会给她这样的一个惊喜。 “我的新娘,今天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哭可不好,你这美美的妆可不要毁了。”宫景卿上前搂住她,看到她眼里闪耀的泪光,疼惜的吻落下。 “你……你是怎么……想到要这样做的。”她声音有些模糊地问。 宫景卿抱着她,“之前我们没有拜堂,你是直接被送进了新房,现在我给你补办一个,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不是那给死的丞相之女,而是秦裴依这个人。” 她想要收住泪水的泛滥,却还是不争气的滑落,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这叫她怎能不感动? 抹去她的泪痕,他温柔地看着她,“走吧!我的妻,时辰可是到了。” 她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跟着他的脚步一起走,被宫景卿带到了王府的大厅时,她才发现为什么她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半个人影了,因为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大厅,大厅上摆满了宴席,她略微一瞄便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脸闪过,便被宫景卿带到了大厅的中央,她才发现上位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太后,另一个则是一脸威严的男人,看着太后时的目光却是写满了温情,而平时都是又蹦又跳停不下来的太后这会儿倒是安分的窝在男人的身边,她猜想着这应该就是威名的太上皇了。 “明,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媳妇儿。”天后笑容满面的给太上皇介绍她。 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被太上皇威严的目光一看,都不知道要干什么,知道宫景卿扯了扯她,她才回过神来,赶紧喊了声父皇母后,暗自想着,这太上皇即使退位了那帝王的气质还是不容忽视的。 太上皇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出了一句让她差点喷了的话,“好,终于解决了一个,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她汗颜,这太上皇真是‘风趣’ 她被旁边的喜娘披上了红盖头,听到耳边高声的吆喝,她不懂得这里的习俗,跟着宫景卿一起跪,一起拜,终于叩拜完毕,她被喜娘请去了喜房,这样的习俗倒是和中国的古代有些相似,新郎要在外面应付客人,喜娘把她带到房间里就出去了,她一个人待在屋里,心口砰砰的跳,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快,让她没时间考虑,现在静下来她终于有了时间考虑,也意识到了一点,新婚夫妻要做的事,顿时整个心情都紧张了,虽然以前他们之间也有过亲密动作,有几次也是擦枪走火,却从来没有真枪实弹的,这会儿脑子里胡思乱想成了一片。 过了一会儿她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门被打开的声音,因为看不到听觉反而更加的敏感,她放在两侧的手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来来回回几次还是调整不了急促的呼吸。 “出去吧!”他一声命令在房间的人都推了出去。 几个呼吸之间,她头上的红盖头已经被拿手,她却紧张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直到一只节骨分明的手伸到她面前,把她低垂着的头抬起来,对上那双认真且深情的黑眸,她蓦地觉得脸好烫,目光都不敢和他对上。 “破丫头也懂得害羞了。”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热气吹拂过耳边,带着点点的酒味,这若是平时她会反驳,现在她觉得没脸见人,脸上的热度不减反增。 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宫景卿忍不住在她嫣红的唇上啄了一口,牵起她走到桌边,上面已经摆了个酒杯,里面也是倒满了酒液。 他把其中一只杯子递给她,自己也拿起了一杯,她愣愣的跟着他交叉了手臂,喝下交杯酒,凉凉的酒液下肚,却生出了几丝燥热感。 “依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唯一的妻。”他认真地道,纯黑的眸注视着她,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嗯,我知道。”她伏在他的胸口,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科不要错过了。”本来认真地声音突然变了样,及其色情地说道。 她脸一红,却不拒绝,“夫君,你可要温柔点哦!”她故意给他抛了个媚眼,“人家可是第一次。” 宫景卿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振奋,迫不及待的抱起她,一边走向床铺,两眼都冒绿光了,“娘子,今晚可是夫君我期待已久的,定会好好地品尝的。” 她脸上泛起诱人的酡红,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不再多说,红唇凑上去堵住他,不让他又继续说出让她羞人的话的机会,在那放下的帘帐内,一声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断断续续的溢出,连那湛亮的月亮都羞涩地避入了云层中,春夜浓情蜜意正在加热…… (完) ------题外话------ 《盛宠》这一文终于完结了,四十万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写了将近半年了,其中因为个人关系更得慢,也断更了几天,感谢各位童鞋们一直以来的相伴,月凝真的很激动啊!完结了文文,终于也有空休息了,偷点小懒啦^o^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